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5十大美女遭劫记
《十大美女遭劫记》(珍藏未删节全本)作者竹林第八贤[内容简介]
第三届「神州佳丽」青春风采大赛正在美丽的海滨城市—丽海市如火如荼地举行着。虽说现在选美比赛多如牛毛,丝毫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这项比赛却不同,它应该算是最有影响力、最受人关注的选美比赛之一。……
一场万众瞩目的选美大赛,十位进入总决赛的极品美女,突然降临的离奇劫难……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1章:偷拍
第三届「神州佳丽」青春风采大赛正在美丽的海滨城市——丽海市如火如荼地举行着。虽说现在选美比赛多如牛毛,丝毫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这项比赛却不同,它应该算是最有影响力、最受人关注的选美比赛之一。
首先是赞助单位实力很雄厚,属于国内知名的大企业;其次是操作比赛的星光演出公司很有专业水準,把比赛搞得有声有色,在宣传推广方面工作得十分到位,使得比赛的知名度很高;更重要的是这项比赛是由着名的C电视台负责转播的,收视率很高,再加上前两届的比赛成功地推出了几个成功跻身娱乐圈的新人,这些新人现在都成了万众瞩目的新星,让许多年轻人羡慕不已。综合这些因素,「神州佳丽」大赛成了娱乐圈一个很受人关注的热点,本届比赛愈发火爆、愈发吸引人的眼球也就不足为奇了。
比赛已经搞了一个多月了,每个星期六晚上搞一场,经过小组赛、预赛、複赛、半决赛淘汰掉了大部分参赛选手,最后只剩下十个人进入了决赛,到下个星期六晚上,再搞一场总决赛就算完活了。
现在是星期日,中午刚过,街头炎热不堪,行人稀少。在参赛选手和比赛组织者下榻的绿海大酒店的大堂里,有一对男女正疲惫不堪地瘫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注视着进进出出的人们。
他们两个是北方一家报纸的娱乐记者,男的叫周桥,女的叫容莉,是专门负责採访此次美女大赛的。今天早晨,他们接到了报社主编的电话,主编在电话中把他俩臭骂了一顿,说我叫你们两个去丽海市难道是去旅游的吗?怎么发回来的稿子统统都是各家媒体皆有的大路货?我跟你们讲清楚,星期一,最晚星期二,你们要给我发回来一条抓人眼球的独家新闻,否则,你们就留在丽海市,自己谋生去吧。
周桥和容莉不敢怠慢,连早饭都没吃好,立刻就出发挖新闻去了。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搞不到主编要的独家新闻,虽说并不会从此流落丽海市街头,但后果也会是非常严重的。周桥的腰包肯定会狠狠地瘪下去,而容莉就更麻烦了,她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刚来到报社实习,搞不好饭碗便会就此砸掉。
可是,想挖一条带有轰动效应的独家新闻哪有那么容易,来採访的记者也分三六九等,那些有名的大新闻单位,还有几家和组委会有协议的媒体都能受到优待,他们的记者能和选手们近距离接触,能单独採访比赛选手,能得到组委会主动提供的独家报道。而周桥和容莉就惨了,他们所在报社是一家不起眼的媒体,组委会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很多活动都不让他们靠前,他俩和现场的观众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获得一次单独採访选手的机会。
两个人从一大早就开始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然而,由于昨天晚上,比赛结束得很晚,今天又是星期天休息,所以参赛选手和大会工作人员大都睡了一个懒觉,很多人都没有起床,总不能把人家从被窝里掏出来採访啊?
当然也有起床比较早的,主要是几个被淘汰的选手,她们心灰意懒、神情沮丧,收拾了行囊要匆匆离开这里。这些人对于自己的被淘汰都窝了一肚子火,对周桥和容莉的採访大多不愿理睬,有的则滔滔不绝地说什么有黑幕,某某人是内定的什么的,无根无据,实在没有什么价值。
现在,已经下午一点钟了,两个人还没吃饭,坐在酒店的大堂里乾瞪眼。
容莉带着哭腔说:「周老师,这可怎么办啊?咱俩死定了。」
周桥三十多岁,新闻这碗饭已经吃了十年了,报社让他带容莉出来採访,容莉称他老师是理所当然的。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支香烟点上,皱着眉头说:「别急别急,大新闻都是可遇不可求,越急越找不着。」
容莉哭丧着脸,翻了翻自己的採访包,从里面拿出一沓比赛组委会发的资料,最上面的几页是今天早晨刚发的,上面是十位进入决赛的佳丽的介绍。容莉当时接过来的时候没有细看,现在到可以认真阅读一下了,其实就算不看,她也早就对这十个姑娘了如指掌,现在她看着这份介绍,一个个鲜活生动的形象彷彿就跳动在她眼前。
这份材料上写道:1号选手:陈丹,21岁,身高1.78米,体重49公斤。家庭住址:湖南长沙,现在上海读书。学历:大学本科在读。职业:学生。爱好:读书、上网、旅游、购物。
2号选手:翟雅菲,20岁,身高1.77米,体重47公斤。家庭住址:福建厦门。学历:大专。职业:学生。爱好:读书、上网、吃零食、打羽毛球。
3号选手:严雪,21岁,身高1.75米,体重49公斤。家庭住址:陕西西安,现在北京工作。学历:大专。职业:北京某模特公司专业模特。爱好:读书、旅游、唱歌。
4号选手:南芳,22岁,身高1.76米,体重48公斤。家庭住址:江苏苏州。学历:大专。职业:学生。爱好:读书、唱歌、舞蹈。
5号选手:秦梅,23岁,身高1.74米,体重49公斤。家庭住址:山东青岛,现在北京工作。学历:大学本科。职业:演员。爱好:读书、听音乐、购物。
6号选手:英宝婵,21岁,身高1.75米,体重47公斤。家庭住址:广东深圳。学历:大专。职业:公司文员。爱好:读书,旅游、购物、唱歌。
7号选手:朱珠,18岁,身高1.79米,体重49公斤。家庭住址:北京。现在加拿大留学。学历:大学本科。职业:学生。爱好:看音乐剧、游车河、购物、潜水、滑雪。
8号选手:沈思,19岁,身高1.77米,体重48公斤。家庭住址:浙江杭州。学历:大学专科在读。职业:学生。爱好:读书、上网、旅游、购物。
9号选手:邱月,21岁,身高1.76米,体重49公斤。家庭住址:丽海市。学历:中专。职业:护士。爱好:读书、游泳、唱歌、购物。
10号选手:唐小琳,19岁,身高1.81米,体重50公斤。家庭住址:辽宁大连。学历:大专。职业:学生。爱好:读书、购物、体育运动。
容莉看着这份选手简介,歎了口气,撅着嘴说:「都怨我妈,把我生成这副丑样子,个头才一米六十多点,模样又差,从中学到大学都没有男生追,害得我现在要来做狗仔队,遭这份洋罪。像她们多好啊,轻轻鬆鬆的就能赚到钱,还能嫁个阔老公,哦,MyGod,我的命好苦啊!」
周桥说:「不要这么想嘛,其实你也不算差,比起那些工厂里的打工妹不是强多了?人的一生总要受些罪的,或早或晚,都跑不掉。你别看这些美女现在风光,可说不定有什么沟沟坎坎等着她呢。所以,你还是乐观些吧。」
说着,他在容莉的小手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若有若无地摸了一下才拿开。
容莉不说话了,她心里想:「又来了,又来吃我豆腐了。」
这次,她跟着这位周老师出差,一路上,可是没少受到这种隐蔽的性骚扰。周桥总是想尽办法、抓住一切机会来接触容莉的身体,没说几句话就笑嘻嘻地拍肩膀;乘车时明明不很挤却也要尽量贴在容莉身上;容莉住的房间,他从来都是不敲门就进去,有一次正赶上容莉只戴着胸罩换衣服,他站了足有五秒钟才说声抱歉慢慢退了出去……
对于周桥的这些小动作,容莉感到既讨厌又无奈,本来周桥平时挺讨人喜欢的,容莉对他印象不错,但这次出差却让她完全出乎意料。周桥是有老婆的,只是还没有孩子,这样做当然就是纯属佔小便宜了。容莉很想用什么办法来拒绝他的骚扰,但是又忍住了,毕竟自己还处于实习阶段,这位周老师做出的鑒定还是很管用的。现在,容莉只能用精神胜利法来麻醉自己,每逢被周桥摸了,她就在心里想:哼,没出息的臭男人,成天靠着揩点油来满足自己,总是这么鬼鬼祟祟的,肯定在老婆那里得不到温暖,其实也是个可怜虫呢。
容莉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又被周桥拍了一下赤裸的手臂,只听周桥说:「看,来了一个。」
容莉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不凡的女孩儿旁若无人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这不是别人,正是7号选手朱珠。只见她戴着一副大墨镜,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明星看了,身边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亦步亦趋地跟着,身后又有两个彪形大汉,显然是保镖。
对于朱珠的这套气派,周桥和容莉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都知道,这位朱大小姐出身豪门,父亲是一位富豪榜上位居前列的亿万富翁,朱珠本人也正在加拿大留学。按说,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根本用不着抛头露面地来参加什么选美比赛,这种比赛都是给那些梦想出人头地的平民女孩儿準备的。但是朱珠不知动了什么心思,可能是觉得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吧,她竟然趁着暑假,来参加这场比赛了。别的选手不过就是父母亲戚跟着,她却带来一个女秘书似的中年妇女,还有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这两个保镖看见有人靠近就横眉冷对,甚至出手推搡,让人很是反感,来採访的记者们背后都叫她「黑社会公主」容莉说:「咱们去採访一下她吧。」
周桥说:「採访她什么?她会告诉咱们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容莉语塞了,她心里也很清楚,就算朱珠身边没那两个保镖,也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那个老处女似的女秘书肯定会用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来应付的,这一点早有领教。
容莉心里火烧火燎的:「那怎么办啊?难道就在这里等?」
周桥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的,就在这里等,告诉你,我这十年新闻饭可不是白吃的,现在我已经有了第六感应,我预感今天这座酒店里会出大新闻的,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容莉听了,将信将疑,但她只能听周桥的,于是就坐在那里乾等。没过多久,容莉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早晨就胡乱吃了口方便麵,到现在水米未进,当然要饿了。容莉望望周桥:「周老师,我去买点麵包和矿泉水吧,好不好?」
周桥想了想说:「好,你快去快回。」
容莉抬起身刚想走,忽然又被周桥抓住了手臂,只听他说:「别动别动,大新闻来了。」
容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电梯里,又有一位美女走了出来,是4号选手南芳,在她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周桥和容莉都认得这是她的母亲。南芳的母亲也是一副高挑身材,肌肤雪白,相貌不俗,如果周、容二人不是事先知道的话,準会以为这是南芳的姐姐。只见母女一前一后,向着酒店大门走去。
周桥一拉容莉的手:「快,快跟上。」
两个人紧盯着这对母女,跟着出了酒店。只见这母女俩叫了辆出租车,上车扬尘而去。周桥和容莉也赶忙上了另一辆出租车,紧紧跟上。
出租车司机笑着问:「你们是私家侦探吗?」
周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边的出租车没回答,容莉回答道:「我们是记者。」
出租车司机笑了:「那也差不多。」
容莉说:「拜託你了,师傅,给我们盯住,我们的饭碗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司机哈哈一笑:「你放心吧,我经常干这种事,凡是搭我车的侦探、记者都夸我有专业水準,说不定哪天我高兴了,也改行去专门盯梢呢。」
周桥对容莉说:「告诉你吧,我早就觉得这位南小姐有问题,盯上她可不一天两天了。」
容莉说:「你怎么看出她有问题?」
周桥说:「你看了那份组委会的资料吗?那上面说南芳是什么大专文化,但是通过採访来看,这姑娘的文化水平顶多不过小学五年级,然而,奇怪了,这几轮比赛,在进行综合素质问答时,她却总是对答如流,一分不丢,其他任何选手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这里面有问题。我原来想好了,要是实在没办法,就把这小女娃的奇怪表现写个稿子交上去,现在好了,证据上门了。」
容莉说:「这资料上面介绍小姐们的爱好时,都说她们爱读书。」
周桥说:「那资料你也能信?爱读书,我看没一个认真读过十本书的。」
正在这时,出租车司机说话了:「哇,这辆车真的有问题,它在兜***。」
容莉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这些日子,她对周围的环境已经很熟悉了,这辆车果然绕了一个大***,又回来了。
最后,那辆车停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中档宾馆门口停了下来,宾馆的名字叫作「祥云宾馆」这里离绿海大酒店其实也没有多远。只见母女俩下了车,东张西望地看了一阵,就急匆匆地走了进去。她们俩来到服务台前,向服务员说了些什么,就向电梯走去。她们没有注意到,周桥和容莉早就躲在电梯旁一株假树后面在窥视着她们呢。
周桥看见南芳的母亲按的是三楼,便一拉容莉:「上楼梯。」
说着两个人就拚命地沿着楼梯向上跑去,容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跑到了三楼,还没等把气喘匀,却见周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说:「掩护我!」
容莉被周桥死死地抱住了,她也只好抱住周桥。周桥拿出袖珍数码DV,藏在了容莉的腋下,然后贴着她的耳朵说:「她们俩上来了,大新闻到手了。」
容莉却在想:「难道大新闻就一定要我做出牺牲才能得到吗?」
因为,周桥那只端着DV的手臂正好紧贴在她的乳房上,贴得那样紧,把双乳都压扁了。
南芳母女上到了三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前,进房间之前,南芳的母亲又四处看了看,看到走廊另一端有一对男女正拥抱在一起,但却没有注意到周桥手中的DV,于是很快就进了房间。
那母女俩进了房间,周桥却还紧紧地搂着容莉。容莉斜眼看了一下那个房间的门口,冷冷地说道:「周老师,她们都进门了。」
周桥「噢」了一声,有些依依不捨地放开容莉,对她说:「走,过去偷听一下。」
这是一家管理很鬆懈的普通宾馆,在楼层的走廊里没有值班的服务员,更没有监控摄像头,现在又刚刚到午后,走廊里没有别人。周桥和容莉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双双侧起耳朵,细心听里面有什么动静。
果然,他们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是很激烈的争吵声,虽然是争吵,但吵架的人却把声音压得很低,隔着一道门根本听不清楚。突然,「啪」里面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然后里面就平静了下来。
周桥和容莉面面相觑,很明显,这是人的手掌弄出来的声音,几乎可以肯定里面有人被打了一个嘴巴。那么,打人的肯定是母亲,被打的肯定是女儿,这是没有疑问的。周桥向容莉做了个手势,两个人离开那道门,不由自主地一起回头望望,周桥摇摇头说:「这个当妈心好狠,这么漂亮的女儿也下得去手?」
容莉眨巴眨巴眼睛,却还没明白过来,她不由得问:「为了什么事呢?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连女儿都要打?我妈从来都没有动过我一手指头,南芳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呢?」
周桥笑了笑:「想知道答案吗?那咱们就等在这里,答案很快就要出现了。」
容莉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毛,暗想:「不会一直搂着我来等待吧?」
于是她问道:「怎么等啊,就站在这里等吗?」
周桥也挠了挠头,怎么在这里等呢?如果一直装情侣,很容易穿帮,可是傻站在楼道里也不是个办法。他四处打量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原来,在楼道的那一端有个保洁员工作间。周桥便和容莉来到了门前,周桥敲敲门,里面有一个中年女保洁员正在里面坐着。周桥微笑着对她说:「大姐,您好,我们是私家侦探,到这里来调查一件婚外恋的事,想请您帮个忙可以吗?」
那保洁员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周桥从兜掏出了两张钞票:「大姐,您要是肯帮忙,这二百元钱就是您的了。」
保洁员看见钱,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问道:「怎么帮你们?犯法的事我可不做的。」
周桥笑了,对她说:「你放心,大姐,非常容易,根本不犯法。您只要让我们在你这屋里呆一会儿就行了。」
保洁员说:「在这屋里呆着当然可以,没有别的事吗?」
周桥把二百元钱塞给了保洁员,然后和容莉进了屋。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对保洁员说:「大姐麻烦你把两件保洁员马甲给我们穿一会儿,这样方便些。」
于是,周桥和容莉都穿上了保洁员的马甲,容莉拿着水桶拖布,站在门外,装模做样地在擦地,周桥则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抽着烟装作在休息,而DV就藏在怀里。
容莉瞪大了眼睛望着,楼道里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没有一个是他们认识的,当然也没有一个去敲南芳母女所在房间的门。过了好半天,终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进入了她的眼帘,她和周桥对视一眼,心中都暗暗吃惊:竟然是他!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2章:丑闻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六十岁开外的老男人,染黑的头髮梳得一丝不苟,金丝边的眼镜,考究的衬衫,笔挺的裤子,完全是一位大学者的风度。这不是别人,正是本届大赛的评委之一,总是被大家尊称为「程老师」的程熙先生。
这位程熙程老师可是位名头不小的公众人物,写过好几本书,都是关于传统文化的。他还经常到处做演讲,宣讲传统美德,在电视上也时常露面。这次大赛,他被组委会请来,做文化素质测试的评委,给选手们出一些文化知识方面的题来考察选手,选手们在比赛中经常答得驴唇不对马嘴,程老师便耐心地给她们介绍正确答案。文化测试所佔的分数比例虽然不高,但是由于选手们都天生丽质,在外形、表演等方面往往不分上下,所以,文化测试的分数经常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很多选手就是因为答不上程老师的问题而被淘汰的。
只见程老师从电梯里出来,十分警惕地四处察看着,他当然看到了有两个保洁员,但是没有丝毫怀疑,快步走向了南芳母女所在的房间,敲敲门,门很快就开了,程老师一侧身就闪了进去。
周桥坐在那里,低着头抽烟,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程老师,其实,他的眼睛一直盯在DV的屏幕上,程老师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拍摄了下来。程老师进门后,周桥的姿势没有变,容莉也继续装着擦地,他俩在等待南芳的母亲从里面出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那扇门始终没有再打开,南芳的母亲一直都没有出来。周桥惊愕地抬起头,容莉也惊愕地望着他,两个人心里都在说:「我的天,难道那扇门里正在上演母女同侍一夫的好戏吗?」
周桥和容莉此时都兴奋起来,这可是一条大新闻啊!周桥用DV对準那扇门,始终不停地拍着,容莉也忘记了饥饿,精神高度紧张起来,她的双手机械地擦着地,眼睛却不住地瞟着房门。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房门再次开了,程老师探头探脑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四处望望,见没什么异常,就快步走向电梯,一边走还一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那有些凌乱的头髮。
程老师走后又过了好一阵,南芳母女走了出来,只见南芳低着头,似乎在为自己的羞耻经历而感到无地自容。她的母亲却是昂着头,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两个人也走进了电梯。
周桥和容莉急忙脱掉了马甲,向保洁员大姐道了声谢,急匆匆地从楼梯下了楼。来到大堂里,正好看见那母女俩出了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向着绿海大酒店的反方向驶去。
周桥和容莉跟着出来,看了看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已经没有必要盯梢了,DV拍摄的东西已经足够了。容莉心里很激动,这是她的职业生涯中第一次如此惊险刺激的经历。她心里一时高兴竟然主动挽住了周桥的胳膊:「周老师,太棒了,这独家新闻终于让我们拿下了!」
周桥也笑了,他就势摸摸容莉的手,忽然,心中升起了一个疑惑,他望了望天空,一轮烈日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瞇缝起眼睛困惑地说:「奇怪,为什么要在大白天干这种事呢?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
容莉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嘛,都是色魔,急起来还管你什么时候。」
周桥听出这话里有着很强的嘲讽意味,向下一看,自己还捏着容莉的手呢,他急忙把手放开,对她说:「好了,回去吧,咱们可是该吃点饭了。」
是啊,该吃饭了,两个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他们下榻的那间招待所。这间招待所的档次当然很低了,但是正好适合周桥容莉这样的记者来住,不仅因为这里价钱便宜,离比赛地点又很近,而且这个招待所还有个好处,它的餐厅在晚上十点以前随时都营业,随时都有热饭热菜,这最受记者的欢迎了,所以,除了周容二人之外,还有很多记者也都跑到这里住。
周容二人来到了餐厅,里面有十几个人正在就餐,此时还没到晚饭时间,不用问,在这里吃饭的都是记者。大家在一起採访了这么长时间,彼此早就熟悉了,餐厅里的人见他俩进来,都招手致意,请他们到自己的桌子旁边来坐。
一个戴着眼镜、肥头大耳的男记者把周容二人拉到了自己的桌子旁坐下,他是一家娱乐週刊的记者大郭。周桥向服务员要了两份炒麵,大郭看了看他俩,挤挤眼睛说:「怎么,搞到头条新闻了?我看你俩都喜气洋洋的嘛。」
周桥笑笑说:「哪里哪里,头条新闻哪里那么容易搞?我俩跑了一天,腿都快断了,还是屁也没有。」
大郭说:「不厚道,你们俩不厚道,跟我还打马虎眼。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俩一準儿捞到了一条大鱼。」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抹抹嘴,又说道:「行了,放心吧,我不会和你们抢的。咱也搞到大新闻了,想知道吗?嘿嘿,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今天在这里向你免费提供。」
他一边说一边望望四周的人,发现大家都在注视他,他更加得意地提高嗓门说:「知道出什么大事儿了吗?嘿,告诉你们吧,那几个妞儿打起来了。」
一个精瘦的男记者端着盘子凑到了这张桌子上,他是一家晚报的记者,人们都叫他小郎。他急着问:「谁跟谁打起来了?打得激烈吗?」
其他几位记者也围了过来。
大郭带着卖弄的神色说:「看看,现在都来问我了,这是你们的失职呀。身为记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能忍饑挨饿吃苦遭罪,你们一个个看着今天是礼拜天,就自己给自己放假,上滨海大道黄金沙滩玩去,那怎么能行呢?现在怎么样,把大新闻放跑了吧?回家要挨老总的臭骂了吧?」
一位女记者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少在那儿装大瓣蒜,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这是一家晨报的记者,大家叫她苗苗。大郭这才端正坐好,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道:「话说鄙人郭大侠,今天早晨起来掐指一算,啊呀不好,要出大事。于是乎,我拿起这手机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绿海大酒店。」
苗苗一撇嘴:「吹吧你,準是被主编从被窝里骂出来的,然后到酒店去撞大运。」
大郭说:「哎,我说妹子,你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专门破坏气氛啊?我说到哪儿了,噢,对了,我到酒店里想上选手们住的12楼转转,可是你们知道,那里有保安拦着,没有钥匙牌他不让你往里面走。于是,我想,要不到餐厅看看,于是我就到了餐厅,到了那儿,您猜怎么着?***这大新闻就让我撞上了。」
「我离着餐厅还有十几米远,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像是有人在吵架。我就急忙赶了进去,嘿,你猜吵架的是谁?是3号严雪和6号英宝婵!哎哟,这俩美女骂得那个凶啊,别看她们在赛场一个比一个淑女,这骂起人来一点也不比垃圾婆逊色,咱们男人嘴里经常挂着的某个动词和某个名词,这俩妞是机关鎗似的往外喷。呵,我是真开眼了,头回见到美女骂街,而且骂得这么有素质。」
苗苗在一旁问:「为什么,这俩人因为什么骂起来的?」
大郭说:「听我慢慢说,我在一边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原因来,原来昨天晚上比赛的时候,比到展示晚装那个环节,晚装都是组委会统一提供的。6号英宝婵事先相中了一件纯黑色的,她说自己皮肤白,穿黑色的显得精神,比赛之前,她已经跟其他选手说了,说我一会儿要穿那件黑色的,拜託你们别跟我争。当时,严雪没吱声,可是到了比赛的时候,严雪先出场,她却捷足先登把那件黑色的穿走了,害得英宝婵只好穿了一件蓝色的,结果最后,咱们也都知道,英宝婵的分数名列第十,差点没能进决赛。就因为这个,两个人今天吵起来了。霍,你们可没看到,她们吵的简直都不共戴天了,眼看就要动起手来了。」
小郎忙问:「动手了没有?美女打架这可好看了。」
大郭说:「嗨,旁边有那么多人,有其他选手,有选手的亲戚朋友,还有组委会的人,能让两位美女动手嘛!大家都上来劝,可是这英宝婵火气特别大,竟然拿起一个装满饮料的纸杯向严雪抛了过去,摔在桌子上,溅了严雪一身,严雪也不含糊,拿起菜盘子就要扔,被大家强按住了。组委会的两位大姐一看事不好,就架着英宝婵往餐厅外面走,那英宝婵一边走还一边骂,说要找人废了严雪呢。」
记者们于是议论纷纷,都说如今这女孩儿竟也如此野蛮,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大郭得意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在旁边看得仔细,趁人不注意,拍了好几张照片呢,你们看,这就是当时的情景。」
大家都纷纷把脑袋凑了过去,看手机里的照片。大郭嬉皮笑脸地对苗苗说:「怎么样,妹子,对哥温柔点,哥这里的照片随你挑,一律免费提供。」
说着,伸手就去摸苗苗的脸蛋,苗苗说声:「讨厌!」
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到了一边。
周桥说:「你小子少在这里蒙人,当我们不知道,你不仅是週刊的记者,而且还是一家网站的记者,这些照片,还有事情的经过,恐怕现在已经上网了。就这点小伎俩,还想骗色呀?」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大郭有点不好意思,他把手机收了起来说道:「群众的眼睛还真是雪亮啊。我这也是没办法,这年头,不干点兼职,什么时候才能攒够老婆本?我是不得以而为之,要不然,谁愿意一僕二主。」
苗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着吃饭,边吃边说:「你小子点儿正,这条新闻让你赶上了,我们可就惨了,还得接着熬呢。」
小郎说道:「甭羡慕他,我也有独家新闻,苗苗,你跟我一起作这条新闻怎么样?」
大郭说:「怎么,你也心怀不轨?」
小郎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水準怎么会和你一样?我是真有好素材,就愁我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呢。」
苗苗说:「有什么鬼点子,说来听听。」
小郎说:「去年的[神州佳丽]冠军王小曼已经被北京一个房地产大亨给包了,这你们知道吧?」
大郭说:「谁不知道,我还写过专题呢。」
小郎说:「可是你们还有不知道的,现如今在京城的款爷圈里,正流行玩选美冠军呢,什么[亚洲小姐]、什么[世界小姐东亚区冠军]、还有什么[全国超模总冠军],都有大款包,大家互相比赛,看谁玩得最邪乎。有位超级大款,人称九爷的,你们都知道吧?九爷这人凡事都好争强,在这件事儿上他也不肯落后,现在,他已经放出话来了,要把[神州佳丽]的前三名统统包圆儿,听说这个礼拜六,他就会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到丽海来,就等着总决赛,比赛一结束,立马就领着三位美女上飞机到瑞士度假去。」
容莉在一旁听得将信将疑,她插嘴问道:「那前三名就肯跟他走啊?」
小郎说:「不知道了吧?不知道九爷是谁了吧?凡是九爷相中的女人,一出手就是一个亿,换成是你,你会不屁颠屁颠地跟着九爷走?」
容莉的眼睛都直了:「我跟我跟,别说跟着走,跟着爬我都干。」
小郎说:「恐怕你是没有这种机会了。我现在就準备以这个为题,搞点东西出来,听说九爷的特别助理已经来到丽海了,我打算跟蹤报道,深挖内幕,弄一篇轰动全国的独家报道出来。怎么样,诸位,谁有兴趣和我联手打造本年度全国十大娱乐新闻之一?苗苗,你怎么样?」
苗苗哼了一声:「拜託,我们的报纸还想办下去呢。九爷的财产足够把我们报社买下来一千次,我们要是得罪了九爷,就得集体失业。你不怕砸饭碗,就去作孤胆英雄吧。」
大郭说:「你纯属是找不到新闻急疯了,这样的人物你也敢搞?恐怕引起轰动之日,就是你人间蒸发之时,趁着你还健在,来,让我给你拍张照片,免得以后我缅怀你的时候找不着对象。」
小郎说:「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啊?新闻工作者的勇气和良知都到哪里去了?趋炎附势、谄媚权贵,这可是玷污了无冕之王的称号啊。」
周桥站了起来:「你自己去当英雄吧,我们就不跟你争了。跑了一天,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他对容莉说:「走吧,咱们回房间吧。」
说着,就和容莉起身出了餐厅。
他们两个向着楼上的房间走去,周桥低着头走在前面,容莉跟在他屁股后面,楼梯刚上了一半,周桥猛地一回身,说了声:「咱们还得……」
容莉在后面没留神,一下子和他撞了个满怀,周桥就势一扶,又把容莉的乳房抓了一下。容莉急忙站好,向后退了一步,周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咱们还得去绿海大酒店。」
容莉心中好不生气,小心来小心去,还是被周桥佔了便宜,于是她没好气的说:「还去干什么?独家新闻都到手了,该回屋写稿了。」
周桥说:「你没听见大郭说,美女们打起来了吗?」
容莉说:「都打完了,还有什么可去的?」
周桥说:「不,这事没这么简单,我预感今天晚上,很有可能还会出事,所以,咱们必须到酒店去守候。」
容莉皱起了眉头:「我都快累死了,腿都要断了,得休息一下。」
周桥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行,不能休息,干咱们这一行就不能怕辛苦,如果怕累,就不要吃这碗饭了!」
容莉无可奈何,只好说:「那好吧,我去,不过,我跑了一天,身上挺髒的,我想回屋洗一洗,换件衣服,这总可以吧?」
周桥点点头:「那好,你去吧,要快。」
容莉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锁好,又进了浴室,在里面也牢牢地插上,这才慢慢地脱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憔悴模样,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她靠着墙蹲下去,呜呜地越哭越伤心,哭了一阵,心里轻鬆了些,便打开莲蓬头,给自己沖沖凉。然后从浴室里出来,这时,周桥在外面已经咚咚地敲门了:「容莉,你快一点,要抓紧时间。」
容莉气得七窍生烟,这简直跟奴隶主一样了。她决心也使点坏,好好报复一下周桥,于是她贴在门上,尽量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周老师,请等一等,我还没穿好衣服呢。」
外面的周桥一下子没了声音。容莉心想:「嘿嘿,这下你的肾上腺素一定会升高了,我再给你加加火,让你慾火焚身。」
于是,她又贴着门说:「周老师,不好意思,我换洗用的内衣说什么也找不到了,你再等一下,别急呀。」
门外的周桥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容莉愈发得意:周桥的脑袋里一定在幻想着自己裸体的样子,哼,你慢慢幻想去吧,我馋死你!容莉一边穿衣服,一边侧耳听外面的动静,她把衣服穿好了,头髮也梳利索了,却还不肯出去,而是在门前的地上洒了一杯水,接着悄悄地把门锁打开。这时,她又娇滴滴地说:「周老师,真不好意思,我的胸罩带子断了,戴不上了,你等我找另一件。」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啊」的一声大叫:「周老师,快来,快来,救命啊!」
周桥「砰」的一声撞开门,一头冲了进来,一脚踩在水里,哧溜一滑,结结实实地在地板上摔了个狗吃屎,他抬起头,却见容莉衣冠楚楚地站在屋子当中,面带嘲讽地看着他。周桥愣愣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容莉平静地说:「没什么,有一只蟑螂,我已经把它踩死了。」
周桥这才明白自己中了这小丫头的奸计,他爬起身,却觉得肘部火辣辣地疼,原来在地下摔破了。
容莉斜睨了他一眼,拿起採访包说:「走吧,快点走吧。」
说着,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周桥只好忍着疼,跟在了后面。
他们两个又来到了绿海大酒店。绿海大酒店和那个祥云宾馆可不一样,这里是星级酒店,管理是很严格的,周桥和容莉若是在大堂里坐坐还不要紧,要是跑到楼道里乱窜,或是在人家客房门口蹲着,那可就会有人来管了,况且,选手们居住的12楼已经被组委会包了下来,拒绝外人进入,他们也没法到那里停留。
周桥和容莉又坐到大堂的沙发上,容莉看了看四周,不由得对周桥说:「就坐在这里等吗?这里可不行,就算真的出了事,咱们在这里也不知道啊?」
周桥胸有成竹地说:「如果不出事那就罢了,要是出了事,我一定会知道的。」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神色诡秘地对容莉说:「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把组委会的一个小办事员收买了,他虽然只是在组委会里打杂,但是,他却住在美女们的同一个楼层,如果有什么事,他一定会知道的。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说着,他就按了号码,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周桥说:「喂,是小王吗……我是周桥,你现在说话方不方便……打架的事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楼上情况怎么样……要是有事一定立刻告诉我,我在大堂等着……」
周桥放下电话说:「暂时还很平静,严雪和英宝婵都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都没出来,不过,我觉得还是要等。这里有沙发,有这么多红男绿女,回到房间也不过就是靠在那里看电视,在这里还不是一样?」
于是,他们俩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透过酒店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上已是***通明,酒店里也点亮了豪华的水晶吊灯,一个平平常常的滨海夏夜又降临了。
容莉坐在那里发呆,忽然,周桥又摸了一下她的手,又有什么事?容莉抬起了头,顺着周桥的眼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女孩子从大门走了进来。这不是别人,正是9号选手邱月,只见她上身穿一件淡黄色的T恤,丰满高耸的胸部随着走动不停地微微颤动着,下身穿一条蓝色牛仔短裤,浑圆优美的臀部曲线下骄傲地裸露着两条修长健美的大腿。她的左肩上有一个小挎包,右手拎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满满地装了不少东西,只见她径直向着电梯走去。
周桥注视着邱月那扭动得十分性感的臀部,对容莉说:「她是本市人,一定是趁着今天休息回家去了。现在有人说她之所以能杀进十强,完全是主办方在照顾东道主,不知道她会不会引出什么大事来呢?」
容莉呆呆地望着邱月的背影,心里一直在想:「做个美女真好啊,可以少奋斗许多年,像这样知名的美女就更好了,打个喷嚏都是新闻,咧嘴一笑就能来钱,如果我有来生,那可一定要做美女啊!」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3章:黑道
邱月站在电梯里,拿出了手机:「喂……是阿姨您呀,菲菲呢?噢,正在洗澡,那我……」
忽听手机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月月姐,是我,有事吗?」
又听到手机另一个声音嗔怪地说道:「菲菲,这么疯像个什么样子?光着身子就往外跑。」
邱月笑着对手机说:「菲菲,看把你猴急的,我现在都到电梯里了,马上就到了,槟榔也在我手里提着呢。」
手机里传出了一个少女娇滴滴的声音:「月月姐,一定要把槟榔先拿到我这里来,让我先挑,我挑完了再给别人。」
邱月来到了12楼,走出了电梯。电梯附近有值班的楼层服务员,还有一个临时派来的保安,在邱月的头上,则有一个监控探头在随着她转。那服务员和保安都已经熟悉了邱月的面孔,向她微笑点头致意。邱月也对他们点点头,然后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敲敲门,一位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给她开了门,看见邱月,就笑吟吟地把她让了进去。这个房间里住的就是2号选手翟雅菲和她的母亲,邱月和翟雅菲通过这次比赛结成了好朋友,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个人已经好得如胶似漆,简直比亲姐妹还亲。
邱月把手中的塑料袋向翟雅菲的母亲一亮:「阿姨,这是我妈做的槟榔,你尝尝,我妈做的槟榔口味是一绝。」
翟妈妈微笑着捡起一块槟榔,这时,浴室里传来了翟雅菲的叫声:「月月姐,快把槟榔给我拿来,我要吃。」
邱月说:「别急,等你洗完了,都是你的。」
翟雅菲撒起娇来:「不嘛不嘛,我现在就要吃。」
邱月只好拿了一块槟榔,推开浴室的门,不想翟雅菲躲在门后,用力一拉,把邱月拉进了浴室,挂在墙上的莲蓬头还哗哗地喷着水,喷了邱月一身。翟雅菲放肆的大笑起来,邱月叫道:「讨厌,弄我一身水,我刚换的衣服。」
翟雅菲说:「那你就脱了,和我一起洗吧。」
邱月说:「我洗什么?我等会儿回到自己房间再说。」
翟雅菲却不肯,笑着闹着,非要扒邱月的衣服,邱月和她撕掳到一起,两个女孩儿在狭小的浴室闹得不可开交。翟雅菲的母亲在外面连着叫:「菲菲,别跟姐姐闹了,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跟幼儿园小孩一样?」
过了半天,见她们还在浴室里泡着,便提高嗓音说:「菲菲,快出来吧,不然我要生气了!」
这时,翟雅菲才放开邱月,用浴巾裹在身上,和邱月一起从浴室里出来。
三个人坐在一起,嚼着槟榔聊着天,说了好一阵话,邱月才起身告辞,拎起槟榔,去给别的美女送槟榔。
她敲开了旁边一个房间的门,这个房间里住的是1号选手陈丹和8号选手沈思两个人。她俩其实是同一所学校的同班同学,两个人都就读于上海一所服装学院,学的都是模特专业。姐妹俩十分要好,因此就经常结伴出门到处参加各类选美比赛、模特大赛,用陈丹的话来讲,她俩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对于她们两个来说,既然吃上了模特这碗饭,参加选美比赛就成了生活一部分,参加比赛就像是买彩票,说不定哪一把就撞上了大运,一下子就走红了。两年多来,姐妹俩一共携手参加了将近十次此类比赛。这次比赛,对她们来说也实属小菜一碟,没啥特殊的,从报纸上看到大赛的广告,两人一商量,也不用找人陪同,姐俩扛起背包,抬腿就走,结果两个人的运气都不错,双双进入了十强。
沈思牵着邱月的手把她领进屋,邱月把塑料袋向着斜倚在床上看电视的陈丹一递:「从家里带来的,是槟榔,快尝尝吧。」
陈丹坐起来,笑嘻嘻地说:「昨天你许愿要请大家吃槟榔,我还没当真,今天你真的拿来了。」
于是就和她们两个一起坐下吃槟榔。邱月说:「味道不错吧?是我老妈做的,我老妈做的槟榔是一绝。」
陈丹和沈思都连连点头说好吃。
陈丹看看邱月,问道:「怎么搞的?身上都是水。」
邱月笑着说:「刚才菲菲跟我闹,把我拉进浴室硬要和我洗澡,结果弄了我这么一身。」
陈丹说:「菲菲这小丫头,很有意思,说话那个嗲声嗲气的劲儿简直就像个未成年的小孩儿。」
邱月说:「可不嘛,她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却还跟小孩一样,见人就撒娇,叫人想不疼她都不行。」
陈丹笑着说:「你俩好的真快,才这么几天的功夫,就好得像一个人儿似的。咱们这些人要都是像你俩这样该多好,可惜是勾心斗角的多,这大赛比的,真没意思。你今天回家了,还不知道呢。中午吃饭的时候,6号和3号两个在餐厅就骂起来了。」
邱月问:「我知道了,刚才听菲菲跟我说了。真是多余,就这么个破比赛,输了赢了能怎么样?该混不出来还是混不出来。」
沈思在一旁,拿起塑料袋里的槟榔不停地仔细地观察着,放下一块又拿起一块,彷彿是在搞研究。邱月回头看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是有生以来头回吃槟榔,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邱月便给她讲了一通槟榔的常识,最后给她俩留下了些槟榔,告辞离开。
出得门来,邱月敲响了5号选手秦梅的房门,敲了半天,竟一点回音都没有。邱月纳闷,心想:不至于睡得这么早吧?她刚想转身离开,忽然门开了,秦梅从里面探出头来:「是你,有事吗?」
邱月说:「我刚从家里回来,拿了点槟榔,送你几个尝尝。」
「谢谢,太谢谢了。」
秦梅拿过槟榔向邱月连声道谢,却一点没有邀请她进屋坐坐的表示,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邱月只好对她点点头:「明天见吧,我给她们别人送点槟榔去。」
秦梅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好,明天见。」
说着,就把门匆匆地关上了。邱月被弄得摸不着头脑:「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她转过身来,看见从电梯里走出两个人,正是南芳母女,便走上前说:「阿姨,芳芳,你们到哪里去玩了?这么久才回来。」
南芳的母亲略显尴尬地笑笑:「啊,我们……我们去滨海大道转转。」
邱月说:「这是我家做的槟榔,拿几个去尝尝吧。」
南芳母女连声道谢,拿了槟榔进房间去了。
邱月来到英宝婵的门前,迟疑了一下,通过一个多月的接触,她已经感觉到这位英小姐脾气坏得很,跟很多人都相处不好,选手们都懒得搭理她,今天她和严雪吵架,恐怕多半还是怪她。想了半天,她还是敲响了英宝婵的房门,门呼地一声打开了,英宝婵一脸盼望的神色出现在她面前。一看是邱月,英宝婵的脸刷地又撂了下来,冷冰冰地说:「有什么事吗?」
邱月说:「我从家里拿了点槟榔过来,送几个给你尝尝。」
英宝婵还是冷冷地说:「谢谢。」
接过槟榔,也没有把邱月往房间里让,邱月知趣地告辞走了。
邱月又敲开了严雪的房间,走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12楼的电梯门开了,从电梯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走在前面的一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留着亮晃晃的大光头,敞开的领口和胳膊上都能看到斑斓的刺青;另一个身材瘦削,但目光兇恶,神态嚣张。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四处打量着,彷彿是在看房间的号码。
电梯口的保安见了,便迎了上来:「先生,有什么事吗?这层楼已经被包下来了,要是找自己的房间的话请到别的楼层。」
那光头一瞪眼:「我找人,找人不行吗?」
保安说:「您要找谁?我先为你通报一下,请您等在这里。」
光头哼了一声:「用你通报干什么?我自己找,走开!」
保安伸手把他拦住:「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随便走。」
那光头大怒,抬手一拳,正打在保安鼻子上,登时把他打翻在地,那瘦子又上来狠狠踹了他一脚。
楼层服务员吓得尖叫起来。光头踢了服务台一脚:「不许喊,给我老实点。」
他猛地一抬头,忽然看到了头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正死死地盯着他,不由得骂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二尺来长的大砍刀。他从黑色刀鞘里拔出雪亮的大刀,举起手来,狠狠地向着摄像头砍去,只听「啪」的一声,摄像头就被打碎了。
光头随即收起了刀,转过身和瘦子向着楼道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房门的号码,最后在严雪的房门前停了下来。那光头挥起拳头砰砰地砸严雪的房门。此时,在严雪的房间里,严雪、唐小琳、邱月、以及唐小琳的表姐四个人正在嚼着槟榔打扑克。唐小琳的表姐坐在靠门的地方,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就起身去开门,一开门,这两个烂仔一步就闯了进来。
唐小琳的表姐吃惊地问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
那光头用凶狠的目光扫视了她一眼:「你就是严雪吗?」
唐小琳的表姐问:「你们找严雪干什么……」
话没有说完,那瘦子却跨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骂道:「妈的,你个臭娘们,竟敢欺负我大嫂。」
唐小琳的表姐捂着脸,一边尖叫着一边往房间里跑。两个烂仔大步跟了进来,那瘦子不依不饶追上来还要打人,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瘦子忽然感到下巴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力量是如此之大,让他的脑袋「轰」的一声,一阵眩晕,不由得倒退两步,靠在了墙上。
瘦子扶住墙,定睛看去,只见一条修长雪白的玉腿正在缓缓地放下去,毫无疑问,刚才就是这条腿给了自己的下巴狠狠的一脚。瘦子顺着这条光溜溜的玉腿看去,看见了玉腿的主人,那是一个长髮美女,正冷冷地注视着他,只听这美女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这玉腿的主人便是10号选手唐小琳,她刚才坐在床上,飞出一脚,又準又狠,实在太漂亮了,让严雪和邱月看得目瞪口呆。这时,那个光头从后面过来了,他叫了一声:「嘿,小妞,有两下子,看这个!」
刷地一声,抽出了大砍刀。
唐小琳的脸色一变,立刻从床上站起来,退后两步,只见她全身像一张硬弓般绷得紧紧的,随时準备给对手致命一击,而其他的几个女子则吓得缩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片脚步声,有十几个绿海大酒店的保安拥了过来。为首的保安大喝:「把刀放下,不准行兇。」
这两个烂仔面对着众多保安,依旧十分嚣张。那瘦子吼道:「那个叫严雪的小婊子,还有***你们所有这些人,都给老子听着,谁要是再敢惹我们大嫂,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插烂了,然后卖到外国去,都他妈听见没有?」
这时,五六名保安冲了进来,一个个手执警棍,为首的保安对这两个烂仔说:「把刀放下,跟我们出去。」
那光头骂道:「去你妈的,老子就不出去,今晚把这几个妞全干了……」
绿海宾馆的保安可不是吃乾饭的,他们大多是退伍军人,做了保安后也受过严格训练,只见为首的保安一招手,大家一拥而上,这两个烂仔也没怎么抵抗,刀也放下了,被保安们架着就往外走。那光头一边走一边嚷:「我们俩替老大传话,早就準备好吃两天公家饭了,你们都给我客气点,要是弄伤了我们,老大一发脾气,就把你们宾馆砸个稀烂……」
这时,楼道里热闹起来,除了严雪、唐小琳、邱月等人外,其他的选手和家属也纷纷出来了,还有住在12楼的一些组委会工作人员也都开门出来想看个究竟,宾馆的值班的领导也来了,楼道里立刻变得闹哄哄的,而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英宝婵却躲在屋子不敢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玩大了,哪里还有脸面出去见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从电梯里出来,边走边向其他人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他就是本次大赛的组委会秘书长、星光演出公司的总经理龙国新,他是这次大赛的实际领导者。
龙国新来到人群中,立刻有组委会的人过来向他介绍情况,他了解到全部情况后暗暗地长出一口气:「谢天谢地,还算没出什么大事。」
他转过身来,用很关切的神情问严雪和唐小琳:「怎么样,你们没什么问题吧?」
唐小琳摇了摇头,严雪把两臂抱在胸前,哼了一声:「要怎么样才算有问题啊?刚才要是保安们稍晚一点,只怕要出人命呢。我们连安全都没保障,还比什么呀?我说领导,你还是赶紧给我们买飞机票,我们要急着逃命了。」
龙国新堆起笑容说:「不要这样说嘛,不要这样说嘛,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的,这一点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他又问保安部的值班队长:「那两个烂仔怎么样了?」
值班队长说:「已经交给派出所了,派出所已经把他们留置了。」
严雪说:「抓了这两个还有别人会来的,没听他们说有老大吗?今天晚上或是明天他们再派人来怎么办?反正我是不比了,赶紧给我买飞机票,我要回家!」
龙国新连连安抚,忽然他看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人群外面正在拍照,于是他立刻变了颜色,用手一指:「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许拍照!」
那两个人正是周桥和容莉,见被发现了,周桥忙堆起笑容说:「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路过,哈哈,路过。」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容莉向楼梯走去。
龙国新想去揪住这两个记者,以免家丑外扬,不想却被严雪抓住手腕,嚷着叫他别走,必须当场给个说法。龙国新只好回过头来说:「好了、好了,都消消气,冷静一点,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下个星期六再比一场就功德圆满了,到那时候,什么经纪人啊,什么星探啊,就该围着你们转了。怎么能要到山顶的时候却往下滑呢?这件事情,我们是一定会处理的,你们就踏踏实实地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咱们再说。」
严雪说:「明天说?今天晚上怎么办啊?这兇手还逍遥法外,让我们怎么安心睡觉?」
她又冲着英宝婵的房间,提高嗓门说:「都当了大嫂了,怎么还这么腼腆?有种就敢作敢当,出来跟大家见见啊!」
围观的人不由得哄笑起来。
那朱珠的女秘书走上一步说:「龙经理,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完,我们的安全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昨天晚上,朱老闆还给我打电话,说比赛得第几名都没关係,只要朱珠没有事就好。我看这比赛是参加不得了,明天我和就朱珠一起走。」
龙国新哭笑不得,只好说:「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今天已经晚了,请你们允许我们组委会研究讨论一下,我们会用最快速度给你们答覆的。」
严雪走上前去狠狠地砸英宝婵的房门:「喂,英大嫂,请你出来一下,跟大家解释解释刚才的事。」
敲了半天,英宝婵就是不开房门。严雪急了,嚷道:「服务员,你用钥匙把门打开,你快点来把门打开。」
保安部的值班队长说:「对不起,我们不能随便强行打开客人的房门,只有很特殊的情况才可以,请你们不要担心,我们会加强戒备的,今天晚上不会再有事了。」
严雪见开门无望,便冲着房门高声骂道:「什么烂货,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还是滚回家老老实实当你的大嫂去吧!」
回过头又对龙国新说:「龙经理,咱们的比赛规则里面对于选手的个人道德品质可是有规定的呀,像这样的人,道德品质这么败坏,组委会是不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取消她的参赛资格。」
龙国新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我们肯定会考虑的。好了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赶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不少事呢。」
唐小琳打了个哈欠,拉拉她表姐说:「走吧,回去吧,我困了。要是睡不好,明天早上又该出熊猫眼了。」
邱月在一旁,很好奇的问:「你好像会武功啊?跟谁学的?」
唐小琳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没有回答,她的表姐在一旁说:「你们都不知道,她是东北三省跆拳道大赛亚军,当然很厉害了。」
邱月睁大了眼睛:「真的吗?失敬失敬。哪天你教我两手,我也好防身。」
唐小琳说:「没问题。」
说完她就先走了,严雪也在劝说下气呼呼地回到了房间,楼道里的其他人都纷纷散去,一扇扇房门相继关上了。
朱珠回到房间,哼了一声说:「真没劲,竟然和这么一群人一起参赛,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那女秘书满脸是笑的说:「没什么,就当体验生活好了,你爸爸不是说过了嘛,明年就投资拍一部电影,让你来主演,你要做主演了,就应该好好观察一下社会嘛,这也是生活积累,好演员都要这样的。」
朱珠阴沉着脸说:「所以呀,根本就用不着来这里参加什么破比赛,后悔死了!真讨厌,就怪老爸,平时他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偏偏这次比赛他却点头,害得我碰见这么多女流氓。」
女秘书心里说:「当初明明是你闹着要来,谁也拦不住,现在却埋怨别人,好刁蛮的一位阔小姐。」
但是她脸上还是堆着笑说道:「好了好了,洗洗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朱珠还没有睡意,她四处看看,见桌子上放着几个槟榔,正是邱月送来的。她随手拿起一个来放进嘴里嚼了嚼,「呸」的一声又吐了出来:「什么破玩艺儿,难吃死了,这破地方,我一点也不喜欢,以后再也不来了!」
夜深了,整个丽海市都平静了下来,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变得很稀少了。在临海的滨海大道,还有一些在夜里看海景的人三三两两地徘徊。这时,在漆黑的夜空里忽然升起一团桔黄色的火光,就像是天空中的一盏车灯,在茫茫夜海上空平稳地掠过,它的光焰照亮了平静的夜空,惊动了那些在滨海大道漫步的人。他们纷纷抬头观看,「这是什么呀?」
「天吶,是飞碟,咱们看见飞碟了!」
「UFO,UFO!」
人们叫着,拿起手中的相机、摄像机,对着飞碟一通狂拍。那飞碟毫无声息地在空中不慌不忙地行进着,好久才在夜空中消失。
很多人都被惊动了,他们抬头张望着夜空,激烈地讨论着,有些已经睡觉的人都被吵醒了,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向人打听出了什么事。然而,绿海大酒店内的各位美女们却一个也没有被惊动,她们都已经睡熟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4章:孤岛
朱珠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家,又和妈妈睡到了一张床上。朱珠是最爱和妈妈在一起睡的,而且还喜欢摸妈妈的乳房,妈妈不知嗔怪了她多少次:「都这么大了,还来摸妈妈,丢不丢人?」
可是,朱珠总是撒娇地赖在妈妈身上,弄得妈妈无可奈何。
现在,朱珠彷彿又钻进了妈妈的被窝,和妈妈搂在一起,尽情地摸着妈妈的乳房。渐渐地,朱珠感到有点不对劲儿,妈妈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乳房已经鬆弛了下来,可是为什么今天却这样富有弹性、这样结实地挺立着呢?她抬头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妈妈却闭上眼睛不肯回答。朱珠急了,她瞪大眼睛大声地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妈妈的面孔在她眼前消散了,幻化成了一个年轻女孩儿的面容,这面容也十分熟悉,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叉着腰在楼道里骂人的3号严雪,朱珠的手正放在严雪的胸前,正在摸着她的乳房。
