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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伦孽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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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 00: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悖伦孽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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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那天一出门雪森就有点惶惑不安,他觉得右眼皮像让线牵动一样急促地跳动,也许那就是要出事的预感。雪慧是昨夜在台里做作目时给他的电话,说今天上午她在家休息。还在电话里极甜昵地说:“哥,我们快两天没见了。”雪森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心头如同撞上一只老鼠,扑腾扑腾地跳。
    晚上他便很早地上了床,正在客厅里沉浸在电视连续剧的妻子张青也就忍痛割爱,关了电视跟着上床。一上床,就把个身子直往他的怀里去,掀着光溜溜的大腿盘着了他,紧挨住那双手就往他的胯间探,嘴里头娇昵喃喃地说:“我好想啊。”
    “早上不是给你了吗?”雪森眼睛紧闭着说,也许一睁开眼他会把持不住,张青那赤裸的身子真的很诱惑。
    “做不够的,又让我们那儿子吵了。”张青这边说着,就将一张水津津的口递了过来,他噙住了女人两片嘴唇。
    女人在刹那间伸手也就紧搂住了他,身子那么扭动在空中,毛巾被让她拥到了一边,裸露了只穿着一件窄小的粉红色裤头的身子,样子极像一条美人鱼。
    雪森就摸着她的裤衩夸奖着:“好漂亮啊,那买的啊。”
    “前两天,在贵妇人,那内衣专卖店的老板娘还对顾客学说着:电视台的雪慧也在她那买的内裤,也是这个品牌。”一说到穿衣打扮,女人就变得津津乐道起来,那燃烧的情欲好像却消停了很多。
    “那老板认得你?”他问。
    “不认得,不过咱雪慧是名人啊。”女人说着。
    做名人真的好累,连穿着什么样子的底裤也让人说出来了。雪森这样想着,说:“你不要跟其他人一样瞎起哄。”他说着揽着她的身子就睡了。
    *******
    雪慧她家是住在一很高尚的住宅区里,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身居要责的高官,就是富甲一方的巨贾。
    楼道里静悄悄的,这个时候该走的人都走了。一开门,却见矮柜上新放上一个花篮。雪森上前看了看,又嗅了嗅,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他不大懂花,只识得其中的菊花、玫瑰、康乃馨,还有一种好像是郁金香,别的几种就不知名了。十几种颜色各异的鲜花,让一蓬叫不上名的细碎小白花云一样烘托着,格外漂亮。有了这花篮,客厅的气氛就完全不同了。
    雪慧开了门,看着她穿的是一件真丝的月白色衬衣,把一头黑发衬得黑油油的,却又挽了个头鬓儿在头上,斜斜地堕在一边,越发显得俏生生。下边却什么也没穿,她递给了他拖鞋,雪森伏下身换鞋,正对着了丰满的微微后翘臀部的扭动,心里就嗖地一阵麻酥。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下,就势把她一拉,她一个趔趄险些踩着了他的身子,才一迈腿,竟跌进了他怀里来,雪森将她的身子高高地举起,小腹正对着了他的嘴脸,他就把她双腿抱死。
    她的衬衣没有贴身,朝上一看,就看见了白胖胖的两个大乳,乳头却极小,暗红如豆。腾了手就要进去,她扭动着身子不让进入,脸上呈现着妩媚的笑意。这时她的目光迷离了,雪森知道这是美妙乐章的序曲,轻柔而幽远。迷离的目光越来越朦胧,越来越混沌,慢慢地变成了浓浓的雾霭,低低地飘浮在海面。
    她的眼睛轻轻地合上了,他有些激动,禁不住放下她的身子来,吻了她一下。她就伸出了舌头热烈地响应了。两个人越吻越动情,她的手就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雪森领会了她的意思,便抱着她软绵绵起不来的身子往卧室里去,她就喘了起来,咬着他的耳朵说:“我都好几天没有了。”
    她说着,眼睛又就闭上了,雪森把她平滩在床上,一只手把衬衣的扣子解脱,衬衣分开了,像一颗大的活的荔枝剥开了红的壳皮,里边是一堆玉一般的果肉。
    雪慧也不甘示弱,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朝他胯下那东西摸去,刚刚隔着长裤触及,骤觉那东西粗圆有加,旋即做害怕状地缩了手,娇嗔说:“一个子就起来了,我真的爱它不够。”说着就褪去了他的长裤,却如何也扯不下来。
    正在疑虑,忽见是那东西高高耸立,将裤子撑着怎么也卸这下来。还得他帮衬着,才能将那东西降服,连同那短裤一并褪掉。顿时那东西长长大大地跳了出来。
    她手捻着,竟然围它不过,伸过另一只手才围着了它,两个手掌便合捻着,摩抚不止,却又嘻嘻地笑着:“真是件活宝。”
    说着扶着他的那东西照她大腿尽头那让人销魂让人迷荡的地方缓缓覆将下去,怎奈缝儿忒窄,虽然她奋力相抵,把个屁股努力耸起也不得进入半寸。她便心急地胡乱摇晃着腰肢,香汗淋漓,雪森探手一摸。那地方湿了一片,淫水沿着屁股而下,将绣花的忱巾染得半湿。
    他只得翻身而起,把她的身子横摆在床沿上,她也会意,双腿就张得大大的,扯过忱巾衬在她的肥臀之下,将那个地方狠狠地暴突出来了。
    此刻他悬挂在雪慧大腿根的那东西感觉到她毛茸茸的下面似乎在咻咻吸动,还有一小肉块在娇娇浮起,单等着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就抹些淫水在那龟头上,用两个手指轻扶着根部,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只听见雪慧“嗳唷”地一声,身子顿时瘫软,再也没了声息。
    雪森将那东西紧紧相抵,虽还没尽根,却也似进入了仙人洞一般,四周让那温湿的暖肉包裹着,美快无比,也就身体不动,屁股不摇,与她亲吻着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一会儿,雪慧才如虫子一样地蠕动,她悬起了腰肢:“哥,再入一些。”
    他将她那双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上,奋力一迫,便抵着一块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东西,心中暗暗欢喜,耸身奋力再迫,她乐融融地承接着,将自己的双手托向腰际,让白皙的屁股高高悬起,口里咿呀地欢叫着。
    雪慧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像烟波浩渺的海面。这是他最熟稔的目光,一种无数次让他化作滚滚海浪的目光。雪森总是要促摸到她这种目光,才能真正满怀激情,不然他会觉得沮丧的。每次,他都这样地醉心品尝她那种无以言表的情绪变化。
    她早满脸润红,乌发纷乱,却坐起来说:“我给你变个姿势吧。”下床来爬在床沿,没有言语,只是气喘不止。雪慧一沾着边就大呼小叫,这是他所经历的,雪慧身上的痒痒肉特别多,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她经不起别人的撩搔。雪森顿时男人的征服欲大起,挺着腰际猛然抽送,抽则至首、送却尽根,竟数百下没有泄出半点,连自已都吃惊。
    这时,她的那里面一股滚烫的汁液喷将出来,他让那股汁液烫击得龟头猛抖,拚命地抵住她,一屈一张,体内那股激流便倾奔而出。他醉眼看着她如虫一样跌动,嘴唇抽搐,双目反白,猛地一声惊叫,窝在那里如死一般。
    回到了床上,她就赤裸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温存一会,就软软地瘫下了。她刚才太用功了,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和精神。
    雪森让她背对着,试着选择一个舒服的体位躺着,再轻轻地搂着她,手捧着她的乳房。他离不开她的乳房,不是让它贴着他的胸膛、脸庞、背脊,就是用手抚弄它。在雪森的眼中,这是她身上最动人、最神奇的地方。雪森很感动地抱起她,深情地亲吻着,手不闹了。让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她那湿润的嘴唇抒情地翕动着,散发着醇香的气息。脸上涸着淡淡的潮红,享受着男人的体贴。她的目光水一样地流泻着,让他仿佛自已沐浴在清澈的山泉里。
    雪森感觉这她已幻化成雾或云,在他呼吸吐纳之间同他融为了一体。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雪森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了动静,侧耳听听,又似乎没有了。他摇晃着雪慧,她睡意蒙胧地哼了一个,只是更加紧搂着他。
    门锁转动了几个,门开了,雪森被眼前的景象击晕了。一男子也像根木头一样定定地站了几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样的红,紧紧的有力的握着拳头,那面上的筋肉,突起了梭角。然后,他咆哮地冲上前,一把掀起了盖在他们身上的薄被,雪慧整个一丝不挂的身体就暴露出来,她让眼前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电击一般,整个人处在半痴半呆的状态中。
    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呼唤。接着软软倒进雪森的怀里,好像她用劲扎紧的肌肉,突然间完全崩溃开来。他再把地上的衣服、裙子、腰带、碎碎片片扔到了门外。尖声怪腔地叫着、骂着,揪自已的头发。杯子粉碎的声音,台灯击中床头柜的声音,一只拖鞋落到了雪森的脸上,电视遥控器则击中了雪慧赤裸的肩上。
    雪森觉得两条腿抖颤得很励害,他的手指头也逐渐地同时也确实地从那被子放忪,抓不牢了。他的两耳嗡嗡地叫,耳朵里发出了尖音和幽灵之音,脑了里翻转昏旋,眼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般的朦胧鬼影,于是他长叹一声,就心碎地坠下,向着那鬼影的怀抱中投去。
    “你们就这么恬不知耻,从那时起就有这事。”他愤愤地说,和平时不同,是他那铜钟般的嗓子现在像打雷一样,而且有点沙哑。
    雪森捞起那薄被覆盖在雪慧的身上,自已赤条条地到了浴室拿了条浴巾盘绕在腰间。雪森挽着他的臂膀让他到外面,他奋力一甩,雪森一个蹒跚,险些站不住脚跟,雪慧这时一声尖叫,腾起一个赤裸的身子扶住了他。见雪慧不顾一切地袒护着雪森,他那模样更是气得紫涨了面皮,龇牙露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时,雪慧才感觉到自已身无寸缕,就到衣柜里拿出衣服,边穿边说:“事已至此,要离婚你就说。我也不多费一句,只是我求你这事别张扬出去。”
    雪森急急在客厅里穿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就见雪慧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对他说:“你走吧。我收拾些东西也回家。”
    雪森望着他那个妹婿,他的脸上红通通的,像火烧的肉皮一样。他的脸上有一点奇怪的笑法,这种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气得厉害,谁也笑不出这样。如同一条丧家之犬,雪森逃也似的离开了雪慧家里。
    雪森跟妹妹雪慧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雪慧十六岁的时候,他们唯一的亲人奶奶也离开了人世。从那时起,就是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地生活在这世界里,那时他已经十九了,是个发育得很充分的高个男生。有一个象鸽蛋那么大的喉结,那双骨节突出、苍劲有力的手张开来,也有扇子那么大,学校里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见识过他在中学生蓝球联赛大出风头的投蓝英姿,并且几乎都迷恋上了他。
    但雪森还是结束了学生时代,他进了一家做拖鞋的国营厂,在那地方挣着微薄的工资维持他跟小妹的生活。雪慧被挑选上了戏校,那时的她,胸膛上装饰着一对由于青春的催促而突出来的鼓蓬蓬的乳房,臀部圆圆地鼓起来,腰细细的,头发象波浪一档滑腻柔软,又象带雨的云彩一样黑。她的妩媚,优雅自然的举止,加上几分天真的娇羞,自有特殊的迷人力量。
    雪森的学徒工资根本无法维持两个人日常的生活,于是他在工余之际便学了裁缝,在所有亲戚那里借了钱购置一台上海牌的缝纫机。不到两年,他已是那一带小有名气的裁缝师傅。
    雪森特别擅长女式服装,他的衣服以时髦新颖而着称。
    而雪慧也全心全意地训练好她的柔软得像花枝一样的腿儿。她的确竭尽所能,颇有成就,开始能在戏台上演出一些不大重要的角色,她在戏台上真象一株海棠似的袅娜,一种女英雄的轩昂气慨,含嗔带怒里蕴藏着微笑,眉宇间又透露着脉脉的深情。她的唱词也很低回婉转。还有那武打功夫,在台上简直变成天女的舞蹈,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只看见她的翩翩影子,偶有一声娇柔的叱咤,不由得会使人心里战栗。
    她卸妆下台以后,便有许多年轻人疯狂地追踪上去,大慨想认识一下她的本来面目,但是她已经让哥哥接走了。
    父母亲留给他们仅有的就是这处小院子,昔日的豪华只剩下一些残影,高墙深院,红漆早已剥落。石缝间长着叫不出名的小草,是潮湿的地方,就生着厚厚的青苔。三月里的一天,天气晴朗,小院里一片芬芳。几天前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空气中依然能感觉到的几分潮湿。
    他们有一表姐赵丽出嫁就在对门,她时常在他家里走动,有时帮着他捎把菜带个酱油什么的,也在他们的井台上洗衣服,要知道那时不是每个家里都有井的。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落,充满朝气,活脱是一头健壮的小母马。
    在后天井的厨房里,雪森正洗涮着饭后的碗筷,从那宽敞的窗口能见到丽姐正在井台上提水。很扑拙的一口深井,整块古老的岩石凿出圆圆的井口。镶着磨秃了的花边,井沿上年长日久,被井绳磨出一道道深痕。鲜绿色的青苔和黛黑色的苍藓将井壁打扮得分外妖艳。
    他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背影的曲线。丽姐属于那种丰腴的女人,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臀部仿佛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是隔着一层衣服,他仍然感到一种犯罪的恐惧。但他还是磨磨蹭蹭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没话找话地说。
    由于她是蹲着洗衣服,不时要转身仰起头,大口地喘着气答他,从她敝着的衣领里,她那两只结实的奶子,正像一对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着。雪森对于女性的身体,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情不自禁地看着那双奶子。
    雪森的身体与肌肉都发展到年岁前边去。二十岁已经很大很高,虽然肢体还没有铸成一定的格局,可是象个大人了,一个脸上身上都带有天真淘气的样子的大人。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偷看,如果让丽姐知道了,将是多么地不光彩。一阵由衷的歉意打心底里窜出来。丽姐的衣服都是让他做的,包括她的丈夫,他也会将剩余的布料为她的儿子做一件上衣,或给她做件内衣、裤衩。从没要她的钱,她也常来帮他干些熨衣服、纳钮扣之类的细活。
    院子里的通体被烈日普照,还没到了夏天,雪森还是浑身烧燥地难受。他就脱光了长衫,褪掉长裤,只穿件短裤头仰八叉倒在凉席上。
    表姐赵丽胸前的那两团肉峰以及她那丰腴迷人的女隆胴体,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挥之不去经常地出现在他的梦中。一觉醒来,他发觉了身下有了凉滑滑的东西,方才倏忽记得梦中有过幸福的故事发生。急切间起身看视,裤衩上床单上有了一些异味的斑点。他翻身躺下,努力回味着梦中的一些零星片段。
    但就在这时,门偏被推了开来,接着有软软的起落声,地面发出吱吱咯咯的节奏,同时有一股浓烈的香气袭来。而眼前却是一团翡翠的绿影,一脸很狐很狐的媚态。雪森针剌一般先夹紧了双腿,就一个肉团跳坐起来。
    香气更是浓烈地剌激了他的鼻子了,更听见她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丽姐一步一步挪近来,挺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宽大的软缎袖口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在骤然间触贴到了他的手。雪森看着女人微闭双眼等着他的赤身几乎要在那一触间软瘫下去的神色,狮子一般地跳下床来。
    “雪慧已经上学了。”她轻声地说。
    “雪慧上学了。”他唯唯呐呐地跟着说。雪森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披着一袭薄纱似春衫的她,春意荡漾,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在她充满暗示的目光下,雪森感到十分地迫切不分地不自然。他的心跳也咚咚地快起来了。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侧。他感到不自然的同时,她也产生了同样别扭感觉。
    这个燥热的午后,本来该发生点什么事来,但却没有。那时候,已经有人过来做衣服了,当雪森急忙套起长裤时,他注意到这妇人对我说时的媚眼和已经探出在口唇之外的舌尖。
    那天下午雪森烦燥不安地趴在缝纫机上,神差鬼错地把件衣服做得惨不忍睹。他愤慨地将它扔到了一边,随便找块布料没意识地缝了件女人的内裤,这件窄小的三角裤让他平静了很多,他一口气不停地赴缝了几条,却是越来越轻薄,越来越是狭窄。而且还别出心裁地缀上了花边,一想到这东西将紧包紧裹住在女人的那地方,雪森不禁又神驰神往。以致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对女人的内裤有种情有独钟的感觉。
    雪慧回家了,她除了早上到戏校学戏外,其余的时间还跟她的同龄人一样上高中。她那已经很早熟的身子使她在同伴中总显得鹤立鸡群。而嘴里正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样舔着一根赤豆冰棒。见到那些很鲜艳的内裤不禁眼前一亮,上前就挑起来一件:“哥,这都是我的吗?”
    “当然,都给你做的。”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他只能这样说。
    那些日子里,无论是用拳头捶打自已的脑袋,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咒骂自已,雪森都发现自已没办法平静下来。他的脑子里总是为那天下午的事情追悔莫及,回到自已的房间,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狗一样,没头没脑地到处乱窜。
    他为自已做过的这件蠢事,已后悔了无数次。可是他还是无可奈何地向着挂在那里的一件件女人的衣服走过去,当他解开扣死的裤带,掏出自已那东西,面对眼前瑟瑟作响微微飘动的那件衣服,他忍不住要哭出声来。雪森腾出左手,紧紧地压迫自已的下身,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伴随着巨大的幸福和沮丧,把他整个淹没了。火山一样的岩浆正从他的身体里喷出来。
    赵丽的丈夫王荣文是一个大她七岁的中学教师,常常梳理着光滑的头挟个很旧的皮包从巷里走到学校。有时,也会在晚饭后踱到他们家叹一杯茶。他来了,眼睛就不住地往雪慧的身上转。
    雪慧已经圆鼓起来的乳房,以及那尖硬的乳尖,十分耀眼地顶在轻薄的衣衫上。
    对于这么一个很老了的男人,雪慧也流露出不该有的轻薄神情。她直截了当地看着他色迷迷的眼睛,还立即情场老手似地向他挤了挤眼睛,不加任何掩饰地挑逗他。
    他像触电一样,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又好像做贼让人当场抓住,脸色顿时发绿发青。他的过份的失态,让雪慧感到莫名其妙。雪慧喜欢让人吃惊,尤其是喜欢让男人吃惊,她喜欢男人为她的举止言谈目瞪口呆。
    雪慧的不在乎的举止让他很不自在。“阿慧快十八了吧。”王荣文手扣着茶杯子问。
    “还没,不过快了。”雪慧对着他一个笑脸,就滑出欢快的步子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雪慧不知做什么地边做边唱起了戏曲,那声音清澈嘹亮悠远激昂。
    邻居的人有一传说,说是上夜听雪慧唱戏曲,下半夜就听丽姐哼无字词。雪慧晚饭之后无论是洗澡洗衣服都喜欢唱上一曲,而丽姐却是要去了上床,一挨上她男人就情不自禁地呻吟着,从不怕害羞不加掩饰。
    那时候没有电视,就是雪慧她们剧团的演出也是只能逢年过节或有重大庆典才会有的。人们除了在茶除饭后围坐一堆,说些街头巷尾的奇闻异趣,就是拿女人排遣这沉长的夜晚。丽姐作为这一带最亮丽的女人,自然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对象。而雪慧比她表姐有过而无不及,更是常让人们论尽了头足。
    王荣文的目光也随着雪慧的身影进了房间里,嘴里却也没闲着跟雪森搭讪:“雪慧还跟你住一房里。”
    “是啊,现在对面房放了铺床,更是没地方了。”这院子并不小,但只有东西两厢房。好在旧时的厢房相对狭长,就在中间隔着一木板,前后放着两张床。
    他就说:“雪慧大了,该让她搬出来。虽说是兄妹,但终究是男女。”雪森只能唯唯呐呐地像鸡琢米般地点着头。这时,丽姐也就过来,赴上了这话,跟着说:“那也得看人家雪慧,她从小就没胆子。”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里间的雪慧就冲口而出。丽姐搬过小凳子,捞起了一件衣服在那纳着扣子。“你倒是回家啊,儿子还没睡哪。”她说着随着她手上针线的起落,那袖子就往上绾,一绾竟绾到了肩膀,一条完整的肉藕就白生生亮在他的面前,且又扬了起来,雪森就看到了胳肢窝里有一丛锦绣的毛,一时神情恍惚。
    “是啊,我要走了,还有一堆作业。你可别太晚了。”王荣文说着就起了身,还朝间里探了探头。
    “知道了,我就知你事多。”她嘎地一笑,忙耸肩把口收了,眼睛扑扑地闪。她一抬头,正好和我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她十分轻薄地做了一个表情,雪森在她的引诱下,自已的眼睛也不安分地亮了起来。
    雪慧从房间里出来了,对他说:“哥,我找同学去了。”雪森就吩咐着她别玩得太晚。丽姐对着雪慧的背影说:“慧妹那身衣服好漂亮的,我也要做一身。”
    “好啊,我这刚有剩下的布料。”他赴忙说。
    她就扔掉了手上的衣服,立起身来:“你给我量身子啊,我要紧身的。”
    我就拿着尺子和纸笔,对着她的身子比划。一条软尺在他的手上,在她个曲曲折折,玲珑起伏的身子游走着,到了她高耸的胸间就停住不动了,手触到的是一陀热腾腾肉呼呼的地方,便不禁在那儿揣摸起来。
    她轻轻地啊了一声,一个头就顶在他的肩膀上,嘴里格格浪笑着:“我就知你小子不老实,你小子不老实。”她的身体好像剔了骨头似的,撑了几次撑不稳,踮了腿往上举,她的腰身就拉细拉长,明明白白显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后腰。
    他才扶了一下她要倒下的身子,那身子却下边安了轴儿似的倒在了他的怀里。雪森一反腕儿搂了,两只口不容分说地粘合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只有鼻子喘动粗气。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她挣脱开,径直就往房间里去。雪森也就尾随着她。丽姐对于他能跟着进入房间里感到满意。他的小心翼翼,同样让她感到兴奋和胆大。
    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恣态,打量着不知所措的表弟,然后走到了他的床前,十分放肆地脱掉衣服。她一件接着一件慢慢地脱着,脱一件,往床上扔一件,然后赤条条地站在那,不动声色地让他尽情欣赏。
    雪森意识到自已正受到了鼓励,突然克制不住自已的冲动,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十分笨拙地抱着了她,十分笨拙地在她的身上胡乱摸起来。他显然吓了她一跳,但是这种结局也是她希望发生的。
    她有些紧张,更有些兴奋。她任凭他在她的身上怎么摸来摸去,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疾走如飞,一手斜插入胸,把握揉搓,另一手如蛇游动,直取她的下身。摸着肉鼓鼓的地方,爱不释手。丽姐的脸血涌如潮,深深地喘起了粗气,同时她的手也在他的背上抚摸着。雪森的那东西急不可耐,在她的胯间乱戳,逗得她伸手探进了他的裤裆捻了那东西,那东西一挨她的手,似乎吃醉了酒的和尚,怒发冲冠,就像搭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没办法控制自已的冲动,他突然粗暴地将她推翻在床上。她羞愧难当,用手紧挡着脸,下边的屁股依旧摇摆不停,恰如风中扬柳,风骚万状。
    雪森一时琢磨不透,那东西滑来滑去,就是不得入内,也就掰开了她的双腿,加了些蛮力,挺身冲下,将硕大的东西直插她嫩生生的大腿中间,那知因慌不择路,竟抵进了她的尿道口那里头,痛得她惊呼一声。这时的她秀眉微闪,娇柔容粉面。用手扶着,引着那东西朝她的大腿尽头。只听见秃的一声就连根没入,丝毫无阻。
    她是空前的疯张,把他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欲勃发,好一番生死大战,抵命相搏,汗气蒸腾,喘如牛,浑身的肉皮子都紧绷级地变了颜色,血涨得个身憋得慌,恨不得一刀子让它流出来流尽。
    丽姐在穿回自已的衣服时充满深情地说:“那个女人嫁了你真有福份。”
    “什么意思。”他迷悯地问。
    “你不知吗,你那东西好有劲,还那么粗壮。”她没半点的害羞。雪森让她说得有点沾沾自喜了,朝自已的下身望着,那东西已软绵绵的像滩烂泥。“是头一次吧。”她悄脸含春地问他。他不知该怎样回她,只是点着头,她又过来,抱着他的裸体,嘴就在雪森的脸上乱琢乱啃,口里叫唤着:“我好喜欢啊,我好喜欢。”
    [二]
    表姐赵丽和雪森有了第一次之后,过来他们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密、次数也就越来越多。雪森惊叹于女人偷起情来那种无所忌惮和胆大妄为,他在她的身上结束了小男孩的历史,也标志着他做为男人性的成熟。
    那天他过去了她家,见王荣文正和朋友喝茶聊天,他听着他们说得暧昧,而且句句不离女人裙下之乐,无非那家女人姿色颇佳,床榻之间又极尽淫荡,每每怨恨其男人短小而又不持久,独生暗咬银牙。又是谁家的女人虽是久旷怨妇,却那地方狭小,紧涩而难进入。说至兴致来了,两人都捧腹大笑,丽姐一旁见两人酣笑,也就拿眼对雪森直溜溜地瞟来,跟着略一动,裙缝里白生生玉莹莹的两条大腿隐约可见。那朋友又拿出了两幅画来,上面尽是男女交媾时的姿势。
    二人指着画中的女子,品头论足。赵丽刚好续了水过来,不知画里究竟是些什么,接过那画看着,就见画中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蹲坐在男人的腰间,手却自已扪着自已的乳房,还做着上下拱窜的动作。她就满面绯红,嗔着说:“那儿来的,怎会有这污秽的画啊。”
    荣文说:“你知那姿态吗,这有个名,是羊油倒浇。”
    那朋友指着画说:“你们看,这里的女人拱身向前,男人身体在她的肥臀后面,以那东西投到她的地方。这叫隔山取火。这方法需要男人双手揽牢着女人的屁股,前紧拉后冲撞,一挑一剌,那妙境真的无以言表。”
    丽姐也就凑上前看了,讪笑着说:“这般活计,女人可真的消受不了。男人那东西,直抵到内,不会穿膛破肚,剌进小腹。”
    说得三个男人哈哈大笑着。
    ********
    人一老了,觉也就少了好多,老吴便早早起身开了铺子,搬出一张凉椅沏上工夫茶,便在铺前悠悠自得地品尝着。这一刻不是做生意的时候,但却是人们最为忙碌紧张的时候,大人要上班,小孩要上学,来来往往的人都显得急匆匆,也是老吴最为欣赏的一道风景。
    最早上学的是最小的学生,而最小的学生却驼着最重的书包。那些中学生就轻忪得多,又是骑着车又只是薄薄的书包,有的干脆连书包都不带就只堵着几本书在裤袋里。那些夹着皮包慢悠悠迈着四平八稳步子的肯定是坐机关的,而打工的则骑着车横冲直撞追赴着时间。
    老吴一泡茶吃得差不多了,才有那上市的主妇们经过,她们有的身体臃肿走动着浑身的积肉乱料,有那风情万种眼角尽舍春意的少妇,有挺着笔直腰杆目不斜视的端庄妇人从他的面前一一经过。
    太阳那么大、那么红、那么圆,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鲜艳的玟瑰红的细鳞片,于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驳迷漓,象火焰一样闪动着点点光芒。
    雪森啾准王荣文该上学校去了,就急急地往对面他们家去,才要叫门,丽姐情焰灼灼地迎了出来,也不说话就一把扑到了他的身上,雪森的怀中就跌进了个浑身上下不着一丝一线,面粉团一般的妙人儿。
    低下头朝她的酥胸一连亲咂了好几个,才说:“想死我了,你这骚样也熬不住吧。”就把她细软的腰搂住了,放到了她的床中去。
    “我猜着你早上一准来,我都为着你收拾好了。”她说,随即他自已将身上那已是大大长长的东西掏掳出来,就挨向了她的那一处。
    她捻着那东西,忍不住滑溜溜地降下身子,张口就啄住了,舌头漫无边际卷动,绕着龟梭百般摩荡,吃着唧唧有味。
    雪森的心里已是烈焰腾起,捧着她的一张粉脸,一边挡着一边推着,任那东西在她的嘴里头进进出出。手却在她肥大的屁股揣摸不止,又勾起她的脖颈去先那肉蓬蓬的一对乳房。间歇把根手指探向她那一处毛绒绒的地方,只觉得光滑如锦,直得了洞里,却是曲径通幽、紧狭腻柔,渐渐生出了些润滑的淫液,就说:“等不及了吧?”
    丽姐正将那东西吞得尽兴,如痴如醉间如何能回答,只是把那脑袋鸡琢米似的点了点。窗外早间的日头亮堂堂,他从没如此真切细彻地见识女人的胴体,真是肌肤聚雪、黑发裁云。看着他唾涎涟涟,急切间说:“好了,给我吧。”
    她双目紧闭着,也不言语,这边才吐出他的东西,下面却就张开了大腿,见她那付骚兴兴的样子,雪森欲火难耐,扶住那东西推起她的一只玉腿,对着半露出来的红鲜鲜地方,斜剌间对准花瓣便入,她轻呀了一声,那一条玉腿也跟着一跃而起,让他给促住了,扛架着就抽送起来。雪森没敢怠慢,将自已的臀部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冲一撞地大送大提,在她的花蕊深处满内乱搅,如搅辘轳一般。
    没会儿功夫,丽姐嫌不过瘾,就要他坐在她家木制的沙发上,自已则分开两条了两条嫩白的大腿,他就见着她那一处如花苞欲放的地方正一翕一扣,液露融融,淫水如同蜗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对着他的那东西。
    她战颠颠地跨了上来,掰开玉股,随即旋动肥臀,将她那湿漉漉的地方照准就套,雪森略一用力,那东西似长了眼一样,熟门熟路,已唧的一声滑将进去,龟头就没入她的洞里,霎时,淫水淋漓顺着茎柄流了下来。她手按着他的两胯,跟着扭动着肥臀颠簸不休,这时的她的确春情勃发,那一处已是涌出涓涓细流,揩抹了一回,柔腻无比,他也是淫火甚炽,把自已那东西挥舞得虎虎生风,把她的那一处弄得唧唧有声,似猪咂槽水般生响。
    丽姐还低头去看那一处的碰撞相击,对着他那东西的出入之势竟伸出手指,套着那东西任它在她的手指间穿插进退,淫水汩汩而出,她那手指却是捉不牢把不住。
    他只觉得她那一处地方一阵紧含,龟头也跟着热麻痕痒,她也叫了一声,那沙发就一下一下往门口拥动,最后顶住了房门,“咚”的一声,把两人都闪了一下,她的头窝在那里,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着说:“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
    双腿竟蹬住了房门,房门就发出哐哐的响动,身子撞落了挂在墙上的一张条幅,哗哗啦啦掉下来盖住了他们,她说:“字画烂了。”雪森也说:“字画烂了。”但他们谁也并没有动手去收拾那字画。
    雪森射精的时候,丽姐的那下面已是酥麻无比,经那热辣辣的精液一剌激,随即一哆嗦,情不自禁地自个也跟着甩出了好多阴精出来,她不禁娇声啼哦着,紧夹着男子的双股久久不曾放开,手指却把他的后背抓出许多道痕迹。
    雪森是不敢耽搁太久,出得她的门,见老吴的茶炉子已聚了好些人,孙寡妇是少不了的,还有她的那个智力有障的儿子,正自顾在阴沟那里看着蚂蚁搬家。
    暴牙李,还有补鞋的三儿,三儿照例高卷着袖子,把他的那个亮皑皑的手表无时不刻地展现在人面前,都是些长舌的妇人和闲着无所事事的老头儿,他们打发日子的方式就是东家长西家短,惟恐天下太平没了扯话的题目。
    雪森过去打趣地逗着三儿:“三儿,几点了?”
    “你自个瞧吧。”三儿把手表伸到他鼻子底下,三儿总弄不明白那长短几根针跟那些数字的关系。
    雪森寻不着矮凳子就蹲到了地面上,老吴就招呼着他:“雪森闲着哪。”
    “上的是下午的班。”他回应着,凑上前要了一杯茶喝了。
    “这般早就到你表姐家啊,别吵了她俩公婆的好觉。”孙寡妇说,脸上就泛着怪怪的笑。
    三儿也凑趣地说:“要是我,有那么水灵的媳妇,每日里都懒得起床来。”
    “年轻人,可得爱惜自个的身子骨。”老吴对雪森低着声说。
    他疑惑般地对着他那张苍老的脸,心里却如同晴天的霹雳般,震荡得目瞪口呆。
    “老伯岁数大了,没见过也听得多了,打我眼前飞过的蚊子我都能分辩出公母。”老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每句都像针一样扎到雪森的心窝里。
    赵丽送走了雪森,从暖瓶里倒出少许热水,把她的下身试擦了一番。就一个人软软地躺到了床上,只觉得心疾力乏,懒懒的不愿动弹,双腿也因为绷得久了好像抽了筋一样。
    她就这样赤膊着身子,只在下身那一处垫着一块手帕,让那些她心爱的东西回流出来,好讨厌啊得怎么流不完了,她心里头说,脸上却喜悦之色不溢于表,年轻的男人真好,就是喷射出来的那东西也这么浓稠。而且她的这个八辈子也打不着杆的表弟那东西更是少有的硕大,让她真正地领略到了男人的强健和性的乐趣。
    赵丽是在她十八岁那年破的身子,经手的是王荣文,那时他是她的班主任。如同所有喜欢幻想的女孩子一样,老师在她的心中是神圣的,那怕像王荣文这样貌不出众言不惊人的男人,而赵丽却是那种趾高气扬,无论在那一地方也想着法子出人头地的女生。
    何况那时的她确有持人的资本,她的脸蛋姣得像出水的芙蓉,站在其她女生跟前高出半个头来,腿更长了,腰枝更加柔软更有弹性了,两条粗黑的辫子再也遮不住胸脯,那两陀馍头形的东西似乎也耐不住姑娘对它的束缚,鼓胀胀的,像是要撑破她的衫子。
    那时王荣文对她可谓是处心积虑,他先是投其所好让赵丽当了班长,这使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且老总是在她的试卷上加分,有时,考试时,他会久久地俳徊在她的旁边,还趴下头在她的耳边里说出了答案来。这不仅让她心中感激,而且体会到了成熟男子温柔细致的关怀。
    课堂上老师正在喋喋不休地讲着什么,而在他的眼皮底下,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赵丽的声浪显得格外枭枭,她一面向跟她同坐的同学倾吐着什么,一面拈着一支笔在白嫩的手指舞弄,态度镇静。
    她的一对略大的黑眼睛在浓而长的睫毛下活泼地溜转,照旧蕴含着媚、怨、慵几样不同的摄人心魄的魅力,她弯弯的细眉有时微皱,便有无限的幽怨,动人怜悯,但此时眉尖稍稍挑起却又是俊爽英勇的气慨,因为说话太急了些,又可见到她的圆软的乳峰在白衬衫下一起一伏地跳动。
    从讲台往下窥视着的王荣文,他的眼睛肆无顾忌地在赵丽的身上游走,心里充满着即将征服一个女人时特有的兴奋,使他真的有点不能自恃。此刻他的一只右手一只左手象两匹暴戾的猛兽互相扭缠,在疯狂的对搏中你揪我压,使得手指关节间发出轧碎核桃一般的脆响,手上所奔现的激动是那种狂热的感情,那样抽搐痉挛的相扭揪缠,他正把自已的全部激情一齐驱上手指,免得压抑在体内胀裂了心胸。
    太阳的光象很快展开来的折扇一样射进来,照在窗子上,把它的形影迷潆潆毫无光彩地映在了室内的地板上,和煦的阳光照在赵丽的头上,闪耀在她的头发上,只见温暧的光芒里面微细的尘土在上下飞扬,这样赵丽便迷糊地象在她的身上套着光环。
    终于她转过了头来,他们互相窥视着,只感到两个人的内心有一种共同的渴求,一种共同的忐忑不安的焦灼的心情。王荣文为那明亮的眼睛所陶醉,谁要是这样面对面地互相凝望着,谁就把自已的心给了对方,而且这颗心将被禁锢在对方的眼睛里。
    赵丽也一样,望着他那双眼睛,让她忘悼了整个世界,在那眼睛里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喜悦、欢乐和幸福的世界。
    班上的同学都下到操场做课间操,王荣文把她留了下来,他心急火撩地等着其他同学磨蹭直到只存下他们两个,就招呼赵丽往山上去,老榕树边他将赵丽的手握住,他全身颤动着,他的背上流着一股热气,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赵丽把手背往上凑了凑,他吻着象一块棉花般柔软的手,另一只手就绕到了她的背后,并把嘴唇送到了她的嘴上。
    赵丽的脸上,身上让热气包围了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只听见自已的心房在跳动,王荣文将全身的力量全加在她的唇上。她紧紧搂住他,好象两个人已化作一体,他的唇热烈有力地往下压,赵丽的嘴唇香软柔腻使劲地往上凑和。
    他的手脚全凉了无意识地往前躬了躬身,把嘴唇更严密的、滚烫的往下扣,她的眼睛紧闭着身手仰着紧靠着他。一番石破天惊的缠绵,只见赵丽波光潋滟秋水盈盈,刚刚经过一阵吮吸的嘴唇允血地红红润润,吹拂着生命的气息。
    两个人情意末尽相携着就往小径中走去,王荣文就指着那一片树林子问:“你知道都说那地方是什么吗?”赵丽就不解地摇着头:“反正不会是好听的。”
    “人说这里边上的草皮都让男女的淫液浸透着,难怪这里的草这么丰盛。”王荣文说了,赵丽就抗议着:“我不听,这么地色情。”
    “有个对子就说这里的。听着啊,树林深处情意长,岩石底下幽梦多。”说完扯着他的手朝前面指点着:“这对子就说这些。”
    赵丽随他的手的方向望去,就见着不远的一丛树下有那么一对男女,女的半跪半蹲将头埋在男的小腹处,滋滋不倦呜嘬有声。她猛地醒悟,知道他们在做着什么,不禁吃吃地笑了起来,心也跟着慌乱着,紧搂着王荣文腰中的手便缠得更紧,王荣文乘势拉着她在一棵树底的石块中坐下,她就整个身子趴在他的怀中,扳过她的头两个身子就搂作一块,一时坠入了忘情的境界。
    王荣文把赵丽个身儿摆弄得如猫儿、狗儿一般,她浑身颤料着,使得那树也哗哗地摇着、响着,惹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朝这边张望着。赵丽就将面贴住在他的怀中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埋下头来:“别让他们瞧见脸。”
    王荣文便接着将脸凑了过去,两个更是亲咂到了一堆,四只手并不闲着,互相摸索了起来。他碰到了赵丽肉鼓鼓的两只奶子,那奶子是尖锥样的,象拨地而起的两座山峰,乳头软软的、湿湿的,三摸二摸,便象小兔子一样在手底下蹦蹦跳跳变得突出发硬,跟着手就向下滑,滑过平平展展连一个皱褶都没有的一片平川,就让腰带隔住了,手指像瞎了眼的虫子,在那里急得不知所措,胡乱地钻探着。
    赵丽才吸住一口气,让那肚子陷下一些,手指就受到了鼓舞勇往直前,爬到了稀稀拉拉几根毛形成的一个细细长条,把个女人火辣辣、热烫烫的一处尽致地突现在他的手里。赵丽那曾受过如此这般的逗弄,只有娇喘呢喃、紧搂萎缩的份儿,早已不知心在何处、身在何方,该做什么,不知所措之间,撞到了他裤裆间那隆起的一堆儿,心慌意乱之间摸也不是,捻也不敢,只是动也不敢动地用手肋顶着它。
    直到响彻上课的呤声响彻时,他们才如梦初醒从情意绵绵之中分开了身子,赵丽惊慌失措地忙着抖落了身上的树叶,沾在衣衫中的草屑,而裙衫更是零乱不堪,上衣领间的几个钮扣被解开,乳罩也被挪动了位置,下面的裤衩欲脱末脱缠在大腿根上,整个身体狼狈不慷,幸好他帮着她整理,等到了教室,全班同学已经各自坐好,赵丽感觉到他们的眼光都怪怪地,好象全把她看透似的。就象一只受了惊吓的小母鹿眼中含着被追捕时的恐慌神色。
    那天的晚上,赵丽穿着无袖及膝的白底蓝花裙,裙子的胸腹部都紧绷着,那种薄薄的纯棉面料体紧贴在膨胀的肉体上,让她有些快点解脱的渴望。她正在自觉或不自觉地预谋着某种游戏,这种游戏远比课堂上那些数学公式或定理更加有趣。
    整个校园已失却了往早的喧哗,有的是寂静,鸟儿在唱着歌,那嘹亮的嗓子天真地、欢乐地唱着。王荣文是独自住在学校里的单身宿舍,平时有些时候,赵丽会跟其她的女生帮他收拾房间,换洗被褥。但像今天这样独自一个,而且是在夜晚却从末曾有过。
    王荣文是高兴地欢迎她的到来,他那头发刚修整过并涂了少许的发油,闪着润泽的光亮,脸上则是经过努力而镇定下来的笑容。这让赵丽生出莫名的兴奋,好像她们间的位置颠倒过来了一样。
    他把一样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是块很稀罕的巧克力糖,赵丽一声不吭地剥掉锡纸,咬到了嘴里,王荣文伸过脸去,咬住了她留在嘴外面的那一截。
    他们紧紧相拥,彼此吻啮着放肆地喘息。随即他把赵丽就掳到了床上,自己站立在床边手忙脚乱地脱着衣服,当他赤膊着身子爬到了床上时,赵丽只知他的气息渐渐变粗,一股温热的气流喷到了她的脸上。
    对于男人赤裸的躺体赵丽并不陌生,夏日里满大街她都见过,也曾有过走神向往的片刻,但从末有过如此相近、如此直接的时候,一种神秘的肉体感应惊悚地降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内裤让他脱掉了,她就觉得没有了下边的紧缩有点不习惯,她半推半就地扭昵着,只觉得下面那一处男人的东西正坚锐无比地迫近,她惶然不知所措,对着那不着边际胡乱顶撞的家伙该怎样帮着,只能努力扩张自己的大腿。
    接着,他的手指拨开了她还不那么茂密的耻毛,掀开了她那一处丰盈的小花辨,一阵揪心裂肺的疼痛使她不禁惊叫起来,双手不知那来那么大的气力,一下就把他的身体掀起。
    面对着目瞪口呆的他,她的心里也不禁生出好多的歉意,她扑到了他赤裸厚实的胸膛上。她偷眼溜了一下他胯间的那家伙,见那龟状的头儿正淋湿湿地悬挂着,而且还伴有少许的血丝。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男人张牙舞爪的阳具,粗硬坚挺使她怦然心动,心中又再一次感到了焦灼,她又再躺了下去,这一次把大腿屈膝张开,他再一次进入时,比刚才顺利得多,赵丽也有了种令人发狂的激动,一连窜的晕眩和跌宕,尽管还是有点痛感,但流出的好些淫液使她减轻了好些。她感觉到自己正流淌在一条从末经历过的河中,她被自己溺水而死的喘息声所惊摄。
    赵丽正苦尽甘来食而知味时,她已经领略到了憧憬好久的那男欢女爱时的畅快。王荣文却又倾渲而注,她只知那下面在一阵激越爽快之中,就空荡荡的无处着落,这使她更加急迫地蠕动着屁股,还将腰肢扭起凑合着他,一双眼睛热切地对着他。
    王荣文的那一根东西正在她的里面悄悄退却着,当它脱落的时候,随着也带出了好些浓稠的精液,而且还渗着丝丝红渍。赵丽惊讶地面对那些汁液,任凭它是顺着她的屁腿渗流到床单上,王荣文才慌乱地拿着忱巾,捂到了她的那一处。
    王荣文对着床上这具起伏曲折的胴体,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他清楚这女孩子已经让他打上了烙印,如同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使命一样,他的脸浮起着惬意的笑容。
    第二天,他知道赵丽请了病假时,心里不禁暗暗吃惊。他赴忙买了些水果奶粉就到了赵丽家,到了她家时,他还一颗心忐忑不安地不知迎接他的是什么事。
    赵丽的母亲把他迎进了门,并陪着他上了阁楼,那是她们姐妹俩的闺房,对于赵丽的老师能亲自到她们家中探病,老人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感激。
    上午的阳光还没那么热烈,阁楼里的光线晦暗朦胧,他看到了墙壁上三个女孩子放大了的照片,其中也有赵丽,赵妈妈就上前指点让他看,都是她的女儿,赵丽最大,王荣文看着,她们都有一双眼睛又圆又大,眸子黑得发蓝,从小便是一个美人胚子。
    王荣文心急火燎地等到她母亲离去时,急切地问:“怎么一回事?”