朱珠一惊,她以为自己在做怪梦,急忙揉揉眼睛,没错,正是严雪,只见她双目微阖,躺在自己的眼前,睡得正香。朱珠大吃一惊,一回头,咦,自己身后也躺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严雪的死对头英宝婵,只见她也正呼呼大睡呢。
朱珠「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令她感到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十个女孩儿,十个进入了总决赛的女孩儿,包括她自己都躺在一张低矮的木製大床铺上,大家一个个或仰或俯,都在酣睡。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朱珠咬咬自己的手指,摸摸自己的脸:「不是在做梦啊,怎么搞的,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朱珠四处环顾着,这是一间如同普通中学教室大小的房间,天棚和四壁都刷着白灰,墙壁的下半截涂上了绿色的油漆,而地面则是光秃秃的水泥地,和几十年的老式住房一样。一扇涂有米黄色油漆的木门还是关着的,另一面墙上有两扇不大的窗户,窗户外射进来明亮的阳光,这表明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朱珠本能地摸摸自己身上,身上穿的还是睡觉前套上的真丝睡袍,里面的内裤好像也没有被动过,这似乎说明自己并没有受到侵犯,其他的人也都穿着睡衣,脑袋下面也有枕头,身子下面是泡沫床垫,看上去都好像是自己爬上这张大铺来睡觉的。
朱珠急了,她拚命地推身边的严雪:「喂,喂,快醒醒,这是怎么回事?」
严雪嘴里不知说着什么梦话,还不肯醒来,朱珠又去推英宝婵,她也不醒,朱珠伸长了胳膊,去推英宝婵身后的沈思,去推沈思身后的唐小琳……终于,有一个女孩儿睁开了眼睛,她是南芳,她两眼迷离地望着朱珠:「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了?」
南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
朱珠对着她吼了起来:「快起来吧,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南芳欠起身子,四处一看,登时呆住了:「啊,这是怎么搞的?」
她也一下子坐了起来,四处环视着,不由得满脸惊恐,盯着朱珠问:「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朱珠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睁开眼,我也不知道咱们怎么都在这里?」
似乎是被她们说话的声音惊动了,女孩儿们一个接一个地醒了过来,每一个人睁开眼睛都大吃一惊,每一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感觉彷彿是在做梦,但一切明明又都是真实的,一瞬间,屋子里肃静了下来,十个女孩儿像木雕泥塑一样傻傻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动一下。
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窗外传来了一阵阵巨响,声音很有规律,彷彿在窗外有人在不停地把一车车石子抛撒在地面上。陈丹爬起身来,凑到了窗户前,这屋子的窗户很小,只有平常窗户的一半大,但是外面的开口却很宽阔,视野很广。陈丹俯到窗子上向外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外面,竟然是大海。
在绿海大酒店,如果从窗户向外望去,远远的也能看到美丽的海景,但那毕竟很远,然而,眼前的大海却不然,它距离窗户只有不到十米远,雪白的浪花不断奔涌拍打过来,发出一阵阵呼啸之声。
其他的女孩儿也趴到窗户上看,也都惊呆了,这里显然不是绿海大酒店,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女孩儿们谁也搞不清楚。
忽然,一声啼哭打破了沉默,「妈妈,妈妈你在哪儿?」
这是那个被认为是最娇气的女孩儿翟雅菲发出的哭声,邱月忙说:「别哭别哭,咱们出去看看,这到底是哪里?」
说着,她起身下床,床下居然还摆着一堆拖鞋,都是塑料的,邱月穿鞋下地,再仔细一看,地下还堆着一堆衣服,里面也有自己的衣服,是在绿海大酒店睡觉前脱下来放在床边的。其他的女孩儿也发现了自己睡觉前脱下来的衣服堆在那里,但此时,她们都顾不上穿了,心思早已飞到了门外。
邱月伸出手,慢慢地去拉那扇房门,那门外面并没有锁,轻轻地被拉开了。邱月探出头去,向外一看,外面是一条楼道,对面和旁边也有几扇门,这楼道和房间里一样,都是白灰刷墙,再加上水泥地面,简陋得很,好像是一所农村的校舍。楼道里打扫得到是很乾净,但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邱月从房间里走出来,其他女孩儿也一个个跟了出来,她们惊奇地打量着这所建筑。这条楼道并不很长,一侧有三个门,另一侧有四个门,此外还有一个楼梯,说明上面还有一层,有一扇门很大,好像是整座建筑物的大门。
邱月走到那扇大门前,用手一推,门开了,女孩儿们向外一望,门外竟然也是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离开大门只有几米远,走下几级台阶就能走进海水里。邱月带着头走出了大门,十个女孩儿贴着墙壁走了一圈,四周都是大海!这里竟然是一个孤岛!极目向远方望去,到处都是茫茫的海水,最远处海天一色,根本看不见任何陆地,看不见任何人影。她们的身后就是一座孤零零的二层小楼,小楼建在礁石上,外面是灰白色的,上下共有三排的喇叭形的窗口,有些像碉堡,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中,小楼彷彿是一叶不会开动的孤舟,而东南西北根本就没法分清,只见太阳在天空斜斜地挂着,由于没有表,也不知道究竟是上午还是下午,反正从空间到时间,完全都迷乱了。
望着这一切,女孩儿们都傻了,只听「哇」的一声,翟雅菲又哭了起来,这次她的哭声彷彿是导火索,女孩儿们一个接一个地哇哇大哭起来,就连陈丹、严雪、秦梅这样走南闯北、见过很多世面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哭泣了起来,真是做梦也梦不到会来这里,即使换成一个男子汉,身临此境的话,怕是也要哭一鼻子。
哭了一阵,陈丹擦擦眼泪说:「先别哭了,咱们回到房子里看看,看看有人没有,有电话没有。」
于是,姑娘们又向回走,回到了小楼之中。
她们先从一楼看起,除去大门,一楼的楼道里还有六扇门,其中一个房间姑娘们刚从里面走出来。她们推开了这个房间旁边的一扇门,发现里面好像一个食堂,屋子里摆着三张圆桌,圆桌旁是凳子,只是桌子上什么都没有。而比邻的房间则好像是厨房,屋子里有锅碗瓢盆,有橱柜,有电磁炉,到处都收拾得乾净整洁,好像主人刚刚离开。
离开这里,姑娘们又推开了楼道另一侧的一扇房门,这扇房门里是厕所,像某个机关单位办公楼里的厕所一样,有一个个小隔间,里面有沖水的蹲坑。旁边一个房间则是浴室,里面很简陋,连瓷砖都没有铺,还是水泥地面,但有水管、有喷头,如果有水的话,在里面洗澡没有问题。
再往旁边一个房间,里面却和姑娘们刚才躺着的那个一样,里面也有一个大通铺,只不过床铺上什么都没有,连蓆子都没有,只有光光的床板。
在一楼,什么人都没有发现,那么,是不是会有一个或是几个神秘的人躲藏在二楼呢?大家来到了楼梯前。到了这里,大家才发现,这楼梯不仅通向二楼,而且还通向下方,显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邱月上下望望,回过头说:「咱们分头看看吧,一路上楼,一路到地下室去。」
由于面对着离奇遭遇表现得比其他人镇静些,邱月俨然有了点大姐大的风範,儘管她的年龄和阅历并不是最高的。其他女孩儿互相看看,都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女孩儿中真正的大姐,年龄最大的秦梅说:「咱们还是一起走吧,人多了不那么害怕。」
邱月只好点点头,带着头向着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说道:「小琳,你跟在最后吧,好不好?」
大家回头看了看跆拳道专业选手出身的唐小琳,唐小琳咬了咬嘴唇,点点头说:「好,我在后面。」
于是,十个女孩儿一个挨一个,蹑手蹑脚地走上了楼梯。邱月第一个把头探到了二楼,向上一看,只见二楼与一楼截然不同,没有任何墙壁做隔断,整个二楼就是一个宽敞豁亮的大房间,而房间里显得十分空阔,有一张大木床,和一楼的差不多,但是摆在这里就显得小多了,在那床上,有被褥枕头,叠得很整齐,好像主人刚走不久。此外,还有一个简陋的木桌,和学校里的课桌差不多,旁边还有几把折叠椅子。
让姑娘们感到最惊奇的是在墙上,四周的墙壁上贴着十张美女的巨大图片,正是她们十个人,图片上都是她们参加比赛时的照片,不知道是谁拍下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製作的。
十位美女在二楼站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只好下楼,大家又一起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也有窗户,只不过比一楼二楼的数量少,因此显得有些昏暗,然而,大家也能把地下室看清楚。只见地下室内堆得满满的,有许多东西,仔细看看,各类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有牙膏、香皂、毛巾、洗髮香波等洗漱用品;有卫生巾、化妆盒、丝袜、文胸、内裤等女人用品;有方便面、罐头、火腿肠等食品;还有大量的矿泉水、饮料、啤酒,所有的东西都是国内常见的品牌,简直就像把街边常见的便利店搬到这里来了。
在地下室的另一侧,则摆放着一台小型的柴油发电机,旁边还有几个塑料桶,显然是用来装柴油的,机器没有开动,所以,按动开关,地下室里的电灯也不亮。
到这里,女孩儿们把这座建筑物上下都看遍了,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也没发现任何通讯工具,甚至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没发现,所有的人都无比失望,同时又无比恐惧,而且也感到困惑不解: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十位美女脚步沉重地又回到了一楼,她们走回了自己原来躺着的那间屋子,这时她们才开始注意自己堆在一边的衣物。大家纷纷把自己的衣服捡出来,摸摸衣服的兜里,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沈思说:「我的手机就放在裤子口袋里,现在也不见了。」
陈丹歎口气:「先别管什么手机了,先把衣服换了吧。」
于是,大家一个个脱掉睡衣,换上了平时穿的便装。
邱月一边换衣服一边问:「这是怎么搞的?你们在睡觉前都有什么事?都感觉到什么了没有?」
「没有啊,昨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和妈妈一起睡,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
翟雅菲带着哭腔说道。
大家也都纷纷说道,和平时一样,脱了衣服上床睡觉,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沈思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到现在,我还在疑惑是不是做梦呢。」
陈丹紧皱着眉头,竭力地在思索自己睡觉前的每一个细节,一边想着一边又问:「大家好好想想,在睡觉前,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严雪哼了一声:「要说不正常的事,那当然有了,有两个烂仔来酒店大闹,这件事大家都看见了。」
英宝婵本来坐在床上抱膝思索,听到这话,「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张俏脸胀得通红:「你,你还怀疑我?我也到了这里,要是我找人做的,我还会和你们在一起吗?」
严雪说:「你和我们在一起,是为了掩护伪装你自己,免得将来追究你的责任。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
英宝婵也异常激动:「没有,我没有做什么,我什么坏事儿也没做!」
南芳很严肃地说道:「英宝婵,现在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事,昨天晚上,要说有什么怪事,那就是烂仔闹酒店的事,随后,咱们这些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这里来了。所以,你现在必须跟大家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个烂仔是不是你找来的?咱们现在在这里是不是你干的?」
朱珠也在一旁嚷了起来:「快说快说,把这件事讲清楚!」
唐小琳、沈思、邱月等人也都嚷了起来。女孩儿们都被突如其来的怪事搞得高度紧张,现在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宣洩的机会,所以都变得气势汹汹,样子都很可怕。
英宝婵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放低声音说:「我……我……我没有干什么嘛……我只不过……只不过……」
严雪叫道:「痛痛快快地说,别吞吞吐吐的。你说,那两个烂仔是不是你找来的?」
英宝婵不说话了,半晌才咬着嘴唇点点头。唐小琳说:「你找他们来干什么?快说!」
说着,在英宝婵的脑袋上打了一下。
英宝婵的泪花围着眼圈转:「我……我就是想让他们吓唬吓唬严雪,我……只是想出口气,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唐小琳说:「说得到轻巧,拎着那么长的大刀,差点把人砍死,你这口气出得很痛快呀?快说,我们来到这里,是不是你背后搞的鬼?」
说着,又在英宝婵背上拍了一掌。
英宝婵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把你们从酒店里弄出来?你们又不是三岁孩子,我还能把你们一个个抱走?就算我能抱走,酒店还有那么多服务员,那么多保安,你们还有亲戚跟着,能让我动你们?我是找人来吓唬严雪了,可我就是想出出气而已,我还跟他们说别动手,说两句狠话就行了……」
说到这里,她越发哭得伤心,声音也越来越高:「我容易吗我,从小家里就穷,连书都读不起,唯一的本钱就是爹妈给的模样。靠着这个,我十四岁就到深圳闯蕩,到处当野模,成天受气,谁像你们都有个好家庭,不愁吃不愁穿的。我……我遭的罪你们……你们都想像不到!」
说着,一头扑到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陈丹说:「我看英宝婵说的是实话,假如她要是真的搞什么坏名堂,决不会事先弄两个人大张旗鼓地来闹,肯定会弄得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我想,把咱们弄到这里来的,肯定另有其人。」
朱珠忽然一拍脑袋:「啊哟,我想起来了,我在国外看过他们的电视节目,他们有一种整人节目,就是给人製造一个陷阱什么的,然后偷偷拍下来,让观众看他出丑作乐。会不会是电视台也整咱们,把咱们偷偷弄到这里来,然后在哪里藏个摄像头,再把咱们的丑样子拍下来,好让观众笑,用这个来提高收视率。」
翟雅菲听了,大吃一惊:「真的吗?要是这样,我现在的样子可丑死了,这,这怎么能见人呢?」
她四处张望,想找个毛巾什么的擦擦脸,免得让电视观众看见自己泪痕纵横、宛若小鬼的脸。秦梅、沈思等人听了也不觉肃然,两个人此时还没有穿好衣服,听了这话,慌忙把要害之处摀住。
南芳苦笑了一下:「哪里会有这种事,哪有这样整人的节目?如果真的这样搞,那是犯法的,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会有哪家公司敢这么搞。这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且还肯定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可是,他们这么搞是为了什么呢?」
朱珠说:「会不会是恐怖分子啊?恐怖分子把咱们绑架了,放到这里关起来,然后向政府勒索。」
严雪哼了一声:「你说的那是美国,咱们中国没有这种事。」
沈思回头看看,只见陈丹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正在冥思苦想。沈思便问:「丹丹,你在想什么?发现什么问题了?」
陈丹抬起头,长吁了一口气:「我什么也没发现,我只是想,咱们十个人加起来也有一千斤,况且个个不傻不呆,不缺心眼,怎么会就被人弄到这里来呢?把咱们从床上弄下来,咱们竟然没有知觉?把咱们从酒店里弄出去,难道会没人阻拦吗?这个问题我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南芳一拍大腿:「丹丹说的对,这是问题的关键。我也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在咱们吃的饭喝的水里下了什么蒙汗药,让咱们都人事不省,这样他才好把咱们从房间里弄出来——你们昨天的晚饭都在哪里吃的?」
沈思说:「晚饭当然是在餐厅里吃的,但是居我所知,酒店的工作人员另有员工食堂,他们是不会和咱们在一起吃饭的,再说餐厅里的饭菜也不是只卖给咱们十个人吃,酒店里的客人都吃,难道有人能把整个一座大楼的人都迷倒不成?」
朱珠说:「我的晚饭就没在酒店吃,昨天晚上,我爸爸的一个朋友请我去吃海鲜,我就是在他那里吃的饭,很晚才回来,我的秘书和保镖也都是在那里吃的。」
邱月说:「我也没在酒店吃饭,我是回家吃的饭,吃完晚饭才到酒店来的。」
南芳望着邱月,心中忽然一动,正想问什么,却见翟雅菲的脸色惨白、两眼瞪圆,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于是南芳便问:「你怎么了?菲菲。」
「脚步声,有脚步声——」
翟雅菲的声音颤抖。大家都静了下来,果然,门外的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在空旷的楼道里带来悠长的迴响。这脚步声走到这个房间的门外便停住了,随即,房间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房门缓缓地打开了。
十个姑娘惊恐地望着房门,面无人色,不由得一起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5章:失蹤
按照事先的日程安排,星期一的上午,组委会要先招开一个碰头会,部署一下本周的工作,然后,十位美女们要到丽海市最有名的黄金沙滩去拍一段身穿三点式泳衣的录像,以便总决赛时使用。因此,组委会的人都没有懈怠,準时出现在了会场,在会场里,还没等开会,他们就听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十位美女集体失蹤了。
原来,早晨起来,大家还没有起床,朱珠的那位女秘书就到处敲门,问有没有人看见朱珠,结果把南芳的母亲、翟雅菲的母亲、唐小琳的表姐都从床上叫了起来,她们也都发现自家的美女不见了蹤影,这十位姑娘会去哪里呢?那女秘书只好去找组委会的人。组委会一位专门负责照料选手的李大姐来到了12楼,请服务员把其余几位选手的房门都打开了,然而,里面个个都是空空如也。李大姐见势不妙,急忙跑到会议室,向组委会秘书长龙国新报告。
龙国新听到这个消息后,首先是感到不可思议,十个大姑娘,每个都比一般的男人还高,没处藏没处掖,怎么可能一下子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蹤呢?他急急忙忙来到了12楼,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都是组委会的,还有酒店方面的几个人,看见他来了,都自动让开了路。
龙国新急忙问那位李大姐:「怎么回事,十个人都不见了?」
李大姐说:「是啊,都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时,朱珠那个女秘书挤过来一把抓住了龙国新的手:「龙经理,你要为朱珠的安全负责的,如果她出现了什么意外,你们公司是要承担全部责任的!」
她的话虽然很强硬,但是脸色却是煞白,手也微微颤抖,可见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恐慌。
龙国新拍拍她的手,对她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话音未落,翟雅菲的母亲又眼泪汪汪地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龙经理呀,你可一定要把孩子给我找回来呀,那是我的心头肉啊,没了她我可活不了啊……」
龙国新连连安抚,回过头来又问李大姐:「你们到别处找了没有?」
李大姐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当然是在这楼里找的,可是根本就没看见她们。」
龙国新提高嗓门:「服务员,服务员在哪里?」
服务员答应一声,挤了过来。龙国新问:「你有没有看见,她们十个人到哪里去了?」
那服务员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是今天早晨刚接班的,什么也没看到,昨天夜班的服务员走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龙国新烦躁地拉了拉领口:「你们值班经理呢,我要找他。」
很快,值班经理就来了,他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彬彬有礼,听龙国新说完情况,就立刻拿起手机:「喂,刘姐吗,请你到员工宿舍,把昨天晚上在12楼值班的小马叫到我这里来……喂,保安部黄部长吗,请你马上到12楼来一下,另外请你把昨天晚上在12楼值班的保安也请过来,这里有急事……」
他放下手机,依旧彬彬有礼地说:「请稍等,很快就能搞明白的。」
龙国新没有说什么,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个监控摄像头上。这个摄像头已经被昨天晚上那两个烂仔打坏了,否则一定会把整个晚上楼道里人员进出的情况全都拍摄下来,但现在不可能了,怎么会这么巧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名堂?龙国新心中一震,眼睛盯着那个摄像头,半天都没有离开。
这时,值班经理的手机又响了,是那个去找女服务员的刘姐打来的,刘姐说:「小马不在,今天早晨她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她母亲生了急病,要她马上回去,她已经请了假,走了。」
紧接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这老头特别胖,一身的肥肉因为走得急而不停地乱颤。他就是保安部的黄部长,只见他对值班经理说:「昨天晚上在这里值班的保安小许找不到,打他的手机也没人接,向他家里打电话,家里人说他一直没回来。这里出了什么事?」
黄部长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大家。
龙国新这时候真的着急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地流了下来,一个声音在他脑袋里不断地迴响:「坏了,坏了,这下可有大麻烦了!」
他烦躁地又把领口拉了拉,早晨起来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被他完全拉鬆了。他提高了嗓门对那值班经理说:「我们的选手突然失蹤了,这个责任,你们酒店是要承担的。」
那个值班经理依然彬彬有礼:「这个……说失蹤过于严重了吧?她们十个人都已经成年,如果集体商量好了要到哪里去,我们酒店也是无能为力的。」
朱珠的女秘书叫了起来:「怎么不严重?人已经失蹤了,我要求马上报案,立刻开始搜寻。」
黄部长在一旁忙说:「按照规定,失蹤时间不超过24小时,公安机关不予立案。现在连十个小时都不到,报案是没有用的,还是好好找找吧。」
值班经理说:「你们都不知道,黄部长就是一位老警察,他退休后应聘到我们这里当保安部部长。究竟是不是失蹤,黄部长的判断应该是最权威的。」
翟雅菲的母亲抹着眼泪拉住了黄部长:「你快帮我看看,我女儿到底去哪里了。」
老黄问:「昨天晚上,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翟雅菲的母亲一听,立刻把嘴一瘪,又哭上了,边哭边说:「什么叫最后一次呀,你是说我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哇哇哭得特别伤心。老黄忙安慰一通、解释半天,翟母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说道:「什么情况也没有啊,我和女儿关了灯睡觉,等我睁开眼,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跑到邱月的房间里和她睡去了,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所以也没在意,直到听说所有的女孩儿都不见了,我才慌了手脚。」
老黄说:「那好,让我到你的房间里去看看,好吗?」
于是,翟雅菲的母亲就领着老黄进了房间,其他的人也想往里涌,都被值班经理拦住了,结果只有翟母、老黄和龙国新走了进去。
房间里并不凌乱,没有什么异常现象。老黄看了看翟雅菲睡过的床,床上的被褥散乱地堆着,一部小巧精緻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老黄问:「这手机是你女儿的吗?」
翟母说:「是的,她从不离身的。」
老黄四处看看又问:「她带走了什么东西?比如,她是穿什么衣服走的?」
翟母说:「昨天晚上睡觉前,她是穿着睡衣的,睡衣现在找不到了,肯定是穿走了。还有她昨天白天穿的裙子和T恤衫本来脱下来放在椅子上,现在也不见了。别的,别的什么也没少。」
老黄问:「你们的钱物少了没有?」
翟母说:「没有,一分都没少。」
老黄点点头,在屋子里四处打量着,又退了出来,仔细观看了门锁,门锁好好的,一点都没有坏,根本就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大家的眼睛都注视着老黄,希望他能像一位大神探那样,目光敏锐,明察秋毫,很快就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老黄显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他托着肚子上的肥肉,从翟雅菲的房间里出来,对龙国新说:「别的房间,我也都要看看。」
说着,就往下一个房间走去。
龙国新跟在他屁股后面也想进去,忽然,他眼睛的余光发现了一点异常,猛地一回头,看见有一男一女,一个拿着DV正在拍摄,另一个拿着採访本正在採访酒店的工作人员。龙国新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许拍!」
那一男一女见被发现了,转身就想走。龙国新喝道:「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
组委会的人立刻把这两个人揪住了。龙国新走上前一看,这两人都认识,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也知道他们是记者,昨天晚上,烂仔大闹酒店时,他们俩也鬼鬼祟祟地在一边拍摄,没想到今天他们又来了。
这两个人正是周桥和容莉。昨天晚上,他们抢到了一条独家新闻,回到招待所,周桥就急匆匆地把稿子和照片发回了报社。今天一大早,周桥又把容莉从被窝里喊出来,要她和自己再到绿海大酒店去。容莉说:「还去干什么?不会再有流氓闹事了吧?」
周桥说:「流氓不会有,但新闻恐怕还会有,昨晚闹得那么厉害,今天还能没点余震?」
于是,在别的记者都纷纷赶往黄金沙滩抢佔位置,等着拍摄美女戏水的时候,他们俩又来到了大酒店,还没等进门,周桥的那个密探就来了电话,说出大事了。
周桥和容莉急忙赶到了12楼,恰好看见了这副混乱的场景,于是立即拍摄採访,结果被龙国新给抓住了。周桥望望龙国新,说道:「龙经理,你这是干什么?不能干涉我们新闻记者採访报道的自由啊。」
龙国新没有理他,先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记者,然后对值班经理说:「这里不能再允许有闲杂人员过来,马上把这里封锁起来,没有我们的允许,谁也不许到这里来。」
接着又对自己公司的人说:「你们快看看,现在这里还有没有无关的人员,如果有就赶快请他们走!」
然后才对周桥说:「你们拍了些什么?马上交出来,新闻记者也不能随便侵犯别人的隐私,况且我们也有权拒绝你们的採访。」
组委会的两个小伙子立刻上来抢周桥手中的DV,还有一个人过来抢容莉的採访本。周桥和容莉与他们撕扯起来,周桥一边抵抗一边叫:「龙经理,你有能耐就把我脑袋里的记忆也洗掉,反正我是知道这件事的,反正我是要发这条新闻的。」
容莉也大叫:「我要报警,我要报警!说什么我也要报警!」
龙经理对组委会的人一挥手:「停一下。」
然后,走过来揽住周桥的肩头:「来,来,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说着,就拉着周桥走进了一个空房间,容莉也跟在后面。
进了房间,龙经理关好门,表情一下子变得和蔼起来,他掏出香烟,递给周桥一支,用一种很诚恳的态度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彼此照应一下嘛!你应该清楚,这件事如果抖落出去,对我们公司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当然你要挣钱吃饭,我也理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能互相体谅,一切都好商量。」
周桥和容莉对视了一眼,周桥接过龙经理的香烟点上,从容地说道:「龙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吗?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还想瞒天过海不成?十个人没有了,星期六的比赛出不了场,你到时候怎么办?」
龙国新也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用力吐出去,用很诚恳的样子对周桥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老弟你儘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对没有问题。」
周桥没有说话,他吸着烟,低着头,在屋里默默地转了两个圈,终于抬起头来说:「我可以不对外报道,我也不要你一分钱,我只有一个条件——」
龙国新警觉地问:「什么条件?」
周桥在烟灰缸里揿灭了烟头:「我要求自始至终参与整个事件,完全了解所有情况,如果是这样,我就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龙国新的眼睛瞪了起来:「这可不行,你不报道这件事,还跟着我们干什么?」
周桥说:「现在不报道,不等于将来就不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也许这是一起罕见的刑事案件,也许这只是一场开得有点过火的玩笑,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件事一定会曝光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我之所以要求跟着你,就是为了将来可以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能捷足先登争个第一。」
龙国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要求这个东西?难道在……这个……这个方面(他用手指做出点钞票的样子)就没什么好商量的?」
周桥笑着摇摇头:「我是记者,做记者的碰到有价值的新闻很不容易,机会难得,怎么能为了一点金钱就放弃呢?你给的钱再多,也没有我一生的事业重要,孰轻孰重,我是能分得出来的——另外龙经理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或许这是一件好事,会让这次比赛更加轰动,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
龙国新紧皱着双眉,狠狠地吸着烟思考着,终于他丢掉烟头说道:「你能保证在我同意之前绝对不向外界洩露这件事吗?」
周桥郑重地说:「我保证,请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和我这位搭档决不会对外透露一个字。」
龙国新无奈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逕直走出了房门,周桥和容莉也紧跟着走出来。容莉望着走在前面的周桥,心中对暗暗钦佩:真是一位敬业狂人,对待自己的事业堪称一丝不苟,就这样把一条有价值的新闻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了。他到真是一位值得自己学习的好老师,如果他没有经常对自己动手动脚,那简直就是个完美的男人了,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做他的情人呢。
容莉心里想着,走出了房间,只见酒店的总经理赵先生也赶来了。龙国新把赵总经理也拉到一个空房间里嘀咕了一阵,两个人走了出来,神色严肃。龙国新先开了口:「大家注意一下,我刚才和赵总商量过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对外保密,这样做不论对于咱们星光公司还是绿海大酒店都有好处,所以,我在这里强调一下,谁也不准把这个消息对外透露,尤其是不能透露给记者,谁要透露出去,我就立即炒他的鱿鱼请他回家,绝没有商量的余地。几位家属也请配合一下,都是女孩子,名誉是很重要的,如果被外界知道了,尤其是被记者知道了,让他们胡乱炒作一番,对这些姑娘一点好处都没有。」
赵总经理也说话了,他是个五十开外的男人,戴着宽边眼镜,显得很严肃:「龙经理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要求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对外洩露一点消息,谁洩露了,就立刻开除谁,这是一条铁的纪律,好了,与这件事无关的人就请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他又对值班经理说:「小田,咱们在一起开个会。」
朱珠的女秘书说:「要赶快找人啊,不能磨蹭!」
龙国新说:「你放心,我们马上就找,我比你还着急。李大姐,你也来一下,开个会。」
周桥跨上一步:「我也要参加。」
龙国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点点头。
于是,龙国新、赵总经理、黄部长,田经理、李大姐,还有周桥和容莉一起来到了一间小会议室,坐了下来。赵总经理首先问黄部长:「老黄,你看现场的情况怎么样?」
老黄摇摇头:「看不出什么来,我只能用肉眼看,没有各种专业器材的帮助,我什么东西也看不出来。」
龙国新说:「那你就讲讲直观印象吧。」
老黄托着肥厚的下巴,一边思考着一边说:「从直观上来看,屋子里没有搏斗的痕迹,也没有翻动的迹象,门锁都没有被橇压过,很像是自己走出房间的。」
赵总经理问:「昨天晚上值班的服务员和保安呢?」
田经理说:「服务员小马今天早晨接到家里电话,说母亲急病,已经请假走了。保安小许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赵总经理皱起了眉头:「哦,两个人忽然都有事,这很令人奇怪嘛,应该马上找到他们,向他们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小田,这件事就安排给你去办,尽快找到他们,把昨天晚上的事问清楚。」
小田站起身来说:「好,我马上就去办。」
说着,转身出门去了。
龙国新说:「按理说,酒店里有监控录像,能把昨晚的事情都录下来,但是,偏偏昨晚来了两个烂仔,把摄像头打坏了。怎么这样巧?我一直对这个有怀疑。」
老黄一拍脑袋:「不要紧,摄像头不是只有这一个,别的地方也有。那些摄像头都没有坏,咱们察看一下诸如电梯间、酒店大堂、还有大门口的录像,或许能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赵总经理点点头:「好,不愧是老公安,思路就是和别人不同。老黄啊,我看这件事就由你亲自负责,把你说的那些地方的录像都好好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有什么事赶快告诉我。」
老黄说:「好,我马上就去。」
赵总经理又对龙国新说:「龙经理,你看还有什么事需要做?」
龙国新说:「突然之间出了这么大的事,弄得咱们都很被动。这十位姑娘都已经是新闻人物了,有很多人关心着她们,有不少记者都在追蹤她们。现在出了这种事,咱们要商量一个统一的口径来对付外面那些记者,免得他们大肆炒作,这对于咱们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赵总经理点点头:「好,对付记者,你们是专家,我完全听你们的。唉,我还要赶紧向上汇报呢,我不是老闆,我也是个打工的,出了这样的事,我当然不能向老闆隐瞒,一会儿我就去给他打电话。你们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比较重要的情况,提供一点线索嘛,老黄可是专家哟。」
龙经理对李大姐说:「李大姐,你是成天围着这些姑娘转的,你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重要的线索。」
李大姐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什么线索啥的,我也搞不懂,我只是觉得这十个姑娘里,就是那个叫秦梅的很有些古怪,她太不合群了,总和大家保持着距离。每天晚上回到房间,就关上门很少出来。别的姑娘在一起打扑克,玩电子游戏,她从来不掺和。别的姑娘们都喜欢交朋友,彼此之间特别密切,可这个秦梅和谁交往都不深,一个朋友也没有。」
老黄说:「你能说些具体的疑点吗?」
李大姐想了想说:「这个我说不上来。」
赵总经理一挥手:「好了,线索什么的,就由老黄全面负责吧,谁有线索就向他反映。咱们的会就到这里吧,大家分头行动,密切配合,争取把这件事圆满解决掉。唉,我十八岁就在国营旅社当服务员,干了一辈子旅馆,还是头回见到这样的怪事呢。会是谁呢?谁能把这些姑娘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呢?」
「总不会是他们吧!」
周桥忽然插话,他举起一张报纸,是丽海市的《都市晨报》报纸的头版有醒目的大标题:昨夜不明飞行物掠过我市上空!副标题是:专家称一时尚难以解释原因,同时,还有大幅的照片。
「如果是外星人把她们劫走了,那可就没什么办法了。」
周桥微笑着说:「不过,还真像是外星人干的。」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6章:性神
十位姑娘惊恐无比地注视着房门,彷彿正在注视着魔鬼的诞生,然而当房门终于完全推开时,出现在她们面前的却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这确实是个很普通的男人,如果走在大街上也不会引起多少注意。他的年龄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十开外,身形很瘦削,相貌也还算英俊,浓眉大眼,脸上的线条不失阳刚之气,身上穿的是一身沙滩装,质地优良,好像是名牌产品。
十位姑娘一瞬间都凝固在了那里,她们都盯着这个男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则是一片令他眩目的美,十位经过层层选拔、优中选优的美女,这样近距离地呈现在他面前,一条条修长雪白的胳膊和大腿,一道道优美性感的身体曲线,一张张稚气未脱青春充溢的面孔,好像一块百花争艳的苗圃,又好像一顶嵌满珍宝的金冠,仅仅是看一眼也属于莫大的享受。
这个男人不由得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他的眼睛都瞇成了一道缝,彷彿是被姑娘们四射的艳光刺得睁不开了似的。「美女们,你们好啊。」
他开口说话了,说的是标準的普通话。
十位女孩儿里终于也有人开口说话了,说话的是邱月:「你是谁?」
她只是怯生生地说了三个字。
这个男人看看邱月,愈发笑得灿烂:「我,我就是请你们到这里来的人。」
说着,他伸手去摸邱月的脸蛋,邱月急忙向后一躲,让他摸了个空。
这个男人并不在意,他依旧笑瞇瞇地走近这些女孩儿,挨着个儿地仔细打量,好像在展览馆里鑒赏珍宝。一边欣赏着女孩儿们的美色一边说道:「是我把你们请到这里来的,至于我是谁,我的名字叫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至少,现在不会。如果你们想称呼我,那就叫我性神吧——性爱之神!」
这个古怪的名字让女孩儿们不寒而慄,而这位性神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我这个人天生喜欢各种游戏,尤其喜欢刺激的、冒险的游戏,而且我还喜欢设计游戏,当然,我设计的游戏不是用电脑来玩的,而是要人来活生生体验的。现在,你们就走进了我设计的游戏之中,游戏已经开始了。这场游戏要由你们十个人加上我,一起把它玩下去。」
十位姑娘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性神,谁也没有说话。性神把双手倒背身后,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来:「你们肯定都急于知道,这是哪里,这个岛屿叫什么名字。好,我现在告诉你,这个岛屿是属于我的,我已经把它买了下来,至于名字,我还没想好,是叫美人岛呢,还是叫极乐岛呢,唉,我从小语文课就学得不好,想不出什么像样的好名字,等有时间你们帮我想一个吧。」
陈丹也开口说话了,她的心里有一个更大的疑问:「你刚才藏在哪里,我们为什么找不到你?」
性神微笑着走近陈丹:「非常简单,我刚才站在屋顶上,你们把哪里都看了,可是就没有看屋顶。我想跟你们来个捉迷藏的小游戏作为见面礼,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你们十位美女给骗住了,这有趣吧,各位美女。噢,现在接着我刚才的话头说,这个岛是属于我的,至于它在地球上的什么位置,我告诉你们,这是西太平洋马里亚纳群岛中的一个无名荒岛,距离丽海市大约有三千多公里。这个岛在涨潮时面积不过就是篮球场那么大,也就是像现在这样,退潮时面积会大约相当于一个足球场,岛上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四周的海域也没有像样的渔场,不会有渔民来这里捕鱼,而且附近也没有商船的航线,任何船舶都不会经过这里。哈哈,真是世外桃源,与世隔绝的好地方啊。」
「我之所以会把这么一块寸草不生的顽石买下来,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僻静,看中了这里无人打搅,或者可以说就是为了和你们这十位美女玩这场游戏才把它买下来的。这座小楼就是我让人盖的,盖得简陋了一些,请别在意,时间比较紧,我也没办法精雕细刻。将来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和我到我在泰国的私人小岛去玩玩,那里比这里美多了,可惜没这里安静,不能专心致志地玩游戏。」
十位姑娘们面面相觑,她们并不清楚「马里亚纳」到底在哪里,但是性神说的「三千多公里」却让她们目瞪口呆。陈丹说:「你说什么?我们一夜之间竟然到了三千多公里之外?」
性神笑嘻嘻地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一夜之间,而是两夜之间,我把你们先送到一条船上,然后这船来到公海,和我的一架水上飞机会合,水上飞机再把你们送到这个小岛附近,接着再用船把你们运到岛上,这花了一天两夜的时间,今天的日子在大陆上已经是星期二了。」
陈丹说:「那,那这些日子里,我们……」
性神说:「你们一直在甜蜜地酣睡,但是,我可以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你们都没有受到任何侵犯。我对我的手下下达了严格的命令:谁也不准动你们一根毫毛,否则,我就也给他找一个荒岛,让他在那上面过过鲁滨逊的生活。」
性神接着说:「等你们都上了岛,各种生活用品也搬上了岛子之后,我就叫手下的人离开了,现在这岛上就只有我们十一个人了,哈哈,多好,多美,简直就是梦想中的天堂啊。」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泛起了一层红晕。
严雪问了一句:「那,那你把我们找来,做……做什么呀?」
性神望着严雪:「你说,一个男人面对着你这样的美女他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爱了!我的名字叫性神,当然就是要和你们做一场性爱的游戏了。」
陈丹嗫嚅地说:「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这……这是犯法的,你那么有钱……」
「我这么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是不是?」
性神接着陈丹的话头说了下去:「没错,我确实非常有钱,只要我愿意,当今最红的女明星也会主动爬到我的床上,事实上以前我就是这么玩的,我玩过很多着名的影星、歌星、模特,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无聊了,丝毫也不能引起我的兴致了。我渴求刺激,我需要别緻的玩法,只有新鲜而又奇特的东西才能让我兴奋。所以,我想出了这么一个有趣的游戏,至于你说的什么犯法,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法律对于我只是一张废纸,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从来不担心。」
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秦梅忽然问道:「你,你打算要到什么时候放了我们?」
性神很认真地说:「一年,我邀请你们和我在这个小岛上共同度过一年的时间。」
秦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怎么要那样久?竟然要一年!」
邱月也喃喃地说:「一年……渴也渴死了,饿也饿死了。」
性神笑了:「不要担心,地下室已经储存了足够咱们享用半年的食物和瓶装水。在这间屋子的楼顶,有一个能容纳十吨水的大水箱,可以储存雨水,供咱们洗漱之用,在这热带的海岛上,雨水是根本不缺的。而到了大约半年之后,具体说是五个月之后,我手下的弟兄就会带着下半年的生活用品来到岛上,因此,担心吃喝问题是完全都没有必要的。」
邱月说:「你这样岂不是把我们变成了你的女奴吗?」
性神说:「说的多难听啊,女奴,我怎么会把你们当成女奴?你们是我请来的客人,我其实是来帮你们的。具体点说吧,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陪我一年的,你们不是正在参加比赛吗?好,我对你们说,比赛继续进行,只不过,冠军获得的不是什么奖盃和花冠,而是——世界着名超级富豪性神先生的太太。我实际上还没有结婚,这绝对是真的,而且,我也做出了决定,就在你们十个人之间,挑选一位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小姐做我的太太,我会和她正式结婚的。啊,想想吧,多浪漫,多不可思议,这可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的寻找爱情的方式。」
性神停下来,看看女孩儿们,只见她们都睁大了眼睛注视着自己,心中愈发得意,提高声音说:「至于其余的人,我也不会亏待的。我可以赠送给每个人一百万美元,同时,如果你们之中有人愿意,我还可以为她办理到澳洲定居的手续,保证让你们一生都幸福快乐,这一点,我说到做到。」
说着,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向姑娘们微微晗首,似乎在向着她们发誓。
这位性神说的这些什么百万美金、什么澳洲定居之类的承诺,对于那些平民出身的女孩儿或许还很有诱惑力,但是对于朱珠大小姐来说却是狗屁不值,她父亲就是亿万富豪,她本人又是独生女儿,将来的财富何止百万美金;况且,她现在就生活在国外,住在加拿大,而且对于她来说,要是想去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费吹灰之力,什么澳洲定居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别人还没说什么,朱珠首先急了,她站起身叫了起来:「你快放了我,我可不希罕你那点东西。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要是让我爸爸知道了,可没你的好处。」
性神依然微笑着,但声音却变得冰冷起来:「你的父亲,我也略有耳闻,但我要很不礼貌地对你说,他那点财富和我相比,不值一提,想用他来吓住我是没有可能的。」
他收敛起了笑容,目光扫视过所有的姑娘:「你们当然可以拒绝我,我是不会强迫你们的,我从来不强迫女人。我这个人,什么样的性游戏都喜欢,唯独就是不喜欢强姦,我看不得女孩子在暴力的胁迫下挣扎屈辱的样子,所以,我不会强迫你们。但是,我要对你们说,在一年后,当我离开这个小岛的时候,我只会把那些和我做过爱的女孩子带走,拒绝我的女孩儿就只能留在这里了。」
说到这里,他又哈哈乾笑了几声:「留在这个小岛上,呼天不应叫地不灵,那会是什么样子,你们都想像得出来。或许你们当中有游泳健将,会想到是否可能游到其他岛子上面。我告诉你们,距离这里最近的岛屿也有五十多公里,而且那上面也是荒无人烟。至于离这里最近的有人的岛屿则要游将近一百公里,哈哈,如果你们能游到那里,简直就可以打破世界纪录了。当然,你们没有这个能力,你们只会半途沉下去,这里有世界上最深的海沟,深达一万一千多米,你们坠落进去,那才真叫无底的深渊呢,那种滋味肯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可惜我没兴趣去尝试。」
姑娘们听了他的话,都沉默了下来,人人都是面无人色。性神看了看她们说道:「好了,今天天色已晚,都饿了吧?你们可以到地下室去拿些吃的东西,谁会做饭可以做饭。我去把发电机开动起来,你们可以用电磁炉、微波炉来做饭,然后一边吃一边好好想想,到底做何选择。」
说着,他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
忽然,秦梅站起身,一把将性神拉住了:「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家里……家里不能没有我,我求你了,你就放我走吧。」
性神摇摇头:「这可不行,我没法让你走,这个我做不到。」
秦梅急了,竟然双膝跪倒,拉着性神的手臂,眼泪汪汪地说:「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我实在是……家里有事。要不……要不然,我就……」
秦梅咬了咬嘴唇,好不容易才说出令她感到羞耻的话:「我就……陪你……陪你几天,然后,你就放我走好不好?」
性神微笑着摇摇头:「这不行,我没法让你很快就离开,我做不到。我已经说过了,我手下的弟兄要五个月以后才会到这里来。所以,咱们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至少都要在这里呆上五个月才行。」
秦梅失声尖叫起来:「打电话,你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马上来!」
性神呵呵笑了起来:「这里是无人的海岛,根本没有手机信号,怎么打电话?跟你说吧,美女,我已经叫人把所有的通讯工具都带走了,咱们什么对外通讯的办法都没有了,而且,我还特意叮嘱过手下的人,叫他们在这五个月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许靠近这海岛半步,否则我就对他不客气。哈哈哈,玩嘛,就要玩个惊心动魄,玩个死去活来。」
他大笑着,甩开秦梅,推开门扬长而去。
楼道里传来他的脚步声,一路走到二楼去了。十位姑娘相互看了看,翟雅菲首先一头扑到邱月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她这一哭感染了所有的人,大家都哭了起来,有抱在一起哭的,有自己一个人捂着脸哭的,哭声一个赛过一个,大家都在尽情地发洩自己的恐惧和难过。
哭了好半晌,姑娘们都哭累了,一个个只是抽抽噎噎,再也哭不成调了。这时候,大家才从宣洩中稍稍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办。
沈思找了块纸,一边擤着鼻子一边抽泣着说:「要是我失蹤一年,我妈一定会急疯的,还有我姥姥,她最疼我,听说我丢了,肯定会心脏病发作。咱们一定得想办法,给家里报个信,你们说有什么办法?」
严雪在一旁擦擦眼泪说:「只能去好好求求这个人了,在这么小的地方呆一年,那可真让人受不了,比监狱还让人难受,跟他说说,少呆些日子行不行?少拿些钱也可以。」
一直没有说话的英宝婵在一旁忽然冷冷地说道:「你还真信了他的话,真的想给他当太太?」
严雪把眼睛瞪了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已经这样做了吗?」
英宝婵胀红了脸:「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也提醒大家,男人的话信不得,尤其像这种有钱的男人尤其信不得。你敢保证到一年以后,他会带你走吗?我到是很担心,到了一年以后,这个人拍拍屁股被他的手下接走,反而把咱们十个人留在这里饿死渴死。越是有钱的人越心狠手辣——他们就是这么发的财嘛,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把咱们留下,带回国去,对他没任何好处。他很有可能来个彻底灭口,像这种事我……我也听说过。」
大家听了,都不由得不寒而慄。南芳歎息一声:「宝婵说得很有道理。」
一想到将来会被丢在这个寸草不生的荒岛上,所有的人都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朱珠还在抽泣,她连声说:「想个办法,跟外面联繫上啊!咱们点个火,让远处的人看见。」
邱月说:「这里四处连一点陆地的影子都看不见,点了火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沈思说:「咱们摆个字吧,摆个SOS,天上要是过飞机,就能发现。」
陈丹禁不住破啼为笑:「你也是坐过飞机的,什么时候看见过地面上的字?」
沈思说:「那怎么办啊?」
说着又哭泣起来。
南芳的表情早已平静了下来,她咬着嘴唇,似乎正在苦苦思索,终于,她抬起头来,把声音压低,对大家说道:「你们说,这里是不是只有我们十一个人?」
大家都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南芳接着压低声音说:「如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话,那我们为什么要怕他呢?」
陈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也压低了声音:「你是说咱们制服他?」
南芳点点头:「儘管他是男人,可是咱们毕竟人多,何况咱们还有小琳。小琳,你对付他没问题吧?」
唐小琳点点头:「没问题,比他壮的男陪练我都能对付。」
南芳说:「好,我就不信,他会真的把自己扔在一个荒岛上不让手下人理会,他一定有和外界联繫的渠道,只是隐藏得好罢了。咱们制服他,逼着他把联繫渠道告诉咱们,然后咱们和外面联繫上,寻求援助,你们看怎么样?」
别人还没说话,英宝婵先兴奋地一拍大腿:「就应该这么干!现在就动手,大家冲上楼去,把这家伙先痛扁一顿,让他服服贴贴地听咱们摆布。」
邱月一把按住了她:「别冲动,也不急这一时,刚才咱们转了那么一大圈,也没发现还藏着一个人,说明咱们对这个岛还不完全了解。咱们应该先冷静观察一下,把情况摸清,然后再动手。」
陈丹点点头:「月月说的对,咱们不能冒失,也不差这一时半刻,还是先把这里的情况搞清再说。」
邱月说:「到这里这么久,咱们水没喝过一口,饭也没吃过一点,脸上哭得跟小鬼似的,也该洗涮一下,吃点喝点,总不能自己先把自己饿死呀?」
陈丹、南芳都笑了,其他人也感觉轻鬆了一点。于是,大家出了门,有的去卫生间,有的去地下室,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地下室里的发电机已经被性神发动,电灯也都亮了。姑娘们来到地下室胡乱找了些吃的填进肚子,又洗漱了一番,回到了那个大房间。这期间,性神始终呆在楼上,一步也没有下来。
天完全黑了,姑娘也困了,需要睡觉。这时,大家又议论起来:都在猜测等大家睡着了,性神会不会对大家突然袭击。邱月和陈丹等人认为不会,因为他没这个必要,但其他姑娘却被吓坏了,都不敢睡觉。邱月只好安排轮流睡觉,这才作罢,翟雅菲、沈思、朱珠等人才睡着,而邱月和陈丹给她们放哨。
夜深之后,哨兵们也困得受不了,一个个不等人接替,就都迷糊了过去。陈丹靠在墙上,恍恍惚惚地进入了梦乡,睡着睡着,猛地一激灵,陈丹又醒了,她听见了屋子里有动静。陈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透过窗外微弱的光线,她认出是秦梅蹑手蹑脚地下了地,连鞋都没穿就轻轻拉开门出去了。
她去哪里,是上厕所吗?陈丹正想着,却听见那轻轻的脚步声向着二楼而去,咦,秦梅上二楼了,她去找性神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7章:线索
龙国新召开了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参加发布会的记者们原本都是一大早赶到黄金沙滩等着拍摄比基尼美女嬉戏海滩场景的,但是没想到扑了个空,大家一头雾水地来到这里,想打听个究竟。
龙国新坐在那里,装出一副很轻鬆的样子,口气平缓地说道:「诸位,今天在这里临时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发布一条我们组委会刚刚通过的决定。有些朋友可能知道,随着我们的比赛临近高潮,我们遇到的各种骚扰也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发展到影响我们比赛的进行,影响选手们人身安全的程度。为了保证比赛的顺利进行,为了各位参赛选手的切身利益,保障她们的安全,我们决定:从今天起,将十位选手转移到一个不公开的场所居住,以便让她们能够不受打扰地认真準备比赛,能够以最好的状态投入到总决赛中去。我们希望各位新闻界的朋友理解、配合……」
新闻记者们一片哗然,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太反常了:怎么能不让记者们在比赛前接触选手呢?谁都知道,记者们赛前的报道是必不可少的,这是在烘托气氛,是在吊起广大受众的胃口,从来也没有哪个文体活动的组织者会拒绝记者们的赛前报道,而要搞好赛前报道,就必然要让记者们接触选手,这样,记者们才能把各种报道搞得有声有色,引人入胜,现在把选手们藏起来是怎么回事呢?就算有些流氓闹事,那也不能因噎废食啊?一向善于炒作的星光公司这次是要搞什么名堂?
女记者苗苗头一个站了起来发问:「请问龙经理,你们是不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是不是内部出了什么无法让比赛进行下去的严重问题?」
龙国新故作轻鬆地说:「我们内部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外界的干扰太大,所以我们才会这样做的。」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记者们哪里会放过他,蜂拥而上把他团团围住,一支支话筒举到龙国新的嘴边,一道道闪光把龙国新照得雪亮。龙国新对于这种场景到是应付自如,他一边和记者打着哈哈,一边在保安们的配合下,推开记者,费力地向外走去。
而在组委会内部,则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12楼里死气沉沉,几乎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哑巴,大家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有事要做的人则一个个只是埋头做事,一句废话也不说;没事可干的也躲到一边毫不做声,每个人都表情严肃,而且还带了一丝神秘。没有交头接耳,没有聊天侃山,大家心情都很凝重,都知道公司遇到了非常严重的麻烦,公司出了问题,每个人的切身利益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所以,气氛显得非常的压抑。
在12楼的一个房间里,李大姐正在和那几位家属谈话,一来尽量安抚她们,免得她们闹起来惹麻烦,二来也是看看他们是否能提供些有价值的线索,好帮助黄部长他们破案。周桥和容莉也坐在一边,默默地旁观。
总共只有三位家属:翟雅菲的母亲、南芳的母亲、唐小琳的表姐,另外还有个朱珠的女秘书,其余的选手则没有家属在这里。陈丹和沈思是结伴到这里来的,严雪更是个独行侠,她一年至少要参加三四个大赛,天南地北到处跑,这次比赛之前,她正在北方参加一个模特大赛,要不是被淘汰的早,还赶不上这个比赛呢。秦梅也没有人陪着,而邱月是本市人,没必要带家属,英宝婵本来是带着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儿来的,她说这个女孩儿是公司老闆为了照顾她,特意派来的,但是,就在昨天英宝婵和严雪吵架后,这个女孩儿就走了,一直都没回来。
李大姐给她们吃了一通宽心丸,但是一点作用也不起,翟雅菲的母亲只是一个劲儿地哭:「这孩子从小就没离开过我,没我在身边,她连袜子都洗不好……这让我怎么向她爸爸交待呀,还有孩子的爷爷奶奶……」
她越哭越伤心,一头扑到南芳的母亲怀里,放声嚎啕。
唐小琳的表姐眼睛也是红的,边擦眼泪边气愤地说:「这件事肯定是那个英宝婵干的,昨天晚上,她吃了亏,肯定是又找了人来,偷偷把人都劫走了。」
李大姐说:「那昨天晚上,你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
唐小琳的表姐说:「我不知道啊,我今天早晨起来,睁开眼睛一看,小琳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出去锻炼身体去了呢,谁知道……」
朱珠的女秘书坐在一边,拿着一条手帕用力绞动着,显然是在掩饰极度紧张的心情,她高声叫道:「应该赶快报案,应该马上发通缉令,全力追捕英宝婵,把她抓到后,严加审讯,这样一定会找到咱们的人。」
李大姐说:「你也说说昨天晚上的情况好不好?」
那女秘书用被揉得皱皱巴巴的手帕擦擦眼圈:「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我和朱珠住的是套间,她在里面,我在外面,今天早晨我起床后就去招呼朱珠起来洗脸上妆,我知道她最爱睡懒觉,生怕她耽误了今天到海滩拍片子,谁知一推门,却发现她不在……」
周桥在一旁听着,忽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号码,就起身出去了。容莉坐在那里很久,一直也不见他回来,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于是也起身出来,到走廊里一看,只见周桥双臂抱在胸前,两眼呆呆地盯着天花板,靠在墙上一动也不动。
容莉走到他身边:「怎么,老总又打电话来骂娘了?」
周桥摇摇头:「没有,是我家里打来的电话。」
容莉说:「家里有事啊?」
「啊,没有没有,没什么事……」
周桥敷衍地说着,一边说一边用力地呼噜两下自己的头髮,似乎是要努力忘掉什么不快的记忆,然后他用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容莉说:「你怎么看这件事,你觉得这十个美女会去哪里呢?」
容莉感到有些纳闷,好像是周桥家里出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该不会是你老婆红杏出墙吧?那可好了,让你也遭点报应。」
容莉心里想着,嘴上却说:「搞不明白,十个大活人,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周桥依然把双手抱在胸前,踱了两圈,抬起头对容莉说:「刚才咱们俩听这几个家属谈话,你有没有看出来在这些家属里有什么反常的现象?」
容莉摸摸脑袋:「没看出来啊,我看都很正常。」
「你不觉得南芳的母亲有些不正常吗?一个母亲,自己的女儿丢了,会急成什么样子?可是南芳的母亲呢,她的表现却很平静,就好像她女儿事先跟她打过什么招呼似的,这和翟雅菲的母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容莉豁然开朗:「哎,对,是有些不正常。我记得我爸爸跟我说过,我小时候有一次走丢了,我妈当时急得都发疯了,满大街哭着喊着找我。可这个南芳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哼,我看她很不地道,逼着自己的女儿去卖身给一个糟老头子,现在女儿丢了又这样,难道这女儿不是她亲生的?她是个后妈?」
周桥摇摇头:「不好说,反正这是一个疑点,或许,这和美女们的失蹤有关。」
容莉笑了:「干什么,你想破案吗?咱们是记者,不是侦探,让那胖胖的黄老头去忙吧,咱们只等结果就行了。」
周桥说:「闲着也是闲着,分析一下案情有什么不可以呢?我以前是搞社会新闻的,报道过不少案件,和很多警察都有接触,对于办案那一套也了解不少,眼前就有一个案子,咱们就来当一回福尔摩斯吧。」
容莉也有了兴趣:「那好,咱们就来破破这个案子,真要是咱们把这个案子破了,那龙经理不知该怎么感谢咱们呢。可是,要破这个案,从哪里入手呢?」
周桥说:「当然要找线索了,看看眼前咱们手里都有什么线索。」
容莉说:「现在大家都在怀疑英宝婵,怀疑她一怒之下勾结黑社会,把美女们都弄走了。」
周桥说;「不管是黑社会还是白社会,要把十个大活人弄走,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十个人是怎么离开她们的房间的,这是咱们要迫切弄清的问题。这些姑娘们谁也不傻,谁也不会听别人一声招呼就自己离开房间,乖乖地跟人走的。」
容莉说:「也许有人假冒组委会的名义来通知她们,说有急事需要赶快离开这里到某个地方去,于是大家就跟着这个人走了。」
周桥说:「那你怎么解释选手们的家属都毫不知情?选手们要是离开,不会不告诉自己家人一声的。你会想像,当翟雅菲离开的时候不向自己的妈妈说一声吗?来通知的人要编造怎样的谎话才能骗得女孩儿瞒着家人离开房间?」
容莉皱起了眉头:「是啊,换了我,我也会告诉妈妈一声的,而且我肯定还会叫妈妈和我一起走。看来,选手们被骗离房间是不成立的了。」
周桥说:「如果不是被骗走的,那就有可能是强行劫持走的,但是这种可能性也不大。你想,要劫走十个人,那会弄出多大的动静来?家属们难道会不知道?再说,要劫走十个人,来劫持的人也不会少,那么在昨天晚上,酒店方面已经加强了戒备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进入酒店呢?」
容莉点点头:「说得对,这两种办法都不可能,那么……」
周桥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姑娘和她们的家属都被麻醉了,丧失了意识,这时候有人来把她们悄悄地扛走了。」
容莉睁大了眼睛:「把这么多人都麻醉掉,用什么办法呢?还有楼道的服务员,值班的保安,他们都是怎么被麻醉的?」
周桥说:「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能知道作案者用的什么方法,我想这个案子也就告破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作案者是怎么把这十个姑娘,十个加起来重达半吨的大活人搬出房间,搬到酒店外的。」
容莉拚命地思考着:「是呀,会用什么办法呢?唔,要是能试验一下就好了。」
周桥的眼睛一亮:「你说的对,应该试验一下。来,咱们现在就试验。」
说着,他一俯身,就来抱容莉的双腿。
容莉吃了一惊,连忙向后退:「你要干什么?」
周桥说:「做试验啊,你的体重和那些女孩儿相仿,我现在试一下,看看扛着你到楼下去是不是很费力。」
容莉目瞪口呆:「你要扛我?扛着我往外走?」
周桥说:「是啊,扛别人人家不同意,只有扛你了。」
容莉忙说:「不行不行,大白天的把我扛来扛去,像个什么样子?」
周桥皱起了眉头:「这是工作需要,而且还是你提出来的,你不亲身参与怎么能行?来吧,现在楼道没人。咱们坐电梯下去。」
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抱住了容莉的双腿,向上一用力,容莉的双脚就离开了地面。
容莉先是感觉到自己的乳房蹭过周桥的肩头,然后周桥推着自己的屁股向上送,使得自己的腹部搭在了周桥的肩膀上,整个人都被凌空抬起,随即,周桥的一只手搂着自己的双腿,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屁股,抬腿向前走去。
容莉心里说:「完了完了,屁股也被他摸了,全身眼看就要彻底沦陷了——唉,我怎么出了这么个倒霉的主意,现在自作自受了。」
周桥扛着容莉,大步流星向前走,楼道确实很肃静,但是电梯口的服务台后还坐着个服务员,她看见周桥扛着容莉过来,惊得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周桥连看不看那服务员一眼,逕直只是向前走。容莉看见那个服务员了,不由得满脸发烧,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见那个服务员正瞪眼看着自己,她只好勉强挤出笑容,向她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们正在研究案情,你忙自己的去吧。」
周桥走过了电梯口,依然向前走。容莉忙说:「到电梯了,快放下我,难道你要走楼梯下去吗?」
周桥不理睬她,只是向前走,走到了另一部电梯前,按开了电梯门,进去后,才把容莉放下。
容莉的屁股和乳房又依次和周桥的身体接触一遍,她站直身体,整理一下衣服,还没等说什么,周桥就先开了口:「这是酒店员工的内部电梯,你注意看一下,发现有什么异常没有?」
容莉四处张望了半天:「没有什么呀,我看没什么。」
周桥说:「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
容莉仔细看了看,不禁连连点头:「是啊,这里怎么不安装一个?也免得员工们躲在电梯里搞鬼嘛。」
周桥看了看电梯的按键,对容莉说:「这里不仅通往一楼,而且还通往地下室,咱们先到一楼看看吧。」
说着,就按了一楼,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周桥一俯身,又把容莉扛上肩头。容莉急忙说:「不要扛我了,不要扛我了,外面是酒店大堂,人太多了。」
周桥说:「不行,我要严格按照昨天的实际情况来做,我要看看,把你扛出酒店要耗费多少力气。你也不用担心,外面肯定不是酒店的大堂,这我心里有数。」
从电梯里出来一看,果然这里并不是酒店的大堂,而是一条僻静的走廊,面前有一扇大门。周桥扛着容莉,一手推开大门向外一看,外面是酒店的后院。后院里有酒店的锅炉房、储煤场,还有酒店的自备电机和自备水井。虽然是大白天,但院子里却很肃静,院子的大门锁着,但留了一个小门供人出入,在大门旁有一个传达室。周桥扛着容莉走到了传达室门前,一个老头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两眼都看直了,连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找谁呀?」
周桥放下容莉,对老头说:「大爷,我们是酒店请来的,来这里调查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是你值班吗?」
那老头说:「不是我,是老徐头,他现在回家了。」
周桥说:「那你接班的时候,他有没有跟你说,昨天晚上出没出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
老头说:「嗨,要说不正常,这老徐头自己就不正常,平时他是个夜猫子,晚上很少睡觉,就是睡也睡得很短。可是昨天晚上,他却睡得像个死猪,今天早晨我来的时候,费了好大劲才把门叫开。他睡得那么死,昨晚上就是地震他也不会知道的。」
周桥点点头:「谢谢你,大爷。」
然后对容莉说:「走,咱们回去。」
于是两个人又回到了那部电梯里。周桥对容莉说:「看来,这就是那些女孩儿被弄走的路线,这条路线很僻静,大门外面那条马路看上去也很肃静,现在是白天,咱们都没遇到什么人。如果是晚上,那就更静了。现在来看,应该询问一下昨天晚上值班的服务员和保安,还有传达室那个老头,应该能发现线索。」
容莉不由得频频点头:「周老师,I服了you,想不到你还真有侦探的天才,咱们赶快去向那个老黄头说说,让他这么调查一下。」
周桥却说:「不,等等,我还要继续实验,因为昨天晚上是有十个女孩儿失蹤,我要多实验几次,看看多次把人从楼上扛下来能不能做到。刚才我扛了这么一趟感觉还是很轻鬆的,多扛几次不知道会怎么样?」
容莉大惊,心想:「天啊,要把我扛上十次,搞不好今天要失身了。」
正在这时,忽见楼道里有一群人走了过来,原来正是龙国新、赵总经理、黄部长等人,只见他们一齐向着会议室走去。容莉急忙一拉周桥:「快,快看看他们调查出了什么结果。」
周桥只好打断自己的试验,和容莉一起进了会议室。
房间里,黄部长很有些容光焕发的样子,他捋了捋稀疏的头髮,面有得色地说:「分析那些录像其实很不容易啊,录像内容那样多,看得人头昏眼花,要是在公安局里,那是要很多人共同来看才行的。可是咱们这里条件有限,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来完成喽。」
赵总经理说:「老黄,你辛苦了。」
老黄笑了笑,接着说:「通过对录像的反覆分析,我终于发现了有价值的线索。现在,大家都在怀疑6号选手英宝婵,认为是她勾结黑社会人员策划了这起失蹤案,但是,我通过对录像的分析,却有了意外的发现,我发现,5号选手秦梅很值得怀疑,她的疑点很大!」
老黄喝了口水接着说:「我们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每天夜里,到了后半夜就会有一个神秘的年轻男子来找秦梅,大家请看录像。」
说着,老黄吩咐人落下窗帘,让大家看投影录像。录像经过了老黄的剪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提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走进了酒店。这个人到大堂的服务台问了问就上了电梯,在电梯里,他也不肯放下手中的旅行包,而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彷彿里面有一件名贵的瓷器。这个人从电梯出来,到了12楼,同楼层服务员说了什么,服务员就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这个人来到了秦梅的房间前,敲敲门,门很快就开了,这个男子抱着旅行包就进去了。随即,录像上的时间显示跳过了两个多小时,秦梅房间的门又开了,那个男子还是小心翼翼地提着包,出门走了。
老黄说:「我问了一位当时的服务员,她说秦梅事先和她打了招呼,说家里的亲戚来给她送东西,服务员当然就只好放行了。」
大家都频频点头,议论纷纷。那李大姐说:「对嘛,我早就觉得秦梅有问题,龙经理,我早就跟你提过了。」
龙经理说:「老公安就是出手不凡,这么快就发现了线索,咱们赶快研究一下,怎么利用这条线索找到失蹤的选手。」
在大家研究的同时,录像还在放着,这时周桥叫了起来:「不对,不对,这里有问题!」
大家都一愣,龙经理用责怪的目光看着周桥,那意思是:你只能带着耳朵听,可没你说话的权利。
周桥却不理睬他,指着录像叫道:「大家看那日期,那是昨天晚上的日期。昨天晚上12楼的摄像头被烂仔打坏了,怎么还会有录像呢?」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8章:秦梅
天色大亮,无名小岛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潮水退去了,大片的礁石裸露了出来,小岛的面积一下子扩大了几十倍。
由于海浪常年的拍打沖刷,岛上的礁石都变得光滑平缓,丝毫没有那刀劈斧削一般的稜角。岛子中间有一堆巨大的礁石,高高隆起,像是一条大鱼的脊背,礁石中间有很多空隙,到是可以隐藏很多人。而四周的礁石则像马路一样平整,走在上面是很惬意的事。
美女们都纷纷从小楼里出来,看看海岛的神奇变化,只有秦梅没有出来,她还呆在二楼,根本就没有下来。
四周的大海不停地涌动着,一望无际,蔚为壮观。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悦耳的响声,清凉的海风带着潮湿的鹹味不断地扑面而来,吹乱了姑娘们的头髮,撩起了她们的裙脚。在礁石的缝隙里,存留了不少被海浪带上来的小鱼小虾,它们在一汪汪的水坑里,急惶惶地挣扎着,徒劳地做着逃跑的尝试。
如果是在平时,美女们一定会高兴地又唱又跳,甩掉身上多余的衣物,骄傲地裸露出雪白的肌肤,然后去追逐海浪,去拥抱海风,她们会兴高采烈地搜寻石缝中的鱼虾,不管捉到什么猎物,都会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让整个岛屿充满生机和活力。
然而现在不同,美女们个个神情压抑。她们有的面对着大海发呆,有的在一起窃窃私语。陈丹和南芳两个人瞪着警惕的眼睛,在岛上四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尤其是岛子中央那堆巨石,她俩观察得尤为仔细。
沈思拿着一个空的纯净水瓶子从楼里走了出来,她捧着瓶子,向着天上看了一会儿,最后确定了哪边是北,然后向着北面跪下来,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口中唸唸有词地叨咕了一阵,然后就站起来,把手中的瓶子抛进了大海。
严雪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
沈思望着海水中渐渐远去的瓶子说道:「我做了一个漂流瓶,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有咱们所在的地方,希望能有人捡到它,打开瓶子,发现纸条,然后就能来救咱们。」
严雪忍不住「哧」地一声笑了:「最好能被一位帅哥捡到,那可就有诗意了。」
沈思一本正经地说:「尝试一下嘛,这总没什么坏处。我是信佛的人,我们家里的人都信佛,刚才我向佛祖祈祷过了,应该会灵验的。」
英宝婵坐在一旁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佛祖他老人家的亲戚,反正我是从来也没有得到过佛祖的照顾,你就慢慢地等佛祖显灵吧。」
沈思还想说什么,忽然看见大家的目光都朝着一个方向转去,她回头一看,那小楼的门里,走出了性神。他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看见姑娘们都在看着自己,他扬起手向大家挥了挥:「美女们,早晨好啊。」
他走到了邱月的身旁,笑瞇瞇地想把手放在她的肩头,邱月冷着脸,一侧身就闪开了。性神有点尴尬,但依然微笑着,走到了大家中间。他看见陈丹和南芳两个人还在礁石中间转来转去,便笑着大声说道:「你们两个不用看了,这岛上的秘密我都对你们毫无保留地介绍完了,再也没有什么人或是东西藏着了。」
他接着走到唐小琳面前,仰起头看了看这位身高超过一米八十的姑娘,笑呵呵地说:「你们要是想对我採取什么暴力行动,那也完全由你们,我乖乖举手投降就是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那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我没有对你们隐瞒什么,你们该离不开这个岛还是离不开,再说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五个月后,我的手下来了,你们会有什么后果,那可想而知。」
唐小琳在心中骂着:「秦梅,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果然把大家都出卖了。」
性神从唐小琳身边走开,笑瞇瞇地走到了翟雅菲身边:「我奉劝大家还是按照我说的,认认真真地参加我的游戏吧。现在,秦梅姑娘的表现最好,她已经领先大家一分了,假如游戏此时结束,那么冠军获得者就将是秦梅,大家要努力哟。」
翟雅菲怯生生地望着他,想叫他一声「性神」但又觉得这个词实在说不出口,最后鼓足勇气问道:「你……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到了时候把我们全丢下吧?」
性神笑了:「我必须对你说,我不是什么黑社会,不是像英宝婵姑娘想像的那样。我不怕你们事后控告我,这是因为我不仅有钱,而且有势,法律是奈何不得我的,所以,就请你完全放心好了。」
说着,他把手放在了翟雅菲因穿吊带衫而裸露的肩头。翟雅菲并没有躲避,性神高兴了起来,他抚摸着翟雅菲光滑圆润的肩头,把手向下滑去,滑向了翟雅菲的乳房。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有人把性神的手打开了,出手的是邱月。她满脸怒色,把翟雅菲挡在自己身后,像一个大姐姐在保护小妹妹那样怒目注视着性神。性神无奈地把手收了回去,讪讪地说:「大家还没吃早饭吧,好了,我去启动发电机,你们谁会做饭的,就能者多劳,去做做饭吧。」
说着,他转身走回小楼。
姑娘们聚集到一起,目送着性神走回去。邱月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秦梅这个贱货!」
英宝婵骂道:「妈的,平时她蔫巴巴的,这种事到是蛮看得开,上得比谁都快。」
其余的姑娘也你一言我一语地骂起秦梅来。南芳说:「好了,先别骂了,骂也没用。咱们先回去,吃点喝点,然后再商量一下怎么办。」
于是,女孩儿们都纷纷走回小楼。
到了那间睡觉的屋子,推开门一看,在床铺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梅。只见她双手抱膝,后背靠在墙上,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一看见秦梅,邱月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去,狠狠地推了秦梅的肩头一把:「你还有脸回来呀!怎么不留在二楼等着做大款夫人?」
秦梅一惊,刚想对邱月说什么,英宝婵也气势汹汹地过来,指着秦梅的鼻子骂道:「贱货,你愿意卖自己那是你的事,可是你出卖大家就太缺德了。我最恨你这样不讲义气的人。」
她越说越气愤,抬手就给了秦梅一个嘴巴。
秦梅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脸,把头俯下去。邱月不依不饶,又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秦梅忍受不下去了,她叫了一声:「救命啊!」
从床铺上下来,就想往外跑,不想,一头正撞在唐小琳身上。唐小琳一把揪住了她的头髮,手臂一用力,秦梅惨叫一声,被甩回了床上。
邱月说:「我怀疑,咱们这次出事就是秦梅和这个人勾结里应外合干的。」
唐小琳说:「对呀,她平时总是躲着大家,跟谁都合不来,每天回到宾馆都关上门不出来,天晓得她在里面搞得什么鬼?」
邱月说:「咱们出事的晚上,我给大家送槟榔,送到你的房间,你在里面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开门,开了门后又不请我进去,鬼鬼祟祟的,你说,当时你在干什么?」
秦梅趴在床上,两手抱着脑袋,只是不停地发抖。英宝婵叫道:「不说就打,我不信你扛得住!」
说着,脱下自己的拖鞋,抡起来就要打。
「慢着!」
一只手阻止住了英宝婵,原来是南芳。她走上前,俯下身去,抓住了秦梅的右手,仔仔细细地看着,然后用和缓的口气说:「秦梅,你别怕,有什么难处就和大家说嘛,现在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应该互相关爱才对。来,先坐起来。」
说着,她抱着秦梅坐了起来,然后,她拿起秦梅的右手,对大家说:「不要太责怪秦梅了,我想,她是有难言的苦衷。你们好好看看她的手,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
她用手指着秦梅右手无名指的根部对大家说。
大家都凑过去,仔细一看,只见秦梅右手无名指的根部有一道浅浅的印痕,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
「是戒指,你订婚了?」
沈思说道。南芳说:「或者不如说,你结婚了,对吧,秦梅?像咱们这样打算吃娱乐圈这碗饭的人都很忌讳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我想,这就是你的难言之隐。好了,现在咱们都到了这个孤岛上,将来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所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秦梅,你就把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吧,说出来可能会痛快一些,也好让大家替你分担一些。」
秦梅靠在墙上,一动都不动,脸上的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她也不擦一擦,过了好半天,她忽然露出了惨然的笑容。「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秦梅说着,就解开了胸前的衣扣。
衣扣解开后,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的胸罩,秦梅又解开了胸罩,这下,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完全裸露在大家眼前。
女孩子们瞪大眼睛看着,搞不懂秦梅这是在做什么,乳房而已嘛,大家谁都有,秦梅的乳房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秦梅捧住了自己的一个乳房,用力一捏,从乳头喷出了一道又细又白的液体。女孩子们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呼,人人都目瞪口呆,连南芳也看傻了眼。
「我岂止是结婚,我还有了孩子。」
秦梅捧着自己的双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告诉你们,我并不是报名表上写的今年23岁,我……我今年其实都已经31岁了!你们想想看,为什么我平时和你很疏远,其实很简单啊,儘管我学过表演,但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和一群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朝夕相处,总归还是要露出马脚的,我是怕被人揭穿,被人怀疑,所以才故意躲着大家。」
秦梅长长地歎息一声,接着说道:「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自费学习表演,学成之后就怀着明星梦一直在北京混,可是混到现在也没有混出来,只是在一些三流的影视剧中扮演过一些小配角,根本就称不上什么明星。不知有多少人劝过我:别自己瞎闯了,找个大款嫁了算了。可是我不甘心,我总是想靠自己,所以拒绝了很多有钱人的追求,还在坚持自己的梦想。」
「可是到了前年,我终于遇见了一个让我真心爱慕的小伙子,他不是有钱人,但是他对我是真心的,这我能感觉出来,于是,我决定嫁给他。结婚后,我和他生活得十分幸福,但是幸福也是需要金钱来做保障的,我们没有钱不行,所以,婚后,我还是继续工作,继续做我的明星梦。」
「去年,我和他不小心避孕失败,我怀孕了。家里的人劝我把孩子打掉,可是,我思来想去,觉得仅仅为了自己的前途,就结束一个小生命,未免太自私、太残酷了,所以,我一咬牙,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半年前,孩子降生了,是个女儿,又白又胖,别提多可爱了。我本想在家安心哺育孩子,可是,我老公忽然看到了[神州佳丽]大赛的广告,他对我说:这个比赛很有名,不少女孩子都因为参加这个比赛成了明星,他叫我也不妨试试。我让他说得心动了,于是就做了个假身份证来参赛——你们知道,娱乐圈里很多女明星都谎报年龄,有的四十多岁了,还自称二十七八呢,所以,我假报年龄也算不得什么——我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参赛的,但是没想到,在分区赛中,我竟然顺利过关,闯进了总决赛,来到了丽海市。」
说到这里,秦梅的声音又哽咽了,她不停地擦拭着泪水:「现在,我真的很后悔,我不该来参加这个比赛,我不该丢下女儿不管……」
她说不下去了,南芳忙拿出纸巾帮着她擦眼泪,然后又坐到她身边,紧紧地搂住她,好言劝慰,过了半天秦梅才略为平静下来,接着说道:「半个月前,也就是咱们複赛的时候,我老公给我打来电话,说女儿现在天天拉肚子,送到医院去看,医生说这是由于总吃奶粉造成的,要是能增加点母乳,立刻就能好。」
「我一听就急了,当时就想退出比赛回家去给女儿餵奶,但是我老公苦苦劝我,说有这么一次机会太不容易了,要是错过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劝我还是坚持比赛。我俩在电话里商量了半天,最终决定:由他抱着孩子到丽海市来,在绿海大酒店旁边找个普通旅店住下,每天到了后半夜,他带着孩子悄悄地到酒店来,由我给孩子餵奶,喂完奶后他就带着孩子赶快走。于是,这些天来,我们俩就是这么做的。邱月你问我,为什么那天你给我送槟榔,我半天都不开门?我告诉你,那是因为那一阵儿我乳房胀得很疼,只好找了个杯子往外挤奶,你敲门的时候,我正在挤,当然不能很快给你开门了,而且,我盛奶的杯子还放在桌子上,所以,我也不敢请你进来坐。」
邱月默然无语了,其他的女孩子也都低下头,心中充满了对秦梅的歉意。秦梅继续哭着说道:「到了这岛上,我立刻就想到,我的女儿怎么办?她现在特别需要我。那个性神说要咱们在这里呆上一年,我当时脑袋就炸了!一年,我女儿怎么办?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无法想像我还能继续活下去,所以……所以,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昨天夜里,我偷偷地去找性神了。我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了,我……我把自己就全交给他了,我只求他能让我尽快离开这里,让我回到我女儿身边去。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你们原谅我,原谅一个做了母亲的人,你们没有孩子,没法体会到我的心情……」
秦梅说到这里,又泣不成声了,她抱着头伏在双膝上,痛哭不已。
其他的女孩子有的也抹起了眼泪,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严雪恨恨地瞪了英宝婵一眼:「这事都怪你,以后把你那套黑社会作风收起来吧!」
英宝婵想辩解什么,但是又自知理亏,只好缩到了一边。
陈丹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她坐到秦梅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说:「秦梅姐,你昨天晚上把我们商量怎么对付性神的事儿也对他说了吗?」
秦梅依旧把脸伏在膝上,摇了摇脑袋。陈丹心中诧异:「秦梅没说,性神是怎么知道的呢?」
正在这时,屋门处响起了一个声音:「感人,太感人了,连我都被感动了。」
大家回头一看,正是性神,只见他缓缓地踱进了屋子。
秦梅一看见性神,一下子就从床铺上跳了起来,胸前的衣服没有繫上,乳房还完全裸露着,但她都没有顾及,而是跪到性神面前,抱住了他的双腿哀求道:「我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为你做了,现在我只求你看在我女儿的份上,让我快点走吧!」
性神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俯下身去想把她扶起来,一边扶一边说道:「我很抱歉,真的,秦梅,我现在真的感到很抱歉。现在,我有些开始后悔搞这个游戏了,我丝毫没有料到竟然会把一位母亲带到岛上来,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秦梅,我现在非常想把你立刻送回到丽海市去,送回到你女儿的身边去,但是,我还要对你说抱歉,我真的没有办法让你离开,没有办法,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你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
秦梅失声尖叫起来,拚命地摇动着性神的大腿:「你在骗我,你一定有立刻离开这个岛的办法,快告诉我,你快点告诉我呀!」
她的声音都嘶哑了,头髮散乱,裸露着的乳房不停地跳动着,让人看了好不可怜。
陈丹对性神说:「你看看她的样子,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南芳也说道:「现在不仅有一位母亲在岛上思念着她的女儿,同时还有更多的母亲在国内也在思念女儿。我们个个都是独生女,个个都是自己父母的掌上明珠,现在我们失蹤了,我们的母亲不知会哭成什么样子?性神,你自己没有母亲吗?要是你失蹤了,你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子?你怎么忍心让这么多母亲痛苦?」
性神一下子哑然无语。邱月在一旁歎息一声说道:「我看你还是听大家的话算了,赶快放大家走吧,我们这些人都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报案,绝对不会追究你。什么事也不会有,你不要有什么担心的了。」
性神看了看邱月,露出了一丝苦笑:「你们怎么了?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不相信我。游戏已经开始了,没办法停下来。秦梅,我将来可以加倍补偿你,但是,现在我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再一次向你道歉。」
说着,他向秦梅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向着房间外面走去。
「等一等,别走!」
秦梅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其余的姑娘们黯然相对,彼此无言,翟雅菲、沈思、朱珠等人被南芳一席话勾起了对妈妈的思念,不由得一个个啜泣起来。大家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邱月说道:「光哭也没有用,该吃饭还是要吃饭,我到厨房去做饭,谁替我到地下室去拿点东西?」
严雪站起来说:「月月姐说得对,总哭也不行,我去地下室拿。」
说着,她就步履轻快地走了。
没过一分钟,楼道里就传来了严雪的尖叫声:「不好了,快来呀,你们快到地下室来呀!」
好像她看见了魔鬼。房间里的姑娘们大吃一惊,急忙跑出房间,来到了地下室。到了地下室,大家也都惊呆了,只见秦梅披头散髮站在那里,一手扶着已经打开盖子的柴油桶,一手举着一个打火机,她看见大家来了,就疯了一般声嘶力竭地叫道:「你们谁也不许过来,都给我退后!谁过来我就点火,叫性神来,叫他放我走!不然,我就死给他看,咱们一起死!」
一旦她真的把柴油点着,那么这巴掌大的小楼必然将灰飞烟灭,所有的人都无处可逃。南芳忙叫道:「秦梅姐,你冷静点,咱们一定会走的,很快就会走的。」
秦梅不理睬她,只是拚命地叫着:「叫性神来,叫他快来!」
性神很快就来了,看到此情此景,也惊得目瞪口呆。他连忙说:「好,好,我让你走,马上就让你走。你把打火机放下,先放下,马上你就可以走。」
秦梅看到性神就不再狂叫,她死死地盯着性神,半晌才说道:「你真的让我走吗?」
性神说:「真的,马上就让你走。」
秦梅忽然又大叫起来:「不,你骗我,你是在骗我!」
她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十分凄厉:「我……我和你拼了!」
只听「嚓」的一声,秦梅揿亮了打火机。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9章:内鬼(上)
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抱着一个婴儿坐在龙国新面前,他的面容憔悴,带着哭腔喃喃地说着:「……星期天的晚上,秦梅给我打电话,说酒店里出了事,乱哄哄的,叫我不要带着孩子去了,所以,当天晚上我就没有去。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放心不下,就给她打电话,始终没人接,我就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没想到,今天到了这里,竟然真的出了事……」
小伙子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他用手背擦擦,接着说道:「龙经理,为什么还不赶快报案?要快点报案啊!」
龙国新眉头紧皱,心绪烦乱,他勉强装出轻鬆的样子对秦梅的丈夫说:「不要急,不要急,我们正在全力搜寻,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她们了。至于说报案,好像暂时还没这个必要,不过你放心,如果再过一两天还没有结果,我们一定会报案的,一定会报案的。」
他走到秦梅的丈夫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然后又说:「你就别在小旅店住着了,就住到这里来,也好随时了解情况。」
说着,他就叫人来安排秦梅的丈夫住到绿海大酒店12楼。
好歹总算是把秦梅的丈夫安抚住了,但龙国新一点喜悦都没有,他靠在椅子上,又习惯性地把领带扯松,心情糟透了。现在已经是星期二了,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事情却越闹越大,在网络上,已经有人对十位美女突然消失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主办方在炒作,有的说是选手们嫌合同不公道而集体罢工,有的说是比赛组织者内部分赃不均出了矛盾导致停摆,也有的说是黑社会参与到了比赛中,选手们受到威胁,纷纷退出。看来,用不了几天,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就能把真相弄得水落石出,龙国新这张薄纸就再也包不住那团烈火了。
现在更麻烦的是选手们的家属,秦梅的丈夫已经找上门来了,其他没陪同选手们来的家属也会陆陆续续找上门来,如何安抚住他们是个大问题,如果他们中间有人等不及而报案,那么事情就再也瞒不下去了,事情一旦暴露,比赛一旦夭折,那么,后果不堪设想。龙国新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的星光公司实际上已经把命运全都押在了这次比赛上,如果这次比赛搞砸了,公司必然是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毫无迴旋余地。
龙国新烦躁地站起来,忽然想起,老黄他们破案不知搞得怎么样了,不如现在去看看,正在他起身要出门时,忽然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听,原来是赵总经理打来的。赵总经理说:「龙经理,星期天晚上在12楼值班的那个服务员小马已经被我们的小田经理找到了,正在往酒店赶。我和黄部长他们都在小会议室等着呢,你想不想也过来听一下。」
龙国新说:「好,我这就过去。」
他收起手机,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小会议室。到了会议室一看,赵总经理、黄部长、李大姐,还有周桥、容莉都已经在那里了。
一看见老黄,龙国新不等屁股坐稳,就迫不及待地问:「那录像的事查过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周桥敏锐地发现,老黄查阅的录像资料里居然有星期天晚上12楼的画面,而12楼的摄像头被流氓打坏了,那一个晚上都没有修复,根本不会有录像。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老黄那张胖脸被臊得通红,这样明显的疑点都没有看出来,让他那张老脸实在是没地方搁。
通过这个漏洞,大家也有了重大的发现,秦梅的嫌疑是不复存在了,但监控系统有问题却是明摆着的事,于是,保安部的人就连忙检查监控系统,听说忙了差不多一个晚上。现在龙国新问起这件事,老黄虽然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一五一十地答道:「已经查完了,确实有人对监控系统动过手脚。我们宾馆的监控系统本来是最先进的,是由电脑操控、完全数字化的,自动化程度非常高,而且我们不用录像带来储存影像,只是把视频资料保存在电脑里,存储量比录像带大多了。但是这也为犯罪分子做手脚创造了方便,现在可以肯定,是有人改动了程序,把从前的资料改成了星期天晚上的图像。我们已经对比过了,那段所谓星期天晚上的图像其实是上个星期三的。现在我们正在全力调查是谁给电脑做了手脚。」
龙国新听了不由得连连摇头喟歎:「这样说来,这件事就是内鬼搞的名堂喽。我想,这个改动程序的人一定就是你们保安部内部的人吧?」
老黄的脸色变得愈发尴尬,他说:「这个……这个,应该说内部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但是也不能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监控室就在保安部之内,凡是保安部的人都能随便进入,即使不是保安部的人,只要大家都熟悉,也能进来。我们并没有制定什么专门的规定,一般说来,谁值班谁就应该坐在这里,但是由于坐在这里很枯燥,所以值班的人经常会叫别人来替换自己一会儿,而自己借口上厕所或是抽烟出去放鬆一下,有两次,我还发现无人值守的情况。当然,这都是由于我们酒店自开业以来从来也没出过什么事,大家的思想比较鬆懈麻痺的缘故。」
周桥忽然问道:「在你们保安部里,都有谁能改动电脑里的程序呢?」
老黄说:「按理说谁也改不了,电脑里的程序是预先设定的,是销售这套设备的公司为我们设定的,如果程序出了问题,我们就找他们来解决。但是,我也不敢保证别的人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本领,能把程序修改掉。」
龙国新忙问:「你们的保安里,懂电脑的人有多少?」
老黄摇摇头:「不好说,保安们都是年轻人,平时大多都喜欢到网吧里去玩,究竟都把电脑玩到了怎样的水平,我也不知道。」
龙国新又蹙起了眉头:「这,这该怎么办呢?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了几下,那位小田经理探进头来说:「赵总,小马已经来了,是不是现在就让他进来?」
赵总经理连连点头:「让她进来吧。」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9章:内鬼(中)
小田经理回过身,一位二十岁出头,个子不高的姑娘怯生生地挪了进来。很明显可以看出,这是一位来自农村的女孩,只见她低着头都不敢看大家一眼,两手紧张的都不知该放在哪里。小田经理对她说:「小马,领导们都在这里了,你把当天晚上的情况详细说说吧。」
赵总经理用和蔼轻鬆的口吻说:「来,坐下,小马,没什么事,只是找你了解情况而已,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
小马慢慢地坐下,抬起头来胆怯地望了望大家,用蚊子一样细小的声音说道:「对不起领导,我错了,星期天晚上我值班时睡着了,结果,结果……」
赵总经理问:「先别忙着检讨,把你那天晚上的详细经过说一说。」
小马说:「星期天夜里10点,我去接班,到了那里,就看见了保安部的许浩扬,他说今晚上是他的班。然后,他就在那里和我聊天,说刚才这里出事儿了,有烂仔到这里闹事,说那些选手们打起来了,有人找来了黑社会。我闲着没事,就和他聊,他跟我说玩电子游戏的事,我跟他说轮到我休息了,下了班我就回家去看我妈。后来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困,不由自主地就趴在檯子上想睡觉,许浩扬还和我说,有他在,没关係,叫我放心睡好了。于是我就那么睡着了。我平时值班,最多就是靠在服务台上迷糊一会儿,有点动静就能醒,但那天不知怎么回事,我趴在服务台上睡得特别香,直到许浩扬把我推醒。他说天都大亮了,你该去赶汽车了。我说接班的还没来呢,他说不要紧,有他在,他负责替我交接。我当时想,若是现在走,能赶上早班的汽车,回家早一点,于是就谢了他,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那天晚上,就是这么个情况。」
周桥问:「你和他聊天时,吃过什么喝过什么没有?」
小马想了想:「好像是喝过一瓶纯净水,是许浩扬给我的。」
赵总经理等人又问了小马几个问题,没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于是就让她走了,要她呆在宿舍里,随时等候领导召见。小马走后,赵总经理又对大家说:「诸位,你们看这位小马姑娘说的是不是实情?」
老黄说:「应该是真实可信的,我看这姑娘很诚实,不像是在骗人。」
龙国新说:「照这样看来,这个叫许浩扬的保安看上去很有问题啊!黄部长,能不能把他找来,好好问一问?」
老黄把手一摊:「到处在找,就是找不到,我已经派人到他家去了。他家在海山县,全家都靠出海打鱼为生。派去的人说许浩扬根本没回家,他家里人也都很着急。另外——」
他停下来,摸摸自己的下巴:「我们也调查过了,星期天晚上本来不应该是他值班,但他说自己有事,想调一调班,要求在星期天晚上值班,于是我们的于副部长就给他调了。」
赵总经理「哦」了一声:「看来,这个许浩扬嫌疑满大的嘛,老黄,他平时是个什么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
老黄说:「这小伙子今年才二十岁,前年到咱们酒店当的保安。平时的表现嘛,到也正常,不算突出也不算落后,看不出什么来。」
龙国新问:「他平时爱不爱玩电脑,玩的水平怎么样?」
老黄说:「他没事儿就上网吧,具体水平有多高,这我也说不上。」
周桥忽然问道:「这个许浩扬身高有多少,身体壮实不壮实?」
老黄笑了笑:「他身高不到一米六,又瘦又小,像个童子鸡。」
周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竟然是这样单薄的体型?我看你们保安部的人一个个都是高大威猛,为什么聘用他这样的小个子?」
老黄嘿嘿笑了两声:「这个嘛,我也不瞒你,之所以聘用他,那是我们吴老闆的意思。这个许浩扬是我们吴老闆家的远房亲戚,吴老闆亲自和我说过,要我用他当保安,我当然只好照办了。」
赵总经理对周桥说:「我们吴老闆就是海山县人,原来家里也很穷,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在丽海市干出了一番事业。今年他才三十多岁,就已经拥有这么一间大酒店,还有几家工厂,现在他正忙着搞房地产开发,今后前途不可限量啊。他发达之后,乡下的穷亲戚几乎是排着队来求他帮忙,我们吴老闆这人心肠好,来者不拒,都尽力帮助。这个许浩扬应该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介绍了一下自己老闆的情况之后,赵总经理又回过头对老黄说:「老黄啊,我看这个许浩扬很有可能就是案件的关键人物,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到。我的意思就由你亲自出马,去落实这件事,一定要在最近几天找到他。」
老黄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这时,忽然又有人敲门,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保安,他对老黄说:「黄部长,星期天晚上在后门打更的老万已经找来了,要不要现在见他?」
原来,周桥已经向赵总经理等人说了自己对作案路线的勘查,以及对当晚打更老头进行询问的建议。赵总经理立刻叫人去找当晚值班的老万,现在人已经找来了。
老黄连忙让这老万进来,于是一个看上去六十出头的老人出现在了大家面前。老人的面色黧黑,显然是长年风吹日晒的渔民出身,他的身体看上去还是很结实的,腰板笔直,动作麻利。他进屋后看见这么多领导,也显得有些紧张,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老黄让他坐下,然后问道:「老万,星期天晚上是你在后门传达室值班吧?有没有发现什么意外情况啊?」
老万摇摇脑袋:「没有,没什么情况,一切都很正常。」
老黄又问:「那当天晚上值班的时候,你睡觉了没有?」
「没有,没有,黄部长,您是知道我的,晚上值班的时候我是从不睡觉的。」
老万咧嘴笑了笑,但是脸上的肌肉僵硬,笑得很勉强。
「那么,你回答我,许浩扬当天晚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话?」
周桥忽然大声问了一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然而,反应最强烈的却是那个老万,只见他猛地浑身一震,脸色霎那间就变得苍白起来,张着嘴半天也回答不上一个字。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09章:内鬼(下)
就连容莉都看出来,周桥的问话打中了这老头的要害。黄部长和赵总经理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流露出惊喜的眼神,黄部长登时来了精神,两眼紧盯着老万,用带有嘲讽意味的口气说道:「你讲啊,为什么不讲?你总不会说不认识许浩扬吧?你俩可是都在保安部上班,差不多天天见面,你会不认识他吗?」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
老万的脑袋上开始流出汗珠,他的眼神慌乱,说起话来也有些结巴:「也没……没……说什么。」
他的回答十分愚蠢,一下子就洩露了自己当晚和许浩扬有过接触的事实,而按照常理说,他在后大门值班,许浩扬在12楼站岗,应该是碰不上面才对。这老头显然是个老实人,没见过什么特殊场面,被周桥一句话就诈出了实情。
老黄咄咄逼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你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老万大汗淋漓,双手都不禁在微微颤抖,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用乞求的口吻说:「我的头很疼,能不能……过一会儿再说,我……确实头很疼。」
老黄说:「你不把问题讲清楚,头会更疼的。赶快说吧,说完头就不会痛了。」
老万用衣襟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水,脸色象苦瓜一样难看,他的内心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抉择,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问题都交代出去。赵总经理一眼就窥破了他的内心,于是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老万啊,我想你应该知道,星期天晚上就在你值班的时候,咱们酒店发生了重大案件,问题是很严重的,而你也被牵扯进来了。当然,我们都很清楚,在这个案件里,你只是起了很小的作用,或许就是一念之差,才会犯这个错误。犯了错误不要紧,关键看你的态度如何,今天在这里,酒店的领导都在,星光公司的领导也在,我看完全可以给你一条出路,只要你能如实交代当晚的所有情况,咱们酒店可以内部处理,从轻发落;但是假如你不和我们合作,不如实交代情况,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把你移送公安局处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到底该如何选择,你就看着办吧。」
老万惊恐地抬起头:「不,不要把我送公安局!」
老黄说:「那你就老老实实地交代吧。」
「我……我……」
老万浑身颤抖,忽然他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一边说:「我该死啊,我不是人啊,我是个畜牲,畜牲啊……」
说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赵总经理忙过去扶他起来,老黄也给他倒了一杯水,好言抚慰了几句,老万这才略为平静,坐在椅子上,抽抽噎噎地叙述了起来:「星期天晚上,本来不是我的班,是老许的班。可是那天他忽然请病假,所以,于副部长才给我家打电话,让我去顶一晚上。」
老黄一拍脑袋:「噢,老许,那不是许浩扬的三叔吗?他也是通过求吴老闆才来酒店上班的,那天晚上本来是他的班?哎,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老万接着说:「当天晚上,我去值班,到了十点多钟,许浩扬忽然来了,他一看见是我,当时就脸色大变,问他三叔到哪里去了。我说你三叔有病请假了,领导让我替他一天。许浩扬听了,当时就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转身走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许浩扬又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有矿泉水,有麵包,有烧鹅,有火腿肠。他对我说,这些都是给他三叔準备的,既然他三叔来不了,那就只好孝敬我了,他要我别客气,儘管吃就是了。他不容分说,放下东西就走。当时我的心里好不诧异,虽说我和许浩扬平时也比较熟,但是关係也没密切到这种程度,干吗送我这么多吃喝?再说我平时夜里值班,从不吃东西,只喝我自己带去的茶叶,所以,许浩扬给我这些东西,我一口也没动,全都放在那里了。」
「又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大概到了后半夜一点多钟,许浩扬又来了,他一见到我就很吃惊,然后问我吃东西没有。我说谢谢你,我晚上从来不吃什么,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他满脸都是很失望的样子,拿了那些东西回去了。过了没多大一会儿,他又来了,这一次,他神神秘秘地小声跟我说,想请我帮个忙。我当时就警觉起来,问他要帮什么忙。他说一会儿要带几位小姐来,去楼上陪几位大老闆过夜,想求我把后大门打开,还说只要我肯帮忙,能给我三千块钱。」
「我当时听了,心里更是纳闷,既然有小姐要来,那就光明正大地走正门好了。这酒店里哪天没有小姐?哪位小姐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为什么偏偏要走我这里呢?我当时拉下脸来,对许浩扬说不行,要走你就走正门,带进来多少小姐和我都没关係,想让我打开后门,那绝对不可以。许浩扬连连恳求我,还当场就掏出一沓钱要塞给我。我跟他急了,说你要是再跟我啰嗦,我就给值班的领导打电话了。这时,许浩扬才悻悻地走了。」
说到这里,老万停了下来,低下了头,用手指使劲揉着两个太阳穴,半晌都不再吭声。老黄说:「讲啊,为什么停下来?」
老万哭丧着脸说:「我的头疼得厉害,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再说好不好?」
老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都说到这节骨眼了,怎么又要停下来?赶紧接着说,我们都很忙的。」
老万痛哭流涕:「我实在是没脸说啊,你们可一定给我保密,否则说出去我可就没法做人了。」
赵总经理说:「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保密。」
听了赵总的话,老万这才歎息了一声,接着说道:「又过了一会儿,许浩扬又来敲门了。这次他进来后,脸色非常古怪,对我说:[万伯,我一直想好好孝敬您,可是您酒肉不吃,钱财不要,没办法,我只好送您一宗宝贝,这回您可不能再拒绝了。]我听了一愣,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就见门外进来一个姑娘。这姑娘长得太漂亮了,我一辈子,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啊!许浩扬说完那几句话,一闪身就出去了,我刚想说什么,这姑娘先开了口,就听见她说:[老伯,这么晚了,您一个人怪寂寞的,让我来陪陪您吧。]说着,她,她,她就开始脱衣服了!几下子就脱得一丝不挂……当时,我就像被天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全都傻了,站在那里了,连动都不会动一下了。只见她脱光了衣服之后就向我走过来,轻轻地把我抱住,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啊?」
老黄急切地问。
「不知道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万又嚎啕大哭起来:「接下来的事我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和她在一起干了什么,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我,我全都不知道了!」
说着,越哭越凶。
「这个姑娘长得什么模样?」
周桥趁着他痛哭的间隙问了一句。
「这个姑娘她,她……」
老万抬起满是泪水的脸费力地思索着:「她好漂亮,高高的个子,足有你这么高,长长的头髮披在肩上……」
周桥又问:「你以前见过她没有?觉得她像谁?」
「没有,从来都没见过。」
老万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着,忽然「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好像是……」
正当他说到这里,突然「哎哟」大叫了一声:「我的头好疼,疼死我了!」
只见他双手抱住脑袋,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然后就直挺挺地一头栽倒在地上。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0章:内讧(上)
就在秦梅揿亮打火机的一剎那,只听「噗」的一声,一大团白雾劈头盖脸地向秦梅狂喷而去,原来是干粉灭火器,没想到这性神竟然準备得如此周全,连灭火器都早早预备好了。
秦梅整个人都被干粉笼罩住了,只听她惨叫一声,丢掉了打火机,抱住脑袋倒在了地上。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又听到「匡啷」一声,只见那红色的灭火器也被扔到了地上,丢掉灭火器的那个人竟然是被大家公认为最胆小娇气的翟雅菲,只见她满脸惊恐,指着秦梅直叫:「不好了,不好了,秦梅死了,啊呀,她一动也不动了!」
于是大家又一拥而上,去看秦梅,只见她从头到脚都被干粉糊满了,倒在那里双目紧闭,人事不省,显然已经休克了过去。邱月抓起秦梅的手腕试了试脉搏,回头说道:「应该没有什么事,只不过受到强烈刺激而暂时昏厥而已,大家快把她抬到楼上去。」
于是,众人上前七手八脚地把秦梅抬起来,向楼上走去。
陈丹想帮忙都没挤上去,只好跟在后面,一回头却见翟雅菲还在瑟瑟发抖,便一把搂住她说:「雅菲,今天真是亏了你,不然大家就全完了。」
翟雅菲哆嗦着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见脚边有个灭火器顺手拣起来就喷。我在中学上过消防课,知道该怎么用。只是,秦梅,她,她不会被我喷坏吧?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丹笑着拍了拍翟雅菲的肩膀:「傻孩子,怎么会呢?那是干粉,又不是硫酸,快走吧。」
大家把秦梅抬到了一楼的寝室,把她放在了床上。邱月拍拍手说:「大家不要乱,听我指挥,别忘了我是个护士。陈丹,你快去打盆水来,必须给她好好擦洗擦洗;南芳,你把她的头垫高一点,别妨碍她呼吸;宝婵你别掐她的人中,那样做不对。」
众人按照她的吩咐,一阵忙乱。陈丹打来水,邱月亲自给秦梅擦洗身上的白粉,过了半天,秦梅终于甦醒过来,她不停地呻吟着,神志还是有些不清醒,但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了。
大家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气,这时,众人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万幸,万幸,真是万幸,要是真的出了事,那可是莫大的罪过。」
原来是性神,大家只顾了秦梅,都没注意到他也慢慢地踱进了屋子。
美女们此时谁的心里都没好气,一看见性神,个个的心底都升起了一股无名火。英宝婵最是按耐不住,只见她从床上跳下来,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啪」地一声,清清脆脆地给了性神一个大嘴巴,只听她骂道:「你他妈混蛋,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把我们都绑架到这里来,我,我打死你!」
一边说着,一边拳打脚踢,好像疯了一般。
性神被迫出手抵挡,双臂向外一推,英宝婵就踉踉跄跄地倒退好几步,险些摔倒。她的举动使得屋里的美女们受到了感染,大家两天来的怨气和怒火都不由自主地爆发了,朱珠接着冲了上去,拚命地踢打性神。性神正在招架,陈丹,南芳,邱月都扑了上去,就连一向胆小的翟雅菲也在性神靠近自己的时候踢了他屁股一脚。只有严雪在一旁叫着:「不要打呀,别打呀,有话好好说嘛。」
虽然女孩子的粉拳威力不是很大,但人多势众还是让性神吃不消。他只好扭转身,夺门而出,直奔着二楼逃去。英宝婵叫着:「你往哪里跑?」
第一个追了出去,她并没有直接去追性神,而是先一头扎进了厨房,从里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杀气腾腾地吶喊着,追着性神上了二楼。其他的美女被她所感染,都跟在后面涌了上去。只有翟雅菲落在了最后面,她回头看看,见邱月也没动地方,便对她说:「月月姐,我……」
邱月说:「你上去吧,别怕,大家都在那里,我要留下来照看秦梅。」
翟雅菲便也跟着上去了。
八名女孩子冲上了二楼。到了二楼,性神无处可逃,只好站在原地不动了,英宝婵挥舞着菜刀骂道:「***,让你跑,看姑奶奶一刀劈了你」陈丹急忙赶上前,拉住英宝婵说:「宝婵,先别动手。」
接着又对性神厉声说道:「你要是不想吃苦头的话,就把和外面联繫的办法告诉我们,让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们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性神站直了腰,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被女孩子们弄得散乱的头髮,又恢复了从容不迫、轻薄放肆的神态,只见他嘿嘿一笑,对陈丹说道:「常言道女人多疑,今天看来真是不假,你们就是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就是以为还有能够很快离开岛子的途径,这让我也没有办法。那好,假如,我要是有和外界联繫的渠道,那么一定会有一件用来联络的工具,像什么手机、对讲机、无线电台什么的,不然怎么和外面联络?现在你们来到我的房间了,不妨搜一搜好了,要是找到了,就马上去和你们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联繫吧。」
陈丹向房间四周扫视一遍,冷笑着对性神说:「你不说我们也会搜的,这个岛子就这么大地方,我不信你能藏住什么秘密?」
说着,对女孩儿们拍拍手:「大家一起搜,看看有没有什么藏起来的通讯工具。」
女孩子们立刻动手,在性神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四处搜索起来。这性神的房间里面陈设也十分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写字檯,一把椅子,几个马扎之外,也就没什么别的家俱了。英宝婵拉开写字檯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堆花花绿绿的DVD碟片,一看封面,全都是色情内容,不由得「呸」了一声,把碟片扔在了地上。沈思把写字檯下面的柜门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团橘黄色的很结实的绳子,有一根黑色的精緻小巧的皮鞭,有几根红色的粗大蜡烛,有一个好像是化妆舞会上用的漂亮的眼罩,有一身黑色的皮製短裤,还有一件黑色的皮马甲,奇怪的是胸前却有两个大洞。沈思看着这些东西有些挠头:「咦,这是些什么东西?」