    “没事啊,只是我害怕让人看出来了。”赵丽也没起身,呆在被子里说。
    “傻孩子,这怎么会呢。”终于他一颗心如释重负地放下了,又为赵丽那娇憨动人的神态暗然心动,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在缓缓飘浮,他说不出这气息是甜的是香,只觉得它温馨醉人,激得他本来已疲倦的大脑蓦然兴奋起来,体内轰然膨胀,清醒地意识到自个是男人,体魄强壮公牛一般的男人。
    他感觉不会错,男人对于来自异性肉体的气息是绝对不会弄错的。她躺在床上,小母狗一样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他,他甚至想到了被窝里的她一定光着身子。
    王荣文坐在她的身边,半拉屁股怯怯地靠着她的身子,嗫嚅道:“我会对你负起责任的,而且一定会好好地待你,我们会很幸福的。”
    “我相信你。”她说着,将被子欣开了一角,暗示着他,他清楚的看到了她光洁的肩窝和肩窝旁边浑圆的乳房。
    “我知道你一准会来。”她说着抓着他的手,轻轻地按到了自己的乳房上。
    他揉搓着她乳房的手激动得直颤抖,怕损坏了一样爱怜地轻轻抚摸着,少女的乳房尖挺充满了弹性,他的手掌心抚到了发硬的乳头,小东西顽强地毫不驯服地挺立着,让他好奇地使出另一手段,他用两根手指捻着它,挤压着,摩挲着,赵丽的身子在被子底下如虫一般地蠕动不止,嘴唇不禁扩张开了,从喉咙里叹出长长的一声呻吟。
    他不语,直直地盯着她波光闪闪地眼,然后,他把他的嘴唇压了下去,接纳了她急迫地伸出的舌尖,那舌尖一经进入他的口里,就快乐无比在他的里面放肆地搅动。
    他的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挪动,此时像蚂蚁一般地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游走,或轻触细抚,或重捏压迫,或迟疑,或放肆,或心有余悸,或了无顾忌,走走停停,戳戳点点。再往下面,就碰着了她毛茸茸的那地方,小草萎靡稀疏,而且早已是沾霜带露,探探摸摸,只觉那一片神秘之地,别有一种情趣,用手指转了圈圈去摸,麻醉醉得赛似过电。
    她让他调拨得小脸通红,眼睛睁得越发的大,越发的清光闪闪,像一只发怒的小母猫,又逼人又可爱,看得王荣文发起呆来,赵丽不觉怦然心动,一条毛绒绒的虫子在心里头慢慢地蠕动起来,搅得她心里奇痒却又无处可搔,有一种说不出的焦燥和兴奋。
    他的情欲已经到了极致,小腹下的那东西硬揪揪的胀得难受,他妄自挺起腰身来,就从裤裆里捣出了青筋暴胀的那一根,就掀起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一床玫瑰红有缎被面,横躺着一俱光光溜溜雪白的胴体,那香艳旖丽是他从末曾见识的,他艰难地咽下了口水,他发现玉体横躺的她眼光同样感到饥渴。
    王荣文捞过她的一双腿,把它放置在床沿上,就急切地褪下了赵丽的内裤,他发现女人的那一地方竟是如此精致美妙,稀疏的阴毛掩映下,那肥厚的两片如花辨一般阴唇渗香流蜜,微张着的小洞穴像极了含苞欲放的花蕊,能感到咻咻地动弹着。
    他饿虎扑食一般地猛然一压,一个身体倾到了赵丽的肚腹中,当他的龟头接触到时,那地方弥漫着融融的热气,他不禁用力把腰身一耸,这一次可顺畅得多了,一下子就尽根而没。
    赵丽哎呀一声,一双玉腿紧夹到了他的屁股,这让他没处拖力,嘬口就在她的脸上乱亲乱吻,闭起眼睛细细地体味着那温暖的花心中间不容隙的感觉,好会儿,赵丽才忪开双腿,将那白光光的大腿掰得大开,他这才尽情地狂抽纵送着,把那男人的那一根挥舞得如疾风骤雨,将胯下的赵丽折腾得娇哦连连,一张粉脸酒醉般地红云缠绕,一双俏眼波光潋潋,还有嘴角,不停地随着他的抽送冽开合拢。
    王荣文情知已到了紧要关头,就将赵丽的一双腿扛到了肩上,昂然奋起急剧地冲剌着,眼见着自己粗黑的东西在她的花蕊间进出,花辨翕合淫水汪汪,耳听着啪啪肉与肉的撞击,赵丽如大病般的吭哼吟哦,一双玉足已抵到了她的额间,还有床铺咯吱咯吱地欢叫。
    他如痴如醉的将造物主不惜工本制造出来的东西第二次强行献给了她,喷溅的快意是荡人心肺、夺人魂魄的,他只觉得整个身体轻飘飘地断线的风筝,在云端上摇晃荡漾,体内百陔俱畅,四肢也随着忪驰。
    [三]
    老吴面对着那扇紧闲着的红漆大门,漆体已经风蚀雨浸剥落了很多,露出了原木的颜色,一付门环也因好久没用失去了一个,伸出院墙的桂花树桠叶褪枝枯光秃秃的。这时赵丽出了门,如同遥远的天际飘过一朵彩云,围在茶炉上的人眼睛不禁一亮。
    这妇人该瘦的地方没多一份赘肉,刻胖的那一处却丰盈隆突,脸蛋圆圆的漂白见亮,两条细眉弯弯活泛生动,最是那细长的脖颈嫩腻如玉,显出两个很高的美人骨,斑斑驳驳的光影披了一身,上边是圆领无袖的紧身小衫,下边一条紧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弯弯腿端长如锥,衫儿是红色的,红得火彤彤、热炎炎,两截裸露的臂膊便显得如刚出水的藕节。
    她正反转着身子锁门,随着她的扭动胸前两陀圆嘟嘟的奶子便扑腾扑腾的料动,她的身子微微前倾那窄短的裙子把个屁股束缚得浑圆,连内里裤衩的边缘都现了出来。
    老吴就流连忘怀觉得光是两个眼珠子真的不够用了,等到妇人走远了还依依不舍地紧追其后,看着那丰满的微微后翘的屁股随着每一个步伐的迈动千姿百态地扭动,心里嗖地一阵酥麻,裤裆里那酷睡多年的东西变得坚硬硕大起来,心里头就喜滋糍地更加变本加励肆不忌惮地对着来往的女人张狂,手里却极尽温柔地抚摸着蹲在旁边的猫儿,那猫儿就适意地喵喵叫唤。
    她昂着头,赵丽招展地从他们跟前经过,笑眯眯的双眼来回逡。她喜欢看那个寡妇的傻儿子盯着她时半张着嘴,嘴角流着粘乎乎的唾沫那蠢相,喜欢看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这会使她心里产生愉悦的快感。
    “这女人嫁过来好多年了吧,怎就越活越鲜艳。”暴牙张目光随着她远去的背影念念不忘地说。
    “她嫁来时才多大啊,还不是高中才毕业。”张寡妇接过话来。
    雪森不大敢走开,惟恐一离去,他们不定又会编排出他的什么话来,就见那傻子在一旁自顾捣撸出自己裤裆里的那一根,甭看这家伙傻乎乎地不知冷暖不知饥饱不知香臭,却令人惊讶的有着人类的本能欲望。眼下,他正津津有味地自个玩着阳具。憨家伙无动于衷仍然玩得起劲,一根那玩艺被他玩弄得怒气冲冲通体紫红,粗硬得骇人硕大得骇人。玩着玩着,憨家伙突然全身一阵抽搐,鼻涕一样粘稠的精液忽地射出去好几尺。
    这时,他突然扑进到了张寡妇的怀中,张口结舌语不连贯地说:“妈,该回家喂我了。”
    张寡妇的脸上顿时变得惨白,拍打着她的傻儿子说:“早上不是喂了吗,怎现在还要。”
    傻子就挽着她的臂膀,来回摇晃着说:“人家想嘛。”张寡妇让他缠得没法子,只好跟他走了,边走还边骂咧咧地,又是打又是推。
    三儿就瞄着手腕上的表:“这才什么时候啊,又吃饭了,傻子一天要吃多少顿啊。”
    “你知他是肚子饿了。”老吴不阴不阳地说。
    别说三儿,就是雪森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老吴说的啥。他觉得老吴比王荣文更像老师,说的都是深奥难懂的话。
    雪森回到了家里,早上刚刚经历过一阵如火如荼的激情,心中对女人的那份骚动安静下来,他充满灵气地在缝纫机前,一下子就做出了一套衫裙出来。赵丽从菜市场回来,帮他买了好些菜,两人见面,不免又是一顿卿卿我我的缠绵。
    雪森捧着她湿濡的脸,她咻咻的鼻息喷在面上,闪动的睫毛在他的手掌心里像小飞虫。赵丽手里还拎着菜篮,就把个身子挨向了他。雪森把手伸到她的衣服底下搂紧她,隔着酸凉的汗渍和许许多多玲珑累赘的东西,她火热的身子仿佛从衣服里蹦了出来。
    雪森吻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虚飘飘的叫人浑身力气没处用,只有用在拥抱上。赵丽就疯狂地将手中的篮子扔到地上,腾出双手紧紧吊在他的脖颈上,也是老觉得不对劲,换一个姿势,又换一个姿势,不知道怎样贴得更紧一点才好,恨不得生在他的身上,嵌到他的心里。
    雪森的胯下又是扑扑地涨大了,顶在赵丽的腰际中,把她心里那骚动的欲望勾动起来,一个身子就像从高处跌下般。
    雪森将不远处的一条春凳用脚勾了过来,把依附在他身上那个软得像一滩泥的躯体平放下去,就弯下身去扒她的内裤。赵丽口里喃喃地道:“你怎还要,怎还不够啊。”却自作主张地抬高了屁股,让他更方便地把内裤褪了。
    她的内裤刚从一只腿里褪了,就急急地张开大腿,高扬着的另一只小腿上还挂着内裤,就如同半落的旗帜。雪森就蹲下身体,埋首覆盖到了她的身上。两人已是情炽火热,不用多余的铺垫,免去累累赘赘的渲染,雪森粗硕臣大的阳具刚一挨着,赵丽奋起的物儿已等候正着,就是一阵惊天动地般的颠狂。
    她觉得眼前这小男子成熟起来了,已不是当初那个鲁莽的少年,他懂得让女人快活,知道她们需要什么,就连那柄深陷于她体内的肉棒也挥弄得灵活如蛇,有时快捷如疾,重拳猛击,那种急风暴雨式的抽动,让她的快感应接不暇,阵阵袭来风卷残荷似的使她快喘不过气了。
    有时则轻柔温存,和风细雨一样漫漫席卷,酥麻也随着水银泻地一样延伸到她身上神经的枝枝梢梢,她如同溺水般地沉浮在欲海中,男人的阳具就是拚命抓住了的一根稻草,那稻草快脱落了,她拚命紧抓着,她拚命地耸起屁股迎凑着,而且把双手扶到了屁股下面,他的每一次狠狠地插入,她的身子都要哆嗦地一缩。
    雪森把她的双足勾在臂弯上,紧抱着她的大腿,又狠力地抽送。抽插得她喊爹叫娘,魂不附体,只觉得身子轻飘飘似要飞将起来,又如坠进云雾里一般。不禁浪声高叫:“快活死了,我欲飞了。”雪森耳听着她的淫叫,更是左冲右撞,横旋直顶,竭力大送,弄得下面的她哼哼的叫,上面的他吁吁地喘。
    俩人的身体像泡在水汽氤氲的浴池里,每个毛孔都被欢乐激活了,赵丽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刚为人妇时的韵致,她闭上眼睛,回味着,回味着。
    赵丽高中刚一毕业,王荣文就跟她提出了结婚的要求。那是在一次刚刚经历了一阵柔情蜜意欲仙欲死的爽快之后,那时候的赵丽初歆人道,对床第的贪恋比妇人有过而无不及,他将头钻在她的两腿中间,使赵丽觉得他是一个很爱她离不开她的男人,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她的父母怎么说,她是绝不会放弃这个男人的。
    做女儿时的一派鸳鸳鸯鸯憧憬让她毫不犹豫地一回到家里就向父母说了。这无异于是一重磅炸弹,立即她的家里便鸡飞狗跳地炸了窝。她的父亲顿时暴跳如雷,一口气喘不过来躺到了床上。
    接下来几天里,她的父母轮番地向她劝说,苦口婆心软硬兼施,陈说了年龄上的距离对今后夫妻在心里上、生理所造成的差异,历数了古往今来、亲戚好友中老夫少妻引发的诸多恶果,真是字字珠玑、句句泣血。见她还是无动于衷,她的母亲苦苦相迫、以死相谏,最后,竟以断绝关系相要挟。
    赵丽在一个夜里,收拾了自己的细软,简单地拎着包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王荣文是不敢上她家的,只是在她家巷子里的拐弯处等她。路旁的捂桐飘下一只大叶子,像一只小鸟似的,“嚓”从他头上掠过。落在地下又是“嚓嚓”两声,顺地溜着。月亮渐渐高了,月光照在地下。远处一辆车经过,摇曳的车灯吱吱轧轧地响,使人想起了更深夜静的时候,风吹着秋叶千索的幽冷的声音。
    王荣文从学校搬回到空遗着的祖屋,那是巷子里仅有的一幢两层楼房,简单地收拾完了,他们便举行了婚礼。新婚的欢乐很快就冲淡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王荣文孤身一人,了无赘累,而且高中的老师工资也不低,足以让他们过着幸福富裕的生活。
    他们有了一个完美的家庭,白天,王荣文到学校上课,她在家里忙碌,她忙活了一整天,晚上,他又让她忙活了一整夜,他似乎从没满足的时候,在她的身上从来没有够的。那怕她正想坐下,他也会急急地挨了上去,长时间地把头扎在她的两乳之间。他简直等不了晚上到床上去,而且每个夜晚都不放过她,有时,赵丽白天累得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他也不放过她。有时她觉得没有自己的时间,她不在意,她愿意做个贤妻良母,让他感到高兴和满足。
    一张红木大床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宽广的踏脚板上去,足有一间房子大。新款的帐檐是一溜四只红木框子,配着玻璃,绣的是四季花卉。里床装着什锦架子,搁花瓶、茶壶、时钟。床头一溜矮橱、一叠叠小抽屉嵌着罗细人物,搬演着古时的艳情故事,里面装着零食。床顶用金链条吊着两只花篮,装着茉莉花。扫床的小麻秸扫帚,柄上拴着一只粗糙的红布条穗子。
    这可是他们的雕花囚笼,他们的世界。她现在才发现它,晚上他们拉上帐子,特别感到安全,唧唧哝哝谈到半夜,由着性子尽情地喧哗嬉闹,吃抽屉里的糖果,像两个小孩子。
    王荣文就把她的眼睛用布条子蒙上了,她一个精赤的身子就在被子上面扭动着,手和脚又让他给捆绑成大字,她嘴里叫嚷着你做什么啊,他就往她嘴里塞着食物,或是一块饼干,或是奶油糖,她咯咯地笑着,吮吸糖果的涎沫飞溅到了嘴角上,不知他的哪一处轻柔地掠过,把那甜腻腻的涎沫拂去了。
    那温热湿润的一处就爬行在她的脸腮上,在她的眼睛、鼻子,在她的耳窝、脖颈,她觉得很舒服,就像微风掠过一样,在她的心间荡起了一阵阵潋波。那东西在她的嘴边也就不动了,轻轻触点着她的双唇,她探出舌尖,还没等她舔上,他又逃到了嘴的另一边。她急得只能咿咿呀呀地乱叫,他这才把那东西让它跟舌尖接触。
    决不是手指,它并不修长,也不是舌头,它没有那柔软,天啊,竟是他的那根阳具,她舔到了龟头的梭沟,她就张开着口将它含进嘴里,能感到它的暴涨欲裂。
    她正美美的吮咂着,他的舌头已徘徊在她的肚皮上,这回她真切地感到,那带着温润的舌尖在她的脐眼边上环绕着,她挺起了腰肢,急迫地等待着他再往下面,却等来了他的一双手掌,在她的大腿内侧抚摸,她的那地方如虫叮蚊咬,酥痒难奈难忍,一颗心让这酥痒提悬着无处着落,唯有那嘴里更加剧烈地套弄。
    正在她骚痒难奈的时候,陡然阳具挟带着一般火热之气突临那地方,就觉得那儿满满实实,畅美无比,那提悬的心一下如释重负般地放忪了,但没会儿又让他牵动了起来,就这样七上八下地忐忑乱跳。
    赵丽的下体承接着阳具的重重猛击,她的手脚无法动弹,双眼也被蒙住了,这使她身上的神经更加敏锐,全部的感觉只能集中在那一处上,只能拚命地凑起屁股逢迎着。一阵一阵快乐无比的爽快很快地波及全身,她无法自制地呻吟起来,越到后面,声音越是高吭,几乎是尖叫着。这也带动了王荣文跃跃的情欲,他抽动的频率愈来愈快,纵送的节奏也随着她的呻吟而变幻。
    赵丽如同荡漾在情天欲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激动人心的快感浪潮高高的抛起,忽而急速下坠,她欢欢地迭叫着,肆无忌惮地呻哦。高潮也适时地向她报告,她觉得下体的那花瓣肥大厚美,更是紧密贴切地包容着丈夫的男性之根,在他的摩擦下,子官深处有股让她爽快的淫汁涓涓而出,来得舒心愉悦,来得通体畅快。
    这淫汁的涌动也让他受不了,他抽插的速度更加快捷,那东西也如同伸长脑袋一般暴长了很多,一下子就好像插到了她的肚子里,随着在那里欢快地跳抖着,她听到他如大病一般地呻吟,一个身体泄了气的皮球压到了她身上。赵丽清楚,他已经泄精了,她的下体也一阵空虚,而那东西还顽强地紧顶在她的内里,好像还意犹末尽。
    他们结婚半年之后,就生下了一女儿,养育了女儿后的赵丽,更出落得婀娜妩媚,一张粉妆玉琢的脸娇柔欲滴,只有一样无多大的变化,便是她的那双小母猫一样大大圆圆的眼睛,仍是那么黑,那么亮,只是里面增添了几分柔情几分野性几分若有若无无法描述也再不用描述的东西。一个成熟女人的通体鲜润无时无刻不在向异性散发着撩人的诱惑。
    她的女儿跟她一样,也有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从小就惹人喜爱,王相中百般乞求着,一定要做她的干爹。他是赵丽班里的,也是王荣文的学生,那时,他已安排进了银行,是个年轻的前途无量的信贷员。对于赵丽,也不知从哪时候开始,他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经常围绕在她的身边。赵丽是等到结婚之后才觉得,原来这个不苟言笑沉默寡语的同学,对她竟是那么一往情深,所以也常邀他到家里玩。
    七十年代初,在这个闭塞的小城镇里,在赵丽心灵深处的一个秘密角落里,年轻的母亲自觉不自觉地预谋着某种剌激的游戏,这激活了她顽羁不驯的性格,一种本能残余的浪漫。但王相中总是温良谦让,他们的关系总是维持到点到为止的这一界限,全然不顾她,一个情欲勃勃的少妇对他的展露的风情。
    他们的女儿却对王相中特别有好感,有时哭闹得做父母的他们也没法子,只要一到他的手上,她就不哭不闹,还绽开了可爱的笑脸,这使王相中特别得意,他把所有的工资都花费在这小妮子身上,休息时也总带着她到处玩。赵丽就笑话说:“小妮子跟你特有缘份。”
    王相中就腼腆地涨红着脸:“她真可爱。”
    赵丽那一天穿着一件青色的无袖绸裙,王相中只觉得她的肉体就像热气腾腾有牛奶似的,从青色的壶里倒了出来,管也管不往,整个自己全泼了出来。
    “你总不是在等着我的女儿长大吧。”赵丽开着玩笑。
    他就张口结舌地:“说什么,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天下午本来是王相中休息,自己带着赵丽的女儿到公园的,天知道,后来赵丽也追了去。
    远处,小妮子正在草地上自个玩得正欢,红色的衣裙在翠绿的草地上分外夺目。王相中就跟赵丽在树荫下面,赵丽穿梭般地在他的面前踱来踱去,王相中是高个,也生得均匀,身上的衣服总是那么服贴、随便,和他一比,王荣文就粗蠢了许多。赵丽真不知那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注意他,利令智昏地无法抗拒王荣文的魔力。
    她竭力地在他的黑眼镜里寻找他的眼睛,可是她只看见眼镜里反映的她自己的影子,缩小的影子。她呆瞪瞪地看了半响,挨着他坐到了草地上,突然垂下了头。她把额角抵到了他的胸前,她觉得他颤抖得厉害,连牙齿也震震作声。
    王相中伸手去搂她的肩膀,那手僵硬地不知所措,赵丽的感觉就来了,无数小小的冷冷的快乐,像金铃一般在她的身体的每一部分摇头。她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还想抱住其它的地方。小妮子却是顽皮惯了的,从他们旁边的石凳上耸身一跳,正好落在他们的背后,也将紧挨着的两个身子硬是触电般地分开来了。
    小妮子就吵嚷着要到山上玩,赵丽让她缠得没法,就牵着她的小手,同王相中直往山上走去。
    一走在通往山上的林荫道,感觉就凉快得多了,王相中满头的汗水也在满山醉醺醺的树木中很快就消失,他望着走在前面牵着女儿小手的赵丽,因为热,那灵蛇似的辫子盘在头顶上,露出衣领外一段肉唧唧的粉颈,细细的腰,明显的曲线,张牙舞爪般地散布着诱惑。便有一种软溶溶的、暖融融的感觉泛上他的心头,这快乐的逆流,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林中的风也就紧一阵、缓一阵的吹来,发出一蓬一蓬的潮湿的青叶子味。
    他们在山顶上的一个亭子里停了下来,当小妮子欢快地跑开时,王相中把手臂紧紧地兜住了她,重重地吻她的嘴。
    小妮子追遂着一只好看的花蝴蝶,那蝴蝶像是故意地在逗弄她,总是飞着几步就停留下来,等到她跟上去,却又再向前飞上几步,就这样,把她引到了更深的林子里,随即它高高远远地一晃,不见了踪影。
    小妮子这时才感到四周静寂得可怕,就撤开小腿往回跑,到了那亭子里,发现大人不见了,她并不害怕反而露出了笑脸,以前王相中都是这样逗着她玩的,她就四处转悠着寻找,见那边有一块很大的石头,她感觉他们一定藏身在那里,就悄悄地踱起了脚尖爬上大石上,果然,他们两个正在石块的后面。
    但眼下的一切使她不解,越是心中困惑她越是憋住声色想看个明白。妈妈赵丽半仰着身子依附在石块上,一双大腿从裙子里伸了出来,正高张着,而王叔叔蹲在她的面前,附着身子正在努力顶撞着,一个屁股筛得团团乱转,她见赵丽满脸绯红,眼睛就剩一条缝儿,嘴里同时呀呀地呼着气,想必是很痛苦,不禁暗暗地为妈妈担心。
    当她换了另一个角度时,她见到了男女小便的那一处却神奇般地紧连在一起,同时,那里很多的毛发竟是那样的浓密,分不清是谁的交缠相绕,而妈妈却换了另一付嘴脸,眉飞眼笑地叫得欢快不绝,而且双腿这回竟夹紧在王叔叔的腰间,下面的屁股还一耸一耸地跟着他的挺刺而凑动。她看得惊奇,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男人的那阳具跟小孩子的真是不一样,就是那颜色那黑紫着好多,看得粗筋暴突竟是那么狰狞可怖。
    不一会,王叔叔就大病一样,一个身体抖动得厉害,整个人就软瘫瘫地趴在妈妈的怀中,妈妈就安慰着地用手在他的头上、背上抚摸不休,还用嘴亲吻着他哪。他们相交在一起的那地方,却有了好多的汁液,看来是哪个尿了的。
    [四]
    张寡妇有丈夫,只是远在泰国,六十年代初时他们刚结婚不久,她丈夫受不了饥饿,跟着人偷渡过了香港,后来又到了泰国,听说在那里又重新娶了老婆。是最近这几年才有了信回来,也逢年过节捎寄些外币来,但是,张寡妇的名字早已家喻户晓,大家也就没有改口,背地里还是这么称呼她。
    张寡妇是横拖直拽地把她的傻儿子拧回到了家,她害怕这个没脑子的儿子等下还会做出些更越轨的事体来。都是赵丽那骚货惹的祸,整天涂脂抹粉把自个打扮得妖精似的,眉飞眼挑,轻薄调引,这蠢货就是遇不得她,远远地一见着,下面那东西就急剧地涨挺了,就会不自禁地流出精液出来。
    一回到家中,张寡妇就关闭了门窗,随即脱了裤子,把个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着傻儿子上来,傻子嘻嘻哈哈地傻笑着,将流到了嘴边的垂涎努力地吸进嘴里,就扑到了母亲的身上。自个捣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阳具,从她的屁股后面就急剌进去。
    张寡妇嘴里叫嚷着慢着慢着别弄痛了我,其实她的那一处地方早已是涎濡漫溢,沾湿了一丛乱蓬蓬的阴毛,傻子浑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下体那一根上,一经插入就狂抽滥送,傻子爽快的时候,就哇哇大叫,全然无所顾及。张寡妇慌忙扭转了身子,就将他的那根东西脱开了来,反转着身子搂紧了他,一张嘴就贴向了他,把他的声音捂住。
    傻子的那一根悬挂着,急得整个身体胡乱摇晃着,就在张寡妇的腿缝、肚腹那地方顶着抵着,最后,竟把她掳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双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耸,那根粗圆有加的阳具就朝她母亲那地方狠狠一挺,秃地一声,尽根沉没而入。张寡妇心里不禁一颤,嘴里轻哼一声,就摊开着整个身心尽情享用着傻儿子给她的刺激。
    傻子愣愣地别的都不会,唯有他那根东西特别的敏感,它在她的阴道里面横冲直撞时就感受到了妇人肉壁的紧锁,这种爽快使他更加奋力施为,进出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没一会,就满头的大汗淋漓,整件背心也湿漉漉的,已紧勒进一疙瘩一疙瘩隆起的胸肌里。
    挥洒着的汗珠也洒到了妇人的身体上,但胯下的妇人已是四肢颓废,浑身乏力,敞开襟子,一身光润腻滑的白肉,还有山峰高耸着的两陀,任由他一个壮实的身体为所欲为,却又不敢高声叫喊,只有强忍着扯过被子的一角咬到了嘴里,鼻子咻咻地急剧喘息。
    张寡妇有名字,而且还很文雅叫兰芽,其实她的眉毛细细弯弯的,鼻子也很端正,肥厚的嘴唇,但和她那双乌黑的眼睛凑到一块,这脸型给人娇柔的感觉。
    那一年她四十多岁了,正是花儿盛放如狼似虎的时候,男人的远走他乡,让她变得沉默寡言,抑郁不欢,脸上常现出困乏的神色。乌黑的眼睛没有光彩,没有表情,有时射出一道黯淡的阴沉沉的火焰,她爱发牢骚,而且觉得诉诉苦可以减轻她的忧郁。
    虽然她怨恨没良心的丈夫又在外面成了家,远在泰国的他并没忘了她们母子俩,逢年过节什么的也会托着人捎来港币或是东西,这在那时很是稀罕。后来形势好了点,就每月寄港元过来,让她的生活没有了顾虑,物质的充足让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一日的三餐费尽心机。
    只是她挨不到晚上,空荡荡的床总是让她彻夜不眠,以前吃糠咽菜时倒没觉得,一躺下只盘算着明儿早起,到哪一处寻些活计。夜深了,隔壁一条巷子里的人声也渐渐静下来,却听见一个人大声地打呵欠,一个呵欠拖得非常长,是纳凉的人困倦到了极点,却还舍不得去睡。
    一上床就是一个人在黑暗里,无非想着以前跟男人的那回事。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衣裳脱了,再就是觉得手臂与大腿怎样的摆着,于是很快就僵化,手酸脚酸起来,翻个身子重新布置过,图案随即又变化过来。
    屁股高高抛起,把那处地方尽着显现出来,再翻个身换个姿势,朝天躺着,脚骨在黑暗中划出两道粗白线,笔峰在膝盖上顿了顿,踝骨上又顿了顿,脚底向无穷无尽的空间直蹬下去,费力到了极点。只觉得下面的那一张干燥的嘴,两片嘴唇轻轻地贴在那里,就是觉得它的存在不能忍受,尽管翻来覆去,颈项背后还是酸痛起来,就迷糊地睡了。
    一只母猫在窗外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妇人突然惊醒了,感到舌头有点干枯发苦。她艰难地用肘子支起身子,床脚的梳妆台上圆圆的大镜子映出她的裸体,妇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拉上了床单遮住身子。
    她羞红着脸,有一种别样的意趣,甚至让妇人自己也生出一股我自忧怜的感慨,看见自己的脸映在玻璃窗里,就光是一张脸,一个有蓝影子的月亮,浮在黑暗的玻璃上,远看着她仍旧是年轻的,神秘而美丽的。
    须臾,妇人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脚把床单踢下床,挺胸收腹地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充裕悠闲的生活让她的身体日益丰盈,皮肤上泛起一层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却像是一座拨地而起的山峰,是尖锥样的,奶头软软的、湿湿的,中间陷下去一条,成了山顶又有沟,沟里头还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连一个皱褶都没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几根毛,形成一个细细的长条,服服贴贴,顺顺溜溜。
    张兰芽随意地披了一件宽大的外衣,搬了张椅子在天井里,雨后的天气很清新,暖暖的月光从花架漏下来,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她觉得脖子有点痒,像有人在耳垂哈气,妇人伸展着四肢,头颅左右晃了晃,像被男人入侵那样。
    她的指甲经过精心的打磨,平滑润圆。妇人的中指从唇间划过脖子,又哆嗦地爬上一隆起而有些松驰的山岗,在那通往神奇境界的关健所在慌乱地摸索了一回,三摸两摸,那肉峰就像小兔子一样在手底下蹦蹦跳跳。
    手向下滑,又继续地游弋着抵达一片有点干枯的草地,她的手陌生地探进荒废好久了的地带,想在这片曾经的沼泽地找到久违的感觉。一番努力后,不禁心帙摇荡,得意忘形,狂浪起来。女人痉挛了,她打了个寒战,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快乐的呻吟。
    从那以后,妇人食而知味,无数次在睡不着的暗夜里重操着这令人欲仙欲死的游戏。但做多了,却使她的心里更是惶惶茫然,没处着落。白天里却又昏昏然全没了精神气,而且见不得男人,满脑子尽是男欢女爱。
    她翻来覆去,草席子整夜沙沙作响,床板格格响着。邻居婴儿的哭声,咳嗽吐痰声,踏扁了鞋跟当作拖鞋在地板上擦来擦去,擦掉那口痰,这些夜间熟悉的声浪都已经退得很远。听上去已很渺茫,如同隔世。后院里一只公鸡的啼声响得剌耳,沙嘎的长鸣是一支破竹竿,抖呵呵的竖到了天上去。
    忽而有个汉子发声喊,叫醒大家起来倒马桶,是个野蛮的吠字,有音无字,在朦胧中听着特别震耳。妇人知道天快亮了,夜晚过去,黎明像巨大的栀子花浓香熏人地插进了小小的窗户,那红黑两色窗帘的缝隙。近郊的农民到城里收粪便来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所以也忘了说话。虽然满目荒凉,什么都是他,大喊一声,也有一种狂喜。
    妇人就起了床,一边打开了红漆剥落的门,一边梳乌云也似的秀发,一边摘取梳齿上的落发,一边使长指甲咔咔地拨动梳齿,拨出一阵急弦般的繁响,抛射出无数细小的银色的头屑,在晨光中款款地飞舞。
    她把挑着一担粪桶的男人招呼过来。男人粗糙的皮肤和过多吸收了紫外线的脸,暴露了他常在日头底劳作。一件上衣脱下盘在肩膀上,暴突的眉眼,野性的眼睛,雄健的身体,除了显示一种非凡的力量,还显示出一股醇厚与土气。
    妇人示意他进了卧房,指了指在床后边的马桶,还没等他弯下身去,她的心突然涨大了,挤得她透不过气来,耳朵里听见一千棵树上的蝉声,叫了一个夏天的声音,像耳鸣一样。她望着赤裸的身体,突然地从背后将他紧搂住了。
    男人在这突而其来的艳遇惊惶失措,手足无惜地不知该怎么办,就见她从后背伸过来的一双手捋进了他的裤裆里,一下就掳到了他还没屈起的那根阳具,那手战战栗栗颤抖着,充满焦虑充满期待地把他的那根东西握捻着。
    他的四合裤是没裤带的,让她这么折腾着,早已脱落到了脚根,妇人对着个木讷的身子摸索着,触手的是油滑的肌肤和健康紧绷的肌肉,她腾出一只手,在他的大腿周围,在他乌密的毛发里。粗硬尖利直插她的掌心,一阵骚痒从手心直往她的心里去,她不禁一声咕噜,整个身子软绵绵快要跌倒。
    男人反转过身体,把一滩泥似的她扶到了床上,这才看清楚了这个让情欲燃烧得发疯了的女人。她满脸绯红,眼睛里有股汪汪的东西在流动着,嘴唇却是干枯着的,微微翘了起来,好像在焦躁地等待着滋润。身上的小褂子轻薄紧束,胸前隆起的两陀肉峰,能清楚地见到峰上尖硬了两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着。
    他手忙脚乱地将她裤子褪下,就见一丛乌黑茁壮的阴毛火焰般地四处迸射,隐藏着的那两瓣肉片鼓胀微启,涔涔地流淌着乳白的液汁。男人粗鲁地扯过她的双腿,立于床边就将他那根粗硕的阳具挑刺进去,已经荒芜多年的阴道让他猛地一插,妇人觉得有些胀痛,不禁轻声呼叫了起来,不自觉地屁股往后一挪,那根东西就脱掉下来,龟头上沾满了淋淋的水渍。
    男人不依不挠,再次扩张开她的大腿,沉沉实实地重压下去,没容她再次挪动,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动,一阵入心入肺的快感随即漫延到了她的全身,像水银泄地般无孔不入,她感到就连头发梢也跟着欢快的颤动。她惬意地闭着了眼睛,由着这精壮的汉子在她里面左冲右突,轻抽缓送,嘴里助兴赋和地呻吟不止,一个头颅左右摇晃着,带动那头黑发如绸缎一般来回摆动。
    汉子这时已回过了神来,对着这飞来的艳福亢奋得一脸赤紫,平日这些城里头的妇人花枝招展般地撩人,让他只是眼馋得心痒,至多也就是在心里将她们奸淫一番,哪曾想到今儿竟美梦成真,胯下的妇人白皙松软任由着他为所欲为,也就尽量使出浑身的解数,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
    一双手也没敢闲着,在她的胸前抚弄搓揉,那对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膨胀了起来,触手间弹性十足,如活蹦乱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够,将她的双腿扛到了肩膀上,手又摸到那肉缝间,眼觑着阳具在两片肥厚的花瓣中进进出出,耳听着夹带而来的唧唧水声,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颠如狂,猛然间阳具一阵狂抖,精液像开了闸的水渠,汪汪倾泻而出,遍洒在她的里面,如同雨打残荷一般。
    张兰芽陡然也猛觉里面一阵滚热,整个身子就如同腾飞了起来,脑子里好一顿晕眩,子宫里跟着也洒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觉地挺直僵硬,战栗了一回,立即四肢如废瘫成团泥。
    从那以后,张寡妇家里就多了一门乡下的亲戚,而且来往得很是频繁。对于这位有着紫红脸孔,四肢健硕的乡下人,巷子里自然有诸多的反映,何况吴四的茶摊上向来不绝闲言碎语,他们喝着浓茶,就着兰芽那亲戚捎带来的花生米、红薯,议论着张寡妇这阵子脸色红润,眼睛活泛,谈笑也多了。
    没过多久,忽然有一天汉子的老婆寻上了门来,而且还带着亲家弟兄好些人一起来,那时候兰芽正在天井中洗衣服,那衣服堆满了一盆子,绿的、烟蓝的、琥珀色的,一堆堆,有齐齐整整的,也有歪歪斜斜的。
    兰芽见着来了好大一伙人,脸上不觉一呆,正要堆上笑脸来,一女人在她的盆子里捞出一条湿淋淋的被单,迎面打了过去,唰的一声,兰芽的脸上早着了一下,溅了一身子的水。兰芽嗳哟了一声,偏过头来,抬起手来挡着,手上又着了一下,那厚被子吸收了大量的水份,分外沉重,震得满臂酸麻。
    其他的人就在兰芽的家里砸打了一阵,那乡下女人还把她的脸抓出一道血印来。引着巷子里的很多人都过来看,有两个看得不服气起来,便交头接耳地说道:“这是哪回事,人家孤儿寡母的,再大的罪过也不能这般狠。”
    另一个对着还蹲在墙头上拍手看热闹的傻子喊:“人家欺负你妈哪,还不抄家伙。”
    傻子好像开了点窍,腾身跃下墙根,到伙房里抄起一把菜刀,威风凛凛地冲了出来,总算把那一伙人给镇压住了。从此那汉子就绝了影迹,再也没见了,她后来才知道,是那汉子嘴漏,拿她的事跟同伴炫耀,传到了老婆耳朵,生出了事端。
    傻子那时已是大小伙子了,喜欢攀到屋顶上去瞧跟他们一墙之隔的赵丽家,傻子在一次见到赵丽洗头时,觉得下面的那东西硬了起来,傻子不禁用手在那里套弄着,有一阵很是爽快的味道,于是,傻子就呀呀地欢叫着,更把那一根掏了出来,对着墙头下面的赵丽更加紧迫地套弄。
    堆着一头的肥皂沫子,高高砌出像云石般雪白的波浪的赵丽浑然不觉,一件无袖的褂子没系紧上面的钮扣,整整地一个胸前都敞了出来,两陀肉球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活活地抖动着。傻子的精液不一会就激射了出去,其中有些还喷到了她的头发上,赵丽好像有所察觉,仰起了头来,可是眼睛却让肥皂沫给掩遮着,什么也没看见。
    从那以后,傻子就喜欢上屋顶,喜欢窥探一墙之隔的赵丽,看得兴起就自己摆弄着那东西,总要把那些精液套弄了出来,傻子才安静了下来。就在有一天,傻子又攀上墙头时,张寡妇疑虑地就在天井里的花坛边盯着,花坛的石槽里种了青藤,爬在墙壁上,开着淡白的小花。沿着湿润的墙壁的青藤努力往上爬,满心只想越过墙的那一边去,那里会有一个新的宽敞的世界。
    傻子在墙根上伏下了身,他边上是一簇开得正红火的石榴树,红通通的花儿汇聚成一片火焰辉映着他的脸。他年轻的皮肤已经晒得黑里透红,一面浮着层亮晶晶的汗珠。
    不知不觉中她见到了儿子的眼睛瞅得很直,便有细若蛛丝的涎水随风飘起,在墙头上缠绵。双手不禁探进裤裆里,把那一根暴大了的阳具掏出来,很熟悉地套弄着。墙根下的她,发觉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那东西看来不亚于当年他的父亲,硕巨浑圆,青筋毕现。随着他的手的抚弄,阳具又膨大很多,龟头已有鸭蛋般大小,紫红怒张。
    张寡妇一颗心也跟随着跳跃起来,一个念头火星似的在她的心头一闪,她不由哆嗦了一下,似乎那火星烫着了她的心尖。胸间自有一种瘙痒难奈的感觉,下面那块地方好像咻咻地蠕动着,有一丝丝湿漉漉的液汁渗流出来。傻子全然不觉地在墙根上自顾摆弄着自己那根东西,把那根东西玩弄得粗硬骇人,鼻涕一样的精液随着激喷而出,那些粘稠的浓液一下一下倾其所有地漂出好远。
    张兰牙一下觉得儿子是长大成人了,她的眼睛充满色情的在他的身上打转,他的体魄粗壮健康,甚至比同龄的少年还要茁壮,他的肌肤有天鹅绒般的光滑,走动着也有豹子般使人震惊的力量,姿态焕发出来的是雄健但令人几欲发狂的蛊惑。
    张兰牙穿着白香云衫,黑裤子,然而她的脸上像抹了胭脂似的,从那眼圈到了烧热的颧骨。她抬起手来摸了摸脸,觉得那脸在发烫,口干舌燥,她返身往屋里倒了杯茶喝下去,茶水沉重地往腔子里流,一颗心便在热茶里扑通扑通地跳。她是有点六神无主了,淘米时却连水带米都倒向溲缸里,拣着菜却把菜根烂叶放到了篾篓子里,其它的扔到了地上。
    敝旧的太阳弥漫在空气里像金的灰尘,微微呛人的灰尘,揉进眼睛里去,昏昏的。傻子折腾够了,正大摊着身子在厅中的长条板凳上香香地睡着,街上小贩遥遥摇着拨浪鼓,门外不时有急促的脚步声经过。
    她挪动着矮凳到了长凳的旁边,从腋袖里抽出汗巾把傻子嘴流出来的涕涎擦了,两眼朝着儿子大腿间的裤裆一觑,傻子的那地方隆起着饱实的一堆,便趴近他去解他的裤带,一下就把握着那阳具,在她的手里如同活了一样,不甘静寂地胀大了很多。她竟把那一根东西掏出来玩耍,还把自己的粉脸紧贴上去,摇动着粗长的一根在她的腮上摩挲不止。
    不觉下边热烘烘起来,起身看那坐过的小凳子,出现了一个湿湿的圆圈,就不顾一切,张开双腿,把胯间的那地方挪到了凳子的边角上,屁股不停地筛磨,蹦直着两条腿在地上蹬来蹬去,连鞋都脱了。一时得意放浪忘了形状,却瞧着他挤着眼睛朝她笑,妇人猛然一惊,立即双手去捂他的眼睛,傻子扳开了她的手,怒气冲冲地甩开她,径直出门上巷子里玩去了。
    兰芽很无聊地自己做饭吃了,饭后,搬过一张躺椅到客厅里,睡又睡不着,一颗心百般躁动,没完没了地折腾着,午间的太阳热辣辣地直照,她暴躁地挥动手中的扇子,总是挥不去身上的炎热。她把香云衫的扣子解了,索性还将裤子脱下,只着一条花亵裤。
    傻子总要到他玩累了或肚子饿了才回家,他全然不顾那边躺着一具海棠春睡的胴体,一头扎进了锅子里的米饭,透过覆盖在脸上的扇子,兰芽清晰地见到儿子虎吞狼咽,满头大汗地吃得呼啦呼啦的响,他蹲在板凳上,松阔的短裤中那一大堆的物件正逗人心思地显摆着,那里好像结出一棵红色的浆果,诱人口涎。
    妇人一双纤手搓得那芭蕉扇柄的溜溜地转,有些太阳光从芭蕉筋里漏进来,在她脸上跟着转。她不由得起身踱到了他的后面,指着盘子里的肉菜,却把胸前那肉呼呼的山峰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还不自觉地磨挲蠕动。
    一下子,那本来已是蠢蠢欲动的情欲又让挑动了出来,她不顾一切地将身体紧贴住了,一张脸在他的耳垂上吮吸不止。傻子让她搔得痒痒地难奈,就嘻哈着回转过头来,傻傻地直对着她笑。她双手把儿子那一根东西掏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将上去,整个就像一张大嘴,咬破了那枚果子,红色的浆汁霎时喷涌而出,淹没了她口腔和全身。
    兰芽的嘴里流出了奶白色的精液,手却拖着儿子就往床上去。她脱掉了亵裤躺到了床上,招呼着他,傻子却也脏脚脏腿地上了床,从她的身上压下去,在她的引弄中就套上了。她用嘴又堵了他的嘴,他一下子腾身起来狼一样地折腾了,一边用力一边在拧、在啃、在咬。她像女猎手那样设下一个套圈,而他像一只落入圈套的饿狼,疯狂而又老辣,一次又一次在圈套里来回折腾,最终挣脱圈套,扑倒她并无情的掏空了她的五脏六腑。
    妇人太快乐了,小小的遗憾就是傻子的疯狂近乎机械,少了男女之间必不可少的情趣,但那种鲁莽无所顾忌的冲击却让她有吃不消,硬撑着也撑过来了,现在她突然觉得浑身的骨骼都脱节了。两个人并肩躺着,两张痴痴的脸浴在一个遥远的太阳光辉里。“儿子,是妈好,还是隔壁那骚货好看。”妇人张狂地伸展开身子,这样对他最有刺激性。
    傻子倒是明白她指的是谁,嘴合不拢地笑着:“丽姐好看。”她狠狠地在他的胯间拧了下,她可以感觉到他年轻人的欲望热力。
    “她哪里好看啊。”妇人恶狠狠地说。“要看,妈让你看个够。”他只是一味地傻笑:“丽姐真好看。”
    “今后可不许爬墙头看那骚货了。”妇人抚摸着他的胸膛说。傻子迷惑地眨巴着眼睛:“干嘛不让看啊。”
    妇人托着饱鼓鼓的乳房问他:“知道这是啥东西吗?”
    他笑起来,傻呵呵地:“你傻啊,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还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告诉我啊。”妇人把乳房凑到他的嘴边。傻子脖子一拧:“奶子啊。”
    “做什么用的。”妇人追着问。“奶娃娃的,”傻子把头拧得如麻花,扭到了一边。
    妇人无奈地伸手拨拉他胯下那根已经又粗硕了的东西:“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
    “尿尿的。”说着还用手护着裆间,急着说:“这是我的东西,我不让你玩。”
    “还会做别的吗。”妇人因势利导,傻子不知所以,费力地回忆着。妇人再说:“刚才你不是好爽快,比尿尿爽啊。”傻子猛然有些明白,说:“就跟看丽姐一样。”
    “对了。”到这时候,妇人也顾不得跟赵丽过不去了,再教导着傻子:“这根东西也会饿的,饿了妈就给你吃。”傻子好像明白了,点着头说:“饿了,就要妈喂。”
    到了夜间,屋外的空园地,青蛙不要命的鼓噪,蟋蟀、蚱猛、知了,无数的夏虫一齐凑热闹,把原本已热得如油锅火炉般的夜搅乎得越发令人发狂。热乎乎的暑气久久不肯离去,瘟疫般缓缓的在青蛙蝉子的聒噪声中飘荡,粘乎乎的附在人身上,鬼舔蛇濡一样。
    傻子又上了墙根,这时候,是隔壁赵丽洗澡的时间,这小骚妇洗着澡哼着曲子,总把傻子撩拨得狂躁不安。兰芽暗咬银牙,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就在井台上痛快淋漓地冲凉。傻子骑在墙根上,左右环顾着,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下来,他含糊不清地说:“妈,我饿了。”
    妇人这回得意地大笑着,挥手招呼他:“来啊,妈这就喂你。”
    傻子上得前去,可手刚一触及她那羊脂一般光溜溜滑腻腻的肌肤,便像挨着火炭一样缩了回去。妇人也就放荡地大笑,更加嚣张地伸动着身子,眼睛里带着鼓励和赞赏。
    她赤条条挨过来,容光焕发,美艳惊人。就扬臂抬脚,如同鸟兽翩翩而舞,竭力展示她身体的每一部位,然后突然像蝴蝶一样飞扑过来。傻子就扑向前去,迎着妇人跌过来的一个裸着的湿漉漉的身子。傻子突然扳过妇人的身体,放倒在地上,他野兽般揉搓妇人胸前的双峰,女人感觉到一般青春的力量在摧毁她的身躯,她的骨肉被碾成碎末,又被重新揉合。
    傻子这回老马识途,已不用妇人牵引,自己就将那粗硕的阳具直插进她张开着暴突的那地方,然后,就挪动着屁股急急地抽送,妇人在他的磨擦之中快意随即到来,一下子就到达了顶峰,不由得欢快地呻吟起来。
    忽然傻子在她的呻吟声中停了下来,不解地对着她,只让她暗地叹了口气,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傻瓜,就让他坐到了天井的台阶上,她自己张开双腿迎着他屹立着的阳具套了下去,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一个身子像打桩般上下撞击着。
    随着一阵暴风骤雨般的颠簸,妇人心中积抑多时的那部分欲望释放出来了,她摇头晃耳的把紧束的发鬓挥散开来,一张本来粉白的脸也红晕缠绕,她伸出舌头在干燥了的嘴唇舔舐,口里长叹着,音调绵长不止。随即而来的快感如同水银泻地般地迅速弥延她的全身,她拚尽浑身的力气,做了最后几个纵套,接着,就趴在儿子的肩膀上,整个身子瘫软着再也不想动弹。
    傻子眼怔怔地对着怀中一具大汗淋漓的胴体,不知所措地竖眉横眼。大腿间的那根巨大的阳物还毅然挺立着,在她湿腻的温暖包容下,越发暴胀,她突然的停止使他觉得憋得难受,他双手抱定她的屁股,努力地耸动着,唧唧而来的水声让他觉得有趣,便更是使出莽力,把个娇小的她如婴儿般抛彻开来。
    一下一下,下体间就爽快得呀呀大叫起来,妇人深怕让人知觉,慌忙用嘴去堵,一根舌尖在他的嘴里胡乱地搅动,傻子却毫不领情,把脸扭拧到一边,只想挣脱。兰芽就在他的耳边软声细语地说:“不能大声的,让人听见了。”
    傻子好像明白一样,点点头,却把兰芽放倒到了地上,自己跪到了粗硬的砖地上,没人教他,却把妇人一双肥白的大腿捞起来,放到自己的腰际上,挺着下面那一根粗硕的阳物,就伏下了身。
    她眼梢一扫儿子那湿淋淋青筋毕现的阳具,心里又是一荡,抬高着屁股迎接着他的进入,两个身子又缠绵到了一块,这一次,傻子的位置绝佳,进出迎击更中她的要害,猛然间又把她将顶上了云端,高潮来临那一刻,她的牙齿咬住他的手臂,把傻子疼得哇哇大叫,阳具的精液也猛地喷射出来,在他的激射中她觉得昏眩,整个人好像突然腾飞起来。
    从那以后,傻子上墙头的次数少了,每当他需要时总是缠着她叫嚷着要喂,她也满心欢喜地让他折腾。只是,她清楚他们的关系如履薄冰,总是心有余悸地担忧儿子不论时间场合强行求欢。现在的傻子已知个中滋味,全凭他那根阳具或者说体内那雄性激素作怪,一硬了起来,他就会毫不保留地强行索要,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不能让他见着赵丽,那骚货总是不知用些什么魔力挑逗着儿子。
    终于有一天,她见傻子又趴在墙根上拨弄那根东西的时候,她搬来了一张高凳子也跟着上墙,踮起脚尖伸着脖子朝墙的那一边窥探。跟她家隔着一道墙的是赵丽家的后天井,是她们的厨房和洗漱间,常常进出赵丽家的那个俊俏后生正在洗手,兰芽从她们厨房里头吊着的几条活鱼揣摩出,那是给赵丽送鱼来的,她只知道这后生是个人物,经常能弄到一些那时很紧缺的食品。
    赵丽用铁瓢往他涂满肥皂的双手浇淋着水,后生将两只湿淋淋的手臂伸到背后,勾住她的脖子,紧紧地搂了一搂。赵丽也一个身子软绵绵地往他的怀里贴,他的脸从这边看上去更加俊秀,两个人站得近好说话,不怕人听见。赵丽的裙裾拂在他的脚面上,太甜蜜了。
    一盆白兰花种在黄白色玉盆里,暗绿玉璞雕的兰叶在阳光中现出一层灰尘,中间一道折纹,肥阔的叶子托着一片灰白。他们单独相处的一刹那去得太快,太难得了,越危险,越使人陶醉。他也醉了,兰芽可以感觉得到。两个身子挤做一堆,推推搡搡,然后,就急匆匆地分开了,兰芽见着赵丽黛青色的衣服胸前便沾满了肥皂沫。
    傻子像一只大猫一样从墙根窜了下来,他的身手确实敏捷,又稳又利索。他的头突然钻到了兰芽的胯下,一双手扯着她的裤带子,嘶嘶地从牙齿里吸着气,仿佛非常寒冷似的,他的脸庞和脖子发出微微的气味,并不是油垢也不是汗水,有点肥皂味而不单纯是肥皂味,是一种洗刷干净的动物气味。人本来就是动物,可是没有谁像他现在这样更像动物。
    兰芽的裤子已让他扒到了腿脖子上,他力大无比地拦腰将她抱到了房里的床中,傻子总是那一种姿势,跪着就扛起她的双腿,急急挑着阳具斜插了进去,一触及她温热的淫液就哇哇地高兴得直叫。兰芽让他插了个够,试着反转身子,翘起肥白的屁股,把那女人丰盈富饶的一块地方展露到他的跟前,他就歪着脑袋手足无措了,不晓得该做些什么,气急败坏地在她的屁股上推搡着。
    妇人苦笑着起了身,在抽屉里拿出了一瓶子蜜汁,她仰起脖子倒了一些在自己的嘴里,却不吞咽,撮尖嘴唇就贴向了儿子,傻子尝到了甜味,一张嘴就直往她的嘴唇上舔吮,妇人拿舌头逗弄他,他也会伸长舌尖跟她相绕,这么一戏,就把她的情欲挑撩起来。
    妇人将瓶子里的蜜再倒了一些在自己的胸前,傻子兴致勃勃地舔舐下去,一条粗砾的长舌在她细腻的乳房周围摩挲吮吸,乐得她浑身哆嗦不止,嘴里头不禁吟哦起来。
    她索性将剩余的蜜汁从小腹处倾泄,粘滞的汁液顺着毛发流到了股间。傻子跟着流渗着的甜汁欢快地舔舐不停,最终更是停留在她那处汁液涓涓的地方,拚命地吸吮起来,妇人一声惊叫,接着就双眼翻白,呼吸急喘起来,一丝游魂从她的身体里荡然而出。
    妇人骚痒难当,探手一拽,就将儿子胯间那根粗壮硕大的东西扯了过来,自己抬起个屁股,也不等她耸动,陡然觉得那阳具挟带着一股火热之气突临她的那地方,随即那根阳具已埋头没尾满满实实地插了进去,她只觉得一阵畅美,不禁双手抱紧着傻子的腰肢,拚命地摇晃起来。
    傻子也知趣地挺动着腰杆,沉腰送胯,一下一下猛力挑剌,那柄阳具东颠西狂,深抽浅送,捎带些淫水出来四处滴落。妇人一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一双雪白的粉臂平摊尽展,肉呼呼的大腿高举竖立,尽致地把毛茸茸的那一处暴突。又是一番天摇地动的猛轮狂干,妇人的眼睛眯得只是一条狭窄的细缝,身子仆然倾颓在床中,骨碌刚起,又仰面倒下。
    [五]
    城里众多的居民象蚁穴里的群蚁,蜂巢中的群蜂,每天从大大小小的蚁穴蜂巢中爬了出来,浑浑噩噩、闹闹嚷嚷地经营他们一天的生活,吃喝穿用玩乐,于是随处可见急匆匆、忽忙忙的脚步和无情打采的脚步,趾高气扬春风得意的脸孔和蜡黄色死气沉沉的脸孔,目光流彩、左右顾盼和毫无表情神色空洞的眼睛。唯有搬运货物的工人、挑担的乡下菜农,肩膀上负着重物嘴里头喊着号子,给这城市带来点点生气。
    虽然是炎热的季节,但空气相当凉爽。高高的、动得很快的云在蓝色天空中飞过,一阵强烈的,没有变化的风吹了过来,给刚刚被雨打湿的巷子上扬不起一点儿尘土。
    太阳照在沉寂的屋檐头上,屋脊上的鏊鱼和门洞上的朝阳双凤都好象在喘息一样。伸向墙外的桂树肥厚的叶子在空中翻作白灼的光辉,无数的鸣蝉正在声嘶力竭地苦叫。整条人迹杳然的巷子里,阴沟蒸发着酸臭味儿,垃圾筑就了苍蝇蚊子老鼠的安乐窝。从开着的门缝里看去,那些院子里的衣服在安静地滴水,人们正在懒洋洋地睡着午觉。
    老吴午饭之后就在躺椅上美美地睡了一觉,要不是一阵风把谁家的晒衣服的竹竿吹落下来将他吵醒,这一阵好梦不知会做到啥时候。
    巷上总有几家人横架着竹竿将衣物张挂出来,那些住得狭窄的人家或是家中没有天井的也只能这样,或者是裙子、或者裤子、或者衬衫,在这里还不曾有偷东西的,他们可以想要挂出什么东西就张挂出来,更有那些不知羞耻的妇人把内中的玩艺也明目张胆地给挂出来。一时间巷子的天空象是被什么东西点缀着,那些东西在灿烂的天空中活泼地飘荡着。
    老吴又朝对面的红漆门里张望,能见到天井里挂在竹杆上晾晒的衣物,就见到那女人的底裤在风中摇晃着,红艳艳的被白灼的阳光所照耀如同燃烧着,而且好象飞迸出来的鲜红色的血一样漂流,风象漩涡一样地回旋把它卷了起来一会向东一会向西。
    老吴也就跟着飘飘然,那尖瘦的脑袋也跟着摇晃,鼻孔里也嗡嗡有声,就生出很多花团簇锦、云情雨意的遐想来,便好象见着那些粉脸樱唇、玉臂白腿,在交织、萦绕、纠缠,不觉间那东西竟泻出点点唾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将积闷在胸间多年的沉郁吐尽。
    张寡妇跟着他往那天上张望,看了好久竟不知所以,又疑惑地回过头来对着老吴,见他还是向着天空发目瞪口呆地出神,又把眼光跟往他努力探寻着。又过来了一暴牙的老头,跟着他俩望了一会儿,便不耐烦地开口:“你们在瞧啥。”
    老吴回头对着他茫然不知所措地:“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对着老王家在啾啥哪。”暴牙老头提高了声音。
    “没有啊,他们家有啥可啾的。”老吴解嘲着说。
    “怎么没得瞧,他们家可是编戏和做戏的。”老太太就多嘴地说。
    这时也凑过来一胖妇人:“肯定是有节目,要不整天闭着个门,也不知他家是怎个过活的。”
    “他家啊现在红火呢,打从过去他老子没过番时就是大鱼大肉,那个银行的后生,哪天不是鱼啊肉啊都往她家里搬。”张寡妇的家挨着他们的后院,自然比别人多了些消息。
    “嘿,说是这人可不得了,是一家银行的经理。”胖妇人说。
    “当然,据说这人的老子是个大官。”老吴显得比他们更加见多识广。
    几个人都是这巷子里饶舌的主儿,什么事一经他们凑到一堆的渲染那就满世界沸沸扬扬。前些日子巷口马路上摩托车碰了一只狗,还没到了巷子底立即演变成马路上汽车撞死了大活人。要是巷子再深些、长些,不定会说成什么样来。
    三儿刚好骑着崭新的自行车经过,傻子就用含糊不清的话学着别人的话:“三儿,几点了。”
    三儿在自行车上潇洒地甩了甩手腕,把胳膊抬得高高的,瞧了瞧表。“别闹了,快到点了,我上班去啊。”一溜烟般扬长而去。
    巷子的那一头就有个女人的倩影,傻子就盯大一双牛眼,呲牙咧嘴地紧张了起来,火辣的阳光刺得他的眼睛眯做一条缝,待那女子走得近了,才看清穿着白夏布衫,黑色长裙,因为热,把那灵蛇似的辫子盘在头顶上,露出衣领外一段肉唧唧的粉颈,修长的个子,细细的腰,明显的曲线,这一切都是傻子平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待更近了些,却是雪慧。
    老吴就问她:“雪慧,这么早就放学了。”
    十七岁的雪慧一笑起来脸儿就通通地红:“得上戏校,忘了点东西。”说着就推开自家的门。
    读着高中的雪惠,脸姣得象一朵新开的嫩荷花,唇红齿白、明眸乌发,素纱里裹就一副丰腴可人的身段,立似亭亭玉树,行如风摆杨柳,那肌肤如出泥嫩藕,那颜面似三月桃花。一对由于青春的微促而突出来的鼓蓬蓬乳房,臀部也圆圆地翅了起来,腰细细的,一头黑发象波浪一样滑腻柔软,又象带雨的云彩那般乌黑。
    无论走在哪里都十分招展,到处都有火辣辣热焰焰的目光追随着,甚至更有些浪荡的子弟紧跟在她的后面,直至她逃也似地跑进家里,把那红漆大门紧紧关闭。
    或是在学校里,不知她是喜欢往男生里头凑,还是男生喜欢朝她跟前粘,反正只要是公开的场合,就总能看到她同一大群男生在一起,谈笑风生脸放异彩,一双水洗过一样的眼睛灵动飞腾,不时把千种风情万般娇媚朝四下里抛撒,激动得周围的空气都一荡一荡,她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欢腾和笑闹。
    大白天,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她养的鸟,在屋檐下的鸟笼子里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着。无意之中她被传来的女人的呻吟声吸引了,不可遏制的声音是从房间传出来的。这是一连串的十分炽烈的女人的呻吟声,这声音的含义对她来说不言而喻。
    她像猫一样地轻轻到了房间窗下,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强烈。透过窗户上的小洞,第一眼看见了他哥赤条条地站立在床沿下面,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动作着。呻吟声是从床上躺着的那位女人嘴里发出的。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的活生生的男人的玩艺。因为他干着干着,突然停止了动作,拍了拍那女人的屁股,让她换一个姿势接着重新开始。就在一瞬间里,倔犟地竖在那的男人的玩艺,狠狠地吓了她一大跳。
    她一下子就似懂非懂地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踱手踱脚地走到门口,用力把门推开,堂而皇之地闯了进去。
    哥哥和丽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雪慧的从天而降突然闯入,狠狠地吓了他们一跳。丽姐连忙用手遮住胸口。她的花内衣已脱得只剩下一只袖子,缠绕着挂在她的臂上,慌乱间连自已的乳房都来不及遮住。雪森也是目瞪口呆地拉起被子,又是遮又是挡地不知应该怎么办。让雪慧触目惊心的是挂在床沿上翻开的女内裤,当她哥手忙脚乱地拉扯被子的时候,那条跟她一样的女人内裤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跌落在了床前。
    雪慧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在走出房门的瞬间,她狠狠把门带上。她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把手中的外衣向床上一丢,就乘势扑倒到了床上,哭了起来。好多年来兄妹相依为命的生活,使雪慧一时接受不了哥哥跟别的女人上床的事实,她虽然极力把脸压在衣服上,压在白色的小床上,她大声的呜咽还是震动了这间房子,使人听了很受剌激。
    仿佛回到年幼的那时候,两小无猜的他们学着大人玩过家家的游戏,在这空旷寂静的院落里就演示了一番。雪森就搜罗出断腿的眼镜,还在嘴唇上用笔涂上黑黑点点的一圈,使稚气末脱的脸上显得可笑的成熟,雪慧则把大红的被面充当新娘的嫁衣,连头带脸整个包裹得严严密密,在房间里呆坐等待着。
    他嘴中哼着喜庆的锣鼓声点过来接新娘,从一个房间转到另一个房间,由于缺少伙伴,吃喜酒闹洞房的热烈场面也就省略了。在做为他们的洞房中,他们拜了天地,相互对拜,当雪森掀起了她的盖头时发现雪慧用了母亲的胭脂把脸装扮得红艳艳、粉嘟嘟煞是好看,就搂着她亲嘴。
    她仰起嘴唇任他在脸上、嘴中乱啃乱琢,正当雪森想再进一步脱掉她的衣服睡觉时她就不干了,她嘴中咕噜着:“你娶上我就是给你煮饭洗衣服的,还要干什么。”
    雪森便无言以对,但过了一会儿他似懂非懂地说:“做夫妻可不光是洗衣做饭,还要相亲相爱,这相亲相爱不就是晚上脱衣服一起睡吗。”
    雪慧想想也不是没道理,就任他把自已的衣服脱光牵着上了床,上得床他就在她赤裸的身上胡乱揣摸,雪慧就惊呼着:“你这是做什么。”
    “做新娘就得这样。”还让她的手过来摸自已的小东西:“我见隔壁那新娘就是这样子的。”
    雪慧就给摸得咯咯直笑,酥痒之间整个身子就缩做了一团。他也是摸着摸着心中就纳闷,怎的妹妹就没有隔壁的新娘那高高的胸脯,又让雪慧笑得不耐烦,兴趣顿减:“完了,新娘做完了。”说着就要起来。
    她就不悦地说:“人家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你就说完,多没趣。”径自把个枕头揣进怀中,成个大肚的样子,便要雪森搀扶着她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叉着腰满院里乱悠荡。
    到了这时候才是女孩子尽情发挥的时候,雪慧将大肚子从房间中换出一个布娃娃,就在他的旁边给布娃娃哺乳,洗澡换尿片,嘴里还唠叨着他偷懒不帮她的忙,骂着丈夫无能,指使着他倒尿壶。完全一付巷子里那些泼辣妇人的样子,雪森就嚷嚷着不象:“我们的爸爸妈妈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要学那巷上没文化的妇人。”
    于是雪慧就变得乖巧,搬来一张躺椅放在天井上,让他象大老爷们一样,抽着烟、喝着茶,架起二郎腿摇晃着脚尖躺在天井的花坛边。她却抱着婴儿挨着在他的旁边,并且撩起了衣襟给婴儿哺乳,嘴里哼起了摇篮曲,一付诚心诚惶、细致呵护的样子。
    其间不泛温情脉脉地打情骂俏,有时也激情横溢地亲吻,雪慧学着母亲更是维妙维拟,走动时摇摆着身子,风拂杨柳般,眼角含春、举止轻佻风骚,妩媚取宠。雪森更是极尽温柔,走动时搂抱她的腰肢,坐下时便拥着她往怀里,不时将手在她的衣领中,裙子里肆意抚摸把弄,玩得如鱼得水,如穿花蝴蝶春光无限。
    那时雪森的东西与刚才所见竟是天壤之别,本来在雪慧的印象中男人的东西都一样就象街边撒尿的小童,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从那以后她对男人的裤裆特别留意,每天清晨起来也总瞟了瞟雪森那地方,对那男女间打情骂俏、嬉闹玩耍,特别是那些语带双关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东西的话语、词句异常敏感,听得心头乱跳、兴致勃勃,好象心里很受用,如同热天吮吸着冰棒般那凉入心肺舒畅服贴的感觉。
    从此她便变得忧郁起来,眼睛总是出神地对着某一处,好象多了许多心事,平日间的欢声笑语减少了,走动举止也检点得多。整个人心神恍惚,不知所措,压堵在心头总象有一股闷气,以致心间的烦躁使她常无缘无故发怒,平白无故地恼火。
    在雪慧的心里,自从奶奶离开了人世之后,哥哥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清楚雪森含幸茹苦拚命干活养育着她,她也将哥哥当作她生命的全部,同时,她也知道雪森跟她一样。可是,现在,他竟跟丽姐好上了,而且做出了那么龌龊的事体来。这让她很伤心,她一个人在太阳底下立着,发了一回呆,腮颊晒得火烫,滚下的两行泪珠更觉冰凉,直凉到心窝去。抬起手来揩了一揩,一步一步走出门。
    雪慧是让戏校的校长王玉莹在街头看中的,因为她生就张好脸和两条长腿,也因为她有一双无比优雅活泛乱跳的眼睛。她尾随着雪慧,一直到了她们学校。那时她让雪慧趴在她的腿上,让人量了从后脖根到尾巴骨的长度,还让人揪着脚踝板着膝盖把腿往头上抬,疼得她小脸变色。雪慧能上戏校就是她的注意,“这孩子真漂亮,我要了。”王玉莹就是这样简单地对雪慧校长说。
    雪慧不只一次得到这个赞美。她知道自己漂亮,知道唱戏会使自己更漂亮。从此,雪慧每天的清晨和下午的第一节课后就上戏校,她迷上了戏曲,她腿挑得高,而且腰肢灵活,颈项柔软。
    雪慧紧赶慢赶,到了戏校到底还是迟到了,练功大厅中,王玉莹正指导着其他学生训练。见到了雪慧,威严地斥责:“你怎么迟到了。”
    雪慧把眉毛一皱,掉过身子去,将背倚在玻璃门上。玉莹就上前来,挽过雪慧的臂膀:“快点准备。”雪慧就往大厅旁边的小间里走去,那里是她们的更衣室,她边走边脱掉上衣,随便地往椅背上一抛,人也就膝盖一软,在椅子上坐下了,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热。
    坐了一会儿,雪慧才站起来,褪去了长裤,把衣服挂到了衣橱的架子上,衣橱挂有白色的小荷苞,装满了丁香末子,熏得满橱香喷喷的。
    生命之笔并不粗犷,它以特有的柔和色彩清晰地勾勒出少女的轮廓:修长的身腰,浑圆的双肩,嫣红的小嘴,淡柳似的眉,以及掩映在两条辫子下面隐约可见的胸部曲线。这让雪慧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戏校里的男人看了心中着火喉咙发干一口接一口咽唾沫。
    那些想亲昵她的男生常常用独特的方式亲昵她,他们总是借故逗她、气她、直到把她逗哭了,然后又真心实意争先恐后地帮助她。他们觉得她那顺着腮帮流下的都是蜜水。
    雪慧随即加入了大厅中排成一条长龙的那些学生中间,跟着他们一蹦一跳走着台步。随着玉莹手掌拍打越来越快的节拍,雪慧跳得满场飞,两只靴子踢踢踏踏地像是灵活的机器。音乐嘎然而止,她转圈已经无数之际突然来个定式稳稳立住,好半天才做出正常人的动作。接着,遂人做着动作,轮到了雪慧,她做出了一个劈叉,反正横劈竖劈都会,一叉能腿裆挨地,自个儿能蹦起来。
    肥大的戏袍也难以掩蔽雪慧修长的身子,透明紧身裤使靴子像套在两条光腿上,一踢腿露半个屁股。王玉莹这么打扮着雪慧,似乎是出于一种复杂的趣味。她好像不很经意,但她从雪慧开始就始终注意着她,只是不露声色。不满意了就轻轻拍打她一下,低声说:“样子满机灵的,怎么就不开窍?再来一遍,腰肌放松,呼气。”又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时间一久,雪慧说不定意识到了那轻柔的身体接触并非是随意性的或职业性的,因此她的耳朵老是红得发紫,也就跳得特别卖力气。如果四目有所交流,她在对方黑亮的美眸子里看到了什么?总不会仅是母性的温柔吧。
    示范时她过来揽了她的细腰,两个身体几乎没有了距离。她成熟的身体对她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威胁,她紫着耳朵伴随她舞动时的思绪无法平静。她第一次领略到了同性身体上的惊人信息,王玉莹无论从学习上或是生活中都对雪慧悉心照顾,尽管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比雪慧小几岁。
    王玉莹对雪慧身体微妙的变化发出会心的微笑,他们都清楚这女子确实长大了,难于消灭耳膜里雪慧尖尖锥锥的调笑,只有小孩才会有的放肆出现在雪慧的口中,别有一种的大方,甚至是浪荡。
    这天夜里,吃过饭之后,他们两口子正在外面的天井里沏着茶喝,她的丈夫杨澄楠在仕途中略有小成,一家子分到了这处独居小院。这小院的平面布置上,采取了左右两条轴线对称的形式,以一种南方式的四合院为基础,组成了东西两房两厢厝,南北前后天井的格局。
    时达盛夏,虽然那些老态龙钟的菊花枝条弯曲叶片发黄,但那新菊却生意盎然含苞欲放,在天井的角落中,红白相映,蓝黄交错,朵朵如盏如盘,满院弥漫着药香,苍蝇蚊蚋都不敢入内,一口气吸入肺腑令人头脑灵醒,浑身通泰,说不出的舒坦。
    杨澄楠在花丛边摆上茶几,沏起了茶。小泥炉泛泛地荡着烈焰,小小的一个泥炉,雪白的灰里窝着黑炭,炭起初是树木,后来死了,现在身子经过红隐隐的火又活过来。然而活着很快就成灰。
    水壶中的蒸汽呼呼地升腾着,赶忙把水壶移向一边,火就象一朵硕大的黑心的蓝菊花,细长的花瓣向里卷曲着,火渐渐小了,花瓣子渐渐短了,短了,快没有了,只剩下一圈齐整的小蓝牙齿,牙齿也渐渐隐去,但是在消灭之前,突然向外一扑,伸出一两寸尖利的獠牙,只一刹那就啪地一炸化为乌有。
    玉莹也是刚洗罢了澡,头发蓬松地披在后肩,没有穿紧身的长袍而是短袖和裙子,露出了玉白的小腿和胳脯,甚至没有扣起领而自自然然半遮半显的一截脖根。那短袖的胸前落了一片耀目的菊花瓣,让他看见那一处丰满异常的胸位。
    她坐在丈夫面前摇动着团扇,头发拂动袅袅,菊花瓣也翩翩欲飞,杨澄楠被她的奇艳所压迫,心不在焉地出现了烦躁,常常目光掠在她脸上又极快地滑去,汗水不停地渗了出来。
    “还说不热呢,看你都流出汗来。”玉莹不端不正地坐在膝椅上,一条腿勾着椅子的扶手,高跟织丝的拖鞋荡悠悠地吊在脚趾尖,随时可以啪地一声掉下地来。说着把扇子递了过来,也把眼光递了过来。
    他只觉得她的眼光里有了别一样的光彩,有了另一样的话语,他想起了暑天中的井台上所望见井底下的那一块发着幽光神秘亮团,想起了小的时候在一泓四围长满毛茸茸水草的清池常常按奈不住要跳进池里痛快地沐浴。
    妇人还说着什么,他已经不知道,直到发觉她递过来的扇子和一只软绵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里,这一刻里,两个身子抖颤了,竟谁也不说话,眼睛很近地看着眼睛,不晓得天空上的星月依然照耀,天井角落中的那一株桂树上的织虫声声鸣叫得好个的空静。
    杨澄楠脸部的肌肉跳动着,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他凑到了玉莹的跟前解开她上衣中的纽扣。玉莹知道了他的意思,紧抓住他已经伸进她裙子里的手,蹙紧双眉轻声细语地说:“别在这儿,别在这儿,等下让孩子们瞧见。”
    玉莹闪烁的眸子亮亮地泛着光,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訇然升腾激荡,那是最为贴身的裤衩让他扒脱下来,她突然感到羞耻难耐,她的喉咙里吐出一声含糊的呻吟,浑身瘫软地跌坐在椅子上。
    “闭上眼睛。”澄楠说着,她开始顺从地紧闭了双眼,她感觉到他的一只温湿热乎的手由上而下,象水一样地流过,在某些敏感的地方那只手竖起来狂乱地戳击着。后来,他摘下菊花把拧碎了的菊瓣拢起来洒在玉莹的身上,花瓣从她的乳沟中滑落,那些细小轻柔的叶瓣传导出奇异的触觉,玉莹的身体轻轻地颤动起来,她说:“你干什么,你疯了。”
    他没有回答,他盯着她隆起的腹部,嘴里紊乱地喘着粗气,最后他再摘下一朵菊花塞进玉莹的下身那地方,他看见玉莹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他,他沉着地摁住她摆动的双腿,他说:“闭上眼。”
    “抱我进房间,到床上。”玉莹异声怪调地叫着,澄楠受不了她的这声声撩拨,蓦地产生了一种欲窜鼻血的感觉,上前横抱着她就往房间里。
    玉莹躺在他的怀抱里,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下身来回抚摸,她感到他的那东西在迅速地膨胀、变硬,于是加意地抚弄一番,终于逗得它象一根可怕的铁杵。
    澄楠舒服地哼哼着,一边在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着,一边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裤底里面塞,玉莹吓了一跳,就这么会工夫,他那东西的头部已经湿漉漉地泛出了一些液汁,还象一只斗不败的公鸡那样一伸一昂的颤动,她明白那家伙已经情迫,到了火候。
    他首先趴在玉莹的身上发泄了一通,力量之猛是她从没有经历过的。象一匹剽悍的种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从各个角度疯狂地撞击着她,她感到自已的骨头架子就要让他撞散,那处地方肿胀喧腾,一阵阵酥麻畅快透彻骨髓,浑身泛力真想摊开四肢躺着不动,但她还是咬牙挺起继续迎合着他。
    澄楠已经不知连续射出几次,依然金枪不倒坚挺着一次又一次向她刺杀,他手舞足蹈犹不足以得到剌激的快感,竟然象狗一般趴在玉莹的身上舔舐起来,舔她白嫩的大腿、舔她鼓鼓的胸脯,咬她俏丽的脸蛋,咬她柔软的小腹。他对玉莹那块哺育了孩子的肥沃土地特别钟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带舔,舔中带舐。玉莹如同小母猫蜷卧在他的嘴唇与利舌之下,她一边因骚痒而翻滚,一边猫一样地伸出温软的舌尖回敬他,加倍刺激他。
    她挺着丰满的乳房反抗他,那对浅红的乳头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频频抛去诱惑的媚眼,她那柔软得象没骨头的双手不住地摩挲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难忍难奈如狼低嗥如虎长啸,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枪向她刺来。她却灵巧地躲过,双臂一弯紧紧地搂住他那公牛一般粗壮的脖子亲吻,她吻着他的眼、鼻、面颊、唇,亲吻他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她两片滚烫的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却更大力地摆动,象风中的柳树曾经左倒右伏,但就在几乎一时要摧折了之际,又从风中直立而起,无数的反覆冲击中则不期而然地享受了柳之柔软性能和死去活来的快感。吻得他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的欲火。
    [六]
    雪慧躺在床上,被褥黏黏的,枕头套上似乎随时可以生出青苔来,她才洗过澡,这会儿恨不得再洗一个,洗掉那身潮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得很。从戏校回到了家里,她就从没跟雪森说过一句话。