英宝婵接过来一看,又是「呸」的一声,把这些东西扔得远远的,骂道:「不要脸,竟然想用这些东西来对付咱们。」
原来,这些都是性虐游戏的用具,性神搞了这些东西是要干什么,那自然是不言自明。
在英宝婵等人都在胡乱翻东西的时候,陈丹和南芳两人却把目光投向了房间的墙壁和地板,希望能在这里有所发现。她俩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地方,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踩一踩、拍一拍,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然而,很可惜,找了一大圈,什么也没发现。
英宝婵还在像抄家一样翻着性神的东西,她把性神的枕头都撕开了,也没发现什么,接着又把性神的被褥都抖开。这时,一瓶药从被子里滚了出来,英宝婵拿起药瓶看了一下,只见这药瓶个头不小,里面装满了白色的小药片,药瓶的标籤上写的都是英文字母,她一个也看不懂,于是随手一扔,那药瓶掉在了地上,骨碌碌地滚到了陈丹脚边。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0章:内讧(中)
陈丹捡起药瓶看了一下,她的英文纯属三句半水平,药品标籤上又都是专用名词,所以也是看不懂,正想也把它丢掉,南芳却一把将药瓶接了过去,她看了一下标籤,脸色不由得一变。陈丹连忙凑上去,好奇地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上面的字?这是什么药啊?」
南芳看了看陈丹,又看了看性神,把药瓶对他一晃:「这里面是埃托啡,你拿这种药干什么?难道你吸毒?」
性神全身一震,脸上的肌肉都不由得跳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态,依然嬉皮笑脸地说:「是啊,要满足你们十位大美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点特殊办法可不行。这药非常管用,比伟哥还好使,怎么样,要不要来亲身体验一下它的威力?」
南芳被他说得满脸绯红,陈丹却心中一亮,她上前从南芳手里拿过药瓶高高举起,对性神说道:「既然你嗑药,那就好办了。这瓶药我们没收了,如果你乖乖地把离开岛子的办法告诉我们,那还好说;要不然,我们就把这瓶药丢到海里去,没有了药,看你怎么熬?那滋味据说比死还难受。」
性神的脸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你愿意扔就扔好了,如果我因此而意外地戒掉了毒瘾,那我还要额外感谢你呢。」
陈丹还没有说话,英宝婵却一步跳了过来,大骂道:「你***还敢嘴硬,我这就给你扔了,看你满地打滚吧!」
说着,从陈丹手里抢过药瓶,顺着窗户,「嗖」的一声,扔了出去。
陈丹大惊失色,急忙跑到窗前,往外一看,却见外面正好是涨潮时分,潮水离着小楼很近,那药瓶早已落入水中,已经是蹤影不见了。陈丹急了,对着英宝婵吼了起来:「谁让你扔的?怎么不长脑子?留着这瓶药还能做个要挟,现在这一扔就全他妈完了!」
情急之下,她竟然也说起了粗口。英宝婵一拍脑袋:「啊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性神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这次玩的最有趣了。」
陈丹的脸色铁青,她压住心头的火气,转过身来对性神说:「现在你已经没有药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实情交代出来,否则你就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性神斜睨着陈丹,色迷迷的目光停留在了陈丹身上。陈丹来到这岛子,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红色吊带短衫和一条牛仔短裤,如花似玉的身躯一多半都裸露着。性神贪婪地盯着陈丹胸前那迷人的乳沟,依然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你可真关心我,请放心,我不会有问题的,因为你们这些美女就是我的救命良药。如果我真的犯病了,只要搂着你们亲热一会儿,那么一切痛楚都会烟消云散的,既然你这么有爱心,就先来给我去去病怎么样?」
陈丹再也按耐不住怒火,恰好这时,她的脚碰到了那捆性虐游戏用的绳子,于是她对英宝婵说了声:「宝婵,咱们先把他捆起来!」
英宝婵答应一声,拿起绳子就上,陈丹和朱珠也一齐动手。性神毫不反抗,嬉皮笑脸地任由美女们摆弄,美女们一边捆,他还一边说:「有趣有趣,想不到这些玩具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哈哈,好,正合我意。你们还不知道吧,我是很爱玩SM游戏的,而且我最喜欢的就是充当被SM的角色,那可是非常非常的爽啊……」
很快,他就被美女们捆得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
陈丹说:「你快说,老实交代!」
说着踢了他一脚。
性神向陈丹做了个鬼脸:「小心小心,你的脚这么娇嫩,要挑我身上肉厚的地方来踢才行,免得不小心挫伤了你的脚趾。」
一边说一边垂涎欲滴地仔细打量着陈丹雪白性感的光脚,似乎恨不得马上抱过来亲两口。
英宝婵气坏了,她拿起那根皮鞭狠狠地向着性神抽打过去。性神学着女人的腔调呻吟了两声,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一边滚一边还怪声怪气地叫道:「好爽啊……太爽了……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啊……」
这副滑稽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严雪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英宝婵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她看了看手中的鞭子这才发现,这根用来做性虐游戏的鞭子其实是银样腊枪头,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皮鞭,而是由很轻很软的塑料製成的,打在身上比鞋带的威力也大不了多少。她气哼哼地把鞭子一扔,说道:「这玩艺儿没用,还是这菜刀好使!」
说着,又把菜刀抄了起来。
陈丹急忙拦住她,这时她的眼睛忽然一亮,原来,有一盒牙籤被翻了出来,正放写字檯上。她过去拿起牙籤,冷笑道:「以前看革命电影,那里面经常有什么敌人给地下党员上刑的镜头,其中就有竹籤钉手指甲这种大刑,据说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哼哼,今天正好试一试,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常人。」
性神的脸色一变,旋即又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说:「太好了,这么刺激的玩法还真没尝试过,快点来吧,我都等不及了。」
英宝婵说:「陈丹,我给你按着他,你来插。」
说着就骑在性神身上,死死地压住了他,双手还按着性神的脑袋,让他难以动弹。陈丹拿起牙籤,走到性神身后,左手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右手捏住牙籤,想要把这尖尖的东西硬扎进性神的指甲缝里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却忽然失掉了所有的勇气,握着牙籤的右手莫名其妙地颤抖了起来,她鼓了好几次劲,都无法把牙籤扎进去。
陈丹咬了咬牙,回头对南芳说:「来,帮我一把。」
却见南芳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向后退了一步,嗫嚅着说:「这个……这个,我来不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陈丹又对朱珠说:「朱珠你来,帮我按着他的手。」
朱珠也是一脸苦相,向后退着,连连摇头。陈丹又向其他女孩儿看去,只见她们也都沉默了下来,有的低下头,有的把目光投向别处,显然,没有一个肯上前帮忙的。
陈丹呆住了,她明白了,大家都是女孩子,都具备女性特有的那种仁慈天性,根本做不来竹籤钉指甲这样残忍的事情。平时,这些美女们哪一个不是娇滴滴的乖乖宝贝,从小到大,恐怕连小虫子都没打死过几只,今天在情急之下,一些女孩子对性神拳打脚踢,这实属一时愤激所致,已经是大为出格的举动了。现在,要她们像一个传说中的恶魔那样对另一个人施加酷刑,那是万万也做不到的。
陈丹歎了口气,她很清楚自己也没有勇气去做这种事。一时间,她忽然为自己是个女人而感到好悲哀,女人真的是个弱者呀!眼下,大家正面临着被污辱被蹂躏的可怕命运,即使是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大家居然还像羔羊一样都丢不掉柔弱温顺的本性,实在是让人欲哭无泪。
这下子,可把英宝婵急坏了,急得她骂起了髒话:「操,一个个都这么没用,将来都是让男人随便踩的货。」
陈丹把牙籤递给她:「那你来吧。」
英宝婵看看牙籤说:「这我一个人弄不来,要你们把他死死按住,一动也不动才行。你们能按住吗?」
陈丹登时语塞,要她像英宝婵一样骑在男人身上那可实在是办不到。
英宝婵从性神身上下来,又拿起菜刀:「所以,还是这东西管用。」
她把菜刀一晃,对性神吼道:「看见了吧,这玩意儿可不是玩具。赶快老老实实给我说,不然我就给你放点血,给你身上留个记号。」
性神在刀光下依然面色如常:「这样可就玩大喽,不过也没什么,玩多大我都陪得起,你就儘管出招吧。」
英宝婵冷笑一声:「那好,不给你来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姑奶奶开多大的染房!」
她从陈丹的手里抓过那根性神的手指,把它牢牢按在地上,对性神喝道:「我先让你变成九指神丐再说!」
说着,只见手中刀光一闪,锋利的菜刀高高举过了头顶。
在一旁的翟雅菲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叫了一声妈,双手捂着眼睛撒腿就往楼下跑去。英宝婵冷笑了一声,手起刀落,直向性神的手指砍去,眼看性神的手指就要和他分家了,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忽然只见斜刺里飞出一条玉腿,不偏不倚,正踢在英宝婵的胳膊肘上。英宝婵的手一麻,那菜刀脱手飞了出去,「噹」的一声斜插在了写字檯上。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0章:内讧(下)
踢出这一脚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跆拳道高手唐小琳。
英宝婵一愣,对唐小琳喝道:「你干什么,干吗踢我?」
唐小琳说:「你砍掉他的手指,会让他流很多血的。这里没有医生,也没有多少药品,如果他止不住血,或是伤口感染,岂不是要死掉?他死了,咱们这些人还能活吗?」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事实的确如此。但英宝婵还是吼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咱们都脱光了排队等着他来上?」
唐小琳被英宝婵的粗话搞得满脸胀红,她皱起眉头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反正不能让他死。到不如好好谈一谈,搞得这么僵,有什么好处?」
严雪这时凑了过来:「对呀,对呀,还是有话好好说嘛,干吗舞刀弄枪的?那电视上不是常说要和平解决争端嘛,咱们也要和气一些的为好。」
说着,她蹲下身来就给性神解绳子。
陈丹也吼了起来:「不许解绳子,就这么捆着他!你走开!」
说着一把将严雪推开了。英宝婵发疯般地大叫道:「谁也不许拦着,谁敢再拦我连她一块砍!」
说着她跑过去拔起菜刀,眼露凶光,咬牙切齿地又向着性神扑来。
唐小琳急忙拦住:「不许胡来,你住手!」
英宝婵恶狠狠地瞪着唐小琳大叫:「贱货,真地想让他来玩你呀!我先把你剁了再说!」
说着,不由分说,抡刀就砍向唐小琳。唐小琳一侧身避开了她这一刀,抬起右脚向她肋下踢去,只用了七分力气,英宝婵就「哎哟」大叫一声,被踢了一溜觔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丹叫道:「天啊!宝婵,宝婵,你怎么了?」
她跑过去蹲下身看,只见英宝婵捂着肋下,只有哼哼着叫妈的力气了。陈丹抬起头对唐小琳大叫起来:「你干什么,下手这么狠?这么有力气,怎么不去踢他,却踢自己姐妹?」
唐小琳说:「你没看见她拿刀要砍我吗?她砍我你怎么不说?」
陈丹叫道:「那你也不用这么狠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站在谁那一边?」
唐小琳也大声嚷起来:「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不想你们胡来!」
两个人越吵越凶,脸红脖粗,不可开交。这时,朱珠也大声谴责起唐小琳来,严雪则为唐小琳帮腔,四个人吵做一团,沈思则在一旁不知所措。南芳站到几个人中间,拚命地大叫:「别吵了,别吵了!怎么搞得,咱们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快别吵了,先把宝婵扶下去,让邱月看看再说吧!」
说着自己就先来扶英宝婵。沈思也走过来,架起英宝婵,扶着她向楼下走去。南芳又用力推开大声争吵的陈丹和朱珠:「好了好了,别吵了,先下去吧,下去吧!下去好好商量商量再说。」
陈丹满脸胀得通红,直直地瞪着一双大眼睛,气咻咻地被南芳推着往楼下走。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慢慢升起,一个声音在脑中迴旋:「坏了,失败了,要彻底输给这个人了。」
她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性神,性神向她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随着大家一起向楼下走去。
一行人下了楼,来到了一楼的走廊里。忽见厕所门开了一道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原来是翟雅菲,她依然是满脸惊恐,怯生生地问道:「天啊,没出什么事吧?没流血吧?我最见不得流血,简直吓死我了。」
大家都没心思理她,她也就只好和大家一起回到了房间。
到了房间,邱月急忙给英宝婵检查,却见她肋下乌青了一块,但却只是软组织有些损伤,筋骨丝毫无损。邱月说:「没什么,躺在床上好好休养,一两天就能康复。」
英宝婵不停地哎哟着,见唐小琳和严雪还没有下来,便破口大骂起唐小琳来。邱月说:「省省吧,不要骂了,一会儿她下来听见,又该和你打了。」
此时,在二楼,唐小琳和严雪两个人还留在那里。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还是躺在地下的性神先开了口,他望着唐小琳,用很真诚的口气说:「小琳,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你真是个好姑娘,我会报答你的,我会给你额外奖励的。」
唐小琳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地说道:「你别想入非非,我只不过是看到她们有点太不冷静了,所以才出手阻止她们。其实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都想快点离开这里。我想问问你:咱们之间能不能大家都互相让一让,好好商量一下?」
性神露出一丝冷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可商量的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不管你们对我到底怎么样,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你们除了服从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出路。」
唐小琳的柳眉倒竖了起来,两个拳头不由得攥得紧紧的。她咬着下嘴唇瞪圆了大眼睛盯着性神。性神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嘿嘿一笑:「你生气的样子蛮性感嘛,再给我表演几下跆拳道吧,不过要脱光衣服表演哟。」
唐小琳怒不可遏,指着性神骂道:「你这个混蛋,我,我踢死你!」
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性神身上。性神大叫一声,在地下滚了一圈。唐小琳再也不说什么,转过身大步向着楼下走去。严雪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又放慢了步伐,故意一个人留在了楼上。性神说道:「严雪,你不要走嘛,快点过来,把绳子给我解开。」
严雪背对着性神,眼珠骨碌碌地转着,用撒娇的口气说:「给你解开,你打算怎么谢我呀?」
性神一笑:「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严雪一回身:「真的?说话可要算数!」
性神笑嘻嘻地说:「那当然,我从来都是言出必践。」
严雪说:「我想让你答应,早点放我走。」
性神说:「没问题,快点,美女,给我解开,你先放了我,我才能放了你。」
严雪说着:「可不许骗人啊,骗人是小狗。」
边说边给性神解开了绳子。性神坐起身来,一下子就把严雪抱住了,双手放肆地抓摸她丰满的乳房,并且伸进了她的内裤,探向她身体的隐秘之所在。
严雪啊呀叫了一声,但她并没有极力反抗,而只是象徵性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喃喃地说着:「哎呀,你坏死了,说话不算数,不,不,这样不行,不能这样……」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1章:绑架(上)
老万栽倒在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只见他口吐白沫,人事不醒,大家知道不好,于是急忙打120电话,医护人员很快就赶到了现场。他们简单给老万检查了一下,很快就确定他是脑溢血发作,需要抢救,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老万抬上了救护车。
赵总经理和黄部长等人都去忙抢救老万这件事去了,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周桥、容莉和龙国新三人。他们三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回味着老万刚才交代的内容,每个人的心里都难以平静。
过了半晌,容莉先开了口,只见她不住地摇头感歎:「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简直就像聊斋故事一样,三更半夜,出现一位神秘的美女来自荐枕席,她会是谁呢?她为什么肯这样做?是谁让她这么做的呢?」
周桥说:「我认为这个女孩子就是那十位选手中的一个。老万不是说了嘛,这个女孩子个子非常高,和我差不多,还留着长长的披肩发,长相又非常漂亮。试想,在这座大酒店里,除了这十位选手哪里还会有符合这些条件的人?这十位选手恰好就是每人的个子都非常高,每个人都留着披肩长髮,每个人的长相也都十分漂亮。可惜,这老头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这个时候犯病,否则,只要把十位选手的照片给他辨认,估计现在就已经破案了。」
容莉说:「你怎么能这样肯定?酒店里住着几百号人,你都见过不成?怎么能确定除了十位选手之外就再也没有美女了呢?你这纯属瞎猜,一点证据都没有。」
龙国新也连连摇头:「这也实在有点太离谱了,她们都是准明星了,过了决赛,她们就可以小鸡变凤凰,前程似锦,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违法犯罪勾当呢?我实在是搞不懂到底为什么。」
周桥笑了笑:「现在确实还无法解释,那么好吧,咱们就先把确凿的证据整理一下看看。这个老万头交代的情况十分重要,他让我们确定了这伙罪犯中的一个人,那就是许浩扬,这是不用质疑的了。另外,还让我们知道了有一位美女参与其中。此外,还有一个同谋者,我们也差不多知道了,那就是许浩扬的三叔。」
容莉说:「你怎么能肯定他三叔也是同谋者?」
周桥说:「这实在太明显了。很显然,许浩扬及其同伙肯定事先经过了周密的计划,后门这条作案路线是早就设计好的,而许浩扬的三叔是整个计划中很关键的一环,当天晚上,本来应该由他来看大门,这样,许浩扬他们作案就会畅通无阻。但是,事到临头,这位三叔恐怕是胆怯了,所以打了退堂鼓,向领导请病假说来不了。这样一来,就把许浩扬他们的计划给打乱了。」
容莉骨碌碌地转着眼珠,一边想一边说:「嗯,说得有道理,另外我想这位三叔也没跟许浩扬他们事先打招呼,结果才会出现老万说的情况,许浩扬一见是老万值班,当时就慌了手脚。」
周桥讚许地说:「对,就是这样。你的脑袋也越来越灵光了。老万说,当时许浩扬就掏手机打电话,他当然是打给他三叔的,但是这已经没有用了,即使他三叔重新鼓足勇气也不能再来了,所以,必须想一个别的办法。于是,许浩扬就给老万送吃喝,这些食物里面肯定被下了麻醉药,他们一定想把老万药翻了事,就像他们对付楼层的服务员小马一样。然而,老万却一口未动,根本就不吃不喝,这样一来,许浩扬他们就麻烦了。按照老万讲的,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一点钟了,我想这时许浩扬他们恐怕已经在楼上得手了,可谓是万事俱备,就欠门口这一点东风了。许浩扬情急之下赤裸裸地要给老万塞钱,让他把大门打开,但还是无济于事,此时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许浩扬他们完全都没有退路了。我想,当时他们恐怕杀人的心都有,就在他们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那位美女挺身而出,她勇敢地牺牲了自己,把如花似玉的身躯献给了那个渔民老头,结果使得这个老头彻底晕菜,许浩扬等人趁此时机,将美女们搬运出了后大门。我想,这就是星期天晚上发生在后大门的真实情况。」
龙国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容莉说:「这是发生在后大门的事,楼里的事究竟是怎么个样子呢?」
周桥说:「楼里发生的事暂时还搞不清楚,我觉得应该做一个实验,这样才能弄明白这些人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来作案的。」
龙国新的眉头紧皱:「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些姑娘现在都在哪里?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她们找回来。时间耽误不起呀!」
容莉对周桥说:「你好好分析一下,看这几位美女究竟会在什么地方?」
周桥把双手一摊:「这我就无能为力了,天晓得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也许她们正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欲哭无泪,也许她们正在一幢密不透风的房子里被一伙流氓轮姦蹂躏,甚至有可能她们早就被杀人灭口、香消玉殒了。」
容莉白了周桥一眼:「你怎么不盼着点好事?这些美女可没得罪你。」
周桥说:「你总不至于认为她们被请到了某个世外桃源,正在哪里过着神仙一般无忧无虑的日子吧?」
龙国新打断了周桥和容莉的斗嘴,对周桥说道:「依你看,要想尽快找回这些人,应该从哪个方面入手呢?」
现在,他对于周桥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转变,不再把他看作是一个麻烦,而是越来越折服于周桥的分析推理能力,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信任依赖的对象。
周桥把手伸向口袋掏香烟,龙国新慌忙从自己兜里拿出烟来,递到了周桥嘴边。周桥和他客气了一番,还是拿了他的烟。龙国新又慇勤地用打火机给周桥点上。周桥吸了一口烟,沉思片刻说道:「如果这个案件交给警察来办的话,他们必然会首先来给案件定性。确定了案件的性质,也就确定了侦破方向。所以还是我们还是要从作案动机来入手。不过这个案件的动机却让我搞不明白,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案件呢?就连我这个记者都闻所未闻。这伙罪犯为什么要劫走这么多美女呢?仅仅是垂涎于她们的美色,想要满足自己的淫慾吗?这显然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作案者一定是个极度变态、甚至思维不正常的人。我想,这个案件还不至于如此凑巧碰上这么一个疯子吧?」
容莉在一旁哼了一声:「这也没準儿,男人嘛,多么变态的都有。」
周桥没有理睬容莉的话,只是对龙国新说:「我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还是应该从比赛本身去找答案。龙经理,你搞的这个比赛全国闻名,我想一定会有同行在忌妒你吧?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那种和你誓不两立,并且使尽了各种手段,非把你搞垮不可的竞争对手?」
龙国新的心中豁然开朗:「你这么一说就提醒我了,确实如此,我搞的这个比赛的确招来不少人的忌妒,而且,我的比赛这么火,也盖过了其他公司的风头,他们都想尽办法要把我挤垮。其中有那么一家叫明月娱乐公司的,和我竞争得最激烈,他们也搞了一个美女大赛,声势造得也不小,但还是比拚不过我,无论是收视率还是广告收益,都被我远远地抛在了后面,据说公司亏损严重。如果有哪家公司想对我出阴招,给我使坏,那就非他们莫属。这家公司的老闆姓吴,听说因为竞争不过我,都把他气病了,现在还住院呢。」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1章:绑架(中)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龙国新说声请进,门就开了,只见朱珠的那个女秘书走了进来。她依旧板着那张冷冰冰的脸,进屋后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人,就对龙国新说:「龙经理,我到处找你找不到,没想到你躲在这里。你们调查得到底怎么样啊?有什么眉目吗?」
龙国新的脸上堆起了笑纹,十分客气地说:「我们正在调查之中,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不要着急,有了结果我们马上就会告诉你。」
女秘书冷冷地看了周桥和容莉一眼:「龙经理,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谈谈。」
龙国新还没开口,周桥抢先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好了,我们两个被龙经理聘请来专门处理这一事件,即使你不当着我们的面说,龙经理事后也会告诉我们,和我们商量的。」
女秘书白了周桥一眼,显得老大不高兴,但还是坐了下来,对龙国新说:「那好,就这样吧,我想跟你说的是,你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能把朱珠找回来,如果时间太长,而你又不向警察报案,那我就只好向朱老闆汇报了。」
龙国新浑身一震,忙说:「怎么,朱老闆还不知道这件事?」
女秘书点点头。龙国新说:「那就暂时不要去打扰他,回头我会跟他解释的,希望你能支持我们的工作,案件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再稍微等一等,等一等好吗?」
容莉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由得纳闷:「龙国新为什么这样在乎朱老闆,难道他有求于朱老闆不成?」
正如容莉所猜想的,龙国新是有求于朱老闆的。由于朱珠心血来潮地要参赛,朱老闆为了哄女儿开心,派人跟龙国新联繫,许诺假如能让朱珠进前三名,就可以向比赛提供一大笔赞助。龙国新恰好等米下锅,急需资金,于是满口答应,所以朱珠才会在屡屡爆出负面新闻的前提下一路杀进决赛。如今朱珠出了事,这笔赞助眼看就要泡汤了。儘管如此,龙国新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峰迴路转,逢凶化吉,即使拿不到这笔赞助,最低程度也希望朱珠的父亲不要闹起来,把这件事情过早地捅出去,从而使比赛彻底夭折。
女秘书冷笑了一声:「朱老闆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的,因为他经常给朱珠打电话,现在朱珠的手机也不见了,如果他们父女联繫不上,朱老闆就会给我打电话。现在是星期二,他们父女俩已经有两天没联繫了,平时他们之间最多不超过三天就会通一次话,现在可是快了。龙经理,需不需要我帮帮你呢?」
龙国新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他从女秘书的话语中感到有些不对味,但他还是陪着笑脸说:「当然,当然,能帮忙那我可是太感谢了。」
女秘书用诡异的目光盯着龙国新:「龙经理,假如我要是帮了你,那就意味着我要欺骗我的老闆,那我可是要担很大风险的,很有可能被炒鱿鱼。如果是那样,我岂不是遭受巨大损失?所以,龙经理,我也需要你为我所担的风险做出一些补偿,否则,我就爱莫能助了。」
周桥和容莉都很惊异,这位女秘书竟然是要敲诈龙国新,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朱珠的父亲在听不到女儿声音的情况下,怎么会相信这位女秘书呢?龙国新也是满腹狐疑,他试探着问:「你……真的能让朱老闆不知道这件事吗?」
女秘书显得胸有成竹:「这一点请你放心,只要我不对他讲,他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关键是看你能给我……」
「你不对俺讲,俺就不知道了吗?」
在女秘书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只听「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1章:绑架(下)
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进了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身材高大魁梧,穿了一身名牌休闲装,气宇轩昂,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子,以及两个高大英俊、身着纯黑色笔挺西装的年轻人。
女秘书一看这位男子,当时吓得脸色煞白,从沙发上一屁股滑到了地上,瘫坐在那里,说话也结巴起来:「老……老闆,你……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个人正是朱珠的父亲。
朱老闆冷冷地看了这女秘书一眼,没有理睬她,逕直向着龙国新走去:「龙经理,你好啊。」
说的是一口土掉渣的山东腔,边说边向龙国新伸出了手。
龙国新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握住朱老闆的手说:「朱……朱老闆,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朱老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俺能不来吗?」
他的目光转向了周桥和容莉:「这二位是……」
周桥忙站起来说:「我们是龙经理请来帮助调查案件的。」
朱老闆伸出手和周桥容莉握了握:「好啊好啊,你们辛苦了,俺是正荣实业的董事长朱国材,请多多指教。」
这时他身后那位戴眼镜的男子像自动售货机一样向周桥递上了一张名片。只见小小的名片上被各种委员、理事、总裁之类的头衔挤得满满的,让人不由得不对这位上了富豪榜的超级大款肃然起敬。
随即,朱国材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带来的几个人却没有一个跟着坐下的,而是自动地像个扇子面一样站在了他身后,每人的脸色都板得如同木雕泥塑一般,连那个女秘书也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站到了一旁。这气势,这派头让周桥和容莉都感到十分压抑。龙国新小心翼翼地说:「真是非常对不起,由于我们工作中的疏漏,导致您的女儿和其他参赛选手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我们愿意向您诚恳道歉。现在,我们正在研究对策,争取尽快破案,找回您的女儿。」
接下来他简明扼要地把从星期天晚上到现在的情况都介绍了一遍,最后他说道:「我们正打算向警方报案,马上就去,并会要求警方全力尽快破案。」
原本,他是很不情愿报案的,但是朱国材来了,再也摀不住了,想不报案也不行。
万没想到,朱国材出语惊人:「不能报案,绝对不能报案。」
龙国新和周桥容莉都大吃一惊,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朱国材沉稳地回头看了一下,一个穿黑西装年轻小伙子从身上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递到他手上,另一个黑西装小伙子用打火机给他点燃。朱国材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团烟雾,这才缓缓地说道:「你不知道,俺的闺女被人绑架了,绑匪正在勒索俺,所以,绝对不能报案。」
龙国新满脸惊愕,半天才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朱国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打开后按了几下,对大家说道:「这是绑匪发给俺的短信,是用朱珠的手机在今天早晨发的。」
龙国新接过手机,周桥容莉把脑袋凑过去,只见显示屏上出现一条短信:「朱老闆,你的女儿现在我们手里,请準备三百万元现金,随时等候我们去取。」
周桥注意了一下时间,发现是今天早晨六点十二分发出的。
朱国材接着说:「俺急忙把电话打回去,对方却关机了,于是我叫人给宋秘书打电话,也是关机了。」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女秘书:「宋秘书,你的手机为吗不开机呢?」
女秘书吓得语无伦次,浑身都在颤抖:「我……我……我的手机……坏了……」
朱国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又说:「俺当时就觉乎着这个事儿不太妙,于是带上俺的秘书,再加两个保镖,搭乘最近一班飞机赶到丽海市来了。没想到,到了这儿,居然真的出了事。」
龙国新低声下气地说:「我们都知道您日理万机,怕您知道这件事着急,所以想尽快把事情解决,然后再向您汇报。」
朱国材说:「好了,别的事儿以后再说,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回俺的闺女。看来,这帮绑匪真有能耐啊,居然能在大酒店里把十个闺女一同绑走。所以,咱们不能贸然报案,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你们内部还有耳目呢?如果报了案,很有可能被他们知道,那俺的闺女就危险了。你们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用不容质疑的口气居高临下地发话,龙国新等人都不由自主地频频点头称是,龙国新说:「不过,现在还有其他女孩儿的家属也在,他们都催着报案,而且我还怕他们自己去报案。所以……」
朱国材说:「这没问题,俺可以出面做工作。你们也可以和他们谈,告诉他们,他们的闺女和俺的闺女一起被人绑架了。绑匪勒索很高的赎金,他们是拿不起的,只有俺能拿出这笔钱。所以,假如他们想要自己的闺女回来的话,就不要报案,要安心等着俺和绑匪去交涉,俺闺女回来了,他们的闺女就能一块回来。」
龙国新偷偷鬆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这样一来,自己反倒暂时就不用担忧这件事被曝光了。只要财大气粗的朱老闆拿出大把的银子,在短时间内争取选手们都能获释,那么比赛可能还会不动声色地继续搞下去,朱珠可能不会参赛了,但少她一个不要紧,其余九个人大概还是不会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的,比赛差不多还能继续进行。想到这里,他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就按朱老闆说的意思办,我们全力配合。」
朱国材站起身来:「那好,就这么办吧?俺就暂时住在这里,你们该调查就调查,咱们共同努力,争取三天内让俺闺女回来。」
所有的人都连连点头,于是这个会议就这么散了。
周桥和容莉从会议室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向餐厅走去,该吃晚饭了。周桥边走边对容莉说:「这可真是世界上最古怪的绑架案了,目标只有一个人,却把其余九个不相干的人也绑走了。朱珠的父亲是大款,其余九个女孩的家境却都很一般,要不然她们也不会来参加比赛。这样的绑架你是不是闻所未闻?」
容莉拍拍脑袋:「我的脑袋完全短路了,什么也想不明白。周老师,你是怎么看的呢?」
周桥说:「我看这绑架十有八九是假的,是作案者用来混淆视听,干扰破案进程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来到了餐厅。
两人匆匆地吃完了饭,这时容莉对周桥说自己很累了,想回去早点休息,周桥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于是,容莉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容莉把门锁好,然后就一下子扑倒在了鬆软舒适的床上,全身心登时都放鬆了下来。这星级宾馆就是比那破招待所好啊,招待所里的被褥都有一股难闻的怪味,哪像这里,到处都瀰漫一股淡淡的花香,容莉躺在床上想着:有钱真好啊,想怎么享受都行。我要是有了钱,就他妈天天住宾馆,把家都安在这里。她在床上懒了一会儿,这才爬起来,到卫生间放了一盆热水,舒舒服服地在里面泡了一个澡,然后回到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就上床睡觉了。
由于这一天折腾得很累,所以容莉很快就睡着了,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她做起梦来。她梦见周桥来到了自己身边,只见他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两眼冒着淫光,嘿嘿地冲着自己笑。容莉觉得很害怕,想躲开他,但周桥却死死地缠着她不放,放肆地伸出手,一把就撕开她胸前的衣服,放肆地抚摸起她的乳房来。
容莉又羞又惊,她连忙想推开周桥的手,可无论如何也推不开,猛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却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的床前,真的正在伸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
天啊!难道那劫走十名美女的匪徒又回来了?容莉吓得魂飞魄散,她急忙想要大叫救命,却被那黑影一把摀住了嘴……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2章:诡夜(上)
八位姑娘闷坐在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十分压抑。这时,门外传来了唐小琳的脚步声,大家听着她一步步地从楼上下来,脚步有些拖沓地走到门前,寝室的门并没有关,她站在门口向屋里冷冷地扫视了一眼。
英宝婵骂道:「你他妈……」
刚一欠身,肋下的剧痛就使得她哎哟一声又躺下了。唐小琳没有理睬她,逕直走到床铺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陈丹瞄了她一眼,用充满嘲讽口吻的语气说道:「谈得怎么样啊,人家答应你早点离开这个岛了吧?」
唐小琳看着陈丹,眼睛不由得瞪了起来。南芳在一旁说:「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斗气了,咱们首先应该团结啊,团结就是力量嘛,咱们自己斗起来那像个什么样子?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想办法,我就不信咱们十个人还斗不过他一个?」
唐小琳神情黯然地说:「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能有什么办法?」
陈丹说:「只有我的办法最管用,可惜让你半路给搅和了。」
唐小琳说:「你的办法只怕死得更快。这个人神通如此广大,竟然能像变魔术一样把咱们不知不觉间搬运到几千里之外,难道他不会想到让人暗中保护着自己?刚才若不是我出手阻止,要是英宝婵那一刀下去,只怕现在咱们这些人就要大难临头了,连哭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朱珠在一旁插嘴:「哪里有什么暗中保护?到处都看过,什么人都没有。」
唐小琳说:「让你看到那还算暗中保护?现在科学水平这么发达,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高科技的东西暗藏在岛上?」
邱月说:「那怎么办呢?难道咱们只有乖乖地让他随心所欲了吗?」
英宝婵躺在床上骂道:「哼,这武林高手居然一点烈性都没有。***,要是你们都愿意让他玩,我也不在乎,就是个玩呗!妈的我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玩过?不像你们,还有好几个是处女吧?」
姑娘们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起来,大家在屋里七嘴八舌说个不停,连饭都忘了去吃,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就在一楼的姑娘们激烈辩论的时候,在二楼的床铺上,性神和严雪并排躺在那里,两个人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
严雪放肆地笑着,纤纤玉手随意地把玩着性神的生殖器:「哈哈,还号称性神呢,结果连一支烟的功夫都坚持不了,从哪里能看出你是个神哟?」
性神的脸色有些尴尬,他依然在微微喘息着,身上布满汗珠,而严雪刚才虽然也在用力配合他,但是身上却甚是乾爽,几乎一滴汗都没有出,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严雪身体健康,体力充沛,而性神的身体却很虚弱。
性神有些支吾地说:「我今天实在是累极了,所以有些……你不要急嘛,咱们的时间有的是,以后慢慢来。」
严雪转过身,把一条雪白的大腿放在了性神身上,对他说道:「有烟吗?我想抽支烟。」
性神摇摇头:「没有,我不抽烟,也没想到你们这样的美女居然也会抽烟,所以就没準备。」
严雪说:「很多美女都抽烟的,抽烟可以减肥,这个很流行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着,她又搂住性神,把自己那丰满的乳房在性神身上用力蹭着,撒娇地说:「那就再来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哥哥。」
性神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他抚摸着严雪光滑的肌肤,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一个满开放的姑娘。」
严雪瞪大眼睛问道:「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吗?你只喜欢那种羞答答的女孩儿吗?」
性神说:「喜欢,我都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我都喜欢。」
严雪搂紧了性神,说道:「听我说,我跟她们不一样,她们都是爹妈的乖宝贝,一时三刻也离不开爹妈的手掌心。我可是没人管没人疼的野孩子,跟你在一起不管呆多久都无所谓。你不知道,六岁的时候,我爸我妈就离婚了,我一开始跟着我妈过,但是没多久我妈就跟一个相好的男人跑到广州去了,我就由我姥姥看管,可是我姥只管我吃饭穿衣,其他的不闻不问。结果,我十三岁就和男人上床了,十五岁就打过一次胎,十六岁我就不上学了,仗着一副好身材,到北京来闯世界。我和我妈已经很久没有联繫了,也没有其他人惦记我,所以,我和你在这小岛上别说呆上一年,就是十年八年都无所谓。」
性神笑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经历倒是很丰富。」
严雪说:「我呢,其实把自己的一生早就谋划好了。现在趁着年轻,抓紧时间多挣点钱,要是能走红呢,当然最好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天南地北地到处参加什么破比赛,要是走红不了,我就过两年找个款爷,把自己嫁了。参加这次比赛之前,在北京有个五十多岁的老闆说要包我三年,给我五十万现金,一辆奥迪,我说我不要奥迪,我要宝马。那老闆不干,说只有奥迪,我说那就去你妈的吧,所以我就来参赛了,要是当时答应了他,那就……」
严雪唠叨起来没完,性神的脸上却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了,他轻轻地推开严雪,坐起身来,套上短裤,向窗户走去。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高高地挂在了天空,不过虽然有皎洁的月光,但却并不能帮助人看清什么东西,大海上还是漆黑一片,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但性神还是伫立在窗前,双手抱胸,两眼直直地凝视着窗外,彷彿是一位正在冥思苦想的诗人。
见性神面对着窗外发呆,严雪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扭着雪白丰满的光屁股走过去,从身后搂住性神嗲声嗲气地说:「外面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哥哥,我给你表演一段裸体走秀怎么样?」
性神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但他还是用力压抑着,他分开严雪的双手,对她说:「很晚了,我也很累了,你下去吧,咱们都该休息了。」
严雪叫了起来:「不,不嘛,下面有什么意思?只有一大帮人,还不如你这里,又有电视,又有DVD,我要留在这里,我要看影碟。」
说着,她自己走过去,打开了电视和DVD,拿出一片影碟放进去,躺在床铺上,看了起来。
性神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好,那你就在这里看吧,我到楼顶上去吹吹风,今天实在是很热。」
说着,他就向楼顶走去。
严雪躺在那里,伸手一拉灯绳,「啪」的一声把灯关了,没想到,向楼顶走了一半的性神又下来了,他走过来「啪」的一声又把灯打开了。严雪一脸诧异:「开灯干什么?关了灯看电视看得清楚。」
性神面无表情地说:「不要关灯,我不喜欢关灯,你就这样开着灯看吧。」
说着,他转过身,又向楼顶走去。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2章:诡夜(下)
一想到性神的毒瘾有可能发作,陈丹就不禁心中兴奋,从白天到现在起码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如果他的毒瘾够大的话此时应该发作了。于是她决定冒险上楼去看一看,性神不是说过他从不强姦女人吗?但愿他说的是真的。陈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只见楼上灯光大亮,电视机还开着,但已是雪花一片。在床上,严雪正在呼呼大睡,身上只是胡乱盖了一条毛巾被,根本遮挡不住赤裸的身体,连下体那黝黑的阴毛都暴露在外面。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陈丹触目惊心的,最让她瞠目结舌的是,性神正站在房间的另一边,在他的手里,是那根性虐游戏用的绳子,这根绳子被性神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性神的双手抓住了绳子的两头,正在用力向两边拉!
陈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性神立刻回过头来。只见他全身上下好像是被水浇过一样,湿淋淋的,连头髮都变成一绺一绺的模样,那是汗水,是大量的汗水造成的。他的脸色蜡黄,好像是濒临死亡的病人,肌肉都扭曲变形了,在他的眼里,闪动着野兽一般的光芒,彷彿随时都準备着要把猎物撕成碎片一样。
陈丹吓得倒退一步:「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性神咬着牙,发出咯咯的响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他死死地盯着陈丹问道:「你,你来干什么?」
当他问完这句话之后,忽然身体如同被电击了一样猛地颤抖了一下,好像有一阵剧烈的痛楚向他袭来,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闷嗥,立刻回过身去,双手用力拉动绳子,绳子马上被拉紧,紧紧地箍住他自己的脖子,让他感到窒息,甚至都翻起了白眼,口中也吐着白沫,发出一声声濒死的哀鸣。他就这样自己狠狠地勒着自己,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左右,忽然双手一鬆,两眼一翻,就像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一样,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陈丹急忙上前两步,一把扶住他。只见性神还没有死,急忙用力摇晃着他叫道:「喂,喂,你怎么样,怎么样啊?」
性神咳嗽一声,大口地喘起粗气来,嘴里喃喃地说着:「水,水,水……」
陈丹忙到桌子上拿了一瓶纯净水,打开盖子,塞进性神嘴里。现在,陈丹已经明白了,性神并不是要用绳子来勒脖子自杀,而是在拚命对抗着身体里的痛苦。他是在用这种使自己窒息的方法,让自己产生更大的痛苦,从而使得身体里本来就有的剧痛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看来,他的毒瘾似乎已经发作了。
陈丹心中暗暗窃喜,看来有门了。她扶好性神,甚至于不惜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高耸的乳房上,一边向他嘴里餵着水,一边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好吓人啊,现在怎么样,好受点了吧?」
性神无力地靠在陈丹身上,呻吟着说道:「我……我不行了,我……快要死了。」
陈丹抱紧了性神,柔声说道:「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你不会死的,赶快叫人给你拿药来啊,药拿来你就不会死了。」
「拿药,给我药……」
性神喃喃地说着,显然神志已经不清楚了。陈丹心中愈发兴奋:「药在哪里呀?你快告诉我,我这就给你拿来。」
「药,在……在……」
性神无力抬起手臂,指向一个方向,陈丹定睛看去,是楼梯那个方向,而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在哪里呀,是不是在楼下?在楼下的什么地方?」
陈丹急切地问着。
「喂,你要干什么?」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陈丹抬头一看,原来是严雪,她被惊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看到陈丹正抱着性神,就什么都不顾,赤条条地光着屁股下了床,急忙跑过来,一看性神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对陈丹竖起了眉毛:「你在干什么?怎么把他弄成这副样子?」
陈丹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这个死八婆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过来,坏了自己的好事;笑得是这严雪竟然是满脸的醋意,好像自己正在和她抢老公。陈丹把手指竖在嘴上对严雪说:「嘘——小点声,我在问他和外面联繫的办法,问出来咱们就能回家了。」
「什么回家不回家的?」
严雪大声嚷着,过来就从陈丹的怀里抢性神,一边抢一边说:「你们回不回家关我屁事?现在你把人弄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让他手下的弟兄们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陈丹也急了:「你怎么这样?现在他毒瘾发作,神智不清,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诈出如何与外面联繫的方法,别在这里捣乱,快到一边去!」
她们两个互相争夺性神,连摇带晃,性神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干……干什么……你们,你们两个在……在干什么?」
严雪急忙凑过来说:「她们要害你,是我把你救下来了。」
性神费力地抬起脑袋,左右看了看两位美女,有气无力地说:「扶我……扶我到床上去,去……」
严雪连忙把性神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性神起来,向床铺走去。陈丹也要过去帮一把,却被严雪推开了:「走开走开,赶快下去吧,以后不要上来了。」
陈丹歎了口气,大好的机会就这么被这个小贱人给破坏了,她无可奈何,不过在心底,她还是暗暗地止不住高兴,因为性神毒瘾真的发做了,既然毒瘾会发作,这就好办了,这样就可以说服大家和她一起想办法逼迫性神屈服,看来性神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了。想到这里,陈丹不由得心中一阵轻鬆。
性神躺到了床上,对陈丹费力地一挥手:「下去,你,你给我下去!」
严雪过来就推陈丹:「快走吧,快走吧,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不想性神一指严雪:「你,你也给我下去!」
严雪目瞪口呆:「让我也下去?我下去谁来照顾你呀?」
性神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下去,都给我下去!」
一边叫一边啪啪地拍着床板,好像疯了一般。陈丹看了一眼严雪,忍不住笑出了声,扭转身径直下楼而去。严雪狼狈地拿起自己的衣服,刚套上三角内裤,性神就又嗥叫起来,严雪只好一边戴着乳罩,一边匆匆地下楼。
回到了房间,却见房间里的女孩儿们已经睡下了。陈丹心想:明天早晨就要和大家讲一讲性神毒瘾发作这件事,估计会让大家的士气变得高涨一些,会继续抱成团和性神斗下去。她甩掉了拖鞋,爬上了床铺,躺在了那里,两眼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索着明天对大家讲话时该如何措辞才能让女孩子们都完全相信自己,时而兴奋,时而忧虑,不停地胡思乱想,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她感到身体仍然很是疲惫,闭上眼睛不想起来,打算再躺一会儿。这时,耳边响起了朱珠的声音:「哎呀,这个臭蚊子,把我身上咬了这么多包,痒死我了。」
接着就听见朱珠唰唰乱挠的声音。那边,只听「啪」的一声,却是翟雅菲说道:「蚊子到我这里来了,可惜没打着。」
很快,陈丹自己的耳边也响起了蚊子的嗡嗡声。这小楼一无空调二无电扇,只能把所有的窗门都打开,这样才能通风凉爽,而在屋里也没有蚊帐,所以,如果有蚊子,那就只能任其肆虐。陈丹抬起手,四处挥舞着,想把蚊子赶开。
突然,好像有一道电光照进了陈丹的大脑,使得她「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天啊,有蚊子!」
她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好像中了邪一般,其余的女孩儿都被她吓了一跳,南芳吃惊地问:「丹丹,你怎么了?」
「有蚊子,有蚊子!」
陈丹不禁叫了起来。南芳说:「有蚊子怎么了?」
陈丹盯着她大声说:「你还没明白这意味什么吗?这意味着昨天晚上有人到这岛上来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3章:实验(上)
容莉在睡梦中被一个黑影惊醒,刚想大叫救命,那黑影却一下子掩住了她的嘴,「嘘」了一声,说道:「别嚷,是我!」
原来是周桥。
「周……周老师,你……你要干什么?」
容莉声音颤抖地问道。
周桥「啪」地一声打开了灯,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我在做一次实验。」
「做实验?」
容莉不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桥说:「是的,我正在做实验。我不是多次跟你说过吗?对于这些美女究竟是怎么被人从房间里弄走的,我一直都有些搞不明白。现在咱们知道了犯罪嫌疑人作案的路线,知道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知道了有一位神秘的美女是他们的同伙,但我还是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才把美女们顺利地弄走的,也就是说,作案的详细过程我还搞不明白,虽然我设想了一些作案手段,但是究竟是不是和实际情况相符,那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才要做个实验,检验一下,看看到底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所以你就拿我来实验?」
容莉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泪珠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拿别人不合适嘛。」
周桥满不在乎地说:「我刚才实验了一下作案者偷偷进入房间是不是会被发觉。现在看来,被发觉的概率很小,如果是在后半夜,如果是用钥匙轻轻打开门锁,如果动作尽量放轻,那么房间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躺在床上酣睡,根本不会感觉到的。」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没人管你?」
容莉的声音都变调了,明显带着哭音。但是周桥却毫无察觉,依然洋洋得意地说着:「我当然是用钥匙打开门的,这个实验已经事先徵得了赵总经理、黄部长和龙国新他们的同意,他们都答应配合我,要不然我怎么会有钥匙?当然这也符合案件发生时的实际情况,当时,服务员小马被麻醉了,她掌管的楼层各房间钥匙当然会落到作案者手里……」
「你们欺负人!你们都欺负人!你们合伙欺负我!」
容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拿起自己的枕头狠狠地向着周桥打去。「你看着我好欺负,天天佔我便宜,现在又这样!你,你,你这个大色狼!」
容莉一个多月来的屈辱、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她大声哭喊着,又向周桥丢了一个枕头:「我不干了,我再也不在你们报社干了!我要回家,回家,现在就回家!」
周桥愣住了,瞪着眼睛呆立在那里,过了半晌才似乎明白过来,原来女孩子的房间是不能在半夜随便进去的。他慌忙低声下气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这都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这都是我的主意,假如事先告诉了你,那么这个实验就失去真实性了。现在好了,实验初步成功,刚才,我进屋后,把手罩在了你的脸上,而你却毫无察觉。这表明,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把手巾之类的东西,用麻醉剂浸湿,然后捂在美女们脸上,这样美女们很快就会被麻醉,犯罪嫌疑人也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们抱走了……」
容莉大声哭叫着打断了他:「你胡说,什么罩着我的脸?你刚才摸我的胸了!你这个大流氓,仗着手里有权就欺负女孩子,你,你不得好报!」
「我,我没有。」
「什么没有?这一个多月你天天骚扰我,佔我的便宜。」
周桥的脸变得通红,现在他是彻底地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容莉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他才吭吭哧哧、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这……这确实是我的错。我确实是……对你,嗯……这个,有点不怀好意。你不知道的,我……唉,男人有时候真的是很难控制自己。其实,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就是看着你心里喜欢。假如……从一开始,我对你动手动脚的时候你就严厉地拒绝我,我也就不会……不会这么色胆包天了。」
容莉拿起床边的纸巾擦擦满脸的泪水:「你说得到轻巧,谁敢严厉拒绝你?现在工作这么难找,我怕你在我的实习鑒定上说坏话,所以一直被你欺负。」
周桥说:「我不会,我绝不会那样做的。你确实具备一个优秀记者的素质,我一定会向社里大力推荐你的。」
容莉说:「谢谢你,用不着了,我可不想在一个色狼横行的报社里干了,我要回家,天亮了我就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周桥忙说:「别,别,你别说这样的气话。全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请求你原谅。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气,可以向报社领导反映,我到时候保证坦白承认,接受处分。你还是应该留下来,我刚才不是在恭维你,你确实可以做一个好记者,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断送自己的前程,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今后一定会尽力来帮助你,以此来作为我的补偿。」
容莉仍在抽噎着,她擦擦眼泪冷冷地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周桥只好无奈地苦笑一下:「好,你先在屋里消消气,想想我说的话。就算真的要走,也要和我打声招呼,起码让我送送你。」
他歎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其实这实验还没做完,我本来还想实验一下他们是如何把十来个女孩子扛下楼去的,看看要花多少时间,但是……但是现在没必要做了。」
周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口中喃喃地说着:「天啊,才一年多的时间,一年多,就把我折磨得如此变态!我都变成一个色情狂了。」
他点燃了一支烟,用力地抽着,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要拚命摆脱一种状态。
他站起身来,漫无目的地在屋里转着圈,忽然拿出手机想打电话,但一看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现在还是后半夜,便只好烦躁地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自己也抱着脑袋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今天,马上就要开始的今天可是我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天啊。」
他就这么躺着,心里不停地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门铃响了。他走过去开了门一看,竟然是容莉!