    下午间让妹妹雪慧搅了好事,雪森既是懊悔又是紧张,一颗心忐忑不安。最后,他觉得还是要跟雪慧说点什么,就来到了雪慧的房间。雪慧脸朝着墙睡着,他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颤声地说:“妹妹,的确是做哥哥的不是。”雪慧还是不言语,他接着说:“丽姐可是有夫之妇,这等事千万不能声张出去。”
    “这有什么,男女的事不是你情我愿能做得了吗。”雪慧腾地跃起来身子,抽出手绢来揉眼睛,带着哭腔继续说:“我只是见不得你和别的女人亲热。”她呆瞪瞪地看了半响,突然垂下了头。他伸出手去揽她的肩膀,她就把额角抵在他的胸前,他觉得她颤抖得厉害,连牙齿也震震作声。
    “哥哥,你不要妹妹了吧?”说到这里,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轻轻地摇着她,但是她依旧那么猛烈地发着抖,使他抱不牢她。
    雪森忍不住,差一点噗嗤一笑,他觉得她糊涂的地方本就多,可是糊涂到这地步,似乎不至于吧。“这跟要不要妹妹不一样的。”
    雪慧覆倒到了床上,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你们竟是那么相爱。”
    雪森知道被她捉住了把柄,自然由得她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了。“好妹妹,就原谅哥哥一时鲁莽,今后可不敢了。”雪慧红了脸,酸酸地破涕而笑:“我管得了吗,你要怎样就怎样。”
    “再也不了,哥哥就只好好地爱妹妹。”雪森知道自己该懊悔的事也已懊悔了,把心一横,索性直截了当的。雪森一歪身,把胳膊撑在雪慧的忱头上,脸俯了下去就嬉皮笑脸地做要亲吻雪慧的样子。雪慧把脸一偏。嘴里就嚷嚷着:“什么啊,人家可是你妹妹。”
    雪慧坐直起身来,把两只手拢着蓬忪的头发,缓缓的朝后推去。黑暗的房间里就有眩人的光辉,雪森站了起来,把两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直直地看到她的眼睛里。他说:“妹妹,你太美了。”
    雪慧依旧两只手插在头发里,出着神,脸上带着一些笑,可是眼睛活泛地转动着。雪森蜻蜓点水般就在她的额角上轻轻吻了一下。这和雪慧原来的期望相差太远了,她仿佛一连向后猛跌了十来丈远,人有些眩晕。就把手按到了额角,背过脸去,微微地一笑。
    他们兄妹又和好如初,小院子里经常响荡着雪慧爽朗的大笑。雪森依然在傍晚的时候到戏校接妹妹。他载着雪慧感觉就如背负着她一样,后脖子有一丝热烘烘呼出来的气息,酥酥地痒。
    他兴奋异常,把车子骑得飞快,且不停地瞄着路上的小石子或那些坑坑洼洼碾过去,于是他后背的两砣肉球便蠕动着、挤压着,雪慧的胳脯自然弯过来抱紧了他,嘴里叮咛着慢些慢些,别把她撂下去。雪森就更加蹬得欢,双手撒了把,吓得雪慧一阵呼叫,车子也就慢了下来。
    他见雪慧抓着他衣襟的手并不小、极其肥胖,奇怪的是指根粗而指尖却细如刀削,便幻想着这手如何掌着他的那东西,在那肉呼呼的掌心中温暧如锦、湿润腻腻。
    先是轻轻一掌,久而便用力捻紧,再就把持不住恣意摆弄,那东西就在她的手中变粗变硬,她就套弄得越是欢快,如风拂荷塘,把那出水荷叶戏弄,急骤时肆意拍打,把那荷叶折腾得摇摆不定、上下翻滚,缓慢间百般轻抚,使荷叶婆挲起舞、点头哈腰。想到这不禁浑身燥热、血脉扩张,登时那裤裆里便隆起了一大堆来,幸乎是骑在车上也不觉得显现,没会儿就到了家中。
    老吴远远地见一对男女相拥相抱在自行车上亲密尤如情侣,待到了眼前才发觉原来竟是雪慧兄妹,雪森把一条长腿蹬在地上,等待着妹妹下来,而雪慧却还是依依不舍环绕在他腰际的手并没有立即要离开的意思,并且更是将那胸脯更亲密地紧贴着,眼光中流荡着灼热的期待,她想着雪森能拥抱她、亲吻她。但这时她发觉老吴贼亮的眼光正朝着她们看,就如惊弓的鸟一般慌张地躲闪进了家里。
    躁动之间把老吴的黑猫踩了一脚,那畜生本正情深意切、摇头摆尾逢迎着雪慧,没想到却无故受冤挨上了一脚,遂极不情愿地尖声厉叫愤愤地跑开。老吴下意识地把手探向裤裆里搔痒,那东西就象冻疼了的烂茄子一样垂头丧气,他就拎起酒瓶倒出许多酒来仰头一灌,醉眼惺忪地躺进凉椅,眼前尽是雪慧或坐着、或躺下、或活蹦乱跳、或静如处子的影儿。
    雪慧即将进浴间洗澡的想法,害得雪森心猿意马。其实后来发生的一切极其自然,以致雪慧心里明白,只是早晚之间的问题,她选择在那时洗澡,本身就期待着会发生什么。
    那时候,明月高挂天上,蓝湛湛的天空显得更加深邃悠远,和熙的春风亲切地吹拂,院落里光秃秃的树冠发出低沉的碎语,外面行人的脚步和受惊小鸟的啾啾声在春日里分外清晰。
    吃过晚餐后,雪慧的心中就有一股不能抑制的情绪笼罩着,她就说要洗澡,当她经过客厅雪森的跟前时还掉落了一件衣服,雪森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身体的曲线,当她弯下腰拾那遗落的衣服时,她的臀部仿佛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隔着衣服,但还是感到丰腴的妖娆。他仍感到一种犯罪的恐惧,雪慧即将去洗澡的想法害得他心猿意马。
    院子里空荡荡,只有在屋檐下、树枝上的晚归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雪慧在后天井快要进入浴间时还回过头对着他张望,那眼光里蕴含着无穷的语言,她和他的眼光对接着,她给他的是鼓励的。
    她故意让那浴间的门留下一条缝,她让热水哗哗地流淌在她的乳头上,那令人舒服的感觉传递到了全身,她把手指插进湿漉漉、乱蓬蓬的头发中,她的嘴唇因渴望亲吻而焦干,欲望已经吞噬着她的灵魂,炽热的爱火折磨着她,她把整个女性的特征都露在浴室的门缝中。
    雪森回头对着外面看了看,天空飘着淡淡的白云,养在缸里的莲花盛开了,一连串轻脆的鸟叫声,在一面潮湿的石灰剥落的高墙,从墙缝里,长着了不知名的小草,开着一朵风中微微颤动的黄花。红漆大门紧闭着,整个院子里静悄悄。
    依然有些犹豫,他怎么能不犹豫,雪慧毕竟是赤身裸体地在浴室里,想到这一点他就热血沸腾呼吸紧张。他浑身象着了火一样,炽热的情欲,像一群小老鼠似的在血管里奔来奔去。
    透过浴室的帘子,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雪慧的脑袋,他的胆子陡然大了起来,很从容地走到浴室门口,非常淳扑地往浴室里窥探,他的耳朵里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洗澡时的泼水声。这声音更使他想入非非。
    她在洗澡,挥动着浑圆的臂胳,用窝成勺子状的手掌撩起水洒在自已的脖子上、肩膀上、胸脯上、腰上、小腹上,她整个身躯丰满圆润,每一个部位都显出有韧性、有力度的柔软。阳光从两堵绿色的高墙中间直射下来,她的肌肤象绷紧的绸缎似,给人一种舒适的清爽感和半透明的丝质感。尤其是她不停抖动着的两肩和不停颤动着的乳房,更闪耀着晶莹而温暧的光泽,而在乳房下面,是两弯诱人的阴影。
    为了撩水,她的上身有力的一起一伏,宛如一只嬉戏的海豚,凌空勾出一个个舒展优美的动作。水浇在她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时,她就用手掌使劲地在那部位揉搓,于是全身的活力都洋溢出来。同时,在被水突然一激之下,又在面庞上荡漾着孩子般的欢欣。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是她从浴间里出来了。刚洗完澡的雪慧变得更加好看了,她的脸色通红,头发几乎湿透了。
    雪慧走到自已的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已。从镜子打量自已,是雪慧从小养成的习惯,她喜欢对镜子观察自已,骚首弄姿做不同的表情。
    这是天气很闷热的夜晚,雪慧额头上不住地流着汗,她用毛巾擦着还在往下淌的汗水,同时继续挽头发,她的一只手悬在空中,把头发高高地盘起来,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头发固定住,她极有耐心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已。雪森发觉她的目光正移向镜子里的他,她注意到雪森眼睛里男人的欲望。雪森眼睛发直,失态地看着她似露非露高耸着的胸脯。
    “你看什么啊。”雪慧一低头,看见自已高耸的乳峰,有一半已经露在了敝开的衣领之外。一想到她的乳峰正被一个男人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脸顿时红了。
    还是在洗澡的时候,雪森就窥窃到她用手按着那对不肯安分的乳头。就想到过如果一个男人见到了它,会产生什么样的激情。毫无疑问,男人的目光,迟早会见到它的。这是多么好的一对玩意。
    出于本能脸红了一阵的她,并不是太生气。将自已的衣领拉了拉,白了雪森一眼。雪慧的眼睛似睁非睁,嘴角却挂着一丝嘲弄的讥笑。虽然她穿花内衣,可是湿透的衣服还是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这对他都是了不得的诱惑。隔着一层花内衣的雪慧,甚至比赤身裸体更具诱惑力,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那样,毫无保留地向他开放。
    雪森体内的那股子欲火正奔腾着,他的面部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雪森贪婪地看着她,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因为他知道雪慧实际上正鼓励他这么做。
    当充满着欲火的雪森冲进房间的那一瞬间,雪惠的眼睛细眯着,嘴象鱼一样有节奏地咂着,她没有惊呼也没有显出慌乱。
    雪森轻轻地吻着她的嘴唇,温柔地激发她的情欲,然后缩了回去,她按照他的要求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他又吻了她,这次他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双唇间,以便吻得更加地完美、更加甜蜜。
    他们双膝靠拢,紧紧地拥抱着,本能地要求圆满的结合,他们的呼吸都很急促,雪慧红晕满脸,皮肤也被他那粗糙的胡子扎得发红,她的瞳孔扩张着、放大了,现出窘迫迷茫的神情,双唇分开着、期待着。
    雪森发现她那雪白和乳房对她纤细的身体而言显得有点过于沉重,而对于他双手却大不一样,他用手掌握住一只,低下头为她的肉体的温馨而陶醉,雪慧使他感到惊奇,她本来放在他脖子中的双手竟托起他的脸颊,将他的嘴唇送到她的另一只乳房上,她将身子后仰起来,于是雪森的双颊微微倾斜着,把她的乳头吮得发硬。
    他轮流着在她的双乳中吮吸,仿佛不能断定究竟是那一只乳房更加丰盈。好一会,雪慧挣出个身子,嘴里头叫嚷着:“哥哥,不要的。”
    雪森上前将她抱至床沿,她双手将裤子紧扯住,惊呼地说:“哥哥,玩玩就好,不可干那事,只怕我破了身子,大了肚皮,那如何见人?”说着俏脸晕红,手却死死不放。雪森更是惊诧地发现,雪慧自已由于兴奋而陶醉,以致于整个下身都湿透了。
    “不怕的,好妹妹。”雪森一边说着,一边竟将手探进她的裤衩里面,直摸到她胯下那光光滑滑的地方上。
    雪慧双腿一缩,手却放下了裤子。雪森趁势一下就把裤子褪下,雪慧的那地方也就鼓蓬蓬地突露出来。她忙拿手去遮,雪森却抢先了一步,早将一只手掌覆在上面,嘻笑地对她说:“妹妹放手,就让哥哥摩抚一下吧。”雪慧嗔道:“说好了,就只摩抚一下。”
    他便应声迭迭,却将一根手指挖了进去。那里面紧紧窄窄,只进了半根手指就听见她“嗳唷”了一声,便不敢再妄自用力,把那手指缩回,复沿着她的小腹向上,去摩她的双乳。刚刚触及,便觉得那乳房坚挺酥润,狠狠地捻了一下。将她的衣服扒个精光,一把揽进他的怀里,在她的粉脸上亲了几口。
    雪慧那茫然的微笑天真可爱,她羞怯地把手指伸到他的头发里,然后大胆地把他的脸扳向她的嘴唇,对着他的嘴唇急迫地狠吻,雪森可以感到她的肩膀轻轻地颤动着,当她那紧紧贴住他的裸体发抖起来时,他整个湿漉漉地将她横抱进怀中,把个身子摊放在床上。
    他见到了她双腿中间那一片长着诱人的浓毛并拢,这些毛比那腋下的耻毛更加浓郁,颜色更加黑亮。一道昏黄的灯光像一张网似地罩在雪慧的身上,空气中飘浮的烟雾使得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不真实,她仿佛一朵盛开的花鲜花那样,毫无保留向他开放。
    雪慧见到了脱去了衣服的他,他跪在她的面前,雪慧担心着不能圆满地完成他们都极度渴望的动作,赤着上身的雪森,比穿着衣服的他看来更加地健壮,那东西在他的裤裆子里比雪慧那次见到的更加威武粗大如棒,她不禁腹部有一阵收束。
    看着她微闭着双目坠入一种不能言传的微妙境界中的神态,雪森轻柔地说:“别害怕,会有一点不舒服,过后会好起来的。”
    雪慧还是年幼,哪里曾让男人这样地摩抚亲吻,一下子就浑身发软,只得任又着他上下揉抚。雪森兴致勃发,手紧抚着她的双腿那地方,把脸挨了过去,伸出了舌头,雪慧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嘴,吐出了丁香小舌承接着。两个人的舌绞到了一处。雪森又将两根手指并拢了,一齐挖进她的那地方,这次她再也没叫痛,反而屁股左右摆动着,如此一磨一荡,那两根手指就尽根而入了。
    对着雪慧那娇嫩的地方,他也不敢用力妄为,只是将手指轻轻提出,再缓缓插入,一来一往,不出几下子,就有津津的淫液顺着手指渗流出来。
    “好妹妹,这地方窄窄浅浅的,要是男人那东西插了进去,只是进了一半,就抵到底了。”雪森说着。
    雪慧回答:“男女这地方都是天造地设的,我怎知道。”她正说着,也就来了兴致,竟伸出手来,朝他的裤裆里摸索着,刚刚隔着裤子的布料触到那东西,就如同火烫一般地,随即把手缩了回去,口里轻呼惊叹地说:“这么大啊,谁受得了啊,让你挨着还不把命收去。”
    “这是什么话啊,是那魂飞九天的快活事,不是命没了。你要是试过,今后一定想着。”他说。
    雪慧她没有言语,就将雪森裤带解开来,才把他的裤子褪掉,那东西一经挣脱了束缚,当时就长长大大粗圆有加跳了起来。雪慧用手掌轻握,竟没能围住,是雪森将她的另一只纤手拉过来,她双手才将那东西合捻了起来。
    她双手摩抚着,脸上就现出了怪怪的嘻笑说:“怎么就有一根这东西,就像活了似的。”
    “你别高兴,现在它这个样子,如若放进女人的那地方,爆胀了起来,还不止再大一倍的。”他说着,就让她双腿张开,跪向两侧,探手朝她的胯下摸去,那里早已是泛滥一片,湿漉漉的连那些毛发也染了些水渍。
    雪慧见着自已那地方湿答答的,就奇怪地问着:“我又没有尿了,怎么这样多的水来。”
    “妹妹不懂,这就是骚水,我就要弄得你这些骚水出来。”
    她的脸出现了潮红,嘴唇隆起了如一枚圆润的红果,那有着酒涡的腮,嫩脖子,酥软的突胸在微微地汩跳轻动了。
    雪森终于在怀中接待了她软软的身子,在盯着她的眼睛时也将头俯下去,俯下去,那颤晃的舌头几乎在接触到了一枚红果,却从雪慧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他的人影儿来。雪森颤抖着,十分庄严地向雪慧伸去,仰天躺在床上的她,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静静地等待着他。
    “妹妹,让哥给你爽快吧。”雪森说。
    雪慧听着,不觉轻唤了一声,捻着那东西就直往自已双腿间牵引。这时雪森知道妹妹动了淫兴,也就顺势让那东西朝她的那地方缓缓覆将下去,无奈那地方确是忒窄,他虽然奋力相抵,只是不得进入半根,就连龟子似的头儿也没探进。
    雪森一时心急,翻了个身起来,将雪慧整个身子横抱摊放在被子,她马上意会到了,双腿扩张开来,并且扯过了旁边的枕头,衬到了她的屁股下边,将她那地方努力地挺耸起来。雪森便双膝跪在她的玉腿间,伏下了身体,一只手扶着那东西直抵雪慧那迷人的地方,在那里他左右盘旋上下研擦着,只是不前。
    雪慧这时就显得焦躁起来,将她的屁股左摇右摆,前后迎凑,他却是有意挑逗,只将那龟头放在她的含香吐芳花瓣上,并不多进半点。雪慧不明原故,只是肢摇体颤,香汗淋漓。
    她终于仰起了身子,伸手就捞着他那东西,狠命地往前扯,雪森有意为难着她,只是不从,将那东西挣脱开了她的手掌,高高地昂起来,她情急难奈,手就在她自已那地方抚摸着,那里湿了一大片,淫液顺着她的股沟汩汩而流,将那个垫在她臀下的枕头打了个半湿。就乱舞着她的一双玉腿,扭着腰摇晃着屁股。嘴里娇嗔着:“人家那里好痒的,似有千万只蚁儿拱拱钻钻一样。”
    雪森见她的那儿已咻咻吸动,花瓣中的花蕾娇娇浮现、欲放末放,就将那东西的龟头探下,抹着了一些淫液,手握着照准她的那儿泰山压顶凌空而下,只听着她“嗳唷”地叫喊一下,整个身子顿时如同瘫痪,软绵绵地了无声息。
    雪森在她的面前,非常虔诚地跪了下去。就在这寂静的时刻,神圣的仪式已经进入了尾声,传来雪慧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叫。这声音拖得很长很长,带着极度的痛苦,也带着非凡的欢乐,在夜的小宅子里回荡。
    雪森大惊失色,下身定定地呆着,不敢轻举妄动,一只手臂捞起了她的身子来,口凑到她的口中,吮吸了一番。她才睁开了眼睛,好像哭泣着说:“哥哥,你这样谁受得了啊。”
    这时他的下面那东西紧紧地抵在里面,虽不得尽根,但也觉得如同进了仙人洞一般,畅快无比,当下也不敢再进半寸,与她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她这才摇动腰肢,凑迎起来。
    雪森意会着,把她的两条大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头上,扭了一下腰,耸身一挺,就抵到了她似骨非骨,似肉又不是肉那块,雪慧一个哆嗦,整个身子一激灵,将她的屁股更高地挺起,嘴里头咿呀咿呀地呻吟着。
    一会儿,他浸淫在雪慧里面的那东西陡然胀粗,将她那地方塞得紧紧满满,就连抽动起来也觉得困难。雪慧就哀叫着:“哥哥,且稍停一下,有些疼了。”
    “不怕的,我再加些力气就不疼了。”说着就双手捧起了她的腰肢,发力狠捣,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肉与肉相击时啪啪有声。雪慧这时淫兴炽热了起来,早有些淫汁迸流而出,抽送之间滴滴而下,很是有趣。有了这些液汁她就不觉得疼,也急着耸高屁股紧紧迎凑,整个身子就像风中的柳枝,无比欢快地咿呀淫叫:“再狠些,我要。”
    雪森把她的身体翻转了过来,然后自已跃身下了床,紧抱起她肥白的屁股,从后面挺身耸入。也是雪慧初经人道,那地方还浅小狭窄,他虽然是用尽力气,终是不得尽根,藏头露尾地尚留一节在外。
    雪慧趴在床沿上,头伏在凤枕里,一只手摁着自已的乳房,一只手紧抓着床单,屁股一耸一顶,竭力迎凑着他那东西的挑刺,口里的呻吟现已轻细了一些,节奏也平淡了许多。
    见她那付食而知味,悠然而乐的样子,真是有趣得很。雪森存心想戏弄她一番,就猛然间挺了下腰,把那东西死死地紧抵在她里面,然后也就不动了。她就扭动腰肢,把个屁股摇得天花乱坠。这时雪森知道她的内里一定似虫子叮咬,百般地难受。她欲挣脱出身来,让他死死地箍住了。
    她心头焦躁起来,大叫着:“快点动起来了。”他只是不依,只将那东西抵得更紧更坚,那东西在里面愈加劲崛,把她那地方塞得如欲爆裂。
    雪慧又娇喘着:“哥哥,快点给我吧。”雪森知道此时正是她紧要的关头,就拼足力气,狠狠地抽插着,只见雪慧那一处淫水四溢,莲瓣翻吐自如,没三五下子,雪慧便目瞪口呆,浑身战栗不止,屁股胡乱摇摆已不是章法,那里面更有一股滚烫的精液泄出来,雪森的那东西不经灼烫,一激灵就缩了出来。
    他们的结合极其自然,雪森享受着她的柔软顺从的肉体,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后项、肩膀和脊背,然后又迟疑地往下滑,摸着他的长满浓毛的大腿,接着一股热辣辣强烈的,更加原始的冲动出现了,凭着做女人的直觉,她感到了他要奉献了,她能够完全地毫无保留地接受他,当她的双手紧紧搂抱住他时,他再也无法控制着节奏,这时他兴奋得想说点什么,但又语无伦次,喃喃呢呢地只是嘴唇在抖动。当一切重新恢复寂静的时候,满天的星星眨着神秘的眼睛。
    雪森手抚着她那桃儿,阵阵津津美液自指间流了出来,一时竟越泄越多。低头看她那毛茸茸鼓突突的地方,鸡寇微吐,看得他心动,忍不住就在她的那里狠狠地亲下去。雪慧春情未退,将自已的双股扳开,也见自已咻咻吸动的那一处甚觉可爱,只是经过男人的横冲直撞,早已是落红无数,猩红可怜。
    雪慧就将他扯上了床,要他仰卧着,将双腿并拢,那东西就又怒发冲冠,青筋暴现,龟头宛若鸭蛋,卜卜直跳,煞是骇人。自已就爬到了雪森的身上,坐在大腿上。
    由此研研擦擦,他的那东西正对着她那桃子的缝儿,经她那淫液一浸濡,没几下子就又是活了过来,雪慧大喜,随即伏下身子,凑过樱桃小口,将半软半硬的那东西含在口中,吐出丁香舌尖,沿着那龟梭卷绕了一回,顿时,他的那东西突地立即竖了起来,直将她的小嘴撑着严严实实。
    雪慧欢快地叫了起来,将那东西捻到了手中,导引着进入了她两腿之间那处地方。雪森的东西一经进入就如鱼得水,暴粗疯长地直捣到她那里的深处。乐得她呵呵直叫,上下努力套桩,一起一伏,淫水顺他那粗壮的肉茎徐徐而流,他的卵儿也随即泛滥一片。
    她双手扬起抱着自已的脑袋仰天长叹着:“真真的好爽啊,不知男人竟有这么好的东西。”
    “说得好,只要妹妹乐意,哥哥这东西就给你了。”雪森说。
    她又放下手紧扪着双乳说:“我要的,我要哥哥只属于妹妹,不管其它,我心甘情愿的啊。”
    说着这些淫言秽语,两人都是淫意大兴、情致勃发,雪慧口中咿呀有声,渐渐地也就力不能支,腾身起坐间比先时慢了很多。雪森也不能尽兴,就直起个身来,紧搂着她的蜂腰,高高提起,又狠狠地桩下。这样她顿时轻松了好多,手扶着他的肩膀,起跃下落,将那东西轻轻款款地挫顿,自已也是畅快无比、百般受用。
    两人意兴狂逞,一送一迎,他的那东西经过她的淫液洗濯,这时只觉得酸痒难奈,狠狠地加了一回力气,只觉得她的那处更加温暧湿润,手捧着她粉俏的脸蛋,大渲而泻。雪慧捧着那龟头,捞了满满的一手,还凑上鼻子闻了闻,嘻笑着连说:“好有趣,好有趣。”
    从那开始,他们一发不可收拾地疯狂爱恋着,每日里眼巴巴地盼望着其中的一人回家,然后就急不可耐地相拥在一起,黑夜间好容易便各自脱光衣服,随时放纵着情欲。
    雪慧一经初尝禁果,便领略了其中的甜蜜,象馋嘴的小猫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那件事,的确她已经把自已心中那份眷恋之情都奉献给了哥哥。每当他外出或是上班,她就把自已收拾着粉妆玉琢,油光发亮,衣着鲜艳地眼巴巴盼着等、苦苦地盼着他回家。
    有时他们按奈不住地会相约到了外面,有时就看电影,在那黑暗放浪形骸,或是江边草丛中,或是公园野地里。雪慧到了那些地方,情欲高涨,那风姿、那贪婪,那如饥似渴的样子比那成熟的妇人过犹不及。
    [七]
    赵丽自从让雪慧撞破了跟雪森的奸情之后,做贼心虚了一般,进出雪慧家的时候也少了。平日里遇到了雪森,更是形同路人,自管将眼睛瞄到另一边。刚好在吴四的杂货铺子里遇到了雪慧,雪慧是给家里打酱油的,嘴里还吮吸着一只雪棒,她那双让人心动的大眼睛就对赵丽瞟去:“丽姐,怎不到我家啊。”
    “是雪慧啊,快毕业了吧。”赵丽笑着说。“我都毕业了,现在上戏校。”雪慧挺胸脯说。
    “挣工资了。”赵丽问。“也不是工资,算是津贴。”雪慧说着,掩饰不了一脸的得意。
    看出雪慧总是无缘无故找赵丽的岔儿,两人凑到一堆时净说些含沙射影的自豪的话。老吴也凑上嘴:“雪慧能挣钱了。”
    老吴每日对着这巷子,进进出出的人再熟悉不过,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对他们各家各户的情况了如指掌,像雪慧以及她的哥哥雪森、三儿这一拨年龄的孩子,童年时就是吃着老吴铺子里的糖果,吮吸他的冰棒长大的。
    老吴看着他们从襁褓中嗷嗷待哺到跚跚学步,从背着书包到长大成家立业。他们一个个都长大了,老吴也就苍老了很多,腰也弯了、背也驼了,走起路来两条胳膊软软低垂着,浑身没一点劲儿,只留下一双清光外露四处打量的眼睛镶在干瘪瘪的眼眶里,目光挑剔咄咄逼人,而且总是毫不客气地在人的脸上紧盯着,连最坦白的人也不愿意碰到这种目光。
    刚好王荣文也挟着黑提袋回家,跟着老吴对着雪慧远去的背影感叹万千:“资本呐。青春就是资本。梦一般的年龄。”
    “屁股倒是不小,翘翘的,就是乳房,不是处女了。”老吴说。
    王荣文接过他的话:“要说胸围和臀围,她在这年龄里确实少见,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腰围又是那么合适,承上启下,把胸和臀烘托得那么突出迷人。造物主真是太不公平的了。对有的人那么大方,对另外一些人却又小气得要命。”说完这么一段话,王荣文就连声地咳嗽,气喘吁吁地摇头,摆手不说了。
    老吴就对他说:“王老师,怜惜自个的身子骨吧,别折腾得太凶了。”
    “哪里,哪里。”王荣文说着,又不禁咳嗽起来。
    老吴就调侃地说:“有人听见你家每晚的床铺总是咯吱咯吱地响。”
    一群女学生从他们跟前经过,她们嘻嘻哈哈地说着自己的话题,不时互相追打。她们对老吴的杂货铺没有多大的好感,蹲在门槛里端着大海碗的三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其中就有赵丽的大女儿小妮,她像一只小鹿,小心谨慎,敏捷而得体。三儿艰难地吞咽着嘴里的米饭。
    小妮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三儿就曾抱过她一回,至于她那时缘何投进了他的怀抱,他已记不清楚,只记得就让她尿了,这泡尿一点也没糟蹋,全尿到了他的前襟上,热乎乎的,湿了一大片。
    当她们还是小女孩时,三儿还常逗着她们玩。他藏起她的书包,要不,把她的沙袋扔到屋顶上,她哭闹不止,他就附掌而乐。三儿就在一次跟小妮玩耍时,从后面将她搂住,细细密密的香粉从她的毛发和皮肤上面散发出来,他感到浑身的异样。
    她像被鱼叉扎住一样的鱼轻轻挣扎,伴着尖厉的笑声和低声的呻吟。这使三儿的肌肉异样地绷紧,把那东西紧紧地顶到她的屁股里,三儿感觉到那时他压在世上最柔软最怡人的地方。他的腰际无法不动地在那地方蠕挪着,一种从未有的快意让他更加紧迫着她。随后,就有一股似乎快尿出来了的感觉。三儿想憋着也憋不住,任由着那股激越快感倾泻而出。
    那是三儿第一次射精,而且是射在一个小姑娘的屁股后面。在那快意过后他很害怕,也许小妮会怀上他的孩子。小妮她也发觉了,她有点惊慌,更是恐怖地摸着裤子后面的精液。带着哭腔地说:“你害了我。”
    三儿也不明白那时只有十二三岁的她竟然懂得那么多。他跳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从她身边跑开,一个人站在厕所里,想尿但又尿不出来,只好在这个不为人所知的令人作呕角落里发呆,身边四处弥漫着邪恶的气息。
    对于他们父母的那些放荡不拘肆无忌惮的荒唐行径,小妮和她的妹妹早已耳濡目染习以为常,知道他们一个是风月场中的骁将,另一个是欲海里的鲛龙,每每夜间都声色犬马,各式招数百出花样怪忌,把女儿搅得又惊又喜,夜来总是睁张着眼睛,屏住气息,专等待着那既叫人挠心又让人致兴的游戏开场。
    天气正在迅速地变暧和起来,春天似乎正走向了尾声。春之为令,所谓天地交欢之际,阴阳肆乐之时。庭前的梅花残了、月季谢了,屋后几支雨后春笋一个劲地往上窜成了新竹。明月高照,透过院墙内一株尚未开花的桂树枝桠斑驳陆离的月影都映在矮矮的粉墙上。
    小妮躺在床上,便听见一板之隔的那一头的说话的响动,还有褥垫悉悉声及赵丽娇嗔的呻吟,她就皱眉凝神听着存细,蠕动的声音停去后,赵丽就说:“讲个段子听听。”
    “从前有两个人喝酒,喝着喝着就差不多了,各自夸耀胯间那东西的厉害,吹嘘精神健明能整夜鏖战,弄得是群芳凋谢,胖的就说:他那东西人人称道,赛过驴粗过马,扯起来好象小肉棒槌,女人一沾身就筋软骨酥。瘦子说他浑名真如意,惹翻了他挺身而起,不刺秦王,西入咸阳挑翻阿房宫三千佳丽,插进磨盘眼儿能把它挑起来。”王荣文说着故事。
    就听见妇人像发症疾般籁籁抖动,急促的喘息声呻吟得似乎快要喊叫出来:“啊,啊很受用,快点上来,快,再说几句,说几句挠心儿的话。”打着扯儿将床墩得扑通扑通直响。
    “我要放出胯间的英雄来收拾你。”听得小妮脸红耳热,心头乱跳,情极里夹着羡妒艾怨,索性竟将头伸上隔板,见她的父母只身赤条条一丝不挂,赵丽仰卧着口对着口狂吻不休,一双玉臂搂着父亲的脖子死死不放,父亲侧身半仰按着她的双乳抚摸揉搓,一只手抠着她的下体急剧抖动,都情热亢奋到了极致。
    “一说着男人的东西你就不能自恃。”爸就笑话她。
    赵丽就娇嗔地轻拍他:“真是的,听着真能撩拨人,那兴儿一下子就勾了起来。”
    “还要不要再听。”爸说。“不了,我要这座铁塔。”
    “看你能不能扳倒它。”爸还没说完,她已是翻身跨了上去。
    小妮就见母亲的身体雪练价白,肌肤柔腻如同蒙上一层胭脂,红晕满颊如同酒醉了般,两团肉球悬挂胸前,骑在男人的身上,有如纵马扬鞭的女中豪杰。她双腿软得象剔去骨头般支撑不住,忙低身躺向床上,回味着那艳丽多姿的一幕,仔细品味痴情妄想,就听着那头牛喘娇吁,快极呻吟嘈杂纷乱,猛然间觉得自已的胯间有股似尿非尿的汁液热乎乎地渗了出来。
    三儿生得高大壮实,平日里喜欢到巷子外的消防队那里打球,三儿的球打得好,运起球来说像一阵风,那球就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样,两个人夹击他也甭想从他手上将球偷去,更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活。让市里篮球教练选中了,正好有一个大型的国有企业组建篮球队。那教练就把他送了去。
    厂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高大威猛的运动员,自然受到各科室、各车间的人的注目,三儿也就认识了她,财会科的主管张梅萍。三儿第一次见到她时,只是觉得她挺亲切的,那时的她三十多岁,听别人说她刚死去了丈夫,她爱人是市里医院的大夫,下乡巡回医疗时脚底扎上猫骨受感染死的。那时的她,虽是新寡,脸上忧郁、冷若寒霜,但眼睛里却时有零星的火芒在闪烁。
    这伙打球小伙子在厂里享受着全脱产的待遇,但有时对于头头们的私事却是义不容辞,比如他就曾帮梅萍家搬过家具、换煤气,却从没单独相处过。当然,并不指在她科室里两个人聊天,或是到了她的家中等待另一同伴。但她对三儿却好于别人,这是球队里的其他人甚至领导我们球队的工会头头都有有同感,发展到后来每当队中和财务打交道的事情他们都会让三儿去办。
    做为一个从小巷子里出去的孩子,光有一付身高体长的身体,能在市里头找到了工作,挣了工资,还有一个美貌艳丽的妇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别提心里多么高兴。
    那时别说梅萍这种品貌出众、气质俱佳的知识女性,就是城里的其她妇人对他来说都有是高不可攀的。在他的心里就把她当做了母亲、大姐,也曾在床上对她的身体肆意地幻想,甚至手淫的时候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尽管心里间对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迷恋,但遇见了她却在她冷霜高傲、盛气凌人的脸前,只有充满着敬畏。
    不光是三儿当时心中对她这样,球队中的其他伙伴也是想入非非,晚上在黑暗的宿舍里,他们对她的身体进行了肆无忌惮的评击,他们细致入微地观察了她平日间的生活细节以及道听途说的风闻,然后臆意般的联想加上各自对女人和性的理解添油加醋般发挥。
    有的说她在她老公生命垂危之际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跨上男人的身上做了那件事;有的说曾在厕所里听到她和另一女士评说男人是长的爽还是粗的舒服;说她平日间在家洗澡要丈夫在旁服待着递个浴巾、送个肥帛什么的;说她的丈夫给她描眉抹粉、涂脂画唇。反正绘声绘色、如同亲眼目睹一般把她刻划成风骚淫荡、纵情声色的妇人。
    说着听着,有的喉咙艰难地咽着口水,喉结咯噜地响动,有的跑到厕所又折了回来叫嚷撒不出尿来,那男人的家伙就胀了、长了,便在宿舍里的圆桌上各自掏了出来,架在桌面上比谁更大更长,每次的冠军都非三儿莫属,尽管他们当中有的比他高出十多公分。
    在三儿进厂差不多有半年后,那时刚是春末夏初,街上大多人已经穿上了单衣。如同往常一样,他吃过了晚饭之后照例到了她家,把那几天里换了的衣服送给她洗,手中还拎着给她的两个孩子买的食品,她的大女儿十二岁了,出落得如同她母亲一样漂亮,小的是儿子,她说很象她的丈夫,那她的丈夫也应该是眉清眼秀的美男子,那天,他们姐弟都没在家,想是到了他们的外婆那里去了。
    梅萍那天是有预谋的,她身上洒了些香水,香气更是强烈地刺激他的鼻子,他喘着粗气,妇人偏偏站在他的眼和墙的中间,他便将目光高移屋顶,更听见妇人异样的笑声,声声颤软如莺。而且穿着打扮象是要上街的样子,上身是水红色的衬衣和黑色的短裙,裙子很短而且两边还开了衩,把她的那双大腿丰盈圆润地展露了出来。
    她体态丰盈,富有一种高傲的美,由于束着衬衣显得格外的窈窕,突出的胸部和臀部之连接处,细软盈盈几可一握。高跟鞋和头上的发饰使她那修长的身材特别引人注目。她的脸容娇嫩,面色好似玫瑰,秀丽弯勾的鼻子,漆黑的两道眉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显得很突出,带着只有这种眼睛才有的炯炯光辉。
    她多会使自已美丽的身段摆出骄傲的姿态,她的头稍稍向后昂着挺起丰满的胸脯。以致刚进门了的他不知所措地问:“你有事要出去吗。”
    “没有啊。”她嫣然朝他一笑,指着已经泡开了的茶让他喝,宽大的软缎袖口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在骤然间触贴了他搭在桌沿上的手。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体内燥热了起来,额间渗出了不适时宜的汗珠,下身窘迫地膨胀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她竟在他的面前踱来踱去,咯吱吱的软步东抹一把、西挪一下装着收拾着东西,把个圆鼓鼓的屁股在他的面脸前晃动着,让他不能自制地在那肉嘟嘟的地方揣摸了一把。她回过了头来,恰恰正媚眼相视,立即绽一个娇艳艳的微笑。
    她夸张般地惊呼了起来,然后半怨半嗔地将他的手拍落,眼中却现出妖冶放荡的媚态,燃烧着火一样的光芒,樱红的口里皓齿微开,一点香舌颤抖出没。他血涌上脸,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中,在她佯装挣扎的扭动中他亲吻了她,在她的脸上、眼睛、嘴唇放肆地乱啃乱亲。
    梅萍象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让蛇缠住一样无法动弹,先是不停地惊呼,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得要窒息,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
    他几乎是拖着、架着将她拽上了房间。梅萍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并主动地扭着身体让他把裙子和内裤扒脱,三儿见她毛茸茸的地方上面已是沾满着雨露,按奈不住心中的疯狂将她推到了床上。扑上去就在她的胸间揉搓了起来,那一只蒲扇般粗糙的手扼着她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掐着乳头。
    她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他的东西,她惊诧于他那东西的粗长硕大,吃吃笑之间竟把它含进了嘴里,她努力张着嘴巴,腮帮让它顶得发麻生疼,在她艰难地套动当中三儿的激情狂喷而出,使她始抖不及地哽噎着,她慌乱地挣开那东西,但嘴里已咽下不少,气喘着猛烈咳嗽。一时间三儿的那些液汁射向在她的脸上、脖项上以及她的胸间衣服上。
    三儿的两条跪着的腿颤抖得厉害,搂着她身体的双手也放松了很多。他感到非常地差愧,懊悔得不能自持,伏在她身上的脸不敢扬起,梅萍的心中感受到了无比的欣慰,这年轻人气质里奇妙地交织着妄想和拘谨,那样的使她倾倒,他就象玩弄乐器一样地拨弄她的心,她那美丽的眼睛让他溶解了。
    她狂热地亲吻他的头,她让他躺了下去,把个身子趴在他的下体,又将那东西含进了嘴里,滋滋地吮吸着,没会儿那档东西又不甘驯服地抬起了头来,这一次他们互相纠缠着,所有曾在外国人录相带上见过的动作,甚至那狼虫虎豹、猪狗牛马的动作都试过,做着别出心裁的花样、制造着新颖别致的形式。
    这些把三儿带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从客厅沙发上到卧室的床上,从卫生间的浴池里到厨房的地上,翻浪滚跃,鹤占鸟巢时便另辟途径,让鸟别栖高枝。含蕾一枚蜂蝶相携追遂,直到精疲力竭才尽兴并头而睡。
    从此后,他们的关系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幸福有了一种纯洁的气息,吞噬了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的火焰,现在燃烧得更加强烈。他们充满了疯狂的快乐。
    梅萍的丈夫遗留着一幢私有的三层小楼房给她,是深巷子里的独院落,这使三儿更是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他没事时可以整天地呆在那里,而且担负了她接送孩子卖菜做饭等系列家务。
    红春那时已初谙人事,对自已的妈妈这样的作为并没有表示极端的反感,反而当梅萍和三儿独自相处的时候,她总会主动地把她的弟弟带走,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们这样一个家庭确实太需要像三儿这样的男人。
    反而倒是她的小弟对于突然家中三楼自已母亲的卧室被划为禁地心中不满,也许他已经发觉以前母亲对他的溺爱已逐渐冷淡,进出这家中的这位大哥哥正威胁了他在这个家庭里的至高地位,他会没事就赖在母亲的床上不愿离开,这使梅萍很是生气。
    此时的她早已在三儿的身上领略了这年轻健壮的男子带给她的快乐,初次交欢使她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在她心里唤醒了青年时代的一切美梦,唤醒了趋于浪漫奇遇的热衷,甚至身不由已地沉迷在跟他的放纵情欲之中。
    厨房的火欢乐地烧得毕毕剥剥响,因为晚餐的菜有些还在炉子上烧着,梅萍站在炉子前,她属于那些丰腴的女人,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臀部就象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隔着衣服,三儿还是十足猥琐地盯着她背影的曲线。
    三儿进来了,就在她的屁股上捻来捻去,她就夸张地叫嚷着,卖弄般地扭动着极力想躲避他,这更是使他热情高涨,那畏缩在裤子里的东西便昂首以待、蠢蠢欲动。他低声地对她说:“我无法忍耐了。”
    “等一下,就好。”萍转过身朝他笑着说,挺起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
    三儿凑近了她,整个手掌放在她的那处地方,萍的那一处隆起饱满,富于肉感,而且毛发柔软润滑,疏密有致、均匀适度。他在她耳边悄悄地放低了声音:“我不是说肚子,而是那地方。”
    萍乘机望了望他,每望一次,就叫她浑身感受到一种虽粗却很却很美的蓬勃精神劲头,这劲头使她无法抗拒,他是那么的年轻,她也跟着浑身充满了活力。几次他从她的身边经过,含笑睁大眼睛,微张着嘴,牙齿白亮亮的,她觉得对他动了空前未有的怜爱。
    三儿用一只手揽住她匀称的身体,另一只手托起她圆圆的下巴,在她丰满的嘴唇上和眼睛上吻了吻。萍高兴得发抖,羞得脸色发白,随后又泛起一片红晕。她嗲腔嗲气地说道:“你这样搂着我,叫我怎么炒菜呢,我总不能同时什么都干吧,你说,要我把菜炒完还是要我吻啊吻。”
    她把声音拖得那么甜,把嘴巴作出那么一种怪样子,他哈哈大笑,笑声又化作一阵狂吻降落在她的嘴上。
    “得了,我刚将头发收拾好,你又要搞乱了。”
    “是的,我要这样,我快发疯了。”这语调是无忧无虑的、和蔼天真的,还有他的那对眼睛。
    看着他那心醉神迷的狂态,她说:“假如你定要这样,那么就由着你吧。”
    晚饭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三儿就把她拖进了三楼,刚刚进得门,他就用脚后跟将门蹬了一下,门便很响地关闭了。他突然从后面紧紧地将她抱住,并在她的颈项间热烈地亲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后面衣上的拉链,迅速地往背脊直吻下去。
    萍想扭动身子躲开时,那连衣的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的肩膀,三儿将个身子反转过来,拿掉了她的乳罩,肉呼呼的胸立即呈了出来。当她的裙带子被剥落的那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被强暴的气氛,同时她发现自已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三儿粗鲁脱下她的内裤,而自已则敞露着上身,随即把她压在床上,萍想叫嚷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去,那是长而热情的吻,使她遂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探索着她的下半身,两个人如猫一般地不断调弄着,那指尖探入了萍最为敏感的地方,那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的手指如拨弄竖琴般地抚上拨下,萍就喘着气,他俯身亲吻她的私处,萍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红春蹑手蹑脚悄没声色地潜到窗台,她燥动得如脱缰的马儿,本来萍约好晚上和她上街卖衣服的,现在倒好,上去三楼就把门闭上了。窗子尽管让帘子遮着了,但刚好有一道缝儿足够让她把里面的动静看得清楚。
    这时她便听到萍在里面低声尖尖锥锥的调笑,红春怎么也想像不到母亲会有这种笑声,听着肉麻、甚至放荡。
    等到凑近了,室内的灯关并不关闭,光线暗淡,幽香浮动,就见着她在床边上斜坐着,靠的是一垒两个菱叶花边的丝绵枕头,身子细软起伏,拥上去的月白色睡衣下露出着修长如锥的两条白腿,一只半屈着膝撑在床上,一只凌空下垂着地将鞋半卸落了,露出了似乎无力而实则用劲的后脚。
    而三儿却是跪在了床前,手里还拎着她的裤衩呢,将个头沉埋在她的胯间。萍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娇声淫笑地道:“我就喜欢你的舌头,把个人弄得酥麻麻地。”
    梅萍那件月白色睡衣好久没穿了,那衫子使她别有一种与白日不同的柔媚,情致婉转,将粉颈两块突出的锁骨微微暴露,女性的美艳皆如她那样,该肥的胸部和臀部浑圆丰盈,该瘦的后脊和两胁则包骨不枯。“快来吧,我要你了,求求你快点给我吧。”妇人急迫地叫嚷着:“你要让我流出多少水出来啊。”
    红春就见三儿立起了身来慢慢地脱着衣服,她觅见萍的两腿中间已是水亮亮一片湿沾在毛发上面,三儿已是赤净着身子,挺着那东西耀武扬威般地在萍的面前显赫,他双手拨弄她的毛茸茸的地方,就这么俯下身去一边在她的奶子上吮吸一边在她的下体中磨弄。萍顿觉眼花心乱,一股东西也憋得难受地就流了出来,热腾腾地刚好让三儿的手接住了。
    他觉得火候已到,也就提腰甩胯往前一拱,整条硕大的东西尽根而没。萍一声惊呼,极力翘臀逢迎,头就在那里摇动着,双手痉挛般地紧抓床单,床单让她扯做了一团。
    三儿并不焦急,缓慢地抽送着,如蜻蜓点水、欲擒故纵,象寒鸦啄木,一点即开,任意挥洒百般点抹,见萍整个人已无法控制,扭动如蛇,这才腰力迸发、急速纵送。只见黝黑的宽阔的肩膀把一团粉白细嫩的身子拢在怀中,那白生生的乳房和藕节般的胳膊、腿儿又紧缠在孔武有力的肌体上,互相绞杀、互相压榨,刚的越发刚强,柔的越发柔软,黑的越显其黑、白的越显其白。
    萍疯狂地叫喊着他的名字连连讨饶,嘴里头胡言乱语,亲爹亲娘亲哥乱嚷穷叫,身子却更激烈地晃动着。
    窗台外面的红春,十五岁的女孩面对着两个赤裸的肉体有点不知所措,眼睛里尽是惊诧的问号,对着这春意盎然,惊艳的一幕,心儿扑扑乱跳,早已是燥热难奈、汗如雨淋,禁不住浑身酥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留神下面的下体里比内面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而出。
    再向内面望去,就见三儿把萍平摊在大腿上,尽情地挑逗。萍也是曲意逢迎、尽展身姿,她反客为主,双腿一张,更熟悉地吸呐了三儿那东西,中间没有阻滞,没有停顿,跟着就扭腰送胯,抖动起来。
    她时而整个人趴下,把个浑圆的屁股翘向他的面前,任由着他在那肉嘟嘟的沟沟坑坑中搓揉,时而伸直双臂,将馒头似的乳房呈上,让他尽致地摩挲,最后她趴在床上背对三儿让他象狗儿交媾般从背里进入。
    他挥戈猛进、奋力拚博,折弄得她娇喘绵绵,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厉激越、绵长悠远、如泣如诉、直到他倾注而出,萍叽叽哼哼地把他所有的一切接纳了,两人死一般地紧贴着,好象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
    [八]
    沙哑的大锣敲得特别急,呛呛呛呛,时而夹带着一声洋铁皮似的铙钹。然后就像大家累倒了,暂停片刻的时候,才听见鼓响,噔噔噔像跑步声,在架空的戏台上跑圆场。
    黄黄的月亮斜挂在屋檐的烟囱口上,照成一片清冷的白色,烟囱里正蓬蓬地冒着烟,薰得月色迷迷蒙蒙。这时候是酷热的秋老虎,这一到傍晚倒凉爽了些。淡黑色的天空,一阵阵风吹上身来,等下一定会有一场凉快的雨。
    戏院门口,迎面高高竖起的下期预告的五彩广告牌,下面簇拥掩映着一些棕榈盆栽,立体式的圆卓子,张灯结彩,堆得像菊花山。上面涌现出一个剪出的巨大的女像,下面是雪森伸长脖子翘首的等待着。
    雪慧已参加了剧团的演出,在一些戏里跑跑龙套,饰演丫环衙役小率一类的角色。戏一散场,马上就像天下大乱,人心惶惶。汽车把鼻子贴着地慢慢的一部一部开了过来,车缝间另有很多人在车轮间神出鬼没。
    雪森骑座在自行车上,一条腿撑着地,朝着从戏院里奔涌的人群张望着,就看到雪慧珊珊而来,她远远地对他露出甜甜的笑脸,还按奈不住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招惹来了周围其他人的眼光。
    已经走在她前面的俩同学也不禁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雪慧和这比男人挨得那么近乎,说得那么亲切。然后雪慧顺从地点了点头,跨上那自行车的后架,就叮叮咣咣在人流中躲闪着,她的手便搂住雪森的后腰并把个脸贴了上去,心里头涌动着蜂蜜一样的甜意。
    他们逃避着拥挤的人流进了小巷,自行车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雪森能感到背上雪慧胸前那两陀肉球不得安宁地颤动,还没走出多远,半路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来,乌沉沉的风卷着白辣辣的雨,一阵急似一阵。他们只好在小巷里找了较宽的一处门牌楼避着。
    雪慧没等车停稳了,她已跳下车架掉过身去,背对着他跑到门楼。风越发猖狂了,把她的裙子鼓鼓地,直飘到头上去。她底下着一件胸罩和内裤,乍一看,那斗蓬浮在空中仿佛一柄偌大的降落伞,伞底下飘飘荡荡坠着她莹白的身躯。
    他们俩人靠到了门槛上,雨点打在地面上,照到一点灯光,的溜溜地急转,银光直泼到尺把远,像女孩白色的超短裙。雪慧背靠着哥哥,正欢欣雀跃地伸出手掌掬那屋檐的滴水,对着妹妹这可爱的姿势,雪森就有一种软溶溶、暖融融的感觉,泛上心头,这快乐的逆流,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
    雪森伸出手去触了一触她脑后的头发,说道:“辫子没扎紧,要散了。”
    说话间,那只手就往下移,在她长长脖颈,再到白皙的肩头,便到了她的柔软的腹部上,雪慧一面逃闪着,一面指着他摇头,说:“有人经过的。”嘴里这样说,身子却朝他反转,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嘴唇凑上前去,俩人就紧紧地吻到一块。门槛外面的风雨也是紧一阵、又缓了一阵。
    亲吻了不知多久,雪慧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那双手也不安份地在雪森的裤腰间摸索,雨下得更是翻山搅海的疯狂。雪森说:“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的,不如冒雨回家。”
    俩从紧搂到了一块,雪森把自行车踩得风驰电骋。待到了家门口,他们竟嘻嘻哈哈推着挽着上了台价,雪慧是够狼狈的,裸腿上溅了一点点泥浆,脚下的白皮鞋拖泥带水,一迈步咕滋咕滋的冒泡。她撩起裙裾绞着水,一袭衣裙让水浸得薄亮透彻,也把雪慧身上的曲折起伏全都明白地显现出来。
    雪森把门闭上后,悄悄地进了雪慧的房间里,雪慧挽住了他的脖子,依依不舍地不愿放开,他们就这样地在门口站着,慢慢地手就相互脱对方的衣服,直到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了,都清楚这里又要制造一场爱,两人的眼睛对视片刻,就这么一个微笑,都明白了只有这样完成肉体的交融今夜才能安然入梦。
    雪慧的眼里万般风情,她将雪森的手牵到自已的下体,幽然地说:“我不行的,整晚都是这样子。”
    雪森触到了她下体毛茸茸、湿淋淋的一大片,就拧着她的鼻子羞她:“现在妹妹食而知味,无法抵耐吧。”
    “快点来吧。”雪慧面色红润地娇喘道,自己先往床上去,白皙的脸上像有一块红绸在涌动,身子也跟着发烫,仰面八叉地躺到了床上,于是一个温柔的妹妹变成了春心荡漾,放荡不慷的淫欲女子。
    雪森看着心花怒放,已目瞪口呆地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痴呆在那里,木讷着动弹不得。
    雪慧就急了,探起了身子朝他踢了一下,他这才醒悟了过来,掀起着她的双腿便在她那娇嫩的沟里、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来,雪慧就肆意地扭动越发招惹着雪森心间的欲火,他满口满舌地只顾吮吸,吮吸间,从没经过如此撩拨的她竟然眼珠发白、身子发抖,雪森就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了出来,这才挥戈跃马挺矛上阵。
    一经接纳,雪慧就像风中的旗帜尽欢撒野、摇摆不定。这一次的交欢比以往每次都激情迸发,真是惊天动地,他们在床上发颤发狂,做出没遮没拦的狂浪举止,雪慧是空前的疯张,一个身子从没停止运动,把雪森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欲勃发,像生死大战般抵命相搏,不顾身上汗气蒸腾、气喘如牛,浑身的皮肉都紧绷绷地变了色,黝黑的皮肤隆起的肌肉把健硕男人的刚强表现得尽致,血涨得他全身憋得慌,恨不得在那里戳上一刀让它流了出来淌尽了。
    而雪慧的生命活力在性爱之中被唤醒了后,便是一团熊熊的火苗,她本能地要寻求另一团火互相抵劢,尽致展现青春的之美,以女子的柔媚和男子的刚健撞出生命的火花,撞击出生命之中最迷人、最催灿的火花,舒展生命的枝枝叶叶、花花瓣瓣,饱吸了天上的甘霖和地下的清泉,两人之间演示这稍纵即逝的青春风采。
    他们好像不是在房中,不是在床上,是一颗火箭将他们升上了太空,腾飞翻滚在云端之上又炸得粉碎,雪森像是在山脚下艰难地背着她向峰顶攀登,一下下一步步努力地迈进,待到了高山日出之巅望着了峡谷的茫茫云海中出现的光芒,纵身而跳。
    他惊呼道:“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你射吧,把你的一切给我。”雪慧应和着,顿觉那地方里面一阵抽搐、一阵痉挛,深处有股似尿非尿的暧流激射出来,喉咙深处吐出一声娇呼,便两眼翻白、魂飞魄散,整个人轻飘飘地升腾,天上的白云托着她飞旋着、飘荡着,风儿张着翅膀拍打着、轻抚着。
    她不禁兴奋得流下了眼泪,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各自便奋力拥抱,那口液和眼泪也便在亲吻中往下咽,喉咙里呃儿呃儿地发响。
    静静躺着如两条死鱼一般,倒是雪森先睁开了眼,见着雪慧粉妆玉琢的身子歪在床上,白生生的身子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红光,更显得血色丰盈,黑发随意地垂落下来散乱在脸上,使本来熟悉得不再熟悉的那张俏脸又增加了神秘之感,两只乳头涨红着,濡着红竭色的乳晕也比平日里大得好多,慵懒的样子格外的引人爱怜,一只蚊子绕着她的脸飞来飞去,她也不用手扑打,却把头一歪一歪的逃避,带着肩膀和馒头样的乳房也一起抖动。
    就见她眉宇间荡漾着经过洗礼般的满足,一双丹风眼柔和而澈润,却又深邃着不见底,心里一荡转过头便把嘴唇凑了过去,苦苦索求着,直到含住了她的舌尖。
    片该过后,雪慧的上嘴唇突然颤动了起来,她睁大着眼睛,忧郁地望了他两下子,盈盈的眼珠涌上眼眶,她低声地说:“哥,你不会觉得我太过贪婪了、太喜欢着弄这事,我总是遏制住。”
    “怎么会呢,妹妹,男人就喜欢你这样子。”雪森笑着说,可以听出他的笑声里的激动和压仰不住的高兴,他把身子转了过来,脸朝着下面躺在她的身边,用胳脯支撑起自已的身体,腾出双手握着雪慧的小手,一面用那又兴奋、又醉心的眼光望着她的脸孔。
    他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象在渺渺茫茫的天际看到了一点星光,有一点活力,彼此掩映着、激荡着,他们幽深的心香里纵隔着大千世界,好象终久可以联成一线,浮泛在情天爱海之中,以至于毫不掩饰、毫不羞愧地在一起。
    “你不会讥笑我吧,我真的好谢谢你,是你让我领略到这奇异的感觉。”雪慧的声音由于过份地激动高兴哽塞住了,颤动着,她无法说下去,只是深情地叫唤他:“哥哥哥……”
    雪森倏然忽间蜂螫一般冷丁了,多熟悉的声音,又多佰生的声音,多少多少年里只有在睡梦里听到,醒来却茫然四顾而慢慢麻木淡忘以至重重遗失得没了踪迹的声音,如远山里吹来了一缕微风,如大海深处泛起了一颗泡沫,他的一根神经骤然生痛了。
    这段时间里,王荣文的身体就像阴霾炎毒的气候一样反复无常,不可捉摸。晚饭的时候,他好有兴致地饮了两盅的酒,此刻那蜡黄的脸泛起了光晕。赵丽穿着家常的无领无袖的夏布衫,因为热,把一堆长发盘在头顶上,露出了衣领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颈。高耸的胸部,细细的腰,都是他平日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熟悉不过的,房里满是强烈的蔻丹味,她正在搽完蔻丹,尖尖的翘着的两只手等它干。两只雪白的手,仿佛才上过拶子似的,夹破了指尖,血滴滴的。
    她这一头头发,有时梳上去,有时又放了下来,有时朝里卷,有时又朝外卷着。这许多年间不知变过多少样子,这一向她总是把头发光溜溜地掠到后面,高高地盘起了一个大髻,倒越发衬托出她那丰秀的脸庞。他不急,就有了闲情逸致用鉴赏家的眼光观察到这一切。
    他心里想她这么多年倒不显老,尤其今天好像比哪一天都年轻,连她的眼睛都特别亮,她仿佛很兴奋。这时就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忒啦啦打在玻璃窗上。
    赵丽就走到窗前关窗,伸手去探那一扇敞开着的玻璃窗,显然还差一点,她踮了脚步,努力地伸着了臂,胸脯随着她的伸展翘了起来,两个奶子扑扑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没有束着的胸脯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涨开来了。
    一条腰拉得长长的,夏袄子下边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条线来,这条线还随着身子的一蹿一蹿变宽变窄,奇幻无比,屁股和大腿都因为使力绷得紧紧的,屁股沟的顶端浮现丰隆的一堆,还能让人猜摸分开的两辫肉块,把裤子都撑得吊了起来,露出一截受看的脚踝,足尖因为用力,撑成一条线,还往上一耸一耸,全身跟着乱晃,把他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会转了。
    赵丽关闭了窗户,待她转过身来,发觉王荣文睥睨她的那一种贪婪的目光,使她心里发毛,有些不寒而栗。觉得自己仿佛是餐卓上的一只乳猪,一会儿就会将她捆绑了,活活地架在火上烤熟,一刀一刀地削了吃。
    王荣文就将她拽到了他坐的酸枝椅子上,把脸埋进了她的两腿间,手却把弄着赵丽的赤足,这样素洁的肥而不胖的一只脚,一节节细嫩的五根指头和玉片一样的鲜活指甲。
    赵丽格格地笑着,一面笑,一面把一只血滴滴的食指点住他说:“你呵,才几天没有,就那么骚情了。”说着,自顾解着把裤子脱了,挣开裤子的一双晶莹洁白的大腿张开着,一边一只搁到了椅子的扶手上,这样,那处男人魂牵梦绕的地方赤裸突兀地呈现到他的跟前。
    王荣文就屈起膝跪到了地上,把脸埋到了双腿中间,伸出舌尖先是她在毛茸茸的那块舔舐,他的舌头游荡在她的大腿内侧两辫肉条周围,温湿的感觉使赵丽情欲扩张,心头似有小股火苗正升腾而起,不禁屁股挪动了一下,把那地方更向前耸了耸,双手就捧着他的头,在他灰白的头发里摩挲不止。
    她很享受老公的这根舌头,甚至比他男人的那根东西更加中用,还没他再做出进一步和动作,赵丽那地方已是涓流渗出、濡沫四溢的了。
    王荣文却是老于此道,一条舌尖翻滚挑抵,还帮衬两个手指,把她的两片花辫抹开,露着她的一处花苞里面粉红的蕊心,嘴唇紧贴着就吮吸不停,赵丽就如同电着了一样,上身猛然伸展,头仰着椅背,一双手不正该放在那里,只顾在空中乱舞,嘴里哇哇呀呀地叽哼着不成调子的呻吟。
    王荣文得势不饶人一样,含着在她蕊心探出的一点软骨,把舌尖绕着那儿转着圈子,那软骨在他的调弄中越来越是肥大发硬,他吮着舐着磨研着,还不时用牙齿轻咬着,把个妇人激动得一个身子像白蚕般在椅子上翻腾不止。
    他才从裤子捞出自己那柄乌黑的阳具,立在椅子前就挺刺而入,还没等他尽根到底,妇人的那里早已有一股暖融融的液汁渗透而出,把他的龟头烫得不禁一颤,险些就泄出精液来,他深叹了一口气,把身体俯压到她身上,就摆动腰臀抽插不停。
    赵丽在他的纵送当中,眯起了眼睛,正渐渐进入佳境,大腿当中的两片肉辫夹着他的那柄阳具,花蕊中的那处软骨更是在他龟梭抽动不经意的挑逗中,在他的磨擦下充血肥肿了起来,酥麻阵阵扬波起浪,鼓荡着蔓延至全身。
    随着她的淫叫的声音起来越高,扭动的身体越来越激烈,王荣文不由自主地倾泄如注,只觉得阳具在她的里面活了一样,跃跃跳动着,一抖一抖骤然胀大起来,汹涌而至的精液把她内里烫得憾畅淋漓快爽无比。
    她双手抱定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连他的卵袋也尽致地吞没,嘴里却咬紧了牙根:“我不干,不够的,你又那么快地射了。”
    王荣文气喘如牛、汗流挟背,游丝般地说道:“我知你没够,我们可以再来的。”
    随即他的那根阳具在她的里面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地退褪出来,由春天的茂盛茁壮而渐趋枯瘦残败,由渐渐的花白而雪白,终于丝尽而蚕死,终于油尽而灯灭。王荣文毕竟是强弓之末,饶是生龙活虎的人,也觉体力不支。
    赵丽刚刚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浇灭,一派鸳鸳鸯鸯的憧憬一时化为乌有,自然心存不愿。空气是凉爽了起来,发出了独特的雨水气味。
    他们相互携扶着到了床上,赵丽也不顾他的阳具淋淋湿湿满是两人的精液,在他躺下时就伏下了身子,将那根东西含进口里,没会儿,整根就在她的嘴里膨胀,撑得她嘴帮子生疼。
    赵丽觉得已到了火候,她不再像原来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任男人一个人龙腾虎跃,就叉开大腿,蹲到到的腹间,手扶着发硬的阳具,小心翼翼地套下,王荣文双手帮衬地掰开她的两片花辫,她屁股一蹲,就紧贴密切地吞下整柄阳具。
    她双手紧搂着他,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什么地方就火辣辣的一吻。赵丽越来越懂得怎么做在床上放纵了,身子一刻不停地纵跃起落,像是被风暴卷起的浪头,在海面上疯狂地奔腾,涌过去,涌过去,没有了方向,也没有时间,似乎这滔滔的白浪要翻滚到天荒地老。
    王荣文能感到胸腔和腹腔里有一种尖销锐不安的东西在撞击着,听得见它阴险的咻咻鼻息,感觉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热的暗流,在他周身脉胳中肆无忌惮地乱窜。
    这让他的阳具涨得就像快要暴裂了一样,随着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发的瞬间,赵丽在他的上面一阵呼天喊地的娇啼,她从没觉得如此暴长的阳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去了,把她的那一处撑满得就要裂了一般,她没敢停顿下来,这快乐来得如此突然,她惬意极了,感觉自已简直是被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王荣文仰起身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张动着,终于让他捞住了吊着的圆顶蚊帐,他一把揪住着,顺势将它扭了几扭,纹得和石柱一般结实,他就昏沉沉地抱住了这柱子。
    赵丽还细眯着眼努着嘴享受这来临的高潮,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样地跃动着。究竟帐子是悬空的,禁不住王荣文半个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帐子一同左右摇晃着,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住她,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吐着气,使赵丽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了她的心头。
    她一斜身翻过重压在她身上的他,很快地下地,她一面听到那涨大的鼻孔咻咻的喘息声,觉得一双狰狞的眼睛越逼越近。
    她发现他整个身子已滩软,唯有两腿间的那根阳具却比平时更加粗硬,高扬着朝天,一股一股乳白色的浓稠的精液伴着血丝淋淋漓漓地淌下来。她双手拚命地紧握住,王荣文的声音如蚊子扇动一般:“快叫人,送我上医院。”赵丽这才慌张地披上衣服,连跌带爬地奔下楼去。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雪森正当神经疲倦到了极点,经不起一阵震动,便吓得跳起了身来,“谁啊?”门呀的一声开了,雪森连忙把手电简扫射过去,那电简笔直的一道光,到了目的物的身上,突然溶化了,成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莹的雾,因为照到的形体是软的、酥的、弧线的、半透明的,一个女人的身子紧紧把背贴在门上。
    她穿着条纹的睡衣全湿透了,肩膀裸露在外面,忪忪一头的黑发全搅乱了,披在前面。她把脖子向前面紧张地探着,白肩膀一耸一耸,撞在门上,格登格登的响,雪森大吃一惊,手一软,手里的电简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滚得老远。
    赵丽将头发向后一推,露出极端恐怖的脸来,使劲咽了一口气,嘎声叫道:“你必得帮我的忙。”没等把事情说出来,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脚,脚上只有一只拖鞋,那一只光脚找破了许多处,全是血迹。
    雪慧也披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她睡眼惺忪,头发乱毛毛的,睡衣的扣子没扣好,露出里面一抹皑皑白肉。掉在地上的电简光芒,照亮了她累纱睡衣里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捻亮了电灯。
    赵丽越急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多的劲才听她说清楚,雪森把手插到发里一阵搔,雪慧听着,脸也青了,把牙一咬,顿着脚恨恨地说:“还不赴紧送医院。”
    雪森这才缓过神来,掉头就喊:“我叫三儿一起。”说着人已跑出门外。雪慧眼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鸣鸣咽咽地哭得梨花带雨天昏地暗,端了一只椅子来,赵丽一歪身坐下了,上半身兀自伏在椅背上哭泣,腰一软,椅子坐不稳,竟溜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
    雪森慌不择路地到了三儿家,他大力地擂动着三儿家的大门,嘴里大声地呼喊着,好一会也没动静,知道这小子又是一宿不沾家了,这才转到张寡妇家。
    夜里的一阵急风骤雨,把连日的闷热驱个一干二净,大雨让人爽朗了许多,也把她压抑了多日的欲望勾动出来,她早早地把傻子招呼上床,让儿子粗如棒棰的那阳具鼓掏得服服帖帖惬意非常,女人柔柔地躺着,像一湾松软的海滩,此刻正安然入梦。就让雪森的大嗓门吵醒了起来,她赤裸的身体还躺在傻子的怀里,手里紧握着儿子那一根东西,听得门外急急的呼叫,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披衣开门。
    傻子睡眼忪忪地让雪森拽了去,张寡妇也跟着到了门外,黑暗中见远处的老吴穿着汗衫短裤,揸开双腿站在门槛上,背过手去,啪啦啪啦扑打股际的蚊子,远远地问她怎回事。
    “王老师得了急病,雪森跟着傻子送医院去了。”她回答着,就有三两个也被吵醒了的打着呵欠出来。
    “这阵子不是见好了吗?”有人说。
    “就是见好了才坏事,那个男人怎禁得起那女人折腾。”老吴阴沉沉地说,又凑到那人耳根悄声地:“我看是马上风。”
    一阵风吹过,那话倒让张寡妇捞上了,“什么马上风啊。”
    “就是中风,好了也说不定落个半身不逐。”那人说,老吴就笑跟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马上风就是男人的精液禁不住,流个不止,最后连血髓都淌干了,命也休了。”
    真的是让老吴给说对了,天蒙蒙亮的时份,傻子跟雪森就从医院里将王荣文的尸体给抬回来,后面还跟着嚎天大哭的赵丽,王荣文直挺挺地被放在架起了的门板上放在客厅中央,赵丽的心在绞痛,当她看见他倔强的嘴唇转成了白色,他的眼珠发出冷冷的玻璃一样的光泽,那双眼睛向前瞪着的神气是那么可怕,使她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它,能够觉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扇动,她又觉得一串冰冷的泪珠从她手里一直滚到她的臂弯里。
    她的两个女儿小妮、小婉还不知所措,姐妹相依坐在楼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平时这巷子里,谁有一点芝麻大的事,大家便炸了起来,遇到了真正耸人听闻的大事来,这些人兴奋过度,反而吃吃艾艾,一时发不出话来。倒是张寡妇开了口:“还是请个人主持丧事,就这孤儿寡母的能做什么啊。”立即就有好多人响应,即着大家就四处奔走,奔丧、发哀、请人忙个不停。
    因为有了丧事,大门敝开着。从大门到天井用白布和竹竿搭起了丧蓬。一夜的过度悲伤,让赵丽的面容憔悴不堪,像一朵盛开的花顿时凋谢了。
    她无精打采,满面愁容,双目失神。她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现在是每一个毛孔都在哭泣。蓝色的帘子盖在梳妆台的镜子上,风吹着直动,筛进来一条条阳光,满房间老虎纹,来回摇晃着。王荣文的一张大照片醒着黑框子挂在墙上,也被风吹着磕托磕托敲着墙。
    穿孝不戴耳环,耳朵眼里塞着一根茶叶枝,怕洞眼长满了,眼皮上抹了点胭脂,像哭得红红的了,衬得眼睛也更亮了,一身白布衣裙,倒有种乡下女人的俏丽。赵丽站在镜子前,掀起盖着的蓝布,把一只手插在衣领里挖着,那粗白布戳得慌。
    天井里摆满了长卓子,裁缝排排坐着,赴制孝衣孝带,原匹粗布簇新的时候略有点臭味,到处可以闻见。大门口的蓝纸白花上染上一道道宝蓝色。有吊客进门,吹鼓手“吱,吱,吱。”一齐吹起来,弯弯扭扭尖利的鼻音,有高有低,像一把乱麻似的,并成一声狂喜的嘶吼。
    到了黄昏,人渐渐散了,雪森跟雪慧整天都在她家帮忙,累得也够呛的,说好了晚上再跟她一起守灵,兄妹俩就牵着手告辞。
    赵丽已经让人通知了王相中,他说下了班就过来,见时候差不多,就牵着小婉,也是第二个女儿,小妮子的妹妹,到了门口,红漆大门静悄悄地开着,斜阳照到了巷子里的墙上,鲜艳得很,有点可怕。没一会就见巷子的那一端走来了王相中,他走得很快,两臂下垂,手一半捏成拳头。他看见了她也不招呼,一路悠然着望着她。
    赵丽有点窘,只好抱起小婉说话:“小婉,你看谁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在等我吗?”王相中说。他见赵丽穿着紧身的白衫,黑色的窄脚裤,唯有那张脸粉黛不施,自有另外的一种妩媚。
    “你倒才来,”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心神不定起来,她颠着小婉哄着她:“要王叔抱吗?”