只见她脸上的泪痕已经拭乾,同时也穿上了外衣,只是神情依然很冷峻。周桥惊疑地望着她,不知她想做什么。只见容莉进屋关上房门,一张嘴就让周桥大吃一惊,只听她说道:「你不是还要做实验吗?接下来要怎么做?」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3章:实验(中)
周桥惊呆了,愣了半天才说道:「不,不用做了。」
容莉追问一句:「真的不用做了?」
「真的。」
容莉沉着脸注视着周桥,默然了一阵,才冷冷地说道:「你别多想,我只不过是觉得这份工作丢掉太可惜了,所以我想开了,打算和你好好谈谈。你帮我获得这份工作,我需要为你付出什么,咱们乾脆明码实价地交易吧。」
周桥的脸不由得霎时涨得通红:「容莉,你……你怎么……我,唉!」
周桥不由得一跺脚,激动得在地上转了个圈。他回过身举手向天:「好,现在我只好来点庸俗的了。现在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再对你有什么非礼的举动,如果我不全心全意帮助你获得这份工作,那么,那么我就天诛地灭,永坠轮迴,不得超生!」
看着周桥这副样子,容莉的脸色开始缓和了下来,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周桥柔声说道:「容莉,你愿意留下来,给我一个补偿自己错误的机会,我太高兴了。你不要多想,我一定会兑现我的诺言的。好了,现在天色还早,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容莉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她点点头,打开了房门。
就在开门的一剎那,外面有一道人影匆匆地走了过来,容莉定睛一看,原来是朱珠的那个女秘书。
容莉顿时感到好不狼狈,三更半夜的,自己从周桥的房间里走出来,这会让人怎么想?那女秘书也看见了她,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但并没有止住脚步,而是急匆匆地继续向前走。
容莉巴不得这女秘书赶快消失才好,没想到身后的周桥忽然对女秘书说道:「请等一等,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那女秘书听了,停了一下脚步,但并没回头,随即加快步伐,一溜小跑地直奔电梯而去。
「站住!」
周桥轻喝一声,几个箭步就赶到了女秘书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早,你要到哪里去?你们朱老闆知道你走吗?」
周桥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女秘书,咄咄逼人地问道。
容莉这才看明白,这女秘书穿了一身出门的衣服,手里提了一个旅行包,显然是要离开酒店,甚至是离开这座城市。
「啊,我……你……你挡着我干什么?」
女秘书有些语无伦次,她徒劳地想推开周桥,但周桥像一堵墙似的,纹丝不动:「我是要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也不行吗?」
她急促地说着,但声音压得很低。
周桥用一种戏弄的目光看着女秘书,微笑着说:「你为什么不大点声嚷呢?为什么不敢用力和我吵,吵得连你的老闆都被惊醒?好吧,你要是敢大声嚷嚷,我就放你走,你倒是大声吵啊!」
女秘书的脸色惨白,她望着周桥,呆立了好半晌,忽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几乎都要给周桥磕头了:「我……我给你钱……求你了,求你放我走吧!」
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外掏钱。
周桥俯下身将她扶了起来:「不要这样,我也不要你的钱。我是个记者,我只想了解真实情况。你要是想走,就请把你所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对我说清楚,那样我就保证会放你走。」
「你……你想知道什么?」
女秘书声音颤抖地问。
「全部的情况。」
周桥拉着女秘书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来吧,咱们时间不多,你抓点紧对我说,然后好趁着天色未亮赶快走。」
他向容莉使了个眼色,容莉也急忙跟着他俩进屋。周桥倒了一杯水给女秘书,平静地对她说:「好了,现在这屋子里没有别的人了,你快点说吧,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急着逃走。」
女秘书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满脸都是惶急的神色,用很快的语调说:「我不逃走不行啊,朱国材这个人你不了解,他是心狠手辣的。据我所知,从前他就是称霸一方的流氓,还被判过刑呢。后来他搞房地产开发,经常动用黑社会去强行赶走不肯签协议的动迁户,还曾经闹出过人命,但是他却毫髮无损,一直干到今天,成了大富翁。可以说他是黑白通吃,手眼通天,而我只是一个苦命的弱女子,身体有病,一直无法结婚,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他的公司打工混饭吃,他要收拾我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我怎么能不跑呢?」
周桥说:「出了什么事?他威胁你了吗?」
女秘书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不断涌出的汗水,说道:「恰好是没出什么事,他没有威胁我,所以我才要跑。我是了解他的,如果他想收拾一个人,那他反而会对这个人态度和蔼,客客气气,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是他在麻痺对方,好让对方不做防备;相反,他要是还想重用某个人,却会时常对他大发雷霆,动不动就破口大骂。这一次,我弄丢了他的宝贝女儿,他怎么会饶过我?现在是在外面,他又急着找女儿,所以暂时顾不上理睬我,要是回到了北京,他一定会让手下人把我打得筋断骨折,然后丢到大街上,这些事情他都是干得出来的。」
周桥说:「那么说,他现在对你很客气了?」
女秘书点点头:「是,他只是很平静地问了我这些日子发生的情况,我把该说的情况都对他说了,他只是点点头,说没什么事了,让我好好休息,随时等他有事找我。当时我就预感到大事不妙了。」
周桥说:「那好,那就麻烦你把所了解的情况都对我说一说吧。我看,就从上星斯天下午酒店大堂时的情况说起吧,当时朱珠要出去,你在拚命阻拦,结果被她推了一个跟头。能对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吗?」
女秘书歎了口气:「这是一个秘密呀,但是我也没有保守的必要了。朱国材有了钱之后,就饱暖思淫慾,在外面包养女人,他的太太知道这些事之后,就和他大吵大闹,吵闹也没有用,他太太就一气之下,带着朱珠去了加拿大。这一次,朱珠忽然心血来潮要回国参加比赛,这是因为她一来觉得好玩,想趁此出出风头,二来也是想求爸爸给妈妈认错,让他俩言归于好——这是朱珠亲口对我讲的。因为朱国材已经亲口答应,如果朱珠进了决赛,他就到来现场观看比赛;而朱珠的妈妈也答应到时候也会到场,这岂不是大好的时机吗?可是,就在上个星期六半决赛的那一天,朱珠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朱国材最宠爱的一个情妇,一个名字叫安薇的电影明星此时恰好就在丽海市,住在一栋由朱国材送给她的别墅里。
「啊哟,如此说来,朱珠肯定是要找那个女人算账喽?」
容莉说道。
「谁说不是呢?」
女秘书痛心疾首地说:「朱珠当时火冒三丈,当时,她就要带着保镖去找那个女人算账。可是我却慌了手脚,要知道,朱国材这个情妇住在这里,我是知道情况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朱国材必定会怀疑是我向朱珠洩露了秘密,到那时,我就算浑身是嘴,也跟朱国材解释不清。我苦苦哀求,全力阻拦,恰好当时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来找朱珠去化妆候场,所以才勉强按住了她,没有去找那个女人。但是到了第二天,比赛完了,组委会放假休息,朱珠就坐不住了,说什么也要去。我拚命拦也拦不住,终于还是让朱珠带着保镖走了。」
「结果怎么样?把那女人打成肉饼了吧?」
容莉饶有兴致地问。
「没有,听说那个女人不在家,朱珠和两个保镖进了她的家,她家里只有保姆。朱珠就把这个女人的别墅砸得稀烂,还留下一张字条,要这个女人滚得远远的,不许再接近她父亲,否则就让她生不如死。我当时听了朱珠说的情况,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要大祸临头。你想啊,那个叫安薇的女人肯定打电话向朱国材哭诉,朱国材很有可能会认为是我向朱珠告的密,就算他不这么想,也必定会责怪我没有把朱珠看住,他不敢惩罚他的宝贝女儿,很有可能会拿我撒气,我还能有好吗?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失眠了,一直到午夜都没睡着。」
「等等,你说什么?到午夜你都没睡觉?」
周桥的眼睛不由得瞪圆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3章:实验(下)
女秘书苦笑了一下:「我猜你就会如此反应,下面我就跟你说最关键的地方: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时大约要到十二点钟了,我正在琢磨是不是应该吃点安眠药,这时候忽然听到房门那边有动静,当时我很纳闷,是谁呢?如果是朱珠去上厕所,那她应该先从我身边过去,而我分明没有见到她从里面的套间出来。正在这时,我看见一个黑影闪进了房间,这分明是一个男人,就见他穿了一身黑衣服,眼睛下面都用黑布蒙着,直奔我而来,我当时就吓懵了。你知道当天晚上有两个烂仔到酒店来闹事,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所以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些黑社会的人又来了!这个人的动作非常快,我没来得及动,也没来得及喊,他一下子就到了我床头。当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一只手上拿着一把锤子样的东西,同时又把另一只手向我的脸上罩来,在这只手上有一块布,立刻我就闻到了一股气味——我曾经做过卵巢手术,两个卵巢都被割掉了,所以,我才……唉,不说了——由于做过几次手术,我很熟悉这种气味,这是麻醉剂的味道。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飞快地旋转了好几圈。我曾经想过跳起来大喊救命,但我立刻意识到,那样只会换来当头一锤,于是,我还是选择了先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我立刻屏住了呼吸,防止被麻醉,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个人把那块布在我脸上罩了一会儿,见我不再动弹,就推了推我,我装作失去知觉的样子随他的手乱晃几下。于是,这个男人就离开我直奔里面的套间而去。」
女秘书顿了一下,两眼凝视着天花板,完全沉浸在对当天晚上的回忆之中:「我见他走了,就想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悄悄打电话报警,就在这时,忽然又从门外进来一个人影,这个人影也是个男人,只是个子很小。他进屋来,先凑到我跟前看我的动静,我急忙装作不省人事。这时就听这个小个子压低声音说:[吴哥,你那里怎么样?]套间里面的人说:[好了,好了。]这时这个小个子突然也拿出一块布罩在了我的脸上,我当时闭着眼睛,等闻到气味时,想屏住呼吸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我屏住呼吸,那小个子一定会察觉——所以,我就只好接着呼吸,没吸几口我就昏迷了过去。」
「等我睁开了眼睛,已经是黎明时分。我跌跌撞撞下了床,到套间里一看,朱珠已经蹤影全无,当时我好似一盆冷水浇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说: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我没看住朱珠,让她去砸了老闆情妇的家,已经是罪无可恕,现在又把老闆的女儿弄丢了,我简直都活不得了。于是我跑了出去,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寻找,希望能找到朱珠,但是根本就没有蹤影。你们向我调查情况,我也不敢把晚上看到的事说出去,如果说了,朱国材必定会大怒,会斥责我为什么不拚命叫喊,好让人知道——他是不会管我的死活的。在他看来,我没有捨命保护他的女儿就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因此,这是我头一次对别人讲了那天晚上的情况,对朱国材我更是没讲,只说是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周桥说:「昨天你想敲诈龙国新,这是怎么回事?」
女秘书说:「这两天,经过反覆思考,我终于决定:不能留在这里等死了,还是跑吧,跑到一个远远的地方,隐姓埋名躲起来。可是,我没有多少钱,如果我逃走后,不能及时找到工作的话,那么生计很快就会有问题的,所以,我就去找龙国新,希望能从他那里诈出一笔钱来,这样我就能安稳地生活一段时间。唉,万万没有想到,绑匪竟然给朱国材发短信,让他这么快就来了,结果全都泡汤了,唉,我的命好苦啊!」
女秘书说到这里,潸然泪下,不停用手帕擦眼睛。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周桥开口说话了:「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进来的两个人,个子能有多高?体型怎么样?」
「头一个人个子不矮,大约有一米八○的样子,体型比较瘦。那个矮个子可能不到一米六,也很瘦,两个人好像都很年轻,听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就是二三十岁左右。」
女秘书抬起眼睛,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周桥:「好了,所有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该放我走了吧?现在天已经开始放亮了,再不让我走,就走不成了,求求你了!」
「你走吧。」
周桥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女秘书:「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按照这上面的电话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女秘书接过名片,千恩万谢,拿起自己的旅行包,急匆匆地出门而去。
周桥凝望着女秘书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容莉关好门,对周桥说:「你看,她讲的是不是真的?」
周桥十分肯定地说:「应该是真的,假如她是作案者之一,那么她就不应该去敲诈龙国新,那样做纯属自我暴露马脚,再说,她所叙述的案发经过和咱们掌握的情况基本吻合,综合这些因素,可以断定,她讲的是实话。」
容莉说:「对呀,她讲的和你分析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周老师,你竟然是个天才呢?想不到你还有福尔摩斯的本事,你做记者好像有点屈才了。」
周桥的脸上泛起了得色,但嘴上还是很谦逊:「别这么说,我只是努力去想,认真分析而已。通过她的叙述,我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你想,作案者在朱珠这个房间里就遇到了女秘书没有睡着的情况,那么在其他房间同样也有可能撞到没睡着觉的人,比如某人半夜起来上厕所,遇到这种情况,作案者该怎么办呢?」
「可是,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啊?翟雅菲的母亲,唐小琳的表姐,还有南芳的母亲都说自己在酣睡,什么也没看到。难道说,她们都像这位女秘书一样,都隐瞒了真实情况?」
容莉皱起眉头思索着。
「要说这些人都隐瞒实情恐怕不可能。」
周桥说:「我觉得,这些作案者事先进行了周密的计划,所以一定会把各种可能性都考虑进去,尤其是进屋实施麻醉这个关键步骤,一定会设计得尽可能万无一失,所以,他们可能还有别的办法,就像飞机为了保证飞行安全,要配备好几台发动机一样,在工程学上这叫冗余设计,他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冗余设计,会有别的方法双管齐下,像第二个人又把女秘书麻醉一遍我看就属于这种情况。而且,正如你所说的,当时什么情况也没发生,这恰好证明他们的冗余设计发挥效力了。」
容莉说:「这个咱们一时还弄不明白,但我想这位女秘书给我们提供了一条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这个一米八○左右、身材瘦削、姓吴的男子。这下子我们知道这个犯罪团伙至少有三个人了。」
周桥点点头,用讚许的口吻说:「不错,不错,你也越来越会分析推理了。这个线索非常重要,下面,我们就调查一下许浩扬平时都和哪些姓吴的男子关係密切,肯定会有重大发现的。」
他们两个又开始一板一眼地分析起案情,不知不觉天色已亮。容莉打了个哈欠,周桥说:「你累了就回去补补觉吧。」
容莉点点头,站起身来。这时,周桥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手机一接听,登时不觉脸色大变。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4章:屈服(上)
看到陈丹对一只小小的蚊子如此大惊小怪,其余的女孩儿们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南芳皱起眉头问:「丹丹,你怎么了?屋里有一只蚊子怎么会证明有人来到这个岛了呢?」
陈丹说:「我问你,蚊子在海里能不能生存?」
南芳想了想:「不能啊,蚊子都是在陆地上的死水里产卵的,海里当然不能生存?」
陈丹说:「对呀,这就表明现在屋里这只蚊子是从外面来的。我再问你,一只蚊子会不会奋力飞过茫茫大海去一个小岛落脚呢?」
南芳又想了想,摇摇头说:「应该不会,蚊子又不是鸟,哪里能飞那么远?」
陈丹一拍大腿:「对,这只蚊子是不会自己从遥远的陆地飞到这个小岛上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落在了一条船上,跟随着这条船来到了小岛,这就表明,昨天晚上有外人来到了这里,或许这个人或是这些人现在就在岛上。」
说着,她不由自主地爬到窗户前,向外张望,只见外面潮水还没有退尽,哗哗地拍打着礁石,连个人影也没有,更不用说是船了。
朱珠挠挠自己身上被蚊子咬的包,疑惑地问:「会不会是以前来的人带来的,然后留在这里的蚊子?」
陈丹说:「咱们来这个岛好几天了,以前怎么从来也没有看见蚊子?」
翟雅菲说:「或许,是这只蚊子藏起来了,直到今天才露头?」
陈丹没有理睬她,她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众人:「昨天晚上,你们都感觉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邱月皱起眉头想了想,把头摇了摇:「没有,我睡觉一向很死,平时晚上连厕所都不上,我是一点也没感觉到什么。雅菲你呢?」
翟雅菲也摇摇头:「我也没有啊,什么也没看到。」
其他的人也都说没发现什么。
陈丹坐不住了,她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来到了走廊里。只见那间盥洗室的门敞开着,唐小琳和沈思起来得比较早,正在里面慢吞吞地刷牙洗脸。陈丹急匆匆走进屋劈头就问沈思:「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没看见有船来这里?」
唐小琳和沈思都是一愣,沈思吐了一口白沫说:「什么船?哪里有船?」
陈丹一跺脚:「昨天晚上有外人到这里来了,你们都没感觉到?」
唐小琳一怔:「有人来,你怎么知道?」
陈丹看看沈思,接着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思说:「我,我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午夜吧?因为我看到月亮已经开始偏西了。可是,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啊!」
陈丹又问唐小琳:「你是运动员出身,每天都是起得最早的,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唐小琳皱着眉头说:「我起来的是很早,当时太阳还没出来呢。我就到外面去散了散步,但是我也没发现什么。」
陈丹不再问她们什么了,从盥洗室里出来,一头扎进了食堂,只见里面也是空空的,又去看厕所,里面也没人。陈丹从厕所里出来,东张西望地寻找着,沈思跟在后面直问:「丹丹,你怎么了?」
陈丹也不回答她,又是一头冲进了地下室,在里面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于是又从里面出来,这时,她把目光盯向了二楼:难道昨晚的神秘来客还躲藏在二楼吗,或者是这个人已经趁着黑夜走掉了?其余的女孩子见陈丹如此怪异,都很是吃惊,纷纷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了陈丹身旁,七嘴八舌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丹便把昨天晚上看到性神毒瘾发作的情景和今天早晨发现蚊子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唐小琳面色沉郁地说:「看来我说没有错啊,真的有人在监视着这个岛啊,这人肯定是给他送毒品来的。所以说昨天真是万幸啊,要不然,咱们今天就要大祸临头了。」
女孩子们听了她的话,人人的心头都十分沉重,满脸恐惧之色。
这时,楼梯处传来了慢悠悠的脚步声,姑娘们不用看就知道準是性神。陈丹两眼死死地盯着楼梯,只见性神一步一步、四平八稳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在他的身后并没有什么人跟着,再仔细打量一下他的模样,陈丹吃惊地发现,他已经变得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了,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那副垂死的模样。陈丹的眼睛不由得发直了,心中暗道:「天啊,他真的又吸过毒了,真的有人来过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4章:屈服(下)
陈丹再也受不了了,痛哭着随意扑进了一个房间,这里原来是食堂,里面没有人,陈丹就扑到餐桌上,呜呜哭泣了起来。
哭了半天,陈丹哭累了,她也不想起来,就趴在桌子上听凭思绪起伏。她此时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和沈思来参加这次比赛。本来在青岛还有另外一场模特大赛,沈思曾和她商量去那里参赛,但自己却被这个「神州佳丽」成功推出的几位新星给迷惑住了,力主到这里来,结果落得今天的下场。陈丹甚至开始恨起自己不该吃上演艺圈这碗饭,当初自己看到那么多演艺明星光彩照人的样子,就铁了心要跻身这个行列,结果在这个***里,到处磕磕绊绊,受了不少气,吃了不少苦,要是找个有钱的帅哥把自己嫁了,哪里会有这些磨难?
就这样在痛苦中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陈丹忽然听到外面又喧哗起来,听到邱月在叫:「雅菲,雅菲,你回来,别跟他走!」
接着就是邱月的哭声。陈丹跑出门一看,只见邱月望着二楼的方向在哭泣。她看见陈丹,就用手向上一指,哭着说道:「他,他把雅菲给拉走了。」
「啊,这个性神竟然如此性慾旺盛?要接连享用两位美女。」
陈丹心中疑惑:「他疯了?竟然如此贪婪,好像末日就要来临了似的——沈思呢,她怎么样了?」
想到沈思,她急忙问邱月,邱月抹抹眼泪,用手一指浴室:「她刚进那里去。」
陈丹一头就撞进了浴室,却见莲蓬头哗哗的水流下,沈思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正啜泣着在擦洗身体。陈丹仔细地打量她,吃惊地看到在她雪白的大腿内侧,还有淡淡的血痕没来得及洗掉,娇嫩丰满的乳房上,嵌着几排深深的牙印,她看见陈丹进来,哭得越发可怜。陈丹见到她被蹂躏得如此凄惨的样子,再也忍不住,顾不得她身上全是水,扑上去一把搂住她大哭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哭了好久,陈丹才放开沈思,帮着她把身上清洗乾净。这时,陈丹想起来从早晨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大家都还没吃饭,于是拉着沈思来到食堂,食堂里还有些昨晚留下来的没打开的方便麵,陈丹让沈思坐下,找出碗筷,自己泡了两碗方便麵,还有几个女孩也走进了食堂,大家都默不作声,自己找食物,坐下来闷着头吃。
陈丹吃了大半碗麵,脑袋似乎恢复了一些清醒,她望了望窗外的大海,猛然间一桩往事涌上了心头:她想起了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参加夏令营的活动,曾经到外地的一个海军基地去参观舰艇。记得当时在一艘军舰的舰桥上参观,有一位海军军官曾对他们说:「小朋友们,你们一定都以为开着军舰在海上航行是很了不起的事,其实啊,如果将来你们有人学习了航海就会知道,真正困难的是舰船离港和靠岸之时,那才是最考验你的驾驶技术的时候啊。」
这时,陈丹伸到嘴里的筷子不由得停住了,陷入了沉思中:现在来看,那个或是那些来送毒品的人应该是趁着黑夜而来,随即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趁着黑夜溜走了。在茫茫黑夜之中,乘着一条船,要找到一个小岛,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这个神秘来客是如何在黑夜中準确地找到小岛的呢?陈丹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性神所在的二楼一直亮着灯,如此说来,二楼的灯亮着就不仅是性神的毒瘾发作的缘故,而是要起到灯塔的作用,指引着那条船来到小岛。
但是,仅仅依靠着这点灯光,就能保证来船平稳安全地靠岸吗?正像当年那位海军军官说的,靠岸是需要很高技术的。当然昨晚来的船,不会是艋艟巨舰,很可能只是一条小船,但是在那样漆黑的夜晚,把小船稳稳地靠上岸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这个小岛都是由礁石构成的,没有沙滩那样鬆软的地方,如果在黑夜中,小船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直撞在礁石上,这样一来,小船就有可能被撞坏,不是上不了岸,就是上了岸也走不了。在这样一个茫茫大海中的孤岛上,怎么能保证来船安全準确地靠岸呢?
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有人在岸上接应。可能岸上预先有人用灯光之类的信号做指引,引导着来船在哪里靠岸,这样,这条船就能比较有把握地停靠在岸边而不至于发生什么危险;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来船根本不靠岸,只是靠近小岛,因为要送的只是一点毒品,如果和岸上的人互相看清了,直接把毒品抛上来就可以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岸上是一定要有人接应的。
那么,这个在岸上接应的人会是谁呢?是性神吗?看来不会,昨天晚上,他已经半死不活了,躺在床上已经很难爬起来了,怎么能够到楼外去接应来船呢?那么,会是……
想到这里,陈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接应的人就在十位美女之中!在这十位美女里有人是性神的帮兇!
沈思却被陈丹给吓了一跳,她吃惊地仰起头望着陈丹:「丹丹,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陈丹含混地答着,又坐了下来,但心里却好似刮起了十二级风暴。她又从头细细地重新推理一番,越推理越觉得毛骨悚然,真的就是这样啊,在十位美女中应该是至少隐藏着一个奸细,是她在暗中帮助着性神,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解释呢?这个人会是谁呢?陈丹的脑子里闪电般掠过了昨天晚上自己所看到的每一个场景,从英宝婵冒冒失失地扔掉了性神的药瓶,直到自己躺到床上睡觉,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呢?其余九位女孩的面孔也一个个在脑海里浮现,陈丹费力地记忆着她们昨晚的举动,她记起来,昨天晚上,自己上床睡觉的时间大约已经是深夜十一二点钟了,在这之后,其他的人都做了什么,她就一无所知了。那么,会是谁在大家都睡着以后,又悄悄起来,跑到外面,联繫到那条神秘的来船,拿到毒品并送到二楼性神那里的呢?
是那个不知羞耻的严雪吗?还是在昨天阻拦英宝婵出手的唐小琳?还是思念家人心切,最早献身于性神的秦梅?陈丹不由得颤抖起来,太可怕了,她觉得每个人好像都有嫌疑,每个人好像都是性神的同党。
陈丹苦苦思索着,沈思见她样子古怪,不禁问道:「丹丹,你在想什么?又有什么好主意了吗?」
陈丹抬头一看沈思,不由得又是一惊,啊,沈思,自己的好友,她会不会也有嫌疑啊?昨天晚上,自己是一个人先回来的,沈思却留在了外面,不晓得她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的,也不晓得她在外面都干了什么,难道她竟然会是性神的同谋?
转念一想,陈丹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沈思是自己的死党好友,两个人在学校里一向形影不离,亲热得被同学们戏称为同性恋,两个人彼此之间几乎都没有什么秘密可保。自己可从来也没有发现沈思和某个像性神这样的男人有过什么瓜葛,她怎么会没来由地变成性神的同谋呢?想到这里,陈丹不觉苦笑了一下,对沈思说了声没什么,低头继续吃麵。
但是,陈丹还是放心不下,看来,今后不能随便和其他女孩儿交心了,即使是沈思,毕竟从理论上来说她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以后有什么想法,还是自己闷在心里吧,就别和其他人交流了。陈丹在心中暗暗想着,她把面扒到嘴里,收拾起碗筷。这时,她的心里又困惑不已,这个同谋者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算性神是个超级大款,可是自己也没有必要放弃即将开始的坦蕩星途去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呀?再说,性神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的同谋能杀入决赛,成为十强选手之一呢?这实在让人没法解释。
陈丹接了一杯水,漱了漱口,正想把思路好好梳理一下,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凄厉的女孩儿的尖叫声:「啊——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啊!」
是谁在叫?是翟雅菲吗?难道性神正在用什么残暴的手段凌虐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吗?陈丹不由得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只见楼道里一个满脸惊恐的女孩儿正在飞奔而来,不是翟雅菲,而是朱珠。只见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跑过来一把抱住了陈丹,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不……不……不好了……」
其余的女孩子们也都从餐厅里或是其他房间跑了出来,陈丹问:「别着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朱珠好不容易才喘匀了一口气,她用手一指大门外:「不好了,外面……外面,有一个死人!」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5章:小屋(上)
周桥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容莉,用带着歉意的口吻说:「我要接个电话,你先回房间去补补觉吧,现在时间还早。」
容莉见了,便起身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后,她又钻进了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听见床头的电话铃在不停地响,于是睁开眼,四处一看,窗外早已是艳阳高照了。她抓起电话,里面传来了周桥的声音:「容莉吗?是我,我和龙经理黄部长他们正在这里开会,一会儿我要和黄部长到许浩扬家里去调查情况,你收拾一下,赶快起床,和我们一起去吧。我在一楼大厅等你。」
容莉忙回答:「好,好,我这就来。」
她放下电话,匆忙下床,洗了把脸,拢了拢头,把衣服穿好,拿上自己的採访包,急急忙忙跑出了房门,冲进电梯,直奔一楼而去。
到了一楼大厅,只见周桥和保安部的老黄正在那里聊着什么。老黄见容莉一溜小跑地奔过来,呵呵笑了起来:「看把小姑娘忙得,唉,也实在是没办法,今天都星期三了,老总催得紧啊。」
周桥说:「好了,现在就走吧。」
三个人出了大门,门外停着一辆越野汽车,里面有一位司机,旁边还有一位保安部的副队长。
周桥和容莉坐进了车里。容莉一坐定,就从包里拿出小化装盒,要给自己简单地上上妆。周桥却说:「先别急着打扮,你还没吃早饭呢,来,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说着,就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份三明治,递到了容莉眼前。容莉只好收起自己的化妆盒,拿过三明治吃了起来。老黄在一旁看着,笑道:「小周啊,你的心很细嘛,很会关心人啊,小容跟着你出差看来还是蛮幸福的哟。」
容莉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傻笑了几声,算是回答,心里却在想:「这可是开天闢地头一回呀,以前都要我来伺候他,什么事都要为他着想。现在,终于轮到他来为我献慇勤了。」
周桥也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容莉看了看老黄,脑袋里忽然想起了那位女秘书交代的情况,于是就很兴奋地问老黄:「黄部长,你们保安部有没有姓吴的人?」
这句话刚说完,容莉就觉得周桥在下面踩了自己的脚一下,这是干什么?容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老黄说:「有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容莉说:「有没有和许浩扬关係特别好、又姓吴的人?」
老黄说:「他和吴成关係最好,两个人平时称兄道弟的。」
那个保安副队长插话道:「还有餐饮部的吴海涛,和他也是哥们儿,经常在一起混,不过听说他上个星期辞职了。」
老黄说:「姓吴的怎么了?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容莉刚想说什么,周桥打断了她:「黄部长别听她瞎说,她是昨天遇到了一个算命的,让人家给算算这件事,是算命的说有个姓吴的人和这事有关,她就给当真了。你说这迷信的东西怎么算数呢?」
容莉一愣,没想到周桥竟然不让她说女秘书这件事,为什么呢?不晓得,但周桥一定是有道理的,于是她借坡下驴:「算命的怎么了?我有很多事都是靠算命的帮助解决的。黄部长,其实真的不妨找个道行高深的人来给算算,没準儿就能解决问题。」
老黄笑了笑:「真能找到这样的大师当然是好,可惜找不到。」
说着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脸去,然而,周桥却明显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狐疑的神色,看来,这老头也不笨,他并没有被蒙骗住。
几个人不再谈论与案件有关的事,而是闲聊一些无关的话题。汽车很快就驶出了市区,来到了公路上,两边的高楼大厦越来越少,变成了低矮的平房,渐渐的,翠绿的水稻田也出现了,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起来。又走了一段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渔村出现在了眼前。村子里很平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有几个小孩子在村口打闹着,还有几个老头子,老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蹲在墙根晒着太阳。
汽车来到村子中,在一个院落前停了下来。那副队长说:「就是这里,下车吧。」
于是大家都下了车,副队长去敲门,门里传来一阵狗吠声,很久才听见有人用当地方言说道:「谁呀,是哪一个?」
副队长说:「我们是许浩扬的同事,快开门吧。」
门很快就开了,来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像那个老万头一样,也是面色黧黑,手脚粗糙,一看就是老渔民,院子里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眼睛有些红肿,站在哪里看着来客们。
老黄说:「我们是绿海大酒店的,来找浩扬,你们就是他的父母吧?他还没有消息吗?」
那老头歎了口气:「唉,没有啊,已经好几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活活要人的命哦。」
他的老伴站在一旁也不停地抹着眼泪。
说着,老许头就把大家让进了堂屋,一进屋,周桥和容莉就被墙上的两个大相框给吸引住了,趁着老黄在和许浩扬的父亲问东问西,周桥就径直走到了相框前,仔细地端详起来。
在屋子挂相框的习惯在城市里已经没人延续了,但在这相对偏僻的渔村里却还保留着。只见这两个大相框里摆满了各种照片,从已经发黄的黑白照片到彩色数码照片应有尽有。周桥从众多照片里,很快就发现了许浩扬的蹤影,他指着一张照片问许浩扬的母亲:「这就是浩扬吗?」
他母亲点了点头。容莉仔细地看了一下这张照片,只见照片上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小伙子,长得瘦瘦的,眼睛显得很大,下巴很尖,是一个典型的未过青春期的青涩男孩儿模样。
周桥的眼睛落在了一张许浩扬与人合影的照片上,又向许母问道:「这个人是谁呀?」
许母说:「那是吴成,他俩最要好了。」
容莉仔细看去,只见照片上许浩扬和另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人站在一起,那个人比许浩扬高出整整一头,头圆面阔,腹大腰粗,体重看上去少说也有二百斤。容莉心中暗想:「这个人虽然姓吴,个子也够高,但是太胖了,根本不像那女秘书说的瘦高个儿。」
周桥又指了指另一张照片:「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容莉看了看那张照片,只见那上面许浩扬和另一个小伙子搂脖子抱腰,亲亲热热,这个小伙子长得比较瘦,但个头却比许浩扬高不了多少,也不符合女秘书提供的情况。只听见许母说:「那是吴海涛,是我们一个村的,都在酒店里上班。」
容莉的心里很是失望,姓吴的人到是遇到不少,但没一个能对上号的,周桥显然也很失望,他转过身,认真地听着许浩扬的父亲在和老黄说话。只见老头满脸愁容地说:「都一个礼拜没有见到浩扬的面了,上个星期四,他回到家里,说要用用家里的渔船。我说你用船干什么,他也不说,直接就把船开走了。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见到他的人影,上个星期六,我打他的手机,他说船出了点毛病,送到修理厂去了,星期天就能开回来。这以后连手机都打不通了,去修理厂问,人家说浩扬根本没来过。」
他抹抹眼角的泪水,又问老黄:「我说这位领导,浩扬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才让你们这样三番五次地找他?」
老黄说:「没有,他没有犯什么错误。我们只是发现他没有上班,所以才来找他。你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要向我们反映?」
许浩扬的父母皱着眉头用力想着,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来。老黄和周桥又问了几个问题,见没什么情况可以再了解了,便和许浩扬的父母告别,叮嘱他们有消息就打电话,随即,他们从许浩扬的家里走了出来。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5章:小屋(中)
一行人又上路了。周桥对老黄说:「现在,我有八九成把握可以肯定,这些美女被人劫持到了一个小岛上。道理嘛,很简单,许浩扬把家里的渔船开走了,显然他是用渔船来作案,来运送这些美女。而用渔船来运送,目的地除了某个岛屿还会是哪里呢?」
老黄搔搔他的胖脑袋:「有道理,但是知道了这一点,也没太大用处。因为附近的岛子实在是太多了,这里的渔民用的普通渔船,航程有三百多公里,以此为半径,我想各种岛屿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一百多个,而且有的还很大,上面住着几千人。如果一个个查找起来,那不知要到什么时候。龙经理还惦记着星期六晚上的总决赛呢,这哪里来得及?」
周桥点点头:「是啊,还是需要其他的有力线索啊。」
老黄说:「没错,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新的线索呢?」
说着,他把目光紧紧地盯在了周桥的脸上。周桥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急忙打了个岔,问道:「许浩扬的三叔有没有去找过?」
老黄把目光收了回来,平静地说:「已经找过了,这个老头从来也没结过婚,年轻的时候在渔村帮人家打鱼谋生,现在老了,干不动了,就自己一个人在丽海市租了个小屋住着。他买了一条旧摩托艇,平时,白天在海边用摩托艇招揽生意,拉着游客在海上兜风,晚上就到酒店里值更,就靠着这个在城里生活。我昨天就带人去找他了,但是他家里没人,门一直锁着。」
周桥说:「那咱们不妨再去一趟,或许他已经回来了。」
老黄说:「也好,那就顺路去一趟。」
于是,汽车驶回了丽海市,向着一条偏僻的小街而去,很快,就进入了这条陈旧、简陋的小巷,这里都是些四五十年前盖的旧房,显得十分凌乱破旧。汽车来到了一间小屋前停下了,大家下了车,老黄指了指房门:「还是没有回来。」
周桥仔细看去,眼前是一间东倒西歪、用木板搭起来的小屋,这是丽海市这样热带地区才会有的景象,如果是北方,这四面漏风的小板屋到了冬天非把里面的人冻死不可。在有些支离的房门上,挂着一把小铜锁,表明房间里没人。
周桥趴在门缝上向里面看去,只见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什么。老黄说:「我们也向邻居调查过,邻居说,昨天一早,这老头又像往常一样出门,邻居和他搭话,说你又去海边开摩托艇啊,他笑呵呵地说是啊。但是到晚上他却没有回来,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
周桥凝视着这间小屋,摇了摇头说:「我有一种预感,这老头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回头看来看老黄:「咱们能不能把门撬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
老黄一怔:「这,这不合适吧?咱们毕竟不是警察,再说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随便撬开别人的房门啊。」
周桥笑了笑:「正因为咱们不是警察,所以,咱们才能採用一些非常手段。现在时间不等人,如果慢慢地等着这老头回来,那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我看这样吧,你们俩先走,我和容莉在这里撬门,发现了什么情况再及时告诉你,要是我们被警察抓了,还要拜託你给我们疏通疏通啊。」
老黄「哧」的一声笑了:「疏通什么?像你这种情节,最多拘留七天,哪里还用得着疏通。好了,我先走了,发现了情况及时告诉我。」
周桥对那位司机说:「麻烦你从工具箱里给我拿一把钳子。」
那司机把钳子给了周桥,和老黄他们开车走了。周桥拿着钳子,上下端详着门锁,準备撬门。容莉拉了拉他:「真的没事吗?我可是本分女孩儿,连被老师罚站这样的事都没有过,要真的被拘留了,哪可怎么和人解释?」
周桥笑了笑:「放心吧,警察真的来了,我就说你是被我骗来的,这总行了吧。」
说着,他拿起钳子,没费吹灰之力,就把挂锁的钌吊拔了下来。
一进门就能闻到里面有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和酒精的气味,房间里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挂着蚊帐的木床,一张东摇西晃的破桌子,几个木凳,还有些锅碗瓢盆之类的家什,是一个典型的单身汉小屋。真正吸引周桥和容莉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张彩色海报,那是「神州佳丽」大赛的宣传海报,上面是上届冠军王小曼身穿三点式泳装的性感造型。周桥凑近了海报仔细看去,只见画面上王小曼的胸部和下身三角裤部分都显得很髒,明显是用手反覆摸而造成的。周桥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老头,又是一个人老心不老的。」
容莉捏着鼻子四处打量着,忽然,她被床上露出的一点鲜艳的颜色而吸引,走过去掀开被褥,一条女人穿的带有蕾丝花边的玫瑰色丁字型内裤赫然出现在眼前。容莉不禁惊呼一声:「我的天,这老头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周桥闻声过来,拿起了这条内裤,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这是一条极为性感的内衣,而且显然是已经有人穿过了,可以想像,如果哪个女人穿上这条内裤在男人面前展示,该会产生多么大的诱惑力。周桥拿着内裤端详了半天,忽然瞄了容莉几眼。
容莉察觉到周桥是在看自己的屁股,不由得有些害羞,心想你看我干什么?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周桥是想看看这条内裤的尺码有多大,他是很想拿自己来比量一下,但是又说不出口。于是,容莉大大方方地说:「拿来,给我看一下。」
拿过那条内裤,放在自己的下身,前后都比量了一下。
这一比量就看出来了,这条内裤尺码很大,容莉根本穿不了,很显然,这是给一个大屁股女人穿的。
周桥接过这条内裤说:「你回想一下,那十位美女的屁股有没有这么大?」
容莉皱起了眉头:「这个,我没注意。」
周桥说:「没有这么大,那十位美女都没有这么大的屁股,所以,这个女人应该是比较胖的。我想,她大概是一个三十五岁以上的,很成熟的中年妇女,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个年轻胖妞的可能,但是,穿着这样性感的内衣,应该是年龄比较大的女人才对。」
容莉说:「或许这是哪只野鸡留下来的,和本案一点关係都没有。」
周桥说:「有这种可能,但是也不能排除与本案有关的可能性。通过这条内裤,我们至少可以证明,这位许三叔色心很重,对于女色有着贪婪的慾望。听说他一直没结婚,看来,他之所以会参与这次作案,可能就是因为慾火焚身所致。但是,为什么会有一位丰满的中年妇女掺乎进来呢?」
容莉说:「也可能是个胖妞,这是你说的。」
周桥把内裤揣进自己的兜里,点点头说:「是的,任何可能性都有,好了,咱们还是在这屋里好好找一找,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
于是,他和容莉在屋里四处翻找起来。
这间小屋实在是太简陋了,里面的东西非常有限,根本就没什么看上去像破案线索的物件,容莉失望地抬起身,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再看周桥也是很失望的样子。容莉说:「没什么了,就是那条内裤了,拿它去找老黄吧。」
但周桥还是有点不死心,依然四处扫视着,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那张简陋的木床上。这张床刚才已经仔细翻过了,什么也没发现,但周桥再一次把床上的被褥统统翻开,推到一边,露出了床板。床板上铺了一层报纸,周桥又把报纸也掀开。这时,床板完全暴露了出来,只见在已经斑驳的白油漆的底面上,赫然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备战、备荒、为人民。」
容莉虽然年轻,但也晓得这是一块几十年前的语录牌,她端详了一番,对周桥说:「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一块旧语录牌,没有用了,被这老头拿来当床板,能说明什么问题?」
周桥用手一指这木板的边缘:「你看,这里有锯过的痕迹,说明这块板子原来比较大,许三叔把它锯掉一截,搭在了床上。请你注意,锯过的茬口还很新鲜,这说明,床板刚刚换过没多久。」
容莉说:「那又怎么样?这老头找了块旧木板,锯一锯给自己的床换上,很正常啊。」
周桥凝视着这块语录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乾脆把床上的被褥都搬走,然后掀起了床板,前后上下仔细观察起来,终于,他在床板的边缘发现了一点东西。如果语录牌竖立起来,那么这里就是底面,在底面上有几个模糊不清、是用红色油漆喷上去的字,久远的年代已经让很多字都完全看不清了,只见上面写着:边×宣甲××××2574××10,似乎是某种编号,代表着某个单位。
容莉看了半天也摸不着头脑,不由得问周桥:「这是什么意思啊?」
周桥摇摇头:「搞不明白,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掏出手机,把这组神秘符号连同这块语录牌都清晰地拍摄了下来。拍完之后,周桥说:「好了,咱们该撤了,在这里呆得太久也不行啊。」
容莉说:「好,好,早就该走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5章:小屋(下)
两个人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从这间破屋子出来,周桥又把门锁弄好,和容莉向着小巷外走去。容莉说:「如果老黄问起咱们发现了什么,咱们该怎么答。」
周桥说:「只能回答一无所获,因为那条内裤还有那块语录牌都和案件没有必然的联繫。如果告诉了老黄,说不定会影响破案的方向,所以,至少现在还不能对他说。」
容莉说:「今天早晨出来时,你不让我对老黄说昨晚女秘书的事,这是为什么?」
周桥说:「你想,像女秘书这样重要的证人,按理是应该交给老黄的,现在咱们把却她给放走了,这可就有点解释不清楚了。另外,我现在对于绿海大酒店的人都有了些怀疑,对任何一个人我都有些信不着,所以也不想对他们说。」
容莉有点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周老师,你不愧是老师,就是比我这学生高明。可是你怎么不事先提醒我一下呢?害得我洩露了天机。」
周桥面带歉意:「这事其实怪我,我应该早就提醒你一下,我这些天事情太多,把我搅得晕头转向,这家里……」
说到这里,他打住话头,不再说下去了。
周桥不说,容莉也不好意思打听,两个人就这么走出了小巷,上了一辆出租车,驶回了绿海酒店。到了酒店,两个人进了门,来到酒店大堂,刚想去上电梯,忽然有人在背后叫道:「周老师,周老师,你等一等。」
周桥和容莉回头一看,却是这些日子和自己一起採访比赛的美女记者苗苗。
只见苗苗打扮得花枝招展、楚楚动人,袅娜地走了过来,满脸都是亲切的笑意。她来到周容二人身边,望着周桥,用女孩子特有的娇嗔口吻说道:「周老师,怎么搞的?抢到大新闻就不理睬人家了?」
容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这个苗苗平时是有些看不起周桥的,从来也没叫过他周老师,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样一副媚态?只见周桥略有些尴尬,乾笑了两声说道:「哪里哪里,哪有什么大新闻,你别在那儿挤兑我。」
苗苗把小嘴一噘:「哟,周老师,您还当广大人民群众是阿斗呀?谁不知道,您都住进人家选手的香闺了,这么多记者,谁享受到您那待遇了?」
周桥嘿嘿地笑着:「那,那不过是在给人家帮点忙,在出义工,哪是什么待遇啊?」
苗苗说:「行了周老师,咱俩就别废话了,今儿我想採访採访您,您同意不?」
周桥说:「採访我,我有什么好採访的?我说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呀,还有点事,回头我再跟你聊。」
说着,他就要上电梯。
苗苗急忙伸出一只玉手拉住了周桥,用撒娇的口气说:「唉呀,周老师,你怎么这样啊?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来嘛,来嘛,耽误不了您多大工夫。」
说着,就拉着周桥的手臂往自己的怀里贴,周桥的手都蹭到她的乳房了,她也不介意。
周桥笑着作势要把她的手推开,但是却又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对了,苗苗,我记得你好像是本地人,大学毕业才去外地当记者,这次是回家乡採访的,是不是?」
苗苗连连点头:「是啊,没错,我爸我妈都在这里当兵,我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周桥说:「那就太好了,我正巧有点事想请教你呢。」
苗苗大喜:「好啊好啊,周老师,咱俩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说着,拉着周桥就走。周桥对容莉说了声:「你自己上去吧,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就和苗苗肩并肩地走了。
容莉眼睁睁地看着周桥和苗苗勾肩搭背地走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滋味。她清楚,苗苗比自己漂亮多了,苗苗身高足有一米七○,身材丰满修长,性感十足,脸蛋更是好看,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眸善睐,白里透红的脸庞如花似玉,自己和人家站在一起,立刻就会被比得无地自容。「唉,男人个个都好色啊!」
容莉心中想着,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咦,我怎么一副吃醋的样子?看见周桥和别的女人接近,自己为什么会心里直泛酸呢?」
容莉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你可真够贱啊!人家是有妇之夫,是报社的高级记者,看着你一个新来乍到的女大学生老实巴交,就欺负欺负你,佔你点便宜,摸了你几把,你居然还想入非非了,简直都把自己当成人家的女人了,真是好笑。嗨,你还是醒醒吧!」
容莉一边想着,一边上了电梯,来到了12楼,走进楼道一看,只见里面乱纷纷的。朱国材、龙国新等人都在楼道里,身边围着一帮人,那几个选手家属都在里面,其他一些人看上去也是家属。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边哭边嚷:「月月啊,月月啊,你在哪里啊?想死妈妈了,妈妈不活了,要跟你一块去呀!」
显然她是邱月的母亲,旁边一个年轻姑娘也哭着嚷道:「你们这么久都不报案,安的是什么心?」
这是唐小琳的表姐。只见朱国材在人堆里高声叫着:「大家听俺说,听俺说,俺闺女也让人绑架了,俺比你们都着急,可是不能报案,为啥呢,听俺跟你们说……」
容莉站在一边看着,忽然她想起了那条内裤,那条大屁股女人穿的内裤,于是她不由得留心起这些女人的屁股来。她发现几位母亲的屁股都很大,无论是邱月的母亲,还是翟雅菲的母亲,看起来穿那条内裤都没问题,她又发现唐小琳的表姐的屁股居然也很大,这位表姐正经是位胖妞呢。真是想不到,就在这么一个小地方里,大屁股的女人竟然这么多。
正在这时,忽然身后有人轻声叫她:「小容,小容。」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老黄。老黄笑呵呵地说:「小容,你回来了。周桥呢,他到哪里去了。」
容莉说:「他临时有点事,过会儿就回来。」
老黄说:「那好,麻烦你跟我来一趟,好不好?」
容莉说:「有什么事?」
老黄两手一摊:「没办法,赵总催得紧,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啊。」
容莉就跟着他走,两个人从12楼来到了最高的18楼,老黄把容莉领到了一个房间,推开门说:「就在这里。」
容莉进了房门一看,只见在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并不是赵总经理,而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这个人容莉也认识,知道他是朱国材的秘书。在这个人身后,站立着两个彪形大汉,正是朱国材的保镖。这几个人都冷冷地盯着容莉,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慄容莉不由得心中一震,猛一回头却见老黄已经退了出去,并把房门关上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6章:强姦(上)
陈丹急忙问朱珠:「什么死人啊?在哪里?」
朱珠向门外一指:「就在外面啊,在一块礁石下面,吓死我了。」
陈丹说:「你带我们去。」
朱珠带着哭腔说:「我不敢去啊,太吓人了。」
陈丹说:「别怕,我们和你一起去。」
说着,推着朱珠就往外面走。唐晓琳、南芳、英宝婵等几个人胆子比较大,也跟在后面。
到了门外,朱珠用手指了指:「就在那里,就在那块礁石下面,我可不敢去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陈丹和唐晓琳等人只好自己向那边走去。
这时,潮水已经开始消退,小岛又逐渐暴露了出来。陈丹等人来到了朱珠所指的地方,四处逡巡着,忽然,英宝婵发出了一声尖叫,丧魂落魄地扭头就跑,陈丹等人回头一看,只见在一块礁石下,露出了一具尸体,尸体的脸完全都变形了,嘴巴大大地张开着,彷彿还在垂死中嚎叫,两个眼球从眼眶里半凸出来,好像正在死死地盯着几位姑娘们。
陈丹也不由得叫了一声妈,扭过头拚命地往回跑,唐晓琳和南芳也尖叫着拔腿就跑。对于这些女孩子们来说,即使是一只死老鼠,也会把她们吓得跳起来,更何况是一具人的尸体!
几个人一直跑到小楼门口,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看那块恐怖的礁石。陈丹喘着粗气说:「光害怕也不行啊,还是要回去看看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和我去?」
南芳说:「我实在是不敢去,帮不了你呀。」
陈丹对唐晓琳说:「晓琳,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唐晓琳摇摇头:「不行不行,这个我可受不了,我不敢,你还是自己去吧。」
陈丹咬了咬牙:「那好,我自己去,反正他不过就是一个死人,又不会跳起来咬我一口,我为什么要怕他呢?」
她挺起身,深深地呼吸了几口,一步步地向着那块礁石走去。
离那块礁石越近,陈丹就觉得浑身的肌肉抖得越厉害,神经也绷得越来越紧,简直马上就要绷断了。她死死地咬着下嘴唇,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终于迈出了最后一步,直接地和那具尸体面对面了。
灿烂的阳光下,这具尸体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陈丹面前。毫无疑问,这是个男人,因为尸体的内外裤都没有了,下半身完全裸露着,可以清晰地看到男性的生殖器官,只有尸体的上身还套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但也被翻捲了起来,好像马上就要被脱下去了。而整个尸体明显被海水浸泡过多时,很多地方都鼓胀起来,尸体的脸部之所以那样变形,也是海水浸泡的结果。
和尸体面对面地对峙了一会儿,陈丹心中的恐惧感就渐渐开始递减了,胆子慢慢地大了起来,她屏住呼吸,俯下身去,凑近了这具尸体,仔细观察。这个人的年龄一时无从判断,因为脸已经被泡得变形了,但是看这尸体的头髮都还是浓黑色的,照这样推断,至少应该不会是个老头,年龄应该不算太大。
陈丹又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她上下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或许伤口在身体的另一侧,但陈丹还一时没有勇气把尸体翻过来检查。她站直了身体,又在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其它的东西。陈丹收回目光,又盯着这具尸体,陷入了沉思:这是哪里来的尸体呢?显然,这是从海里漂上来的尸体,由于每天都要涨潮,尸体随着潮水来到岛上,而潮水退去时,因为礁石的阻挡而留在了岛上,尸体身上的衣服也显然是被海水沖掉了?只剩下了上身一件背心,但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会死在这个距离亚洲大陆三千多公里的小岛上呢?会不会和昨晚的来客有关呢?
陈丹注视着尸体,她的目光又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就是尸体身上套着的那件背心。在这件背心上,隐隐约约地似乎能看到有些字迹,但是卷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楚。陈丹又一次鼓足了勇气,伸出手慢慢地把背心拉平,终于,字迹完全显现了出来,上面有「春游纪念」四个大字,而在旁边有一行小字最让她震惊,上面写着「绿海大酒店」几个字。
「绿海大酒店?」
陈丹瞪大了眼睛,这个人竟然和绿海大酒店有些关係,是谁呢?陈丹盯着这张变形的脸,苦苦思索着,自己在绿海大酒店住了两个多月,见到过很多人,哪一张面孔和他比较相似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是哪一个人,陈丹又看了看尸体,最终决定把他翻过来看看后面。她再一次鼓足勇气,伸出双手抓住冰凉的尸体一用力,那尸体就变成背朝天了。陈丹本能地把自己的双手按在礁石上好一顿蹭,要蹭掉想像中的污秽,然后,她才靠上前,仔细观察起尸体的后背来。
这一次,她看清楚了,在尸体左耳后面,有一处明显的凹陷,不用经过专业训练也能看出来这是重物击打造成的,而且很有可能这就是致命伤。陈丹望着这处伤口,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是我的一个手下。」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陈丹被吓得尖叫一声,跳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性神。性神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陈丹,对她说道:「这是我手下的一个马仔,前两天送你们来岛上时,违抗了我的命令,所以……」
他耸耸肩:「我就只好请他进马里亚纳海沟里凉快凉快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很顽强,还一个人跑了上来。」
陈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性神:「他违抗了你什么命令,你要杀死他?」
性神微微一笑:「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不过你用不着害怕,我从来不杀女人。女人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杀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把那具尸体的脚提起来,拖着向海边走去,来到了一个水比较深的地方,一脚把尸体踢了下去。那尸体在海水里翻了一下,就被正在退去的潮水带走了。
性神蹲下身,在海水里洗了洗手,站起身来望望陈丹。只见在灿烂的阳光下,陈丹修长优美的身材显得愈发富有青春活力,娇嫩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性感气息,乌黑的长髮随风飘动着,宛然是一副美到极致的图画。
「陈丹,你可真漂亮!」
性神发出了由衷地讚歎,他走了过来,伸手抓向了陈丹的乳房。陈丹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手,瞪大了眼睛,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口气说道:「是左手,你一直都是伸出左手来摸我们,你是左撇子!」
性神一愣:「左……左撇子?」
「没错,你是左撇子,那个人是你亲手杀死的!」
陈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刚才看过了,在那人的左耳后有一处致命伤,那应该是左手打的。而你就是个左撇子,可能你会说你有一个手下也是左撇子,但是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所以这个人应该就是你杀的,你居然要亲自动手杀人,这很奇怪啊!还有,你为什么不抽烟呢?一个吸毒的人不抽烟也是很让人奇怪的,除非,除非……」
陈丹转动着乌溜溜的黑眼珠,又沉思起来。
性神吃惊地皱起了眉头,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死死地看着陈丹,喃喃地说道:「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太聪明了,比我都要聪明许多。我有一种预感,不好的预感,要不了多久,你这位聪明过人的姑娘就会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揭开,到了那时,恐怕我就没有机会来享用你这如花似玉的身体了。所以,我决定……」
猛然,性神一把将陈丹抱在怀里,滚烫的嘴唇向着陈丹娇嫩的脸蛋雨点般乱吻,一只手伸进陈丹的衣服,肆意地抓摸起她的双乳。「啊——」
正在沉思中的陈丹毫无防备,她惊叫着,本能地拚命地抵抗,想要把性神推开,但是性神毕竟是个男人,力气比陈丹大得多,陈丹感觉自己好像被铁箍牢牢地箍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
「不要啊,你,你说过,不强姦的……」
陈丹挣扎着,此时她想起了性神当初的承诺。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6章:强姦(中)
「不错,我是说过,但一切都会变的,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靠得住的。」
性神一边说一边嘿嘿地狞笑着,用力把手塞进了陈丹的短裤,使劲捏着她那丰满而又富有弹性的屁股,陈丹不由得疼痛难忍:「不,不要这样,好疼啊。」
性神一边撕扯着陈丹的衣服,一边把她往一块平坦光滑的礁石上按。陈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开,她拚命地从性神的胳膊底下钻出身子,眼看就要挣脱了,但自己的短裤被性神牢牢地抓住,两下一用力,「卡」的一声,窄窄的腰带就断了,短裤一下子被拉了下来,下体登时暴露了出来。
「啊呀!」
陈丹叫了一声,不由自主地用手去遮掩下体,结果又被性神抱住,两个人一下子同时摔倒在了那块光滑的礁石上。性神一下子翻到了陈丹身上,一手按住了陈丹的脖子,一手撕开陈丹的上衣,让她的乳房暴露了出来。陈丹感到一阵窒息,此时她的两只手还没有被制服,如果乱抓乱挠起来,还是能抵挡一阵的。要不要继续抵抗下去?在这一瞬间,陈丹的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圈。最终,她做出了决定,放弃抵抗,投降!因为她看到此时性神的眼睛都已经红了,额头的青筋也迸了出来,那种雄性的慾望已经爆发,如果此时还要抵抗,那只会使自己吃更多苦头,搞不好甚至会送命,所以,陈丹一边奋力推开卡住自己脖子的手,一边叫道:「放开我,我投降了,别掐我!」
听到陈丹的叫声,性神鬆开了手,他咻咻地喘着粗气,两只眼睛依然是通红通红的。陈丹坐起身,咳嗽了几声,喘了几口气,调匀呼吸。性神死死地瞪着陈丹,伸手过来想剥她的衣服,忽然又改了主意:「脱,自己脱,脱光了。」
他收回手,用严厉的语气给陈丹下命令。
陈丹不说什么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计可施,其余的女孩子都慑于性神的淫威不敢过来,自己孤立无援,抵抗也无济于事,因此,顺从性神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她默默地脱掉了自己的吊带衫,解开了自己里面的文胸,然后又脱下了被性神拉掉一半的短裤和三角裤,这样,她就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呈现在了性神面前。
性神的眼睛彷彿是炽热燃烧的煤球,闪着异样的亮光,他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仔细欣赏着陈丹的裸体。陈丹的身材非常标準,简直就是最高明的艺术大师经过一番呕心沥血之后创造出来的代表作。她身上的线条极为优美,浑然天成,似乎人力是根本无法製造出这种效果的;雪白的肌肤好似羊脂白玉的雕塑,完美无瑕。难怪採访「神州佳丽」大赛的记者都对她讚不绝口,一致认为:假如比赛没有猫腻的话,那么陈丹将是本届冠军最有力的争夺者。
性神的嘴角不觉流出了一丝口水。他一把抓住陈丹的长髮,低沉地喝道:「跪下!」
陈丹没有办法,只好顺从地把双膝一弯,跪在了他的面前。性神依然抓着陈丹的头髮,从牙缝里往外迸出了几个字:「是处女吗?」
这问题让陈丹难以启齿,但性神抓住她的头髮用力摇了摇:「快说!」
陈丹无奈,只好低低地说道:「不是了。」
「可惜可惜!」
性神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他依然揪着陈丹的头髮,把她的那张俏脸高高地仰起来,好像猎人提着手中的猎物一样在欣赏着。看了半晌,他低下头,在陈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语气变得十分柔和:「那么,宝贝儿,你告诉我,是谁这么有福气,享用了刺穿你处女膜的快感?」
这样的问题,陈丹如何能回答,于是她默不作声。性神见她不答,倏地变了脸色,怒吼了一声:「说,快给我说!」
用力一扯她的头髮,挥起另一只手,「啪」的一声,狠狠给了陈丹一记耳光。
陈丹疼得大叫了一声,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火烧火燎的疼。性神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吼着:「说,今天我一定要你说,把那个男人告诉我,否则,我掐死你!」
他的声音都变调了,两个眼睛又红了起来,伸手掐住了陈丹纤细白皙的脖子,那架势,就好像陈丹本来是他的老婆,却背着他红杏出墙了一样。
陈丹完全被打懵了,强烈的恐惧感笼罩住了她的全身,曾经是冰雪聪明的她此时好像被打傻了,在性神的淫威下竟然老实地坦白起来,她颤抖着说道:「啊,是……是我……我高中时的……老师。」
「哈哈哈,师生恋啊,有趣,有趣。」
性神一下子又鬆弛下来,他放开了陈丹的喉咙,俯下身在陈丹赤裸的肌肤上到处温柔地亲吻起来,一边吻又一边轻轻地问:「告诉我,那一天,他是不是像我这吻你的?是不是……说呀!」
最后一句又吼叫起来,同时,一只手又用力地去拉扯陈丹的头髮。
「啊,是……是……」
陈丹叫着,从前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是的,当年,年轻英俊的语文老师就是这样用滚烫的双唇在自己身上游走的。
「你的乳罩是怎么脱掉的?是你自己解开的,还是他给你脱的?」
性神把手放在了陈丹丰满的乳房上,恢复了温柔的语气,一边揉摸一边问着。
陈丹又不作声了,性神瞪起眼睛,把她的乳房狠狠地一攥,怒吼一声:「说!」
陈丹大声惨叫:「啊,好疼……啊,是……是他……脱的……」
当年那场刻骨铭心的做爱,每一个细节都让陈丹永生难忘,老师解开自己乳罩时那笨拙的动作现在还让她有些纳闷: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笨手笨脚?