    她把孩子交给他,王相中的手碰到了她的胸前,其实隔着麻衣、还有她贴身的内衣,好几层不能确定,但是她还是慌不择路地往回走。他怔了怔,连忙跟着她进了门,灵柩前拉起了一幅巨大的白布,像帘子似的把灵柩和客厅隔了开来。
    王荣文的遗像就挂在大白布帘上。下面的卓案上点着香烛,倒是没有人。灵堂上王荣文大幅的画像,这是一张用炭笔依据照片,由不高明的画师匆匆画成的遗像,那遗像的王荣文喜气洋洋,显得特别和蔼可亲,和灵堂应有的悲哀气氛很不和揩。
    他放下孩子,小婉马上就啼哭着,赵丽正要去抱她,他却不让她去抱,王相中用双手去护住她的脸颊,他的姆指又徐徐地顺着他的眉毛抹过去,顺着他的眼皮抹过去,百般爱怜将她挂着泪珠抹了。一只手臂勒得她透不过气来,手插在她太紧的衣裤里,匆忙得像是心不在焉。
    赵丽这时候又不情愿起来,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她的心乱得厉害,都不知道剖开来胸膛里面竟境是什么。赵丽让他推到了布帘后面,俩人一齐扑到了地上的浦团上,盖着灵柩的蓝布坠子戳着一边脸颊,架着棺材的圆滚滚的红木框子在脑后硬梆梆顶上来。
    她仍旧拚命支撑着,他抢夺她的裤带在她的腰间勒出一道狭窄的红痕,他压着她的手,整个身体的重量支在一个肘弯上,弓着身来扯下身己的裤子,胳膊肘子杵痛了她。
    “你把我弄痛了。”说这话时赵丽的眼泪都涌上来堵住了喉咙。
    也只有他,对赵丽的衣服确实在行,只顾努力,一面吻着她都有点儿心神不属,直到一把摸着她裤子里那毛茸茸的地方,抚摩着,揣捏着,就有丝丝细流渗了出来,她才开始感觉到那柔软的两辫肉拱在他的手心里,双腿恐惧般地缩做一块,浑身酸胀,是中了药箭,也不知是麻药。
    终于,赵丽还是让锲而不舍的他进入了,她知道他们像猫狗一样立即交尾起来,也是情势所迫,现在不做,这些日子里决不会再约会到一个妥当的地方幽会的。
    王相中的确是激情澎湃,她清楚男女的这事是假不了的,从他挨着她的那一刻,他就没停顿急剧的冲剌,一下就把赵丽的情欲也捎带起来,她已忘乎所以的紧搂着他的腰,双手用力地挤压着他的屁股,恨不得尽根尽底地把他的阳具吞了进去,嘴里也恬不知耻地呻吟淫叫着,叽叽哼哼不知轻叹着什么。
    孩子嚎哭的声音在寂静中震荡,狭长的客厅红砖彻地,回声特别的大,简直让人受不了,仿佛她哭了半天,而他们俩魇住了,拿她没办法。
    赵丽掀起了布帘的一角,露出一张红晕缠绕的脸,伸长脖子撮尖着嘴哄逗着她,布帘的那一边,却抬高个屁股,双膝跪在浦团上,任由他从后面狂抽滥送,弄出了肉与肉相博击的声响来。
    小婉则是抹着眼泪边爬了过去,快到了妈妈跟前时,赵丽只觉得一阵奇特的酥麻遍布全身,伸出的头不禁一歪,还没等她愣过神来,两腿间的那一处就感到王相中暴胀后一阵狂浇,她不禁把脸紧贴住小婉的脸,一个头左右摇晃着,在她的小脸上摩挲不止,更是伸出舌尖对着女儿舔舐起来。
    一站起来就听见外面的人声,王相中还当是耳朵里的血潮嗡嗡的巨响。他提溜着裤子拉起拉链,装腔作势地对着王荣文的灵柩行了礼,进来的是雪慧,她是做好了晚饭送过来的,见到了王相中,她也一愣,他正伸直着腿坐在天井里的藤椅上,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还轻轻地吹着口哨。
    雪慧听见那是婚礼进行曲的调子,他见雪慧注意了他,连忙停了下来,但一对亮晶晶的黑眼睛像苍蝇叮着伤口溜溜转地在雪慧身上。这让雪慧自己兜脸彻腮涨得通红,像电灯罩上歇了个粉红翅的飞蛾,反映到她的脸上一点最轻微的飘忽的红色。
    隔天早上,赵丽家就开始热闹了,各式各样的形迹可疑的男女,纷纷出现在他们家里的大厅上,这些都是她家的亲戚远道赴来奔丧的,披麻带孝的赵丽和她的俩个女儿跪在王荣文的灵柩前,小妮和小婉年龄相差着好多,体态性格也相异很远,然而这时候都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雪森过去将跟着赵丽跪到一块的傻子给拽出来,傻子不大情愿地想甩脱他的手,无奈雪森手掌的力量无比,他得怎么努力也难挣开。
    客厅和天井的丧蓬下面全是人,黑压压的一大群,站着或坐着窃窃私语着什么。赵丽的母亲由她的妹妹赵青搀扶着,突然出现在灵堂里,赵丽狠狠地朝小婉的大腿侧一拧,小碗痛着哭了起来,让她这么一带头,跟着赵丽和小妮也干嚎,女人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王相中老是呆木木地,面朝窗外站着,依然是两大姆指插在裤袋里,其余的手指顺着轻轻拍着大腿。跟着手上的节奏,脚跟也在地上磕笃磕笃踮动。突然见到了久没跟女儿走动的赵丽母亲,忙搬来一张太师椅,按放在灵堂的一旁,老人正襟危坐,顺手就挽起了小妮,小妮把脸揿在他的腿上,虽然极力抑制着,依旧肩膀微微耸动,在那里静静地啜泣。
    赵青好像故间意让人吃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十分做作地慢慢跪了下去,对着那张让人发笑的遗像,用极快的速度连磕了三个头。
    雪森见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索,充满了朝气,活脱脱一头键硕的小母马。在宽大的孝服下面,全身的肉都在动弹,脑袋一会朝这边看,一会又望那边去。然而,出人意外地,身体上的丰盈脸庞却偏于瘦削,峻整的、笔直的鼻峰,薄薄的红嘴唇,清炯炯的大眼睛、长睫毛,充满了深邃洋溢的热情。
    雪森对这久已末见的远房表妹看打了声招呼。傻子也跟着上前,对着她龇牙冽嘴地傻笑着……
    见傻子那色迷迷的样子,她差一点笑出声来,极力地忍住了,可是仍旧笑容满面,向雪森点点头。确实忍不住了,她立即返身上了楼,在雪森看来,还当作是一种娇憨的羞态,他站在楼梯底下,倒有点油然神往。
    [九]
    今天晚上有月亮,稍带长方形的。像一颗白净的莲子似的月亮,四周白蒙蒙的发出一圈光晕。人站在这里,站在灯光影里,是看不见月色的。只看见赵青露在外面的一大截手臂浴在月光下,似乎特别的白,她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长裤,看上去很清纯,其实她是有用意地,她觉得如果盛妆艳服而来,似乎更不适合。
    妹妹赵青拎着大包小袋来时,赵丽正跟王相中在床上浪戏着,放着楼下一双女儿自己在玩耍。在她家里吃过了晚饭的王相中正疲倦地躺倒在她的床上,赵丽搬过矮凳坐在床边,她把他的那一根阳具都掏撸出来,放到手掌里把玩揉抹,眼瞅着那根东西在她的手里扑扑地变大,通体黑亮膨胀,她的情欲又跃跃欲试地勾撩出来。
    新寡不久的她跟着这往日的情人热火朝天地颠疯了好几回,那一天赵丽披麻带孝,送着一个四人抬的黑棺材出门,她再三把脸贴在冰冷的棺材板上,用她那披散的乱发揉擦着半干的封漆。到了晚上王相中就留宿到她这里,他们颠鸾倒凤尽享鱼水之欢,赵丽身上积蓄多时的情欲终于得到了渲泻。
    楼底下大女儿的叫嚷吓了她一跳,起身来见刚坐着的小矮凳上已湿漉漉有了一圈的水渍。赵丽就手忙脚乱,她先把头发打散了,揉得像鸡窝似的,又捞起一块冷毛巾,把脸上的脂粉擦掉了,把睡衣也脱下,钻到了被窝里躺着。倒是让王相中起身对赵青说:“你姐不大舒服,你去看看吧。”
    进了房间,赵青见赵丽的头发乱蓬蓬披着,脸色雪白,眼睛底下有些肿,头抬着,尖下巴极力向前伸着。赵青已从卫校毕业,是中心医院的护士了。便试探地把手摸着她的额角,见不大碍事,吩咐她应该吃点药就退了出来。
    这时赵丽听着下面好像是雪森过来了,自从丧事之后,他倒经常过来,也没对王相中横眉瞪眼,好像完全是个局外人,跟她毫无关系。她完全没有妒忌的权利,她知道,雪森爱上了她的妹妹,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赵青有几分像她,他到现在还在那里追逐一个影子。
    雪森对于这远门的表妹既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小时候的样子,现在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真让他感到陌生。
    就在她姐夫出柩的那天晚上,雪森偷偷地约了她看了一场电影,那天他们都是在赵丽家吃晚饭,雪森睃视着,见她一个人在后天井里,天太热,粥太烫,她撮尖了嘴唇拂嗤拂嗤吹着,眉心紧皱,也不知是心疼她的嘴唇还是心疼那雪白的粥。雪森对她说:“我们厂里发电影票了,七点那一场,一起去看吧。”
    赵青是一脸的惊惶失措,她那柔驯的颤抖的大眼睛里面塞满了犹豫,但终于还是朝雪森点了点头。天井上有个大月亮快沉下去了,就在这对一座乌黑的楼房背后,月亮那么大,就像脸对脸狭路相逢,混沌的红红黄黄一张圆脸,在这里等她,是末日的太阳。
    雪森就跟她说在哪个地方等着,然后,雪森匆忙地骑上车走了,那些日子里他总是东奔西跑地干着跑腿的事,谁也没在意,就是雪慧也只是眼睁睁地看他出去,没问什么。
    街道的炎热正逐步退去,被一个下午的骄阳烤得发白发皱的路面,像刚从美容院出来的老女人的脸,暂时恢复了平滑光泽。
    电影已经开场了,才看见她碎步地走来,走近了,雪森见她满头的大汗,赵青也用手帕揩揩自己的脸,她的鬓脚原是很长,经手绢这么一抹,丝丝的两缕鬓发粘贴在她的双腮,弯弯的一直到底,越发勾出一个肉嘟嘟的鹅蛋脸。
    那时候刚刚约会的男女总是要到开场才进去的,电影放映时昏天黑地,不会让人瞧见。两个人摸着黑,挨挨蹭蹭,一步一步相儇相傍地走下去。
    两人找到了座位,紧挨着坐了下去,嘹亮无比的音乐回旋着,有种黑暗的热闹。雪森抱着臂膀,一只肘弯正抵在她乳房最肥满的半球外缘。这是他的惯技,表面上端坐,暗中却在蚀骨消魂,一阵阵酥麻上来了。
    赵青盯望着他的脸,灰苍苍的,又是非常地熟悉。雪森也望向她,示意般地朝前排座位那伸去,赵青见那对男女相互交缠地已搂抱到了一块,两张脸摩挲亲咂不停,她的脸上不禁一红,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
    随即,有一只手掌搁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一怔,极力要做得大方,矫枉过正了,半天也不表示,假装不觉得,后来,他慢慢地摩着她的腿,得寸进尺地绕到了她大腿顶端,虽然是隔着裤子,她也紧张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手放下时就乘机按住那只手。
    前排的那一对,女的这时趴到了地上,赵青还以为是掉了什么东西,也跟着弯下身子朝地上探视,待她明白了过来,心里也就火燎燎般地炽热了。那男的像是快把持不住了,一个脑袋来回晃动着,遮挡了赵青让她不得不也跟着晃动。雪森这时抱住了她,就在她脸吻了一下,她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本能地抗拒着,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抗拒的意思。他搂得她更紧了,仿佛上上下下有许多的手。
    赵青想到现在自己的样子竟有些喜气洋洋,又有点羞意,包围在一层玫瑰色的光雾里。她坐在那里,离雪森站的很近,在这一刹那,他好像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边缘上,有一些心悸,同时心中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她一定也有同感,因为灯光下可以看见她的脸上有点红晕。
    雪森的双手抚摸着她赤裸的手臂,也许是试探性的,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吻她的面颊。她的粉很香,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着,算什么呢,给人看见了。”
    雪森就道:“看见了就看见了,现在不要紧的。”
    为什么现在不要紧,雪森没说明白,赵青也没有一定要他说出来。她只是回过头来朝他腼腆地相视一笑,两个人也算是一言为定了。
    那夜两人看了电影之后,赵青的一颗心就像掉了魂似的,对于和雪森的那个晚上,她一直保持新鲜的记忆。对于黑发如风的他,她有一种苦恼和迷惑,这种感觉很难赶走,包围着她的整个感官,柔密缠绵。
    她每天除了到医院上班,就往姐姐家里跑,她的理由也是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的,陪伴新寡的姐姐免于使她寂寞,便理直气壮地收拾换洗衣衫,住到了赵丽家。她还不敢那样大胆直接到雪森家里,这样一来,赵丽的家倒像是这对男女幽会的场所。
    赵丽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致了如指掌,处于赵青这等年纪的青春少女,尤其是像她妹妹这样有着乖张独立的性格,更易产生一种迫切的从女孩到女人的欲望,女人的标志包括着性成熟和性经验。她已彻底拒绝了雪森几次暧昧的挑逗,尽管这男人在床上总是让她激动得不能自制,但她现在孤儿寡母的处境,使她更多的考虑的是如何取悦王相中,她不想为了贪图一时的欢乐而放激怒这位财神。
    雪慧从戏校里骑着车回到家,一堆堆的屋宇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高耸皎洁,越发美丽,它们的短墙越发醒目地在黑暗中突现出来。在巷子里就见到赵丽家里灯火通明,窗户就在那黑暗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栗色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有个面影,一片说话声,喧嚣的欢声笑语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待进了家门不见了雪森,知道他一准又到了赵丽那了,不觉咬了咬牙,恨了一声。
    她也顾不得浑身汗渍,径直就想过去,可是到了门边却又打消了这念头,就只怔怔地呆在大门后,眼睛却从门缝里直盯着对面,炎热的黑暗包着她像葡萄紫的绒毯子。一身的汗,痒痒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得难受。
    对面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人,雪慧仔细地再向那人一看,吓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雪森哪有这么臃肿,原来是两人紧紧地偎到了一起,粗看好像一个人。她的心里一牵一牵地痛着,泪珠顺着她的脸直淌下来,连忙逃窜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那夜里让雪慧撞到了他跟赵青亲拥到一块,嫉妒得一颗心像被无数虫子乱钻着像被无数耗子噬咬着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着。她就再也不搭理雪森了,显然是生了气。这么些日子来他们兄妹都是各自默默的吃饭,就连话也不说。
    这天午间雪森见她正在井台汲水,那虚弱单薄的身子甚是吃力,连忙走上前去,双手齐发,帮衬她提上水桶,雪慧对他还是那付甚是厌恶的样子,横眉瞪眼地说:“我不用水了,也不要你帮。”
    雪森的脸上堆着笑说:“好妹妹,别那么小性子了。”
    雪慧却朝他啐着道:“别对我嘻皮笑脸的,要笑找那小妖精去。”
    他讨了个没趣,心中暗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来。就朝她挨过了身子,想搂过她来,就知她却把手一推,自顾放下另一只空桶,躬下着身子去汲,雪森也就再欲帮衬她,却低头自她那领襟处把眼光定住了不动,隐约见到她一双白闪闪的嫩奶子,左摇右晃,让他看得兴动,伸手就去探了一把。
    雪慧触电了一般就是一跳,双手一放,一只木桶竟直直地落下井里,她一时大怒起来,挥手就朝他的脸上扫来,让雪森一把揪住,顺着来势他将她搂进了怀里。
    雪森把她的腰肢搂抱住,就凑上个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她双手护胸,死命不从。他使出了蛮力来,把她整个身子拖倒在地,一手就径自直捣她屁股中的那地方,她也就双腿死死梳拢,一双手在空中乱舞,但毕竟是女子,如何能抵御他的力气,三下二下,雪森便将她的上衣扯落,那对肉蓬蓬的乳房悠然而出。
    雪慧忙着缩手遮掩酥胸,却不防下边的裤子也让他扯脱下来,那鼓突突的地方以及那肉缝也勾人魂魄地露了出来。
    雪慧横眉瞪眼的模样自有另番风情,雪森便将她搂着,一连在她的脸上亲了几个。她的怨气还没消停,脸上依然是阴云密布。无奈他下面那东西硬揪揪竖起着,在她的小腹低陷处上紧紧地抵着,她有意挣脱开身子,却是反而倒搂紧他的脖颈,就吐出了舌头,舌来唇往的绸缪了几个来回。
    雪森已将她整个人横置到了井沿上,她也就把持不住自已,手就往他的胯间一探,这时他的身体还压在她上面,她怎能拽得动。
    雪森伸长个舌头就舔向她的下身,只觉那里还干涩着,还没一滴淫水。就将她的双腿掰开,在她那宽宽肥肥的地方大咂着。没一会,雪慧腰肢摇曳,屁股乱摆着,忽然两腿间的那处一阵温热,一股淫水流了出来。
    那地方的顶端让他的舌头这么一弄,竟娇滴滴地浮起了似骨似肉的一小块鸡冠般的物儿。雪森把牙齿轻噬,雪慧的屁股也就一收,玉腿一蹬,那物儿顿时就收缩回去,他那舌头一吮,来回一刮,那物儿复又浮现,一伸一缩间她已是淫心大炽了,他伸进去一根手指头,徐徐慢慢地挖着那花瓣。
    雪森挺身坚举着那东西,照准她的那处地方便刺,只听着唧的一声脆响,整节东西尽根而没,他翻上旋下,将她的那里四处卷转。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唧水。雪慧也就挺着身子迎凑不止,把那肥臀高高掀起,欢叫迭迭。
    雪慧趁着喘气的空隙说:“这井沿好生硬,碌着我了。”雪森也觉得在这里不能尽着兴,就将那东西紧紧抵住她那地方,放开了手,雪慧立即起身,耸身上窜,勾紧他的脖颈,下边那地方也紧紧相套着。雪森就将她的屁股捞了起来,上下摇窜着,一步一步捱向门内的厢房,再将她轻摊到了床沿。
    这时的雪慧已是满脸绯红,星眸微展,头摇得如拨浪鼓般,两窝酥乳荡来摇去,看得雪森不禁俯下身去,口里吮吸她的乳头,咂着渍渍声响。这么一逗弄,雪慧就气短喉燥,吟哦不已。雪森知她领略到了个中滋味,埋首隐藏在她那地方的半截东西也就像蛇吐信子般胡乱动荡不停。
    她柳腰款摆丰臀扇摇双腿乱蹬,床沿上早已浸湿一片。一条舌头吞吐着,在他的口里搅转了几个来回,津流遍腮,下面淫水更加汪洋恣肆。他就时而发力抽送,唧唧咕咕,乒乒乓乓,愈来愈紧,间不容发。时而却轻提慢送,极尽温柔手段。
    雪慧已是不胜娇弱,婉转莺啼,遍体流出汗珠来,她犹自扳起自已那肥白的屁股,奋起迎凑着。
    突然他听见雪慧一声狼嚎的惨叫:“哥哥,我不行了。”一股滚烫的淫液从深处喷射而出,他的龟头一阵猛抖,一屈一张,自已也随着激泻。雪慧却急着将那东西扯了出来,俯过身子来一口就将其含往。雪森那激射而出的精液喷到了她满脸满嘴,顺着她的喉咙汩汩而下。
    他不禁说着:“那精液是妹妹下边所要的,你反倒接到了上面的口中。”
    雪慧被那精液噎着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半晌才将那东西吐了出来,说:“下边那辨不出味来,口里吞了,才领略出男人的味道。”
    碍于雪慧,雪森也不敢大胆妄为地往对面跑。只能耐着性子啾准着赵青值夜班,就往医院里去。
    夜里的医院已失去白日间的喧哗,门诊大楼静悄悄的让一片黑暗吞没,只有通往急诊室那条走廊还亮着灯光。偶然有护士托着药盘从走廓穿过,雪森从小就对这些穿着白衣的天使们有一种端庄的敬意,他一直盯着那女护士修长的大腿和高耸的胸部,幻想着如何扒掉那白色的衣服,让她洁白无遐的躯体一览无余,然后,随心所欲地玩弄她。
    雪森在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找到了赵青,他从窗户往里瞧,见她正偏着脸,嘴微微张着一点,用一支铅笔轻轻叩着小而白的门牙。她的脸庞的侧影有极流利的线条,尤其是那孩子气的短短的鼻子。鼻子上亮莹莹地略微有点油汗,使她更加像一个喷水池里湿濡的铜像。
    她发现了雪森,急忙地迎出来,头上的小白帽把她一头青丝掩去,只露出光洁的额头,让雪森觉得陌生,熟悉的是她微微浮出的大眼睛,露出惊喜,随后微笑起来,眼睛眯紧了,有些妖娆。她有一身灵活的肉,但是现在穿着一件宽大的护士服,两只手插在口袋上,把那件外衣绷得笔直,看不出身段。
    “你怎么来了。”说话里难掩声音里的喜悦。
    雪森呐呐地说:“腿碰破了点皮,擦点药。”
    的确刚才忙碌间他的腿是让自行车碰了一下,她卷起雪森的裤腿察看了下,转身到里屋拿出纱布和药绵。她让雪森坐到了她刚才的坐位上,眯着眼睛注视着他,抿着她那丰润的嘴儿,笑盈盈地走到他的跟前。撩起裙裾,款款地蹲下,将他那条腿轻轻从沙发上捧起。是的,是捧,而不是搬。她这么一捧,就将那条腿抱在她的怀里。他定能感觉到他的腿偎贴在女人胸前最丰满的最有弹性的地方。
    雪森低下头见到了她蹲下时,裙裾里呈现出的两条晶莹雪白的大腿,直至顶端红色的内裤,他的心间一股暖流漫延而过,那脚板不禁挪动着,在她那丰隆的胸间按压着。赵青好像是很受用的样子,更紧地搂抱他的脚,更把一个身子趴到了他的大腿上,依稀觉得脖子边温温的,柔柔的,心头一热,便更加搂紧了他。
    他先是亲她,先是她的脖子,再就是脸,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嘴。两张嘴咬在了一起,使劲地吮。她越吻越用力,趴在雪森的身上扭怩着。她的那顶帽子已经跌落不知哪去了,一头黑发也散开了来,有时遮着她的双眼使她不时得用手掠开。
    雪森把她抱着,大步流星地就将她搂到了后面的病床上,把她横置在上面,手却也没闲着就往她的衫子里捣,就要解开她的裤子时,她用手拦着,“你可不能这样。”
    “你不想吗,”说罢就用力扯脱她的裤子。
    赵青急急地阻挠着,却无奈他的气力,裤衩就已扯去了一半。雪森把手探到了她的两腿间,她急得用那双纤细的手掌捂遮着,嘴里说:“不要的,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那我也不是啊。”不待她回答,就将她的手挪开来,将她的那一处摸了个正着。只觉得她毛茸茸的地方有一道肉缝,肉呼呼地水嫩嫩地格外有趣,伸进一指,温热无比,再欲深一些,她早将双腿并拢紧夹着。
    雪森就将手抽回,在她的莲瓣四周抚摸,只见茎毫稀疏,揪了一把,她便将屁股往后缩,口里雪雪呼疼。两条腿也就乱蹬乱踢起来,屁股跟着掀起摆动,早有一股涓涓细流自那一处间涌出,里面更是牵牵连连,绵绵涎涎。
    这时她就用呜哑的声音叫道:“我可以给你的,但你一定要娶我的。”雪森口中答应着,褪了自已的衣什,将那坚硬如铁的东西抖将出来。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伸手捻住,哀叫道:“这怎受得了你啊。”
    他说:“不怕的,女人都喜欢大的吗。”
    雪森团坐于床上,将赵青的身子搂紧了,就把她的双腿启开,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胯间,那东西便直抵她的那一处,她忙探手扯住了:“别这么粗鲁,我要你慢慢地给我。”
    他一听,也就将她的身子整个搂过来,箍着她的脖子,吐过去舌头,亲咂她几口,又顺着她的面腮亲下,直至她胸前,她的奶子不大,尖尖的,硬硬的,看上去像从地洞里探出的老鼠头。和她的奶子比起来,姐姐赵丽的奶子又大又挺,暗褐色的奶头又大又粗,轻轻一碰就竖起来。
    雪森拿手在她的酥乳抚摩了一番,再用舌头在她红豆般的乳尖上吮吸。她骚痒不过,嘴里就咯咯发笑叫个不止,手将他那东西也掳了过去,把玩揉搓着。
    正当他还在她乳间埋头吞食时,她的身子就往后一仰,雪森顺势将她推倒,身体就覆盖上去,顺着乳房直下,直至她平坦的小腹。她早已是两腿如剪刀般叉开了,将自已那个红彤彤、紧揪揪、千人爱、万人欢的肉缝激张着,他慌忙吐过舌尖,舔得唧唧的响。
    她就说:“那里好痒哟,你再进一点。”雪森就将整根舌头吐过,再帮衬一指,直捣她的那里面。她顿时美快无比,口中渐渐地浪呼淫叫。双腿高高竖起。
    他欣喜若狂,想起着丽姐所说的女人那处的肉蒂,就双手齐发,将她的那处剥了开来,用舌轻咂吮吸,就见那里有一似骨不是骨、似肉不是肉的物件,轻噬双齿,那像鸡冠的物儿一伸一缩,很是有趣。如此这般的拨弄,赵青早已浑身瘫软,瑟瑟发抖着,那处地方淫水泛滥,病床上的床单已是洇湿一大片。
    雪森见时候差不多了,而且他的那东西在她的手中摩挲得愈加坚硬,硬撅撅粗如酒杯。就挺身而出,起了腰,把它送到了赵青早已掰开了的大腿间,对着她那处肥肥嫩嫩的地方稍一用力,已埋进去了一节。她就叫嚷着:“好爽好爽,再来。”他跟着再耸身,她就又一声啊呀,他正欲加大力气,竟如同隔着一层不得其入。
    他发觉身下的女孩在那一刻前还是一个处女,他的样子有说不出的震惊、感动,还是恐慌,赵青这时却是张着那纤手,摩弄着他的那两卵子:“不敢再出力了,我那有些疼的。”
    “不怕的,女孩子都要经过这一回。”雪森说。便要她翻过个身,两膝分开跪着,将个屁股高翘耸起,那一处就暴突而起,莲瓣翻启露出,淫水四溢。他却跪向她的身后,手抚着自已的东西,唧的一声就插进她的那处。
    她的屁股就像扇子一样的猛摆,那东西也进了大半根,她却就惨叫一声,两眼翻白,整个人颓然倾倒在床上。唬得雪森怦然心跳,那东西也猛地一缩,跌出了她那处。他怜爱地在她的那一处抚摩着,那里滑滑腻腻,摊开了手掌,腥红几点。心里就想,只知道她姐姐跟男人玩得很是随便,没曾想到她竟如此保全着自已的处子之身。
    好一会儿,赵青才定下心神,倒把自已的纤指伸到了那一处,嘴里怪叫着:“可怜这地方,刚刚是遭了重创,怎么这会儿又痒的。”
    没等到她说完,雪森就将那东西再次缓缓地插了进去,没等那东西挨到底,她已把屁股耸起相凑,他就双手扳着她的腰肢,猛力顶撞,一时间她的那处淫水唧唧有声,病床跟着摇动不止。
    二人恣意狂荡,她的下身已被淫水湿尽,还将个屁尖高高地掀凑着,他捞着一衣物,也不管是什么,就替她试擦干净。这一分神,那一头就慢了一些,她就咿咿呀呀地浪叫着。
    他跳下床来,在床沿上将她的双腿架到了肩上,腰间狠狠一挺,把那东西舞得风声水响,她已是春心如炽魂魄尽散,大叫一声:“我不行了。”
    雪森随即把那东西紧抵在她那里不放,里面就有忽然一阵紧缩,一股热流倾涌而出。他也把持不住,狂抽了一通,那东西抖动着也跟着猛泻而出。
    一阵如火如荼的激情渲泻完后,两人都为刚才的狂热而惊叹,幸好夜已深,这值班室里没人冒然窜到。赵青发现他刚才急切间垫到她屁股底下的是一件护士服,上面血浸点点,艳丽如同寒天的梅花,便把它收拢到了怀里,吩咐雪森等她换衣服。
    赵青穿好了衣服,试着走了两步想远离他一点,走路的姿势是怪异扭曲的,像一柄末端被毁坏了的折扇,这一切都是因为两腿间的一个秘密伤口。雪森倒没觉得她的忸怩,在无人的地方搂紧着她。
    在这个蓝色、明亮的夜晚,大地也同他们一样觉得很幸福,它充分享受着这种凉爽和宁静,雪森驾着赵青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回到了赵丽的家门口,他们意犹未尽地搂抱着,狂热地亲吻,情意绵绵难舍难分。
    夜充满了奇异的、轻柔的声音,葡萄藤的绿叶丛中响起了蟋蟀的玻璃一样的颤声,树叶在叹息,在窃窃私语,盛开的花香散发着蜜一样的馥谧,沁得人熏熏欲醉。
    雪慧养着一只芙蓉鸟,鸟一叫她总说是在叫她,就踮着脚背着手,仰脸望鸟笼。她那洁润的脸很像大人了,可这时却显得很稚气。大眼睛望着笼中鸟,眼睁睁的,眼白发蓝,仿佛是望到极深的蓝天里。
    花枝招展的赵青到他们家时,他们刚好吃完了晚饭,赵青惊讶地发现在家里雪慧穿得很轻佻,虽说是烈日炎炎的六月,雪慧只是一件无领无袖的小褂,下身干脆就只着内裤,而且是那种三角的粉红的内裤。
    雪慧只小她一岁,她的身体渐渐地丰盈了起来,脸上的颜色,红的红、白的白,像擦了粉似的,分外地鲜艳。她对赵青这素不相往的表姐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冷漠,这使雪森觉得很难堪。两个女子的眉眼中像是藏有弩弓暗箭,正你来我往地厮杀得热闹。
    本来晚饭之后雪慧一定要剧团去的,那时候她们剧团每晚都有演出,而且她已是团里数得上的名角了。可是,她偏是跟着他们两个坐到客厅里,而且和雪森紧挨着,这使雪森惶惶不知所措。
    雪慧更是探过他的身子去拿长沙发另一头的那份杂志,身子在他左首,杂志在他右首,经不起轻轻一滑,人就压在他的身上,她穿着一件紧身的褂衫里面又没戴胸罩,胸口的衣服里仿佛养着两只小松鼠,在他的膝盖上沉重地摩擦着。
    赵青知道雪慧有意在她面前表现她们兄妹间的亲密,见到她的这些小动作,她的脸上马上起了一种憎恶的痉挛,她可以觉得自己眼睛下面的肌肉往上一牵,一皱。雪森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是任恁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滑落。就这样三人冷漠地对持着,还是赵青没法子控制自己,起身告退。
    她心灰意心懒地回到赵丽家,在二楼的走廊里张望,没一会,雪森就推出了自行车,雪慧坐到自行车的后面,搂着他的腰,随着自行车的颠簸,一惊一诧,不时格格格地尖声发笑。巨大的绝望像层雾似的在赵青眼前飘来飘去。雪森骑上了自行车,在小巷里缓缓通过,坐在车后面的雪慧紧紧搂着他的腰,把脑袋枕在他的背上。当自行车平稳的时候,她用拳头轻轻地捶他的后背。
    在赵青的背后,是一截潮湿的石灰剥落的高墙,从墙缝里,长出不知名的小草,开着一朵风中微微颤动着的黄花。一只黄蜂扑打着翅膀歇在小草的黄花上,她伸出手一把捞住,缓缓地用力,将黄蜂捏死。黄蜂显然狠狠地蜇了她一下,她猛地哆嗦了一下。
    她的耳朵里,总是回想着雪慧一惊一诧,回想她格格的笑声。止不住如潮的泪水。她身体的某个隐秘的地方,那儿有雪森新添上去的一道伤口,那地方还在疼痛,还在滴血,还在昏昏沉沉地死去。
    [十]
    这是一处单门独户的小院,走进红漆的大门就是一个不大的天井,天井种满了鲜花,每当初春繁花盛开时差不多整个小院都香馥馥的,还有一株挂花树楚楚动人地依偎在墙边,一半的枝叶伸到外面的巷子里,待到金秋时候,半条巷子都飘荡着浓郁桂花香,成群的蜂蝶在花间飞舞,小鸟在锦簇般的花枝上欢乐歌唱。
    客厅的东面一溜大小两个房间是扬澄楠夫妇的,大的做卧室,小的是书房,扬澄楠回到了书房把自个脱了个精光,只存一条宽大的四方裤衩,他已经是快五十出头的人了,好在一身白肉还没见臃肿,虽然已微微突出了肚皮,但眼不花、耳不聋,身子还是那么敏捷、灵活,还是那么结实。
    他在这属于自已的领地里泡上了一壶上等好茶,只见茶色呈淡青色,拿过一闻,一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畅香醇且余味绕齿。妻子王玉莹就拿着滚烫的毛巾递给了他,望着自已的妻子胸前两陀鼓鼓的肉块摇荡着,不禁情欲炽热地将手探进了衣衫里尽情地揣摸:“过来陪着我喝茶。”
    “等一会,我看他们都收拾好了吗。”玉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转个身子便出去了。对着转身离去的背影,只见她的丰盈鼓荡的屁股在碎花裤里忸怩摇晃,他的心里不禁一阵冲动。
    书房连着他们的卧室,摆放着都是些古色古香的家俱,漂亮的旧写字台、圈椅、书架全是桃花心木做的,两张酸枝的躺椅和一张镶着大理石的茶几下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还有一座落地的自鸣钟,每过一刻都会奏响动听的曲子,听熟了就能根据曲子的长短、内容辩别时间。书房整理得整齐、好看,是经过一番心计的,令人觉得主人就在借此消遣着时光。
    玉莹这时赤裸着身子就过来了,扬澄楠极喜在书房中和她泡茶喝,而且还要她赤裸着身子陪伴,他边品着名茶边欣赏她的肉体,从年轻时就这么过来的,几十年了他总对她的身子百看不厌、欣赏有加.
    也难怪唱戏出身的王玉莹尽管这些年没有演出但还是把个身子保养得并没太多的走样,依然光润如脂、红白争研,无不可意,桃腮粉颈酥乳细腰乌云雪股春弯妙扎,件件绝佳,真是惊人刮目意满心连。扬澄楠书香门第,从小浸淫传统国粹,对古典文学造脂尤深,面对这绝色佳人搜肠刮肚也难找出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她。
    “我看咱家小伟跟雪慧就不错,你看小伟遇见了雪慧,就变了个人似的,话也说得多了。”玉莹喝着茶说。
    “那还用说,像雪慧那女孩子,谁看着不怦然心动,除了太监。”扬澄楠一阵淫笑。
    玉莹拿手拍打他一下,娇嗔道:“老没正经的,人家跟你说正事。说实话,这小女子打小就跟着我学戏,我真的是喜欢她的了。”
    扬澄楠长长吐出一口气说:“你不知道,我看了雪慧的生辰八字,她生于万物暗昧之时,命带桃花,贪欢好情酷荡喜淫,书里说的:咸池四位五行中,遍野桃花门嫩红,男女遇之皆酒色,为其娇艳弄春风。何况她命中逢水,桃花妖娆主乱淫,又沐浴进神见贵,所以必教倾国倾城貌。”
    “难怪听说她从小就是人见人爱的妖娆人儿,谁人遇见无不搂抱亲吻,在团里,她也经不住别人搔痒,就是身上的骚肉特多,一经撩拨就咯咯笑个不停,浑身乱颤呢。”玉莹说。
    “你可细致地观察她,不说她的容貌身姿,单是她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不风情毕现春意荡漾,眉眼之间顾盼生辉勾人魂魄,这么些都是学不来做不出的,而是与生俱来命中注定就有的。”扬澄楠说着,不由得咽了一下唾沫。
    “说得也是,你看她小小的年纪就懂得涂脂抹粉、抄眉画唇,懂得要穿那鲜艳的衣服。”玉莹感慨地说着,突然尖叫起来:“啊,你看,说着说着就不规距了。”
    原来扬澄楠听着她说话,眼却见她端坐在躺椅双腿微张,中间那美妙的地方显现着,错落有致,丰隆饱实,颅上细草茸茸一道肉缝鲜艳无比,不由得唾津屡咽,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便探过了个手指挖着进去拨弄两片肉瓣,只觉得里面紧狭深幽,肉瓣顶端有花蕊嫩滴浮起。
    玉莹一经抚弄整个人便软玉遍体酥麻快活难当,她俯过脑袋来身体不动却吐过舌尖抵在他的嘴边让他接住,吮了几吮忽然抱紧他的身子把胳臂乱挥乱迭,一双凤眼斜溜娇声地低唤着,一双肥白晶洁的大腿也乱蹬乱踢。看得他魂不附体欲火升腾,下面那物件紧直绑硬粗如酒杯,涨得通红,一闪一闪活似醉汉摇身,坚硬有如小铁杆一般。
    那鹅蛋大小的头儿在她细缝中上研下磨,又擦又蹭,弄得玉莹骚痒难奈,只觉得里面炎热无比,有如许多蚊虫在叮咬,口内啊呀叫个不停,秀汗如珠紧蹩双眉。
    他趁水带滑舞弄进去,一连几推已滑进龟梭,见玉莹香肌战栗锁眉忍受,一双媚眼只剩一丝细缝,投过来的目光热切顾盼、深情企待,也就研研塞塞挺进大半,恰好搠着花心象鸡琢食一般连顶乱抽,听见水声唧唧响彻,不禁动情兴狂难遏,淫兴愈炽地把玉莹的一双大腿架到肩膀上尽根抽送,往来甚急,肆意施为。
    她扩张开着两腿,仰起嫩白的肚皮,双手抵在椅子的榻上歪头闲目,下身却急起迎凑,一来一往耸起承欢,任凭他左掬右插,整个屁股也随着他那东西忽向左移、忽又往右挪。
    扬澄楠尽展平生本事,狠抽急顶深点花蕊,眼见着自己那东西掀过拖出,觑着出入之势扯着她的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终于禁耐不住如泻如注,凤枝也觉得已爬上了顶峰,嘴里高叫着:“等等我,等等我。”两个人同时紧拥在一起。沉寂了好长一会儿,凤枝才眼含秋水、脸绕红霞颤声道:“都这么多年了,我就总把持不住,一经你逗弄就把那兴儿都勾了起来。”
    “我俩都这么张狂,别说他们小一辈的。”扬澄楠也是深有感触地说。“还是跟雪慧说说看,就怕她看不上小伟。”
    “我看不至于吧,像我们这种家庭,小伟娶了雪慧,那是她的福份。”玉莹沉浸在刚才的快意间,闭着眼睛自顾说着,把个头颅依附到了他的胸膛。
    她们的家宁静和谒、温馨雅致,王玉莹是位戏曲演员,舞台上边的公主,她的声音低回婉转,袅袅动人心肺,在戏台上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只看见她鲜明粉红的戏袍里包裹着一付柔软曲致的身段,扭动起来真是洋洋自得像条美丽的蛇,偶尔有一声娇柔的啼叫,不由得使人心思意切神往不已。
    她那时唯独对她们团里的编剧扬澄楠情有独钟,尽管他为人孤僻,跟任何人都没有来往。
    只是偶然之间会突然激动起来,便会对人和谒可亲、热情洋溢,这就是他看到什么美的景象,如那调和的色彩、奇丽的花瓶、夕阳回照的一脉山峦,便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而且一面盛赞一面把头歪向一边,耸起肩膀摊开双手,皱着鼻子和嘴唇,在这激动的一瞬那他甚至可能冲动地拥抱最显贵的人士,无论对方是男是女。
    他们的结合堪称男才女貌的典范,他们的家庭也甚称幸福温馨的楷模,一双儿女转眼长大成人,这一切都让他们高兴,特别是女儿扬眉更是仪态万千,亭亭玉立,与她的母亲惊人的相似,富于感情的眼睛,鲜艳丰满的嘴唇,正是这嘴唇使她整个脸蛋具有一种特殊魅力与女性美。扬澄楠最疼爱她,整个夜晚可以和她讲笑话,听她象小鸟一样地唱歌,她也会跟他亲热地厮缠,免得他独自发闷。
    扬眉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晚上,月光在屋檐上面涂抹了几处,天井上种的花木跟着一阵微风在阴暗中摇动,四周静得连草动的声音都仿佛能听见,一切景物都默默地躺在半明半暗,半是清晰、半是模糊,不象白昼里那样地具体,空气里充满了一种细微的但又醉人的夜的芳香,春夜是柔和的。
    扬澄楠对着她出神,她卖弄风情般照着镜子顾影自怜,无邪而狡绘的手段让他看了直乐。他就把她给招呼了过来。扬眉就整个人盘绕在他的膝上,他便拿爱情的题目打趣,问她颠倒了多少个男子,有什么人向她示爱,说着说着一双手就拍打着她的屁股。
    扬眉嘻嘻地笑着不肯告诉他,他就说出很多具体的人,一个比一个老,一个比一个丑陋,把她急得大叫大嚷,继之大笑起来,她把手臂绕着父亲的脖子上,脸贴着他的脸。
    他问是谁能有福气让她选中,比如常蹲在巷口铺鞋的那个外地人,菜市场卖肉的胖大男人,要不就是收垃圾的大头。她便轻轻地拍打他要他往口,或者用手掩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他就亲着她的手把她在膝盖上面颠簸。
    玉莹就埋怨着:“看你俩,女儿都这么大的人,还整日这样搂抱着也不怕别人笑话。”扬澄楠就爽朗地大笑说:“你看,你妈妈吃醋了。”
    这时刚好院门响动着,门铃是个小铜钟,铆在弹簧铜皮上,钉在大门中,门一打开,弹簧就跳动,铃声叮当。
    扬眉欢叫着就去开门,门口站立着的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雪慧。
    扬眉认得她,这个漂亮的女孩是剧团里的主角,扬眉看过她的戏,声线并不特别出众,可她在舞台上具有出色的吸引力。人们更多的地被她的表情所打动。她那双微微向上斜上方注视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很亮,湿湿的、无动于衷的、却又十分神经质,带着丝丝梦的阴影。扬眉立即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尤物,拥有一双能迷死人的眼睛,气质干净,衣着出众。
    玉莹亲热地把雪慧招呼到了身旁坐下,细致体贴地问了一些她的近况。她的沉着而又不形于表面的热情总是能给人,特别是像雪慧这种特别的女孩子,一种天然的可亲近如母爱的感觉。
    扬眉就溜到了哥哥扬伟的房间里,扬伟还在装腔作势地对着课本用功,那时他正带薪在师范学院的干部班进修。“喂,我妈给你介绍对象了。”她就笑着说他。
    扬伟不耐烦一般朝她挥舞着手:“去去,小孩子的,你懂个啥。”
    “好啊,你不心动,那好,我支个招让她不再到咱家了。”扬眉说着就要往外走。
    轮到扬伟着急了:“可别,我的小祖宗,哥哥求你了,你可要对她好。”
    “露出了狼子野心了吧,我就知道,还装哪门子啊,要爱就上去,把她带出去。”扬眉说得斩钉截铁。说着就直着嗓子冲天井里喊道:“慧姐慧姐,快来帮我看件东西。”待雪慧婀婀娜娜地进来时,她冲他们吐了吐舌头,拉起门自己倒溜开了。
    从那之后,在剧团里,雪慧成了大红人儿,大家都知道她正在跟团长的公子谈着恋爱,女孩子都对她好,其他老师也总拿另眼看她。
    像她那样的女孩子无论走到哪里,就好比一轮太阳挂在那里的树梢上,让男人们仰视,就好比一轮月亮沉在那里的水塘,逗得男人们欲近不能临塘嗟叹,恨天地恨爹妈没有给自个装上一双能井中捞月能镜里摘花的巧手来。女孩子却因嫉妒或是其它因素而忌恨她,女孩子软弱的性格使她无法对敌视采取傲慢的态度。
    剧团时不时有一二场演出,扬伟有空就去看戏,然后就悄然地避到那一个跟雪慧约好了的角落中,等雪慧下台,两人就专拣背人的地方走。
    那天就在剧院演出结束的时候,后台一片混乱,都在忙着卸妆换衣,雪慧心急火燎地转了一圈,每个化妆间都让人占住了,还好,有一个门没掩实,她朝那门嘘了一声,里面没人回应,她推开了那半掩着的门。里面却有一男的,很瘦但面色潮红眼睛发亮,身上几乎没穿,一条紧绷绷的三角裤衩形迹可疑地鼓隆着。
    雪慧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男子却抢先做了一个很下流的手势,然后把手摁到裤衩上,雪慧尖叫一声,落荒而逃。她对于他们像粗俗的村人一样充满赤裸裸的色情,充满粗俗下流和公然对她的挑逗,像米粒中的沙子一样碜牙。这个地方的人都有一种一见如故狂交滥结的情愫,他们跟异性上床就像吐口痰那么容易,同样忘记你也很容易。
    雪慧经过道具库旁边的大窗户,里面王玉莹的戏服没有系扣子,两条胳膊和两片大衣前襟紧紧地缠着另外一个人。两个胴体一刻不停地扭动着,她听到了惊慌失措的剧烈喘息,赶紧逃也似地退出来,同时看到了衣襟里那个人像子弹一样射到走廊的深处。雪慧惊惶失措连那个人的背影也没搞清,只听着脚步声轰轰地响过舞台的榆木地板,窜到了前厅。
    王玉莹披着一件青色的戏袍,那上面还描金镶玉地印满着花,黑压压的也不知是龙蛇还是草木,牵丝攀藤,乌金里面绽出了橘绿。她也不系带子,轻轻松松地挂在身上,从那淡了的墨条子上可以约略猜出她身体的轮廓,一条一条,一寸一寸都是活的。她对雪慧娇叱道:“慌慌张张地,你这是干什么啊。”
    “外面小伟正等待着呢。”雪慧把头深深地埋进自个的胸窝里,蚊子扇动翅膀般地说了声。
    “这么晚了,你们还去哪啊。”雪慧就站在她的跟前低下头猜测,她的脸上什么模样,她似乎不知道,只见着她自管把手中的折扇搓得溜溜地转。
    “他只是送我回家。”雪慧面子上仍旧照常跟她敷衍。“到了我家门口,我会让他回去的。”她到底年轻面嫩,再也敷衍不下去了。
    她伸过一只手托起雪慧的下巴:“你这是怎么了,你又没做错什么。”雪慧觉得她缩回去的手在她的腮上抹了一把。雪慧眼里忽然有了泪光,润泽而亮,渐渐饱满如草叶上的露珠,滴溜溜地滚一个周遭,扑嗒一声跌落在地下,滋地响一下便不见了。她又说:“就当你啥也没见着,知道吗。”雪慧努力地点点头,而心里却有着一种暖烘烘甜丝丝的感觉。
    吴四正要掩门睡觉的时候,见巷子那端走来一对男女,男的手扶着自行车,另只手挽到了女子的腰里,那女子的一颦一笑间却大有风情,非比寻常。对他的过份亲昵非但没意见,还助兴似的将一颗大好的头颅娇滴滴的倚在他的肩上,将一张吹弹欲破的嫩脸儿摩挲着他刮得黢青的脸儿上,喁喁的说着一些绝不肯让寻常人听去的话。
    待近了时才发现竟是雪慧,老吴忙隐进门里,剩着门缝朝外窥探着,他们两人到了雪慧家门口,这时候的她变成了一个非常纯情的女孩子,她怯生生地站在那,含情含怨爱恨交加地看着他。他在她清澈如水的目光注视下,有些慌乱地将目光躲开。
    她更加紧密地搂着他,他的心头一阵地热,将自已的脑袋向后仰,耳朵根紧挨着她的头顶。她的头往上顶,他的脑袋往下压,两个人情意绵绵地厮磨着。他仰望天空,蓝蓝的一方天,淡淡的一片云。她沉浸在幸福之中,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离他们不远处,一对好看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隔天,雪森下班的时候经过老吴那里让他叫住了,老吴满脸坏笑地对他说:“雪慧有男人了。”雪森困倦不懈地直瞪着他,“我见着昨晚有男人送她回家,你会不知道。”
    雪森摇晃着头,老吴清清嗓子正想高谈大论,他不想再跟他废话,就急忙地回到了家。天空上飘着淡淡的白云,养在缸里的莲花盛开了。
    雪慧正哼着曲子在沙发往手指涂指甲油,满屋子香蕉水的臭味,一抹油脂冰凉的感觉令人愉快在她的指尖上弥漫,她穿着家常的睡裙,那种白色的绵布,掐腰和领口的性感韵味,使她穿上这平常的衣服也显得与众不同。见雪森黑唬着脸进门,就笑着问他:“怎啦,跟谁呕气哪。”
    “那男的是谁。”雪森放好自行车,气势汹汹地追问她。
    “哪个男的啊。”雪慧的脸上早已绯红,但还想做无谓的狡辩。
    雪森怔怔地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她:“送你回家那个,还用得着问吗?”
    “你管得了吗。这是我的事。”雪慧斜溜着眼狠狠地说,就把雪森给激怒了起来。他迅猛得如蜂鸟一样地扑上去,然后,他一伸手,轻易地扼住了雪慧的细脖子。雪慧毫不示弱地圆睁大眼,挑衅般地迎凑上去,他们对于这一刻两个人之间骤然的身体接触都吓了一跳。
    这时雪慧不解气地继续穷追猛打着他,雪森连连后退,进行着非常有效的防卫。闹到临了,两个人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雪森按住了她,不让她动弹,两个人扭打了一会儿,大家身上的衣服穿得都不多,肉和肉有力的碰撞着。雪森的粗大而有力的手,不止一次有意无意地碰到了她的敏感部分,结果弄得两个人都有些冲动,打着打着,他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
    当他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时,她像鱼一样地跳起来,一抬头,在雪森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使他变得更加愤怒。
    雪森的手腕上显出了深深的牙印子。她开始感到慌张,她的表情里开始流露出了一些歉意和胆怯,然而暴怒至极的雪森,就像疯了一样,他的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高高地扬起手,照她涨得通红的脸上就是一耳光。
    这个耳光把她打闷了,自从她有记事以来,雪森从没这样打过她。她所有的傲气在霎时间,全被打掉了。
    她的反抗与其说反抗,还不如说是对他的诱惑和挑逗,当他蛮不讲理地撕扯着她的衣服的同时,她也在撕扯着他的衣服。她已经挣扎起来,这给了雪森一种提示,于是他果断地把整个人抱住。
    雪慧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似兰如麝好闻的味道,这令雪森一阵阵晕眩。她的体香混合着香水的气味,甚至还有另一男人的残留下来的气味,这些使他让怀里因为愤怒的挣扎而显得生动柔软的身体击晕了。他饥不择食一样地亲啄着她粉嫩的脸,雪慧抽泣着,那流下的眼泪在他的嘴里有种咸津津。
    他的下身硬绑绑地顶在她的小腹处,这使他不得不努力躬弯着下体,而雪慧却更是大胆地贴紧着他,而且踮起脚尖让那东西戳到她小腹的下面,使雪森怀疑她那些眼泪的做作,也许她的抽泣是因为激动难抑。
    当他慌乱无序地扒着雪慧内裤时,她顺从地从地上抬高了屁股,屈起一条雪白的大腿方便内裤的褪下。当他那粗圆硕大的阳具进去那一刹那,那麻菇状的龟头接触着的是她暖呼呼的淫液,已涔涔不断地从她那地方渗出。雪慧恬不知耻地把两条大腿盘绕到了他的腰间里,耸动屁股就迎凑起来,他不由得扭腰送胯,把那一根阳具摇摆舞弄。
    就在天井里的挂花树的阴影下,墙角边是一丛高大的美人蕉,美人蕉旁,伫立着赵青的身影。她像一块石头似的竖立在那里,眼睛里全是妒意。
    赵青本来是笑容可掬地从对面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糖醋排骨,她从雪森没关闭的门进来,吃惊地发现这地方挂着鸟笼,鸟声此起彼伏。她的眼睛如鱼眼珠一样发直,她完全不明白这不同寻常的安静是怎么一回事。
    从客厅那里终于传来了雪慧难于遏制的尖叫和喘气声。她的声音,很快就有了节奏的,而且是肆无忌惮的呻吟所代替。这呻吟声赵青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得她就躺在雪森的身底下一样。
    其实赵青一直在暗暗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女人对于同类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客厅那一双近乎赤裸的男女正疯狂地交缠在一起。她对于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一切仿佛都在她有眼皮底下公开进行着。
    真是做梦也不敢相信的细节和事实,赵青不敢相信自已心目中的公主,那个仙女一样的雪慧,竟然真会如此的不要脸。对于她哥哥,她竟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以身相许。她简直不相信,雪慧在男女性爱方面,竟然会如此地不知羞耻,如此不知满足,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赵青又一次地感受到心都快碎了,对于性的放纵,雪慧有一种不敢想象的胆大。费尽心机缠绵于床榻,水银泻地一样无孔不入。她爬起了身来,趴到了沙发的扶手上,竟把一个雪白丰盈的屁股高翘耸起,赵青能见到那女人的私处晶莹澈亮,有些汪汪的淫液,把那阴毛滞粘着结成一绺一绺。
    雪森也急急伏到了她的背后,只见他腰间一扭,屁股跟着一纵,雪慧就长长地呻吟着,雪森更加用力地下压,赤裸的背脊粘着汗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折碎了很多晶莹的光芒。雪慧属于那种色胆包天的女人,虽然还是个未嫁女人,然而她的狂热,她的放纵,和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比都毫不逊色。
    赵青她对着远处沙发那对男女使劲摇晃抖动着的丰满浑圆的屁股,感觉出那些美丽诱人的臀部是如何交叠错动,发出旖旎辉煌响亮的声音。她终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男人是多么奇怪的动物,好大喜功喜新厌旧好勇斗狠物欲横流色胆包天贪心不足海口常开。说男人的人心没尽,那东西七寸,不是卵子卡住,还要往里圪蹭。
    烈日凶猛地暴晒着,分不清她的脸上是淌着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她能感觉到雪慧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渐渐地,她放纵的呻吟,毫无克制毫无忌惮,伴随着啪啪的肉体相博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金星从她的眼前闪过,雪慧的呻吟依旧。赵青分辨不清自已这时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压迫的声音,撩拨得有些冲动。
    在雪慧陶醉的时候,赵青伤心得都想哭泣。她不能不想到他和雪慧交欢的情景,她不能不想,如果没有雪慧,毫无疑问,紧接着的就是她最盼望的时刻。她将会像一朵鲜花似的向雪森盛开。她将以极大的热情,迎接他的进入。赵青的心痛苦地颤抖着,因为她不能不承认,此时这刻雪慧已经像叫春的猫一样,在他的身底下肆无忌惮地呻吟过,在他的身上,还保留另外一个女人的液体。
    [十一]
    南方小城的生活平淡安稳,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年轻吗,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这里,青春是不希罕的。他们有的是青春,孩子一个一个的诞生出来,新的明亮眼睛新的红嫩嘴唇新的智慧。一年一年磨下来,眼睛钝了人钝了,下一代又生出来。这一代便被吸收到朱红洒金的辉煌背景里去,一点一点的淡金便是从前的人怯怯的眼睛。
    读高中的李抒在这一带中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她像一株海棠似的袅娜,含嗔带怨里蕴藏着微笑,眉宇间又透露着脉脉的温情,悠悠于街上走,满街人皆惊回首,一时慌乱多少少男耳目,皆紧了喉,咽一口唾液,额角暴起条条青筋,步履自然颠倒。她却视而不见,愈发昂首挺胸,扬一路光辉。满街沐浴在这一片光辉之中,叫少男心底添很多美妙的烦恼,满面皆挂着可望不可及的惆怅。
    她家住的这一片,是城市里仅有的一片不高的楼群,楼房建得单陋简单,是几年前为了安置拆迁户而临时建设的。扬眉在楼底下叫唤她时,她正在狭窄的卫生间洗澡,她开了门,挣出半个敞露白皙的身子,朝那一头正看动画片的弟弟李群说:“让她上来,等我。”
    扬眉跟她从读初中时就是要好的朋友,尽管那时候扬眉家还不像现在那么显赫,但她们都有着共同的漂亮脸蛋,很容易就走到一起。其实,要说两个有着漂亮脸蛋的女孩要在起不互相吃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公鸡不打鸣母鸡能上树。就是她们俩都不那么小鸡肠肚,有着宽广的胸襟,周围的环境也迫使她们有时会生出那么点小意思来。
    李抒在她家里没有单独的房间,只好在母亲的镜前打扮着自己,就听到李群在外面问:“眉姐,你们要去哪玩啊,我也要跟着去。”
    “我们上街买东西,不许带你的。”扬眉甜甜地说。
    李抒已穿戴齐整,李群还在磨蹭:“买什么东西,带我去吧。”扬眉就脸涨得通红把手指举到胸前,还划着圆圈。他还是困惑不懈地追问:“究竟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是女孩子的东西,胸罩。”李抒朝他大声喊着,拉起扬眉就走了。
    晚饭后的街上还乱七八糟的热闹着,癞皮狗四处觅食的身姿也从容得像个绅士起来。在街上任意游荡,夜幕降临的时候,呼朋唤友,喵喵叫春,纵然是在遍地垃圾污物秽气上徜徉,依然有自得其乐享受其中的感觉。
    一路上,小鸟在树枝上唱着歌,淘气的风儿拂过来把头发吹乱,又在耳边低声地说话,使人们的血液里奏起了音乐,树枝高兴得发出一种轻微沙沙的响声。突然,扬眉紧牵着她的手一紧,还使劲地摇晃着,她不禁看了看扬眉的脸,并随着她的眼光扭过头,只见路旁的黑白两只狗,母狗阴部潮红,哼哼唧唧的唱着下流的歌曲,撩逗着公狗。
    公狗渐渐像灶塘一样冒烟突火,朝着母狗的身上趴了上去,那样子就像将一柄长长壶嘴和红铜的茶壶烧烤的滋滋作响,煎熬中壶嘴渐次粗长挺拨,便将拎起来,对准敝开口儿的茶碗,像江南茶博士一样技艺娴熟有声有色有情有意的大筛对角线。
    周围就有看热闹的人呼唤叫好,还夹杂着下流的很多话来。一道道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寒飕飕的小刀子,把她们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剥得一丝不挂。扬眉臊得脸像块红布,浑身哆嗦着,头垂得像过了头的谷穗。赴紧拉扯着李抒的臂膀,急忙走开。
    这个时候,李抒心里异样异样的,觉得也有一只开了口的茶碗等待着一只挺拨壶嘴筛对角线。这时她便会觉得自己像一只茶碗被注满了水,热力蒸腾,汤清气白,香味四溢。很可以祛暑解渴,爽心悦目。她们两个女孩子的高跟鞋走过长着青苔的巷子,走过矗立着摩登大厦的街道,走过东南西北的梦境,咯噔咯噔的敲击声是这城市耳朵里最完美的物质回音。
    每当她们上街时,总要到地处繁华街市的那一个照相馆来,橱窗里的一幅她们两人笑容可掬的合影,那是她们那年考上了高中,而且得知又是在同一班里,兴高采烈地留下的合影。
    当年她们两个的彩色照片还张挂在照像馆的橱窗上,这曾在这小城市里引发了一阵骚动。人们品头论足地对她们作天真微笑状的样子就有许多说法,也着实将她们比较了一阵。在她们班里的同学看来,扬眉和李抒一样的美,只是李抒的脸庞丰满一些,她跟扬眉一样有着厚重的双眼皮,但是她的眼角微微上翘,别有一种妩媚的韵致。
    贵夫人是在市中心拥簇的地段开着的一间经营女性内衣的商店名字,两扇落地的玻璃门把街上嘈杂喧哗的声音隔了开来,里面四周张挂着各种各样女性的睡衣、睡裤色彩斑斓,有丝绸的、纯棉的,有整套的衣裤,也有单件的袍子。那些女人胸前用的罩子更是五花八门款色各异,有的只有半边、有的薄如蝉翼,有带着海棉垫高、有用铁丝衬托,有没有带子的、有开前面的。
    还有女人的内裤,丰姿多彩奇形怪状,四方的有、三角的也有,有的很小只是几根带子夹着小小的一块布,有的则整件都是透明的蕾丝,彻体透亮。红的,红得如同吐焰的火舌,白的,白得如同阳春白雪,晶莹透彻;黑的,黑得泛光反亮。
    这些都是高级品牌,市里众多名嫒淑女、贵妇少艾都以穿这里的服装为荣,生意一向红火,加上这的老板能说会道对人和气体贴入微,懂得拉关系做朋友,使这里一向高朋满座顾客盈门。
    如此奢侈高贵的内衣裤专卖店,别说李抒,就是扬眉也有点犹豫不前,那标签上的价格更是让她们张口结舌。老板倒依然笑容满脸,那些店小姐就没那么好脾气,斜着眼咧着嘴一付拒人千里的样子,这不禁激发出扬眉的小姐脾气来,她专拣着那些进口的看,边看边挺着小胸脯说:“你们这能刷卡吗?”