性神又一下子温柔起来,他抱着陈丹不停地吻着,逐渐吻向了她的下体:「内裤呢?那天,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他又柔声问道。
陈丹刚一迟疑,性神抬起头又给了她一个嘴巴:「我问你的问题要快点回答,听见没有?快说!」
「啊,是,是白色的……很普通的那种……」
陈丹已经彻底崩溃了,像个胆怯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地服从。
「啊,那时候你很纯洁啊,纯洁得像一块水晶,是吧,小美人?」
性神伸出舌尖舔着陈丹的肚脐。「啊,是……是……」
陈丹开始呻吟起来。
「那么,内裤是被谁脱掉的呢?是你,还是他?」
性神分开了陈丹的双腿,把脸埋了进去。「啊,是他……他……」
陈丹的神智恍惚起来,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场景,彷彿又看到老师喘着粗气,一把剥下自己内裤的样子,又感觉到了自己那神秘的处女禁地第一次向男人开放时带来的眩晕感。
「当时,他就是这样压在你的身上的吧?」
性神像巨蟒一样爬上了陈丹的身体,和陈丹紧紧贴在一起:「你有没有看他的眼睛?」
「啊,没有,我……我一直把眼睛闭着……」
「他插进来的时候,你很痛吗?」
陈丹感觉到性神的阴茎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啊,不……不怎么痛……」
以前听说过一些处女破身时很痛苦的说法,所以陈丹对此原本有一些恐惧,但是亲自尝试时却并非如此,只不过是由于紧张而使得身体有些颤慄而已。
「你的那位老师很年轻吗?」
「啊,是啊,是的……」
老师的年龄和性神相仿,却比性神英俊得多。「哈,哈,应该和我差不多吧?啊,你……你和他是……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性神一边用力抽动着一边问着。
陈丹呻吟着:「我……我……」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到现在她也有点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着魔似的爱上老师,也许那就是少女怀春时的盲目性吧,反正当时是一看见老师就神不守舍,心里到处是他,虽然也有好朋友告诫她不要玩这样的游戏,但她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现在呢?现在……你……和他……还……相好吗?」
性神气喘吁吁地问着。「啊,不……不再见面了……」
「为……为什么……」
「他……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
当年,老师那张异常痛苦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他已经结婚生子,但是又和自己的女学生发生了肉体关係,这一切让他无所适从,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那痛苦的样子,陈丹的心都要碎了,她还清晰地记得自己主动提出分手时,老师那惊愕的表情;记得自己说出分手的理由只是为了不让老师为难时,老师那无比愧疚的神色;更记得在说完这一切之后,自己又主动脱掉衣服,要和老师最后一次做爱留念时的场景。
那是一次疯狂的性爱,从那以后到现在,自己都再也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过关係。两个人拚命地纠缠在一起,彷彿都已经準备好在这次交媾之后双双死去。陈丹记得自己死死地抱着老师,指甲抓破了他的后背,嘴里发出阵阵畅快的呻吟。
在自己的身上,老师的动作则越来越疯狂,像一台失去了控制的引擎那样高速地飞转,同时他也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叫声。终于,老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嗥,彻底地迸发了出来,随即,他就瘫软了下去,趴在陈丹赤裸的身体上呼呼喘着粗气。陈丹也精疲力竭,在老师的身下一动也不动了。
很快,老师发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声,他擦擦身上淋漓的汗水,又分开陈丹的双腿,仔细地欣赏着刚刚被自己恣意蹂躏过那块神秘禁地,在丰满的乳房上抓摸了几下,仰天大笑:「哈哈,痛快,哈哈,真***痛快!哈哈哈——」
他从地上站起来,拿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扬长而去。
过了好久,陈丹才慢慢地爬起来,往日的幻象在眼前破灭了,那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的并不是初恋的老师,明明是性神。自己并不是在和心爱的人在颠鸾倒凤,而是被人强姦污辱了。陈丹坐了起来,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并没有痛哭,也没有去穿衣服,只是坐在那里,好像整个人都傻了一样。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6章:强姦(下)
这时,礁石后面探出了一个人的脑袋:「丹丹,你没事吧?」
原来是沈思。陈丹抬起眼皮看看她,说道:「没什么事。」
沈思又问:「那死尸呢?」
陈丹说:「被性神扔到海里去了。」
沈思这才从礁石后面走过来,一把搂住了陈丹:「丹丹,你受苦了。」
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
陈丹面无表情,像一尊石像般凝滞。沈思看了看她,不由得有些惊慌,连忙用力摇晃了她几下:「丹丹,你没事儿吧?丹丹,你怎么了?倒是说话呀!」
陈丹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过了好半晌,才见两行泪珠夺眶而出,不停地流下来,只见她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猛地一下子把头埋进沈思怀里,呜呜地痛哭起来。沈思一下子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也陪着她一起大哭,过了好一阵,她才擦擦眼泪:「好了,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她从地上捡起陈丹的衣服,想给陈丹穿上,然而,这些衣服都被性神给撕坏了,套在身上,难以蔽体,连乳房都遮掩不住。沈思想从自己身上脱下一件给陈丹披上,但她的身上也只有一件T恤和一条牛仔裤,要是脱下来,也只能戴着胸罩走路了。她无奈地说:「先用手捂着点吧,到了楼里,在地下室有别针,等我去拿几个,给你把衣服别上。」
陈丹站起身来,一手勉强遮挡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沈思,慢慢地向小楼走去。
走到小楼门前,却见性神和另外八位美女都在那里。性神色迷迷地笑着向她俩招招手:「过来,过来,我有事情要对你们说。」
陈丹和沈思只好走了过去。
性神兴致勃勃地对大家说:「来,来,过来,你们都听我说。哈哈哈,你们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啊!有这样灿烂的阳光,有这样无边无际的大海,还有这样世外桃源般的小岛。那么,这里最适合做点什么呢?哈哈,当然最适合开展天体运动了。所以,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大家一律裸体生活,谁也不准再穿任何衣服。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这件事,我是在向你们下命令,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违抗,凡是有违抗者到最后是要受到惩罚的,是不能在一年后离开这个小岛的。」
姑娘们都沉默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具尸体就是性神的手下,知道了他是被性神下令处死的,面对着这样冷酷无情且又神通广大的人,美女们已经没有勇气顽抗下去了。
严雪首先笑嘻嘻地脱掉了衣服:「没什么嘛,当模特的,还怕脱?你们说是不是?」
美女们谁也没有回答她,也没有人随着她一起脱,大家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站着,个个脸色惨白。
性神瞇起双眼,慢慢地扫视着大家,见没人跟着严雪一起脱,便倒背着双手走了过来。他首先走到了沈思和陈丹面前:「怎么样,愿不愿意听我的话呢?」
他盯着沈思问道。
沈思眼里含着泪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把衣服脱掉了。性神微笑着点点头:「好,这才乖嘛。」
他伸手捏了捏沈思的乳房,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陈丹的身上。陈丹表情麻木,默默地脱掉了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服。
性神又踱到唐小琳面前,在他的目光逼视下,唐小琳也没有了抗拒的勇气,乖乖地脱掉了衣服,裸露出了经过长年专业训练的健美身躯。
其余的女孩子也都纷纷开始宽衣解带,礁石上呈现出一片凄然的美景。然而,在大家都在脱衣服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始终没有动,她就是翟雅菲,只见她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泪珠扑簌簌地不停落下,满脸都是痛苦的神情。
性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似乎他觉得很奇怪,其他的人就更觉得奇怪了,这个最为胆小懦弱的女孩为什么却不肯脱掉衣服呢?现在连英宝婵都脱了,难道这个翟雅菲还要和性神对抗吗?
性神向着翟雅菲走来,两眼射出了凶狠的光芒:「怎么了,宝贝儿?怎么不和大家一起来呀?」
翟雅菲抽泣着,盯着性神,嘴角不停地颤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一旁的邱月担心她惹麻烦,急忙拉了她一下,翟雅菲却毫无反应。
性神一把揪住了翟雅菲的衣领:「你,你真的要和我对着干吗?***!」
只听「啪」的一声,性神打了翟雅菲一个嘴巴。
翟雅菲尖叫了一声,只见她拼尽全力甩开性神的手,撒腿向前跑去,跑到岛子的尽头,腾身而起,「扑通」一声跳进了海水之中!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7章:拷问(上)
容莉感觉不妙,急忙转过身想扭开门锁出去,却见一个大汉两个箭步就跨了过来,一把将门推上,同时另一只手轻轻一拨,容莉就像个小玩偶一样踉踉跄跄地被推到了房子的中间。
「你,你们要干什么?」
容莉颤抖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那个戴眼镜的秘书说话了:「容小姐,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他一边说一边嘿嘿地乾笑了几声,站起身走过来,眼睛在镜片后骨碌碌不停地转着:「容小姐,你应该认识我,我是朱老闆的秘书,我请你来只是想问一问你,我们那位跟随着朱珠到这里来比赛的女秘书到哪里去了?」
容莉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她的心中急速翻转着:「他们怎么会知道女秘书这件事……对了,是老黄,一定是老黄,这个该死的胖子,一定是他把我向他问姓吴的人这件事告诉这个朱大款了,朱国材就怀疑我和周桥了……」
眼镜秘书见容莉在那里发愣,便追问道:「快说呀,在那里想什么?」
容莉说:「什么……什么女秘书?我……我不知道啊,你……你们这是要……要干什么?」
由于心里怕得要命,容莉不禁结巴起来。
眼镜呵呵冷笑起来:「容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两个做出来的事,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今天早晨我们发现女秘书不见了,而你们恰好在凌晨时分做了什么实验,上午你们又向黄部长提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还遮遮掩掩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吧。」
容莉说:「我们……我们……没怎么样啊?你……你……让开,我……我还有事。」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那高大的保镖一下子挡住了去路。眼镜秘书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容小姐,你要是这样,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你们敢怎么样……」
容莉声音颤抖地问,此时她心里已经害怕得要命了。眼镜秘书哼了一声:「容小姐,我们这几位弟兄的脾气都不大好,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要是我把你交给他们,那你,嘿嘿嘿,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容莉吓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巨大的恐惧使得她再也不敢尝试着顽抗下去。她哆哆嗦嗦地说:「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可要放了我。」
眼镜嘿嘿一笑:「那当然,好了,你就一五一十地全给我们说清楚吧。」
容莉看了看那面目狰狞的保镖,只好说道:「我,我们是偶然遇到她的,当时,当时是早晨三四点钟……」
她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一点不落全交待了。
眼镜秘书手托着下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等容莉说完了,他又追问了一句:「就这些,再没有别的了?」
容莉哭丧着脸说:「没有了,就是这些。」
「唔……」
眼镜秘书点点头,显然他基本上相信了容莉讲的是实话,但是他又摇了摇头:「你们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给破案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啊?你们怎么能就这么相信那女秘书的一面之辞呢?我们朱老闆那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会像她说的那样乱来呢?」
他一边说一边绕着容莉转圈,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忽然他一把夺过了容莉的採访包,在里面翻了一下,找到了容莉的手机:「给你的周老师打电话,叫他到18楼会议室来,记住,要说龙经理和赵总在这里,要他来开会。」
容莉一愣,立刻明白这是叫自己把周桥诱骗过来。他们要干什么?「你……你说过,我讲了就放我的。」
容莉结结巴巴地问。「把姓周的找来,我就放你。」
眼镜秘书的脸色又兇恶起来,两只金鱼眼透过镜片向容莉射出了两道凶光。
容莉心中霎时翻江倒海:把周桥骗来,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周桥吗?可是,如果自己不从……眼镜秘书见她犹豫,便把手机在她眼前一晃,吼了一声:「快点!给你五秒钟考虑,打还是不打?」
容莉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她颤抖着接过手机,慢慢地拨着号码。眼镜把脸贴了过来,咬牙切齿地说道:「照我刚才讲的说,说错一个字,我***就……」
容莉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把手机放到耳朵上,只听手机里很快就传来了周桥的声音:「容莉吗,你在哪儿?」
声音听上去很欢快,好像刚刚遇到什么大喜事。
「喂,周……周老师……」
容莉的声音则是颤抖个不停。在这一瞬间,容莉真的很想大喊一声:「周老师,出事了,你快跑!」
但是,一看到眼镜秘书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她的勇气就烟消云散了,只能对着手机机械地说道:「周……周老师,请你到十八楼会议室来,龙经理他们都在这儿,等你开会。」
周桥在手机里说:「好,我这就上去。」
声音依然很欢快,好像已经把案件给破了一样。容莉关了手机,那眼镜秘书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如沐春风:「哎,这就对了嘛,好,很好,来,先坐下。」
容莉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感觉心中好似有无数把钢刀在乱搅。天啊,我做了什么呀?竟然帮助这些人诱骗周桥,自己怎么这样没用啊!容莉在心中恨着自己,不由得深深低下了头,她不知道等会儿周桥出现了,自己有什么脸面见他。
正在她悔恨交加之际,只听「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周桥跌跌撞撞地被人推了进来,在他的身后是朱国材和另外两个保镖。容莉不由得惊叫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7章:拷问(中)
朱国材把房门关好,对周桥哼了一声:「俺早就看出来你小子不地道,原本还以为你真的是龙经理请来的,刚才一打听才知道,敢情你是干狗仔队的,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快说,那个女秘书去哪儿了?你跟绑架俺闺女的人是不是一伙的?要是不说,俺就把你从这18楼上扔下去!」
那眼镜秘书急忙站起来:「老闆,这个小丫头也让我们逮来了。」
朱国材说:「唔,好啊,逮得好啊。」
说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个眼睛瞪得像铃铛似的,直直地盯着周桥:「快说,不老实交代俺就剥了你俩的皮。」
周桥看了看容莉,看到了她那张挂着泪痕的脸,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镇定了一下,对朱国材说:「朱老闆,你误会了,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误会个屁!」
朱国材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扑过来抡圆了手臂给周桥来了一个清脆的大耳光:「**你***,快说,俺闺女在哪儿?她现在怎么样了?你给俺说!」
他双手揪住了周桥的衣领,两眼喷着怒火,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好像要把周桥一口给吞下去。
容莉吓得尖叫起来。眼镜秘书急忙上前拉住了自己的主人:「老闆,老闆,别激动,别激动,先坐下说。」
两个保镖过来,一起把朱国材劝到了沙发上。眼镜秘书俯下身,把容莉刚才交代的情况对朱国材複述了一遍。
听完了眼镜秘书的话,朱国材狠狠地一拍茶几,冲着周桥吼道:「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这么重要的人证你不跟俺讲,为什么不给俺拦住她?」
周桥说:「这个我很抱歉,真的是很对不起,当时我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话,就这么把她放走了,不过,我认为……」
「放你娘的屁!」
朱国材又是一拍茶几:「你和她分明跟那些绑匪就是一伙的,要不然这绑匪能摸得这么清楚?你给俺老实交代,你和她到底是啥关係?你们是怎么绑架了俺闺女的?」
周桥说:「事情就是那个样子的,我只是一个跑娱乐新闻的记者,之所以掺合进这个案件,完全是为了抢新闻,我和绑匪能有什么联繫?」
「你他娘的还敢不老实?」
朱国材咆哮了起来:「给俺打,狠狠地打,看他还敢嘴硬!」
他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只见他的两个眼睛完全都红了,口中白沫直喷,额头青筋暴起,完全就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眼镜秘书见此情景,心中好不着急。他明白,自己的老闆因为爱女失蹤已经方寸大乱了,一个原本精明强干的人物,现在却昏了头脑,把仅有一点小错失的周桥当成了绑匪来发洩怒火。眼镜秘书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朱国材已是社会名流,不能再像创业之初那样动不动就施展流氓手段了,所以刚才他自己对容莉只是用语言恐吓,并没有动她一手指头,容莉假如阅历丰富一点,硬挺着不说,眼镜秘书也会无可奈何。现在,朱国材要私设公堂、严刑拷问,这怎么能行呢?弄出事来怎么办?再说,真实情况已经明了,何必还要这么做呢?于是,眼镜秘书急忙拦住朱国材:「老闆,别激动,别激动,坐下慢慢说,慢慢说。」
「给我滚开!」
朱国材一把将眼镜秘书推了个趔趄,对两个保镖一指:「给我打,往死里打!」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心中也好不为难。他俩并非黑社会出身,而是体育学院毕业的散打高手,朱国材如果有危险,他们出手是没问题的;但现在这样,他们心里清楚是违法的,然而,朱国材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违抗,于是只好出手,这个打了一拳,那个踢了一脚,都只使出五成的力气。
即使是五成的力气,周桥也无法消受,他当即被打倒在地,口鼻流血,一时动弹不得。容莉再也忍受不住,哭叫着从沙发上扑了过来:「别打呀,别打呀,我们什么都说了,别打呀。」
说着一把抱住了周桥。
朱国材看了一眼容莉:「日他娘哎,这儿还有个小婊子呢。来呀,把她给俺扒光了,看他承认不承认?」
两个保镖不由得一发愣,心想这事如何做得。那眼镜秘书见势不妙,急忙偷偷溜出了房间。
「等一等,住手,我……我全说了。」
在地下的周桥大声喊着,他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地上,用手擦擦脸上的鲜血,喘息着靠在了沙发上。容莉在他身边呜呜地哭着,把他搂得紧紧的。
朱国材吼道:「快说,怎么回事?」
周桥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髮,平静地说:「没错,那女秘书就是绑架你女儿的人之一,而且,我也是,我也是绑架集团的成员!」
容莉不由得惊呆了,周桥怎么这样说呢?这是要干什么?
「哦,真的是这样?接着说。」
朱国材瞪大了眼睛。周桥说:「我们是一个非常专业的绑架组织,专门绑架名人大款,对于你朱老闆,我们早就策划很久了。这次绑走你的女儿,是经过我们精心布置的。你们那位女秘书早就被我们争取了过来,这次绑架成功,她的功劳最大……」
朱国材打断了周桥的叙述:「别他娘的唠叨,快说,俺闺女现在到底在哪儿?」
周桥说:「她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有明确分工的。我只是负责探听消息,所以我才会费尽心机钻进组委会内部。朱珠到底被藏在哪里,那只有我们老大亲自负责,这样就可以免得一个人出事,连累大家。」
朱国材已经暴怒了:「日他娘的,俺闺女要是少了根头髮,俺就把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剁成十八段!」
他扑过来一把揪住了周桥的衣领:「快跟你的老大联繫,叫他把俺闺女放了,不然,俺就把你活活给剐了!」
周桥耸耸肩:「那好啊。」
他冲着容莉一摆头:「就让她去吧,只有她才能和我们老大联繫。」
朱国材一怔:「为什么?」
周桥说:「我们老大这个人非常谨慎,你没看那些电影电视剧里面是怎么描写的吗?那里面的警察在破绑架案时,都是让人质的家属用电话和绑架者联繫,然后设下圈套,让绑架者上钩。我们老大说了,这说明电话联繫风险太大,所以不能用,必须由人亲自联络。这位小姑娘就是我们的联络员,只有她向我们老大报告一切正常时,我们老大才会採取行动的。」
容莉听了,霎时间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刚刚止住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又顺着眼窝流了出来。她清楚,周桥这是在设法让她逃跑,而把他自己却留在了危险的境地之中。「危急关头,周桥还能首先想着救我,而我,却没出息地把周桥诱骗了上来,唉,我怎么对得起他啊。」
容莉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逃出去!逃出去后立刻找警察,回来救周桥!
朱国材瞇缝起眼睛看着周桥:「你说的是真的?」
周桥微微一笑:「那还会有假?告诉你,我们老大规定了,今晚六点钟是接头时间,如果过了时间人还没有去,我们老大就要带着你的女儿转移了。」
朱国材低下头想了想,猛然明白了过来,狠狠地踢了周桥一脚:「放屁,这点小花招还想骗过俺?当俺是三岁孩子?」
他转过头对保镖说:「给我打,把他俩都给我扒光了打,看他们到底说不说实话!」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7章:拷问(下)
眼看着周桥和容莉又要在劫难逃了,就在这时,忽然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了,有人朗声叫道:「住手,都给我停下!」
周桥和容莉定睛看去,却见这个房间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四十七八岁的女人,雍容华贵,气质不凡,在她身后紧跟着那位眼镜秘书。
朱国材看了一眼这女人,说道:「珠儿她娘,你来做嘛呢?等俺好好地审问就是了。」
原来这个女人是朱国材的老婆,朱珠的母亲。周桥听那女秘书说过,朱珠的母亲在女儿进入决赛后,也要从加拿大赶过来,看来真的是来了。
却见这位朱夫人冷冷地白了朱国材一眼:「这两个年轻人不是绑匪,肯定不是,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朱国材对周桥和容莉蛮横无比,但在老婆面前却和气多了,他皱着眉头说道:「你咋知道他俩不是呢?俺还没问完呢。好不容易发现个可疑对象,能不好好审一审吗?」
朱夫人厉声说道:「好了,还是把你那套流氓作风收起来吧,私设公堂本来就是违法的,你还想屈打成招,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你别以为自己财多势大,就能总是逍遥法外,要知道头上三尺有青天,纵然警察法院不来找你,上天也会来惩罚你的。这一次女儿失蹤,就是对你的惩罚,就是你这些年来作恶多端的报应!」
朱国材把手一摊:「嗨,这能扯到一块去吗?」
朱夫人说:「怎么扯不到一块去?我在加拿大听到女儿失蹤的消息后,就急忙去找澄心法师问问因果。法师对我说了,这是报应所致,是报应啊!都是你平时作孽太多,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让这报应落在了咱们女儿身上。唉!」
说到这里,朱夫人不由得声泪俱下。朱国材听了,也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半晌,他才歎口气说:「珠她娘,现在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做嘛呢?咱们还是找闺女要紧。」
朱夫人「呸」了一声:「有像你这么找的吗?你给我滚,滚出去,别在这里给我添乱!」
朱国材被老婆骂得张口结舌,瞪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那眼镜秘书忙过来扶住他的胳膊:「老闆,来,咱们先到别的房间歇歇,让夫人来处理吧。」
连拉带拽地把他带出了屋子。
朱夫人的目光转向了周桥和容莉:「请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周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们就是普通的娱乐记者,一边採访新闻,一边帮着龙经理调查案件。」
朱夫人低下了头:「那实在是太对不起了,您本来是帮助我们的,我们却这样对待您。这都怪我丈夫为人不好,我向您诚恳地道歉。」
周桥在容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朱太太,我们可以走了吧?我们现在要赶快离开这里,请让开路吧。」
说着,他挽住容莉的手臂,大步向外走去。
朱夫人在后面说道:「周先生,你……你不打算再帮我们了吗?」
周桥冷冷地说:「你们不是很有钱吗?有那么多钱,还找我们两个穷记者干什么?」
说完,拉着容莉就往外走。
朱夫人提高声音叫道:「周先生,请等一等。你……你没有孩子吧?你还不能体会一个母亲失去女儿的心情啊!我们确实很对不起你们俩,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我还是希望你能帮帮我。」
正在这时,房门又开了,赵总经理和龙国新两人鱼贯而入。一见周桥和容莉的模样,都显出了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抢着表示关心。龙国新说:「哎呀,这是怎么搞得,朱老闆也太莽撞了,太过分了嘛。」
赵总经理说:「这都怪老黄,一大把年纪却这么没头脑,疑神疑鬼,虚报军情,回头我要狠狠地批评他。」
周桥不理睬他们,拉着容莉径直向外走去。龙国新在后面急得直喊:「周桥啊,你要到哪里去?我们这个案子需要你啊!」
赵总经理也忙说:「小周啊,我们都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们,你可不要就此甩手离开呀!」
周桥走到门口拉开门,回过头冷冷地说:「我刚挨了一顿打,现在回房间休息一下总可以吧?」
龙国新说:「那也好,先休息一下,也好……」
周桥不再说什么,拉着容莉一摔门走了。
回到了12楼的房间,周桥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容莉扑到床前俯下身连声问道:「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啊?」
却见周桥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容莉心疼地说:「上医院吧,这一定要找医生看看。」
周桥摇摇头:「用不着,没那么严重。你到卫生间拿块毛巾,再从冰箱里拿一瓶冰镇的矿泉水,给我冷敷一下。」
容莉答应一声,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块冰凉的毛巾递了上来,周桥把它敷在了自己脸上,看了看容莉,露出了一丝微笑。容莉的双眼却湿润了,泪珠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周桥,对不起,我害了你……」
说到这里,就禁不住哽咽了,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周桥笑了:「没什么,傻丫头,我不会怪你的。」
他伸出手去为容莉擦眼泪。这一次容莉没有躲避,而是抓住了周桥的手,把它贴在自己脸上,继续哭个不停。
周桥倏地抽回手,从床上坐了起来,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对容莉说道:「容莉,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忍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机会说,但现在是时候了。」
容莉一愣,登时止住了哭泣,盯着周桥,不知道会有什么石破天惊的大事发生。
只见周桥缓缓地说道:「刚才,就在你给我打手机要我上十八楼之前,我的律师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我妻子终于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我和我妻子其实已经分居一年多了,感情早已破裂,但是由于财产分割的问题,我们争执不下,所以到法院去打官司离婚,一直纠缠到现在。我由于工作忙,只能把案件委託给律师去处理,你好几次都看见我躲出去接电话,然后就变得焦躁不安,那就是因为这件事。不过,这件事现在终于解决了,我也就可以向你吐露心里话了。」
容莉把眼睛都瞪圆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正在飘起来,一点点地进入到了梦境之中。周桥接着说:「这次和你出差,我经常对你动手动脚。开始呢,我确实是想佔你的便宜,唉,很久没碰过女人了,男人的臭毛病就要犯,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原谅我,千万别以为我是个本质有问题的人。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特别是在对这个案件调查的过程中,我逐渐发现,你是个纯真、善良的好姑娘,你应该就是我寻觅中的理想伴侣。所以……」
他变魔术一样掏出了一枝花,那是宾馆里用来装饰环境的塑料花,每个房间里都有,只见他举起这枝花,下了床,扑通一声单膝跪下:「容莉,我爱你,嫁给我吧!」
容莉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整个身体似乎都随之炸开了,站在那里瞪着眼、张着嘴,完全傻了。她癡癡地望着周桥,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周桥也跪在那里用充满期望的眼神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过了好久,容莉才直着眼睛傻傻地问:「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不会,不会变个法子来捉弄我吧?」
周桥说:「怎么会呢?我是绝对认真的,我一辈子都没这么认真过。小莉,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容莉忽然又抽泣起来,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周桥不由得慌了手脚,他站起来,吃惊地望着容莉:「怎么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不愿意嫁给我吗?如果是那样,那我……」
容莉哭着打断了他的话:「谁说不愿意了,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想不嫁给你也不行!」
说着,就一头扑到周桥怀里,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
周桥笑了,他抱住容莉,捧起她泪痕纵横的脸蛋亲吻起来,吻住了她温软的双唇,两个人纵情地长吻。最后,他俩拥抱着,一头倒在了床上……
等周桥和容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天光大亮,到了第二天早晨,两个人依然赤裸裸地相拥着,不愿意起来。周桥亲吻着容莉的头髮,轻声说道:「真是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处女。」
容莉把头埋在周桥怀里,用娇嗔的口气说道:「怎么,你以为今天的女孩子都很放蕩吗?」
「别人我不管,我只在乎你一个人。」
周桥柔声说着,把容莉搂得更紧了。
又过了很久,周桥终于挣脱容莉的怀抱,起身去上厕所。当他从厕所出来时,看到裸体的容莉躺在床上,窗外明亮的阳光直射进来,照在她光滑的肌肤上,这让周桥不由得心中一动。他立刻打开採访包,拿出照相机,对着容莉就要拍照。
「哎呀,干什么呀?」
容莉好不害羞,急忙拿被子遮住身体。周桥说:「不要动嘛,这光线太好了,构图非常完美,如果不拍下来实在太可惜。亲爱的,听话,快把被子拿开。」
容莉羞答答地拿开被子,让周桥拍照。周桥指挥着容莉摆姿势,他上下左右寻找着合适的角度,不停地给按动快门。虽然不是专业摄影记者,但周桥毕竟在报社混了这么多年,摄影水平还是满不错的,嘁哩喀嚓地连拍了好多张,他相信其中有几张完全可以达到专业水準。
终于他拍完了,直起身来望着床上的容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此时的阳光依然十分灿烂,光线照在容莉身上,让雪白的肌肤都有些耀眼。周桥微笑着欣赏容莉的裸体,好像总也看不够似的。
突然,一个念头闯进了周桥的脑海,蓦地撞开了一道曾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的闸门。他不禁拍着自己的脑袋叫了起来:「噢,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8章:凌辱(上)
午后的阳光依然十分灿烂,在阳光下,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性神正在汗流浃背地姦淫着英宝婵,他的头髮湿漉漉地散乱成一绺一绺的样子,由于十分用力,他呲牙咧嘴,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看得出他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做这件事。
在他的身下,英宝婵用双臂紧紧地蒙住了自己的脸,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身体只是随着性神的冲击而晃动着。性神像一匹筋疲力尽的老马那样嘶叫着,嘴角的白沫都流了出来,百忙之中还怒吼了一声:「***把手给我拿开!」
英宝婵被迫放开双臂,露出了自己的脸。她的眼睛依然紧紧闭着,泪水顺着眼角不停地往下流,那被紧咬的下唇不停地抽搐着,显示出她的心中极为痛苦。
是的,这样难堪的污辱让人实在无法承受,因为此时,八位全身赤裸的美女正环立在他们身边,就像一群观众那样在看着。这是性神下的命令,他要求其余的美女必须站在一旁,亲眼见证自己和英宝婵做爱,而其他的美女在被污辱时,都没有被这样对待。性神之所以要这样做,当然是因为英宝婵曾经对他大不敬,甚至想要砍断他的手指,所以性神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羞辱她,让她无地自容。
八位美女站在一旁,大多数都低下头或是侧过脸,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只有严雪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从昨天到现在,性神已经接连姦污了五名美女了。昨天从早晨到晚上,他接连姦污了沈思、翟雅菲和陈丹;到了晚上,他又把朱珠拉到了楼上去睡了一夜;今天吃完早饭,他把南芳拖到地下室去了,现在,他又在这里凌辱英宝婵,只有唐小琳和邱月还没有被他糟蹋。他是如此地疯狂,狼吞虎嚥一般,恨不得一口就将众位美女吞下去,儘管他有毒品顶着,但毕竟也不是铁打的,到现在他已经明显是力不从心了。他拚命地用力,然而最终还是坚持不下去了,生殖器软软地耷拉了下来,再也无能为力了。
「***!」
性神发出一声吼叫,狠狠地打了英宝婵一个嘴巴,英宝婵发出了一声惨叫。「你给我起来!」
性神一拉英宝婵的头髮,英宝婵被他拉了起来。性神一边拉着英宝婵向小楼走去,一边回头对其余美女说:「过来,过来,都跟着过来。」
大家只好跟着他回到了小楼。
来到了小楼里,性神把英宝婵拉到了厕所,其余的人也都跟了进来。性神对严雪说:「去,到楼上,把那捆绳子拿下来。」
严雪答应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英宝婵抬起惊恐的眼睛,不知道性神要怎样来惩罚她。性神嘿嘿地冷笑着,托起英宝婵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反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吗?」
英宝婵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面色惨白。
说话间,严雪已经把那捆曾经捆过性神的绳子拿来了。性神拿过绳子,一把扭住英宝婵的手臂,把她的双手都扭到了背后。英宝婵疼得大叫一声,性神拿起绳子从背后捆住了她的双手,捆好后就拉着绳子吼道:「过来。」
拉着英宝婵向厕所的蹲坑走去。
「不要啊,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英宝婵哭叫着,不停地挣扎着。但性神毫不怜香惜玉,硬是把英宝婵拉到了一个蹲坑的木板上。在蹲坑的墙上,有一个钩子,是用来挂衣帽背包等物件的,性神就把绳子的一头牢牢地繫在了钩子上。这样一来,英宝婵的双手就从背后被吊了起来,迫使她撅着屁股弯着腰,面对着骯髒的粪尿,痛苦地站在了蹲坑上。
英宝婵不禁发出了凄惨的哭声,其余的美女也大都面无人色。性神得意地拍了拍英宝婵那高高撅起的光屁股,看了看其余的美女:「到了明天这个时候,假如我的心情好,我便有可能放了她。记住,谁要是反抗我,那就会是这个下场。」
这时,严雪在一旁忽然说道:「还有翟雅菲呢,老大,翟雅菲现在还和您较着劲呢,一直不肯脱衣服,叫她出屋她也不肯出来。」
她这话一说,其余的女孩都不由得同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性神的眉毛也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昨天,翟雅菲突然痛哭着跳进海里,幸亏唐晓琳及时跟着跳下去,把她救了上来。从那时起,翟雅菲就躺在屋子里,再也不出来,只是默默地啜泣,而且还不肯脱掉衣服,公然和性神的命令相对抗。这个一向被认为是最胆小最懦弱的女孩儿竟然会变得如此无畏,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们都跟我过来。」
性神的脸色变得十分可怕,又对严雪说:「你到楼上去,把我的皮带拿来。」
严雪立刻像条忠实的母狗一样,颠颠地向楼上跑去。
性神和其他女孩儿来到了寝室,只见翟雅菲面朝墙蜷缩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身上穿着来时的衣服,对于众人进屋一点反应都没有。性神紧紧皱着眉头,盯了足有十几秒钟,突然大吼了一声:「给我起来!」
翟雅菲的身体动了一下,但依然躺在那里。性神火冒三丈,扑上去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剥她的衣服。翟雅菲没有反抗,面无表情地像个植物人一样任由性神把她脱得一丝不挂。
「任何人都必须绝对服从我!」
性神高声叫着,将翟雅菲面朝下按倒在床上,这时,严雪已经把皮带从楼上拿了下来,性神从她手里接过皮带接着说道:「如果不服从,就会这样……」
他高高抡起皮带,狠狠地向着翟雅菲赤裸的屁股抽去。翟雅菲惨叫一声,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众位美女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邱月叫了一声:「雅菲!」
性神又把皮带举了起来,但是却没有抽下去,而是向八位美女一递:「来,你们来打,每个人都要抽她一皮带,谁要是不抽,就和她一样下场!快点,谁先来?」
众美女不由得面面相觑。
「给我,让我来。」
严雪第一个接过皮带,抡起来照着翟雅菲的屁股抽了下去,翟雅菲又惨叫了一声,屁股上又添了一道血痕。
严雪随手把皮带递给了沈思,沈思缩着手不肯接。严雪瞪起眼睛说:「拿着,拿着,老大的命令谁都要听的,快拿着。」
沈思只好拿过皮带,手臂颤抖着,在翟雅菲屁股上轻轻抽了一下。严雪叫了起来:「这也算抽?重来。」
她抬头看看性神,想要徵求一下他的意见,但性神似乎对于抽的力度是轻是重并不在乎,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家,于是,下一个接过皮带的唐晓琳也只是象徵性地抽了一下,丝毫没有力度。
大家都这样比划,性神也没有反对,好像每个人只要表个态就可以了,等到每个人都抽完,他才长吁了一口气,对翟雅菲说:「好了,今天就这样,要是以后还不听话,那就要吃更大的苦头。」
说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啊——我有点累了,上楼去休息一下,你们也先歇着吧。」
说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打着呵欠,看来是毒瘾又犯了。严雪急忙跟上去:「老大,我扶你上去吧。」
性神摆摆手:「不用,你在这里给我好好看着她们,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严雪连连点头,性神出门走了。
其余的女孩们纷纷来到翟雅菲身边,察看她的伤势。邱月红着眼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屁股,怜惜地说道:「这孩子,想不到还有这么个刚强脾气,大家都服软了,就你还敢硬抗。雅菲,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
翟雅菲趴在那里,一声也不吭。邱月有些惊慌,连忙摇着她的肩头,不停地问:「雅菲,雅菲,你怎么样啊,倒是说句话呀!」
半晌,翟雅菲才慢慢地说道:「月月姐,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会儿。」
邱月舒了一口气:「也好,你一个人呆会儿也好。」
她回头对其余的人说:「咱们先到别的房间去坐坐,让雅菲自己安静一下吧。」
大家当然都没什么意见,只有严雪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么娇气呀,让你妈给惯坏了。」
邱月瞪了她一眼,带头出了屋,大家都跟在后面,来到了餐厅。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8章:凌辱(下)
南芳压低嗓门说:「我说,救下宝婵之后,就把她送到另一间寝室去,免得把人都吵醒。」
陈丹点了点头。在睡觉前,两个人已经商量了很久,但是也没有找出什么好办法。陈丹本想耐心等待时机,但南芳却说无论如何也要把英宝婵先救下来再说,因为她看到英宝婵那可怜的样子,简直一分钟都忍耐不下去了。陈丹说:「把她救下来,性神知道后还会把她吊上去的,而且咱们两个也要跟着受惩罚。」
南芳说:「哪怕把她放下来,让她歇一会儿也好,实在不行,就在晚上大家睡熟之后,把她放下来,到天亮再把她吊上去也行啊!」
陈丹只好答应了。
两个人来到厕所,厕所的门已经被陈丹踢倒了,依然躺在地上无人修理。她俩蹑手蹑脚地直接进去,只见那可怜的姑娘依然被倒吊在粪坑之上,一动也不动,叫人简直怀疑她已经变成了一具殭尸。
南芳和陈丹急忙上去,二话不说,伸手就解英宝婵手上的绳子。「啊——」
英宝婵发出了一声呻吟,陈丹抬起她的脸,只见她目光呆滞,神情迷离,好像整个人都已经癡呆了一样。
南芳很快就解开了绳子,她和陈丹把英宝婵架在肩头向外走去。不想,英宝婵却不肯迈步,只见她向着粪坑那个方向无力抬起手臂指划着:「在那儿,啊,在那儿……」
陈丹很纳闷,向那里看去,分明什么都没有,想必是英宝婵被吊得时间过长,有点精神错乱的缘故吧?于是就不去管她,和南芳一起,架着英宝婵出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她们来到了另一间寝室,把英宝婵扶上了床。只见她躺在那里,两眼发直,口中不停地喃喃地说着什么。南芳的眼圈红了:「可怜的孩子。」
她拿起一瓶早已準备好的矿泉水,塞到了英宝婵口中,英宝婵本能地欠起身喝了几口,又倒在了床上。
陈丹皱着眉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南芳刚想说什么,英宝婵却又叫了起来:「啊,啊,给我……」
南芳急忙把矿泉水递了上去,英宝婵却不喝,喃喃地叫着:「手机啊……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
南芳歎息一声:「哪里有手机啊?再喝点水吧。」
又要给她餵水。英宝婵却把水推开了,伸出手去,在虚空中胡乱抓着什么,口中叫着:「手机,手机,给我呀,给我呀。」
南芳连声哄劝,好不容易才让英宝婵安静下来,看来她也是累极了,躺在那里昏睡了过去。
南芳抬起头看看陈丹,见她靠在墙上,满脸沮丧之色,便故作轻鬆地说:「不要急嘛,吉人自有天相,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两句陆游的诗还是咱们比赛时的考题呢,当时就是咱们两个来抢答,你可是输给我了哟。」
听了南芳这两句话,陈丹的心中忽然一震,就好像一道电光划破了漆黑的长夜,她那一片混沌的大脑突然重新开始灵光闪动,霎时间有了重大的发现。
陈丹拚命地清理着脑袋里的思绪,越想心里越是惊疑。她看了看眼前的南芳,心中的疑惑像涌动的泉水一样堵在了嘴边,该不该直接了当地向南芳挑明自己的疑问呢?陈丹的心中激烈地斗争起来。
南芳看了看陈丹,见她直盯盯地看着自己,神色十分古怪,便纳闷地问道:「你看什么呀,怎么那副样子?出什么事了吗?」
陈丹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开了腔:「有件事真得让我好困惑,是关于你的。」
「我,我有什么让你困惑的?」
「唔,这个,听我慢慢给你说。」
陈丹又整理了一下思绪:「你说到咱们比赛时答题的情景,这让我想到,你答题的水平很高啊。每一轮比赛,你都是对答如流,不管什么样的考题,你从来也没有答不上的时候。但是,在比赛之外,你的表现却很差,记得有一次记者採访咱们,问你最爱看什么书,你说最爱看红楼梦;记者又问你最爱看哪一段,你说最爱看林黛玉上吊自杀那一段,结果弄得哄堂大笑,记者还把这个笑话登在了报纸上。而像这样的笑话,你还搞过好几次,因此在私下里,大家都对你议论纷纷,都认为你一定是买通了评委,事先搞到了答案,不然怎么会答得那么好?这样的议论,你想必也有所耳闻吧?」
「啊,这个,我……」
南芳的神色尴尬起来,不知该如何作答。
陈丹接着说:「如果你真是不学无术,真是靠着买通评委来答题,那也不算什么,但是我想到了一件事。咱们那一天冲上楼去要制服性神,要在他的房间里寻找通讯工具,结果找出来一瓶药。我记得很清楚,那药瓶的标籤上全是英文,我根本看不懂,但是,你接过药瓶后却一眼就看出是埃托啡。那样深奥的英文你居然都认识,这说明你并非不学无术,而是文化水平极高才对,在所有参赛选手中,你恐怕要数第一,而这就是让我困惑的地方。你这么有文化、有知识,为什么还要在比赛场之外,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无知的草包呢?」
南芳的脸色变了,她低下头,沉默了起来。陈丹接着说:「你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一定是想搞什么名堂。那么,你能不能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呢?」
陈丹说完之后,就用两只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南芳,那犀利的目光彷彿是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彻底看穿一样。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9章:南芳(上)
容莉被周桥搞得莫名其妙,她愣愣地看着周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桥的神色十分兴奋,他反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出事的前一天,咱们跟蹤南芳去偷拍的事——这个你当然记得,但你是否还记得,偷拍完毕后,我曾经望着天上的太阳感到很困惑。我困惑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在大白天来搞这种性交易呢?要知道,无论是南芳还是那位程熙先生都算是名人了,在光天化日之下钻进同一家宾馆,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他们完全应该选择晚上嘛,天越黑对于他们来说就越好,但是我们所看到的却是在白天,他们在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来做这种事,这不能不让人疑惑。我在没事儿的时候也琢磨过这件事,但始终想不明白,可是,现在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这就是问题的正确答案。」
容莉眨巴着眼睛想了好半天,才回想起当时周桥困惑的神情,但她还是摸不着头脑:「什么猜想,你想到了什么?」
周桥拍了拍手中的照相机:「是为了拍照,或者是摄像,只有这样的时候才需要这么充足的光线吧?我想,这应该就是答案了。」
容莉还是没搞明白,愣愣地问:「谁拍谁呀?」
周桥笑了:「当然是南芳和她母亲要拍那位程熙先生,程熙先生的名气比南芳可要大多了,所以,当然是南芳母女要拍程先生。」
容莉说:「那她们为什么要偷拍呢?」
周桥说:「这就是很重要的问题了,先前我认为南芳不过是个可怜的穷丫头,为了出名不惜牺牲自己的肉体。但是,今天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她的问题就截然不同了,她这样做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许,她就是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个美女中的帮兇!」
说到这里,周桥愈发激动起来,简直都有点按耐不住了,似乎马上就要去把南芳揪出来。
容莉说:「咱们还要掺乎这个案子啊?我一看见什么龙经理朱老闆就讨厌。」
周桥笑了笑:「这个案子搞了这么多天,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啊。再说,看看那些母亲们焦急的神色,再想想姑娘们可能面临的险恶处境,咱们还是应该尽一份力量去帮助帮助她们的。」
容莉嘟起了嘴:「他们那样对待咱们,我心里这股气还没顺过来呢。」
周桥笑了,他坐到床上搂住容莉轻轻地吻了几下:「亲爱的,别这样,咱们不是为了什么龙经理、朱老闆,咱们是为了那些母亲,为了那些女孩儿们。人的一生中要受的委曲多着呢,如果受了一点委曲就退缩,那我们什么也不要干了。」
容莉现在一点也经受不住周桥的柔情进攻,她自然而然地答应了,于是,两个人收拾一下,出了房间,首先就去找南芳的母亲。
但是,在南芳母亲的房间里却看不到她,他俩急忙找别的人来打听。翟雅菲的母亲说:「她出门了,就在刚才,我看见她一个人去乘电梯了。我问她哪儿去,她说呆着太闷,出去转一转。」
周桥忙问:「她手里拿什么东西了吗?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翟雅菲的母亲想了想说:「没拿什么,穿的就是平常的衣服。」
周桥道了一声谢,带着容莉匆匆离开。周桥一边走一边说:「看来,南芳的母亲并不是逃走了,而是真的出去解闷了。咱们的时间不能耽误,那就先调查程熙先生,咱俩先去找龙经理。」
两个人来到了龙国新面前,龙国新一见到他们立刻如释重负,连忙慇勤地打招呼,还连声道歉,说昨天的事,非常非常对不起。周桥打断了他的话:「好了,那些事就不用多说了,还是赶紧破案要紧,我现在需要你帮个忙。」
龙国新说:「要什么你儘管开口,今天是星期四了,我急得三天只吃了两顿饭,白头髮一下子就冒出不少。你们要是肯帮我,我一定会重重报答你们」周桥说:「你和评委程熙先生联繫一下,就说我们要去採访他。」
龙国新不由得很是纳闷:「找他做什么?难道他有什么嫌疑吗?」
周桥把情况简要和他说了一下,龙国新此时不敢怠慢,急忙拿起了电话。很快他就和程熙先生联繫好了,周桥和容莉立刻起身,周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龙国新说:「你派人盯着点,要是南芳的母亲回来了,立刻告诉我。」
评委们为了避开嫌疑,都住在离绿海大酒店很远的一个名叫「龙宫大酒店」的豪华宾馆里,而且这个住处还不对外公布,记者们如果想採访评委,只能在比赛现场的新闻发布会提问,或是趁着比赛的间隙抽空採访。记者登门採访的事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龙国新要是不打电话,周桥和容莉根本就到不了这里。
当周桥和容莉敲开程熙先生的房门,看到的是一张充满困惑的面孔。这位程熙先生当然会很纳闷,龙经理怎么会让记者来我这里採访呢?事先不是说好了,这里的地点是保密的、不会有外人来吗?