    “什么卡啊,我们这都能用。”老板心里瞧不起这两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笑着随口说。
    扬眉挑出好些内衣,拽着李抒就进了试衣间。她刚想关门,那销售小姐就跟着进来,防贼似的还说:“我来帮你们吧。”
    “有没搞错,这可是内衣。”扬眉把她一推,狠狠地把那门关了。
    两个女孩就在那狭窄的小房间里脱个精赤,看得出她们赌气似的,鼓着嘴的乳。她们急着就把乳罩朝胸前挂,李抒做了个梦露式的挑逗动作:“怎么样啊,合适吗?”她一直在捏着自己的乳房,充满怜惜而又视若珍宝。
    “好的。”扬眉痴痴地用羡慕的眼光从头看到脚的说。
    真的,李抒的乳房已稍有规模,在胸罩的衬托中,隐约有那么一条浅浅的乳沟,显出着两边雪白的浑圆。扬眉可就没那么荣耀了,一款胸罩把那尚未发育齐全的乳房掩饰着严严实实,她不无懊恼地接连试了好几个款式,最后还是觉得那些有海绵垫装饰的更适合于她。
    贵夫人的女老板对这两个稚气末褪的小女孩满怀戒备,她根本就不指望做成这生意,不相信这两小孩模样的能买走这些名牌的玩艺。她记着二层阁楼有一处暗缝,能窥视试衣室里的一切,就奔向二楼,趴着身子朝室里面偷窥。下面的那两个女孩正肆无忌惮地将下身的裤衩也褪了,正煞有介事在胯间比划。
    对着这青春勃发的胴体,她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看她们一身洁白无遐的肌肤,在灯光下流金溢彩,就是那下体间的那一片毛发,也是那么柔软驯服,紧贴着高耸的饱满的阴户。
    丰满一些的那个显然刚受到了刺激,阴户间还有少许的湿润,却把一款真丝的三角裤套了上去,还扭捏着身子在镜前晃来晃去。另一女孩一手撑在镜子上,姿势不大舒服,硬硬地支拄着一身骨骼,那是冰棒似的,晶莹凝脂白里透红。她斜着身子,显出尖翘翘的充满弹性的乳房,夸张的细腰,股部窄窄的,赤着脚但竭力踮着脚尖踏向高跟鞋上。
    女人气急败坏地急步下来,在试衣室的门上一阵乱敲,嘴里高喊着:“你们弄脏我的衣服了,别试那么久了。”里面才有一顿急促的响动,好一会,两女孩才穿戴齐整地出来。
    高挑的那一个就说:“你急什么啊,我们全买了。”又对着销售小姐扬着脖子充满挑衅地说:“打包,全要了。”
    说完,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金卡出来,这让女老板犯难了,其实,她这里充其量也是个体经营的小店。而且她压根就不相信出自这小女孩的手上那张卡是真的。“不行,叫你家大人过来。”
    “你这不欺人太甚了吧。”李抒愤愤地把那些东西扔回到柜台上。“我们不要,这好了吧。”
    “不行,你们已经弄脏了。”女人不依不挠的。扬眉就径直走到电话边,她拨了回家,没人接,她这才拨了扬澄楠的手机。“爸爸,我遇到了麻烦了。”
    女人听那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见她一付楚楚动人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太过份了。
    “别急,小宝贝。我正忙着陪客人哪,要不,我让一个人过去帮你解决。”电话那头温和的声音。
    “不行的,你一定要亲自来。”她说。那头好像是答应了,女孩安静地坐着等待,还不时地两人耳语一番。
    很快地,贵夫人的门口就停下一黑色的皇冠轿车,两女孩就一阵雀跃咚咚咚地迎了出去,车上下来一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两女孩争先恐后七嘴八舌地向他学说,他满脸堆笑还不时慈祥地拍拍她们的肩膀安慰着,就走进了店里来。“难怪你不让别人来,原来跑到这地方窜祸了。”
    他打开了手里的黑皮包朝女人招呼着:“老板,我来付钱了。”女老板就急忙地包装开单,他又对那两女孩说:“这种地方,得让你们的妈妈带你们来。”然后,帮着她们收拾好东西,挽过她们离开了。
    李抒拿着他皮包递了过去,他不接住公文包而是接住了李抒的手,她觉得就如在梦中,又像是自己,又像是别人,又像是骤然醒来,灯光红红地照在她的脸上,她还在疑心是自己还是别人,然而更远了。他恍惚地对她说:“回家可得说这些是眉眉送你的。”
    李抒努力地点着头却说:“可这是伯伯掏的钱。”他的手在她的袖子里向上移,一切忽然变成真的了。她的心里有一种新的甜蜜,跋扈的快乐。
    李抒回到家时还不晚,她见父亲还待在家里,家里并不宽敞,他这一回来便打破了以往的宁静。本来就只有两房间,她一向跟着母亲睡大床的,而他们的老爸却只能住到了单位去,好在他工作的职责本来就经常不回家的,除了每月几天的休息。
    他是公安局的,在那里看门,不过,别小看他只是个门房,他可是副相貌威严,体胖心宽的样子。据说有些武警的小兵在公安局门口就啪地给一个立正,敬着礼:“报告局长--”引得周围一堆人轰堂地大笑。他们的爸确实长得比局长更像局长。她只好卷起铺盖到了弟弟的房是睡,李群早已睡了,正咧着嘴巴甜甜地笑着,梦里也许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李抒兴奋得没半点困倦的意思,她对那些刚买的实际应说是扬眉送她的内衣一件件重新打点着,还迫不及待地换上那款睡衣,虽然是露了点,稍一晃动那胸部就整个出来了,但那柔滑的软缎,凉阴阴地匝着人,流遍了全身。
    她躺到了床上,想着扬眉真的很幸福,那么一个美好的家庭,宠爱着她的爸爸妈妈,哥哥扬伟也待她不错,扬眉的爸爸,她想着刚才他将她搅进怀里,充满着慈祥的抱着她的臂膀,想着想着恍惚间就进入梦里。
    似乎就在梦中,她却迷迷糊糊听见了一种声响,这声响十分奇特,呻吟着绵长悠远,隔隙中夹杂着轻短的哼叽,好像久患不治的病人吟哦,但而又绝没有痛苦的味儿。她惊觉时,发现被子踢落在地上,自己的睡衣竟掀到了腰间,像条蛇似的扭动不已,四肢百骸十分难受,全身乏力,身心很忙也很累,喉咙里也跟着不断发出含混的歌吟。
    她从篾席上一骨碌起来了,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午夜的梦中飘游回来。她摸摸脸,还很烫,浑身上下出了身透汗,篾席上赫然印着一具湿漉漉的人形,好像内裤那儿一大片已湿透了。她知道是那么回事,每当父亲回家时总要弄出这么些响动来,而且是毫不忌惮随心所欲。
    那动静可是越来越发肆,父亲粗重的喘气声听来就像背驼重负的老牛,他还嫌不够似的压低着嗓门嚷嚷着:“我就爱你这骚样,一挨着男人就叫唤不绝,快叫啊,叫些好听的。”
    “亲老公,再大力些,好爸爸,我爽死了。”母亲也随声附和着,将那场面掀弄得红火热闹起来。
    李抒从没像这晚一样让这声音撩拨得心慌意乱,她赤着脚从房里出来上了卫生间,蹲在那看墙根瓷砖上被水蚀斑驳的痕迹,看出里边许许多多的的形状来,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男人,不觉自己将脸也羞红了。
    出了卫生间,她的脚不由自主地就到了父母的房门上,趴着门缝不敢呼吸地朝里面窥探。
    见着父亲肩扛着母亲赤裸的大腿,站立在床边纵送屁股狠狠地往下压,那一股雷霆万钧的狠劲让李妤觉得男人的粗鲁蛮横,在他抽刺的间隙,她终于真切地看清了男人的阳具,通体黑亮青筋毕现,出出入入把女人两瓣肉捎带着湿漉漉如沾霜带露的花苞,她不禁双腿一紧,努力地把大腿夹着,发觉下面凉丝丝的。
    里面又换了一姿势,父亲爬到了床上,整个身体覆盖到了母亲身上,把屁股抖动得像筛子一样,屁股时而鼓了起来,时而瘪进去,不时还磨研几下,母亲畅快不绝于耳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语调,并且逢迎着挺着肥白的屁股。
    李抒目不转睛地紧瞅着男女生殖器交接的那一处,见母亲肥腻的两瓣肉吞纳着那根乌黑发亮的阳具,随着急促的抽插扩张闭合,她的双脚像抽筋了一样绷得笔直,五个脚趾纠屈在一块。李抒一下子就噎住了气,心口像突然堵塞了一般,下面两腿间的肉隙却涨闷着空虚。
    床上的那对男女还没完,父亲看来是累了,母亲让他躺在底下,自己骑坐到他的腹间。李抒想不到居委会主任的母亲如此淫秽放荡,如此贪婪床榻的乐事。
    她自己掰开两瓣肉片,对准屹立的那一柄肉棒一套就尽根吞纳进去,双腿半蹲着,摇晃着屁股欢叫不迭的上下纵动。胸前两陀硕大的乳房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跃着,乳晕大大变紫变赤,乳头发硬笔挺着。一张俏脸就如同酒醉了一般,彻腮惯耳红艳如霞,她不停地将舌头伸出口外,来回地舐着嘴唇。到了后来,就一声怪叫,然后触电一般瞪眼结舌,浑身发硬僵直,一会就挺挺地趴了下去。
    父亲不依不挠一样,翻过身来,从她的屁股泰山压顶般地挑刺进去,其势之威猛如同驰骋的猎豹,努弓着腰一弯一曲,在全身的肌肉一阵猛然的颤动中才软瘫压到她的身后。
    李抒恍然不知怎样入的梦,早上醒来只见眼圈有些倦疲的发黑。她胡乱地吃了些东西,就急着出了门。
    不论是上学或是放学,李抒总是会跟扬眉结伴而行的,那时候的她们的身边总不乏些纨绔子弟或卖弄斯文的翩翩男子。如狂蜂浪蝶每日周旋于鲜艳娇嫩的花朵追逐游戏,而她俩总是带着一付若即若离、漠不关心的态度和这些人交往。
    李抒通过一条熟悉的路往扬家走,她们两个如果谁早了点,就会在这路上相遇,扬眉父女正在客厅里吃早餐,扬眉眼前就只一小碗的白粥,正把手里的包子肉馅掰出递给她爸,扬澄楠伸过手拧了拧扬眉的面颊说:“李抒你看我家眉眉,专吃不带馅的包子。”
    王阿姨从房间里打着呵欠出来,她双手高举搔弄着乱蓬蓬掠斜下来的头发,见着李抒就说:“好早的,李抒,总是你在等眉眉,我有你这么女儿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好啊,妈妈就再多个女儿吧。”扬眉就抢着说。
    王阿姨粉白的睡袍只在腰间松松地打了个结,里面的黑色乳罩一览无余地呈现出来,随着她略略走动,裙缝里白生生玉莹莹的两条大腿隐约可见,还有两腿顶端的三角裤,她这不拘束的程度让李抒觉得稀罕。
    她背着身子一绞一绞花摇柳颤地过去摆弄着电视柜上的一簇鲜花,她开始摆弄一大瓶养在水里的白色香水百合,手指和那些白色娇媚的花瓣缠绕在一起,分外温柔。嘴里还在说着:“那要人家李抒愿意啊。”
    “好啊,那我可就改口叫爸爸妈妈了。”在她幼稚的心里,她清楚地知道他们的这个家有一种令人陶醉的光芒,像彩虹那样柔和而稍纵即逝的光芒。李抒高兴地附和说。她的怀里正抱着她们家的小狗,俯身替那只小狗抓痒痒,在它的颌下缓缓地搔着,搔得那只狗伸长了脖子,不肯走开。
    扬澄楠就起身到了柜前,手撑到她肩上说:“你们王阿姨就是喜欢女孩子,男的她不稀罕。”还把脸凑向前。
    王阿姨轻轻的往旁边让,又是皱眉,又是笑,警告地说道:“嗳嗳嗳,两女儿还在那。”
    那两个女孩一欢欣雀跃地出了门,扬澄楠就按奈不住地去拽玉莹,他的手穿花拂柳地径直抻进她的裤衩里,到了那熟悉的地方,揉搓着就出了汁来,窝在手心里,凑上去深深地嗅着。玉莹也就挨到他身上,手在他的胸膛又是捏又是掐。笑吟吟地说:“又来了,你看把人撩拨着这样,一会可不准没能耐的。”
    让她这么一说,倒激起了扬澄楠男人的气慨来,他将她按压到了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上,就强行扒掉玉莹的内裤,她胡乱挣扎着蹬踢两腿,终于还是让他把内裤褪了。她就叫嚷道:“别在这里,大门还没关闭那。”
    扬澄楠深知妻子做爱有特别的嗜好,就把她拽到了卧室里的镜前。王玉莹是过惯了掌声和鲜花奉承的女人,与其说她痴迷戏台顶上的扮相,倒不如说她更沉迷自己。
    她这一生跟镜子有着不解的缘份,学戏练功时就总对着镜子,一个手势、一波眼色、一个亮相都是一丝不苟地通过镜子反映的,上了戏台,下面的观众就是她的镜子,雷鸣山动的掌声就是给她极高的奖赏。当她赤裸着身体在镜子前,她很容易就能达到了高潮,她喜欢自己晶剔透亮的胴体开放在男人跟前,更喜欢看男人在她美妙的肉体中那激动不能自持的样子。
    从镜子里王玉莹见到了丈夫那修长苍劲的手捂着她的奶房,那白皙柔软的肉球在他的揉搓中扭曲变形,唯有顶上褐红的奶头尖硬地挺立着。她不禁双手高攀过顶,能感觉到他的眼睫毛在她的脖颈天鹅绒般地颤动,她反手抱着他伏在她耳边亲吻着的脑袋,摇晃着屁股使之更加紧贴在他的胯间。
    她腰肢的扭动,白皑皑一片的肚皮也抖动起来,原先浑圆像甜净无表情的眼睛的肚脐式样也改变,显得突出怒目,眼里还有一种阴险的微笑,然而很可爱,眼角弯弯的,撇出鱼尾纹。
    他腾出一只手来,游走在她紧绷的小腹上,再插到了她的内裤里,那只手灵活地在她的毛发中旋着圈儿,不时很调皮就在她湿润了的那一处滑过,她的心跟着就一个哆嗦,大腿上的肌肉不禁紧绷起来。
    她就躬身让他脱了内裤,她的阴毛不很浓密,也不乌黑,而是柔软泛黄的,稀疏地紧贴在高阜的那一处。她双手放下,按到了丈夫的裤腰上,熟悉地解开他的裤带,她把他的那一根掳了出来,挨擦着自己的大腿,乌紫硕大的那一根怒发冲冠,头儿已有亮晶的一颗水珠,在她的掌心中膨胀挺拔。
    她弓躬着身子,把个丰盈肥厚的屁股呈现起来,他便在她的身后把那根阳具挑插进去,一阵炽热饱实的感觉让她不禁长叹一声,尽管见不着但也能感到那阳具挑刺冲撞的猛烈。
    势如破竹般的磨擦在她的阴壁中引发如波浪一样阵阵的快感,镜子里的影像模糊了起来,她心慌意乱只觉得两个影子在动,从肚腹深处有一股东西欢畅地激荡而出,她的神经不由爽爽地颤抖着,双腿好像突然失去了一样,浑身乏力几乎跌倒。
    扬澄楠情知她已沉溺在情浪欲海之中,每当一个成功的曲目拿到台上时,当她演绎着一个美妙的角色时候,她总是沉浸在自渎的兴奋中,而谢幕时面对观众的欢呼,她会如同高潮般激动难禁。
    他将一个柔若无骨的躯体搬到了床上,站在床边他就掰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刺插进去,在急剧耸动时他没忘了用手指分开那两瓣肥厚的肉片,甚至有意让龟棱拭擦着她那探头探脑的阴蒂,随着他阳具的纵送捎带出浓白的淫液在她的毛发她的屁股沟,流到了床单上。
    他感到了她里面阵阵滚烫的涌动,阳具像让婴儿的小口吮吸着一样,一紧一张一缓一急地吞吐着,他快把持不住了,浑身有一股憋闷着想淋漓尽致流出的血液在四处窜动,他咬紧牙根沉下一口气,把这股血液一齐聚集到了小腹,把阳具挥舞得如风疾雨密电驰雷闪。
    一时间,肉与肉啪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女人吟哦呻叹长叽短哼的娇喘绵远,阳具鼓掏着水渍如牛蹄过水、雨漫沙滩,加之男人粗重的喘呼,鼻息像拉动了风箱,呼啦呼啦地推波助澜,把个卧室搅动得如火如荼如痴如醉,场面更是风狂云涌炽热无比。
    一阵突而其来的高潮从扬澄楠的下体开始波及全身,湿淋淋的阳具从她痉挛抽搐的那地方抖动暴跳,他胯下的白蚕似的肌体拚命扭曲着,充血而胀厚的肉瓣紧紧地夹住他的阳具,在他一倾如注的渲泻中,她欢畅地吸纳着,紧闭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对他爱怜深情地凝视。然后,她伸出长长的舌尖,他凑上口来含了起来,他们相互亲咂着。
    扬澄楠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穿回衣服上班,刚才妻子流出的那么些淫液滴了一些白渍在他的大腿上,他也不去擦掉。由着它干了,那一处皮肤便有一种紧缩的感觉,像张嘴轻轻地吸着。
    [十二]
    扬家住的是深宅小院,比起李抒家那种鸟笼子的楼房,又是另一番景象。那天李抒回到家里,高兴地向家人宣布她让扬家认做干女儿了,全家人着实为她高兴了一番。她的干妈王玉莹知她们家里住得紧张,就在扬眉的房间里再搭上一张床,让她过来跟扬眉做了伴,晚饭后的李抒就背着书包来了扬家。
    客厅上灯火通明,正中央支着麻将台,从后面餐厅搬过来的高背椅子,居中端坐着王玉莹侧过身来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她的下家是一跟扬澄楠差不多年龄的五十多岁男人,左边那位就年轻许多,对面的是雪慧,现在雪慧已经当仁不让地坐上了麻将桌了,这时,正一手托着腮犹豫不决对着自己面前的牌子。
    李抒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就进了扬眉的房间,扬眉正对着窗户为一篇作文苦思冥想着,杨抒放下书包就勤快地往厨房里去,为打牌的那些人杯子续水添茶,然后,把男人旁边的烟灰缸也倒了,她的悟性就体现在她一进这里,能迅速地与四周的气氛合为一体,仿佛驾轻就熟似的。王玉莹看在眼里,对牌桌上众人说:“你们看,我刚认的干女儿。”
    “是吗,谁不知你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年长的男子说,李抒刚知道他叫吴总,听着话子里好像有些酸味儿。
    雪慧的眼里迅速掠过一丝光影,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让李抒捕获到了。洗牌的时候一只只钻戒光芒四射,好像不是来打牌的,倒是展览钻戒似的。这让李抒心里特别的羡慕不止,扬眉也有一个白金的钻戒,曾偷着地给她看过,李抒发誓那天有钱一定先要买个戒指戴戴。
    尤其是雪慧的手上,蓝色的宝石精光四射,酷烈的光芒更衬托出她胸前的丘壑,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照射,不知怎的倒给她脸更增添几分秀气,她的脸上淡妆,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云鬓蓬松往上扫,后发齐肩,光着手臂。
    “你们这一家三个美女,不是,是四个,这个周末就到我的度假村凑凑热闹吧。”吴总打出一张牌说。
    玉莹就一碰,手放进牌桌捞那张牌,听把她也凑到了美女堆里,乐得心花怒放,嘴里说:“不知老扬有没空,我们倒想去的。”
    “一定要让他休息休息,这工作哪天能做完啊。”年轻的说得很感慨。
    李抒跟着就掳起那小狗,搬过一张圆凳坐到了玉莹身旁,小狗披着一身柔软的长毛,显得特别纯洁、温柔、娇嫩,小圆脸上一粒眼珠是金色的,一粒眼珠是蓝色的,两只眼珠忽溜忽溜地四处张望,又惊又奇又怕,眼神不断地变幻。
    老吴吃进了玉莹的一张牌,凑过身去说:“听说了吗,调你去广电局,老扬也没透露透露。”
    她只顾着调理眼前的牌,但微笑在她的脸上绽开,使她看上去光彩照人灿然生辉。雪慧就眉飞色舞地回应着:“我妈去了,当多大的官。”
    都叫妈了,李抒听着好像有些别扭,老吴就对雪慧说:“平调就当科长,总会升一级吧。”
    “是顶退下的那个副局的位子。”玉莹笑着对雪慧说,“跟你爸也商量了,你也跟着过去,到北京广播学院进修两年,回来当广播员。”
    “雪慧还能当个主持人,这形象就是没得说。”年轻的赶紧凑趣地说。
    “我伟哥可就惨了,两年不见人影。”李抒也跟着说。
    “去去,我寒暑假不会回来吗。”看雪慧笑得花枝招展,李抒知道她很乐意这样让人取笑。女人嘛,有时候也会得意忘形的。这时,玉莹啪啦摊下牌来,顿时一片笑叹怨尤声,方才剪断话题。靠墙地上搁着一盆绣球花,那绣球花白里透蓝,透紫,便是白昼也带三分月色,此时屋子里并没有月亮,似乎就有个月亮照着。
    是扬眉放出了些手段来,终于让扬澄楠就范,答应了她们周末的计划。扬眉和李抒两人就扳着指头盘算着日子,两个人还兴高采烈悄然地重新选购了游泳衣和帽子,心焦气急地终于等待到了周末。
    扬伟从单位里开出一辆宽敞的三菱吉普,巷子里进不来,就在大街上等着。一家子热热闹闹地从家里出来,就有好多熟悉的路人打着招呼,不很熟的但认得她们的就站着注目相随,根本不熟悉的就睁大眼珠好奇地张望,一下子哪里涌出这么些美女来。
    扬眉将宽大的圆领体恤束在沙滩短裤上,显得活泼轻松、青春靓丽,她难掩一脸的兴奋,牵着家里的小狗,率先走在前面,就连那小狗也跟着高兴,走起路来,小尾巴象面旗帜高高竖起来,抖抖擞擞挺有精神,一跑起来,全身卷毛象跳草裙舞那样洒脱。一下子欢欢走在扬眉前面了,那牵着的绳子绷得笔直,人和狗的位置竟是颠倒了,倒像是狗牵着人一样。
    扬澄楠也一改以往西装革履严气正性的装束,一身宽松肥大的悠闲装,更显得一脸慈祥和蔼,一双眼睛却放到了在他前边李抒的屁股上,那浑圆紧绷的两片肉蛋正一扭一摆地摇晃,而且又是穿着紧身的水红色短裤,那布料紧贴在她下身如同她的皮肤一样,上身却是露脐的短褂。
    雪慧上身那宽带的背心不仅把两条圆润的手臂裸了出来,而且由于太过紧束将个胸部衬托得鼓鼓丰隆,一条窄身的裙子虽然不短,要命的是中间开着高衩,脚下一双差不多没跟的鞋子,悠然自得轻便利索,的确适合于旅行度假。
    王玉莹欣赏着雪慧,知道她很小时就懂得打扮自已,如今长大了更懂得该怎样取悦别人,清楚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该穿上什么样的衣服。她在雪慧的身上仿佛见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妈妈,让你别穿这连衣裙子吧,你看她们都穿短裤,多么利索便捷。”雪慧对她说。
    “我哪能跟你们比,这裙子也不错的啊,更凉快些。”又有熟人跟她打招呼,王玉莹最得意的是那些识得的人说跟着她的这三个女人漂亮,至于哪个是最美的,也都争论不休,许多人都会认为雪慧最美,扬眉细致些,皮肤又白净,也有的说李抒甜净些。
    扬伟正等得好不耐烦,嘴里嚷嚷着:“就这几步子路,偏走了这么久。”
    “你妈熟人多,忙着招呼。”扬澄楠说着就钻进了车里。
    扬伟还在唠嗦着:“就这女人的事烦人。”
    “好啊,那你不去不就得了。”扬眉一阵抢白,她抱起小狗坐到了车子前面的座位上。李抒让玉莹和雪慧上了车,见只有最后一排空着,就坐到了扬澄楠身边。
    车轮碾过乌黑的柏油马路、灰白的水泥路,从城市里的所有高楼通过,像机灵的耗子轻快地流窜,一下就出了市区,扬眉对着一闪而过的路人和车辆呕呕地叫着,欢快的情绪也感染了李抒,她揿落了车窗,大惊小怪地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
    扬澄楠见她一条腿屈跪在座椅上,另一条腿斜蹬在座椅底下,身上的短褂往上一拉,露出一抹雪白柔软的腰肢,高翘起来的屁股美妙绝伦,紧绷着的短裤把那股沟以及中间隆起的一小堆暴露无遗。他不由自主地拿手拍打着她的屁股说:“可别伸出头去,很危险的。”
    到了海边度假村已近中午,早些到达了的老吴妥善安排好了一切,正等待得好不焦虑,就把他们一家领到了海边的别墅里,沿着海岸边的柏油路,一边是土崖,缺口处露出森森绿树,一边就是蓝蓝的海,许多的旅客游了山上回来,车子掠过他们的车,一汽车一汽车载满了鲜花,风里吹落了零碎的笑声。
    车子停到了一幢黄色的别墅前,一层的餐厅里早有厨师忙碌地等候着,打开餐厅的落地门窗,一片金黄色的沙滩和酽酽滟滟的海涛,好像就快溅到跟前。他们就大包小包拎着各自往房间里去,最顶层的阁楼自然是扬澄楠夫妻的了,二楼两个房间住了雪慧和扬眉李抒她们,扬伟倒是没说住哪,不言自明,大家也不说破。
    大厨们摆出一桌丰盛的海鲜宴席就走了,老吴也说有其它杂事不陪,让他们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尽享其中。王玉莹就对两女孩宣布不能单独下海,而且要等到下午太阳下山时。
    扬伟跟雪慧已相处了好长的时间,其中两人也亲吻了,拥抱过,就是雪慧的一个身子也让他抚摸尽透,但真正还没做那男欢女爱的勾当。其实扬伟很清楚,能跟这大美人做朋友,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光环耀眼的家庭,所以他对雪慧更是事事小心,唯恐惹怒了她,招她不愉快。每次亲热,到了那关健的时刻,雪慧总是百般推拒,使他更认定那是未谙人事女子的娇羞,也就每次都压制自己。
    吃过饭父母就相继上楼,妹妹和李抒便如放飞的白鸽展翅高飞,她们挥舞着手臂连跑带扑的踊向沙滩,在那里愉快地尖叫打闹着、翻滚扑腾。雪慧不知该干什么,一个新地方,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大海,窗下放着卵石,陶瓶里插着干花,扬伟在自己缓缓升起的欲望中,从后面轻轻地把她抱住,她顺从地退到了床上,她的眼睛明静地,轻柔地仰倒,在一个新的地方,总有些新的感觉。
    扬伟抚摸她洁净光滑的皮肤,他掀起她的上衣,解脱她的乳罩,她的乳房充满弹性地呈现出来,乳头胀得就像红紫了的葡萄,他的心里忽然有了种冲动,一种幽深而平常的冲动,他俯下脸,就津津有味在红紫的那一颗吮吸着,下身接着逐渐的兴奋了起来。
    雪慧感觉到扬伟裤裆里那隆起的一堆压在她的大腿间,她的身体是禁不住抚摸的,哪怕随便哪一处地方,身体就渐渐地变得膨胀而丰润起来。当扬伟的手沿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时,渐渐感到了那奇异的眩晕与愉快,她的心里升起着难以言状的欲望。一个柔和甜美的身体,一直就在蜷曲着,如同到处都有着飘动的触角。
    他们彼此感到对方身体的需要,雪慧双手哆嗦着解开了他的衣服,扬伟才知道她有怎样的悸动,她轻巧的双手脱下了他的衣裤,她给了他一种放肆的可能,一种男性的力量炫耀。他也解脱了她的衣物,就扑到床上,雪慧在他的身下拚命扭动身子,她用手将他的那一根东西捻着,就翻起身来,从她的手袋里掏出一小盒。
    雪慧从小盒子里拿出避孕套,她轻声地问他:“你戴上吗。”
    扬伟蹲在床上,他忙乎了好一会,不好意思承认从没用过,但笨手笨脚地竟是无法套弄进去。雪慧就笑着说:“连这个也不会。”
    说完,好像很懂的样子:“这样,撑开。”其实她也不懂的,这不是女人的事,她好像忽然明白。扬伟就气恼地将套扔开,摇晃着阴茎就急切地挺进,可是当龟头触及到雪慧的那一处时,总是不得要领的滑落,没法长驱直入。倒是雪慧帮衬着,捻起那一根缓慢地牵引,这才顺当地插入了她的那地方,刚挨上,雪慧双手顶着他的臂膀,还带着哭腔雪雪呻吟着:“你弄痛我了,好痛。”
    这使扬伟顿时有了怜香惜玉念头,禁不住停下推进的劲势,雪慧却一耸身,屁股一抬将那进了一半的阴茎尽根吞没,在那起伏颠簸中,扬伟才知道她那么地大胆,无拘无束又是那么自然地索要着,像倾斜的海水一样,每一个波浪都渴望船舶的翻覆,他们一阵阵落入深谷,又升上昏暗的顶峰,只要他轻轻地跳动,她就叫了。
    就一会,扬伟已是把持不住了,激情一倾如注汩汩汪汪。扬伟深情款款地亲吻着雪慧,做爱的感觉像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他从来没有如此奇妙而温柔的感觉,仿佛可以爱到她的骨子里去,可以融化为水,像水般在她的肉身上流淌,随形赋影,随音抒情。
    老吴带着他的一众大厨杂役驾着一辆车来时,扬澄楠领着女儿已在海里,正在那里我泼你一脸的水,你撒我一身沙子的追遂嬉耍,不时传来扬眉尖声的厉叫和咯咯的欢笑声。顶层的阁楼上,李抒受他们感染般地一个劲地摧促玉莹快点,她拿出一套白色的泳衣,问李抒:“不会露太多吧。”
    “哪会,而且这里又没别的人。”李抒说。玉莹先是极不情愿,还左右环顾着唯恐周围还有其他的人,脱了衣服也象做贼似的慌慌张张,心中越是急迫手里却更哆嗦,不是解不开乳罩的带子便是将泳衣穿反了,最后总是在旁干着急的李抒帮上手才把一切弄妥。
    雪慧是最早已换上了泳衣,穿在身中的比基尼只是一条狭窄的花手巾,前后两面也是两块相连的布片,给人以丰富的遐想。
    王玉莹跟李抒下了楼来,见老吴指挥着其他人在卸下车里的食物,雪慧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还不时拿手拨弄那些活蹦乱跳的龙虾,玉莹看着她,一方面得意非凡,一方面又有点疑虑,只要有个男人在这场,她一定会两样的。这时,她又是那般故意的慢慢吞吞以便让男人们更多地观赏着扭动的屁股迷人的曲线。
    王玉莹这年纪,正有点摇晃不定,又要像上了岁数的女人那样喜欢有漂亮年青的女子簇拥的,众星捧月一般,又要吃醋。
    玉莹走向海边时,她穿的这件白色的泳衣,的确太过于暴露些,两根细小的带子挂着胸前一幅布片,在碧蓝的海水和金黄的沙滩上衬托得特别突出。
    当她赤着脚走过老吴他们面前时,能感觉到那男人饥渴的野性的眼光追踪着她,就连雪慧也掩不住赞叹地看她两眼,这使她羞怯,也使她暗暗惊喜。就闷声不响的走着,笑起来倒是很甜,有一种深藏不露不可自憾的自满,她对自己腴白的肉体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她们三个女人就相随着从沙滩过去,到了海边,一股清洌的气息迎面扑来,李抒伸出脚朝水中探了探,就被雪慧从后面猛地一推整个人就扑向海中,一进水里,她就猛然挥动双臂,嘴里头叫嚷着手不停地挥舞着将一片海水搅动得就象滚了的开水。
    等到扬澄楠将她的臂膀架起,她定神地站住了脚跟,才发觉那海水只及她的肚脐上,才刚舒上一口气,就觉得波动的海浪冲荡着让她站立不稳,摇晃不停,她就整个身体都紧紧地贴向他,连那双腿也不敢松劲地紧夹在他的腰间,扬澄楠感到她像让蛇缠住一样无法动弹,李抒先是不停地惊叫,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所窒息,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那乳房也就松软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扬眉张开着双臂扑地向前冲出,就像一头小鹿似的跳进深水中,让那柔软得如一匹缎子似的海水掩过自已的胸脯,海水温柔地将她拥抱,轻轻地托起了她,让她舒适轻快地游着。
    就见她朝外迅速地游去,她时而像条银鱼似的快速向前冲剌,又时而仰泳在那波平如镜的江面上,她忽而沉入水里忽而飞跃前进矫健惊人,那白晳的手臂有力的挥舞,在空中划一道美妙的弧线,猛地拍打波浪,双膝节奏强烈地拍打着保待了身体的平衡,将平静的海面犁出一道笔直的轨迹。
    李抒不禁拍打着双手叫好,光自顾着高兴,却不留神脚底下一滑,整个人便被海水淹没了头顶,口里猛然灌了几口又咸又涩的水,钻起头来顾不得抹干脸上的水珠,又猛挽住扬澄楠的胳膊,这次就连双腿都夹得紧紧的,再也不敢松开。
    不远处,雪慧浮在轻波荡漾的海面上,清澈、透明而碧蓝的海水托着她,轻轻地摇晃着她,她直觉得舒服凉爽,她就把整个身子横卧在水上,双臂还交搭放在胸前,凝望着清遂而慰蓝的天空,心中也慢慢升腾起了一片柔和的白云,除了海水拍击岸边时遥远的微响,除了这隔着水波传来的地面上模糊得几乎分辨不出的嗡嗡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
    那口渴的太阳汩汩地吸着海水,漱着,吐着,哗哗地响。人身上的水份全给喝光了,人成了金色的叶子,轻飘飘的。扬伟头枕着交叠的双臂,正慵懒地躺在沙滩上,对着惊慌失措的李抒绽开了笑脸,天上云团缓缓地移动着,他眼啾着雪慧游向岸边,到了浅滩处,她就站起来往岸上走。海水一下跌到了她的腰际,水淋淋的后背雪花一样耀眼,明暗的对比使她的背部像海岸一样曲折自然生动。
    海水从她的腰部逐次向下跌落,每走一步便有一寸肉体像旗帜一样升起。先是细而柔韧的腰,接着是两瓣绣球也似怒放的屁股蛋,结实而浑圆,微微上翘,虽然一派旖旎风光,可每一下扭腰时却使人有张牙舞爪的感觉。然后是两条腿,算不上肥腴也绝不松懈,洗净了的塘藕一样细嫩明洁,丰满而富于弹性的肌肉,线条优美,比例匀称,诱人绮思遐想。
    她一绞一绞花摇柳颤地朝他走来,边抬着手臂将头发解了,扑撤满头,扑荡扑荡地露出长长的白细的脖子,她跪在扬伟跟前说:“你给我将头发畔了。”扬伟只好蹴在她身后分发畔。柔软光洁的头发揽在他手里,他的心就跳起来,雪慧问:“我的头发好吗。”
    他说不上来,拿着眼睛看见了头发拢起了的后脖子,甚至从脖子的圆润白腻的边沿看见了前边泳衣狭窄的两瓣布的地方,那愈下愈起伏的部位,在阳光下有细小的茸毛成了光的虚轮,能想见到再下去的东西会有怎样的弹性,散发着怎样的芳香。扬伟禁不住浑身酥颤了起来,越是要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那手中的头发将这酥颤传达到另一个的身子上。
    老吴在别墅的客厅里叹着茶吸着烟,转眼就见天色不早了,忙往厨房检查一番。厨房的案台上晚餐菜式准备得井然有序,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开锅暴炒,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老吴纳闷地各处巡视,二层的阳台上有人正趴在雕花栏杆眼花缭乱地用望远镜向里窥探,喉咙里不时咽动着快流下垂涎。另一个在旁边焦急地推着他,索要他手里的望远镜。老吴不禁朝他们的屁股一踢,这两小子才慌张地跑下了搂。
    大厨却避在三楼的卫生间里,今儿这活本来就够他忙乎的了,没想到服待的竟是如此美艳绝色的几个女人,午饭时他就心牵梦萦,眼里尽是些女人们的高耸胸脯和丰盈屁股,以及雪白的大腿。待到见了她们脱去衣服下海,这更是要了他的命,应说他在这地方服务,美女艳妇是见了不少,但一下子几个凑到了一块,那就难得了。
    两个小的看来差不多的年纪,都有着明眸粉脸,嫩稚得一掐准能出水。看上去她们俩的脸庞有点相象,可是身子就各有千秋,穿着一件头黑色泳衣那姑娘,整个的后背都敞开了来,白皑皑晶莹的一片,不时,还能窥到她的屁股沟。另外那一个,却是火红的两件套,整个人一蹦动,胸前那两陀肉球就跟着摇晃,好像就要挣脱那狭窄的布片。
    年龄最大的那位,一个身子在白色的泳衣里,跟那些显然是她的女儿了的女人差别不大,光是那两条腿,像鹤子般修长挺拔。
    最为撩人的是那穿花条泳衣的,胸是胸,臀是臀,一个身子像葫芦般弯弯曲曲,两腿中间那地方却丰隆暴突。
    大厨年纪也不轻了,却如同年轻一般猴急,就在卫生间里,掏出乌紫的那一根,套着自己的五个指头,气喘吁吁地摆弄不止,没一会,那如浓痰一般的精液就倾泄如注,啪啪地打到了卫生间洁白的墙上。
    他正闭眼沉浸在这淋漓尽致的快意渲泻中,门就让老吴推开了来,这下子惊吓不小,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老吴一声断喝:“还不干活去,就这点出息。”这下低垂着头走了出来,不过他出门时顺手牵羊地把一细小内裤捞进口袋里了。
    老吴见他们一家兴致极浓没有上岸的意思,干脆吩咐把晚餐摆到了沙滩上。手下的几个就欢欣雀跃地搬弄桌椅,收拾餐具。
    王玉莹为老吴的这举措极为称赏,她眯细了眼睛笑着,微微皱起了鼻梁,颇有点媚态,嘴里吩咐老吴不要搞得那么繁琐。她常常给人这么一阵突然的亲热,这使老吴欣喜若狂,也敢拿眼正视她,她刚从海里上来,白色的泳衣通体透亮,能见着乳房上有两只粉红色的眼睛暧昧地冲男人眨动。
    扬眉却从水里洌着嘴过来,抹去脸上的水珠,修长的眉毛和眼睫毛因为浸过水,而显得幽黑而生动。天的远际圆月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像一个刚出炼炉的金盘,辉煌灿烂,金光耀眼,把整个沙滩、海面都照得亮堂堂的,不远处草丛里的蚂蚱和树枝上的小鸟,都被这突而其来降临的光明惊醒,欢呼、跳跃,高声鸣唱起来。使得男女蕴藏在心里的渴望都在情欲的高潮中汹涌澎湃起来了。
    李抒在海滩拣着色彩斑斓的贝壳,拣着拾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草丛间,她蹲在半人高的芽草丛里,恍惚间眼前忽悠悠飘来一个男子吡牙咧嘴地解了裤子,亮出一串东西,笑笑地冲着她尿出一道银亮的逶迤。她不禁拿眼偷窥,那根东西乌黑粗硕,能窥见那根部布满的青筋和头顶的沟沟棱棱,她的心里胀胀的有一只小鼓在敲,听着见咚咚的响声,那响声让她心慌意乱。
    她不敢眨眼睛,因为她知道他过一会儿就要重新放回到裤子,一会儿就消失了,待那人转过身离去,她看到了他那结实有些肥胖了的身体,迈着大步像是刚做出英雄气概行为之后的昂然,从那后背她清楚辩认出是扬澄楠。她不禁收回了视线,脸上有淡淡的失意,眼底下飘起一缕一缕白雾。
    雪慧在扬伟的携扶下回到了岸边,尽管此时她人掩藏在水里,但还是缩着身子不敢站直,在月色中清亮纤尘不染的水中又毫无遮掩,白玉般的肩膀、腿脚都漾在水中摇荡不定,扬伟更是将那条花纹的泳裤摇晃着,舞得象风中的旗帜,然后过去递给了她。这时,他们发觉附近的李抒站直了的身体,见李抒又死盯般地看,臊得羞晕满颊用手掩着乳捂着脐,慌乱地套上了泳衣。
    岸上的众人便爆出一阵欢呼,在老吴的指挥下,他们燃起了一堆篝火,精选的柴块籍着海风一下就扑腾扑腾地升起了火焰。老吴不知说了什么笑话,把玉莹和扬眉逗得大笑不止,更是乐得前仰后翻,滚在沙地上揉着肚肠子直呵气。
    大厨就在她们的旁边开启了红酒,静静关注着篝火边上的几个女人,红通通的篝火映照着这伙年龄各异姿态万千的女人的脸,火苗忽闪忽闪地飞舞着,他见玉莹刚大笑完毕,眼睛里还残留着欢快的泪花,雪凝似的脖颈,赤裸的双臂和白玉雕琢似的大腿,那浸了水的泳衣上胸间两个微突的物点隐幻可见,那湿漉漉的衣物无论是在水中漂浮或是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对他来说都是了不得的诱惑,甚至比赤身裸体更具诱惑力。
    火焰辉映之下,晕红的笑靥慵妆妩媚,那种风情确是前所未见,他浑身着火了一样,他炽热的情欲,像一群小老鼠似的在他的血管里奔来奔去,他的面部表情说明他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在陌生男人贪婪而又带着十分猥琐的眼光逼视下,玉莹心头忐忑直跳,她想伸手掩盖胸前的乳峰由觉得太过于张扬了,只有低首闭目口中呐呐不知咕噜什么而身子却尽量往扬澄楠的后背靠。
    沙滩上的晚餐吃得时断时续,老吴害怕他的下手们会做出那些不雅的举动出来,摆好了桌椅上完了菜就挥手离去了。
    扬伟在餐桌上不知和雪慧咕噜着什么,雪慧蓦然回首,冲他嫣然一笑,就扔下小狗跟着他往远处去,李抒接过小狗,用手轻轻抚摸它的头,搔搔它的脖子,它就用毛毛的小舌头舔她的手,还轻轻咬着她的手指头。于是,愉快的暧流就从她的手指流进她的心湖,又溢上她的红润润的脸颊。
    大家都喝了点酒,吃了螃蟹之后又喝了姜汤。玉莹就问扬眉是不是太冷了,拉起她的手就往别墅去。
    扬澄楠用手托住头发起怔来,头发颓然垂下一绺子,扫在眼睛里,然而眼睛一瞬也不瞬,直瞪瞪地,空洞洞,他喝了不少酒,虽然喝得太多了不好,但究竟不失为一种高尚的下流,剩了李抒单独跟他在一起,他突然起了身来踱到李抒的后面,凑近到她跟前来,嘴里哈哈的发出桂花糖的气味。
    李妤虽没喝酒,也有点醉了,变得很小,很服从。她在他两只手里缩得没有了,双眉并在一起,他抓住她的肩的两只手也合拢在一起了。他吻了她,滚烫的嘴唇一下贴在她的后颈上,只一下子功夫,冰冷的镜片压在她的脸上,她心里非常清楚,这清楚使她感到羞耻,耳朵里“轰轰轰”的声音。
    四周又是静悄悄的,远处的别墅有了些灯光,但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准备着如果有人走动,立刻把他挣脱,然而没有。他的侧影迎着月光,目光下视,睫毛像米色的蛾翅,歇落在瘦瘦的面颊上,在她看来是一种温柔怜惜的神气。这个人是真爱我的吗,她突然这样想着,心下轰然一声,若有所失。
    沙滩的另一边,雪慧和扬伟正相互拍击水波嬉戏着,突然雪慧惊呼起来,眼中掺进了沙粒,扬伟慌忙上前,其实也没有什么,用水轻轻一擦就没事,他把一双手搭放在雪慧的肩膀上,她就双眼凝视着他,双唇微张着等待着他,扬伟用舌头舔着她的嘴唇,一碰着就燃起了微弱的火苗。
    他用臂膊搂住了雪慧的脖颈,把她的头压在沙地上,她也就双臂环绕着他的身体,他闭上眼睛尽情地亲吻着雪慧,一股股激情的热流涌向身体的各个部位,雪慧感到他的手在她身上的几个敏感部位探索,她欣喜若狂地让他抚摸,他的动作缓慢多情,她任由泳衣的带子脱落下来,让他的手更加直接地触摸到她裸露着的乳房,他开始在她的耳边剧烈地喘息着。
    雪慧用指尖从他的腹部滑进他泳裤内面,停在他的大腿根上,他体魄健壮,身上隆起的块块肌肉线条毕现,她轻轻地抱着他的脸,从自已的唇中挪开,向下移动摁在那高高耸起的乳峰上,她感受到了极度的舒服,只有男人才使她有如此快乐。
    扬伟喘息着,他想高声喊叫。雪慧感到他的颤动,紧接着透过潮湿的裤衩感到了一股来自体内的暧流,这暧流通遍她的全身,她屏住呼吸紧搂住他。
    扬伟端详着她,这个岁数不大身体却如同成熟妇人一样,肌肤细腻、白净,她伸张着身子双臂高举过头,他看见了她的腋下金黄色的柔软汗毛,她年轻的高高隆起的直腴的乳房,纤细结实的腰肢,丰满的臀部和圆润的大腿,两条细长充满女性特色的腿挺得笔直。
    他用两只胳膊抱着她的大腿,雪慧笑得跌倒在沙地上,他老鹰搏兔般全身扑了上去顺势将她压住,两具热肉贴身更起情热欲炎,身子交相缠绕着在沙滩上翻滚。
    扬伟觉得这一次进入顺畅了好多,雪慧那地方已是湿润腻滑,而且她还极力地扩张着大腿。他缓慢有序地纵送着,领略着紧迫温湿的包容,雪慧热烈地迎接着他的身体,每当他一阵锐利的撞击,她就呀呀不停地狂叫。
    扬伟埋头翘首的脸庞和健壮的裸体,使雪慧觉得他更像一个兴奋的情人,在他还气喘如牛大汗淋漓地耸动,没有完毕之前,雪慧觉得自已简直不能得到终极的快感,他的裸体和他不是很熟练的动作引起了她强烈火热的情欲,他倾泻出热情完毕之后,她在一种狂野的骚动中,摇摆着他起伏的腰部要求继续下去,而扬伟用着毅力和牺牲精神,英武地挺直在她的里面,直等到她带着奇异的细微的呼吸而得到她的最高度的快乐时,这才软瘫了下来。
    欲望的潮水退却之后,沙滩上只有一些小小的遗骸。雪慧抬着头望了望天,天空布满了星星,有绿的星、红的星、有黄有蓝,有大的星、有小的星,眨眼的星和不眨眼的星,有些星星拥簇在一起,成为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有的星星孤零零,独自忽闪忽闪泛着光芒,不时有一颗星星挣脱了天际,横扫天空留下火似的一条痕迹。
    他们驯服地躺在沙滩中,雪慧觉得有一只温柔的、不定的、无限贪婪的手触摸着她的皮肤,探索着她的脸,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中,一种梦幻的状态中,她无比镇静地躺着。
    沙滩的另一端,玉莹就往远处的草丛里小解,她慢腾腾地脱去泳衣,心里想着扬澄楠该凶神恶煞般地扑过来,站直身子时也不急于拉上穿着,但见扬澄楠虽然在她旁边却把脸转向无远处,那一头有扬眉在海里中扑腾的身影,还有李抒那鲜红的泳衣在夜色的沙滩依然灿烂娇艳,矫健的身影有如美人鱼般在水边蠕动,直至远远的只有一黑点。
    见他不解风情看都不看她,玉莹的心中顿生懊恼,连日里风和日丽,又是如此皎洁的月色,在这水天一色、繁星密布的浪漫时刻,她心中的确是春情激荡、爱意缠萦。
    “快来帮着看有没毛钻出来。”玉莹充满风情娇媚嗒嗒地说。扬澄楠这才上前,就在她那地方胡揣乱摸了一番,两个人就做了一处,口口相接、舌尖互绕,一阵绕缠之后,才相拥相携下了水。
    水里的玉莹有如蛇一般地滑出很远,回过头来朝扬澄楠招了招手,他便挥手逐浪地追了上去,两个身子在水中互相追遂,扬澄楠潜进了水里,把住了她的双腿,把她的泳衣扒了下来,没待玉莹惊呼便整个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借着水的浮力,双手勾向他的脖子,张开大腿夹在他的腰间,腾出来一只手就在他的胯里摸索,没会儿他的那东西就让她横掏出来,她很容易地摆动屁股便将它纳进自已温暧的小巢里,然后闭着眼睛哼吭着自顾扑腾,于是他们的周围那水花就四处迸溅、浪涛翻滚。
    扬澄楠见李抒那火红泳衣裹着个浑白的身子从旁边经过,好像火焰在明净的水中波动、穿越,不禁雄性勃发,那东西瞬时发胀发硬,顶得玉莹雪雪呼叫,欲仙欲死,更加放纵地扑腾着。
    一直到听见岸边谁的喊叫声,扬澄楠这才猛烈地抽插几下,让那一腔的炽热情欲发泄精光。玉莹在他完事后,还意犹未尽地摇摆着屁股,等到了他退缩出来后,才发觉她的泳衣没有了,周围的水面上也没有,她急得直跺脚,对着扬澄楠凄声尖叫着:“刚才不是在你的手里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弄丢了呢。”他也不知,只能呐呐地响应着。“过去吧,反正天这么黑,上岸时我再给你毛巾。”
    “要让他们知道了,这真是成了笑话。”玉莹娇嚅说。
    扬澄楠就领着她到了另处岸边说:“你再在这里呆会,我四处找找。”
    李抒就坐在沙滩的浅水边,自顾撩泼着水洒向身上,只见她一头秀发直披后肩,几乎赤裸的身体露出白生生的胸项,瓜子脸柳叶眉上粉黛无存,透着隐隐的血色,天生的一份秀气,带着女孩子那份轻淡的幽香。
    她见着不远处漂来了一物件,往前一看,见是一白色的织物,就拿着一根树枝伸出去,很快地便把它捞了过来,接了过来一看却是白色的泳衣,直起了身子朝着江中巡视,见远处的玉莹和扬澄楠正搂在一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心说:“定是她们两个的。把它藏了起来,看他们怎么上岸。”她孩子气地想着。
    没多久,扬澄楠就游了过来,也许在水中的时间太长,他显着有点疲倦,迈动着时那脚步漂浮颠倒,摇晃欲坠,见李抒朝着她挥动手中的泳衣,就笑着说:“还好是你给捞着了。”
    “你们也太张狂了,这样就干上了。”李抒就别着脸酸酸地说。
    扬澄楠就过去扶着她,手却不甚老实,一手摸在她的雪白如霜的屁股上,一手扳着她的肩头,有意无意把个玲珑的娇体往身上靠。
    李抒一阵羞涩,不安中还带着一种惊恐慌乱,喊又不敢叫又不是,挣了几下没能挣脱,觉得他腰下那活儿隔着衣服硬邦邦地顶在身上,其实自已被他暧融融的身子搂得有点痒痒,他身上的那般男人气息也让她有点把持不定,已是头晕身软,耳语几不可闻道:“别这样,别,看让人瞧见了。”
    他们并排躺在沙滩上,互相凝视着,扬澄楠见她那件火红的泳衣,那里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那高高的胸脯,秀美的大腿,在向她展示着一个女孩的成熟。
    他别过了头吻了吻她的嘴唇,她感觉到他拉开她泳衣带子的手伸了进去,触摸到了她赤裸的胸部,她浑身一颤,血液涌到了脸上,沙砾的热量再加上嘴唇、手的抚摸使她的体内有一股暧流在涌动,一种亢奋在体内伸长,她把他搂抱得更紧,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揉搓,她得到了快感,她发出了快乐的呻吟。
    他的手已遂渐伸到了她的臀部,抚摸着她的大腿,他开始吻她的脸颊、颈部和胸部,她浑身燥热,剧烈地颤栗着,每一根神经血管都胀了起来,她想着让他剥开泳衣,她想让他赤裸的胴体压在身上,就见扬眉那瘦如鹤的脚脖子迈动过来了,她慌乱地挣脱开他,以致扬澄楠整个人都愣住了,却听见扬眉脆亮的声音:“你们要不要饮料,我已经带过来。”
    她把几瓶子饮料扔在他们面前的沙地上,打趣地说:“好呵,原来你们竟在这偷偷做的好事。”
    “乱说什么。”扬澄楠心中一冽,口里的声音大了些。随觉不妥:“看我们眉眉说得好可怜的,来,让爸爸爱一回。”
    李抒就将扬澄楠推到她的面前,扬眉就真的整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中,弄得扬澄楠不知所措,窘迫间动不敢,躲无处躲,退无处退,嗔不是恼不得,李抒便拍打着双手叫好,还张大嗓门要他们过来。
    扬眉更是变得胆大妄为,见爸爸随和温存又有几分荣耀自喜,一手扯着他一手将湿漉漉的头发揽在胸前,已是娇羞满面微微气吁,双手紧搂着他的腰,朝着他的脸颊就亲吻过去。李抒就挥动着拳头擂打着扬眉的后背,小声地咕噜道:“你就这么地顶真。”
    “李抒,我就知道你舍不了爸爸。”扬眉口无遮拦地调侃她。
    李抒让她这么一说,整张脸如同醉洒般涨红了起来,呐呐地说:“这是哪的话啊,爸爸是舍不得你。”
    “那好,两女儿我都要了。”扬澄楠说着上前就搂抱她们,只见着四条白晳无遐的手臂交相缠绕,两具娇人的胴体在沙地蠕动翻滚,看着他不知是真是假。夜色的沙滩,群星象雨洗刷后的果子缀满了柔蓝的天幕,月亮在吐放着光辉,普照着幽静象海一样的沙滩,江水静静地流淌着,水波斜闪着迷漓的白光。
    [十三]
    上课钟响了好一阵,教室里还是乱轰轰地,如同闹市一般喧哗,刘裕成这时才进了教室,虽然迟到了,但老师并没有批评他。他是他们这个班的荣耀,能说会道、能写会画、能歌善舞。属于人堆里拨尖的个儿,芸芸众生中出类拨萃的学生。裕成大冽洌地来到扬眉的坐位前一屁股就坐下,好象向全班的同学宣布着这是他的坐位似的。
    他们班里谁跟谁坐一起是自愿的,并没有编固定的坐位。趾高气扬的裕成从学期初就跟扬眉坐在一起。他是个让老师和女生们惯坏了的学生,这让他的眼睛总是向上仰视或是平视,平日里不说话时只是挺直着腰板,给人感觉冷漠得如同一块石头。
    他个子适中体态匀称,脸庞瘦长白晳,鼻梁笔直鼻头稍尖,眼睛不大但机警灵活,永远象在搜寻着什么,一个薄嘴唇极富表情,似乎随时准备张开说出仰扬顿挫的话来。
    扬眉同时能感觉到有好些女孩的眼睛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她,那些眼光细小锋利象钢钻一刺人,令她心悸胆战心寒。
    刘裕成是班里众多女孩追逐的目标,这班女孩子大多十七、八的年纪,已都出落得胸是胸、臀是臀,这个年纪也都已颇解风情,懂着争风吃醋、邀媚取宠,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浓妆粉涂,但哪一个没有薄施粉黛、描眉画唇,整日里思忖着怎样吸引男生、取悦异性,一个个满面舍春皱眉抛眼,穿着更是鲜亮艳丽、坦胸露背,除了校里规定该穿校服的日子外,别的时候更是极尽能事,各发奇招,无不争着把自个那多姿多彩、曲折玲珑的身躯展现出来。
    其实扬眉跟裕成两个从初中就在一个班里,是被一致公认的金童玉女,代表着这个城市的众多少年儿童向来访的外宾敬献了鲜花,在市里的各种大型文艺演出中担当报幕员。
    李抒知道裕成早就跟扬眉好上了,也曾见过他们偷偷地在大树后面亲过嘴,互相摸索着。裕成有时的眼光总是很下流地直对她的胸前。
    李抒发育显得过于早熟,穿着一件低领无袖的薄羊衫,那衫白练似的雪白但她却偏偏内里套着黑色的乳罩,越发把那丰隆的乳房强调出来,随着她手臂的摆动隐约便露出了腋下稀疏的几根毛发。把她周围的男生撩拨得坐立不安、心慌意乱,但她往往却是一付刀枪不入、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面对他的眼光,李抒竟有些沾沾自喜,再瞧着扬眉,胸前扁平,像洗衣的搓板,仅是那些名贵高档的乳罩才让它初具规模。
    下午的最末一节是体育课,从他们班里到草场有好长的一段距离,班里的女生们一个个高傲得如同旗开得胜的小公鸡,顶着辉煌的王冠,她们都知道很惹人注目,却偏不左顾右盼,只是动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两旁的动静,挺起了小胸脯一付旁若无人的样子,其实她们的心中巴不得越多的人围观呢。
    她们几个女生勾肩搭背嘻嘻笑笑地挤到一堆,李抒就笑着对扬眉说:“你发现没有,刘裕成的眼珠子贴附在你的身上。”
    扬眉就慌忙环顾自个的身体,猛然间醒悟过来,就笑着追打李抒,却让李抒轻巧地逃开了,就见扬眉的胸脯急剧地抖动着。李抒就问她:“你怎的没戴奶罩。”
    “有啊,只是解开着。”她扬了扬眉梢,承机在李抒的胸间抹了一把:“哪像你,鼓胀欲裂真是迷死人了。”
    体育老师鼓着腮帮使劲地吹着哨子,声音尖厉悠远,又挥动手臂驱赶围观着的其它班级学生。
    她们班的体育课向来是学校的一道风景,齐齐整整一排十多二十多个女孩子个个身材高挑面貌姣好,齐溜溜的白腿儿,胖的、瘦的、白晳的、棕色的,一陀陀的胸脯高低排开,圆浑浑的、尖锥锥的。
    更有短裤紧束着的腰胯间那颠倒了的三角隆起着鼓蓬蓬一堆,有的突现着,有的却深陷下去,有的更是在那紧束的裤子里把那隙沟都现了出来,两边留下两瓣肉块,如同熟透得快要裂开的水蜜桃。相比之下那些男生风光就没这般绮丽,只是一个个绷着腰板挺起了胸,方显得有点精神劲来。
    老师就让他们做准备运动,他吹着哨子引导着。他在队伍周围来回巡视着,不时矫正着哪个同学不规范的动作,
    做到压腿的动作时本来对于她们这些女孩子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柔软的身体就是她们的本钱。老师就站在李抒的后边,用手先是按住她的肩膀往下压,又帮助她扳开腿努力压着,那只手就停靠在她的大腿内侧再也没挪动了,手指距离她那女孩子的私处竟只是一丝儿地方,只要一抖动就触及到禁区,但他却好象浑然不觉,若无其事地只顾把那哨子吹得响亮。
    好一会儿,在他要离去时还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李抒整个脸就涨得通红,心里头暗暗地骂了他一句。这时他就宣布了解散自由活动的口令,但随着又宣布几个通不过千五米考试的女生跑圈儿,其中就有扬眉和李抒,都是些平日里趾高气扬、自持美丽的。女孩子们就娇呼着、埋怨着,更是狠狠地咒骂着。
    天空火辣辣地,空气里已飘出炎夏的味道,那是种烟草般干爽明亮的昧道。那些男生抱着球在球场上来回地奔跑着,卖弄似地高高卷起袖子露出一大截二头肌,投中一个篮就四处张望,巴不得全班的女生都能瞧见。女生们有的在练跳木马,当她们双腿扩张着扑向那一个绿色的怪物时,脸上都带着高兴惊慌的尖叫,就像第一次做爱时即紧张又巴不得尝试,所有处女都会有这样的表情。
    天空挥洒着烈日的光芒,把棕红色的跑道辉映得光灿灿,李抒扬眉和其她的几个女孩子便象企鹅般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她们那如锥的长腿沉甸甸地,迈动间仿佛如坠千斤重压,一个个的脸涨得由红变紫,流淌着的汗珠淋头盖脸,火辣辣地滴在眼睛里使它酸楚得都睁不开来,嘴也顾不了优雅尽可能地张开来,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有的竟连舌头都伸张出来。
    扬眉跑着跑着,便觉得疲倦得从没有这样两腿软弱得不能支持,舌头干得无法卷动,活象噙了块木头,口腔又苦又腥,耳朵里只的一片嗡嗡声,仿佛一面小铜锣在她的头脑中轰鸣,她感到血液在她的太阳穴发疯似地悸动,脑袋象是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
    终于冲过了终点。她两眼直冒金星,浑身战抖,脸色白得不成样子,汗水把她的额发、鬓发都湿透了,紧闭的双眼已含满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象是在水里浸泡着一样,紧紧咬着的下唇渗出一缕血痕。
    李抒的脸孔突然变成一付哭泣的怪相,又可怕又丑陋,嘴唇拉得长长的嘴角往下撇,脸上所有的肌肉都绷紧了,哆嗦着,眉毛扬了起来,脑门上皱出一条条深纹,豌豆般的大滴汗珠连连从头上滴落,她两只手抱住头身子摇晃着,拖着调子小声哀嚎起来。
    裕成等待在终点线上,见扬眉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颤动着,竭力要忍住哭泣。他迎了过去把她搅进了怀中,扬眉也不拒绝,身子在他的怀中抽动着,两颊滴着汗水,眼睛和鼻子也都有如泉涌,将沉重的额头靠向他的肩膀上,用他的衣服擦抹着汗水。
    裕成承接着她身体的重量,搂紧着她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见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脸色发青,紧闭的嘴角流溢着白沫,眼睛睁得大大的,瞳仁已不见了踪影只留着空洞的一片眼白,心疼地把她扶到树荫底下,扬眉一挨着地,整个儿就扑倒到他的怀中,嘴里叫嚷着:“我再也不起来了。”
    扬眉见其她的女孩子也一个个花容失色,面目扭曲,平日里的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样子随着这几千米跑下来已荡然无存、烟消云散。李抒好象扭伤了脚,正一拐一拐地朝她们走来,眼瞧着她的这样子嘴里就骂了起来:“你这小妮子,原来逃到这儿让人疼爱着。”
    李抒发觉了他们眼波交织着,脉脉舍情的样子如入无人之境,她的心里顿时有了种茫然的失落,尽管有时裕成的眼波也会如水漫延一般投向她,但却总是没有他对扬眉时的那股带有另样的味道,每当和这眼光对碰着的时候,他都给她一个宽容的微笑。
    李抒心间清楚,扬眉有时总是平白无故地跟裕成使小性子,其中关健就是裕成曾跟她说过悄悄的话。好些天扬眉连她都不大搭理,弄得李抒现在对裕成也冷眼相待,如此多次以后,她那眼光便也温柔了好多,也变得善意起来了,但其中高度的戒备却丝毫没有减少。
    放学的路上却下起了雨,把她们两个淋得如同落汤的鸡,气喘吁吁地跑回到了扬眉家里,出人意抖的是扬澄楠竟然在家。
    从海边度假回来后,这些天王玉莹就下乡演出去了,李抒回自己家也少了,天天都陪着扬眉在家里吃饭。她们俩身上那衣服全湿了,湿了的衣裙贴在身上,轻薄亮堂如纸透彻,把一具起起伏伏的身体毫不掩饰告诉了扬澄楠。李抒在扬澄楠看着她的时候,赴紧用手把湿贴的衣裙扯了扯,脸上羞怯怯地绯红了起来。
    “累死了我啦。”扬眉说着一屁股地蹲坐在地上,扬澄楠就跟着过来,屈膝跪在她的对面。