周桥望了望程熙,只见他已经打扮了一番,头髮梳得一丝不苟,满是皱纹的老脸还擦了点护肤霜,考究的衬衫和裤子都穿戴整齐,一副大学者的气派扑面而来,显然他是做好了接受採访的準备。
周桥对他微微一笑:「程先生,您好,是龙经理让我们来的。」
程熙点着头,彬彬有礼地说:「唔,知道,知道,请进吧。」
于是,周桥和容莉进了房间。
进屋后,程熙便给周桥和容莉倒茶,周容二人连忙起身和他客气一番,然后大家才坐定。程熙支起了二郎腿,点燃了一支雪茄烟,很是矜持地笑着,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记者呀,面子不小嘛,居然能打通龙国新这一关,要知道,上星期,有两家中央媒体的记者要来採访我,都被龙经理婉言谢绝了。」
周桥面带微笑地望着程熙,只见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竭力表现出一位学问大家应有的风度,好像眼前就有一位摄影记者在这里,正拿着相机对他猛拍不止。可能程熙先生被採访惯了,也被拍惯了,所以一旦面对记者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镜头感,就好像一个演员走到了聚光灯下一样。
周桥可没有心情来拍照,他依然微笑着,用平静的语气说道:「程先生,我们是记者,但是现在我们所做的却不是记者的工作,而是要调查一件事情。」
程熙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困惑,周桥接着说:「程先生,你应该知道吧,现在比赛出了大问题,选手们都集体失蹤了。我们两个人就是受龙经理委託来调查这件事。」
程熙皱起了眉头:「唔,这件事我听说了,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但是……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我能帮什么忙吗?」
周桥单刀直入:「程先生,南芳这位选手你应该认识吧?」
程熙正在姿势优美地抽着雪茄烟,猛然听到南芳的名字,登时就被一口烟给呛着了,他狼狈地拚命咳嗽起来,吭吭地咳了半天,才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进入决赛的选手嘛,怎么会不认得?」
周桥冷笑了一声:「恐怕不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吧?上个星期天下午一点多钟,您到哪里去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19章:南芳(下)
一见面,他们就向南芳的母亲自我介绍是来调查案件的,然后,他们就直接了当地提出了有关上个星期天在祥云宾馆的问题,这个女人立刻就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说:「我……我坦白交代,我愿意说实话,希望你们能宽大处理我,我真的没干什么坏事。」
周桥说:「你就一五一十地把你所知道的都说清楚,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这个女人点点头:「好,我说,我交代。我,其实并不是南芳的母亲。我今年才三十四岁,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女儿呢?我的真实名字叫孙美英,是安徽一个小县城里的人,中学毕业后,就一直找不到工作,后来嫁了人,夫妻感情又不好,结果离婚了。今后怎么谋生呢?我一咬牙,在朋友的介绍下,来到南京,做了小姐,到现在,做这行已经有五六年了。」
「我平时接客是很慎重的,大都是一个外号叫老黑的人给我介绍。老黑是我的同乡,我很信任他,不是他介绍的客人我一般都不接,当然老黑也从我这里拿走了不少介绍费。今年三月份的一天,老黑给我打电话,叫我到一家咖啡厅去见一个客人,我到了地方,意外地发现,客人竟然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你们也能猜到,就是南芳了。当时老黑也在座,我就问老黑,这是怎么回事。老黑说,这位小姐想雇你帮她做一件事,说完老黑就走了。」
「老黑走后,我看着南芳,心里莫名其妙,我从来都是和男人打交道的,女人找我,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年轻女孩儿找我,可是破天荒头一遭。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南芳就和我谈,她说自己要参加一个选美比赛,如果想要比出好成绩,那就要送礼,要行贿,所以想让我扮作她的母亲,到时候去陪评委上床,好让评委给她打高分。」
「听了南芳的话,我心里更糊涂了。以前也有人找我,利用我去行贿,但为什么偏偏要我扮作她的母亲呢?再说,真的要利用色相去行贿,那南芳可是比我年轻漂亮得多,她为什么不自己出马呢?另外,像南芳这样年纪女孩子大都还不成熟,还都离不开父母,南芳为什么自己单枪匹马地出面来做这种勾当呢?我心里越来越疑惑,但毕竟她是老黑介绍来的,我一向信任老黑,同时,南芳又对我说了,事成之后,可以给我五万元,而且可以先付两万。我接一次客人不过就是三四百元钱,五万元够我忙好一阵子的呢。于是,我就答应了。」
「这之后,我们首先在南京参加了分赛区的比赛。每次到比赛时,我就坐在台下跟着鼓鼓掌,不比赛时就和南芳住在宾馆里,南芳从来也没叫我去陪什么人上床过,我每天闲得无事可做。但南芳的比赛却一番风顺,夺得了赛区冠军,进入了决赛。」
「决赛开始后,我们来到了丽海市。到了这里,我还是无事可做。我也问过南芳,什么时候用到我?南芳只是说,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她不用我,我也乐得清闲,每天四处逛逛,吃吃喝喝,很是自在。」
「终于,到了半决赛之前,南芳对我说,该我出马了。她说让我去陪那位程老师,我说陪谁都无所谓。南芳就用电话联繫,但是不凑巧,那位程老师一直在开会,没有时间,结果南芳看上去非常失望。半决赛结束后,她又给那个程老师打电话,结果定在下午一点半在一个宾馆见面。南芳就和我一起提前去了那个宾馆。到了宾馆的房间里,那个程老师还没来,南芳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套东西,安装在了一个花瓶里。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微型摄像头,于是我就问,你弄这个东西干什么?南芳说:把你们上床的镜头拍下来呗。我一听就不干了,我说,你让我陪谁上床都无所谓,但是要拍我可是不行,因为我不能一辈子干这个,将来我是要洗手不干的,还要嫁人,要组成家庭的。如果这个东西流传出去,被熟人看到了,我还怎么做人?我的一生岂不是都要毁掉?南芳说,我花钱雇了你,你就应该听我的吩咐。我说,你花钱雇我,可没说要拍录像。南芳说,实在不行,就给你多加两万。我说那也不行,为了两万块钱冒这么大风险实在不值得。我们两个人就吵了起来,我说不干了,要走,南芳拦住我说不行,情急之下,她还打了我一个嘴巴。后来,她说乾脆把佣金翻一番,给我十万,问我行不行。我一听这么大数目,心里就活动了,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了下来,但是要她给我写了一张欠条。后来,那个程老师就来了,我就陪他上床,南芳躲到一边去了。那个程老师就叫她也上床来,原来,南芳答应程老师的是她和我两个一起陪他玩,这叫做母女共侍一夫,对于男人来说肯定刺激死了。但是南芳事到临头却退缩了,惹得程老师很不高兴,说你这孩子怎么骗人啊,强行地就要剥她的衣服。南芳拚命抵抗,说自己来例假了,说过两天一定陪程老师上床,最终还是躲过去了。程老师骂骂咧咧地就走了,说三天之内要是不答应,到决赛时,肯定第一个淘汰南芳,让她什么奖也得不到。程老师走后,南芳长出一口气,拿出了那套偷拍设备,细心地装好,然后就和我离开了那家宾馆。」
「当天晚上,我又逼问她十万元的事,她说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但是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却发现她不见了,我还以为她放我的鸽子,偷偷逃走了。然而所有的选手都没了。我心里慌了,心想十万块泡汤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等下去,等南芳被找回来,继续向她索要十万元呢,还是找个机会偷偷溜走,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呢?这几天来,我一直不知所措,直到你们来找我,全部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保证一点也没撒谎。」
周桥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条从许浩扬三叔家里找到的丁字型性感内裤递给这个叫孙美英的女人:「这是不是你的?」
孙美英接过来看了看,又在自己身上比量一下,摇摇头说:「不是我的,太肥了。」
周桥拿回内裤又问到:「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孙美英想了想,「哦」了一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南芳其实并不姓南,她姓吴。」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0章:发现(上)
面对着陈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面对着那张挂满了咄咄逼人神色的俏丽面庞,南芳轻轻地歎了口气:「唉,事到如今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好吧,听我慢慢给你说。」
「我并不姓南,我姓吴,我的名字其实叫吴南芳,从小在南京长大。我原来根本就没有参加什么选美比赛的念头,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诗人或是作家,从小学到大学,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所以,回答比赛中那些知识问答题,对于我来说是实在是易如反掌。我在M大学中文系去年刚毕业,原本是打算好好补习一下英文,然后到国外去留学的。」
「但是,家里突然出现了变故。我的爸爸在上海开办了一家[明月娱乐公司],从事娱乐事业。从前年开始,爸爸和公司里的同事们策划组织了一个名为[华夏青春风采]的比赛,开始还是很顺利的,比赛气氛很热烈,赞助和广告也很多,但是很快,龙国新的[星光娱乐公司]就也组织了一个[神州佳丽]大赛,比赛的模式完全都是抄袭我们的比赛。同时,龙国新还搞了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比如原本是和我爸爸合作的C电视台,由于龙国新对其台长的行贿,结果那家电视台改为和他合作了。龙国新还散布谣言,说我爸爸组织的比赛有什么什么黑幕,结果导致我爸爸的节目大受影响。」
「我爸爸曾经到法院控告龙国新侵犯知识产权,但法院没有受理,于是,只好咬着牙和龙国新对抗。去年,两场比赛对抗得十分激烈,结果,龙国新大获全胜,无论是收视率还是广告收入以及社会影响力,[神州佳丽]都佔据了压倒性的优势。爸爸的[华夏青春风采]一败涂地,经济上损失严重,公司欠下了一大笔债务,已经濒临破产了。爸爸实在无法承受这个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住进了上海的医院,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还不停地念叨:比赛,比赛。」
「看着爸爸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我心如刀绞。爸爸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他对我疼爱得简直无以复加。现在爸爸遇到了这样大的难关,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应该为爸爸分忧解难吗?花木兰还能替父从军,我就不能帮爸爸一个忙吗?于是,我下定了决心,不管自己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罪,一定要帮爸爸讨回公道,一定要为爸爸出这口恶气。」
「经过一番思忖,我觉得既然龙国新是用卑鄙的手段来打败爸爸的,那么我们也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我想出了一条妙计:趁着妈妈陪爸爸去香港休养的机会,我对他们假装说要回南京去补习英文,準备托福考试,实际上我却偷偷来到[神州佳丽]的组委会,用假身份证报了名。同时,我又托人给我找了一个妓女,让她冒充我妈妈——必要时就让她去搞性贿赂——这样我就成功地变成了一名卧底。」
「在比赛中,我故意地向组委会工作人员,向评委们行贿——多年来积蓄基本都快花光了——在自己行贿的同时也在留心地收集其他选手行贿的证据,这方面的证据我也收集了不少,如果用来揭露[神州佳丽]大赛肯定是足够了,但是,我觉得还是缺少一枚重磅炸弹,缺少一个能引起公众的高度关注,能够让整个事件成为社会热点的爆炸性新闻。这时,我觉得该让我那个冒牌妈妈出场了,由她来製造一桩耸人听闻的桃色新闻,一定会达到我的预期目的。」
「我把目标定为了那位程熙先生,他这个人在学术圈里早已是臭名远扬了。他这个人不顾廉耻,为了名利,什么事都肯干,而且他还特别好色,招收研究生时,他都特意挑选些年轻的女研究生。我认为,只要向他抛出诱饵,他就一定会上钩。他玩弄的女人已经很多了,我想必须设计出些新花样,这样他上钩的才会更快。于是,我就用[母女共侍一夫]这样的圈套来引诱程熙,当初之所以让这个妓女假扮我的妈妈而不是姐姐,也就是这个考虑。而且,为了使得效果达到最佳,我早就装扮出一副无知的样子,在记者採访时故意搞出一些常识性错误,用这个办法来作铺垫,让人们误以为我之所以能在比赛中对答如流,是程熙给我洩露了答案的缘故。这样一来,后面的戏就容易上演了。」
「果然,正如我所料,那个老色狼立刻就中了圈套,上个星期天下午,他兴沖沖地来到约定好的宾馆,而我早已把偷拍设备安装好了。到了那里,我就让那个妓女陪他上床,这个老色棍见我不上床,竟然强行来拉我,要剥光我的衣服,回想起他那赤裸裸的样子,我现在心里还噁心不止。我拚命抵抗,说来例假了,说三天后一定会陪他,好不容易才免于被他污辱。」
「程熙非常恼火,骂着髒话就走了,我却心里非常高兴,因为他的丑态都已经被我拍摄了下来。我原本打算,第二天就上网,把这段视频经过处理后发到网上去,标题就叫[神州佳丽参赛选手的血泪控诉],说有评委向我提出了性要求,说选手母亲被迫接受评委的玩弄。我估计这条新闻一上网,必然全国轰动,然后我再把以前收集的各类证据一一抖落出来,[神州佳丽]大赛纵然不死,也会只剩半条命,我爸爸的病立刻就会好起来,他的公司、他的比赛也能起死回生了。」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我一睁眼,竟然来到了这个荒岛上,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我的心里乱极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神州佳丽]大赛看来注定是泡汤了,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但是爸爸的病却不会好,因为如果他知道我失蹤了,那他会比倒闭了十家公司还要伤心欲绝,会病得更重的。我一般每週都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向他们报平安,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去香港休养了,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但是现在眼看就要到一周了,可我和他们已经相隔数千里,无法联繫了。当他们联繫不上我时会急成什么样子我真是不敢想像啊!这些天来,我哭了好几回,都是夜里一个人跑到外面偷偷哭,实在是一筹莫展,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不知道你相信还是不相信,但我已经把一切都向你坦白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0章:发现(下)
南芳一惊,急忙四下寻找陈丹,却见她依然裹着浴巾,抱膝坐在那里,嘴角含着一丝微笑,若无其事地看着严雪在那里耍威风,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看见了陈丹这个样子,南芳不由得鬆了一口气,心里踏实了许多,她又四处看看,见其他的女孩子也大多来到了这个房间,大家都带着惊疑的目光在看着她们。
于是,南芳坐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用嘲讽的口吻说:「穿衣服怎么了?很正常嘛,咱们要做的是时装模特,又不是人体模特,穿上衣服才对路嘛。」
南芳的回答让严雪不由得一愣,她随即提高嗓门叫道:「赶快把衣服脱了,然后去向老大磕头赔罪,我还可以给你求求情;要不然,可没你的好下场!」
南芳嘻嘻一笑:「你快去吧,不过,该磕头赔罪的恐怕会是你喽,而且可能还会把你的老大也加上。」
「你——」
严雪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跑出了门。
其余的美女都惊疑不已。沈思问:「丹丹,你在搞什么名堂?」
邱月说:「你们昨晚都跑到哪里去了?可不要乱来啊!」
南芳看看陈丹:「丹丹,你来跟大家说说?」
陈丹却微微一笑:「不急,严雪不是找她的老大去了吗?咱们就等这位老大来了一起说。不过,我劝大家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这样一丝不挂的多难为情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搞不懂陈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所以,也没有勇气去穿衣服,反正大家都这么赤身裸体两三天了,到也有些习惯了,那种羞涩之感已经淡化了。南芳见大家都不敢相信,便对陈丹说:「丹丹,你快点把情况跟大家说说吧,别让大家心里没底了。」
陈丹嘻嘻一笑:「嘿嘿,我偏要不到火候不揭锅,谁让你们当初不听我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严雪的喊声:「都出来,都出来,都到外面集合,老大要给大家训话。陈丹、南芳,你们两个要是识相,就赶快脱光了爬出来!」
陈丹立刻下地:「走,走,咱们都出去,听我把这个惊天谜案给你们彻底揭穿。」
南芳说:「来吧,大家都来,我们已经了解到了重要情况,再也不必怕这个家伙了。」
众位美女们将信将疑,跟着她俩纷纷从楼里走了出来。
楼外,是一片艳阳高照,浪花轻轻地拍打着礁石,清凉的海风吹拂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让人感到好不舒适惬意。只见在一块最高的礁石上,性神正盘腿坐在上面。他的双目紧闭,两手摊在膝上,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在他的身后,是赤身裸体的朱珠正在卖力地给他按摩。
严雪在礁石下面高声叫着:「过来,过来,快点过来,都站好了,站成一排!老大,她们都到齐了,一个也不少,您快下指示吧。」
性神依然阖着双眼,鼻子里嗯了一声:「怎么着,听说有人想造反?是谁呀,谁这么胆大包天?」
「是我,除了我还会有谁?」
陈丹上前一步,双臂抱在胸前,面带冷笑地看着性神。
性神掀起眼皮看了一下,随即又闭上了,一边做出正在陶醉地享受朱珠按摩的神态,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怎么,跟我耍起来了?你是不是嫌我对你的关爱太少,所以才会採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啊?有意见可以对我正常反映嘛,没有必要採取这样的手段,这是不管用的!」
「哈哈哈——」
陈丹爆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大笑:「性神,我现在倒是发现你有点可爱了,自从上岛以来,我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怀大笑过呢。你也算是个很聪明的人,你应该想到,我要是没有把握能向你挑战吗?但是你居然还能大模大样地在这里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的心理素质倒是真不错啊!」
性神呵呵笑了两声:「不是我装作若无其事,而是确实不会有什么事。因为我早已把一切事情都严密地布置好了,你这只漂亮的小母猴不管怎么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又得到了什么法宝啊?拿出来亮一亮,让大家都开开眼嘛。」
陈丹微微一笑:「要说法宝嘛,确实有一件,我正想拿给大家看呢。」
说着,她转过身,对其余的美女们说道:「诸位,请睁大眼睛,有一件盖世法宝就要隆重登场了——各位观众,请看!」
她一抬手,像变魔术一样把那部手机拿了出来,高高举起,原地转了一个圈。
女孩子们发出一阵惊呼。陈丹把手机的显示屏朝向大家,走近每一个人让她们看:「大家看仔细了,看看这手机上显示了什么。这上面显示,咱们这里依然在中国移动的服务区内,你们当然都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美女们一个个看着,眼睛都直了。
陈丹冷笑着回头看了看性神,只见他依旧端坐在那里,神色已经变得很凝重,眉头皱得紧紧地。陈丹拿起手机向他晃了晃:「你知道什么叫报应吗?这就叫报应。你把英宝婵绑起来,吊在厕所里,以此来折磨她。但是你当时却忘记了,在厕所的蹲板下面,藏着你的手机。英宝婵被迫一整天都脸朝着粪坑吊在那里,结果她看到粪坑里的水流映出了手机的影子,这样你的秘密就暴露了,我们也就知道了这里不是什么马里亚纳群岛,而是中国海岸边上的一个小岛,知道了我们离家其实是很近很近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赶快把自己的一切都老实交代出来?」
性神倏地把眉毛一扬,瞬间又恢复了轻鬆自如的神情,他向后一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子,才笑嘻嘻地说道:「想不到我的小秘密就这么被你给发现了,哈哈,没错,我是骗了你们,跟你们开了一个小玩笑,这里确实是在中国海岸线上。如果不是在中国,我手下的弟兄怎么能及时地给我送药来?哈哈,陈丹,我早就说过你聪明,看来我是没走眼,你确实聪明。这样也好,你们知道离家很近,心里也就会踏实些,我也可以让你们早点回家嘛,三个月,或是一百天,我或许就可以让你们和家人团聚了,啊,哈哈哈……」
陈丹说:「你不要再用打哈哈来掩饰心中的恐惧了。事实证明,你骗了我们,你从头开始就在欺骗我们,你说的话没几句是真的,这件事情整个就是一个大骗局。到了这步田地,你还不认输?还想继续骗下去?」
性神微笑着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骗你们?我骗你们什么了?难道你会以为我不是一位老大?难道你会以为我手下的弟兄都是虚幻的不成?哈哈,要是这样,我一个人怎么能把你们十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这个岛上?陈丹,我跟你讲,实际上,这个岛上的一切都在我手下弟兄的监控之中。你找到手机,知道没离开中国也就可以了,我就不怪罪你什么。但是假如你想借此搞什么名堂,那可是不自量力,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陈丹冷笑道:「别在那里装模作样了,老大?手下的弟兄?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用嘴编造出来的而已,其实这一切都不存在!」
严雪插嘴道:「你怎么知道不存在啊?你有什么根据?」
陈丹说:「根据当然有,还记得那具尸体吗?从那具尸体的伤口来看,他是被一个左撇子从脑后用钝器打死的,而你自己就是一个左撇子,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你杀的。这可就奇怪了,一个号称手下有众多弟兄的老大,杀人的时候居然还要亲自出手,这不让人感到费解吗?」
性神嘿嘿一笑:「你怎么能肯定是我杀的?我的手下就不许有左撇子了吗?」
陈丹说:「既然你的手下人多势众,连左撇子都有,那就更奇怪了,为什么那天给你送药时,他们要在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来呢?为什么不在白天大大方方的来呢?如果在白天,让我们看到你的众多手下,那我们肯定都会老老实实,谁也不敢乱说乱动,都将乖乖地听你摆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会想不到呢?当然,我其实也很笨,当时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以至于白白被你糟蹋了好几天。」
性神耸耸肩膀:「我喜欢玩嘛,我不愿意有人来打搅,我讨厌岛上出现第十二个人。如果不是你们丢掉了我的药,我的弟兄们根本就不会出现。我之所以让他们三更半夜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就是为了让这个岛始终保持只有我们十一个人的状态。」
陈丹哼了一声:「你这话,只有鬼才会信。你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你天天嗑药,却不抽烟,这很奇怪。邱月,你是做护士的,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邱月一脸茫然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其余的女孩儿们都被他俩争辩弄呆了,一个个大瞪着双眼,也不知该信谁的。
就在这时,远处的海面隐隐传来了一阵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大家不由得回过头向海面上看去,登时有好几个人惊叫了起来:「啊,是船,是一条船!」
果然,在蔚蓝的海面上,一条白色的船乘风破浪,正在高速向这里驶来。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1章:动机(上)
现在是星期五的早晨,龙国新,赵总经理,黄部长,田经理,李大姐,朱国材夫妇,还有周桥和容莉等人都坐在12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大家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老黄满脸沮丧地说:「自从周桥推断出选手们很有可能被劫持到一个岛上这个结论后,我就带着人到各个岛上去找,但岛子实在太多,我们的人手远远不够,这几天只查了十几个岛,照这样的速度,在週六比赛前找到选手根本没有可能。」
朱国材的眼圈发红,他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睛:「昨天,俺又接到绑匪发来的短信了。绑匪叫俺马上把三百万块钱汇到一个账户上,说是只要上午汇过去,下午就能见到俺闺女。俺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当时就给汇了过去,可是到了晚上,俺闺女也没个影,俺再联繫绑匪,就说啥也联繫不上了。后来,俺派人一查才知道,那个账户是个救助贫困癌症患者基金会的账户,俺这是又被耍了呀!」
龙国新的眉头紧锁,他把最后一丝带有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周桥,看看能不能在他这里找到救命的稻草。不想周桥却摇摇头说:「看来,只有报案了。如果我们想尽快找到选手们,那就非报案不可。」
容莉的手上拿着一份报纸,那是一份很有名的娱乐性报纸,在这份报纸的头版,有通栏醒目的大标题:《惊天秘闻:「神州佳丽」十名总决赛选手集体遭到绑架!在正文中,这家报纸的记者记述道:据知情人透露,「神州佳丽」大赛的十名总决赛选手已经在上週日被神秘集体绑架失蹤,目前杳无音信。比赛组委会对此矢口否认,但目前看来,本週六的总决赛已经肯定无法举办了。
这份报纸大家都已经看过了,这意味着此事已经再也摀不住了。昨天和前天,还只是在网上有些关于选手遭绑架的消息在传播,但今天,这种消息已经上了报纸,记者们已经开始疯狂地纷纷给组委会打电话,再想掩盖真相已经不可能了。
周桥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便对大家说声对不起,匆匆地出门去接电话。
龙国新愁眉不展地又望了望大家,赵总经理说:「我看,还是报案吧。我们吴老闆这些天看来是很忙,我一直都没有联繫上他。但是,我想,假如他知道了这件事,也会同意我们报案的。」
龙国新长长地歎息了一声:「唉!报吧,报吧,那就报吧。唉,可惜呀,我这几年来的心血,这几年来的投入,我把一切都赌进去了,可是想不到,唉,想不到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我的那些竞争对手们,他们这回总该高兴一回喽……」
正在这时,房门一下子被撞开了,选手们的家属呼呼啦啦地涌了进来,大家都是满脸火气,一进屋就嚷:「龙经理,你们怎么还不报案?」
「你不报案,这是安的什么心?」
「你怕比赛泡汤,故意不对外公布实情,这不是拿我们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吗?」
「再不报案,我们就去报案,连你们公司一块告上去!」
龙国新慌忙站起来:「大家别急,大家别吵,我们这就报案,这就报案。」
邱月的母亲叫道:「那还不赶快打电话?马上打110啊!」
秦梅的丈夫也在喊着:「手机就放在你的桌上,还不快拿起来给警察打?」
「好,好,我打,我打。」
龙国新颤抖着,拿起了手机,哆嗦着开始按号码。
「等一等,先不要报警。」
一个声音在人群后响起。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周桥,只见他分开众人,走到龙国新面前说道:「先不要报警,我发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需要去核实一下,请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太多,只要两个,不,三个小时就够了。」
龙国新一愣,忙问道:「什么线索,找到人了吗?」
朱国材也说:「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大家不由得把目光都聚焦到了周桥身上。
周桥四下环顾了一下众人,微笑着说道:「具体是什么线索,我现在还不能说,我只是希望你们能耐心地等待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后,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秦梅的丈夫不耐烦地说:「还是赶快报警吧,等警察来了,把你那个什么线索给警察说说,让他们去找,岂不更省事?」
周桥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由警察来处理,那比赛就无法进行下去了。如果暂时先不报案,如果咱们今天就能把选手们找回来,或许明天的比赛还能接着搞,那对于你的太太,对于你的家庭,是不是更有利呢?再耐心地等待几个小时吧,都等了好几天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吧?」
龙国新的脸上显出了一丝希冀的神情,他对众人说:「那好吧,诸位,咱们就相信周桥一回吧,让他去核实一下线索。咱们再等几个小时,我看就给周桥四个小时好不好?诸位,四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如果还没有消息,我一定报案。」
家属们互相看了看,都沉默了下来,秦梅的丈夫嘟囔着:「过了四个小时可别又变卦呀。」
龙国新说:「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如果是那样,你们可以每人上来给我一个嘴巴,我保证不躲不闪。」
大家见他这样讲,也就无话可说了,于是慢慢地退了出去。龙国新长出一口气,回过头看了看周桥:「你掌握了什么线索?要不要咱们坐下来研究一下?」
周桥说:「这个一时半时也讲不清楚,时间不等人,我还是赶快去调查。」
朱国材说:「俺也和你一起去。」
周桥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和容莉两个人去就行。」
说着,他一拉容莉:「走,咱们快点走,越快越好。」
容莉身不由己地跟着他往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周桥忽然又折回了头:「我需要一点钱,大约需要两千块钱来完成这次调查。你们谁能暂时先借给我?」
朱国材说:「我给,我给你。」
他一摸口袋,但里面分文皆无,原来他很久以前就开始不在口袋里装钱了。这时朱夫人急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沓钱,递给周桥:「这是五千块,都给你。」
周桥拿过钱,从中数了两千放进自己口袋,把另外的钱又交给了朱夫人:「两千足够了,请耐心地等我两三个小时,我估计会有好消息的。」
说着,拉着容莉疾步而去,在身后,朱国材还在喊着:「你可快点打电话回来呀。」
容莉一直都是晕头转向,她一边和周桥并肩快步疾走,一边问道:「你发现什么线索了?能找到那些美女吗?」
周桥说:「应该有七八成把握吧。」
容莉一惊:「七八成?那就是说还远不到百分之百,那你还能和人家说大话?」
周桥说:「天下的事没有哪件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的,有七八成把握已经足够了。放心吧,从各种情况来判断,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到这些美女了。」
容莉说:「既然这样,为什么只是咱俩去呢?叫大家都去不行吗?多去几个人,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也好应付啊。」
周桥摇摇脑袋:「现在,我还不能肯定在这些工作人员当中,在这些家属之中到底有没有暗藏着绑架者的同党,如果有,那么岂不是会坏事?咱们两个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如果确实发现了美女们,再打电话也来得及。」
容莉说:「到底是什么线索,快说给我听听。」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出了酒店大门。周桥一拉容莉的手,说道:「咱们这边走。」
就拉着容莉走上了滨海大道。这里是丽海市最有名的景点之一,景色秀丽,游人如织,令人心旷神怡。但是,沿着这条路走,能见到十位美女吗?容莉现在已经很熟悉这条路了,她知道这条路到处都是繁华热闹的所在,难道美女们会被隐藏在这里?她迫不亟待地连声问道:「去哪里呀?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呀?」
周桥呵呵地笑了起来:「宝贝儿,这个你先不要管,反正咱们还要走很远的路才能见到美女们呢,利用这段时间,我们还是把所掌握的线索好好梳理一下吧,你说说看,咱们现在都掌握了哪些线索?」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1章:动机(中)
容莉说:「你怎么还跟我卖起关子来了?要故意逗我玩是怎么着?」
周桥笑得越发开心了:「容莉,你想想看,你有生以来有没有见过这么离奇古怪的案件?」
容莉说:「没有,没见过这样希奇的事。」
周桥说:「这就对了嘛,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我想今后咱们也不大可能有机会见到这样的事了。既然如此,咱们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揭开这个超级谜团的乐趣,而要享受这乐趣,当然是要从头梳理一下各种线索才对呀。」
容莉说:「真拿你没办法,大家都急得火上房了,你去在这里玩起了深沉。让我好好想一想」她想了想说道:「最重要的,我们已经知道案犯之一姓吴,现在我们面前也出现了好几个姓吴的,我想罪犯应该就在他们中间,你说对吧?」
周桥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掌握了好几个姓吴的,这些姓吴的都和这个酒店有关,而这个案子,如果不是熟悉这家酒店的人是做不了的,所以,说案犯之一肯定就在我们所掌握的这几个姓吴的人之中,是完全有道理的。咱们先来看看许浩扬的两个铁哥们吧,他们一个叫吴成,一个叫吴海涛。我已经调查过他俩了,那个吴成在……两个多月前就请了病假,回外地家中修养去了,据说他得的是传染性肝炎,像绿海大酒店这样的地方是很忌讳这种病的,据赵总经理说,放他长假,实际上就是不打算让他再回来了。而那个吴海涛则在上个星期辞职,离开了酒店,说是去深圳了。在他离开酒店之前,据说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容莉说:「按照那个女秘书说的,这两个人的体型都对不上号啊?」
周桥说:「对,我又核实了一遍,那个吴成确实是个膀大腰圆的粗壮汉子,体重足有二百斤,一点也不瘦;吴海涛虽然瘦,但他的身材则要矮一些,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这位女秘书当时心情慌乱,出现了视觉误差的情况,也许,她当时看错了,把胖看成了瘦,把高看成了矮。但是,除了这一条,我们还有个更大的困惑无法解释:那就是许浩扬、还有吴成吴海涛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也就是说,我们又回到了当初的***,回到了我们一直没法搞明白的那个问题,也就是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要知道这些生活在社会下层的小人物,在急于改变自己的现状,却又找不到正当的成功途径之时,他们是完全有可能铤而走险、以身试法的,这样的例子我们都屡见不鲜。然而,像他们这种人,一旦……犯罪,目标都是为了钱,他们会抢银行,会绑票,会贩毒,但是,劫持十位美女却显然不是为了钱,要绑票,只有朱珠一个人是有价值的,但把其余九个人也带走,则明显不合理。虽然朱国材也受到了勒索,但是带走其余九名女孩这个情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用绑架勒索来解释的,难道说,他们在劫走朱珠时,一时兴起,捎带着把其他女孩儿也劫走了吗?这当然不可能。十位美女被劫走,只能说明作案者的目标就是她们十个人,那么,许浩扬和吴成吴海涛这些人为什么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劫走这些女孩儿呢?完全没有道理。所以,从这一点来讲,说吴成吴海涛参与了这个案件是很难有合理解释的。」
容莉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他们几个人受别人的指使或是僱用,来做这件事呢?比如,绿海大酒店的吴老闆,他的年龄和体型都符合要求。」
周桥说:「这同时无法解释作案动机,如你所说,这个吴老闆年龄体型都符合要求,而且他还是酒店的老闆,又是许浩扬以及他三叔的同乡,完全可以让许浩扬等人乖乖地服从命令,去做这件事。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据我所知,他很有钱,事业蒸蒸日上,像他这样的大老闆,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他肯……出钱,我想这十位美女大多数都会主动投入他的怀抱,那他为什么还偏偏要做这种犯法的事来玩女人呢?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这个人是心理变态,只有这样做,他才会感觉到刺激,才会过瘾,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你实在无法想像像吴老闆这么一位年轻有为、意志坚强的企业家竟然会是一个变态狂。」
容莉笑了:「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位吴南芳吴小姐了,她的行为如此鬼祟,应该很有问题吧?」
周桥说:「很显然,南芳是来搞破坏的,来破坏这次大赛。龙国新说过,他的一个竞争对手也在搞选美比赛,那个人就姓吴,所以我认为,南芳就是那个姓吴的老闆家里的人,她来参加[神州佳丽]比赛,事先僱用了一位妓女冒充自己的母亲,然后用她来勾引那个程熙先生,并且偷拍下来。同时,很有可能她还做了、或是刺探到其它的一些事,我想那都是一些可能对[神州佳丽]比赛的公信力产生致命破坏的事情,只要她把这些事情公布出去,一定会使得[神州佳丽]比赛信誉扫地,比赛没了信誉,就会走向失败,这样南芳自家公司主办的比赛就会获益,从而取代[神州佳丽]在国内选美界的地位。我想,南芳和她所在的公司这样做就足够了……完全不必把美女们都劫走。把美女都劫走,虽然会使比赛泡汤,但对于[神州佳丽]的公信力却并没有什么影响,它完全可以第二年接着干,因此,我认为,南芳和她所在的公司也不应该是作案者。」
容莉说:「这些人都不可能,那就难办了,会是谁呢?难道是像那个小郎所说的什么叫九爷的人,听说这位九爷专门爱玩弄选美冠军的。」
周桥笑了起来:「是啊,分析来分析去,就只剩下心理变态狂这一种可能性了。心理变态,如果把作案动机归结为这个原因,那可就像是把案犯说成是外星人一样牵强了。在小说和电影里,经常会有心理变态者作案这样的情节,但是在现实中,这样的案子极为罕见,一般来说,像那些专门强姦幼女,或是专门在人多拥挤的场合割伤女性身体,还有明明家里很富有,却爱偷东西之类就算是心理变态了。像咱们这个案件里这样,设计得如此精妙,冒了如此之大的风险,却仅仅为了满足自己古怪的癖好,那可真是闻所未闻的超级心理变态了,叫人实在难以相信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的人。而且,据我所知,假如真的有这样变态的人,那么他们往往都是精神有问题,近似于精神病患者,或者乾脆就是精神病患者,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是不可能设计出如此精妙的案件的。」
容莉烦躁地甩开周桥的手:「哎呀,我的脑袋全乱了,什么也想不明白,你还是快点告诉我正确答案吧。」
周桥说:「正确的答案我也不清楚,只有见到美女们和那些作案者才能弄明白,好,到地方了,咱们这就找那些美女去。」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1章:动机(下)
容莉定睛一看,眼前出现了一个码头,码头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游艇、帆船、摩托艇,有不少人站在那里,不停地拦住游客,询问他们要不要租船出海去玩。
周桥拉着容莉径直向着一排豪华游艇走去,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条白色的漂亮游艇上,这条船有十几米长,容纳十几个人是不成问题的。「这条船是谁的?」
周桥大声问道。
「是我的。」
船上冒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周桥又问。「租你的船要多少钱?」
「八小时1400元,如果过夜的话,要3000元。」
周桥说:「八小时足够了,我就租你的了。」
那船主非常高兴:「好,你们有多少人,快上船吧。」
周桥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其余的人在别的地方,现在就去接她们。」
那船主点点头:「好,好,怎么都行。」
周桥和容莉上了船,船上除了他俩,就只有船主和他的一个年轻助手了。船主把嘴上的烟屁股扔进海里,一边向驾驶室走一边问:「你们的人在哪里?」
周桥说:「在墨鱼礁。」
那船主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露出了满脸诧异之色:「墨鱼礁,这怎么可能,那里怎么会有人?你搞错了吧?」
周桥笑了笑:「我没搞错,就是那里,你只管往那里开就是了。」
船主眨巴着眼睛,似乎还没听懂周桥的话,他走进驾驶室,拿出了一张海图:「哎呀,好多年头没到那里去了,我得先找找,要不然连航向都要搞错的。」
他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嗯,没错,是这里,喂,你们是来旅游的吗?该不会是搞什么研究或是勘探的吧?那里海水茫茫一片,只有个巴掌大的小礁盘,附近的岸上也都是荒山,没有人烟,到那里去干什么?」
周桥笑了笑:「你就只管开船吧,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了。」
船主又在海图上比量了一下:「那里很远啊,就是全速前进,也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啊。」
周桥说:「那就请你全速前进,我可以再给你加点钱,给你两千怎么样?」
于是,游艇开动了,周桥和容莉来到了顶层甲板上,手扶栏杆向前极目望去,只见无边无垠的蔚蓝色的大海好不壮观,白色的海鸥在四处盘旋着,海面上百舸争流,一阵阵海风扑面而来,让人好不惬意,好不畅快。
周桥搂住了容莉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坐游艇确实太过瘾了,只不过价钱也实在够高,所以我才会向朱国材要钱。假如咱们这一趟找不到美女们的话,那这船钱咱们可没处找人报销。」
容莉说:「这是去哪里呀?墨鱼礁是什么地方?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周桥说:「一般情况下,警察在破案时,都要先确定案件的性质,也就是要搞清作案者的动机,然后再着手侦破。但是咱们这个案件,实在是没法确定作案动机,所以,只能先想办法找到人再说了。但是到哪里去找人呢?我估计美女们可能在某一个岛上,但是岛子太多,咱们的人手又少,实在是没时间一一详查,因此,我才会在刚才灰心丧气地说只能报警,靠警察来解决了。但是,就在这个紧要关头,苍天有眼,我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拨开了所有迷雾,让我一下子就发现了美女栖身的地方。」
容莉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苗苗。」
周桥说:「我让她查一样东西,你还记得许浩扬三叔家里那块床板吗?那是一块从前的语录牌,看上去似乎和案件没什么关係,但是,我不这样认为。首先,这块语录牌边缘被锯开的茬口很新,说明很可能是最近几天才弄来的;其次,在这几天里,许浩扬的三叔很有可能会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準备用来囚禁这些美女的所在。当然,这一切都是假设,很有可能这块语录牌真的和案件一点关係都没有,但是,万一有关係呢?有一点希望也要努力啊。你还记得吧,咱们在那块语录牌的底部发现了一组神秘的、残缺不全的数字。我一看到这组数字,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军用品这个念头,因为这组数字很像是军队里的编号。」
「所以,我就想,应该查一查,但怎么查呢?语录牌这种东西,现在军队里也没有了,都是几十年前的产物了,如果要查,那不知要费多少周折。然而,实在是太凑巧了,前天晚上,我在酒店大堂遇到了苗苗,我曾听她自己介绍过,她是本地人,父母都是军人,恰好都驻扎在丽海市。于是,我就托她调查一下这组编号,同时许诺,如果案件真相大白了,可以让她了解全部内情。」
「就在刚才,苗苗打来了电话,这组编号查清了。苗苗告诉我说:这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东西,那时候,这里的军区製作了很多这种语录牌,发放到各个部队驻地,都有统一的编号。这块被用作了床板的牌子应该是属于一个海防哨所的,这个哨所就位于墨鱼礁。苗苗说:那里本来是一片很荒凉的海域,没有渔场,岸上也都是荒山野岭,很少有人去的。当年正值战争空气很浓的时候,军队的领导觉得那里应该设一个海防哨所,于是,就在那里建了一座二层小楼,驻扎了一个班的兵力,常年放哨执勤。后来,改革开放了,战争的气氛越来越淡了,哨所的兵力也逐年减少,一开始减到了五六个人,后来到三个人,最后变成了只有一个人。到了九十年代末,这个哨所终于撤销了,从此就再也没人到那里去了。」
「我听了苗苗的话,心中一亮,立刻意识到,这些美女我找到了。你想,许浩扬的三叔来到了这个无人的礁盘上,在那上面拿了一块木板走了。他到那里干什么,只是为了找一块床板吗?当然不可能,这老头可以确定是本案的嫌犯,他到这个荒岛上干什么?很有可能是要布置收拾一下那座小楼,以便来人居住。那么,这个墨鱼礁肯定就是囚禁那些美女的地方。所以,我二话不说,当时就立刻和你从酒店出来,租一条船,来揭开这个谜底。以上,就是我的全部推理过程。」
容莉忍不住发出一阵惊歎:「天啊,真的是这样啊!那些美女要是不在这个岛上,那可就要见鬼了。」
周桥有些得意地笑了:「也是机缘巧合,如果不是碰上苗苗,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这个神秘的小岛。」
他搂着容莉,坐在了顶层甲板的长椅上,接着说道:「当然,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还是有可能落空的。比如,那个老头有一条摩托艇,他可能在某一天闲来无事偶然来到了这个岛上,发现了这块木板很不错,就顺手牵羊拿走了。他有可能是在较早的时候就拿走了这块木板,一直在家里放着,直到最近几天才锯开的,要是那样,那我们就没希望了。我之所以对龙经理他们说,我要自己先来看看,就是为了防备这个万一啊。」
容莉说:「不,美女们一定就在那里,上帝一定保佑咱们。」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那船主在下面喊:「墨鱼礁到了,就在前面。」
周桥和容莉急忙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只见周围好不古怪,原本喧嚣涌动的大海,忽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海面上波平如镜,只有微风吹起的一道道涟漪。原本随处可见的船蹤帆影都消失不见了,水天相接之处也看不见陆地的影子了,连总是在头上欢叫着的海鸥都无影无蹤了,四周静谧得有些可怕,那感觉就好像乘着时间机器一下子从现代回到了远古洪荒。
周桥扶着容莉从顶层下来,走进了驾驶室,问那船主:「墨鱼礁在哪里,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
船主拿起一个望远镜递给周桥:「用这个向前看,就能看到了。我也七八年没来这里喽,不过,岛子就在那里,错不了。」
周桥举起望远镜看去,果然,镜头里出现了一个黑影,随着游艇的前进,黑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很快就能看清,那确实是一个小岛了,而且连上面的灰色小楼都能看见了。他拉着容莉离开驾驶室,来到船头的甲板上,把望远镜交给容莉,让她好好看清楚。
容莉拿起望远镜,当她看到那小岛的模样时,心脏不由得咚咚乱跳起来,一种紧张感很快笼罩住了全身,不由得回头问道:「不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就咱们两个人,人家可是……」
周桥笑了笑:「别紧张,要知道,岛上的人应该比咱们更紧张,现在他们也该看到咱们了。」
说着,他接过望远镜,向岛上仔细看去,忽然,惊呼了一声:「我的天,我这一辈子做梦也梦不到这样的场面啊!」
他的嘴巴情不自禁地大大张开,好像下巴脱臼了似的,再也合不上了。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2章:真相(上)
看到有船来,小岛上立刻炸了锅,姑娘们兴奋、激动、忐忑不安,很快她们就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不管是谁来,自己都是无法见人的,所以,大家都纷纷跑回小楼,去拿自己的衣服。
性神坐在那里,他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彷彿生命在瞬间离他而去了。他死死地凝视着那条船,过了许久,嘴角里忽然流露出一丝冷笑,慢慢地,他笑出了声,变成了纵声长笑,他就这样笑着,站起身从礁石上下来,向着小楼走去。
现在,外面只剩下陈丹和南芳两人,她俩没有裸体,所以反而向着那条船迎了上去。陈丹跳起来,拚命挥动着双臂,大叫起来:「喂,我们在这里,快来呀!快来救我们!」
南芳在一旁说:「先别着急喊呀,你知道船上是什么人?万一是性神……」
陈丹说:「你放心吧,不会是那混蛋的船,你没看他那鬼样子,像死了亲娘一样。」
说着,又跳脚大喊:「喂,快来呀,我们都在这里,岛上只有一个坏人,快来吧!」
南芳也跟着大叫起来。
游艇上,周桥举着望远镜,口水都要出来了,他喃喃地说道:「老天爷,我敢打赌,这辈子我也不会再见到这样的场面了。」
容莉接过望远镜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三级片也拍不出这场面。」
回头见周桥仍癡癡地望着岛上,不由得打了他一巴掌:「大色狼,男人都这么没出息。」
周桥回头跑进驾驶室对船主说:「快,快靠岸。」
船主却摇摇脑袋说:「不行,靠不得,这小岛的码头已经坏了。如果是一条破船,还能不管不顾地硬靠上去,可我的船很值钱的,硬靠上去,把船弄坏了怎么办?」
周桥说:「不要紧,你只管靠上去,只要能把上面的人救下来,会有一位大老闆主动送你十条新船的。」
那船主哪里能信周桥的话,说什么也不肯靠岸。这时,陈丹和南芳在岛上拚命喊叫了起来,由于船离岛越来越近,她们的喊声都能听到了。周桥急中生智,对船主说:「你尽可能靠近小岛,抛锚停住,我们两个游到岛上去。」
船主说:「你不懂船,抛锚也不行,现在要到涨潮时分了,如果我抛锚了,潮水会推着我的船向岛上撞过去的。」
周桥挠了挠脑袋,毅然地说:「你把船速放到最慢,绕着这个岛慢慢地转圈好了,我俩还是要下水,游到岛上去。」
船主说:「这到可以。」
容莉拉了拉周桥:「这样上去能行吗?是不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周桥笑了:「你没听见她们在喊吗?岛上只有一个坏人,有什么好怕的?走吧。」
容莉说:「那,这,这怎么游啊?连游泳衣都没带。」
周桥对船主说:「你船上一定有救生衣吧?给我们两件。」
又对容莉说:「咱们先给龙国新打个电话,告诉他这里的情况,让他赶快来。」
说着就拿出了手机。
游艇这时放慢了船速,开始绕着小岛慢慢地转,由于速度的减低,引擎的声音也变大了,在空旷的海面上,突突突的声音很是响亮。周桥和容莉把身上一些怕水的东西留在了船上,每人套上一件救生衣,从舷侧下水,向着小岛游了过去。船离岛的距离有一百多米远,幸亏现在风平浪静,否则,两个人根本就没法游到岛上。他们两个费了好大劲,才湿淋淋地爬上了岸,一抬头,只见两位美女站在了眼前。周桥立刻就认出来她们是陈丹和南芳,但陈丹和南芳却不认识他们,陈丹急切地问:「你们是谁?是警察来救我们吗?」
周桥抹抹脸上的海水,摇摇头说:「不,我们是记者,但我们确实是来救你们的。」
陈丹十分激动:「不管你们是谁,只要来救我们就好。」
说着,她扑上来,一把抱住周桥,激动地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两口。周桥猝不及防,他回过头向着容莉坏笑着眨了眨眼,容莉还没醒过味来,就也被陈丹抱住了一顿热吻,那边,周桥也就势把南芳搂了一搂。陈丹说:「只有你们两个人来吗?」
周桥说:「其余的人随后就能来。岛上的情况怎么样,所有的人都平安无事吗?」
陈丹便把几天来岛上的情况简要地给周桥介绍了一番。
这时,其余的姑娘们都穿好了衣服,纷纷从小楼里走了出来,他们看到周桥和容莉不是性神的人,便都放下了心,向着他们聚拢了过来。
周桥对她们大声说道:「姑娘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你们都得救了,现在就可以跟我回家了!」
女孩儿们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狂喜起来,大家叫着、笑着、哭着,互相拥抱,乱作一团。周桥趁机大揩油水,一个个地与美女们拥抱,容莉在一旁哭笑不得,她有心去制止,但也被女孩儿们纷纷抱住,只好任由周桥去佔便宜了。
闹腾了好一阵,大家才逐渐平静下来。周桥对陈丹说:「你说有一个坏人,他在哪里?」
陈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唐小琳说:「小琳,去,把他揪出来,带回去法办。」
唐小琳还没等说话,却听到有人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不用了,我就在这里。」
大家回头一看,却见性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只见他已经穿好了衣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好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很多姑娘们对他还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感,一看见他,就不由得纷纷后退,躲到周桥身后去了。
周桥却迎着性神走了过去,来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他,像是在观察什么科学标本,看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你的作案动机,在我来到这个岛上之前,我还琢磨不明白,但是看到你之后,我现在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性神抬起头,对着周桥微微一笑,还是没说什么话。周桥说:「毫无疑问,你的名字叫吴成,是绿海大酒店的保安,大约两个月前,你因为身体有病,向酒店请了长假,离开了酒店。」
所有的人,包括容莉在内听了之后,都惊呆了。容莉喃喃地说:「怎么会啊,怎么会变得这么瘦?」
严雪则失声叫了起来:「什么,你,你是个保安?你,你不是大富豪?」
周桥回过头对容莉说:「你在许浩扬家里,看过他们的合影,应该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吴成,但你一定会诧异,在那照片上,吴成本来是个膀大腰圆的魁梧大汉,现在却怎么会变成这样瘦削单薄呢?」
容莉说:「是啊,看他的那张脸,明明就是吴成,可怎么忽然一下子瘦成这样了呢?」
周桥得意地一笑:「想知道答案吗?你最好开动脑筋想一想,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嘿嘿,这可真是奇案啊。」
这时陈丹忽然「哦」了一声,连连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周桥说:「你明白了什么?」
陈丹一字一顿地说:「他得了癌症,而且已经到了晚期,所以才会瘦成这样。」
周桥一拍大腿:「咦,你好聪明啊,我只不过断定他得了重病,你却能肯定是癌症。你怎么知道是癌症?要知道其他的重病也会让人瘦弱的。」
陈丹说:「因为他现在每天都要吃埃托啡,原来我们以为他吃这种药是为了吸毒,但是他却从不抽烟。所以,他就应该不是吸毒,而是为了止疼!我想只有晚期癌症患者才会靠着埃托啡来度日吧?他得的不是癌症又是什么?」
周桥连声称讚:「对对对,分析得太好了,想不到在岛上还有这么一位推理天才。那么,我们知道了这个人已经是癌症晚期之后,那么他的作案动机也就能猜得大致差不多了。我想,动机就是来自他在因身染重病而绝望后产生的一种疯狂发洩、疯狂报复的慾望,我说得没错吧?」
他把脸转向性神问道。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2章:真相(中)
性神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他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众人中间,看了看陈丹,说道:「我早就说过,你是个很可怕的姑娘,总有一天会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搞清楚,可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又看了看其余的人:「没错,我的名字确实叫吴成,我也确实是绿海大酒店的一名保安。」
女孩子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大家都想不到几天来自己心目中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大老闆实际上竟然是一名身份低微的保安。周桥上前拉住了吴成的胳膊:「好了,你的艳福终于享受到头了,跟着我们走吧,到你该去的地方去,同时也要付出你该付的代价。」
然而,吴成却用力甩开了周桥的手:「你们是不可能把我带走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这里面就是埃托啡,现在你们看,它已经空了,刚才,看到你们的船来了,我就把所有的药片都吃下去了,用不了两个小时,我的生命就会结束,所以,要是带我走,你们就没机会听我讲一讲我的故事了。你们难道就不想坐下来,听我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吗?」
说着,他的嘴角又现出一丝惨然的微笑,让人看了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周桥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他知道现在除了让吴成在这里把事情说完已经别无选择了,于是他点点头:「那好,你就在这里说吧,我们都听着。希望你讲实话。」
吴成笑了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还有什么必要隐瞒呢?」
他看了看周桥:「我到很想先问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周桥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通过一块木板,在这岛上有一块军用的语录牌,它被你的同伙拿回家去当床板了,而我发现了这块床板,在床板的下沿,有军队的统一编号,通过对床板编号的调查,我就发现了这里。」
吴成摇头歎息了一声:「唉,这个老许头,他太爱小便宜了,看到这块语录牌这么厚实,木料又好,就爱不释手,说啥也要拿回去当床板用。我当时也没有坚决拦阻他,没想到下面还有编号,这一时的疏忽,就让我的生命提前结束了两三个月……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还是来听我说说我自己吧。我的名字叫吴成,是广东人,今年二十九岁,从小也是个好孩子,虽然学习成绩很一般,没考上大学,但我在思想品德方面却是一直受老师表扬的,大家也都说我是个好学生,将来一定会有成就的。中学毕业后,我参了军,在部队里,我的表现也很优秀,领导没少表扬我。到了复员以后,我就决心自己好好闯一闯,干出一番事业来,那时候,我看了很多青春励志的书籍、电影,对于自己的未来非常有信心,觉得没什么困难是我克服不了的,觉得将来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我先去炒股,一开始我真的赚了一笔钱,但是……但是后来又赔进去了。然而,我没有气馁,觉得自己还年轻,总还是有机会的。于是,我又借了一些钱,接着去炒股,但这次又失败了,接下来,我又做别的生意,也都做赔了,不但没发财,反而还欠了一屁股债,实在是没法继续干下去了。」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灰心丧气,我继续从名人的传记,从各种的人生格言里寻找动力,觉得人生受点磨难、受点挫折是在所难免的,只要自己肯于努力奋斗,肯于吃苦受累,就一定能够到达成功的彼岸。于是,我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心态,保持着我那一股进取的精神,来到了丽海市,看看在这里能不能找到点机会。」
「三年前,当我来到丽海时,身上几乎是分文皆无了,因此,我到了这里就四处找工作。正好,当时绿海大酒店正在招聘,我就急忙来应聘了。到了这里,我亮出了复员军人的身份,酒店的赵总经理一见就很高兴,立刻就决定聘用我,于是,我就开始了在绿海大酒店当保安的生活。」
「保安的薪水其实是很微薄的,而且,我还要把挣来的钱拿出一大部分来还债,每月只能剩下一点很少的生活费,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在酒店里,我和许浩扬成为了好朋友,我这个人比较仗义,喜欢帮别人的忙,就这么着和他的关係越来越密切。小许这个人来自郊外的渔村,家里很是贫穷,若不是酒店的吴老闆照顾他,他连当保安的机会都不会有。」
「平时,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值勤,这大酒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不知有多少高官显贵,富豪大款,他们的奢侈生活让我们看得眼热心跳。许浩扬好几次对我说:吴哥,咱们什么时候能过上这种日子啊?我说:慢慢努力吧,总有一天会成功的。他则总是说:那要到什么时候啊,咱一没文化,二没靠山,要混到哪年哪月才能出头啊?大约半年前,在我们俩一起喝酒的时候,许浩扬藉着酒劲对我说:吴哥,我实在忍不住了,这苦日子我一天也熬不下去了,咱俩联手干一家伙吧!找个大款,把他抢了,或是绑了,搞他几十万,让咱们好好爽一把。」
「我当时对他说,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咱们一定要走正途,只要努力下去,老天爷不会亏待咱们的。他听我说得很坚决,就不再吭声了。」