    扬眉手擂着自己的大腿,嘴里把体育老师全家都咒骂了一番,扬澄楠把她一条光溜溜的大腿揣进怀中,手便不规矩地揉捻按摩。扬眉就拿腔作势,夸张地咧嘴咬齿娇喘轻吁,那眼睛就顾盼流溢水波荡漾。
    他的另一只手轻抚着李抒,在她脸颊上、脖颈中恣意地游走,爱与怜交加、情和意缠绵。她们两个都让他如此疼爱着,在他的怀里间撒娇泼赖,那付旁若无人的样子多么地惬意愉悦,充满了温馨的幸福。
    过了一会,扬澄楠吩咐她们先去洗澡,然后准备吃晚饭。扬眉拿着自己的衣物先往后面的浴间里,李抒还懒在扬澄楠的怀中,拥着这么个热烘烘的身体,又见她鬓发缭乱,粉脸潮红,那汗珠夹杂着香气扑鼻而来,他的心便迷了起来,不禁紧紧握住李抒的一只小手掌,从手指尖到手掌心,从手掌心到手腕,又撩到了那嫩藕一样的小臂。
    李抒便不宁的挪动,便见那衣领一下子歪到了一边,露出粉腻白花花的一片胸脯,一抹乳沟,隐隐现现越发勾人,她再摇晃时,这下子雪练似的两团白肉坨坨赫赫在目,两颗红艳艳的樱桃馋人地抖动着。
    隔着各自的衣服两个人贴得不能再近,犹自感到了各自的身体热浪一阵一阵地往外涌,扬澄楠觉得他此刻心猿意马,象急煞了的猴子浑身不自在,有件东西如小老鼠一样左冲右突,鲁莽颤撞,便急张罗起身呼唤着她拿衣服去。隔壁是谁正在放曲子,叮叮咚咚正弹着琵琶。那琵琶的声音本来就像雨声,再在这阴雨的天气,隔着雨夜遥遥听着,更透出那一种空旷苍凉的意味。
    扬澄楠的手已从李抒的衣领探了进去,他挪开她的乳罩,在她高耸挺立的乳峰上揉搓,他喜欢她的胸脯,像花蕾一样,属于少女的那一种妩媚,虽然不够硕大,却也丰满,坚挺匀称,盈盈一握,颇堪把玩。李抒也让他的亲吻吮吸得心旷神怡,让眼前的这景像撩起如絮情愫,那颗芳心本正处于搭弓上弦、一触即发之际。
    是扬眉洗完了澡让他们慌忙地分了开来,晚饭吃得安静得多,也许是她们的肚子确是饿了,只顾着狼吞虎咽。纵然有谁说了句笑话,也很快地让食物堵塞住了。扬澄楠心中纵有越轨的想法,也不敢有过份的作为表现出来,只是一双眼珠滑溜溜地在两个女人的身上转,软瘫了的阳具也昂然抬起了头,正挺起裤裆张牙舞爪般蓄势待发。
    吃完饭后扬眉就拽着李抒往卧室里去,李抒口里说着干什么,脚步却跟随着她。到了她们的闺房里,扬眉就指了指外面悄声地对她说:“我要出去的。”
    “我们要去哪。”李抒问。扬眉就急着乱摆手:“是我要出去,想个办法让我爸同意。”
    “你去吧,就说到同学家拿本书。”
    看着扬眉喜滋滋的换衣服抹口红,李抒的心里觉得挺沮丧的,她一定是跟裕成约会去的。外面的雨也缓慢了很多,淅淅沥沥只有屋檐还滴落着大点的水珠,扬眉打份得像急于献身夜生活的舞女,容光焕发妖娆婀娜,她一脸妩媚地跟杨抒摆了摆纤手,就急着走出了门。
    收拾好了饭桌后的李抒,穿着无袖的小褂子和一条肥大的短裤,白色的褂子是瘦窄了一些,把个没束缚的胸脯鼓得饱饱实实,轻薄的料子难掩两颗花生米般的乳头尖尖挺挺灼人眼目。她进进出出在扬澄楠的书房,替他泡了一杯茶,又整理着桌子。
    扬澄楠躁动得无法专心致志,他摘下眼镜一把就扯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她从空中慢慢下降,像从滑梯上慢慢溜下来。扬澄楠仰视着她像被裹进温暖柔软的襁褓,惬意感如同涟漪在他身上一圈圈散开一波波起伏,一方面他觉得屋里昏暗中一张潮湿的嘴对着他的脸呼出热气,一方面他又看到李抒在灯下安详的脸穿着紧裹身体的褂子领口如霜的一片。
    他身体的底蕴被触动了激活了,犹如一线波涛从天外远远奔来,愈来愈清晰愈来愈浩荡,拥着一个柔软丰盈的身体,嘴唇就贴了上去,两人四瓣嘴唇如胶似漆地吮吸着,两条舌头相互绞绕。
    由于让他吮吸得情动兴至,李抒脸上红晕萦绕彤彤地如霞,眼波流光溢彩脉脉含情,眼底里融融水色,在灯光下晶晶地亮透着。因为呼吸局促气喘吁吁,嘴唇上细密的若有若无的茸毛都在抖动,两只鼓胀的乳子也跟着她的气息微微地颤动。扬澄楠的手爬行在她的胸脯上,他喜欢双手各有一物在握,就像名砚香墨,左右开弓,仔细研磨,待磨出一池好墨,他便要铺开生宣,从容举起如椽巨笔。
    李抒觉得一只温柔的、不定的、无限贪婪的手触摸到她的身子,探索着她的脸,那只手无限温慰、无限镇静地来到她面颊上,她的脸上就有了湿润的感觉。她的双手也环绕挽着他的脖子,把脸颊贴附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脸埋在她的胸脯里,嘴却叼着她褂子上最顶的那颗扣子,他用牙齿一扯,扣子就让他扯断了,他的嘴轻轻一吐,把扣子吐到地上,李抒就急着努下身往地上捡。
    他双手紧抱着偏不放松她的身子,她仰起着身子努力挪展着,褂子往上缩时就把一抹雪白的肚皮敞了开来,肚脐眼像满月般浑圆,她的上身已伏到了地面,下身却让他箍紧着,笑得颤声吟吟。
    没想着他的一只手探进她的裤里,手掌一下就捂到了小腹下面的那一处,觉得手掌滑滑腻腻,扬澄楠知道这时已滚得笔饱,吃得墨浓了,他的如椽巨笔正要派上用场,横平竖直,点勾撇捺,铁钩银划,龙飞凤舞,淋漓酣畅,力透纸背,让她忍不往叫好讨饶,将一纸的好墨染裱糊好,挂上墙去好生收藏。
    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之中,一种梦幻的状态之中,李抒颤抖起来,她静然地仰躺着,任由那只温柔无限却又熟练的手摸索着,但这只手却知道怎样任所欲为,恣意挥洒在臀部、腰间细嫩、温暖而又神秘的皮肤中。
    李抒觉得到他俯下身,用他的脸颊频频摩擦她的小腹和大腿,他的胡须和浓密又柔软的头发轻擦着她,她的两膝开始颤抖起来了,她强迫自已那奔腾澎湃的心安静下来,那焦急的等待更使她燥动难奈,她渴望着强烈的冲撞、压迫,但得到的却是一种更奇妙的摩擦,经历了那阵摩擦之后骤然的战栗又是一种难奈的等待。
    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袭来,这个感觉来时非常地缓慢,后来越来越强烈,整个身体象快要爆炸似的,她竭力抗争着但都无济于事,只有喊叫起来。
    李抒像有尿床习惯的孩子那样警觉,下腹一阵饱涨,知道已泄出了尿来,但却比尿出来时畅爽了很多,意念飘忽,把持不住,终于放纵地将手探进他的裤子里,抓着大把丰厚结实颤动着的肉棒,感觉是那样真实不容置疑。
    他把她置放到他刚刚坐着的柚木椅上,他的眼睛里闪着灿烂的光芒,如醉如痴,李抒撅高屁股并迫切地示意着他把那裤衩扒了,然后驯服地闲上眼睛期待着甚至是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腿,她那白皑皑的皮肤上非常紧地卷成整齐的一撮,正像从没给人触过的果实绒毛一样。而且那地方极其丰盈饱满,鼓蓬蓬突隆隆有如熟透了的水蜜桃。
    男人乌黑发亮的那一根挑刺着压迫在她的那地方,那里像娇嫩的花蕊一样将在他粗暴的攻击下颤栗,被捅得粉碎,她肿胀的血管紧贴着阴道的下壁细柔地跳动着,迎接着他凶猛的一击。
    那是一种饱含着痛苦的享受,李抒感到一种撕裂的疼痛,额角上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她的每寸皮肤都经受着意志的考验,疼过才会轻忪,麻胀才能舒展,快感和痛楚都像针一样尖锐,同时,又受到了鼓励般地刺激着她,每一个都难以忍受,哪一个都难以割舍,她经受着电击一样那等劈头盖脸猝不及防的震憾,这悲欢交加的感受更加客观,更大面积,更便于细细体味。
    李抒在一阵疼痛之后,觉得下体上一种充实了的快感,又见扬澄楠屈膝只是挺刺在里面没动,就微张着嘴唇如蚊一样轻声说:“爸爸你来吧,我是心甘情愿的。”
    他一阵急促的纵动,乌黑的阳具像是在书写一幅狂草,狂荡不羁随意挥洒,李抒让他这如椽巨笔的笔杆这么一顿勾划点击,一个身子就松松软软地好像散开了骨架,小腹下面从没如此的爽快酷畅,憋得饱涨的尿一下就流渗出来,那种欢畅是前所未有的,她不禁低声地呻吟着。
    这时的扬澄楠是清醒的,他的龟头觉得一阵炽热,在临界状态相持了很久,然后,精液就像让炮膛束缚着久了,一触就发的炮弹既迅速又凶猛,一发发礼花般地在迸裂飞溅带着灼热的能量夺路而出,空间都在抖动。她像一具薄脆易碎的玻璃管在高温下炽红熔软。
    他退脱了出来时李抒还端坐在椅子上,她不知往下该做什么了,大腿的顶端嫩草横生,毛茸茸黑呼呼一大片,两片肉瓣中间的那条缝隙渗出奶白的汁液还有丝丝的血渍,把毛发聚成古古怪怪的一丛一丛的,蜷成一撮一撮的,怎么也弄不倒,任它们象鞋刷子一样地直立着。
    扬澄楠让她坐到了更舒适的单人沙发中,就让她慵懒地躺到他的怀中,李抒一只手托着腮帮若有所思地听着他声音颤抖的情话。他的手极不安分地还在她的身上来回摩挲着,这个慈爱的父辈的男人,就像她的神,轻轻地给她讲天上人间的秘密,这些秘密直到那时还没有人用凡人的言语说过。
    月光如水,雨后的夜色显得清纯而宁静,扬眉手撑着艳丽的小雨伞迈动着步伐,屋檐和树梢不时滚落豆大的水珠,街上静寂行人稀少,可是她的心却静不下来,数不尽的欲望,好象隐在这半明半暗的空气里的一缕细微的清风,飘飘地繁拢着,向她吹来。
    在这月夜的柔光里,处处浮动着一股幸福的馨香气息,这气息载着她缥缈的希望,能够嗅到却触摸不到,她为此而颤栗,好象喝过了酒似的,她接着又感到一阵微醉的晕眩。在如此良宵,她和裕成手拉着手,相依相偎地朝前走,前边是无际的田野,象灿烂的星空,他低头俯视着她的眼睛,她也望向了他。她们的目光同夏夜的纯静、夏夜的温馨交织在一起,彼此触摸到内心的最深处。
    刘裕成跟扬眉曾在一大院里长大,两家的大人也过往频繁,小时候大人曾开玩笑把他们撮合成一对,后来,两家都各自找了新地方住了,但偏偏他们读书又走在一起。随着年龄的长大,他们已不是过去那种两小无猜童真无忌了。反而遇到一起总会无端地各自脸红,两人偷偷摸摸约会也是这最近的事。
    刘裕成的身重和肌肉都发展到年纪前边去了,已经很大很高,虽然肢体还没被岁月铸成一定的格局,可是已象个成年人,一个脸上、身上带出天真淘气样子的大人。
    扬眉穿着与往不同,她穿着紧身的衬衫和短裙,或许现在也是长高了些,裙子就显得短了些,短得那双洁白如玉的大腿露出很多,紧绷绷、圆溜溜的屁股随着步伐一扭一摆,她的双手紧紧挽住他的臂膀,感觉到手掌上渗出丝丝细汗,幽静的环境使她有点紧张。
    刘裕成别过头朝她宽慰地一笑,便见一张俏丽粉面骤然舒展开来,宛如投射在天际上的第一缕红色晨光驱散黎明前的黑暗,颤颤抖抖地照亮了大地。他便觉得这一对眸、这一对注视她的目光好象天使下凡来搅动一潭死水,一种纯然的快乐情绪就象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
    扬眉健康的肌体引发了他无穷无尽的放肆,只要没人注意他的眼睛就能得到充分的自由,使他有胆量、有机会抛到她们的腰上、腿上和别的生动处,深深浅浅或上上下下地反复纠缠。这空旷的郊野如同天宽地阔没有老师的课堂,他自习着人生的学问,将最有底蕴的、最有趣味的书天天拿来捧读。
    扬眉迟钝了些,未曾想到他竟有所企图,自已的每一页都正被他哗哗地掀开着,他当初最爱读的恐怕是从后面看着她的撅着屁股。如果扬眉知道,怕要收缩起来,不会那么欣然翘起着。
    这时他对扬眉却直接了很多,他读着这个纯真的女孩子的全部,无论她的前前后后、正面侧面,更多的是停留在她两腿中间那丰隆的一块,那地方在裤子的束缚之中屹然挺起,总能勾动他无限的遐想。
    他得到了快乐,也得到了更多的忧愁,读书读得多了就生厌恶,他迫切地需要行动,身坯里显得杂乱无章的号召,却不会给他一点明确的指示,他简直不知怎样地处置自已的手脚,这时他清楚自已的下体已膨胀得原形毕露再也无法面对扬眉了,恨不得像往常一样跑到厕所里用手指舞弄些鬼使神差的勾当。
    在一片竹林里他紧紧地拥抱了扬眉,而且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摸索开了,扬眉先是假装着挣扎,但她的欲拒还迎使裕成更加放心大胆,他的手已从她的裙裾下滑溜的大腿往上挪动,很快就触到了她顶端上的那一处女生最为隐蔽的地方,就拉扯着她的内裤,扬眉也不做无谓的反抗,任由着他胡搅莽撞,他按压着扬眉让她伏到了树上,掀起了她的短裙就从后面强行挺进。
    扬眉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的心里也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但她不知怎样地配合他,好像这一切全是男人该做的,只能驯服地抬高屁股,那只屁股瘦小结实,有两个轻陷像一对酒窝。这时也纹丝不颤,分得很开,像两条大腿更加浑圆粗壮的顶轴。
    她感到了一根如棍硬朗的东西捅在她的屁股沟里,还在向前进迫时,一阵温热的液汁就欢快地喷到她的大腿间,随着,身后的他就紧紧地抱住了她,下身狠命地顶压着,扬眉情不自禁地夹起了双腿,把他的那一根紧夹在大腿上,能感到还在汩汩地跳跃着,涔涔地流出精液来。
    [十四]
    扬眉急匆匆地回到家里,幸好李抒给她留了门,她悄没声色地溜进了卧室,李抒已躺到了床上,扬眉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赤裸就拿着睡衣往后面的漱洗间去,她鬼鬼崇崇地穿过昏暗的客厅闪进后天井,还亮着灯光的书房里传出扬澄楠的问话,也没太多的啰嗦,显然李抒早就有所解释。扬眉在漱洗间里将屁股沟的精渍洗了,那东西一直滑腻腻的极不舒服地伴着她一路回家。
    扬眉回到卧室,见李抒睁大着眼睛一脸坏笑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她,她就一张脸板得纹丝不动,眼睛里没有笑意,嘴角也没有笑意,连鼻洼里也没有笑意,然而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点颤巍巍的微笑,随时散布开来。觉得自己太做作的了,是熬不住要笑的。
    难以掩奈心里狂躁的扬眉捞着被单挤到了李抒的床上,她们脚挨着脚腿碰着腿,女孩子分享彼此的秘密欲望、欢乐耻辱莫过于同床共寝,凭直觉能产生超呼寻常的信任。扬眉毫不隐瞒地把这晚上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李抒,还有裕成不成功的进入,她说我连男人的那东西还没看清楚的。
    做为回报李抒也就拐弯抹角地把她知道的男人那东西说了,最后把刚从扬澄楠那里得知的消息说给了她:“雪慧这几天就要上广电学院。”
    扬眉立即敏感地问:“你怎知的。”
    “爸说的。”李抒回得很平淡,没注意到扬眉的一张脸顿时黯然不悦,还喋喋不休地说:“广电学院刚开了一个进修班,如果赶不上了,不知在等到什么时候。”
    “怎么我爸什么都告诉你啊。”扬眉很反感她一口一个爸爸的叫得亲热,就不悦地说。“爸爸怎么就不能跟我说这些。”李抒还是没有察觉。说着说着,她就抱着扬眉的肩膀,鼻息渐渐粗重了,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扬眉想掰开她紧搂着的手臂,她却像树藤一样紧紧地缠住她的身体,她死命地想推开李抒,她还是没有醒。
    扬眉睡不着,父亲对李抒的疼爱像一个光源一样不停地往她的大脑里放送着刺激的光芒,颜色不断交替闪烁,她觉得做为扬澄楠女儿的地位正无形地受到了威胁。她一想到这,一点好的心情也给糟蹋掉了,变成一堆刺心的东西,碰都碰不得,一想起来就觉得刺心。
    赵青心不在焉地望了墙上的钟,快到夜班下班的时候了,雪森一定在门口等待她,她心急火燎地默数着钟表上的数字,正在看着表格的护士长突然抬起头来对她说:“十三床的针打了吗。”她才恍然大悟起来,差点就忘了,就急着收拾托盘器具,往病房里走去。
    十三床上是个三十多岁了的男子,一张猥琐的脸,每次都用下流的眼光专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去,赵青一进病房就高声叫唤着:“十三床,打针。”
    男子醒了,两只眼珠子艰难地转了几圈才认出眼前的赵青,眼睛瞬间放光,热灼灼地在她的身上放肆地来回睇视,赵青艳若桃花的脸布满了厌恶,好像一只苍蝇一样总是打扰着她的清静。
    但他还是不依不挠地紧盯着她,脸上看似毫无表情,其实心里正翻腾炽热的血液。这个穿着雪白护士服的女人,一顶白帽子很俏皮地歪扣在头上,两旁瀑布般的黑发如绸缎披落下来,敞开着的衣领里白皑皑的半边肉峰,裙摆下一双腿浑圆玉润的大腿,这一切都让他目不遐接,直到赵青喊着:“快脱裤子。”他才回到了神来,连同内裤一并褪到了大腿。
    赵青的药棉枝胡乱的在他的臀部抹了一下,手腕一抖,很熟练地进了针,就把脸别开对着窗外急促地推药,速度是快了些,她听到了病人粗重的喘息。
    拨出了针时她就去摸他的脉搏,眼角睇到病人的下面随即形迹可疑地鼓涨了起来,她还没回应过来,病人还没拉上的裤子里男人的那根东西猛地喷射出一阵浓液,那浓痰一样的液体猝不及防地凌空疾射到了赵青的衣服上,她一下子尖叫一声,气愤地把另一只手上的针筒朝那根东西一砸,他那里一下子就像烧糊了的茄子,蔫了过去。赵青就一个踉跄落荒而逃。
    医院门口的招牌赫然在目,雪森天生就对医院的招牌过敏,里面一股经久不散的苏打味更是令人心生恐惧。自从认识了赵青后,他越来越对这气味熟悉了,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兴奋。赵青从医院出来时走得很匆忙,连那护士服也没换,只是摘下了帽子,雪森把摩托车发动迎了上去,到了她跟前雪森埋怨着:“怎不换好衣服。”
    “人家怕你等着急。”她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就跨上了后座,刚刚经历一阵大雨的街面水波倒映着一盏盏街灯,像一连串射出去的白金箭簇,摩托的车轮驶过拖着白烂的水花,成放射状地展开,拖了街灯的影子。赵青甚至从后架上站了起来,神气活现地哦哦大叫着。一次左转右拐,倾斜冲刺。水渍溅到了一骑车的女人身上,女人尖声地大叫,他们就哈哈地大笑,感到一种拖泥带水的快乐。
    他们足足兜了一大圈才回到雪森的家,雪慧下乡演出了,家中沉寂恬静让他们年轻的躯体升腾着柔软的欲望,在这夏日的雨后夜里,一种欢乐的、暧昧、青春狂野的坠落,在即将结束的酷热火焰中,有着血液密集博动的呼吸。
    两个健壮的男女凑在一起,无疑是干柴碰上烈火,情欲的火苗很快地燃了起来。赵青的身体少女般的苗条,经过性欲的历练后,更增加了些许丰满,这就使她更性感、更迷人、更有诱惑力,她身上那股浓郁的苏打味让雪森狂躁了起来。
    雪森刚刚放好了车子,赵青一整个身体就扑了过来,一只手轻驾就熟地在他的裤裆里捞住他那东西,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裤子脱了,没会儿两个已如胶似漆地紧贴在一起。
    她的面庞比以前增添了不少光辉,眼光也远比以前的温柔,因而变得更加清沏,更加娇媚,更有挑逗味儿。脸上更是变幻出娇嗔媚怨的表情,如火焚烧的急迫神色,那洁白的护士服围着她的胯间轻轻地、闪闪地飘扬起来,好象打开的一把小阳伞,若隐若现的感觉迅速撩拨着他的情欲,他的鼻扇就发出哼哼的响动,心间燃烧的激情到处蔓延。
    雪森几乎不敢正眼面对她的肉体,因为她的白大褂里面的肉体使他那个敏感的东西抑制不住地膨胀。
    赵青低首在解扣子,雪森让她别脱,他让赵青背对着在她那浑圆肥白的屁股上肆意地抚摸捻揉,还掀起她的裙摆俯下脑袋在她的那地方中用舌头搅动着、舐舔着,更用手指插了进去并在里面乱挖乱抠。难奈的酥痒让她低低呻吟地叫了一声,慌忙把一绺头发塞进嘴里咬住。
    雪森的那只手像轻拂的羽翅,在她的下体飘逸地搔挠,鸡皮疙瘩在她半透明的皮肤下,细嫩的大腿根,丰满的臀部,平滑柔韧极富弹性的小腹,一块块地浮现。尽管她压抑着自已,紧紧咬住头发,但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就像一只被拎到屠案上的小母羊,叫得哀怨缠绵。
    赵青更是紧咬住头发,反着身子更紧地抱着他,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兴奋了的汗水和欢愉的眼泪涂抹在雪森宽阔厚实的胸膛上。雪森挣起高大的身体把她横抱起来,送到了房间里,他把软瘫着像白蚕一样肥白的赵青放在床上,开始把内裤剥去,连同她的丝袜就一下子脱到了膝盖弯上。一双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在他的面前。
    赵青想挣脱脚上白色的高跟鞋子,让他给阻拦住了,他说我最爱这样穿着高跟鞋,便把两条腿举起来,站立到了床边。她在雪森沉重得山一样的躯体下小心地慢慢地舒展着身子,寻觅他最为满意的位置和角度,当她终于感到雪森的小强盗蛮横地冲入自已身体时,她吐出了头发,忍不住的丧心病狂地呻吟起来,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变得透明了。
    雪森的小雀儿钻进了欢乐的巢穴,那里暧香温湿,小雀便钻进去又探出来,进进出出、来来回回,那张床就如席面上击鼓传花的游戏一样咚咚地响,鼓点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突然间就停住了,仅留下粗喘的气息,一个沉重如负驭的骡子刚刚卸了担子,另一声音却悠远低泣,像病愈微叹呻吟不息。
    赵青尽情尽致地吞纳着那根男人的肉棒,充实饱涨的感觉很快转成为快爽,她浑身上下又酥又软,脚似乎陷在沼泽地里,悠悠地往下沉,又好象置身于蓝天白云之上,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舒展。她如痴如醉般凑动屁股迎接着他的冲撞,一阵阵一波波酣畅淋漓的感觉如同火焰飚升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像灶膛间的泥巴一样会即刻随着火焰而升温加热,直至白炽溶化。
    雪森嘶哑的声音发出了嚎叫,神经质地狞笑着,等到他发抖起来全身瑟缩地抽搐着时,他的情欲已经得到了高度的满足。雪森四肢已经软瘫了,双眼紧闭面部的肌肉颂驰张开的嘴巴流着唾涎,赵青知道他彻底地倾泄出来了,他疲惫地凝视着赵青,眼睛深处的火焰在渐渐熄灭。他跪在她的身边给她按摩,赵青的头发让他弄乱了,他一边按摩一边不时地伸手将滑到她眼前的乱发抿到耳后。
    赵青觉得屁股下面滑腻腻地荡出很多,忙推推了还扒在她身上的雪森,已是无法收拾,床单上湿漉漉流了一大堆,就吃吃地笑,指着那一大片如同地图般幅原广大说:“看你干的坏事。”
    “不只是我的,你也有份的啊。”赵青想换掉被单,但此时的她疲倦得连起身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尽快地躺下去、躺在床上。
    隔天赵青上班时,在更衣室里护士长就告诉她出事了,十三床闹到了院长那里,他那根男人的东西让赵青一顿猛击,已经成了废物,怎么摆弄也不能勃起。赵青不以为然地说:“他射了我一身,那么快就会硬起来。”
    “喂,黄花大闺女你倒懂得不少。”护士长说:“反正主任一早就在找你,你快去吧。”接着就对其她的正在更衣的护士斥责着:“你们看看自己,成天穿着这么露骨,不是成心自找的吗。”
    “热嘛,你不也这样穿吗。”有小护士小声地嘀咕着,她看着自己都是连内衣也脱了,只剩乳罩内裤就披上白大褂反倒笑了起来:“我没你们这身裁,所以就不招惹人。”
    赵青慢吞吞地系着扣子,她心里并不当回事,像这类小事故在她们这里时有发生。
    曾有护士给一乡下的老人往屁股上打针,过了好一会见老人还没走,就问怎回事,老人说屁股疼,她说打针哪有不痛的。过几天老人让家里人领来了,说打了针后这几天,老人坐卧不安覆辙难寐,结果全身查了个遍,原来竟是那护士拨出针时针头还扎在屁股里,乡下的老人不懂也不敢说,带着扎在屁股的针头在家转悠了那么多天,一下成了笑话迅速地传开了。
    到了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赵青倒是有些犹豫了,心里也打鼓似的忐忑不安,敲门进去,见主任黑唬着脸,严厉地问她到底怎回事,她怔怔地伫产在那里,委屈的眼泪汹涌地流了下来,她把经过如实地向主任说了出来。主任的眼镜后面才有一丝柔和的光芒,但还是大声地说:“就是全是他的不对,你也不能打他啊,而且竟打到了那部位上。现在正给他吊些壮阳的药,如果没效,他那就废了。”
    “还有其它办法吗。”赵青怯生生地问。
    主任猛摇着头:“那叫缩阳,什么都试过,他老婆都用口吮吸了,就是不出来。”她只能呆呆地立在那里,像个被雷击中了的傻瓜,主任又说:“这是很恶劣的医疗事故,医里领导也指示了,你要有思想准备。”
    恍恍惚惚这天赵青不知是怎样过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护士长找了她,两人一同往往院部的草坪里走去,护士长好像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说:“赵青,是这样,用尽了所有药物都没作用。”说着就把手勾到了她的肩膀,嘴凑到了她的耳根上:“不如你自己去试看。”
    “我试什么,主任都没办法,我能做什么啊。”赵青不解地睁着眼睛问。
    “就是主任的意思,他让你试试把他那东西引出来。”护士长思付了好久,急急地说出来。
    赵青恍然大悟,坚决地摇着头说:“那我成什么了,不干。”
    “你可考虑清楚,事故是你引起的,与其让院里处理你,倒不如采取积极措施,至少在态度上还算好的吗。”护士长说。赵青跟着她绕着圈子,眼泪止不住哗哗啦啦地流出来,她眼里捂着手巾,紧紧地裹着却止不住眼泪,在恐惧与悲哀中挤成皱巴巴的一团。
    两人就在草坪上绕着圈子,护士长好说歹说巧舌如簧,给赵青权衡着利益算计出得失,又信誓旦旦将这事保密决不外泄,赵青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像小豆子一样掉下来,护士长对她的悲伤也表示着同情,只能一个劲地递给她纸巾,说别哭别哭,哭泣的赵青渐渐成了一口深不可测的井,护士长陪着她一路走一路哭差点一起跳进这口井里去。
    护士长跟主任汇报完后,就动手安排好一切,赵青也不敢下班,护士长就陪着她说些男女间的事来,中间好几次赵青都想打退堂鼓,拽不过护士长。挨到晚上赵青还是犹豫不决,是护士长领着她如上刀山下火海般来到住院部。病人已转移到了高挡的单人房里,这是院里最高级的病房,里面设施齐备,温暖如春,铺着垫子的一长条地毯更是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护士长对着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赵青,把她雪白衣服上下各解开了一扣子,赵青刚一进去,门就让护士长从外面反锁了,那男子面色灰白,眼睛湿漉漉的有点异常,赵青上前,声音如蚊蝇扑翅般轻微地说:“昨天我是太粗暴了,请你原谅。”
    “你把我害惨了,要是落下毛病来,我跟你没完。”他随即脸上作色地大声嚷嚷,赵青就挨近了他,在床沿上坐下,衣服的下摆就裂开了一条缝隙,一溜皑皑白腿尽致地展露出来,他的眼光放肆地直盯在那里,赵青就投其所好地晃动双腿,让他能更直接地睇视到大腿顶端紧窄的内裤。他在床上蹭起了身体,眼里忽闪忽闪地泛出光芒,赵青就掀起被子说:“现在感觉怎样,我瞧瞧。”
    他很快地脱了裤子,赵青手微微抖动地伸去,捻着那东西,分辨不出有没有热度,那东西软瘫着,就像无知无觉的橡皮。他狂躁地叫嚷着:“不行的,不行了,还是不行。”
    赵青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明白他需要什么,腾出一只手把身上的衣服也脱掉了。她的眼光随着他的眼光落在自已的小腿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动,大腿、小腹、腰肢,最后落在那对完美无缺的宝贝上,那真是对好东西,丰腴而不肥大,坚挺而不失弹性。
    赵青的手就在他的大腿抚摸,颤栗的指尖吻遍了他大腿根的每一根纤毛,突然觉得那地方有一阵轻微的颤动,赵青这时看到了希望,大胆地把身子凑向他,眼睛斜睇着说:“你也摸我啊。”
    受到了鼓励,他的手探到了赵青的大腿上,又心急火燎地把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胸前,狠狠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迷朦中有时用力过大,疼得赵青几乎叫出声来,但她紧咬住嘴唇不叫,反而做状地呻吟着。
    她俯下了身子,嘴唇慢慢地凑到了他的下腹上,迟疑了好一阵,才衔住了蛤蜊一样柔软的那一根,那条舌头变得温柔起来了,像神话中凤从遥远的东方仙岛衔来圣水洒在奄奄一息凰的伤口上,它微微颤抖着在他伤痕累累的地方上滑动,吮吻着。
    他的那根东西像冬眠苏醒了的蛇抬起头来了,赵青恐怕前功尽弃,嘴里叼紧根部,加上双手快速地套弄起来,那东西跟着就发硬发胀起来,他的手已探进了赵青的内裤里,在她湿润的那地方发疯地拨弄着,赵青煸风点火般摇摆着屁股。
    他可是从没见识到这么白腻细致的肌肤,青春靓丽的胴体,一个身子像无骨的软蛇放荡轻快灵活地跳起了舞蹈,赵青确是把浑身的解数都施展出来,又是曲背又是弯腰,挺胸送胯做出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动作,展露着千恣百态的叫人意料不到的形体姿势。
    一下,那根沉睡多时的阴茎恢复了男人的雄风,他把赵青按压到了床上,肥厚的嘴唇厚颜无耻地亲咂在赵青娇嫩的粉脸上,赵青强忍着他嘴里的一阵恶臭,张开着双腿等待着他的到来。
    那根东西畏畏缩缩徘徊在她的那地方,慌不择路般鲁莽地乱捅着,是赵青用双手自己掰开了肉瓣,一插入到她里面,赵青就知道已是大功告成了,那根东西看来不是很健硕,但却够长,好像一下就顶入她的心肺般,左冲右突胡乱莽撞,赵青的眼里就有盈盈的泪水在打滚,嘴里却还装腔作势地叫唤着。
    由于兴奋或是用力过于凶猛,他的一张脸绯红,头上蒸腾起袅袅热气,几下起落就气若游丝大口地喘息不止,濡涎在嘴角上四散飘飞,抹到了赵青的一脸一胸,她想赶快了却此事,但也只有努力耸起屁股迎凑着,这下却更乐得他气喘吁吁眉眼作色,更把赵青的身子转了个遍,从她的屁股挑刺了进去,双手攒着肥美雪白的屁股,不时轻轻地拍击着,一根东西弄得呱唧呱唧地作响。
    终于他大病初愈般长吐一口气,赵青感觉那根东西在疯了般地蹿挺,就有滚烫的一腔热流迸发出来,赵青强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更加凑高着屁股让他心满意足地把男人的精液射了。
    随着他像池塘里的死鱼般翻白着肚皮仰躺到了床上,双眼细眯着,还在回味着刚刚的爽快,赵青厌恶地别过去脸,赶紧起身穿上了衣服,他显然还是意犹末尽,拉着赵青的臂膀说:“赵护士,陪咱再说说话啊。”
    “你就等着吧。”赵青将他的手一甩,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头也不回地往门直出。
    主任跟护士长,还有那男人的老婆在远处焦急地等待着,护士长上前挽着赵青问:“怎样。”
    “成了。”赵青说完,脸就挨到了护士长的肩膀上哭泣着。
    赵青回到了家中,跟父母说身体不舒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整憋了一天一夜,她的姐姐赵丽回家看她,她也不敢提起这事,倒是从姐那里知道,雪慧要上广电学院了。
    她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里雪慧就像横在她和雪森跟前的一绊脚石,总是踢不开,劲用小了挪它不动,力气使大又让自己的脚生痛。这消息如同注入了她体内的兴奋剂,使她暂时忘掉了医院上的耻辱。晚上就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艳光四射,往雪森家里的小巷去了。
    这些年雪森是挣了一些钱,除了上班之外,他不仅替人裁缝衣服,还成批成批地缝制了西裤,放到街上的成衣店里,他的手艺本就不错,而且批量的生产更省布料。现在家里也重新修饰了一番,自己也开上了摩托车,成了小巷里先富裕起来的一批。此刻他正坐在老吴的铺前跟着小巷的几位邻里喝着茶,刚打完球还没回家的三儿就问:“雪慧什么时候要走。”
    “快了,就这几天的事。”雪森得意洋洋地回答。
    张寡妇说:“还是雪慧的命好,都说女人是井底的吊桶命,捞着什么样的男人就是什么样的。”
    他们见到了赵青,就对着雪森挤眉弄眼一脸的坏笑。夜色逐渐厚重了,和月光混为一体、碎银般地潜伏在屋顶、窗前。赵青见眼前那么多的人,只跟雪森对了一下眼色,就飘然地进了姐姐赵丽的家,三儿用手捅着雪森的腰,示意他快跟着,这动作是大了些,引着众人一阵嘲笑。雪森是起了身,众目睽睽下也不敢往丽姐那门里去,就回到自己家。
    扬澄楠把手头的几件事处理完,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拒绝司机送他回家,独自沿着种着小梧桐的街道步行,一树的黄叶子,就像迎春花,正开得烂漫,一棵棵小黄树映着墨灰的墙,格外的鲜艳。叶子在树梢,眼看着它招呀招的,一飞一个大弧线,抢在人前头,落地还得飘多远。
    扬眉替他开了门又单腿着地扑跳地回到沙发上,他就见着她后背中那紧绷绷的屁股韧劲十足地上下滚动着。
    扬澄楠觉得奇怪,仔细看了才知扬眉正朝脚趾甲上染指甲油,刚刚洗完澡的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有几缕还贴在额中。她屈膝坐在沙发上全神惯注地描涂着,穿了一件引人注目的真丝罩衫,整个乳房几乎全部敞露出来,白晳的肩膀和胸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下身却几乎缩到了大腿根上,两条修长的大腿交叉摆放在那里。
    李抒把作业放在膝盖上,仰着头闭住眼正在背诵着什么,右手轻巧地放在椅子的靠背中,这样两乳间的沟显得更加深彻,好象还在轻轻的抖动着。她和扬澄楠打了声招呼,交叉的双腿摆动着重新重叠,他的眼光不禁随着往纵深的地方跟随着,艰难地吞着唾涎。
    李抒也察觉了他的急迫,宽容地对他送去一个温馨的笑脸,把手中的本子扔到了沙发上说:“爸你吃饭了吗?”见扬澄楠回答已吃了,说跟着说:“我给你拿衣服,你洗澡。”
    她起身就要走向房间,扬澄楠把她阻止了。“别忙,我先喝个茶。”就在客厅里坐下来。李抒便在厅中的圆桌上摊开书本取出纸笔,留给他一个会意的微笑就低首埋头做起了作业。
    他泡上一杯滚烫的热茶,歪着头出神着,扬眉又在沙发中摆弄她的脚甲,他惊讶于她的腿竟这么的柔软,将脚扳上来时几乎要挨着了脸,看那脚小巧玲珑,跗高得和小腿没有过渡,脚心也就十分地空虚,能放得下一枚李子,而嫩得如一节节笋尖的趾头大脚指老长老长,后边的依次短下去,小脚指还一张一合地动,穿着又很少,只有粉红色的胸罩和裤衩。
    他问道:“眉眉啊,你发啥呆,今天的作业完成了啊?”
    “等她来帮我。要不让我抄她的算了。”扬眉知道她的功课比不上李抒,自己也懒得费那么大的劲。就收起她身边的好些化妆品回到自己房间里。
    扬澄楠对着眼前这两个女孩近乎敞露的精赤的胴体,心不在焉,就走近圆桌李抒身边扮装看她的作业,扬眉刚一离去,李抒便扑了过去,身子就象下边安了轴儿似的倒在他的怀中,扬澄楠一反腕接住了她,两张口不客气地粘合到一快,长长久久地只有鼻子的喘息声。
    “先把作业做了。”终于是他说了话,离开时两个人也忘不了嘴唇相互恋恋不舍地纠缠一番。
    扬澄楠干脆搬过椅子来在圆桌边悠然自得地啜起茶来。扬眉跟着从卧室里拿了书本出来,便各自忙碌着眼前的作业。李抒做得极其认真,书写流利工整,见扬眉正苦思冥想,眉心紧锁一副不着边际的样子,觉得竟那么地可笑就起身搬着一把椅子,挨着她过去,指点迷津般地点拨着她。很快地李抒就把作业做好了,歪着头对着扬澄楠冽嘴笑了笑,下边却伸出脚趾在他的胯间逗弄着。
    扬澄楠怕让女儿发觉了,就赶紧站了起来,自顾拿着衣物往后边洗漱去了。待到他洗完了澡出来时,扬眉还没把作业做好,偏偏李抒不让她抄写,只好自个儿磨蹭着、凑合着地运算。他就往书房里去,李抒很乖巧地提起水壶跟着进去,扬澄楠就按捺不住将头伸过去想跟她接吻,她却挣脱着不让他的嘴唇触到,口中吃吃地笑着:“扬眉很快就将作业完成了。”
    “来,小宝贝,爸爸要送个钻戒给你。”老扬就从抽屉里拿出一锦盒。
    李抒先是一怔,拿着那锦盒在手里看看,说:“咦,这么贵重的东西。”
    李抒欣喜若狂地接过来,就急着拿了出来,扬澄楠却攒住她的纤手,把那钻戒套进了她修长的中指中,嘴里就笑着说:“好了,我把你给套住了,我这女儿现在也跑不了的。”
    她把那粉红的钻戒戴在手上侧过来侧过去地看,与她玫瑰红的指甲油一比,其实不过微红,也不太大,但光头极足,亮闪闪的,异星一样,红得有种神秘。李抒鸟啄般地在他的脸上亲咂着说:“你能套我一辈子啊。”就把钻戒从手指中褪了下来放回到锦盒里。
    正说着,扬眉进来了,她看见扬澄楠的脸色仿佛不愿意让女儿知道似的,她也就机械地把那锦盒捏在手心,然后搭讪着就塞进衣服的口袋里去了。
    她的动作虽然从容,脸上却慢慢地红了起来,自己觉得不对,脸上就热烘烘的,可见刚才热得多么地厉害了,自己是看不见的,别人一定都看见了,这么想着,心里一急,脸上倒又红了起来。她老是觉得那戒指在她的衣袋里,那颗红宝石像一个燃烧的烟头一样,烫痛她的心。
    [十五]
    绝大的一轮旭日从东面上蒙蒙升了起来,浮漾在这依山傍水的校园上,朝雾减薄了几分浓抹,澄蓝的天上疏疏落落有几处只淡洒着数方极薄的晴云,有的白得象新摘的棉花,有的微红似美妇人脸上醉酡的颜色。
    整个校园在广阔而濡湿的草地上,在前面那些发绿的山丘上,在后面漫长的跑道上,在闪闪发亮的丛林隔离绿带上,在薄雾下隐隐地发蓝的湖面上,都倾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
    一切都在蠕动了、觉醒了、歌唱了、说话了,到处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辉煌的金刚石一样发出红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也被早晨的凉气洗过的钟声迎面而来。
    新的学年刚刚开学,广电学院经过一个暑假的这些学生象归巢的燕子,在校园的每个角落里嘻闹着、欢繁着,到处都是三五成堆的人群,到处都是久别重逢热情问候的欢欣。
    扬伟领着雪慧到她们教室中,他早先几天就像护花使者一样历经千山万水亲自将雪慧送到了广电学院,为她办妥了入学手续,安顿了寐室,现在目送着她步伐蹉跎地朝座落在半山腰的教室中走去,心中有些惘然的失落。
    他已经陪着雪慧在北京好几天了,他们把京城里的大大小小名胜景点都畅游个遍,他也把雪慧的身体高低起伏揣摩了个遍。其实扬伟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在这以前跟雪慧的情欲总是在偷偷摸摸进行的,唯有这次,在酒店高级的客房里,在温馨畅适的双人床上,他才真正体会了男女欢娱那种跌荡起伏的愉悦,雪慧把他带到了另一世界,他刚游刃有余地体味了那种入心入肺荡魂摄魄的快乐,扬伟总是没法抑制兴奋,使神经得到忪驰。
    雪慧的背脊向着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被子缠在她的腰际间,在暗黄灯光的照射下她的裸体雪白耀眼,她的头发散在忱上,身体线条优美,全身肌肤没有一丝疤痕和皱纹宛如少女般滋润洁净。
    他用手拉去盖在雪慧身子上的被子,雪慧洁白的前胸露了出来,两只乳房白晰而性感。扬伟的眼光落在她曲线优美的侧影上,那里妩媚动人将万种风情蓄积在微微起伏的两乳之间,他这时终于想要爬到她的身上了,他感到无法抵挡的诱惑,使劲地把嘴唇压了上去,唇线密合情欲渐涨,他置身于柔软如绵的女人身上有一种被汪洋淹没的虑脱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扬伟伸出手臂默默地从后边抱住她,抚摸着她的背脊滑润的皮肤,滚烫的体温使他感到了一种安慰,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在地,一个丰盈玲珑的肉体现了出来,他不由得冲动地扑到了她的身上。
    雪慧的身体有点僵硬但肌肤充满了一种诱人的气味,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已地把嘴压在她的乳房上,使劲地压迫她,雪慧全身忪懈静静地躺着,尽管想坚特着但身子却按照他的意旨行事了,这些天扬伟太疾倦了,在她的身上总像是没够一样,就是在出租车里他也没放过雪慧,他将自己裤裆的拉链拉开,拽着雪慧的手伸进里面,直至到他那东西在裤裆里像流油的蜡烛他才吃吃地朝着雪慧傻笑。
    他的手不容分说地扒掉雪慧的内裤,分开她的双腿两膝跨在其中,又抱着她的腰粗暴地往自已这边捅了过来,双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同时将身体靠上去。雪慧的身体娇弱毫无抵抗地任由他摆弄,也许是动作过于激烈她终于发出低低的呻吟。
    此刻扬伟的肉棒正侵进她的体内,爱欲之火在她的身上燃烧着,她经受不了这般挑逗。雪慧的自制力开始崩溃,终于不再犹豫地紧缠他赤裸的躯体,尽管心里还在告诚着不要太过份地迎合他的性趣,然而总是身不由已地屈服于他的征服欲望。
    扬伟像一只剽悍的种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从各个角度疯狂撞击她,雪慧感到自已的骨头架子就要被撞散,腿间那地方肿胀喧腾,一阵阵麻木透彻骨髓,真想摊开四肢僵尸一样射下去再不起来,但她咬牙挺住继续迎合着他。
    他依然金枪不倒坚挺地一次又一次向她剌杀,手掐脚踢阳具冲撞犹不足得到剌激的快感,竟然趴到她的身上狗一样吻了起来,舌头亲吻在她的白嫩大腿,亲吻她鼓鼓的胸脯,亲吻她俏丽的脸蛋,亲吻她柔软的小腹。
    他对雪慧那大腿间鼓胀的肥沃土地特别钟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带噬,噬中带轻咬。而雪慧像小母猫蜷卧在狗的牙齿和利爪下面,她一边因快感而翻滚,而呻吟,一边猫一样地伸出了温软的舌尖舔扬伟的痒处,加倍剌激着他。
    她挺着丰满的乳房反抗着他,那对浅红的乳头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频频抛去诱惑的媚眼,她那柔软得像没骨头的双手不住地摩挲着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难忍难耐,如狼低嗥如虎长啸,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枪向她剌来,她却灵巧地躲过,双臂一弯紧紧搂住他公牛一样粗壮的脖子亲吻,她亲吻他的眼、鼻、面颊、唇,亲吻他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吻得他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欲火。
    她两片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却左右躲避他的进攻,一反往时的百依百顺。扬伟将阳具挥洒自如地操纵着直至她发出狂叫,做出十分强烈的反应。
    她的脸滚烫象发烧的婴儿,面颊和嘴唇是通红的,脸上流满了细小的汗滴,微微张着的眼睛闪烁着光泽,但她的目光并不集中,小嘴急促地喘息着,满是汗水的胸脯在激烈的起伏,最后她闭上了双眼表情幸福地陶醉地快感的余韵之中处于最满足的状态。
    欢乐是如此的短暂,很快就要分离,他们那天从学校办妥手续回到了酒店,雪慧激动得满脸排红,好象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在她的心里唤醒了她学生时代的一切美梦,唤醒了那种趋于浪漫奇遇的热衷。
    扬伟看到雪慧对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充满了异常的兴奋,而且恨不得马上就投身到里面,他也只好强颜欢笑。他们已说好了,一开学他就回去,他已定好了今天的机票,也不让雪慧送他,他不敢让她见到离别的那份惆怅。
    雪慧一踏进教室立即便引起了空前的骚动,除了欢迎新同学零落的掌声外更多的是嗡嗡的议论,有欢呼雀跃的,班里突然来了个如此俏丽迷人的同学,这在枯燥无味的课堂增添一道亮丽的色彩。
    有惊讶的,本来已是美女成堆满园春色,又一朵娇嫩的花蕊载了进来更是风光无限,也有的如临大敌的,暗自思付着又一惹蜂的艳花、又一浪情的娇娃。有的男生跃跃欲试,自命风流潇洒,把个艳若桃花的女人缴获进怀中不在话下。有的忧郁,早知有如此美貌的同学何必急于山盟海誓把这大好时光白白枉费。
    这就是雪慧班里进修的同学,能就读到这个名牌大学里头的学生,个个都是各地各市里出类拨粹、人堆里冒尖的人物,他们都自命不凡骄傲不驯,期中大多都是以往各个城市、各个单位里的姣姣者,或已多次在省市文艺比赛中获奖的人物。
    那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可歌可泣、可圈可点的荣誉。他们谁不是经过严格挑选过五关斩六爬将上来的,那个不是才华横溢品貌出众。他们的脚下大都鲜花环绕前途无量,他们的头上顶的是金碧辉煌的光环,一挨到毕业那些省市电视台都在向他们招手。
    大家都从五湖四海汇集而来,年龄也都参差不齐,别的班级的学生都戏称他们进修班是培育情的温床、盛产爱的土地,那年那届都会惹出一些轰动学院的新闻、弄出点男女间的风流韵事出来,他们的教室高高在上,座落于半山腰,独立于其它的班级,傲视着芸芸众生。
    整幢灰色的小楼除了供他们读书外,还有练琴唱歌、上形体课的、排练舞蹈的大厅,配套着男女更衣室和卫生间。他们这些人从小就饱受艺术感染,身上活跃着丰富情感细胞,自然地更懂得男欢女爱的含义,更容易滋生男女间情愫。
    雪慧以其南方女子特有的妩媚很快就赢得了班里男女生的欢迎,其中一个叫王珊的女生更是招呼着她,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然后有些倚老卖老地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把雪慧的城市从小到大所读过的学校,家里的父母单位,兄弟姐妹问了个遍。
    下课的时候雪慧就成了人们追遂热点,来自何处家住那个城市便是最关心话题。雪慧就倚在楼前的老树中和他们对话,其中最活跃的要数王珊,她象是迫不及待地要和雪慧交朋友,热情得近乎固执,能得到如此这样的礼遇厚待这也是雪慧始料不及的,这样使她对于在陌生的环境远离家乡亲人紧张心理缓和了很多。
    雪慧从小时候就憧憬着上大学,她想象着大学的女生楼周围应该有几棵树,稠稠密密的树枝正好伸到高高低低的窗外,深夜,似明还暗的路灯可以为抱着吉它倚着树干对着某个窗口深情地吟唱的人投下长长的影子。
    她幻想着女生楼有一位嘴尖舌利深解风情的值班阿姨,当男生们在探访时间已到还不自动撒退时,大喊一声:“姑娘们,送客了。”有束缚才有反抗,有反抗才有故事,有阿姨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限制,女生楼里的小姐们才会显得更矜贵。
    可是一切跟她的幻想却有所相悖,她们这些来进修的大都是带薪带职,根本不屑于学校为他们安排这些简陋的宿舍,有的租住了学校旁边的公寓,有的只是白天上课,下了课已了无踪影,学校也懒得管束他们。
    王珊是北方人,比雪慧大两岁已二十五了,曾在一部三流的影片中扮了一角色,见雪慧的寐室只有她一人就搬了过来,俩人化费了一个下午倒把这间还算宽敞的屋子收拾得安稳畅适。
    雪慧学得很努力,各门功课在班里都名列前茅,她从小就学地方戏曲,对表演有着极着极高的造诣,无论是形象或者表情都把握得恰如其分不温不火,唯独语言这方面总是不好,南方人特有的浓重口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清脆,总使她让同学嘲笑,这让雪慧很沮丧,王珊也跟着很着急,她寻方设法带着雪慧走访了许多语言方面的专家。老师也给雪慧找来一张古画,他指着画面上的一个人物问雪慧你能说出这个是那地方的人吗。
    画上几个宋代的市井无赖在树下掷骰子,已经有三个骰子面朝上显示六点,还有一个正滑嘀嘀地转动着,惹得几个人高声喊叫。
    雪慧看着一脸疑惑满头雾水,王珊也觉得不着边际,向个人物的衣服神态看着都差不多。
    老师就笑着指着那人对她们说:“你们看,他的手势比划着六字,他是希望骰子掷出六点来,但嘴的形状却是张开口叫着的。”
    雪慧马上就明白了,她说:“北方人说六是闭嘴的,唯独我们那地方说六是张开口的。”
    “知道你为什么说不好普通话了吧。”老师为雪慧的聪颖会心地微笑着。找出了问题症结的所在,雪慧很快就过了语言这一关。
    王珊一下子就折服雪慧的冰雪聪明,她对新的事物有很强的把握能力,能迅速地融汇进新的环境。每当她看着雪慧练绕口令时那嘴唇里灵泛的舌头,心里都自然地滋生出烘烘的暖意来。
    王珊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喜欢在宿舍或是教室的门口站一会,等待着雪慧再一起走,她喜欢见着雪慧马驹一样跳跃般地进了楼里,奔下山坡的她灵活轻捷,两条长腿轻盈有力,伴着腰肢的扭动左跃右纵,那短裙跟着一掀一扑,把内里的白色裤衩都现了出来。刚要走进小灰楼时她回过了头,发现站在高处的他,就嘴角一抿,那嘴巴就好看地一翘。
    那就是雪慧,王珊顿时鼻翼扇动,猛地吸了一口气,她觉得空气清新心情愉快,周围的山岗、树木亲切可爱,心就象一个新生婴儿一样灿烂天真,她看到那素净的灰楼也觉得高兴,黯淡的楼道也使她舒服,就连上楼时楼梯扶手上沾着的灰尘也不那么讨厌,反而新奇有趣。
    下课的时候,雪慧总是慢吞吞地收拾课本,就像大家闺秀一样举止矜持温文优雅,就有经过她身边的男生将字条撂致到了她的课卓上,王珊不屑地扔拍着课本,让那字条随风飘荡到了地上,拽起雪慧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总像雪慧的保护神一样,虎视眈蜿地时刻关注着那些对雪慧有所企图的男生。这使得那些对雪慧心存幻想的男生像苍蝇般无奈地嗡嗡叫着,对着无缝的密不透风的鸡蛋无从下手。
    一般下午的第二节课之后就是她们的专业形体课,雪慧就跟着王珊以及一大群女生往更衣室换衣服,下着楼梯时雪慧就蹦蹦跳跳、三步做着二步地下楼。站在楼底下的女生们就一齐笑她,雪慧不解地回过了头,刚好两腿站着二级台阶,上边的腿就弯曲如弓,下面的腿却绷得笔直。就听见王珊急促的呼喊起来:“当心裙下。”
    雪慧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双腿一夹,往下面一看便有男生好几一溜坐在栏杆中向上仰着脑袋。她的脸登时就发烧起来,这才发现其她的女生下楼时都是那样小心翼翼,尽可能将步幅迈得很小,而且尽往楼梯靠墙的一边走。王珊就跟雪慧说那些男生正要打赌她底裤的颜色。
    雪慧愤愤在斥责着好无聊。想到才几天她就连着丢失了内裤,心中对班里的那些男生就充满了鄙视。她正想跟王珊说,见已到了更衣室就将话吞了回去。
    更衣室就在楼里的底层男左女右,每个人都有存放衣物的柜子,有些手脚利索的早已换好走了出来,她们一见雪慧进来,就再也挪不动脚步,雪慧浑然不知没觉得什么,自顾褪去了身上的裙子,她们女生就见着她穿着颜色鲜艳,质料轻薄,形状窄小的内裤。
    引起了她们的好一阵嘲笑,有人就说道:“你那是穿内裤吗,连那毛都罩不往,不是跟没穿一个样子。”
    雪慧辩解着:“就是要这跟没穿一样的效果,看来你是没经过男人,像你这内裤男生看了不倒了胃口才怪。”
    其她人也跟就回击着她:“这算是内裤,倒不如不穿。”
    “穿着这样不是整天发骚尽想男人吗?”
    雪慧就不服气地回敬笑得最凶的那个人:“这是穿给男生看的,不是给你看的,你懂吗。”
    王珊就劝说着雪慧:“你们都不懈风情,雪慧,别理她们。”她们便一齐叫嚷群起攻击着王珊,而且要剥她的内裤看个究竟,王珊就不让逃在雪慧的后面,几个人就上来扯着她的裙子,解脱她上衣的钮子,顿时整个更衣室里吱吱喳喳、嘻嘻哈哈热闹得有如肉菜市场。
    扬伟总是隔着三五天就给她寄来热情洋溢的信,诉说着不尽的离别之情和思念,雪慧看了心里甜滋滋的,王玉莹也有来信,只是要雪慧好好学习,尽快学成归来,她已调到了广电局任副局长。
    哥哥雪森的信里说他正准备跟赵青结婚,一想到她刚那么地离开,雪森就迫不及待地跟别的女人结婚,雪慧不禁感慨男人就是这样,她倒并不伤感,因为跟哥哥的情份随着年龄的长大注定是要各奔东西的。
    她的来信王珊在征得她同意后也读了,还笑话雪慧除了哥哥就是扬伟,再也没见别的男人来信,像她这样的年轻貌美女子就只爱着末婚夫是不是太亏了。
    那时雪慧还沉浸在雪森快要结婚那事上,听着王珊这么说心头一惊,还好雪森的信遍纸只字从不涉及她们的情欲方面的内容,最为暧昧的就是说他跟赵青在床上时有时总是想起了她,做为局外人的王珊只能理解为是这对从小丧失父母所爱的兄妹间那种相依为命纯真情份。
    她还对雪慧欢喜地说:“你真是有个好哥哥,不定我会爱上他的了。”
    雪慧就说:“假如你见着,一定会爱上他的。”
    雪慧是南方人,对洗澡充满着激情,她喜欢满满地提一桶热水注入浴盆中,自已象下饺子似的泡在浴盆里,她喜欢自已赤身裸体的样子,喜欢水的浮力戏弄着她的身体。
    小时候是母亲帮着她洗澡的,在母亲的控制下洗澡没有太多的乐趣所言,她总是很快地帮她洗了一洗就把她撵了起来,然后立即要她穿上衣服,仿佛耽误一刻就会受凉。
    后来她长大了,她总是要等到浴盆里的热水都快成为凉水时才不情愿地湿漉漉地从浴盆里爬出来。她喜欢在冼过澡之后,身上仅着很少的物件坐在梳妆镜前细心梳妆打扮,通过镜子存细地欣赏自已,她喜欢自已慢慢地梳头,将头发挽成不同的式样,她喜欢通过对自已的欣赏来抑制心中燥动的激情。
    起先王珊总是嘲笑着她,后来也让她感染了似的,很自觉地跟着雪慧上洗澡房,小灰楼的更衣室里万般俱寂,恬静空荡,只有树梢上不知道疲倦的蝉在鸣叫着,声音尖励激越,连绵不绝。
    王珊高声叫唤着:“有人吗,本小姐要脱衣服了。”
    三剥两脱地就把自个扒了个一丝不挂,走进淋蓬头下尽情地迎接那狂洒着的水丝,每个水柱、每幅水帘激冲下来,撞到她的身体碰得乱碎,象千千万万的珠子,四外散花。
    雪慧就不一样,她先脱了外面的衣服,折好放端正,再扒内裤、胸罩,双手捂着前胸走进了水洒,她先用手探了探水的温度,撩拨着水花在胸间及乳沟中擦抹,这才任由着那暧暧的水激射着。
    这时雪慧惊讶地发现王珊远远地背对着她,就连那狭小的裤子都没脱掉就在那里洗抹着,雪慧就叫嚷着:“怎么回事,你当我是男生。”赤身裸体地过去拉她,边拉边说着:“这不公平,我都脱了,你也一定要脱的。”
    “我脱,我脱,可你们不能笑话我。”王珊就苦笑着说。就抬高着腿把那湿漉漉的裤子脱了。
    雪慧就惊呼着:“原来你怕这个,这有啥。”
    “挺烦人的,有时穿着裤头它还是钻了出来。”王珊说着见她下体的毛不多柔软卷曲,希疏零落十分驯服地紧贴住皮肤。
    “你不能剪的,听说越剪长得越凶。”雪慧说着:“每一个人都有生理的不同,你看我,这奶子就是长不大。”
    其实她们都早已注意着,女人跟女人之间,平日里穿着打扮都争芳斗艳各尽能事,何况现在一脱光了衣服,不是都在暗地里比较着。
    雪慧就说:“你说王珊,再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的确,王珊的两颗奶子浑圆肥美如同两座山峰肉嘟嘟而丰硕肥美,是她值得骄傲的地方,使她整个人看来成熟了很多。她也在雪慧的两腿间那处地方拧了一下:“你看这地方这么多肉,都鼓了起来。”
    “是啊,我都不敢穿紧身的裤子,一束着就很是显眼。”雪慧说:“一上形体课、体育课那些男生的双眼尽往我这处地方盯,把人看得不好意思。”
    “说不定你就喜欢人家看呢。”王珊就打趣地说,雪慧便不依用手拍打她的屁股,两个人就扭做一堆。
    她们都使出浑身的招数,又是曲背、又是弯腰、又是挺胸、又是抬胯,扭出各种各式的花样,挥动着双手,摆出许多叫人意抖不到的姿势,有时还扮出调皮的鬼脸。欢喜若狂地双手拍打着,尖着嗓子叫喊。
    雪慧渐渐习惯了北方干燥的气候,也习惯了学院里周而复始的学生生活。又到了寂寞无聊的周末,雪慧强迫着自己睡了个懒觉,早晨还不到九点钟,白灼灼的阳光已经洒进她们的房间里,隔着不大严密的窗帘那光线象一条条蠕动的蛇闪耀着,王珊已经没了踪影,大慨是下操场去了,不一会,她就乒乒乓乓地进了房间,见雪慧还躺在床上。伸手在她的腮上摸了一把。
    “还不起啊,小懒虫。”雪慧见着她弯腰时那弯下的臀部显着浑圆,裙边就夹在两腿之间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腿细瘦如鹤,拉细拉长了的腰身明明白白显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后腰。
    雪慧在毛巾被子里扭动着,毛巾被就拥到了一边,裸现出只着一件窄窄的红色裤衩的身子,样子就象一条美人鱼。
    “又跟那几个小帅弟打网球了,看他们毛毛燥燥的至于你每天起大早吗?”