「又过了两三个月,我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噁心、吃不下饭、身体倦怠。一开始我心疼钱,不愿意上医院,以为挺一挺就会过去,但是过了好多天也不见好转,于是我只好到医院去检查。医生给我看了,给诊断为乙型肝炎,还说可能有传染性。我拿着诊断去找赵总经理请假,他一见我得这种病,当时脸色就很难看,马上就说给我三个月的假,不够可以接着休息。我看出来他是不想再僱用我了,当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我在这里干得一直很出色,对酒店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有了病就把我一脚踢出去呢?我当时下定决心,先好好治病,等病好了,我就回来,哪怕找吴老闆理论,也不能就这么被扫地出门。」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我回到家后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是肝癌!而且已经是晚期了!医生对我说,之所以会得这样的绝症,是因为遗传。我的父亲就是死于癌症,那是八年前,当时他只有四十五岁。但是我,只有二十九岁呀!」
「我当时犹如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问医生诊断是不是搞错了,医生说不会错;我问医生还有没有什么特效疗法,医生含含糊糊地说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我问医生我到底还能活多久,医生一开始不肯说,最后在我的一再逼问下,终于吞吞吐吐地说最多还有四到六个月。」
「于是,我绝望了,当时感觉太阳一下子都暗了下来,到处都是一片昏暗。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我不该有这样的命运啊!我从来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按照一个好人的标準在活着呀!可是,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我感觉自己被命运之神欺骗了,它让那些为非作歹、坏事做尽的人长命百岁,却让我这心地善良、正直无私的人短命夭折,而且还要在晚期癌症的剧烈痛苦折磨下死去,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于是,一个念头在我心底升起:既然命运在捉弄我、在凌辱我,那么,我也要报复,我也要反击!在仅剩下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我要做一回恶人,我要践踏一次人间的所谓公理正义,把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慾望统统释放出去!」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2章:真相(下)
「这时,我想到,此时绿海大酒店又该是美女如云了。酒店和星光公司之间有合约,每年的[神州佳丽]大赛时,组委会和选手们都会下榻于绿海大酒店。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酒店里到处是令人眩目的美女,看得人目不暇接。许浩扬曾经对我说:太眼馋了,要是能睡一次这样的美女,坐几年大牢也心甘情愿。因此,我的脑海产生了一个想法:把这些美女统统搞过来,让我一个人享用,我要在无数裸体美女的环绕下,在纵情享乐之后死去。」
「这个念头实在太疯狂了,在一般人看来,根本无法实现。但是,由于我在酒店工作多年,对于酒店的安保系统了如指掌,所以,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作案手段。当然,要做这件事,我自己一个人不行。所以,我悄悄地潜回了丽海市,找到了许浩扬,我并没有对他说我得了癌症,只是说大病一场,现在好了,但酒店已经不可能僱用我了,现在实在是找不到出路了,所以,想和他一起搏一回命,做一件大事,争取搞它一大笔钱。」
「许浩扬一听,就来了精神,说早就应该这么干了,还说我听你吴哥的,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我说那好,现在酒店里正在搞什么美女大赛,那美女里有不少都是大款家的千金,咱们绑她一个,然后勒索一大笔赎金,同时,还能把美女好好玩一玩,这多划算。许浩扬听了,连连叫好,他说干这件事,人太多不行,人太少也不行,只有咱们两个太少了点。他于是推荐他的三叔,他说他三叔穷得到现在还是连个老婆都讨不到,只能偶而找些最便宜的妓女发洩一下,让他三叔入伙肯定没问题,再说他三叔晚上在后大门值更,对我们作案是十分有利的。于是,我们就找来了他的三叔,这老头很快就答应和我们一起干。」
「把美女搞到手的话,到哪里去建立我的终极天堂呢?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个小岛。这个岛原本是海防哨所,后来废弃了,就再也没人到这里来。以前,我曾经坐着许浩扬家的渔船出海来玩,到过这里,对这里的印象很深,我觉得这里实在是太理想了,简直就是给我设计的地方。于是,我就决定把美女绑架后运到这里来。许浩扬和他三叔对此很不理解,他们觉得只不过绑架一个美女,而且时间也不过是三两天,随便哪个小黑屋不能藏人,还用费这么大力气跑到岛上来。我没有把真实的想法告诉他们,只是说,如今警察破绑架案都很精的,三两天肯定解决不了问题,必须有个安全隐秘的地方藏人。再说,咱们要好好玩玩美女,在小黑屋里怎么能玩得过瘾?他俩听了,都觉得是这么回事,所以都点头称是。」
「于是,我们来到了这个小岛上,把残留的一切与驻军有关的痕迹统统清除掉,然后又把各个房间整理一新,各种设施也修缮了一下。随即,我又回到丽海市,到各家便利店,大量地购买各种生活用品,然后用老许头的摩托艇运到岛上。老许头和许浩扬都很奇怪,问买这么东西干吗?已经足够了,难道咱们要在岛上过一年?我含糊地说,多準备点,免得出现情况时措手不及,他们就相信了。」
「把小岛布置好之后,我就开始精心选择作案时间。虽然我恨不得把一百多名参赛选手全弄到岛上来,但我还是冷静地选择了最后的十强选手作为目标。当半决赛结束后,我就决定开始行动。许浩扬和他的三叔都调好了班次,浩扬去12楼值班,老许头到后门打更。同时,我又让许浩扬在酒店的监控系统上作了手脚。浩扬平时没事儿就上网吧,对电脑玩得十分纯熟,酒店那套系统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他找了个没人的机会,两三分种就搞定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当晚有流氓来酒店闹事,把12楼的摄像头打坏了,这样我们在监控系统上做的手脚就要暴露出来了,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除了行动,别无选择。」
「我把各位美女弄得失去知觉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在后半夜大家睡熟后,悄悄打开房门,然后进去,把浸过麻醉剂的毛巾往床上的人脸上一捂,用不了几十秒就解决问题了。我在酒店里曾经好几次配合过警察来抓人,每一次都是等房间里的人睡熟后,由服务员悄悄打开门锁,然后警察进去把人按住。每一次都十分顺利,床上的人还在睡梦中就被带上手铐了。这是因为我们酒店的走廊和房间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几乎没有脚步声,而房门也很高级,开关起来没有什么声响,所以,这个方法看上去很笨,但十分有效。再加上掌管钥匙的服务员小马也被许浩扬给下药迷昏了,所以,当天晚上,我们简直是通行无阻,如同进了自家的院子一样方便自如。」
「一开始,我们定的目标是朱珠,因为她父亲是位大富豪,但是当晚,我却要他们把每位美女都迷昏,然后运走。许浩扬听了,十分诧异。我说:这么多美女,都带到岛上去,咱们玩个痛快。许浩扬说:到了岛上,咱们人少,她们人多,要是她们造反怎么办?我说,你放心,我有办法。于是,我们就把十位美女都迷昏了,然后从员工专用电梯运到后门,在那里,我已经租好了一辆箱式货车。我们把美女装进货车里,许浩扬和他的三叔依然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以防过早暴露,由我一个人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僻静的码头,在那里,许浩扬早已经把自家的渔船停好了。我就在那里等着许浩扬,等到天亮,他交了班来到码头,我便和他一起把美女们运到渔船上,由许浩扬驾驶着渔船来到了这个岛上。到了岛上,我们再把美女们搬运下来。然后。忙完之后,许浩扬看着躺在那里的美女,眼睛都直了。他说,吴哥,我实在忍不住了,让我先上一个。我说好,然后就在他解腰带的时候,我绕到他身后,抡起一根铁棍,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头上,他惨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这些美女都只能是属于我的,我不能容忍许浩扬和我分享。他这个人贪婪残忍,做事不计后果,我干掉他也是为社会除掉一个祸害。我把许浩扬的尸体搬到渔船上,然后把渔船开到深水处,打开了进水门,把渔船连同许浩扬的尸体一同沉入大海。然而想不到的是,这小子的尸体又浮了上来,漂到了岛上,被你们发现了,让陈丹识破了我,这也是天意吧?当时,我做完这些事,游回到岛上,发现诺大的世界就只剩下我和你们这些美女了,这时我意识到,我的心愿终于实现了,我终于可以在众多年轻可爱的肉体簇拥下,在激情和慾望得到尽情地释放之后,心满意足地死去了!那时,我长出一口气,不由得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用完美的谎言把你们都欺骗住了,让你们老老实实地被我玩弄、污辱,也让我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为享受的几天。我原本打算一两个月之后,在我自觉再也支撑不住之时,就自己服下这瓶药,然后留下遗嘱,告诉你们真相,告诉你们手机的藏匿的地点。但是,想不到,这一天提前到来了。好了,姑娘们,我的故事讲完了,我要感谢你们这些天给与我的快乐,同时,我也不打算向你们道歉,你们今后都前程似锦,在我这里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经受一点磨难,应该是无足轻重、算不了什么的,你们说,对吧?」
吴成的话讲完了,岛上一片寂静,只有远处游艇发动机的声音不断传来,女孩们大多都被惊呆了,当然,周桥、容莉和陈丹三人除外,因为他们都知道吴成隐瞒了重要的事实。周桥轻轻咳了一声说道:「你并没有把所有的秘密都像我们讲清楚,你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没有说。我知道你还有一个重要的同伙,她……」
陈丹抢着说道:「她就在我们十个人中间!」
周桥吃惊地看了一眼陈丹,心里想:连这个你也知道啊?陈丹看了看周桥,这次轮到她得意地笑了。周桥接着对吴成说:「完全正确,在十位美女中,有一个是你的同谋,你为什么不把她的事讲出来啊?」
吴成浑身一震,其余的九位美女也都大吃一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忽然都不认识对方了。吴成嚥了口唾沫,故作镇静地笑了笑,说道:「这怎么可能?一位未来的明星居然会和我这个穷保安一起违法犯罪,世界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周桥回头看看陈丹:「你是怎么知道在你们十个人中有他的同伙的?」
陈丹说:「因为一只苍蝇,是那只倒霉的苍蝇。」
接着,她就把自己的推理过程说了一遍。周桥一拍大腿:「好,真聪明,你当模特实在是可惜了。」
回过头他又对吴成说:「这位未来的明星为什么要这样做,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她确实这样做了,而且帮了你的大忙。你刚才的叙述并没有把所有的真实情况告诉我们,而是隐瞒了很多东西。许浩扬的三叔并没有参予你们当晚的行动,而是临阵脱逃了,替他看守大门的老万头不肯通融,就是这位美女牺牲了自己的肉体,换来了大门的畅通。这还不是她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她还发挥了更大的作用。你刚才说,是用半夜偷偷摸进屋的方法把各位美女和她们的家人迷昏的,不错,你确实这样做了。但是,像你这样思维缜密的人不会想不到,这样做万一出现纰漏怎么办?比如正好遇见屋里的人起来上厕所怎么办?因此,你一定会準备至少两套方案,双管齐下,也就是说,除了半夜进屋之外,你还会用其他办法先给大家下一次迷药的。我想,这次下迷药的任务恐怕就是你这位美女同谋完成的。」
吴成不自然地笑了笑:「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可以去当编剧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美女同伙,十位美女都在这里,你说是谁呀?你把她指出来呀!」
周桥不由得语塞,他确实不知道是哪一个。然而,陈丹却满脸威严地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谁是你的同伙。」
吴成一愣:「你知道?你说是谁?」
陈丹微微一笑,回过头伸出纤纤玉手向着美女群中一指:「是翟雅菲!」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3章:癡女(上)
霎时间,岛上变得沉寂起来,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翟雅菲,每个人都感到难以置信。翟雅菲满脸愕然之色,她吃惊地望着陈丹:「你……你说什么……是我……」
陈丹冷冷一笑:「没错,就是你。」
邱月在一旁叫了起来:「怎么会是雅菲?你开什么玩笑?雅菲被打成了那个样子,你也看见了,怎么会是他的同党呢?」
陈丹哼了一声:「你连苦肉计都不懂?这是吴成和她一起搞的一出苦肉计,为得是让我们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这一切只能说明吴成和她的关係非常密切,吴成是竭尽全力想把她保护起来,使得她摆脱一切可能的嫌疑。如此看来,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一对亲密的恋人,而且已经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彼此都愿意为对方作出巨大的牺牲……」
邱月提高嗓门打断了她的话:「这都是你胡乱猜疑的,光是这么猜想可不行,要有根据,要有真凭实据。哼,雅菲胆子这么小,这么娇气,说她是同谋犯,打死我也不信!」
陈丹说:「真凭实据当然有。大家回忆一下,咱们来这里的第二天,那天秦梅疯狂地要离开这里,她拿着打火机,威胁要点燃油桶。在那个危急关头,是翟雅菲及时地拿起一个干粉灭火器,把秦梅的打火机扑灭了。当时,翟雅菲对我说,她是看到情况危急,随手拿起一个灭火器就喷的。但是,后来,我仔细地看过,那个灭火器原来放的地方是很隐蔽的,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翟雅菲能及时拿起那个灭火器,只能说明,她事先知道灭火器就放在那里,这也就是说,在咱们来到这个岛之前,她就已经来过这里了。」
邱月在一旁说:「这算什么凭据?在咱们来的第一天,大家就一起去过地下室,菲菲肯定就是那时看到那个灭火器的。」
陈丹冷冷一笑:「那你也去过那地下室,你也应该看到那个灭火器呀。你好好回想一下,你事先是否知道哪里有个灭火器呢?」
邱月语塞了,她烦躁地挥挥手:「这算不了什么,根本就不能说明雅菲有问题。」
陈丹接着说:「还有就是第三天,在这一天,吴成一早晨起来,就先糟蹋了沈思,然后又把翟雅菲拉到了楼上去,接下来,他又强姦了我。」
说到这里,陈丹的脸上掠过一片绯红:「我在被他强姦时,就感觉到他的能力依然很强,强得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呢?也许有人会说这是毒品的功效,但毒品也不能把一个男人支撑这么久的时间吧?所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吴成把翟雅菲拉到楼上后,并没有和她做那种事,他们在干别的,也许是在商量别的事情。」
「这……这……」
邱月的脸也红了起来,但她依然大声替自己的好姐妹分辨:「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你又没用过毒品,你怎么知道?这个也是你猜想的,也不是真凭实据。」
陈丹笑了笑:「好,你要真凭实据,我就说一条真凭实据给大家听听。那一天,咱们冲上楼去,要制服这个吴成,要逼着他说出离开这个岛的方法。当时,英宝婵挥起菜刀要砍吴成的手指,这时,翟雅菲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叫着妈跑到楼下去了。事后,当大家从楼上下来时,翟雅菲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这不让人感到奇怪吗?翟雅菲,我问你,如果你真是害怕,真是不敢见血,为什么从楼上跑下来后,你不是去找你的邱月姐姐,而是一个人跑到厕所去了?按理说,你应该跑回寝室找邱月才是正常反应啊!」
「这……我……」
翟雅菲嗫嚅起来,不知该如何作答。
陈丹声色俱厉地说:「你之所以跑进厕所,是因为那里藏着手机,你是要用手机发信息,叫同伙赶快给吴成再送点埃托啡来,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邱月说:「你看见她拿手机发信息了?如果没看见,你怎么能肯定她跑到厕所里是去发信息呢?」
陈丹微笑着说道:「我当然能肯定,邱月,你还记得今天早晨我问你的事吗?我问你,那天,我们大家冲到楼上去,楼下就剩下了你和秦梅两个人,在这段时间里,秦梅有没有离开过房间,我是这样问的你吧?」
邱月一愣:「是啊,你是这样问的。」
陈丹说:「你还不知道,今天早晨,我还背着你,把同样的问题,向秦梅问了一遍。我问秦梅:邱月在那段时间有没有离开过房间,秦梅说没有离开过。是这样吧,秦梅姐?」
秦梅在一旁点了点头。陈丹转过身又对邱月说道:「好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我请你听好了,也请所有的人都听好了,这就意味着,在当天,翟雅菲是唯一有机会离开大家去用手机发信息的人。」
这一次,不用邱月质疑,连南芳都觉得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咱们把药扔掉的时候,还是白天,后来一直到晚上大家睡觉,那么长的时间,怎么能说只有雅菲有机会发信息呢?」
陈丹笑了:「既然你也怀疑,那好,我们就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景吧。当时,我们大家一共八个人冲到楼上,楼下只有邱月和秦梅,现在她俩已经互相印证在这段时间没有离开房间,况且,她俩在楼下,也不可能知道楼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有在咱们下楼之后她俩才能知道吴成没了药。咱们当时下楼的,是几个人?开始是五个人,唐小琳和严雪留在了楼上,后来唐小琳也下楼了,我们所有的这些下楼的人,谁也没有上厕所,回到了寝室,大家就开始继续争辩,争论到天黑,大约有七点钟了吧,大家才停止了辩论,散开各做各的事去了。」
「这段时间,没有人上厕所,在楼上的严雪也没有下来上过厕所,因为寝室的门一直都是开着的,我坐在床铺的一头,正好可以看到厕所门,我记得清清楚楚,没人上过厕所。当大家散了之后,我是第一个去上厕所的人,你们当然都记得,当时由于我心里窝火,狠狠地踢了厕所门一脚,结果把厕所门踢掉了下来,现在还躺在地上。由于厕所门掉了,那么在这之后,如果有人上厕所,在寝室里的人就能把她看得一览无余。假如某个人到厕所里去,把手机从蹲板底下拿出来发信息,然后再把它贴上去,那么,必然会被寝室里的人发现,因为在这之后,寝室里一直就没有断过人。从这时起,大约一直要到午夜时分大家都睡下之前,是不可能有人到厕所里去拿手机的。」
「那么,会不会是有人在大家睡熟之后,到厕所里发的信息呢?也不可能。大家现在侧耳听一听,那条绕着岛子转的游艇,马达声多么清晰。如果是在寂静的后半夜,有一条船马达轰鸣着来到小岛,那我们肯定会有人听到的。但是,我们谁也没有听到马达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条送药的船至少在离这个岛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关了发动机,改为用桨划的方法靠近了小岛,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呢?如果是这样,大家想想,这要多少时间?这位记者老师刚才说了,他们从丽海市高速向这里行驶,也花了两个多小时,那么,这条要靠桨划的小船需要多少时间?如果是在后半夜得到信息,它还能来得及在天亮之前赶到这个岛吗?」
「所以,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只有翟雅菲自己从楼上跑下来的那个时间,是有机会去拿手机发信息的,这个同谋者只能是翟雅菲!」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3章:癡女(中)
陈丹说完了这番话,用冷峻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众人,只见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怔住了,好像谁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岛上变得鸦雀无声,只有海上那马达声突突地响个不停,彷彿一面小鼓,在不停地敲打着众人的心灵。
良久,吴成大声说道:「完全都是臆想,都是胡乱猜疑。我告诉你,在这件事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翟雅菲,她绝对不是我的同伙!」
「吴成,你不要再替我分辨了。」
翟雅菲忽然站了起来,一抹微笑浮现在她的脸上,只听她平静地说道:「没有用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各位姐妹,没错,那个帮助吴成作案的人就是我,这些事都是我干的。」
「雅菲你别胡说!这和你一点关係都没有!」
吴成激动地吼叫起来,翟雅菲走过去,深情地凝望着他,缓缓地抱住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好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们伤害了大家,应该给大家做个了断。」
她转过身来,环视了众人一圈:「好了,现在该我说了,我想你们应该都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捨弃成为明星的大好时机、去帮助这个人违法犯罪吧?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我爱他。」
翟雅菲慢慢地走到大家中间,神色变得深沉凝重起来,从前那小女孩的轻佻娇气的模样蕩然无存,彷彿一下子就长大了十岁。她用平静的声音对大家娓娓道来:「事情要从七年前说起,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就在那一年,我患上了白血病,生命垂危。爸爸妈妈把我送进医院去治病,但是治疗白血病要花很多钱,至少也要三十多万元,当时妈妈已经下岗了,爸爸的单位也在拖欠工资,家里实在是没有钱啊!」
「为了给我治病,爸爸妈妈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他们到外婆家里去挤着住,但是,钱还是远远不够,他们又四处借债,把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也还是无济于事。那几天,因为实在交不起医药费,医院把我的药都停了。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觉到生命好像正在一点一滴地离我而去,我的心里怕得要命啊!我感觉到自己就要死了,可我不想死啊!我哭喊着:爸爸、妈妈,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呀!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四週一片空旷,好像,我已经被抛弃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样的时刻,那样一种心情,你们都体会不到,那种绝望,那种恐惧,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是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吴成来了。他不是广东人,他是我们福建厦门人,他是为了掩护我,才对你们说他是广东人的。那一天,吴成到医院来找他母亲,忽然听说了我的事,于是他就过来看看,当他看到我们一家的惨状时,毫不犹豫地就决定替我出医疗费。他很快就拿来二十多万元给我交了医疗费,又拿出几万元给我爸妈,让他们给我买点营养品,让他们留着平时过日子用。」
「爸爸妈妈感动得痛哭流涕,千恩万谢。我当时躺在病床上,看着我的救命恩人,心中暗暗发下誓言:将来,我一定要用生命来报答他!」
「有了吴成的钱,我的病就一天天好了起来,不到半年功夫就痊癒出院了,回家后,又休养了一年左右,我的身体就完全复原了。病好了之后,由于家里一贫如洗,所以我就急着挣钱,我也不再上学了,依仗着自己的先天条件,我报名参加了一个模特培训班,学成之后,就加入了一家模特经纪公司,和他们签了约,这样,我就有了经济收入。虽然收入不高,但起码衣食无忧了。」
「这时,我想起了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要找到他,报答他,但是,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他。我到处辗转打听,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他的消息。原来,他已经落魄了,穷得一文不名,跑到深圳打工去了。刚才,吴成对你们说,他曾经炒股发过财,但是很快又赔进去了,其实,他不是赔了,而是把那次炒股赚来的钱都给我治病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遇到过发财的机会,一直都不顺利,终于贫困潦倒,不得不像个民工一样去深圳卖苦力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愧疚难当,觉得自己欠他的实在太多,简直无法偿还。于是,我立刻就到深圳去找他,找了好几天,终于在一间出租屋里找到了他。那一天的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怎样的一间屋子啊!面积比一张单人床也大不了多少,屋子里骯髒恶臭,凌乱不堪。吴成一个人坐在床上,头髮和鬍鬚都乱蓬蓬的,捧着一碗方便麵正在狼吞虎嚥地吃着。」
「我一见他那个样子,泪水就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流。他一开始竟然没有认出我,问我找谁。我说:[你不认识我了?]他迟迟疑疑地看了我好半天,才认出我来,然后他就很尴尬,说屋里太乱,说没想到我来。我就站在那里,流着眼泪,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他被我看得心里发毛,终于忍不住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对他说:[我来报答你,我来做你的女人!]他听了完全怔住了,半晌才勉强笑笑说:[你开什么玩笑?]我说:[我不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他说这怎么能行,他现在只是一个臭打工的,而我的容貌身材如此出类拔萃,两个人完全不般配。他劝我头脑冷静冷静,好好考虑清楚,别冲动。」
「我拚命地摇着头对他说:[我考虑好了,从你当初在医院决定救我时就考虑好了。你救了我的命,我要用一生来报答你!]说着,我就开始脱衣服。他慌了,急忙上来拉住我的手,想阻止我。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三下五除二,就脱得一丝不挂。这时,他呆住了,望着我的身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我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和他倒在了床上,这时,他声音低哑地对我说:[你别后悔。]我说:[死也不悔!]就这样,我俩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就这样,我把自己交给吴成了。从那以后,我就死心塌地地做了吴成的情人,不管他有多穷,不管跟着他会多苦,我都心甘情愿。不久以后,吴成到了丽海市,在绿海大酒店当上了保安,而我则回到厦门继续做模特。我们两个人彼此之间相距遥远,一年中实际上是聚少离多,相会的日子的往往没有几天,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却是我们最甜蜜的一段时光。那段日子里,我们都在拚命工作,努力地挣钱,我们都坚信明天一定会好,幸福相聚、永不分离的时刻一定会到来。」
「为了多挣些钱,我报名参加了[神州佳丽]大赛,并且在福建分赛区的比赛中脱颖而出,进入了决赛。当时,我高兴坏了,这意味着今后我可以挣大钱了,以前我当模特,不管是演出还是拍照,一次也不过就是二三百块钱的收入,现在,我的身价就要上去了,每次的酬劳起码要上千块了。正在这时,我听说吴成从丽海回来了,就兴沖沖地跑去告诉他这个喜讯。」
「然而,当我见到吴成时,我却惊呆了:他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面如死灰毫无生气?接下来,我就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词彙:肝癌,而且是晚期!天啊,我最亲爱的人就要离我而去了!」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一次次地问吴成,说你别给我开玩笑,说你不要这样来考验我,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感觉天一下子塌了下来,连日月都不再明亮了,我抱着吴成,只是在发呆,连哭都忘记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陪着吴成四处求医,但每一次都失望而归。每一次医生都对我说:没希望了,你还是回去问问他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去帮助他完成一下吧。于是,我彻底地绝望了,而且我看得出来,吴成也彻底地绝望了。」
「那一天,天色昏暗,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吴成躺在床上,我陪着他,我们两个人的心情比天空更加低沉。就在那时,我终于鼓足了勇气问了他一句:[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我一定帮你实现。]他躺在床上,惨然地对我笑笑,说道:[我想当皇帝!]我当时愣住了,当皇帝?怎么个当法?他依然惨笑着,对我说:[当皇帝,那就要有三宫六院啊!]」「我还是搞不懂,吴成就对我说,那个神州佳丽大赛每年都在他当保安的绿海大酒店落脚,他打算和许浩扬一起把参赛的美女劫走,带到一个无人的小岛上,在那里玩着美女,走过人生中的最后几天。」
「听到他的想法,我十分震惊。我原本以为他会静静地死在我的怀里,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疯狂的念头。一时间,我不免有点气愤,但是,看看他那垂死的面容,我立刻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时刻。那种濒临死亡时绝望、挣扎和怨毒,别人体会不到,我却是完全能体会到的。我很快就理解了吴成,一瞬间我就作出了足以改变一生的决定,我含着眼泪对他点点头,说道:[那好,那个大赛我也进入决赛了,那我就来帮助你来实现这个愿望吧。]」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3章:癡女(下)
「吴成说不行,你不能参与,还说他这样做,是对我不忠,已经很对不起我了,所以绝对不能让我参加进去。」
「我说,不,我一定要帮你完成心愿。你救了我的命,而我却救不了你,没有办法来报答你,所以,只有用这个办法来慰籍一下你的心灵了。」
「吴成还是不同意,甚至于说不做这件事了,就这么死掉算了。但是,我的态度却异常坚决起来,我说,我一定要让你最后的愿望得以实现。在我的坚持下,吴成终于同意了,但是他坚持要让我只是做一个卧底,即使将来和其他美女一起到了岛上,也不暴露身份,这样,将来他死了之后,我还可以平安无事,还可以继续当名模。我含着眼泪对他说:[你死了,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当名模?]吴成对我说:[别说傻话,你还要好好活下去,要嫁个有钱的好男人,这样我在九泉之下才能心安。]于是,我就和他一起来到了丽海市。」
「比赛的开始阶段,选手非常多,每天晚上,酒店里都闹哄哄的,到后半夜也肃静不下来。这个时候下手当然是不行的,更何况还有许多準备工作没有做完,我只能一心一意地参赛。对于我来说,被淘汰的越晚,对吴成他们就越有利,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把酒店里的动态及时告诉吴成。因此,我在比赛时很是担心,怕自己早早被淘汰掉,但老天有眼,我竟然一路很顺利,最后杀进了十强。」
「就在上个星期六晚上,半决赛结束后,吴成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里,他对我说,现在我已经成为全国名模了,如果还要和他一起作这个案子,如果因此而毁掉自己实在太可惜了。他说他不愿意让我为了一个快死的人断送一生的前途,所以,他想中止整个计划。」
「老实说,开始我也觉得放着全国名模不去做,实在有些可惜。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我心中一闪,立刻我就想到,这件劫持案,是我今生今世唯一可以为吴成做的事了,如果半途而废,那我一定会懊悔终生。吴成曾经为我做出过那样大的牺牲,我就不能为他牺牲一次吗?于是,我斩钉截铁地说:不,一定要做下去,绝对不能中止。我还故作轻鬆地对他说:[你不是已经把案子设计得天衣无缝了吗?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整个行动按照预定方案,在星期天晚上开始实施。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当天晚上,居然出了那么多的意外情况。最大的意外就是许浩扬的三叔竟然临阵退缩,没来后大门值班,换成了一个姓万的老头,这个老头油盐不进,非常难缠。当时,把我们都急坏了,要知道,那时我们已经把所有的选手和她们的家属都麻醉了,只差宾馆后大门这一道关口了。许浩扬急得直跳,连声说要去把他杀了;吴成则唉声歎气,说实在不行就算了,反正现在也没人察觉,就让选手们大睡一通算了。」
「这时,我站了出来,对他们说,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解决吧,让我用女人的办法来解决。吴成意识到我要做什么,脸色当时就变了,连声说不行,绝对不行。我微笑着对他说,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吴成呆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会动。我一拉许浩扬,和他一起来到了后门的传达室。我把衣服一脱,那老头立刻就傻了,彻底地让我摆布,吴成他们就借此机会把美女们连背带扛地运出了后大门,装在了一辆由许浩扬临时租来的箱式货车上。」
「随后,我和吴成坐到了驾驶室里,开车走了,而许浩扬却留了下来,以便应付早晨的交接班。吴成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小码头上,在那里,许浩扬已经把他家的渔船事先停在了那里。」
「我们把车停在那里,静静地等待黎明,等待许浩扬的到来。我和吴成坐在驾驶室里,好久好久都静静地没有说一句话。我们都意识到这样独处的时刻今后再也不会有了,这几个小时才是真的千金难买啊。」
「终于,吴成握住我的手说:[雅菲,我现在开始后悔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疯狂,我应该静静地死在你的怀里,那才是最理想的归宿。]」「我听了他的话,眼泪止不住一串串往下落。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已经晚了。我靠到吴成怀里,对他说:[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让咱俩这样静静地呆一会儿吧,我就想这样和你呆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像两块石头,永远靠在一起,直到慢慢地风化,变成粉末,和宇宙洪荒一起消失。]」「吴成对我说:[雅菲,你听好,到了岛上,你千万不能暴露。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掩护你,绝对不让人知道你参与了这件事。等到我死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要嫁个既有钱又心肠好的男人,要过上快乐无忧的好日子,还要把我彻底地忘掉,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做到!]」「当时,我的心如刀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恨不得彻底融化在他的身体里。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拥抱在一起,直到天亮了,许浩扬赶来了,我们才依依不捨地分开。」
「我们把九个人搬到渔船上,许浩扬又去还了小货车,我们才开着渔船来到了这个小岛上。等到我们又把人一一搬下船之后,吴成趁许浩扬不备,突然操起一根铁棍,把他打倒在地。我吓了一跳,吴成对我说:[留着他没用了,只能杀掉,杀了他之后,就少了一个知情人,你就更安全一分。可惜那个老许头临阵退缩没有来,否则也应该杀掉。这样一来,等我死了,你就彻底安全了。]」「就这样,岛上就剩下十一个人了,我也混入选手们中间,继续扮演我以前的角色,接下来的事,你们大家都看到了。这些天来,我看着吴成疯狂地在各位姐妹身上发洩着自己的慾望,心中百感交集,实在不知是什么滋味。一方面我看到吴成心满意足、精神倍增感到很欣慰;另一方面,看到各位姐妹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又感到无比愧疚、难过。每天晚上,都有人在睡梦喊着妈妈哭醒,几乎人人都是以泪洗面,我越来越感到对不起大家,为了满足吴成一个人的心愿,连累、伤害了这么多人,我终于感到这么做太过分了,太不应该了。」
「星期三,吴成做个样子,把我拉到了楼上。我趁着这个机会对他说:[吴成,别再这样了。我每天听着他们的哭声,心里实在是受不了,你还是把大家都放了吧!]」「吴成苦笑了一下说:[我无所谓,我怕得是你暴露出来。]我说:[你先别提我了,还是发发善心,让大家都走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吴成歎口气说:[我快死了,这几天我感觉越来越不好,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你放心用不了多少日子,我就要死了,我死了,大家自然就可以走了。]」「吴成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感到柔肠寸断,再也没法向他提出放大家提前走的要求了。吴成对我说,要我假装和他对抗,他要对我用点苦肉计,免得以后大家对我产生怀疑。」
「其实,在我的内心里,真的有些在和他对抗呢。那几天,我有时真的恨不得立刻就对大家坦白一切,但是我心里非常矛盾,到底应该是让吴成心满意足地过完人生最后的一点时光呢?还是应该尽快让姐妹们脱离苦海呢?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是好。那天,吴成让姐妹们打我,大家都可怜我,不肯用力。但是我当时心中其实是盼着你们都狠狠地打我一顿,我真的恨我自己了。我觉得我谁都对不起,对不起大家,也对不起吴成,更对不起我的妈妈……」
说到这里,翟雅菲蹲下身去,捂着脸,泣不成声。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过了好半晌,周桥才说道:「你提到了你的妈妈,我想她肯定也参与了这个案件。这实在是很奇怪,一位母亲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儿来做这种事?她真的是你的妈妈吗?该不会是像南芳那个母亲一样,也是个冒牌货吧?」
这时,在礁石后忽然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哈哈哈,你终于想到我了。那好,就让我来亲自告诉你吧!」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4章:终结(上)
这一次,包括周桥、陈丹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岛上怎么会还有一个人?
大家定睛看去,只见礁石后走出了一个中年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翟雅菲的那个母亲。
翟雅菲和吴成也都愣住了,他俩对视一眼,对于她的出现也是大感意外。
这妇人呵呵笑着,朝着众人走来,虽然在不停地笑,但眼神里却充满了仇恨与怨毒,尤其是在看到了周桥和陈丹之后。
这时,吴成轻轻地叫了一声:「妈,你怎么来了?」
那妇人回头一看吴成,眼神就立刻变得充满怜爱。她一把抱住吴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成儿,几天不见,你又瘦了许多啊!」
吴成的眼窝也湿润了,他依然问道:「妈,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吴母冷笑了一声:「我把那许浩扬的三叔杀了,他那条摩托艇就归我了,我自己开着摩托艇来的。」
周围的人听了,都不由得不寒而慄,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慈祥和善的妇人竟然也会杀人。
周桥轻轻咳了一声,走上前两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丁字型性感内裤:「伯母,这个应该是你的吧?」
吴母看了一眼那内裤,脸上不由泛起一阵红晕,点点头说:「是啊,是我的,毕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想要吸引男人,哪怕是像老许头那样的男人,也缺少资本了,不得不借助点小花样,才能有效果啊。」
她放开了吴成,向周桥转过身来:「我在绿海酒店里听到你说发现了重要线索,向龙经理要几个小时的时间,当时我的心里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我就悄悄在后面跟着你,见你朝着游艇码头走过去,在那里租船,我就意识到,这下彻底麻烦了。所以,我赶紧叫了一辆三轮车,赶到了我藏匿摩托艇的地方,开着摩托艇,急匆匆地赶到这个岛上来。上一次来送药,我和老许头确实是用桨划了好长一段距离,但这次,我一直都是用马达,但你们竟然没有察觉到。」
周桥点点头:「是啊,怎么这么多人都没察觉到呢?」
他回头向海面上看了看,立刻明白了过来:「对了,是这条游艇造成的。这条游艇一直围着岛子转,引擎不停地响,因此,我们就把你这条摩托艇的声音给忽略了,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吴成和翟雅菲在那里讲述真相,所以就根本没有注意到你。」
周桥又转过身来对吴母说:「这么说,你是吴成的母亲,并不是翟雅菲的母亲?」
吴母微笑着点点头:「不错,我就是这个苦命孩子的母亲,当然,我也是个苦命人。八年前,我的丈夫患上癌症离我而去了,我把全部的希望和心血都寄托在了吴成身上,但是现在,他竟然也到了癌症晚期。这简直是让人没法活下去了!」
周桥点点头:「所以,你也产生了绝望的心理,是吧?」
吴母歎口气:「是的,绝望了,我彻底地绝望了。丈夫没了,儿子也要死了,我在这个人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在我知道,吴成和雅菲要绑架美女的计划后就豪不犹豫地参加了进来。雅菲是个外人,她尚且能为吴成做出那样大的牺牲,我这个当妈的,为什么就不能呢?」
周桥说:「刚才翟雅菲在讲述她自己得白血病的经历时,曾说道吴成到医院里去找你,我想你应该是在医院工作吧?并且,这次作案用的麻醉药品就是你搞来的吧?」
吴母说:「没错,我是在医院工作,和邱月是同行,都是护士。我是外科护士,掌管着很多麻醉药品,这次作案用的麻药,都是我从医院偷出来的。」
她微笑着,向着众位美女走去。美女们其实都已很熟悉她,但此刻却都感到异常陌生,大家瞪大眼睛打量着这位阿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母走到邱月面前停了下来,微笑着说道:「这一次的绑架,邱月就被我们很好地利用了。我们在事先研究作案计划时,在如何迷昏所有选手方面考虑得最为周密。吴成虽然说在晚上偷偷打开门锁进去就行,但是我却觉得这样还是有风险,万一要是碰上有人没睡着怎么办?所以,我们就决定双管齐下,多下一次迷药,搞一个双保险。恰好这时邱月对大家许诺,如果她能进入决赛,就请大家吃槟榔。于是,我和雅菲就设计,让她把槟榔先拿到我们的房间,然后在邱月进来后,雅菲把她引到浴室去,而我趁机拿注射器把麻醉药注到槟榔里,虽然并不是把所有的槟榔都注入了麻醉药,但口袋上层的槟榔都被我做过手脚了。这样一来,就保险多了,所以,当天晚上,我们的入室麻醉进行得顺顺利利,一点意外也没有出。」
邱月都听傻了,她实际上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景了,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槟榔竟然成了对方的作案工具。
周桥说:「你还是讲一讲你是如何把埃托啡送到岛上来的吧?这是一个意外情况,你是怎么处理的?」
吴母歎了口气:「这件事可实在是太意外了。那一天下午,我忽然接到了雅菲传来的手机短信,当时,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简直都要炸开了。雅菲的短信很短,就两句话:[伯母,吴成的药被人丢进海里了,十万火急,今晚一定送药来。]」「我当时急得团团转,给雅菲再回短信,她却关机了。我不知道岛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吴成和雅菲到底怎么样了,更要命的是,我手上根本就没有药。从厦门出来时,埃托啡就带了这么一瓶,足够吴成吃上几个月的。现在,药忽然没有了,这让我一个外地人一时到哪里去找药呢?」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4章:终结(中)
「这时,我想到了许浩扬的三叔,这个老头现在是我唯一可以指望的人了。在前面筹备作案的过程中,我们乘着他的摩托艇去那小岛好几次,彼此到也十分熟系。于是,我急匆匆地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他的小屋里。到了屋里,他恰好在家,一看到我,他就十分尴尬,连声说那天晚上他确实生病了,实在是去不了。我顾不上听他解释这些了,就急忙问他,在丽海市,哪里能买到毒品,还问他能不能把我连夜送到岛上去。我没有说吴成是癌症,只是说吴成有毒瘾,现在在岛上忽然没有药了,需要赶快送上去。」
「老许头听了我的话,样子很是吃惊,他连声说自己不知道。我说我给你钱,可是我的兜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几千块钱根本无法打动这个老头。那老头望了望我那点钱,满脸都是冷淡的神色。」
「这可怎么办呢?我思来想去,于是一咬牙,对这老头说:[你等一等,我再去给你拿钱。]转身出了门,跑到了一家商场,在那里买了一身性感内衣,在更衣间换上,然后又精心修饰一下自己,这才跑回到老许头的小屋里。」
「我曾经听许浩扬说过,这老头一辈子都在性饥渴,他穷得结不起婚,大约一个月才有一次机会去找那种最廉价的妓女。所以,我决定豁出自己,用这一招来诱惑他了。回到了小屋,我一见到老头,就现出一副媚态,娇滴滴地诱惑他,同时又把外衣脱掉,露出那身性感内衣。这老头开始还说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但慢慢地他就坚持不住了,终于和我抱在了一起。」
「这样一来,这老头就没法拒绝我的要求了。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在那里,我从一个毒贩子手里,花高价买了一瓶埃托啡。」
「我要求老许头把我连夜送到岛上去,那老头说不行,说天已经黑了,没法去。我只好使劲所有的办法,又是撒娇,又是许愿,说只要去了,就给他多少多少钱,还说岛上的姑娘都已经被制服了,如果他此时上了岛,那里的美女就随便让他玩。」
「这老头终于被我说动了,看来小岛上美女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这才让他答应连夜上岛送药。在漆黑的夜里开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亏我们的船小,老许头对于海上的情况又熟,我们才在漆黑的大海上找到了墨鱼礁这一点微弱的灯光。」
「看到灯光后,我就让老头停下船来,用桨划过去。老头满脸疑惑,他对我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岛上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我没法和他说实情,只好说这是防备万一,然后又向他好一阵献媚,好话说尽,才让这老头勉强同意了。」
「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划桨,向着岛上那点灯光,费了好大力气,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划到了小岛边上。在岛上传来了一点晃动的灯光,那是雅菲拿着手电筒在等候我们。我们也用手电筒和她联繫,这样,我们才上了岛。」
「雅菲一见到我,就带着哭腔说:[阿姨,快来救救吴成,他都快不行了。]我说:[岛上到底出了什么事?]雅菲说:[她们都造反了,把吴成捆了起来,把他的药也丢进了海里。现在吴成虽然被放开了,但没了药,他现在痛苦得死去活来,简直就过不去今晚了。]」「老许头听了,大吃一惊,忙问:[怎么搞得,两个大男人对付不了一群女仔,浩扬呢?]雅菲当时就语塞。我事先曾听吴成偷偷对我讲过,事成之后,就要杀掉许浩扬,所以我猜许浩扬此时一定是死了。于是便对老头说:[浩扬已经开着渔船回去了,再说,这些姑娘中有跆拳道专业运动员,两个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啊。]」「老许头嘟囔起来,似乎是在嫌我骗了他,我顾不上理睬他,赶紧和雅菲赶到二楼,去救吴成。看到吴成当时那副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但是我毕竟是个医务工作者,到也没有慌张,虽然手边什么都没有,但还是用毛巾浸了些冷水给他搭在额头,最主要的是给他吃了药,过了没多久,吴成就平静了下来,慢慢地睡过去了。」
「我鬆了一口气,但此时天也快亮了,必须赶快走了。我只好依依不捨地放开吴成,叫老许头和我快走。老许头似乎很不高兴,嘟囔着对我表示不满。我只好又骗他说:[现在不行,咱们对付不了那些姑娘,等咱们回去,把浩扬找来,我再弄点麻药,把这女孩都迷昏,才能让你尽情去玩,不然的话,你只能挨一顿暴打,吴成不就被她们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吗?]」「老许头没有办法,只好和我走了。我们两个又划着船离开了岛,划呀划呀,一直划到晨曦初现,老许头说:[累死了,不能划了。]我说:[那好,就休息一下吧,我来给你按摩按摩,给你去去劳乏。]」「老许头很高兴,他转过身去,让我给他按摩。但是,我早就在随身的挎包里準备好了一个锋利的刀片,趁他不注意,拿了出来。我是个外科护士,对于人体的致命要害部位了如指掌,我把刀片夹在指缝中,对準他的颈动脉,唰地划了一下。老许头一愣,他的鲜血就像高压水龙一样喷射了出来。他根本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总共不过十几秒钟,就坚持不住了,很快就一头栽倒在了船上。」
「我把他的尸体掀到海里去,然后自己驾驶着摩托艇向岸边驶去。坐了好几次摩托艇,对于怎么操纵它我已经是心中有数了。如果是黑夜,我还是没法搞定,但现在天已经亮了,没什么问题了。我驾驶着摩托艇,一路驶到海岸边,找了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把它藏在那里,以备将来需要时再用。我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又回到酒店去了。」
「这就是我上岛送药的经历,我杀了老许头,这没什么,因为我也不想活了。我的丈夫死了,儿子现在也要没了,剩下我一个苦命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我要陪着我的儿子一起去!」
吴母的眼中流出了两行眼泪,再也说不下去了。吴成早已是泣不成声,他叫了一声「妈妈」扑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母亲,嚎啕大哭起来。
周围的人也都默然了,很多女孩子也抹起了眼泪。周桥歎息了一声,对吴成说:「你看你害了多少人?你害了这些姑娘,害了爱着你的雅菲,现在又害了你的母亲。你的命运很不幸,这应该得到同情,应该得到别人给你的爱,但是你把自己的不幸变成了报复社会的借口,疯狂地想要拖着别人和你一起下地狱。这样,你就失去了获得爱的机会,临终前得到的就只有仇恨了。」
吴成听了周桥的话,越发哭得伤心。周桥想了想,又问吴母:「给朱珠的父亲发的那些短信,都是你搞得名堂吧?」
吴母放开吴成,擦擦眼泪,微笑着说:「不错,是我搞的。那天晚上作案时,我就把朱珠的手机藏了起来,当时就是打算用它来做点什么。后来,我看到你们都忙着破案,就想到,如果用朱珠的手机发条短信,说是把她绑架了,要勒索赎金,那一定会对你们的破案产生干扰,所以,就发了一条短信给朱国材。」
她又转向朱珠,对她说:「后来,我忽然想到,应该让你父亲出点血,做点好事,所以就向他索要三百万元的赎金,并且让他汇入了我们那里的一个援助贫困癌症患者的基金会的账户。这也算是我们母子最后的一点善举,用这个来补偿一下我们的罪过吧。」
周桥说:「先不要说别的了,吴成说他刚才吃了很多药,你先看一看,如果立即把他送到岸上,还有没有就救?如果有救,咱们现在立刻就走。」
吴母微笑了一下:「不用了,都不用走了。我们家的吴成临死前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做了一回皇帝,现在皇帝就要死了,古代皇帝死的时候,总要有人陪着他一起死,才像个样子,所以,你们这些人就都留下来,给我的皇帝殉葬吧!」
她说到最后的时候,脸色忽然变得异常狰狞,咬牙切齿、声色俱厉。周桥和陈丹对视一眼,都不由得浑身一震,感到毛骨悚然。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4章:终结(下)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才嗅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柴油!」
陈丹脱口而出。周桥仔细看去,却见有一条细细的溪流从位于高处的小楼那里涓涓流下,无声无息地一直流到了吴母的脚边,那是柴油在流淌。
只听「嚓」的一声,吴母的手中忽然多了一个燃烧的打火机,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吴母发疯一般地大笑起来:「儿啊,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你们都在这里说话,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所以,我就跑到那楼里,把几桶柴油都拿了出来,堆在了门口,然后,把其中一桶的盖子打开,再把它推倒,这样就好了。儿啊,你看妈多疼你,让这么多漂亮的姑娘给你殉葬,让她们到九泉之下接着伺候你,让你尽情地玩个够!哈哈哈————」
她的笑声异常凄厉,让人听了不寒而慄。
周桥和美女们都惊呆了,此时,已经毫无办法。周桥距离吴母还有两步的距离,不等他跨过去,吴母就可以把柴油点着;如果大家立刻转身向海里跳,也不好办,因为多数姑娘恐怕不会游泳,贸然跳下去,也是十分危险。面对着这可怕的局面,周桥一时手足无措,各位美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女孩儿又吓得哭了起来。
吴成满脸泪水地望了望自己的母亲,声音沙哑地说:「妈妈,谢谢你。」
他慢慢地走近母亲,将她拥入怀中:「妈妈,真的是对不起,我没有带给你快乐,带给你幸福,却要你……我实在是没法报答你的恩情……」
说到这里,他又哽咽了起来。
「——但是,儘管如此,你也不能让我心爱的雅菲去死啊!」
吴成突然大叫了一声,闪电一般伸出手,把母亲拿着打火机的那只手牢牢地握住。
「吴成,你要干什么?」
吴母尖叫了起来,她拚命地挣扎,想要挣脱儿子的手。但是吴成已经把她紧紧抱住,拿着打火机的手丝毫动弹不得,没法点火了。
「让我来帮你。」
周桥见状欲上前帮忙。
「不准动,你给我站住!」
吴成大声吼叫着:「你要是敢过来,我就鬆开手,把火点着!」
周桥只好止住了脚步。
吴成望着周桥说道:「你听着,你听着,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答应了我,我就保证不点火,让你们平安地离开这个岛。」
周桥说:「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吴成说:「我求你们把雅菲带走,带回去,回到她爸爸妈妈身边去,只要你们带她走,我就保证不点火。」
「吴成——」
翟雅菲哭叫着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吴成:「我不走,我就留在这里,我要陪你死。你死了,留下我一个人,叫我怎么活?」
吴成急得大喊了起来:「雅菲,你走开,你给我走开!」
他用力扭动身体,想要把翟雅菲甩开,但翟雅菲死死地抱住了他,他的双手又要抱住自己的母亲,无法鬆开,所以完全无济于事。他急忙对着周桥大叫:「求求你,快把她拉开!求你了,不然我就要点火了!」
周桥和陈丹对视一眼,两个人立刻扑了上去,每人抓住翟雅菲一只胳膊,用力地把她拉开。翟雅菲发疯地尖叫了起来,拚命地挣扎,连踢带咬,想要挣脱,周桥的手臂都被她抓出了几道血痕,但她还是被拉开了。周桥抱着她,陈丹和唐晓琳都帮忙,硬是把翟雅菲连拉带拖地扯到了距离吴成母子十米开外的地方。
吴成望着翟雅菲大声地说:「雅菲,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要记住我对你说的,将来嫁个既富有又善良的好男人,然后把我忘掉,一定要忘了我!」
翟雅菲绝望地哭叫着:「吴成,你的心好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我不走,我不走,你们放开我,把我放开!」
一边说又一边拚命挣扎起来。
吴成对周桥说:「你快带着她走,我给你两分钟,两分钟后我就要点火了!」
陈丹急忙对周桥说:「快,快去找那条摩托艇,上那条船。」
于是,大家架着翟雅菲急匆匆地离开了吴家母子。
吴成眼望着翟雅菲被众人裹挟而去,嘴角现出一丝微笑,低头看了看被自己牢牢抱住的母亲,俯下脸去,在母亲的脸上轻轻一吻,深情地说道:「妈妈,我爱你,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儿子!」
吴母的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笑容,哈哈大笑起来。
周桥等人很快就找到了那条摩托艇,大家不由分说纷纷跳上船。这条船很小,十二个人坐上去显得十分拥挤。容莉说:「都上来行不行啊?不要出什么事。」
周桥说:「管不了那么许多,赶快逃命才最要紧。」
众人都在船上坐好,唐晓琳和陈丹等人把翟雅菲紧紧控制住。周桥用力把船推离岸边,然后跳了上去,他并不会开摩托艇,但好在船上还有桨,他便用力挥动双桨,迅速地离开这个充满梦魇的地方。
容莉在船头向着那条游艇挥动手臂,大声呼喊着,要它靠过来,把大家接到船上去。
就在这时,岛上传来了一声闷响,只听「腾」的一声,一个火球升起在空中,船上的女孩子们都不禁发出一阵尖叫。翟雅菲猛地站了起来,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吴成——」
随即,就一头栽倒在陈丹的怀里,晕了过去。
《十大美女遭劫记》第25章:尾声
所有的人都来到了游艇上,周桥要游艇的船主立刻掉头回到丽海市去,于是,游艇调转航向,向着岸边高速驶去。
女孩子们来到游艇上,惊魂稍定,很快她们就抢着拿周桥和容莉的手机给自己的亲人打电话,报个平安,女孩子都感情脆弱,一听到自己爸爸妈妈的声音就禁不住哇哇大哭,船舱里很快就哭声一片,此起彼伏。
过了好一阵,大家才把电话打完,船舱里渐渐趋于平静。这时,一直靠在邱月怀里的翟雅菲忽然站了起来,她走到船舱中央,低下头,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各位姐妹,我对不起你们。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都遭了难、受了辱,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这都是我的错。本来,我也没脸见你们,打算乾脆死在那岛上算了,但是你们还把我救了出来,让我继续活下去,这让我简直无地自容。回到岸上,我就去向警察投案自首,让法律来惩罚我。现在,在这里,姐妹们可以随便向我出气,无论是打我,还是骂我,我都毫无怨言!」
说着,她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船舱里立刻一片宁静,大家都望着翟雅菲,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才有一个人开了腔,原来是沈思,她看着翟雅菲,咬着牙说:「你带给我的伤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真的恨死你了。但是我从来也没有打过人,也没有骂过人,我也不会打人骂人,所以,就让法院来替我出气吧。」
说完,她的眼圈又红了。
邱月擦了擦眼泪:「雅菲其实挺可怜的,小小的年纪就差点死掉,好不容易找到真爱又被夺走了,她是急昏了头才会这样做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秦梅说:「什么也不要说了,到了岸上把她交给警察就完了。」
这时,周桥站了起来:「大家听我说两句,毫无疑问,翟雅菲必须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原谅她,勇敢地宽恕别人是一种崇高的美德,更何况你们都是天真的姑娘,天性就应该是仁慈、善良的,所以,你们都应该原谅她。或许,你们有的人现在还在气头上,还不能接受我的话,但我相信,过一段时间,等你们心境平复了,你们会理解我的意思的。」
大家又都沉默不语了,过了良久,陈丹站了起来。她走过去扶起了翟雅菲:「雅菲,其实我现在还是很恨你,但是,我又很同情你,既恨又怜,这就是我现在对你的心情。我相信,有一天,我会淡忘对你的仇恨,不再恨你,所以,我不如现在就原谅你。雅菲,你听见了吗?我原谅你。」
「丹丹!」
翟雅菲泪流满面,和陈丹紧紧抱在了一起。
「我也要请大家原谅。」
严雪怯生生地站了起来,走到了船舱中间:「我……我……我有错,我……我对不起各位姐妹。」
唐晓琳哼了一声:「你不是挺威风吗?不是以女奴首领自居吗?」
「那……那是我不对!」
严雪带着哭腔说:「我求求你们原谅我,我从小家里就很穷,实在是穷怕了。所以……所以,我就一心想要傍上大款,所以,我才那么没羞没臊。我求你们放过我吧,别把我交给警察,别让我蹲监狱,我没别的本钱,就仗着这副模样赚钱。要是把我关起来,把好时光都耽误了,我就……就惨了……」
说着呜呜大哭起来。
「行了,行了,一边儿呆着去吧,谁稀罕搭理你!」
陈丹皱着眉头,一把将严雪推到一边去了。看着严雪的丑态,几个姑娘不禁笑了起来,船舱里,第一次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星期六的晚上,「神州佳丽」大赛的总决赛準时开始直播了。电视台演播厅里***通明,流光溢彩,观众席上人头攒动。只见舞台上,陈丹、翟雅菲、严雪、南芳、英宝婵、秦梅、朱珠、沈思、邱月、唐晓琳十位姑娘争奇斗艳、美不胜收,直看得观众们如醉如癡、目不遐接。
在舞台侧门的阴影里,有两个男人面容阴沉地站在那里,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翟雅菲,丝毫也不放鬆。这是两名警察,在他们的身边,龙国新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轻声说道:「二位别急,别急,等比赛一结束,她就会主动来找你们的。都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绝对出不了差错。」
两个警察并没有理睬他,依然死死地盯着翟雅菲……
页:
[1]