    说着就挣起身来勾着王珊的脖子伏向她的耳边悄悄地耳语:“我好无聊的,寂寞得要死了。”
    一个白晰的身体便翻腾起来,浑圆的屁股被红色的三角拘束着,而腰却是扭到了另一边,还有一条光洁的大腿努力支撑着欲起末起的身儿,王珊看得呆愣愣地,然后她就爱怜地拍打雪慧的脸颊,亲妮地对着她笑笑:“那些小白脸我早就烦了,我有新目标。”说完,收拾着毛巾要往卫生间,临出房间的门她回过头来说:“今晚我有约会了。”
    “好哇~~你就自个寻快活去了,可怜我又要孤影寡人了。”雪慧摇晃着身体,可怜兮兮地说。
    王珊就复进来,故作正经地说:“小可怜,我牺牲自己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十六]
    这温湿而悸动的季节,城市如同披了黑巾的美人,细雨使她眼波朦胧,她紫色的轻纱裙裾,因吮吸了夜晚的霓虹而释放出金光。看车窗外,硕大的街灯不断袭来,竟然全是圆型的灯箱广告,它们以街灯的姿态出现,似乎是商业行为在面对诗意的生活时作出了温柔的妥协。雪慧跟王珊从出租车里出来,从幽静的校园到这充满喧哗的闹市,现代生活中缓缓更新的足音清晰可见。
    宾馆的餐厅是市里数一数二的豪华餐厅,从一楼到三楼全是开放式的餐饮服务,厅中灯火通明,把里面的装饰照耀得金碧辉煌,一只巨大的吊灯从三楼一直到楼下,四周的玻璃片子、珠子闪烁着眩目的光芒,树型的烛台状壁灯,金漆的家具、大理石的地板到处都晶晶发光。
    三楼的大厅里,枝型状态各异的灯从四面八方、从镶在壁上的镜子里折射着它们的光辉。成千上万雕刻着爱神、女仙、牧羊女的雕像在壁板上嬉戏,在天花板上飞翔,把整个厅堂好象编成一条长而且大的花绳。
    这里宽敞的窗台上挂着镶金的丝绒帷幕,摆放着很排场的高背椅子。整个餐厅充满着欧陆风情,在一片豪华奢侈放纵当中,到处都能闻到醉人的、奇特的、各式各样的味道,花和女人的香味混在一起,一种刺激人的温暖,一种淫逸的气氛。
    当王珊挽着雪慧的臂弯步入餐厅的时候,那些正自顾津津有味埋头品味美酒佳肴的客人,那些正来回穿梭忙碌着的侍者无不眼前为之一亮,纷纷翘首注目把眼光投向了他们。
    雪惠今夜打扮的太棒了,一袭红艳的缎裙把那雪白的脸庞映衬得红扑扑的,发髻高挽出冷峻与千丝万缕的凛然,令人望而生畏,将女人的潇洒妩媚雍容典雅的气质大大方方地勾勒出来,给人一种喜不胜收的神韵。
    这款红彤彤的晚礼服象鱼鳞般地闪着黑白相间的小金片,圆润的胳膊裸到肩膀上,胸前剪裁得很低,在礼节观念下尽量大胆放低,天生仪态万千亭亭玉立,胸部丰满,臀部略微高了些,但形成了可爱和谐的线条,后背几乎整个敞露着,直把她打扮得十全十美。
    她挪动着两条如锥长腿,慢条斯理地朝前迈进,她走路时,脚跟稍微使劲,先用脚跟着地接着才把全身的重量移到了脚尖,故意对着地面施加一个额外的压力,仿佛每走一步都是在考验地板的承载力。
    她的手也挽着王珊,整个身子一半依偎在她的身中,脸上笑容灿烂,那双眼睛显得深邃动人,好象它的焦点总没有落在眼前的人或物上,而是落在更远的一点的什么地方,给人一种若有所思、梦幻的感觉。在餐厅中各种充满着欲望、贪婪的目光下,王珊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雪慧,身上尽是眼珠子,一抖落满地都是。”她就笑了,两只嘴角含情脉脉地往上翘起,带着一种鼓励人放肆的神气。
    侍者把她们带到了包厢里,一打开门,雪慧就惊诧得差点大叫,餐桌上堆放着一丛丛玫瑰花,花正在开着,花朵儿彤彤红着,是鲜亮的血液般的艳红。桌上的那丛玫瑰不过是虚应个景儿,桌上的春色延烧到地上去,满地轰轰轰烈烈都是些盛放的玫瑰,那灼灼的红色,一堆堆摧枯拉朽烧着,点缀在房间里的四处。
    雪慧瞪着眼睛手掩到了口中,一时兴高采烈手足无措,早就在这里恭候着的其他人见了她们两个姗姗来迟,不等她们来到跟前,远远地就说:“瞧你两个,害得我们望眼欲穿。”
    “主人不急,倒是我们这些客人先到了。”王珊连连道谦,牵住雪惠的手指着那些人介绍起来。
    这里的那些客人雪慧都觉得面熟,都是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影视界名流大腕,有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也有气宇轩昂故作深沉的导演制片人,更有千娇百媚的当红花旦小荷初露的纯情少女。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问王珊:“可以开始了吧。”王珊朝他点着头,他开了门叫了一声,门外的侍者推过来一辆餐车,上面是一个硕大的三层蛋糕,随即响起了生日的祝愿曲子来。王珊紧搂着雪慧,在她的耳边柔声地说:“祝你生日快乐。”
    雪慧双手掩面,眼泪差点流出来,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但却让王珊记得,一种纯然快乐的情绪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她先是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接着就是一阵欢欣雷动的掌声,一个让雪慧心仪已久的男歌星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对她耳语道:“祝你生日快乐,吹蜡烛切蛋糕了。”
    雪慧双手合着捧到额前,嘴里默默地许愿,却是远方的哥哥雪森能够幸福。她用哆嗦不停的手拿起刀子切了蛋糕,然后惘然无惜地僵硬在那里。
    王珊招呼着客人入座,拉起雪慧的膀子把她拽到她身边的座位上。
    她今夜里也是风姿绰约,身上能露出来的部分都露了出来,上身穿着缕金的暹罗薄纱,一只大钻石胸针齐着胸口列在她的紧身衫上,这衫薄得把她内里的其它物件显露无遗,她的胳膊、肋子、肩膀、下巴、鼻孔底下、上眼皮、耳朵、手掌都涂过油脂,发出一阵惹人注意的难以形容的光彩。一双妙目活灵活现,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动,倒是另有一种风情。
    雪慧充满深情地对她说:“谢谢你。”
    王珊就指着旁边那白西服的说:“我只透出个意思,操办的却是他。”
    那男子就对雪慧说:“我叫刘铭,希望你能快乐。”
    很快地菜就上了来,圆桌上铺着洁白的台布,深蓝色边的盆子里盛放着色泽各异的食品,银的酒杯和碟子在灯光下发出僵冷的明亮,先上来的是刺身龙虾,这龙虾在饮宴上具有一种独有的排场,它卖相好看又热闹,让主人家极有面子,上来的这龙虾船是最流行的吃法,双桅大船一艘,干冰制造出烟雾缭绕,再加上龙虾的触须、腿和鳌,全部嚣张地伸直,看上去分外张扬。
    侍者身着黑色西服,打着鲜红的蝴蝶结为他们每人斟满了酒。刘铭举起了杯子,“来,我先敬上一杯,为雪慧的生日。”他站了起来文绉绉地说,大家就干了一杯。
    吃龙虾的附加值一半体现在它肢体的外延部分上,此外龙虾本身那付威风八面的狰狞模样也使吃它的人间接地获得了一种兴奋的体验。那些平日里让雪慧奉若神明看来严气正性道貌岸然的名士们竟也像饕餮之徒一样吃得无所忌惮沾襟带袖。
    叫刘铭的左右逢源,酬酢自如,这男人浑身魅力,特别的是他那双黑眼睛,视界极宽,不管是他仰脸嬉笑,还是低首啜酒,总有一缕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雪慧的身上,沉静有如一人在幕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那些客人们吃饱喝足之后大肆八卦,翻出自己的陈年情史供大家借鉴,将圈中人的近况拿来猛火翻炒,也会说些禁忌的话题,发起狠来声音不禁高昂激越,惹得旁边的人伸长了耳朵侧目而视。
    王珊已离开了餐桌在一旁的沙发跟一个过气了的女电影明星两个人咬着耳朵喋喋私语,那影星一身紧束了的上衣,使乳房原形毕露,大片的肉露出了外面,和玉腿红唇配合起来香艳性感,她们亲密的紧挨着,嘴像织机一样来回穿梭,说得又快又密,不给人一点缝隙。
    雪慧发觉她的一只手正置撂在王珊丰盈的大腿上,恣意地很享用般地摩挲不止。“这是我南方的同学,怎么样,够清纯吧。”王珊呷上一口酒,一张脸就变得更加粉妆玉琢,红霞萦绕。
    “真是太可爱了,脂正浓花正香。”雪慧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幽然的情挑,很拘谨向她伸出了手,她握着雪慧纤细的小手,指甲在她的掌心上轻挠着,挨过脸颊拥着了雪慧,雪慧也将脸跟她磨擦一下,她就更加放荡大胆,常常乘着王珊没注意时,秋波横溢尽舍春意朝雪慧微笑,甚至香舌微吐吮唇做亲吻状。
    雪慧知道这些人都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群莺乱舞的领袖,床头上的花魁,被窝里的浪蝶。对她的眉目传情流露了欣赏称充的神色感到了不适和窘迫。赶紧别过了脸,刘铭他们轮流地拿其中的一位开涮,出一些可能不能付诸行动的恶毒且搞笑的主意,语言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却往往笑得泪花四溅。
    曲尽人散的时候,雪慧却再也找不到王珊,她心里明白,她已让什么人给占住了,不然,就是她占住了什么人。
    刘铭审时度势地表示由他送雪慧回去,他一只手自然地扶着雪慧的肩膀,偶尔拨弄着肩膀上的几根发丝。雪慧有些紧张,预感即将成真的紧张。他开车将雪慧送到了学院门口,再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咧开嘴跟雪慧道了别。
    路灯突然熄灭了,雪慧的心一下子被一条失落的鞭子抽着,乱了方寸。对着那辆远去了的车子,一种沉闷如重击的感觉降临到她的心头,路灯又突然重放光明,没有吻别也没有再约会,没有爱情倒还有友情,这使她觉得在这空洞的城市里多少会显出了一些脉脉的温情。
    王珊是在天亮时才回的,雪慧一看就知她整夜末眠,眼圈发黑一脸的憔悴。然后那几天她们总小心翼翼地像在回避着什么,也不提生日那天的事,这使本来雪慧欢喜若狂的心情打了折扣。
    又到了周末,球场上班级之间的篮球比赛激战正酣,由雪慧她们进修班的男生组成队伍迎战低年级的球队。都说她们班里的男生身陷温柔乡里、活在胭脂粉阵中,早已把气力消磨在那些闲月羞花的女生身上,没清打采地做剧烈的运动,但他们想赢也不那么容易。
    加上围观着的那些女生,她们吱吱喳喳地、指手划脚地议论,声嘶力竭地呐喊,挥舞着手中能够挥动的东西。把那场子里的男人们激活得龙腾虎跃、活蹦乱跳。
    一个男生投中了一个,得意洋洋地朝着雪慧得意洋洋地一笑,雪慧也对他报以称赏的微笑。却把那双俏目盯着他看,他在他们当中显得粗壮,黯黑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古铜色,上面闪烁着晶莹的汗珠,那宽敞的胸脯肌肉发达是女孩子洒野撒娇的好去处,双腿孔武有力,跳跃之间肌肉线条毕现,整个人显得活力四射,虎虎生威。雪慧不禁一阵肉紧,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着。
    王珊在人丛中找着了手舞足蹈的雪慧,把她拽了出去。“快点吃饭,吃后我们出去。”
    “跟谁。”雪慧心中有些感觉,王珊却不说,夕阳已退尽,整个校园也失却了往时的喧哗,对面相视着人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她们跟着那些打完球的一群男女像犁完田的水牛般拖着疲倦的身体懒洋洋地离去。
    月亮从中天向下窥视,天宇向四周延伸,显得格外辽阔,整个大地沐着银色的光辉,奇妙的空气又凉爽、又闷热,充满着甜蜜的气息。非凡的夜色、迷人的夜色,黑暗中的柳树不动地、灵化似地耸立着,投出庞大的阴影,池塘显得安祥而寂静。
    “王珊,到底谁约你了。”雪惠一到了这里,便被这里的湖光山色吸引往。
    “当然是男人了,等来了你就知道。”王珊回答着,一脸故弄玄虚的坏笑。
    “是什么样的男人啊。”雪慧心直口快地问她:“是你的情人还是介绍给我的。”
    这里树木郁郁葱葱,山坡上绿草如茵,开着斗艳争研的五光十色的鲜花如同一大片翡翠上镶着各式各样的奇异宝石。雪慧看着池塘上的荷花,她伸手抓了一片荷叶又在湖里掏了水向荷叶一洒,象无数大小的珍珠落在碧绿的玉盘上似的一粒一粒迅速地滚到荷叶当中,变成一粒滚圆的大珍珠。
    她正忘情地玩着的时候,发现对着她的一个男人站着不动,眼睛定定地瞪着她看,雪慧忙低头一看,由于蹲着身子那短裙便缩到了大腿根上,内里的小三角裤整个都露了出来,慌忙站直身子,涨红着脸对王珊搭讪说:“是不是那人不知让什么事给缠往了。”
    “再等会儿,他一准会来找我们的。”王珊努力向着远处张望。
    就见一男子急匆匆地朝着她们走来,他迈动两条长腿步伐轻快灵巧,浑身充满活力,不一会儿就到了她们的跟前。真的是刘铭,王珊就娇嗔地说:“嘿,让我们两个女人等你这个大男人你好意思。”他连声说不好意思,害她们久等了。
    “有人真的眼都直了,脖子也歪了。”雪慧也跟着叫嚷。
    王珊就对雪慧说:“说你自己吗。”话说到了一半也不往下说,卖了关子直对雪慧眨眼睛。
    “我认罚,我认罚。”刘铭就领着她们走向池边的木桥上,在池子中央错落有致地建成一个个的小木屋,外面看来粗糙拙扑,里面却装饰得富丽堂煌,丝绒的一圈沙发,在不大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面对满塘荷花,心旷神怡。
    当经过那狭窄的门时,雪慧的臀部不经意地碰到了他,一阵情感的冲动淹没了她,随着整个身子也就挤了过去,一大半的胸部压向了他,刘铭就给了她一个暖洋洋的笑脸。
    静静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象是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绿伞,把湖面遮盖得严严实实。仿佛有人撒了无数支朱红的大字笔,饱满的笔峰冲着爽朗的夜空,偶然看到一颗、两棵盛开的水红色荷花,又象是一个少女含羞地露出红艳艳的面孔笑胸迎人。
    刘铭对着花红柳绿、环肥燕瘦、各有风韵的两个女人,她们两个在沙发中拥簇着他,挨得是这么地近,一阵似麝似兰的香味直扑过来,教人心神舒畅。
    王珊往前面的音响上摆弄着,坐在高脚凳上,当她弯下腰时她的喇叭裙下面展开了,露出她的大腿一直到缀着花边的内裤,红艳艳的惹得他目不转睛,这么多年王珊依旧楚楚动人。
    刚认识的雪慧自有另一番风情,她的美在于艳丽灿烂,触目之间使人惊呼,无不被她的俏丽妩媚所倾倒,她的皮肤白得耀眼,圆满的肩膀和美丽的身材特别丰满可爱,各个部位接合得天衣无缝,笑容窈窕动人,头的形状很好看,额角很有样子,秀丽的眼睛地位也长得合适,身材的线条和姿势高雅大方,柔软的腰肢浑身上下一切都非常调和。
    “听说你的歌唱得不错,就听你唱吧。”刘铭把话简递给雪慧,满怀深情地飘了她一眼。
    “我唱得不好,还是让王珊先来。”雪慧推着王珊的肩膀把她往前面推说。
    “噢,你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刚见面就好得叫人不敢相信。”王珊调侃着地对刘铭说。
    “不相信什么。”雪慧听不清楚就急着追问。
    “不象是刚认识的倒象是一对久了的情人。”王珊说着就见雪慧挥动着拳头扑了过来,赴紧躲闪着把个人扑进了刘铭的怀间,雪慧也就压了上去两个人连同刘铭便扭做一堆在那沙发上交股缠臂。
    挣扎中两个女的裙子都掀了开来,四条晶莹的大腿在乱蹬乱踢,刘铭乘机将手伸进王珊的裙裾里,沿着大腿抚摸直到尽头,触到了一块暖暖湿漉的地方,那手便停了下来,按着、揣着、揉搓着,王珊顿时心慌意乱如同触电般一颤,整个身子便僵住了动弹不得。雪慧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想叫唤嘴却堵在刘铭两腿中间那隆起的一堆,只能使劲扭动屁股。刘铭就见到她白花花两片肥厚的肉。
    经过一阵混乱的骚动,三个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解脱开来,不知是喧闹着的缘故或是两个女人心怀鬼胎,两张脸都涨得通红。如同池中艳丽的荷花。王珊还呐呐地说:“是又怎么样,瞧把你急得象热锅里的蚂蚁。”
    “你说是便是。”雪慧赌着气就勾住刘铭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吻并说:“这下你可信了吧。”
    “看你发骚。”王珊叫嚷着还手舞足蹈地欢呼。
    “我发骚你怎知道,我肯定没在你面前发骚的。”雪慧回敬她。
    “别闹了,不是说要唱歌吗,谁先来。”刘铭就对着她俩说。
    “我来吧。”雪慧自告奋勇地上前拿起了话简唱起来。
    她唱得很专注,整个人都融进了歌曲中,随着歌曲节奏的变化,脸颊因激动更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霞,她的青丝一般的头发贴着鹅蛋脸,秋水一样的清澄大眼睛似乎要穿透墙壁,胸脯微微起伏着,身子也随着歌声的节奏而略略摇动,在她不高不低的白玉一样的鼻子下那不厚不薄充满血气的嘴唇发出美丽的嗓音,委婉处她的声音异常柔和,象软软的挽不断的丝,好似一阵微风轻轻地掠过那沉醉的月光下的荷塘。
    刘铭不失时机地把王珊拥进了怀中,嘴对着嘴就是一阵急促地碰撞着,看着雪慧整个的背部曲折玲珑、线条毕现,唱到高亢处整个身体都跟着拍子提了起来踮起了脚尖,见曲子快要结束了,雪慧双手背放着并拢膝盖微俯了身体:“给点掌声鼓励鼓励吧。”刘铭才将手依依不舍地从王珊的裙底里面抽了出来,顺便拍打着巴掌。
    两个女人各自拿出自家的本领吃奶的劲,努力把歌唱得更娇柔更动人,无不竭力展现出自已娇俏迷人的一面。对着两个争芳斗艳的女人刘铭就欢欣雀跃频频猛灌着啤酒,而一双眼珠子却左右顾盼目不遐接。
    这边一个灿烂的笑脸,眼光中春情荡漾,诉说着无限的蜜情柔意。那边就过来一个热烘烘的身子挨得近呼,挪动间浮光波影、露肉披臀,把个起起伏伏的身子展现出来。一个食而知味,意犹末尽,举手投足间无不想着再亲芳泽、再续前缘。一个暧意暗结、心香流动,眉目言语中如饥如渴、极尽挑逗,恨不得立即两情缱绻、肉帛相见。
    乘着雪慧上厕所的时候,王珊急急地扑向刘铭,两个人立即口舌相濡,一只手便在他的裤裆慌忙地摸索,那急迫的样子有如饥饿的婴儿寻找母亲的乳头。
    “我受不了了,整个人快软塌了。”她嘴里唯唯呐呐地说:“快摸我,用劲地。”
    刘铭立即粗暴地在她身上狠狠地揉搓,她就挺起身体迎凑着,乳罩如象就要脱落,裙底的裤子也就被扒悼了一半。
    刘铭觉得手掌中粘腻腻沾着液汁,还没等王珊放开身子享受这销魂的时刻,那高跟鞋走在木板桥的声音伴着雪慧长长吐出的一口气便进了来,王珊只能任由那衣衫不整乳罩脱落,连那裙底的裤子也无法提起,就这样双腿夹着正襟危坐,这动弹不得的样子倒象个窈窕淑女、端庄妇人。
    “到我家吧。”王珊亲热地搂刚刚进来的雪慧说。
    雪慧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对男女间的情事更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她眼角一睇,已知好友粉脸赤红衣衫狼籍,知道自己刚开的这一会儿,他们两个准干了好事。“我去干什么啊,你们去吧。”雪慧说。
    “不怕的,一起去,我家大着呢。”王珊执意地说:“我可见不得你孤家寡人尽伤情。”
    刘铭就急着推掇她们动身,上了他那辆黑色的奥特,很快地就到达了郊外的一幢别墅里,黑暗中雪慧也看不真切,只是记得还有一个不大的游泳池,雪慧又有了些黯然的失落,跟王珊相处这么久了,原来对她竟是一无所知。
    王珊熟悉地开了灯,静悄悄的别墅顿时就热闹了起来。雪慧站在门口上,惊讶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布置,不觉瞠目结舌,脸上充满肃然的神情。
    宽大的客厅里铺着猩红的地毯,雪白的墙上贴满了黑白和彩色的大幅照片,全是王珊穿着各种衣服,取各种姿势的造型,照片上的她身姿绰约体态缥缈,风情万种,气韵飞动,曼妙绝伦。其中有几幅她穿着很少很透,玉体横陈,妙处几一览无余,甚至隐约可见羞处萎靡的乱草。在灯光下客厅的景致越发显得轻挑。几张沙发悄然独立零乱无章,彷佛有种不可言说一说就破的妖冶风情。
    王珊边走边扔掉手袋,踢去脚下的高跟鞋子,还一边对着雪慧比划着:“你尽管参观,看中哪房间就住着。”
    雪慧边走边看,在楼底下巡视了一圈,睡房全都在楼上,她在楼上随便开了一房间,里面倒收拾得一尘不染,一丝不乱,但墙上却挂着王珊和刘铭大幅的结婚照,两个人亲密无隙,脸上都充满着幸福。在学院里,倒看不出王珊竟是已婚的,雪慧真弄不明白,越发觉得这个亲密的朋友像谜一般使人迷惑。
    雪慧从楼梯下来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像遭电击一样,畏畏缩缩地把眼睛挪向别处,充满着惊诧还有羞涩的红晕像一张网似的将她的脸笼罩住了。
    他们两人竟然在沙发上就簇拥到了一块,刘铭只脱得剩下上身的体恤了,一个白皙的屁股正跌荡起伏地划出美妙的弧线,长手长脚地跳跃着,像只汗漉漉白乎乎的大蜘蛛,一而再再而三地,按照某种单调的图案重复吐丝。
    王珊抬头注意到了雪慧,她身上的衫子也没脱,火红的颜色在灯光底下柔滑漫舞,她就双手推起了伏在她身上的刘铭,脸上并没羞意地雪慧说:“过来啊,还想喝点什么。”
    雪慧撩了撩一绺脱落的长发,咽了几口唾沫,喉结一阵滑动,即然他们那样肆无忌惮,她也就豁然大度地在他们面前坐下,对着这一对下体光溜的男女,她不禁觉得可笑了。王珊过来挨着她:“我们可没把你当外人。”
    雪慧见她一脸的妖媚,又扒在她的耳根上说:“随便你,要是愿意,我把他让你也行。”再偷眼睇着刘铭一根粗硕的阳具怒发冲冠,被即将展开的故事挑逗得湿润而生动,从他那熊熊燃烧的眼睛里,想像一个健硕雄壮的男人怎样面对她那充满着欲望张开了的大腿会做出怎样的动作来。王珊伸直了懒腰,从地上拾掇着内裤就上楼去了。
    王珊刚一离开座位,刘铭过来将雪慧搂进了怀里,两只口就碰到了一起,一切力气都用在吮吸,不知不觉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身上探索搓动,刘铭的手如蛇般滑进她的裤子里,触摸之中就是湿淋淋的一大片,他奋力将软得有如一根面条的她抱进房间的床上,开始剥着她身中仅有的小玩意,白锃锃的一个曲折有致的躯体就显露出来,便把她的两条腿举了起来立于床边猛地一戳。
    雪慧已不是那个不谙风情、不识人道的纯情少女,男女间个中滋味早已是尽情享用过,现今也识得怎样取悦男人,一经沾到边上就大呼大叫,激发着刘铭征服女人的欲望,狂抽猛送、颠莺倒凤,她已是满脸红罩乌发纷乱,摇头直叫饶求怨。
    刘铭雄风不减埋头苦干,只是气喘不止,看着雪慧像虫一样蠕动,嘴唇抽搐双目翻白,猛然间一声惊呼便如死般地窝着动弹不得,刘铭还不曾泄漏半点,那东西坚硬如铁地撑在里面,但也未敢辣手摧花,眼睁睁地地欣赏胯下女孩欲仙欲死不能自恃的娇态。
    好一会儿她才张开眼来,迷茫中有点羞涩无声地朝着他笑了笑,但还是没了力气动弹身子,一双俏眼却水汪汪地滴溜溜,皮肉如同漂过般无形地透出一种亮光。刘铭急切地叫着:“你觉得怎样。”
    雪慧娇弱地摇着头:“我爽得要死,饶了我吧,我没力气再玩下去。”
    房子里的卫生间就开了,王珊从里面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嘴里娇嗔地说:“还没等我就开始了,真不够意思。”
    [十七]
    王珊只披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床上仰卧着的刘铭点燃着香烟叼在嘴角上,十足的一个恶棍的形象,躺在他身边的雪慧腰际间只盖了条毛巾被,像完全还末清醒过来似的一动不动。刘铭变过姿势再次缠住了她,把烟雾喷进她已经缭乱了的发丛里,钻进她乌黑发髻的烟雾变成几缕细流缓慢地升起。
    雪慧的肌肤像象牙般地白洁光滑,浑身上下了无瑕疵,那一对乳房盈盈一掌弹性十足地左右颤抖着,十分招人喜爱。
    刘铭见王珊已到了床前,翻过了身体又压到雪慧身上,再次发疯地挺动阳具进入雪慧的私处,她只觉得一阵充实饱满的挤迫,随即而来的又是酷畅尽致的爽快,他有着普通男人难以匹敌的精力,雪慧从他的身上体验到了真正的男子汉的滋味。
    王珊也扯脱去了浴巾爬行到了雪慧身旁,双手猛地一扑就握捻着雪慧娇嫩的一对乳房,她干渴的嘴唇贴附到了雪慧的脸颊上,雪慧清晰地感觉到了粗重的喘息。雪慧先是一阵惊怵,胸腔里不禁哆嗦了一下,王珊老练娴熟的抚弄很快就让她转化为沉迷,那女性纤细柔和的手掌摩挲起来竟另有一种风味,酥麻很快就传递到了全身,她的嘴唇不由得微启叽哼着了。
    王珊不失时机地紧贴着她的嘴唇,而且焦躁地递送过去舌尖,她先是紧咬牙齿拒抗着,刘铭又是一阵子疾猛的撞击,快意如同潮水涌动,一波波潋滟漫延开来,她一下就吸纳着伸过来的舌头,而且激动万分地吮咂不停。
    王珊的上身已压到了雪慧身上了,她不安地颠簸着把个屁股高耸挺立起来,雪慧见着刘铭腾开了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根乌黑的假阳具,一下就插进了王珊的阴道里,能觉得王珊整个身子爽快的颤动。
    看着王珊娇滴滴摇头晃耳的媚态,雪慧不禁也搂紧了她的身子,刘铭见着两个女子惺惺相惜交股搭臂的样子,马上就让开了位置,雪慧只觉下体一阵空虚,张开的大腿就猛然搭到王珊身上,两具雪白娇柔的胴体互相磨研起来。
    王珊的身体猛地一顿,竟调了个头,她温湿的嘴巴一下就凑到了雪慧的那一处高阜丰隆的地方,她用纤细的手指掰开了那层峦叠嶂的花瓣,舌尖就在那肥厚的唇间舔舐着,迅速地她找到了雪慧那突起的阴蒂,一条舌灵巧活泛按摁研碰,雪慧刚刚沉抑下去了的情欲又让她挑逗了起来。
    她手伸去握那根插在王珊阴道的假阳具,强劲的震撼使她的心里一阵荡漾,拽着那假阳具来回抽送一番,就把王珊送上九天云端上去了,一双汪汪的大眼睛仅成一条缝隙,嘴唇嘬做一圈唬唬吐气,一下也把雪慧感染了,屁股不由自主好像不适般地轻摆着。
    王珊意会到她的空虚,将自家私处中的那一根东西拨出来,湿淋淋地送进雪慧的肉缝里。雪慧极夸张地大叫着,但让那如真一般的龟头震荡得一下就换做欢呼了,整个身子孤立无助地摇晃起来,双脚胡乱地蹬踢更把腰身悬空腾跃。
    在一旁养精蓄锐的刘铭见已到了时候,挺起粗悍的阳具就拨开王珊那处地方缭绕着的乱草,猛然一戳尽根陷没了进去,耸动起屁股欢欢不迭地抽送。王珊一边摇晃着屁股迎接着他的冲击,一边并没忘记双手在雪慧那一片湿漉漉的地方磨研,更不时将那一根假阳具摆动一下,雪慧已是腰塌身软四肢瘫废,一张嫩白的粉脸汗珠麻密,乌灼的瞳子沉没到了眼角,空出很大的一片眼白。
    王珊不禁一阵心荡,挣脱了刘铭把雪慧簇拥在怀,嘴唇紧贴就觉得到雪慧口中如饥似渴般的吮吸。刘铭也把那根东西给拨出来,把自己那暴涨欲裂的阳具挑插进了,一顿疾风劲雨般的纵送,把体内蓄备很久了的精液狂泻而出。
    雪慧就像是让人剔去了筋骨一样松软地瘫在那里,任由下体那些精液流渗到了床上,刘铭也滚到了一边,自顾喘着气还沉浸在欢快之中,王珊见一张大床狼籍一片,自己也懒得拾掇,挨到了雪慧身旁,搂着她一下就进入梦中。
    隔天将近中午,雪慧第一个睁开眼,她搬开了王珊架在她腰际间的大腿,王珊茂盛的阴毛撩拨得她肚皮发痒,刘铭的手臂勾紧着她的脖颈,她悄悄地缩退着脑袋,一个晚上胡天胡帝的淫乱,她的大腿顶端的那地方白渍斑斑。
    见他们两个还熟睡着,就自己在卫生间洗漱一遍,随便地找出刘铭的圆领体恤穿上,这白色的体恤宽敞肥大刚到大腿,她拎起粉红的内裤,把它扔到了浴池里,雪慧总是无法穿着已经脱下了的内裤,那样整天心里都会很不舒服的。她踮着足尖悄没声色地从睡房里出来,就下了楼。
    外面又是一个炎阳高照的大热天,雪慧不禁四下张望着,这才发现别墅比昨夜见到的更是富丽堂皇,看来刘铭真的好不简单,王珊也独具慧眼。蝉在远端的杨树上吱吱鸣叫,沾着灰尘和汽车尾气的石阶通向神秘的花园,城市边缘的豪宅幽深莫测。她走出门外,绿油油的草坪开着一朵朵蓝花,仿佛是微笑的眼睛,树隙中透下来的阳光象黄金一样闪耀着,蓝得多么明净的阳光,似乎比天空更蓝。
    一个水波荡漾的游泳池,待她走近了,才发觉游泳池一半露天而另一半却掩映在楼房下面,四周是绿翠翠的各种植株,猩红的天竺子缀满绿叶枝头,灿若红豆,冷艳的水仙相继开放,洁白芬芳清香四溢,吉祥草细柔如兰,装饰着庭径,万年青阔大肥厚的叶丛中,花蕊红艳如玛瑙。雪慧心旷神怡地找了张沙滩椅,恣意地将身体绷了个笔直,双手挽着长发撩拨着。
    王珊睡眼惺忪地不见着雪慧,猛地腾起身来,也把刘铭弄醒了过来,刘铭就趴到她的怀中,嘴唇一下就叼着她的乳头,用舌尖打着圈儿卷弄着,王珊有些心不在焉,扳着刘铭的脑袋说:“你还没够啊。”
    “嘿,有了新情人可别冷落老公啊。”刘铭嬉皮笑脸地说。
    王珊脸上也暧昧融融地回应:“那你更要收敛,别随便就浪费你的精气。”
    “先声明,你别把雪慧占着不放手呵。”刘铭对妻子说:“我看她不像你那样的人。”
    “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你也别太在意的。”王珊说,见刘铭沉默不语,接着说:“雪慧涉世末深,你可别吓坏了她,别弄得大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心,看出来了,你动真情了。”刘铭用手探到了她的胯下,滑腻腻地已是洋溢一片,笑着调侃她:“我还是忍痛割爱了吧,就让你先玩。”
    王珊就亲咂着他的脸颊,嘴里欣喜若狂地说:“谢谢老公了。”她从床上蹿了下来,拿着浴袍披上后,回头对刘铭说:“还得劳驾你,别忘了给我们弄点吃的。”
    王珊像挣脱牢笼的鸟儿飘然下楼,她在泳池边找到了雪慧,太阳光淡淡地照在她的轮廓动人的脸上,她的身上有一种春草般自然芬芳的气味。她一双手从背后蒙住雪慧的眼睛,嘴里却憋不住咯咯地笑着,雪慧转过头来,王珊跟她对视了几秒钟,激情瞬间刺激着她的全身,她觉得心里怦怦地跳动着。
    在蓝色的一汪水边,两个女人亲吻到了一块,头顶上的是一片清亮的天,轻风拂脸,阳光像一片蜜糖一样用恰到好处的粘度亲近着裸露的肌肤。雪慧还是有些拘束,舌尖逃逃闪闪的一直在退缩着,这越是撩拨起了王珊急不可捺的情欲,她劈叉开一双腿跨到了雪慧的大腿上,一条臂膀就勾住了她的脖子。
    雪慧只觉得光洁的大腿上触电般的一阵骚痒,王珊下体的私处粗硬的毛发试擦得浑身颤抖,王珊的大胆炽热使她惊慌失措,她窘迫不安地不知该做什么,她分不清与同性的女人这一道暧昧的界限如何越过,唯有努力放松起身体,带着一丝期待一种忍让木纳地僵着身体。
    阳光透过树隙,倾泻如注,磷光倏闪,整个水面青幽幽地涌动着,把斑斑驳驳的光影投射在她们的身体上,看来极不真实。雪慧从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中挣脱出来,她扬起脸对王珊说:“能下水游泳吗。”
    王珊对她微笑着,那笑容如同不知名的花朵盛放在春天里:“怎么不能,我可懒得去给你找泳衣的。”见雪慧犹豫不决充满疑惑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王珊哈哈大笑了起来:“放心脱衣服吧,这里只有上帝看得到的。”
    雪慧将体恤脱掉,扑通一下跳下了水中,一阵温柔透明的力量把她托起了水面,她只哈了口气试了一下水,就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像一条美人鱼。
    她的雪白的身子在阳光下无处遁形,王珊痴呆地看着,眼神如一匹丝绒一样柔滑轻软地铺展开去,水中光滑白皙的她双腿鱼尾一样灵巧地摆动着,两手向前舒展,合并地动作着,展腾间双腿中间那一绺毛发如同黑色的水藻摇曳着,乳房上有两只粉红色的眼睛暧昧地冲着她眨动。
    像雪慧这样,对于阴柔的女人是一种不幸,而对于阳刚的男人来说则是个刺激。
    王珊的身体在沙滩椅上轻轻地晃动,天哪,她喉咙里咕哝一声,好像要从椅子上掉下来,于是想起了她昨晚床上的销魂,想起那一园梨花般的雪白,想起那关不住的春色,便忍不住一阵阵猴急,她掀去了身上的浴袍,双脚一蹿也跃进了水中,从下水的地方开始,她双手象一蝴蝶般扑腾着轮番飞起,扑打着水面,这是极漂亮却有快速极费力气的姿态。
    雪慧坐在泳池边沿,脚尖若无其事地拍击着水面,双手挽着长发用发夹松松绾住,几颗小水珠在她的胸脯上闪着折光,从紧绷的皮肤上慢慢滑过,皮肤瞬间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呈现。她看到了王珊轻盈地像蝴蝶般地掠过水面,来到她的跟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厚颜无耻,让王珊看她赤裸时的眼神让她有种本能的满足。
    雪慧伸去小腿让王珊抓着,然后收缩回来从水中将她拽到池边,王珊的手没有扒到池沿却抱到了雪慧的屁股,把脸挨贴到了她的大腿,嘴里喃喃不止地说:“你真是个不同一般的女人,你是可爱的宝贝,你把我折磨得好苦。”她说着这些话一下打动了雪慧,一瞬间她浑身凝固着了,有电流穿过体内的感觉。
    接着,王珊的舌尖像名贵丝绸那样柔滑而危险地虫爬蚁走舔着雪慧大腿的内侧,雪慧鼓胀的如花蕊般的那地方感到了她潮湿而温暖的嘴唇,肉体的喜悦随即而来,灵魂湿漉漉地飞翔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王珊总能准确无误地揭示出她最细微最隐密的另一面,了解女人无一例外总是女人。雪慧远远的见到刘铭出来了,马上溜进了池中。
    刘铭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宽松的沙滩裤来到了泳池,手里还拎着一大瓶香槟和两个晶莹剔亮的玻璃杯,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着池里的两具胴体。
    就见雪慧慢慢地浮出水面,踩着水,捋着黑绸的头发拢向脑后,抹一下脸,就扬手高喊着王珊过去。王珊游得轻松自如,不断地变换着泳姿。两个人且游且停,打水仗,说话,开玩笑。她间或又会撒撒娇,鱼一样地在王珊怀里乱撞。这么玩着玩着,王珊的气力越来越足,一次次地潜入水底,在水里把捻着雪慧的私处,逗引着她哈哈地大笑。
    日近中午,树叶上的蟑儿,从酣梦断续中发出几声短吟,胶粘的、迷糊的,好似醉人的梦呓。两个女人玩累了,才湿漉漉地从泳池中爬起来,雪慧就那体恤套了进去,贴着她的身子那衣衫全湿了,湿了的体恤贴在身上薄亮如纸,把她的一个身子的起起伏伏明白剔透了出来。
    她回过头来,猛然觉察刘铭一双眼睛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荡着,慌张地把身上的衣衫扯了扯,脸上怯怯地涨红了起来,其实那只是女儿家的本能,刘铭为她的那种娇柔的羞意大笑着,既敢明目张胆地光天白昼在水中裸泳,又惧怕男人贴附到她身上的目光,像雪慧这样的女人,真是无可理喻。
    “你们该饿了吧。”刘铭边说边打算将目光离开雪慧那诱人的微笑和浑圆的屁股,见她赤着足在草地上胆胆怯怯地举步维艰,踮着脚步战战兢兢双臂如大鹏展翅平衡起摆摇着身子,胸前没了束缚的两陀肉球颤抖着,就将自己脚下的拖鞋踢给了她。王珊披上浴袍也不系那带子,任由着带子拖曳到了草地上,到底是玩累了玩疯了,坐到了椅子上还在喘着气。
    雪慧是口渴了些,端着酒杯仰起脖子大口地喝着,灌得猛了些,嘴里咳嗽着不停,王珊放下了酒杯,一边将眼盯着刘铭一边将手放到了雪慧的后背上,在那里轻轻地拍打,然后趁机将手放到了她敞露的大腿上。
    雪慧为她的放肆举动而吃惊,她害怕王珊当着刘铭还有更大胆的妄动,赴忙夹紧大腿将不着底裤的那地方隐蔽了起来。王珊显着有些窘迫,把脸转到了刘铭那边:“你为我们准备了午饭了吗?”
    “我这就去。”刘铭说着就离开了,空旷的庭院上弥漫着嫩草、绿叶和不知名的花香,雪慧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绿色的香味,见刘铭蹭蹭地猛跳几下的背影,就欢快地跑进了房子里。
    当王珊靠过来吻着她的脸颊时,她开始颤动了起来,她感到自己已接受了王珊这种颠倒男女位置的充满情欲的亲吻,某种沉重但又超脱的感觉降临了,突然她开始热烈地拥抱王珊,丰满富有弹性的乳房紧贴到了她的身上,她那肉感的红唇正贪婪地寻找她的嘴唇。
    她的手从王珊敞开的衣领上抚到了她的胸前,揉按着她突起了的如花蕾一般的乳头,另一只手探到了她的大腿顶端,拨弄着那里茂盛如乱草般的阴毛。她们迫不及待的相互抚摸着,舌头如疯子一样交相缠绕寻欢作乐。
    当她们正在共赴欢乐达到极度的兴奋时,刘铭端着食物在一边安静地欣赏着这一幕,仿佛对此情此景很是享受。他知道王珊撩情逗欲工媚入骨的本领,像雪慧这样的稚儿怎禁得起如此的调拨戏谑。
    果然,雪慧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一个身子挪了过去双腿劈开着投入王珊的怀里,阳光下的她,那些敞露了的肌肤白得几乎透明,像凝着一层亮亮的水珠,不小心一碰会渗出清爽爽的水汁来。
    他的下体不禁腾地涨硬了起来,把那沙滩裤撑着如同帐篷,又怕王珊正当情欲炽热的时候,冒然加入又要惹得她不快,干脆他褪下裤子一头扎进了泳池里,他飞舞着双臂在水中游了几个来回,把那一池水搅动得波涛汹涌浪花飞溅。
    终于两个女人经过了一阵激情之后,她们四目相望温情脉脉地分享着桌上丰盛美味佳肴,王珊用银匙把虾肉喂到了雪慧的口中说:“我都等不及要到床上去了。”雪慧朝着泳池那边一望,眼里迅速掠过一丝迷乱,王珊就没回头大声地叫唤着:“刘铭,你怎弄的。你将那乌鸡汤煲成什么样了。”说完还狠狠地将汤匙扔到了汤盆中,溅出了一些汤水来。
    雪慧听着觉得她竟有点无理取闹的样子,随即知道她的无名火怎么升起的,就凑到她的耳朵边说:“干嘛呢,我们上去吧。”刘铭无奈地弓起身子,到了桌子跟前面对着她们剩下的冷汤残羹。望着她们勾肩搭背,活蹦乱跳地朝楼里而去的背影,只好无可奈何地独自叹了口气。
    雪慧终于明白王珊为什么放弃雅致华贵的别墅而住进了学院,也弄清楚了以前她为何起着大早跟那些年轻的师妹们打网球。她们亲密无隙的关系也让班上同学做为笑料逗乐过,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女人跟女人更容易让人信服,从小就缺乏母爱的雪慧很容易便接纳了王珊,她的成熟丰娆她的轻柔婉约她的火辣辣性格混在一起,就足以能激发像雪慧这样女人的依赖和热情。
    学院里几乎每周都有一二次舞会,有时是校方在节假日时组织的,有时是学生会那些无聊的家伙安排的,但统统局限于校内的师生,有些一点肥水不外流的意思。班里的同学很早就通知她们参加,因为多次舞会进修班半大不小的那些同学都让其它班级的小师弟小师妹嘲笑冷落过,早就憋足着劲要讨回公道,让那些小瞧她们的不谙风情的弟妹们开开眼界。
    雪慧犹豫不决地对着王珊。她们在一起,雪慧宁愿让她做决定。她有着得体的举止、老练的交际和镇静的谈吐,这些足以使她处于一个放松和安定的境地,雪慧甚至希望抛开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统统扔给了她,王珊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在争芳斗艳各尽所能的舞厅里,雪慧仍旧穿着她一身蝉翼纱的素白长裙,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便露在外面,那一身的风情,别说男人见了要起火,就是女人也得动三分心呢。
    投进了舞池中央,她便十分忘形的自己舞动起来。她的身子忽起忽落,愈转圈子愈大,步子愈踏愈颠躜,那一阵“恰恰”的旋律好像一流狂风,吹得雪慧的长发飘带一起扬起,她发上那枚晶光四射的大蜘蛛衔在她的发尾横飞起来,她飘带上那朵蝴蝶兰被她抖落了,像一团紫绣球似的滚到地上,遭她踩得稀烂。
    当曲子换成慢四步舞曲时,舞厅上面的灯光很视时务地昏暗下去,雪慧和王珊组成了一对,她还是伏在王珊的肩膀上,软沓沓地让她带下来,王珊一只手扶着她丰腴而有弹性的腰肢,雪慧的胸脯毫不设访地贴在她的身上。王珊紧紧地按住雪慧的腰把脸贴过去,两个身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磨蹭着,一对舞伴紧贴成这样看来过于色情,但对于两个女人,大家的眼里又当是另一回事了。
    当王珊把雪慧带到了大厅的角落时,几乎不改变位置只是扭动腰而已,就在原地磨磨蹭蹭。雪慧的面颊开始发热,可以感受到手心发出的汗渍了,这时她让嘴唇贴紧王珊的耳朵悄声说:“请听我说不要生气,我小时便幻想着有个姐姐,此时我的心情就像在姐姐的怀抱里一样。”
    “你这淘气的妹妹。”王珊让雪慧的言语一下击中了心脏,她喘息着说,嘴唇开启着等待接吻,并陶醉地闭上了眼睛。但雪慧没有吻她,却用双手搂住王珊的脖颈让她停止了跳动。
    “好啊我的雪慧妹妹,我就做你的姐姐吧。”王珊的全身发出一阵充满快感的战栗,她喘息着把雪慧那一头湿润而又柔软的头发揉乱了。她让自己的耻骨擦着雪慧,下腹部一阵痉挛,雪慧只是故意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不行,再吻得激烈些。”王珊踮起脚尖把打开的嘴唇贴上去,一开始雪慧只是轻吻下她的嘴唇,接着似乎控制不住自己高涨的情绪,把舌头深深地伸进她的嘴里四处搅动。她的牙齿轻咬着王珊的嘴唇发抖,她用右手抓住王珊的头发,左手抚摸她的腰部,这样持续上几分钟,王珊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全身发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你是个坏妹妹。”兴奋得脸上出汗的王珊嘀咕说。
    两人总是一并躺到床上,几乎是老套子,总能让两人激动。雪慧趴在她的身上:“好舒服啊。真想睡它几天几夜,让你摸摸我的背脊,拍拍我的屁股。哄一哄我。真恨不得把筋骨抽尽了,全身松松垮垮地粘在你身上,就这么粘着你。”她便在雪慧的身上抚摸起来,抚摸着她的胳膊、背脊、她的屁股。
    王珊的手指在她的屁股沟徘徊着,把摸着,范围也跟着渐来渐大,骚痒了的雪慧不禁将自己的身体更加紧致地倾凑着她,她的嘴唇就吻着雪慧的腮帮,说着柔绵肉麻的情话,像呵护孩子。
    她的手指又顺着屁股沟摸到了雪慧高阜的地方,盘绕着她那里稀疏而卷曲绵丝般的阴毛,雪慧饱满鼓胀的那地方让她着迷,把握到手里丰盈饱实,娇嫩得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花瓣微启里面含霜带露,引着雪慧又是一阵颤栗的挪动,把身上的薄被扭到了一边。
    王珊怕凉了她,扯起着被子遮盖到她露出的背脊。她这时又翻过身来,仰躺在王珊身上,她便爱抚她的乳房,她的小腹,她的大腿。抚摸着她的肚脐眼儿,那是一轮柔和的满月。
    王珊抚弄着雪慧的身体,把自己也弄得灼火遍体,她把雪慧的手拉过来探进睡衣里,扶着那对鼓蓬蓬的乳房,雪慧在那里揉搓片刻,却卸掉深窝在肩膀上睡衣的吊带,滚出了肉呼呼两团好肉来,雪慧沉埋下头,用那满嘴津液的嘴唇嘬吮肉球上的樱桃,王珊的心中一晃身子也为之一震,顿时畅快不绝。
    她扒过身体在床头的抽屉里拿出粉红色的震荡器,雪慧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怪异的微笑,看来既淫荡又快活,那东西双头如同真的阳具,勃起得非常厉害,也大得吓人。
    雪慧屈起了膝盖,紧扳着自己的一双肉肉大腿,膝窝直顶到了乳房上,把那一处如蚌一样打开,丰肥腻滑的花瓣层峦叠嶂红白娇艳,王珊手捻着那根东西的中间,把一头拱拱钻钻地送进了雪慧的那地方里,雪慧顿觉得一阵饱胀的充实,快乐随而传递至全身,她自吐出一口气,哑着嗓门闷哼。
    眼见着王珊将自己肥白的屁股凑了过来,手握着另一端拨开她那里的乱草就往里面戳,手一颤,那东西已尽头冒进,再一颤就尽根吞纳了,这边她的腰一款摆,那一端雪慧的里面就是一顿颤抖,也就跟着执腾不止。
    王珊面向着雪慧半踞半跨撺上坠下,一个身子如飘荡在水面的葫芦,一会儿沉一会儿浮,一会儿左荡一会儿右腾,那东西中间那一节却极其柔软,也牵带着左冲右突地在雪慧的里面猛拱。
    雪慧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着,好像轻柔的火焰的扑腾,轻柔得像羽毛一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美妙地把她溶解,把她的内部溶解,那种舒心悦肺的快感好像钟声一样,一波波地顶峰造极,她躺着,不自觉地发出狂野细微的呻吟,呻吟到了最后,便是歇斯底里的嚎叫,整个灵魂飘荡了出去,在云端久久地飞翔。
    [十八]
    眼下已立过了秋,可天气丝毫没见凉的意思。接连几场大雨都是旋下旋停。待放晴了时,依旧焰腾腾一轮白日,晒得地皮都起皱,巷子上的水泥道尘土像热锅里刚炒出的面,一脚踏上去便起白烟儿,焦热滚烫,灼得人心里发紧。巷子里的人一拉开大门便皱眉头。谁家缺德,竟在那十分洁净的巷子里撒下了一溜黄沙石子,还有那斑斑点点的水石灰。
    但此刻午后时分,栉比鳞次的院厝房舍的门虽然都开着,街上却极少行人。巷子中央吴四家铺子,横街搭着彩条布,吴四和三四个街坊邻里袒胸露腹地坐在门面里吃茶打扇瞎聊胡侃着。
    “哎,你们听说没有?”暴牙李一手挥扇,另一手搓着瘦骨鳞峋的前胸,把一条条黑腻腻的汗巾捏在手里摆弄着,口中说道:“雪森就要娶亲了。”
    “这有什么奇怪,没娘的孩子早成家。”一直半躺在竹凉椅上闭目摇扇的吴四听得噗哧一笑,用扇指着那一堆灰土垃圾再接着说:“大兴土木哪,这小子这几年有钱了。”
    “傻子家里昨晚父子打了一仗。嘻嘻……我去瞧时,已经热闹过了,两父子赤条条的,浑身血葫芦一样,张寡妇搀着自己老公的对儿子骂,一锅老汤都翻泼到院里。哎呀呀你没见,张寡妇那对大白奶子、还有裤子扯到大腿根儿……”暴牙李说着,似乎犯了馋虫般啯地咽了一口水。
    “到底啥事啊,阿炳刚是衣锦回乡,怎就招了傻子了。”有人说。
    “老李,你很该上去拉拉架,就便儿把鼻子凑到大腿根闻闻香……”暴牙李打趣道。
    “罢罢,我可不敢沾惹,瘦得鸡精价,搁得住她折腾?倒是老吴压上去,肉山叠肉山,才压出味道呢!再不然就是咱们三儿,一身横肉丝儿,满是横劲,准保打发那女人眉开眼笑浑身舒坦!”
    坐在门口晾风的三儿用扇子拍了暴牙李的脑门一下笑道:“我又没招惹你,说我干嘛。老吴,这次炳叔回来,可给你不少钱吧。”巷子里的人都知道,当年张炳穷途末路心生漂洋过海要过番捞世界时,是吴四卖掉了手表自行车凑起一笔费用资助他的。
    吴四摇晃着脑门:“大恩何得言谢,你们没见到那天他到我家跪在地上朝我磕头,这就足够了。”
    “不信不信,那天你不是直追着问阿炳有多少行铺吗。”暴牙李一句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
    吴四也笑得浑身肉打颤儿,半晌才坐起身来,用手抚着厚得叠起的肚皮,也不免皱眉惋惜。他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叹道:“真的看不出阿炳发达了没有,这次回家也没大箱小裹,看来在外头真的混得不怎样。”
    “就是嘛,前街有家华侨回乡,光是搬东西三轮就叫了好几车。”有人跟着说。
    暴牙李就放低了声音:“能回来就不错了,阿炳可是偷着过去的,现在怎就没人追究了呢。”
    赵丽却从雪森的红漆门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硕大的一西瓜,“这是雪森后院井里冰的西瓜,今儿这天热得邪门,正好吃西瓜解暑,快取刀开了。”三儿喜得一跳老高,一溜烟儿去了。
    几个人破瓜大嚼,舔嘴咂舌,满口满肚皮淌瓜水、贴瓜子儿。正自得意,斜对着的侧门吱呀一响,出来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四方脸小眼睛,面皮倒也白净。大热天儿还穿着件印着红绿斑澜的衬衫,下身却着一条宽大的短裤,显得精干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老吴见阿炳出来,呵呵笑着起身,打着瓜嗝,让道:“屋里也没多凉快呐!您穿这么齐整要出门?来来来…吃瓜吃瓜……井水冰了的,森凉,又沙又甜。”
    “泰国也这么热,可是有冷气。”其他的人拾掇方才吃过的瓜皮,赶苍蝇扫地,没话找话地和阿炳攀谈套近乎。
    阿炳一看见旁边的赵丽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好爽净,好标致,一身月白色的短衣长裤,脚底一双没绊的塑料拖鞋,一头乌油油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儿,一双杏仁大的白耳坠子却刚露在发脚子外面,净扮的鸭蛋脸,水秀的眼睛,看上去竟比他在泰国的另一个老婆还俏几分。
    “哎哟!”阿炳惊得从老吴刚让出来的躺椅上跳起身来,“哪有让女的站着的,来你坐。”两眼已笑得弥勒佛似的眯成一条缝。
    “不客气的,你坐,你是贵客。”赵丽把脸绽开着风情万种般冲阿炳说。但又常常给他看得发了慌,活像只吃了惊的小兔儿,一双眸子东窜西窜,似乎是在躲什么似的。
    张炳这次偷着毫不张扬地回到家乡,绝不是因为他以前偷渡的缘故,都那年月的事了。时下政府鼓励他们过来投资,所到之处待若佳宾,他是省城里的那些头头脑脑请过来的,在省里他一口就许下了几个亿投到了核电站里,打发走了身边的那些跟班的随从,他怕惊动当地的官员,悄然地独自回到家乡。
    那天快近傍晚的时候,张寡妇忽然发现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上结了果子,两只淡黄色的镶有红彩的石榴就悬挂在窗外,伸出手就可以摘到。她很惊奇,那棵石榴树从来是只开花不结果的,张寡妇就是一阵心燥意乱,但凡偷情的男女最忌石榴,意喻珠胎暗结,何况她又是跟亲生的儿子刚做了那么回事,裤裆里还残留着傻子黏稠的精液。
    傻子总是那样随心所欲毫无忌惮,午饭后她刚刚困了一觉,突然就觉得下身一凉,不知什么时候傻子已爬上床来,扒去了她的裤子。
    她迷糊之中张开了大腿,就让儿子那根硕大暴胀的阳具插了进去,那东西总是很快就挑起她的欲望,只这么抽插几下,她那地方就流渗出汪汪的淫汁出来,连同身上的汗珠一并印到了凉席上。傻子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强悍得每一次都像要拆散她的骨头一样,趴在她的身上如御苦役一般地埋头蛮干,大汗淋漓尽致随着每次的纵送挥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像刚从井里捞起了一般。
    在傻子的穷抽滥送中她那地方的发痕骚痒变做爽快的酥麻,里面深处也汇聚着一般洪流正审时适度地要夺腔而出,一个身子紧绷着欲拒还迎地等待着儿子再一轮的攻击。
    那一根阳具不知疲倦,依然迅猛地进进出出,把她的肉瓣磨擦得渐渐肥厚起来,一阵舒心悦肺入骨入髓的快意猝不及防地猛然袭来,她的肉瓣不禁一顿痉挛的收缩,沉闷在胸腔间的一般怨气随即呻哦起来,阴道深处那般涨憋得好久的淫汁也渲泄出来,一条魂儿也好像离开了躯壳升腾而起,飘荡在云端里。
    傻子那一泡精液射出来后,也就不顾她紧闭着双眼沉浸在惬意的回味中,掰开了她紧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蹿起身下床。
    她怔怔地望着离开了的儿子那赤裸的后背,这时她又见着了窗外那树上的石榴,最后果断地抓起剪刀,探起身来穿好了衣服,拿起剪子剪掉了两只石榴。她听见两只石榴坠落在院子里,正好落在一口老缸的积水中,扑通一声,声音显得空洞而绵长。傻子显然很生气,他大声地嚷嚷着:“你为什么要剪掉它。”
    “我也是喜欢那两只石榴的啊,你不剪它们最后也会掉枝的。”张寡妇只能好言劝说着儿子。
    傻儿仍然不依不饶地说:“为什么不留在枝上让我看几天呢?”傻子赌气般地摔门出去了,她一身的汗,痒痒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挠得难受,正想温起水来想洗澡。
    这时,她家的门就咚咚地山摇地动地擂打着,张寡妇还以为是抄电表的,待开了门她见到了阿炳,她二十多年前流落南洋的丈夫,面对这个在她的记忆都淡去了男人,她突然有一种哭泣的欲望,那是久别重逢伤感的悲哀。她忍着从胸腔慢慢上涨的呜咽声,以背部抵御阿炳敏锐的目光,幸好院子里的幽暗掩盖了颊上的泪水。
    张炳见昔日就并不崭新的院落现在更是破败不堪,长满了低矮的杂草和沿墙攀援的藤蔓,晾衣绳上挂着一些浅色的女人的衣裳,唯一让人想起往事的是那株石榴树底下缸缸罐罐摞在一起,或者孤单而残破地倚在墙角,缸里盛着陈年的污水和枯枝败叶。
    那一扇木门曾经修缮过,上面有新上的油漆,门栓也厚实紧密,一闭上去就将院子和外面严格地隔离,也将她们母子清净枯寂的生活和嘈杂尘世划了一道界线。阿炳在客厅里端坐着,接过老婆兰芽递过的毛巾:“怎不把院子修缮一番,我不是每月都寄钱来吗?”
    “我不攒点钱,将来我们孤儿寡母的指望谁啊。”兰芽的手指拨弄着榫形的窗栓,她申辩的声音很低沉。阿炳不禁抬头瞅她一眼,在快要昏暗的余光中,那年他走时还在坐月子的她瘦得如同一身骨架子包裹着皮一样,现在却显着富态般的丰润,她的侧脸真的蛮好看。雪白的面腮,水葱似的鼻子,蓬松松一绺溜黑的发脚子却刚好滑在耳根上,衬得那只耳坠子闪得白玉一般。
    阿炳就猴急地搂住了她不放,双手在她的衣衫里揣弄不止,在她胸前两团白皑皑的肉峰揉搓着。兰芽娇喘地说:“别在这,说不定儿子就回来。”
    两人一齐进了房里,这间大房间被昏黄的夕阳映照着,显现出一种古典的繁琐的轮廓。笨重的红木家具环绕四壁排列,镜台上的座钟嘀嗒嘀嗒地响着,北墙上挂着阿炳已故的双亲的发黄的遗照,照片下面就是那张庞大的红木雕花大床,夕阳乍亮时兰芽看见一只老鼠从床底下窜出来,最后消失在墙角不见了。
    阿炳迫不及待地除却了衣裤,按倒兰芽就在床边行起事来,她肉嘟嘟丰满饱实的身体让阿炳感到陌生,也是这些陌生感诱惑着他更加张狂,就是那一团黑呼呼的须胡也跟以往不同,阿炳刻不容缓地挺着阳具进迫,一经戳入就觉得她里面温热柔软,已涓涓涔涔地渗出好些淫汁来,他便恣意地在她里面挥舞撞击。
    兰芽刚刚沉闷了的欲火又让他给点燃起来了,跟傻子不同的是阿炳更懂得取悦女人,阳具如鸟啄食一样点点戳戳,时快时缓面面俱到,一双手像和风拂柳般在她的身上抚摸,甚至手指按压在她肉瓣顶端那浮现的肉蒂上,没一下就把她挑逗得浑身发抖。
    兰芽的样子好怕人,一脸醉红,两个颧骨上,油亮得快发火了,额头上尽是汗水,一把头发浸湿了,一缕缕的贴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睁着,炯炯发光,嘴巴微微张开,喃喃呐呐说些模糊不清的话。
    阿炳奋力撞击,忽然间,兰芽好像发了疯一样,整个身子腾起紧贴住阿炳,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来回的撕扯着,一头的长发都跳动起来了。她的手活像两只鹰爪抠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进去一样,屁股悬空着疯狂地筛动。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仰起头,两只手扣住了阿炳的头发,把他的头用力揿到她胸上,好像恨不得要将阿炳的头塞进她心口里去似的。
    阿炳两只细长的手臂不停颤抖着,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兔子,瘫痪在床上,四条细腿直打战,显得十分柔弱无力。当兰芽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忽然拼命的挣扎了一下用力一滚,趴到床中央,闷声着呻吟起来,兰芽的嘴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痕,阿炳的左肩上也流着一道殷血,一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
    天气很热,巷子里就显得更热,即使偶尔有点南风,吹到这就被墙挡住了,其他的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太阳落山后都端出竹椅到门口去吹风,傻子漫无日的的在巷子里子游荡着,见雪森家中进进出出好多人,便跟着进去凑着热闹。
    雪森上班去了,只好让赵丽照应着,一帮朋友哥们撬方砖,凿墙壁,拉来大量的黄沙石子白石灰,把个小天井堆得满满的。他们都是利用假日拼命地干,而且干时一丝不苟,弄得满屋象个巨大的垃圾堆。
    赵丽穿一件红花白底的睡衣裤,衣襟上的两朵白兰花把她的胸前衬托得更加高耸,她在雪森那儿里里外外地巡望着,一双杏眼顾盼生辉倚门眺望忙碌的人,傻子就在她旁边的沙堆上垒着沙子玩,一双眼睛尽在她的身上睇视着,不觉嘴里竟流出好些津涎出来。便有一饶舌的老太太慌慌张张过来在赵丽的耳旁悄声说:“刚有一油光白面的男人进了张寡妇家,随即门就关严密了起来。”
    两女人还在嘲笑地窃窃私语着,傻子却猛地一溜烟就往家里去,果然,大门紧闭着,他车转身就往赵丽家跑,往她家的后天井那墙头奔去,他刚攀上墙根,紧接着他听见女孩的一声惊叫,从赵丽家的洗漱间窗户里看见女孩僵立在里面,满脸惊恐地看看他。
    傻子看见浑身濡湿了赵丽的女儿小妮赤裸的身子,上身浑圆的曲线轮廓兀然暴露在他眼前。在短暂的沉默之中,小妮突然交叉双手遮住了胸口,而傻子的蛮横肆意的表情也变得慌乱,小妮冲着他就是一顿粗言秽语的叫骂,傻子第一次听到小妮吐出这种粗鄙的词语,而且女孩红润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挑衅的表情,这使傻子感到惊愕。他很快移开了视线,就攀越过墙头跳落到自己的家里。
    从窗户朝里望去,椅背上挂着张寡妇那件枣红上衣,她那双绣花拖鞋却和一双锃亮的黑皮鞋齐垛垛的放在床前。张寡妇和一男人都卧在床头上,她只穿了一件小襟,她的发髻散开了,一大绺乌黑的头发跌到胸口上,她仰靠在床头,紧箍着男人的颈子,男人赤了上身,露出青白瘦瘠的背来,他两只手臂好长好细,搭在张寡妇的肩上,头伏在她胸前,整个脸都埋进了她的浓发里。
    傻子的脸变得好怕人,白得到了耳根了,眼圈和嘴角都是灰的,一大堆白唾沫从嘴里淌了出来。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上排牙齿露了出来,拼命咬着下唇,咬得好用力,血都沁出来了,含着口沫从嘴角挂下来,他的胸脯一起一伏,抖得衣服都颤动起来。
    傻子嚎啕一声就撞进了房间里,他喘着粗气从床上拽住了阿炳,阿炳光溜溜的身子让他无从下手,他抓紧了他的头发,就把阿炳拽下床。
    阿炳狼狈不堪地寻找着衣服,傻子还是不依不挠地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张寡妇也随便披上件衣棠,鬼哭狼嚎地打开了门朝巷子大声呼喊着来人救命。巷子里的众人冲进来了,紧紧地抱住傻子不放,阿炳让他打蔫了,他耷拉着脑袋,鲜血从鼻孔淌到地上。兰芽气急败坏撒泼哭闹着用劲在傻子的身上拍打,嘴里叫着扯着:“傻儿子,他是你爸。”
    阿炳不顾鼻子里的血渍,找着了他的衣服穿上,见傻儿子还横眉瞪眼地对着他,他没发怒心里还有些欣慰,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兰牙是他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母亲,就像是禁围了的领地,当然绝不容其他人染指。
    阿炳在泰国穷困潦倒的时候,遇见一位高僧,高僧给他推算命理时断定他将来一定发达,因为他的命中有贵人相助。阿炳追问再三,高僧最后对他说:你的命克犯子嗣,如果有一个心迷智弱的儿子,那就是你的贵人。
    尽管阿炳在泰国已是三房四妾,但总没有生育,差人到内地上探听,果然,儿子竟是个弱智儿。他让傻子过来,仔细地端详起来,长大了的儿子有点象他,只是比他更高大健壮。兰芽在厨房里做起饭,却支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他们两个男人的对话,惟恐傻子说出些有伤体统的事来。
    饭做好了,她过来对阿炳说:“你跟他废话啥啊,他根本就不懂的。”却是常常用眼角的余光扫瞄他俩,她手脚麻利地做好一碗元宵,往阿炳面前一放,也不说话,退到一边继续用隐蔽的眼光扫瞄,双眸里忽明忽暗。
    然而阿炳老觉得他们两个人还是有点不对劲,不知怎么的,兰芽一径想狠狠的管住儿子,好像恨不得拿条绳子把他拴在她裤腰带上,一举一动,她总要牢牢的盯着,要是儿子从房间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她的眼睛就随着他的脚慢慢的跟着过去,儿子的手动一下,她的眼珠子就转一下,阿炳刚才还觉得兰芽的眼睛很俏的,但当她盯着儿子看时,闪光闪得好厉害,嘴巴闭得紧紧的,却有点怕人了。
    阿炳中午吃了一肚子西瓜,晚饭后又汲了两桶井水冲凉,当时觉得挺痛快,待吃过晚饭,便觉肚子里龙虎斗,五荤六素乱搅,吃了两块生姜,仍然不顶事,只好一趟又一趟往雪森家的厕所跑。好在雪森家的两扇黑漆大门卸落下来油漆,还没装上去。
    到了半夜里,他躺下时就咬着牙挣扎着吃了药片,又让肚里翻江倒海地闹腾醒了,强忍了半个时辰,脸都憋青了,急切中只好起来,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穿衣起床直奔雪森的后院。在水井旁的刚砌好了的厕所中来了个长蹲。阿炳觉得肚里松快了些,提起裤子仰头看天,天墨黑墨黑的,原来不知从什么时辰起已经阴了天。
    一阵凉风袭来,阿炳不禁打了个冷噤,便听到远处大街上车轮子碾过路面似的滚雷声。
    他挪动着又困又麻的两腿回到了自己的家,突然从院子里屋传来“啪”地一声,好象打碎了什么东西,他借着一隐一闪的电光,蹑手蹑脚地蹚过在凉风中籁籁抖动的花木杂物,潜到窗下,坐在桂树下的石条上。
    “你这冤家,每次都弄得人成仙了一样。”突然,阿炳听见自家女人悠悠的怨语。他心里觉得奇怪,呆了好一阵没听见屋里有动静,忍不住起身,在石条探起了脑袋,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残月幽幽发着青绿的光,显得有点森人。
    周围深沉的静寂使他能够清楚地分辨出里面重一声轻一声的喘息声,这呼吸声饱含着凶猛的精力。阿炳觉得无限的惊惧,加上黑暗使他的心一下冰冷了。他睁大着眼珠,几乎连毛发都直竖起来。
    屋里的床上,两具精光赤裸的身子纠缠到了一块,她的老婆把一条大腿盘绕到了男人的腰间,阿炳见到了朝他这一面白生生的屁股,两瓣肉蛋高隆掰开着,中间那裂缝晶莹剔亮流蜜渗汁。看得出他们刚经过一阵如火如荼的纵欲,她的一只手还在男人的胯间捋着那根阳具,男人那一根在她的手掌心正像冬眠的蛇一般软瘫沉睡。
    女人意犹未尽的继续摸索着,一个身子往后一滑,溜到了床尾后面,经历了一阵情欲洗礼的她越发像朵花园子里刚开的芍药了,好新鲜好嫩的模样儿,细细的腰肢,头上簪一大串闪亮的珠花,两个脸颊的红晕如同胭脂涂得鲜红。
    她用嘴叼起了阳具,津津有味般地吃着亲着吮咂着,那根东西渐渐涨大了,撑得女人的腮帮鼓鼓地快要暴裂一样,女人眉飞眼笑地腾起身来,手扶着那柄阳具沉腰一坐就挫顿下去,随即柳腰轻摆屁股磨筛,把个身子扭得左倾右斜上蹿下委。
    阿炳看得双眼都直了,大张着口通身冷汗淋漓,竟象石头人样僵立在窗外,大气也不敢喘出来。
    骑坐在男人肚皮上的她显然没了劲儿,她趴到了男人身上两个肩膀抖抖地颤动,男人那根青根盘绕的阳具还一大半插在她那里,好小子,那一根粗硕巨大的阳具让见多识广的阿炳也感到了惊诧,他把娇小玲珑的兰芽搂抱个紧实,就势翻过个身体,就将她压到了下面,这时阿炳的眼睛就更忙,又要看兰芽,又要看那个男人,看着看着脖子上的青筋就暴突出来。
    就见男人把双手臂撑放到了床上,一个身体摊开着只有屁股在起伏,他陷腰展胯猛然地几个起落,就将身体下面的女人爽得鬼叫狼嚎一般,嘴里淫言秽语骂娘哭爹狂叫不停,身子跟着他展腾扭摆,耸起屁股迎凑不止,两腿中间那一处让阿炳看个真切,一片黑呼呼的毛发让淫汁润湿得纠结一绺一绺的,更有奶白色的汁液源源不断地渗出,嫣红桃白的肉瓣翻启吐放,尽致地吞噬着男人的那阳具。
    突然,兰芽紧扣在男人脖颈上的双手一松,悬起的屁股重重摔落到了床上,阿炳的心中也不禁一晃,情知那是女人成了仙的时刻,男人也是一声惊呼,屁股努力一挺,双臂紧托在女人的屁股下面,阿炳好像感到他浑身欢畅的抽搐。男人刚才那一声惊呼让阿炳差点昏眩了过去,男的分明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他一个人瘫软跌坐到了冰冷的石条上,两条腿哆嗦不停,不知长在谁的身上。
    屋子里顿时又是一阵沉寂,阿炳此时看得连肚子疼也忘记了,忽然一道明闪划空而过,凉雨飒飒地飘落下来。他的心中不禁惊叹:想不到今晚跑茅房让他瞧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场乱伦情欲,又觉心头有点内憋,浑身像火烧般地滚热起来。
    透过浓重的黑云打了一个闪,把天井照得雪亮,几乎同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震得老房上的尘土籁籁落了,阿炳一扬脖子,摇着脑袋晃掉头上的尘土,天空旋即又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里。只那倾盆大雨没头没脑地直泻而下,狂风呼啸中老桑树枝桠发癫似地狂舞着,湿淋淋的树叶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
    [十九]
    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场雨,巷子里的人家种植于门前窗下的花花草草被雨水打成残枝败花,但灼热粘滞的空气却是被洗干净了,出入于巷子里的人们重新穿上衬衫和长裤,持续了一个夏天的萎顿精神也便焕然一新。
    赵丽还窝在被子里,昨晚一夜风流到天蒙蒙亮时才回的家,累得一挨着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赵丽做为雪森家的远房表姐,如今又是亲上加亲的大姨子,自然对于雪森的婚礼有做最后一次视察的责任,经过这些天的修缮置弄,里面当然是蛮好的啰,下面地板闪亮,上面彩色的纸带飘荡,红绿灯光,喜气洋洋。外走廊上开了三盏灯,灯光把庭院照亮了一半,使得那些花木扶疏半明半暗。明处枝叶繁茂,暗处深不可见,好像他们的庭院是广阔无边。
    她的两个女儿也来锦上添花,把大人们用剩的红纸条做成小花缀在树枝上,像农村的姑娘春天祭花神,纸花在灯光的照耀下,以假乱真。
    夜深了,赵丽支走了一对女儿,赵丽觉得自己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她无法抑制从心里喷发出来的欲望。她醉眼朦胧中看着雪森站在布帘旁边,无言而关切地注视着她,赵丽的一双眼睛是能勾魂的,她只要眼睛向你这么一乜,只要你是男人就会魂不附体。
    两个人真够疯狂的,也许都知道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或是那张新床,上面的锦被华盖撩拨起了她欲望,她一连数次高潮涌现。
    这时她只着乳罩内裤光赤着身子倚窗观望外面的巷子,等待那辆披红戴绿的嫁妆车经过,但嫁妆车迟迟没有出现,她猜想是什么事眈误着了,后来她隐隐地听到远处有鞭炮声炸响,禁不住舒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今天早晨牵挂的就是这样热烈持久的鞭炮声。
    她精心地打扮着自己,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长裙曳地虽然端庄高贵,却又像是年少的女学生,和她的身份不配;旗袍坎肩显得素净典雅,却又缺少活力显得琐碎复杂。
    最后决定穿一双白色软木响底的高跟鞋,肉色长简丝袜,上罩一条湖绿色西装套裙,使得白色的鞋和绿色的裙形成柔和的对比;上身穿一件白缎、敞领、带花边的短袖衣,又使得上下的白色归于统一。不施脂粉,唇边却抹得十分红艳。一头蓬松的长发用条红色的丝带拢在脑后,既有年轻的淡雅,又有鲜艳的魅力。
    有一辆三轮的嫁妆车过来了,东西堆得太高,把顶蓬都掀开了,大小五件电器,六条崭新的被子,好像都是真丝和软缎。再后面就是新娘的车子,虽说现在已没有盖头蒙脸,但三轮的顶蓬也遮得严实,赵丽听见雪森家门口的方向有鞭炮声稀稀落落地响起。
    雪森家门口挤满了前来赴宴和看热闹的人,所有过路的人和车辆都必须小心翼翼地穿过这些欢乐而无所事事的人群。赵丽穿梭躲闪着从人堆里经过,院子里大群老娘们小媳妇正扎做一堆对装饰一新的雪森家品头论足指手划脚地议论。
    这工程一结束,东西买齐,走进去一看,真是满屋生辉。抬头看,黑呼呼的屋梁和椽子不见了,白色起伏的钙塑天花板,枝形的吊灯亮晶晶的;低头看,破碎方砖不见了,淡黄色的白水泥上划了格子,像拼木地板似的。双门冰箱放在厨房里,双缸洗衣机放在天井里,彩电和音响放在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张宽大的弹簧床,一套组合柜,连被子都是新的,眼下流行的结婚装备应有尽有。
    扬伟也很早就来了,他代表他的家里向雪森表示了祝贺。扬伟现在已是一家金融机构的经理,正是少年得志风华正茂时刻。这么大的新鲜事儿扬伟是不能不到场的,雪慧这个暑假回不来的,多次致电要他一定要参加。
    赵丽的两个宝贝女儿小妮和小婉当然也要来,还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两个人都像是骨头轻得站不稳,老是伏在人家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
    他看见赵丽在天井的临时搭就的厨房里搬着碗碟,就走过去了。“来啦?去喝杯喜茶吧。”赵丽嘴里招呼着,手却不停地在忙着什么。扬伟就从裤袋里里拈出一个红纸包,放在一只碟子上。
    “你看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赵丽佯嗔道,“让你别送礼,你还是送了,反倒让我难办了。”
    扬伟摇了摇头,他看了四周围一眼说:“真热闹。”
    赵丽朗声笑起来,“结婚喜日就要这份热闹,你去雪森的新房玩玩吧,新郎新娘都在里面呢。”扬伟走到新房的门口,看见里面人更多,喧哗的声音也更其热烈,他又折身离开了。
    早早的阿炳就敲开了吴四家的门,两个人一起到了街上的茶楼叹早茶,阿炳对他说马上就要回泰国,老吴劝说着再缓几天,不然至少也该饮了雪森的喜酒再走,都是街坊邻里的。阿炳托他送上一份厚礼,而吩咐着老吴,他在银行里替他存上好大的一笔钱,让他随心所欲的支配。
    阿炳说出来的数目大得老吴不相信,阿炳没有偷渡过番时有个绰号大炮炳,在这附近的三街六巷尽人皆知。说这话的时候阿炳让浓重的烟雾从嘴角喷出,横隔在他们两人面前的烟雾固执的翻腾着,飘在他们的脑额四周。
    老吴知道阿炳有难隐的苦衷,宽厚地说:“老弟,如若你信得了老哥就说,家里我会帮你看顾的。”阿炳心慌意乱又不吐不快的,最后还是把老婆和儿子的事和盘托出。他的话音显得缓慢无力,老吴听着有些像是喃喃自语,混失在茶楼周围五六个年轻人狂笑声里。
    老吴支着耳朵努力听得仔细,他也有点惊奇,但随即放慢着口气说:“你要是让我拿主意,就把这事烂到肚子里,让它变成灰,家丑不可外扬,何况她一女人这么多年也不易。”
    其实这巷子里也并非圣洁之地,在那一片黑压压的大屋顶的下面,免不了有人欲横流,那些吃饱了的狂蜂浪蝶,本来就要寻花问柳,突然发现有一朵无主的鲜花就在身边,便大献殷勤,各显神通,有的得手,有的也未成功,与其来了个外人,一时之间把个巷子附近闹得沸沸扬扬,翻天覆地,倒不如,老吴这么想着但不敢说出口来。
    老吴接着说:“毕竟你儿子是傻了的,他可不懂人情世故的啊,这怪不得他的。”阿炳弹去香烟头上一段惨白色的长灰,颓然靠在椅背上,再也没有话了。
    从巷子里拐个弯,就是城市的一条大街道,那真是热闹的去处,临街的一骑楼上,三儿轻快地走进他精心装修的盥洗间里,他要打开煤气热水器洗淋浴,在天顶玻璃和三面大镜子的折射下淋浴,这是三儿在梅萍家时每天起床后必需的一道仪式。
    台式音响里是目前流行的电子琴音乐,三儿的心情因为音乐和沐浴而变得舒畅,四面镜子里反映出了一个男人优美耐看的裸体,宽肩,长腿,肌肉线条分明而不显粗蛮,三儿喜欢从四个不同的角度分析研究自己的身体,得出的结论几乎都完美无缺。三儿一边淋浴一边挥舞着拳头对镜中人说话:“你不错,你真他妈不错。”
    三儿淋浴完毕在身上喷一点儿男士香水,只是一点儿,香水的香味强度必须维持在若有若无的界限上。
    梅萍还没进卫生间就已掀起了睡裙的下摆,雪白的肚皮看起来光洁而平坦,毫不隐讳两腿间黑绒绒的一片。她坐到了抽水马桶上解溲,手却绕过三儿的屁股抚摸着他胯里的那根阳具。
    三儿让自己侧过身去,他宽肩厚背,浴衣敞开露出胸部紧实的肌肉,腹部扁平。在梅萍看来,他就是男子汉的化身。她抓着他的手引导他把手指送到了她的嘴唇,指关节以上全送进去了,他搔了搔她的下颚,她感到脸都变得火辣辣的,乳房有些饱胀,她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他。
    “还想要吗,不行了的,我要赶去参加雪森的婚礼。”他悄悄地说,并轻轻地抚摸她的胸部,以尖巧的手指从她身体掠过,梅萍懒洋洋地挺起身子并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同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抚摸她。
    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肤就使梅萍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她确实喜欢这个玩意儿,三儿跟她这么多年了,只要他吹个口哨什么的,她准会凑过来,来时还扭着她漂亮的臀部。三儿将她揽进了怀里面,她向上旋着身子,他们的嘴揉和在一起,相互拥抱着直至上气不接下气,梅萍气喘吁吁地一面紧贴着他,一面用她的指甲戳三儿的背部。
    两个人纠缠到了一堆,相拥地出了卫生间,三儿边亲吻着她边说:“好了,你也快要迟到了。”说着,他脱去浴衣拎过衬衫。
    他回过头时见梅萍双腿扩张着端坐在床沿上,随即改变了主意把衬衫扔掉在地,过去把她的上身放在他的鼻孔前。她总屈服于他的任性,任他摆布,有时,甚至超过她自己的欲望。三儿狠狠地将阳具捅插进去,并奋力扳开她的大腿,梅萍一个身子往后一仰,凑高着屁股迎接着他的撞击,这个姿势是她最沉醉觉得最具冲击力的,并能一下就能把她带向情欲的顶峰。
    “别停下,别停。”梅萍气喘吁吁地叫唤起来,身体也随着掀起腾跃,眼前这男人的粗硕的阳具在她里面搅得她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快感如潮起浪涌从小腹一直漫延扩散,席卷全身,她觉得里面一阵阵抽搐,阴道在紧绷地收缩,从子宫深处一般酸麻动人心肺的淫液渲泄而出。
    这滚烫的汁液也感染了三儿,他总能准确地把握住她的需要,只见他沉腰将那阳具紧抵在她里面,任由那柄东西暴胀伸展,然后才欢快迭迭地送出他的精液来。
    梅萍让他激射的精液袭击得一顿昏眩,脑子里短暂的一阵空白之后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心里想着,这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男子,她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她抚摸着三儿有了些汗水的屁股,柔声地对他说:“快穿衣服吧,别眈误了。”
    “真的是善解人意啊。”三儿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说。
    梅萍腾起身动情地搂抱着他的脖子:“不要离开我,立新,你也结婚吧。”
    立新是三儿的大名,三儿一时愣住了,梅萍随即接着说:“不是跟我,我让红春嫁给你。”
    三儿立新赶到雪森家时,见扬伟孤独地呆在一处,雪森家里蚂蚁般的人群和乱哄哄的气氛都使他不适。他不知道该坐在哪里,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话。他的内心再次充满了孤独的感觉,整个雪森家没有一个适宜于他的地方。以前他就甚少到雪慧家里,不知道为什么雪慧很少同他交流她的哥哥,他跟雪森既不亲近也没隔阂,属于平淡泛泛的交情。
    终于等到了开席的时候,桌子摆在花厅上天井中,红布蒙面盘碗都张贴着红色的双喜,雪森双臂平展起来招呼着客人入席,这些客人倒反而不敢随便了,都站在圆桌的四周看着,看得馋涎欲滴,却不敢率先入席,好像做客的人必须规矩点。
    赵丽过来开着玩笑推掇着众人,大家一阵哄笑,笑声会使人变得随便,一个个抢占座位,拿起酒杯,老吴要喝白酒,暴牙李要喝白兰地。扬伟脱掉了那件十分好看的外套,使得手臂的动作灵活点。三儿把脖子里的领带拉拉松,好像那抽紧的领带会妨碍食物的下咽。
    白兰地打开了,白酒也倒满了杯子,先上的冷盆被三双纤手搬上来了。厨师是外头请来的,很会做菜,也见过大世面,那几只梅花形瓷盘里的冷菜是红黄蓝白,五彩缤纷,衬得红木圆桌像一个花坛似的:熏鱼,羊糕,油爆虾,白斩鸡,干切牛肉,卤猪肝,香菜肚丝,油煸青椒,菠菜拌茶干,还有红通通的山楂糕,又酸又甜让人见了垂涎欲滴。
    一经端起了酒杯,这里就变热闹了起来,三儿端起杯子对着扬伟连干三杯,暴牙李就笑着:“三儿你是怎的,专拣软柿子还是跟人家有仇。”其实三儿从见了扬伟的时候就横竖不顺眼,还不是仗着他家老子才把这巷子里的一朵鲜花采摘了去,三儿从不曾对雪慧有过任何幻想,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只有他的个子他的相貌还尚有可言,但其它的一切三儿都配不上。
    扬伟就感到两耳轰鸣,透不出气。
    这真正称得上是乌烟瘴气了,喝酒的人几乎都会抽烟,烟雾和酒气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花厅里,没有通风设备的后堂里油烟纷飞。喝酒的人都在谈天说地,每个人都想提高嗓门让别人听见,结果是造成了一片巨大的轰鸣,谁也听不清谁讲了一些什么东西。
    酒徒们就欢喜这种氛围,一片混沌,天地合一,只管信口开河,不用担心后果,因为谁也听不清楚谁讲了些什么话,或者是谁也不想听清楚谁讲了些什么东西。
    扬伟觉得头有点发晕,胸间堵得很不舒服,便起身离开了座位,他在后面的卫生间里,想吐又吐不出,只觉得肚子里面搅动得难受,不觉踱到了新房里,里面桌子上摆放着一对红蜡,蜡烛跳起一朵高高的火焰,一闪一闪的,桌子上横放着一碗汤圆和几碟剩菜。
    赵青独自斜靠在婚床上,她穿一件雪白的无袖绸缎的婚纱,上身绷得很紧,故意把一对乳房突在外面,头上还扎着白色的纱巾,斜压在波浪式的长发上面,见扬伟过来,赵青笑了笑,掩着嘴,腰肢微微摆动,目光闪灼而顽皮,另有一种妩媚。“看你喝多了,要不,到雪慧的房里躺着。”赵青柔声地对他说。
    外面就有人吵嚷嚷着要雪森陪着新娘过来敬酒,就在那房间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栗色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一些身影,一片叫嚷声,喧嚣的大合唱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
    赵青从小就容易喜欢热闹,也很容易就绽放出笑脸来,到了后来,她的欢笑会由各种契机引发,无法止住更无法控制。赵青的脸因此也像她姐姐赵丽一样,经常是笑意融融的,眼睛的褶皱里布满了晶莹的水花,那其实是笑出来的眼泪留下的痕迹。像今天这充满着幸福的日子,赵青是不甘于作循规蹈矩的新娘子,她意气风发地走出房间,定要跟他们斗一番酒量的。
    她出去的时候,雪森让人灌得一张脸赤红紫亮,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赵青急忙过去到了他跟前,手抚着他的胸口爱意切切地询问有没有事,雪森苦笑着,指着几桌子人说不出话来。赵青不禁豪情万丈地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子,挨桌敬起了酒。她双手抿着嘴,来者不拒地接连长饮,而且款款风情笑得前俯后仰,两只腕上几个扭花金镯子,铮铮锵锵地抖响着。
    她巡回了一遍果然现了醉态,东歪西倒地做出了种种身段,婚纱的一边的肩带滑落到了手臂上,半边乳房也暴露无遗地呈现了出来。赵青也感到了众人的目光,自顾了一下,反而显得更神气。那也是一个开放时期,传统的穿着打扮正受到冲击,胆大的企图吓死胆小的。
    喝到了三儿的这一桌上,她跟三儿较为熟悉,也没那么的客套,接着干三杯下肚,喝到了最后竟弯下身去,用嘴将那只酒杯衔了起来,然后又把杯子当啷一声掷到地上,大家笑嚷着醉了醉了,一张嫩脸娇红欲滴,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
    可对三儿来讲,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服装不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肉体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
    吴四虽然年近花甲,这时也喝多了几杯,竟胯下腾起伸展一下,昏睡多年的那物事竟也抬起头来。倚老卖老地喝退了还要敬酒的那些年轻人,挽扶起赵青往新房里去。
    眼见雪森也醉醺醺陪着同事在上客厅里说话,身上压依着一俱温香软玉的身子,到了新房里面又见扬伟早已醉倒到了新床,浑然不觉地呼呼喘气。老吴色胆包天地就在新娘的乳房摸了一把,赵青竟还骚骚地笑着挥手将他的手臂拍落,一来是不敢,二来也确实不好意思再有所为,吞咽着垂涎,只好把她也摊放到了床上,自己溜出新房来。
    从一个小巧玲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到现在的新媳妇,还沉浸在新婚快乐的赵青艳得像沾霜带露的花朵,她每次经过巷子上街时,巷子上都有几个男人的目光灼热地追逐她的背影,以致她走路时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沿着路边房檐下走,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目光。
    她有点惶惑,有点惊喜,更多的则是犹如芒刺在背的不适应。她的脸忽红忽白,当她走过老吴小铺时,她的眼神是一只惊慌的小鹿,阳光一无遮拦地直泻在她身上,人们注意到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泛出雪白的光泽,就像又薄又脆的蜡纸。
    距离市场百多米时路就让摊档占住了,只留着仅供两个人通过这么狭窄的地方。都是些郊区的菜农,他们见缝插针地、随意地把菜或水果停放,操起枰来就做起了生意。市场的管理者得逢上节日或是上边有人检查时才出来整理一番,其它的日子就任由着他们自由放滥,只管收缴管理费。
    既已缴上管理费他们就更无所顾忌,认定那已是合法的了,敞开心胸、放开膀子把那水果皮子、烂菜叶子撇得到处都是,被人足和车轮踏来碾去,隔夜遗留的几粒泡得发胀的米饭和一些发黄的秽物,静静地散发出焦霉的馊味,这种腐烂的腥臭味儿让人觉得邪门,到处都是苍蝇围住垃圾堆嗡嗡乱飞。
    进了市场愈加热闹,人总是特别多,从人缝里徜徉过去竟要挤出一身力气。摊头上起劲的吆卖声,买主与卖主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四下混成了一片,叫人脑袋发胀。各种食品、用品堆在狭小的过道上,各种不同的货物都在固定的地方摆滩设档。
    这一片是数不清的干果,海参、虾米、鱿鱼,还有五颜六色的罐头食品,色香俱全的调料瓶子,油盐酱醋一概俱全、酸甜苦辣应有尽有,香菇肥大宽厚,柿饼裹着满身白霜,玻璃瓶中装的是花花绿绿的糖果、饼食。
    走过去就是菜摊,青翠的、嫩绿的、红的、白的各式时疏瓜果,有就地坐摊的、有提篮担筐的。
    最为热闹的应是中间的肉案,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野味档前高挂着鸡、鸭、免子,海鲜滩中的生猛海鲜剖开着血水淋漓,池子里游着龙虾、各种鱼类活蹦乱跳,竹篓中螃蟹横行霸道,甲鱼在探头缩脑。女鱼贩子的手又红又粗,尽是盐巴,大理石的台面上流下带着腥味的水渍。吆喝声、叫卖声在市场上空喧嚣,喷香的、诱人食欲的气味在市场上弥漫。
    在她的后面发出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同时她的臀部就有什么东西顶着,不是手背,她感觉到应是手心,也不是无意间的碰撞而是有意的骚扰,还在挪动着。
    她回过头就看见一个年轻人,穿着工商管理的服装,打扮得出奇的漂亮,头发梳理得发亮如同他脚下的皮鞋一样可以照出人影来,面孔刮得精光,微微可以看见涂了过多的香蜜粉显着耳朵那地方有点黄,刚才就是他在市场门口从赵青的侧面过来,扮装着擦身手臂却在她胸间挨了一下。这人怎么看着如此的眼熟,赵青也不愿多想,她让地摊上一老太婆新鲜的蔬菜吸住了眼球。
    “老太婆,你可有缴管理费。”赵青正在地摊挑拣蔬菜,那人也跟着过来蹲下身去趾高气扬地大声叫嚷着。
    蹲下去的赵青,一只脚屈膝支撑着一只脚斜放着几乎跪向地面,薄薄的裙子便向上缩撩到了膝盖上,露出了松软、丰腴的大腿,已至大腿纵深的顶端。青年的眼光闪亮着,不是两只同时发光,而是一会儿这只,一会儿那一只,仿佛有一颗顽皮的小火星活泼地从一只眼跳到另一只眼。
    “从早间就来收了,你们哪有不要钱的,收少了还不行的。”老太婆嘴里头唠嗦着,从身上把那皱巴巴的收费单据展给他看。
    赵青就在他的对面蹲下身,先是探着身子问那菜的价钱,那衣领又一次敞开了,那可爱的、光滑的、白晳的乳房又显了出来,就见对面的一双眼睛在浓眉底下转来转去,恰如两只小鼠的尖嘴钻出洞来,眼光细小锋利象锥子一般刺人。他张大着的嘴差不多快拉到两边的耳朵底下,这色迷迷的一付淫秽样子让赵青想起医院那个让她一针筒击在阳具的男人。
    这时赵青觉得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好象有嗡嗡的幽灵之音,如同见到一个如圣烟一般的朦拢鬼影,赵青也不顾老太婆急切的招呼,慌不择路一般挣扎起身穿过市场,来来往往的两条人流不断地分散而又不断地聚拢,有如船身前进的激浪一样不断消失又不断产生,赵青在浮动的人流中几个忽闪便离开了市场。
    而那人却如蚁附膻一般紧跟着她,在市场外面人少的地方他竟挽住了赵青的胳膊,赵青的心头一冽接触到他的目光,象饿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蓄势欲发,他对赵青说:“再这么玩了下去,不定玩出什么事来。”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中你想干什么。”赵青带着哭腔说。
    他将她的身体又揽到怀中,淫淫笑着说:“我总是忘不了你,再玩一下。”
    赵青挣扎着想甩脱他的手,但他的力气很大只是从他的怀中退出一些距离,那人恶狠狠地说:“要不,把咱俩的事告诉你老公。”这时,有些喜欢闲事的人也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他使劲地拽着赵青,将她带到了市场角落的一间破房子里,这个像杂物间又像库房的地方堆放着废弃了的条桌椅子,破箱烂柜一类东西,刚刚进去他就把赵青急着搂住了,一张嘴流着口水往她的脸上凑,手忙脚乱地便把一具躯体从上往下,从下往上恣意的逗弄,但觉滑不溜手、冰清玉洁、曲析起伏、玲珑彻透,该起时珠润玉圆手掌经过之处丰盈饱满咄咄逼人,该伏时盈盈一掌娇嫩欲滴。
    他的一双手便象那浪荡花丛的蜜蜂上蹿下跳左右采获,有如那戏水寒鸦恣意撩拨刻意逗弄。然后便逼不可奈扒了赵青的裤衩把个头埋进她的双腿中间,探出一根舌头在那地方来回徘徊舔弄。
    等他站立起来时,已将自己的裤子褪到了脚下,按着赵青的脖颈对着一把椅子便扒了下去,裙子让他掀至腰间,把那白得耀眼的屁股翘了起来,只见乱蓬蓬的一块地方暗香流动,看得他三分魂飞七分魄散,那根细长的阳具挥戈便残戮、仗剑就急刺。
    挑入赵青那地方的瞬间,赵青的那里已有了感觉,里面温热流蜜,随着他努力的纵送,那姿势有如驾驭脱缰的烈马跋山涉水飞驰在一高低不平崎岖的河道和陡峭的隘道。赵青开始扭动挣扎,在他看来竟有点像是在曲意奉迎,那肥白的屁股跟着、扭着、摆着、摇着,好象在大风暴中的一条小帆船,随波起伏,颠沛流漓。这更使他兴致勃发情火炽热,也把那根阳具舞弄得更加生猛有力。
    在外面市场嘈杂声中发出了娇滴的声浪和嗬嗬的呻吟跟着男人牛喘的吁声、肉与肉撞击的啪啪声、椅子咯吱咯吱摇晃声交相辉映。他用全部的体能和犹如溃堤般的热情把每个瞬间仔细品尝,用急促、简单、蛮莽而又呢狎的动作把那个醉了的身体引向毁灭性、不可抗拒的高潮。
    [二十]
    三儿立新家里只有两间半房子,三儿当然排行第三,老大老二都娶妻生子,各占去了一间房,三儿就只有剩下的那半间了。整个家里一年四季都弥漫着一股灰扑扑的瘴气,尘土,馊味还有女人内裤的怪味,在这家里,每个人脸上都有种晦气或怒气冲冲的表情。
    三儿的半间屋里摆着一张单人床,一套过时了的家具,墙上有挂历和几张俗气的泳装照,隔壁的收音机放得咚咚响,薄薄的墙壁震得直晃,三儿失眠了,他咬枕头抓床单,怎么也睡不着,闭一千遍眼,红春就一千遍在他的眼前晃悠。红春在三儿不经意间长大了,人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仪态却越发冷峻,她见三儿只是睨他一眼,越往后眼皮抬得越高。
    那一年红春才十八岁,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高中差半年就毕业正好赶上厂里招人,梅萍觉得她再读下也没多大的前途,干脆让她弃了学业进了工厂,就安排在车间里记帐。红春梳着两条齐肩的小辫子,平日里变出好多的花样。长了一只小虎牙,笑起来楚楚动人,在车间里常跟男的打趣逗玩,他们也都惯了,有时竟疯做一团。
    看来她母亲梅萍是跟她说了和三儿的婚事,从那时起红春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家中遇到了三儿,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羞涩的神色,那天三儿从她母亲房里出来时,无意中见她赤脚趿着拖鞋,三儿就逗她,说她的脚丫子比一般人大,她满脸通红,娇羞之状十分可爱,此后她和三儿仿佛意会在心,你无言我无语,却脉脉含情。
    三儿正在车间里干活的时候,见车间主任龇牙冽嘴白沫飞溅地把厂里的领导逐个骂个遍,一打听又是夜班加餐的钱发不出来,三儿就从他手里接过工资表说我去试试。就有旁边的其他工友挤眉弄眼的掩起嘴偷笑,三儿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干了这大半天的活三儿真该出去透透风,扔下手里的工具就往厂里的办公大楼走。
    梅萍在财务室里正跟人吃着茶聊着闲话,她穿了一身净黑的西装套裙,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贵妇髻,半面脸微微向外,莹白的耳垂露在发外,上面吊着一丸翠绿的坠子。
    她一见三儿就笑意融融搬了椅子递过茶杯,又吩咐出纳给三儿的车间发了薪水,瞅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很暧昧地悄声说:“我晚上煲了汤,你过来吃吧。”一双美目却顾盼生辉地在三儿的身上睨视个够。三儿也好多天没上她家,他知道这女人需要什么,便乘没人时在她肥厚的屁股揣了一把,妇人就乐得直打颤,眼睛里就有许多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情出来了。
    三儿现在清楚梅萍是懂吃的,她到底以前是见过世面,有过经验,知道三儿欢喜吃什么样的东西。
    三儿长得高大仪表堂堂,而且胃口好,又是饿煞鬼,在家中都是蹭着他哥嫂吃的户头,所以梅萍便把鸡鸭鱼肉,浓油重糖的菜肴向上堆,什么炒鸡丁,炒鱼片,炒肥肠,炒腰片,然后便是母油鸭,胖鱼头,四喜酱肉,青菜狮子头,还有什么八宝饭和炒三泥,最后还有一只沙锅鸡。好在这些菜肴并非是一齐上,而是吃完了上只菜梅萍便起身下厨,第二只热炒又上了台面。
    梅萍出来时见红春替自己挟了一只虾子,半路上三儿伸出筷子来,拦住了,他从她的筷子上接了过去,筷子碰见了筷子,两人相视一笑,梅萍不禁端着菜盘子竟发起呆来,心里像是打翻了厨房里上的调味架子,酸甜咸辣什么味儿都有。
    又见红春常在家里穿着睡衣走动,那些睡衣又轻又薄,里面隐约可见,露出白嫩光洁的玉腿,有时坐在沙发或椅子上,大腿也叉得大胆。他是实在诱惑太多了,还非得钉着他,简直需要提溜着两只乳房在他眼前摇晃。
    吃罢了饭,三儿知道梅萍急于和他单独地说话,他激动地想着她那即将到来的火势劲儿,也是不能推诿的,这么些年的跟她在一起,三儿一眼就能察觉出她对性爱的要求,此刻他站在卧室门口,回头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这种渴求。
    她已很激动,已按捺不住,没有什么比做爱更美妙的开头了。梅萍凝神地望着他,为她的英俊倾倒。三儿那壮硕的身姿和多情的眼睛让她心颤,从他的目光中,她见到了他的性欲的烈焰,她头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态。
    三儿在脱掉外套,正在解领带,从梅萍那黄中带绿的薄绸睡裙中,正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气息和性感,他的眼光扫了一下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衣中波动起伏的身段。三儿体内就热血沸腾,他色迷迷地走向她,把领带套在她的脖子上,搂过她饥渴地热吻起来。
    “真想你。”她喃喃的声音低沉发颤,他强壮的手臂搂住她,两个人的嘴唇如胶似漆地吻个不停。
    他们还没来得及关门,她已经直接在他的怀里解开他的裤子,粗重的喘息使他犹如一只饿狼,梅萍迫不及待的欲望使他惊愕,他挺起身来拥起她紧紧地搂抱起来,她的一双大腿紧勾着他的腰际。他顶住她的小腹狂热地吻,她也动情地回报,连自己的脉搏都能听见。
    “亲爱的,”她耳语着:“不在这儿,去床上。”他们走到床边,飞快地脱掉衣服,她掀开被单跳上床,他靠着她躺下亲吻她那热烈发烫的嘴唇,摸着她的乳房,移动着逐个亲咂着乳头。三儿的慢吞吞调弄遭到了她强烈的反对,她双手握住他涨挺着的阳具急促地说:“不,我想立刻。”
    三儿翻过了身来,跪在她高跷着的大腿中间,挺起阳具就直插了进去,屁股稍一用劲,那东西尽根陷没进了她的里面,“来吧。”她抽动大腿催促道,他使她高兴地大叫,她的激情感染了他,立刻用力动起来,她气喘嘘嘘放荡地叫着:“噢噢,真好,妙极了,太棒了。”
    三儿狂风骤雨般地一阵砸落,结实的屁股起伏不停地跌荡,她叫着疯狂地搂着他,三儿就整个身体覆盖了她,一手搂着她的脖颈一手托起她的屁股,没一会就大汗淋漓欢畅迭迭,梅萍充满爱怜地拿过枕巾急忙为他擦干身体,三儿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瘫软下来倒在床上。
    梅萍显然是意犹未尽,她跨上了三儿的身上,手扶着他还硬直矗立的阳具,把白晳的屁股摇摆了一下,就轻易地将那根东西吞纳了,他们紧贴着合为一体,三儿放松自己供她享用,她喜欢这样,她屏住双眼樱唇微启,开始摇动,长发飞舞身子直打颤。“噢,亲爱的,真是太好了。”她更加用劲地摇动着,身子俯向他手指紧紧抠住他的肩膀,“噢,我的妈啊,噢噢。”
    受到梅萍狂热激情的感染,与这热情并发的人儿相聚的兴奋,使他猛地射出一股激流,发出一声滑稽的粗犷的吼声,惹得她大笑起来,她整个身子伏下去紧贴着他,感受到那股喷发而来的极大快感,夹着他的手臂和大腿,犹如铁环,过好久才全身忪驰离开他,摊开四肢表明她现在属他所有。
    他俩同时达到欲火高潮,都沉浸在爱恋愉快和相互的关心之中,随后裸身并排躺在床上,回味无穷。
    “太舒服。”三儿气促声紧地说。
    她笑着握住他的手也说:“真妙。”
    红春是无法抑制住自己想偷窥的念头,就在母亲梅萍急着上了三楼卧室时,她就坐立不安地不知所措,她听到梅萍的喘气,放纵吁吁的呻吟,她更警觉地听着她弄出的声音,叹气吟哦,像是很痛苦极了,她忍不住自己踱到了卧室门口,踮着脚尖慢慢地把头转向里面,就着外面透进的微光,看到他们隐约的身体。
    母亲梅萍仰躺卧着,双膝弯起两腿分开,床单抛在了一边,她赤身裸体正在干得酣畅爽快,红春既窘迫又兴奋,她不敢转眼地盯着,她被三儿那男性的胴体他身上的曲线和两腿间依稀可见的茸毛所迷住,两手不禁地抚摸自己已经涨痛着的乳房。
    待到梅萍爬上去男人的身上,她的热血一下沸腾起来,梅萍正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一个光身的男人肚子,她在他的耳际吃吃地笑,红春十分激动大睁着眼,她又看到母亲肥厚的屁股放肆地筛摆着,她很舒服,她的叫声和呻吟声充满快感,也让他们兴奋,梅萍喘出的粗气在她听来如同锯木声,突然那男人挺直身体震颤着,达到了高潮,梅萍的手指抠进他的胳膊,嘴里发出呻吟。
    红春轻轻地喃语,抚摸她着自己的大腿也呻吟着开来,咕哝着急促气喘心跳不已,头向两边摆动,身体弯曲成孤形,她努力着支撑起发软快要瘫倒的两腿,手伸进睡袍和内裤里,她摆弄着自己,体会到一阵快感。
    三儿不知到底在梅萍身上倾泻了多少次,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赤裸着搂抱到一起沉睡了,他醒来时只觉得窗外炎阳高照,床上床底下狼籍一片,像浪潮卷过了的沙滩。梅萍上班时看来也很急促,顾不得收掇一番,他从地上找出白色的棉浴袍披上,三儿今天是中班,他可以从容地洗个热水澡。
    让温热的水冲涮一番的三儿精神抖擞起来,就觉得肚子饿了,经过二楼红春的房间,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想起红春也跟他一样上中班,一想到就他跟红春在家里,三儿不禁一阵猴急。
    透过窗户遮掩不实的窗帘,三儿窥着红春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红春梳一下头发,再梳一下头发,一边不住手地将挂在梳子上的落发捋下来,然后她灵巧地编起了小辫子,将一缕一缕的黑发絮入那些条黑蛇也似的发绳之中,随了如梭日月的来去,如箭光阴的拖带,黑亮的发绳如蚕口吐出的丝线,越来越长。
    三儿循着地悄没声色地进入她的闺房,只见红春坐在窗前勾抹挑滑地梳理。她穿着紧绷绷的相当透明的印花长裙,领口开到乳沟,她那俊俏的瓜子脸,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丰满的上身随着纤指移动轻轻晃动着,阳光若隐若现地透进房间,看着她令人神醉魂销。三儿此时欲火蒸腾,便蹑手蹑脚地移步到她身后,猛地双手一抱,将她搂在怀里。
    红春吓了一跳,起初摆着头向后看,但三儿的头紧紧贴在她后背上,任是怎样转动脖颈总是瞧不见头脸,却一手捞住了三儿的头发,她不禁大吃一惊,急挣身时,恰似铁箍般箍住,哪里挣得脱,口中低声严厉地说道:“你这人怎这样,要作死么?再不滚,我一嗓子喊出来,看不剥了你皮!”
    三儿一手伸到她胸前,一手又要插到她裙裾下面,口中含糊道:“乖乖小宝贝,真是可人儿……”红春真的急了,反手便用指甲乱抓。三儿急闪时,腮上已被抓出血痕,双手一松退到一边,抚着腮道:“你手好狠,抓痛我了。”
    三儿自讨没趣,讪讪地说:“给弄点吃的吧。”
    红春见三儿的脸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心里也有了些不安:“谁让你这样,活该。”
    说着红春咚咚地走上楼梯,突然她一个跄踉身子一扭她就忙蹲下去,三儿就听见在呻吟,揉着自己的脚踝,三儿伸过手去扶她,她推开了三儿,但上楼梯还是没有了力气,她还是把手搭到了三儿的肩膀上,软沓沓地依偎着,三儿一只手扶住她丰腴而有弹性的腰肢,她的胸脯毫不设防地贴在三儿的身上。
    三儿将她搀扶进了房子里置放到了床上,拉过红春的脚,她趿着的拖鞋掉落了下去,三儿感到了他的手在颤抖着,她的脚也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小脸憋得锃青煞白。三儿揉搓着她的脚脖子,只是轻轻地扭了一下,看起来也不碍事的,三儿的手从脚脖子一路往上抚摸,红春腿上的肌肤光滑细嫩,三儿尽情地享受年青紧绷的肌肤,那紧贴着他的柔软身体带来的温暖,她的头发飘散出迷人的香气。
    当红春挣扎起身子时,发现自己下半身空无一物,她望着三儿,他的手里正拿着脱下了的内裤,红春不禁一阵昏眩,发现他浴袍里面也一样赤身裸体。
    他低唤着她的名字,然后从上面往下压过来,立刻四片嘴唇粘在一起,三儿以亲吻的方式将红春的睡衣褪至胸脯上面,他的手从她的后背上一路摸上去,终于碰到了障碍物,是横置在光滑后背上的布带带,他觉得怀里的身子在扭动着,怂恿一般让他解脱那带子,三儿解她的乳罩手法很老道,一下红春一对充满着弹性的乳房就蹦了出来,让三儿那么爱不释手地一抚弄,那乳头就尖挺着发硬。
    三儿那青筋暴胀的阳具看在红春眼里让她的心里发怵,那么硕大的一根东西怎么容纳得下啊,红春心有余悸地打量她早已赤裸的那一处,阴毛还稀疏萎靡柔软贴服地覆盖在高阜的肉瓣两侧,一条裂缝微启嫣红泛着水色。
    他注视着红春,骤然强行进入,一阵揪心裂肺的疼痛让红春哭叫一声并缩退了自己的屁股,一向怜香惜玉的三儿这时却粗野鲁莽了起来,他的大手抱紧了红春的屁股,腰肢那么用劲地一耸,就将一根粗硕的阳具硬是挤迫了进去,红春抱着枕头喘息,一脸的恐惧,额间有豆大的汗珠流渗了出来。
    三儿印象最深的是他明晰地意识到小姑娘在这方面不行,他自己觉得还没那么作为,让一阵辅天盖地狂热的浪潮减色不少。
    其实三儿才只挤进了半根,他抵在她的那里轻轻地挪动着,待到里面有些温湿的水渍,三儿再加大把劲,这下子就尽致地沉陷了进去,低头一看红春那地方让他撑得饱满暴涨,两瓣肉片高高隆起,他轻轻地纵送一下,发现她现在不哭喊了,而且在他的抽动中还有些轻微的颤动。
    三儿这才放心大胆地纵送,红春看来是尝到了甜头,她的双手把着三儿支撑在床上的手臂,一个屁股也笨重摇摆起来,总是跟不上三儿抽送的节奏,三儿觉得很好笑,但后来她还是克服了,终于能把握着三儿进退的步骤,凑起身子耸动起来,这又使她在这事情的结尾十分出色。
    三儿是让红春里面的紧咬一下泄出了精液的,在她那里一阵急促的抽搐中,三儿就觉得头皮一麻,那种爽快竟有些异样,他的精液是让她吮吸一般地迸射出来的。当他一下觉得轻松了时,曾想立即下来,但红春还是死死缠住他好一会。
    三儿眼睛发直地盯着这只刚了出炉的小面包,无疑地她还没有完全成熟显得有点消瘦,但这绝不掩饰她像她母亲那样长腿细腰的身胚,三儿知道再假以时日她一定出落得比她的母亲更加丰腴性感。红春热气腾腾地心满意足地挪着有点发木的身子擦着被褥,她不知怎样处理那些从她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就这样由着那些汁液渗流到了床单上面,三儿清楚地看到那东西夹杂着丝丝的血渍。
    三儿跟红春暗渡陈仓没几天就让梅萍瞧了出来,梅萍是何等女人,在男女间的淫秽事情她是眼睛里掺不着沙子的,她背着三儿时狠狠地数落了女儿一顿。梅萍的这股无名火起真使红春不能理解,红春觉得特别的委屈,她觉得母亲梅萍真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性点灯,她伏在桌上,哭得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
    下一次跟三儿偷着干那事后她就要三儿跟她结婚,这让三儿很为难,三儿除了人高马大空有一付好身架别的一无所有,家里的哥哥顾及自家的老婆孩子还照应不过来,哪还曾想着三儿成家立业的事。
    这时他们两个裸着身子并躺在三儿那半间房里的床上,三儿是费尽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脱光了红春的衣服,一听说红春提起结婚的事,三儿的满腔热情一下就冷却了,低落的情绪让他的阳具也跟着像煮熟了的面条软沓沓不听使唤。
    红春掀开被单,将修长的双腿搭在床沿上,坐了一阵,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头低垂,黑色的长发掩住半边脸孔,尽管房子里没有开灯,但隐约还能看得见她弯曲有致的身子轮廓,隆起的乳头,雪白的胸脯,光滑的腹部,她弯曲脚趾,瞪着自己的腿。红春是清楚三儿正烦恼着什么,她朝三儿侧过了身子说:“你去跟她说,就在我们家里结婚吧。”
    三儿随着红春转过的身子,清晰地看到她大腿顶部那柔软驯服的阴毛,以及湿润了的那两片肉瓣,红春手抚摸着三儿的头发体贴地对他说:“反正我知道,我们结婚了还是摆脱不了她,但也只能这样,等将来我们发达了,就离开。”
    她的奇异的,像孩子似的脆弱的裸体,这一温柔懂得事理的说话,更显出跟她的年龄极不相称来。只见三儿将她一个身子拉落到了床上,热烈地吻,然后挟过棉枕头垫到了她的屁股下面,爬到了她身上。
    那根东西此时也张牙舞爪般地粗大起来,三儿只一捅就准确无误地插进了红春的那地方里,随着便肆意地猛抽滥送,面对着这个兴奋的男人,红春在他还没完毕之前,觉得自已已不能自持了,子宫深处一汪淫液喷射而出,让枕头垫高了的那地方得到终极的快感。
    而她的裸体和她孩子似的软嫩,引起了三儿炽热的情欲。在一种狂野的燥动中,三儿摇摆着起伏的腰部继续撞击下去,而她呢,用着毅力和牺牲精神,努力承接着他英武地挺直在她的里面的阳具,直等到他带着奇异的、细腻的呼号而得到了他的最高的快感的时候。
    三儿翻落下疲倦了的身体然后躺在她身边,手臂将她紧搂到一起,红春听着薄薄的墙壁那边,女人放荡的声音:“咱三儿好威猛,那个女人跟他真是好福气啊。”
    又有男人恶狠狠地叫喊着:“别那么大声的穷折腾,别人还要睡觉呢。”夜是多么恬静呀。
    三儿鼓足了勇气向梅萍提起了跟她女儿的婚事,三儿审时度事地选择着这晚饭之后她们家里最温馨闲逸的时刻显然别有深意。梅萍正戴着眼镜在专心地追看着言情剧,红春在厨房时洗涤晚饭的盘碗。“好啊,你们看得办吧。”梅萍回答得很干脆,但口气却是冷漠淡淡的。三儿知道红春在厨房里正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着。
    三儿端过一杯梅萍喜欢的莱莉花茶,转身时慌乱中不知绊着了什么,三儿就在梅萍前滑了一跤,尽管他立刻就爬了起来,但滑倒时的狼狈模样无疑已让梅萍尽收眼底,三儿觉得他的心在滴血,他不能原谅这种斯文扫地的过失,不能原谅那绊倒了他的地上矮凳子,更不能原谅那个神态冷却的梅萍。
    幸好那些滚烫的茶水没泼着梅萍,只是将她的裙摆濡湿一片,梅萍站起身来抖落衣服上的水渍,这些日子三儿情绪低落,梅萍发现他的下颏破天荒生出几根忧郁的胡子,他的衬衫也出现了三天未换的奇迹。
    梅萍还是觉得有些心疼,既然婚事是她先提起的,但心里那一股酸溜溜的感受又在不知不觉地冒起,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温和了好多:“你到我房子来,我跟你说个事。”说完就自顾朝楼上她的卧室里去。
    客厅到过道的喇叭形的顶灯放射着数道昏黄的光芒,把梅萍那细挑的身影,袅袅娜娜地推到那楼梯上去,红春从厨房里望着三儿屁颤颤地跟在母亲后面的身影,不觉愣怔怔地待在那里,嘴里哔哔剥剥地咬着她的手指甲,涂过蔻丹的红指甲咬断了好几片。
    楼上上一阵难耐的沉默,细听着还有鼻子粗重的喘息,随后梅萍一声放纵的大笑,“你知道你对我干了什么。”
    三儿说:“我只知你已非常激动了。”
    “我没有的,我看你才有点那个意思。”梅萍娇柔地说,听着不像个四十好几的女人声音。
    “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冲动了吗。”他调侃地说。
    又听见梅萍低沉的说:“我想如果你放开我,那我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
    三儿就一阵嘲笑地说:“我倒要检查看你到底怎样的状况。”
    梅萍就一阵欢呼:“你又弄湿了我了。”随后红春就听着她说:“我要洗个浴。”
    “随你的便,你做什么都会使我产生快感。”这是三儿的声音。
    “粮仓院里的母鸡也会使你产生快感的。”梅萍的声音听着怪怪的,有些嗲里嗲气。
    三儿说:“那当然,只要它漂亮,惹人疼爱。”
    “你知道我是不需要的,现在我就没有和你做爱的念头。”她的声音充满挑逗。
    三儿显然急了:“我也没特别强求,别再跟我胡扯,快把衣服脱掉,干你想干的事情。”
    “你可是最不懂浪漫情调的人。”梅萍的声音有些叹息,随后就一声惊呼。
    只听见三儿狠狠地说:“这里就是你所需要的一切浪漫。”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啪啪啪撞击声,只听见她那一阵一阵,摧毁了肺肝放肆的呻吟声,而且还有听着故作惊讶的大呼小叫。
    红春知道他们正在一个神秘的洞穴里弄出让人销魂的乐事,她不禁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她感到了身上发生的一切微妙变化,一些无法控制的变化。这使她惊慌失措,她的胸脯硬了起来,对磨擦它的内衣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滚热痒痒的,好像患了皮疹的病人,一股暖流不觉间弄湿了她的内裤。
    半夜里红春似睡非睡地感觉一个人影溜了进来,她吃惊地坐起来,对方一下滑进她的被窝里。“立新。”红春大惊失色。
    对方在黑暗中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去,一下就捂到了她的乳房上,三儿竭力避免发出任何声音:“红春我多么想你啊。”红春没有作声,她的手势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他脱去她的睡衣,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身下,压制已久的欲火强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烧。
    红春在三儿的揉搓下甜甜地笑了起来,她现在越发懂得男女的这种事是极富于情调的,一般都不是直接就交合,总是要烘云托月的亲吻抚摸,铺陈出一些气氛出来。
    她让三儿极舒服地躺下,却把自己的身子伏在他的肚皮上,然后,她在三儿的小腹那里亲舔了一遍,三儿的毛发浓密粗厚,扎得她的嘴边脸颊有点骚痒,一根阳具矗立就像铁塔一样让她怦然心动,这东西总是给她带来欲仙欲死的欢乐。
    她深情款款地把那东西从根部到头顶舔舐个遍,而且在那流出一点晶莹的液体的洞眼吮吸了一下,见那东西勃涨得厉害,她就扩张了大腿跨坐上去,虽然她的那一处早已濡湿里面骚痒着,可是她的体位不行,把屁股挪动了几下也总不得法。
    她无助地看了看三儿,还是三儿一手扶定阳具一手掰开她层叠的肉瓣,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沉落,当那肉瓣含着了龟头的时候,她狠命地往下一挫,整根东西让她尽致吞纳了进去,一阵充盈饱满的感觉从小腹扩散到了全身,她就欢快地任意摆弄着屁股,让那东西在她的里面研磨顶撞。
    正当她津津有味随心所欲地摇晃身子时,门却突然地开了,梅萍就站在他们的床前,她只穿着睡袍,平时高高盘着的长发像黑缎一样披至腰际,这使她看起来像坟墓里出来的幽灵。
    梅萍的突然出现也让三儿着实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在红春里面泄出一点精液出来。她一句话也没说,用手捂着嘴像随时就要昏倒的样子。三儿腾出了身来,就将梅萍一拽,把她整个身子挟进了床上,随即身体一扑将她压倒,红春眼怔怔地呆在一旁,看着三儿扒掉了梅萍的内裤,挺动着油光光沾染着她淫汁的阳具长驱直插,捅进了梅萍的那地方。
    梅萍先是假意地推辞着,上半身伴装挣扎扭动,大腿却张开了迎纳进三儿的阳具,樱唇吐呐银牙噬咬,不觉间两个人已把下身紧紧地贴吻着了。
    三儿凭着腰际的力量推动着屁股不定的起落,在空中跌荡起伏的弧线看着让人痴迷沉醉,梅萍将一双肥白的大腿勾搭到了他的腰间,下面也凑起屁股急切地迎接他的砸落,两个身子配合得天衣无隙,节奏把握着极其准确,一下子就把情欲的火燃得漫天彻地。
    红春觉得母亲梅萍不仅仅是沉浸在热烈情欲的享乐中,简直是在卖弄她性欲的技巧,她美目顾盼发现床头上的一个棉枕,便将它拿过来垫着塞到她的屁股下面,一个屁股松懈地等待他那阳具的冲撞,时而凑起纤腰迎纳着那东西,尽根陷没了进去,嘴里也随着屁股的耸动吐出叽哼无调的呻哦。
    红春细看那阳具这时已青筋盘绕狰狞可怖地挥击着,一挤一压把梅萍肥厚丰娆的肉阜弄得高突起来,一挑一插又将花瓣翻启怒放,那迅疾的冲击把她看得目瞪口呆,心头激荡着身内翻腾着一股温流憋涨得难受。
    三儿腾过一只手搅着她的肩膀,红春就一个身子安了滑轮似的仰贴进他渗出汗珠的胸襟,尖尖的舌头像蛇吐信子一样舔舐着三儿豆大一般的乳头。
    这时,她横卧着的身子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急切地抚摸着,从她的肚子滑到了她那些柔软的阴毛中,她不禁扩开了双腿,嘴里同时吐出如积蓄在胸腔的一声长叹。
    那手指更加肆意嚣张,挑开了她濡湿了的肉瓣在顶端那地方摸索着,红春在手指的摸索中突然觉得有一处地方骚痒无比,又有一点点的刺痛,手指就深谙人意一般时轻时重按摁,红春就触电一样酥麻发抖,快意一下传递到了全身,一个身子娇柔无力无所适从。
    三儿只觉胸脯上的乳头一阵剧疼,原来竟是红春由于太爽快紧噬咬痛了他,他一手紧搂过她的身子,一手搬过她的一条大腿,把她整个身子置撂到另一边,按摁在她那地方的那根手指也跟随着移动过来,而且中指探到了她的肉瓣里面。
    梅萍的中指伸在女儿柔嫩的阴唇里面,只觉得那地方温热濡湿,淫液涓涓地渗出,又见她粉脸贯耳红彻,眼睛细眯一片水色,心里不禁暗叹,男女的这等事一经领略到了其中的奥秘自然妙不可言,今后恐怕再也难抑制住了。她收拢过自己的身体,把中间的那一位置让给了女儿红春,还帮着翻过红春的身体。
    三儿跪到了红春的后面,手抱着她结实的屁股狠狠地朝红春一压,那根暴胀着的阳具像长着眼睛似的一戳就直耸进去,一阵舒心悦肺的充实使红春不禁呻吟了起来,语调难掩愉悦的呢喃。
    她的前额抵在母亲梅萍的大腿上,屈膝大张着自己的双腿,尽量将那一处呈现出来,男人的撞击狂风暴雨的猛烈,快感也似海浪拍岸一波刚落一波又起,她的身子翻滚扭曲着,一双手无所适从不知该放到哪里,最后死死地挟着梅萍的细腰不放。
    三儿那东西依然不屈不挠地窜动着,好像要捣毁她似的在里面横冲直撞,突然,红春的觉得里面一顿暴涨,那阳具更是疯长了许多,三儿也如狼嚎一样的怪叫着。就听见梅萍急切地叫喊着:“别射进去,让我来。”
    三儿推开红春的身子竟有些粗鲁蛮不讲理,红春的身子一歪,三儿已把那阳具插进迎接上来的梅萍那里,半仰半卧的梅萍紧紧地搂住他,他的一双大手竟把她丰腴的屁股都托了上去,然后浑身快疾地哆嗦,好像连他的屁股也在颤抖。梅萍的双腿伸得笔直,脚趾紧绞到了一块,身子却像僵硬了一样静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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